第十七章 虎牙天王遭难
2019-07-08  作者:诸葛青云  来源:诸葛青云作品集  点击:

  此时两人相距,仅约六尺,班三胜所喷血光,却范围将及两丈。
  不单范围广,速度更快,宛如电掣虹飞,刹那间,便把宇文奇的身形,密密罩住。
  除了漫空血光以外,光中并有十数点金红色的星光,一齐飞至。
  宇文奇恍然顿悟,这十来点金红色的星光,定是班三胜的成名绝技金虎牙。
  但他确因过分得意,以为班三胜中毒垂死,无力反击,如今既被血光罩住,哪里还能避得开。
  宇文奇不愿与对方拼命,足跟猛蹬,以一式黄鹄翻飞,向后疾窜而出。
  饶他轻功好,饶他窜得好,右肩头上,仍被班三胜所吐金虎牙,打中两枚。
  砰……砰……
  这砰砰两声,不是同时发出,是略有先后。
  第一声砰,是班三胜力尽毒发,颓然绝命的尸身倒地之声。
  第二声砰,是宇文奇中了两枚金虎牙后,被打得凌空栽落。
  随在两声砰然巨响之后,又有两条人影,掠空疾飞。
  这两条人影,是象鼻天尊皮坚,和屠龙客曾凯,两人之间,相距一丈有余地,同向宇文奇扑去。
  他们不救班三胜之故,是知班三胜力尽毒发,无法再救。
  他们扑向宇文奇之故,是恐宇文奇中了两枚金虎牙后,仍不致命,要乘机把他置于死地,除去大敌,并为班三胜报仇雪恨。
  他们相距一丈有余之故,是故意分开,使妙手书生时大千一人,无法分头拦截。
  这种想法,确甚高明,确甚毒辣,确使时大千无法兼顾。
  时大千无可奈何之下,只得飞身向距于自己较近的屠龙客曾凯相扑,并以一招笑拍洪崖,凝劲击出。
  曾凯双掌分处,吐劲一挡,但因时大千救友情急,这招笑拍洪崖,是以全力施为,劲道极强,竟被震得斜落出六七尺外。
  但就在时大千挡退曾凯之际,皮坚业已飞到宇文奇头上,倒抡银象鼻,向宇文奇猛力砸下。
  宇文奇已昏倒在地,怎逃这一击之灾,何况皮坚的银象鼻,又复无坚不摧,便是一个铜人,也将被他活活打扁。
  眼着宇文奇定遭大劫,空中白光忽闪。
  所谓白光,是突从崖壁上飞降下一条白衣人影,手中挺有一柄吴钩剑,以反臂劈丝的凌厉招术,向皮坚脑后猛劈。
  皮坚虽然立意为班三胜报仇,但若叫他牺牲自己性命,却又情不甘愿。
  目前情况,自己银象鼻落处,固然必使宇文奇腹崩脑裂,惨死当场,但脑后也非挨上一剑不可。
  皮坚所练象皮神功,固然能御刀剑,但脑后玉枕穴,却是任何人也必须防护的致命要害。
  加上皮坚又是大大行家,一听剑风,便知对方的凌空劈剑,威力太强,便劈在其他部位,也未必能夷然无损。
  为了顾全自己,他顾不得再杀宇文奇,只好把手中银象鼻,凝劲一抖,改砸为穿。
  就凭借这一穿之力,使皮坚横飞身躯,既然加速前飞,险煞人地,躲过了脑后一剑之势。
  等他飞出丈许,身形落地,回头看时,才发现向自己凌空袭击,救了宇文奇者,是一位身穿宽大白衣,头戴金色面罩之人。
  皮坚好生愤怒地,沉声叫道:“阁下何人?”
  白衣金面人以一种略带含混的奇异语音,缓缓答道:“你不要问我姓名,我要和你打个赌儿。”
  皮坚诧然问道:“打什么赌?”
  白衣金面人道:“久闻你所炼象皮神功,能御一切刀剑掌力,敢不敢随意指定一处,受我一掌?”
  皮坚见对方于说话时,已将一柄吴钩剑,收了起来,遂夷然说道:“受你一掌,为何不敢?但我若受得起时,又便怎样?”
  白衣金面人冷冷答道:“你若受得起时,我便飘然而去,不管此事,若是受不起时,却须由我和时大侠,把这位宇文老人家带走。”
  皮坚问道:“你认识宇文奇?”
  白衣金面人应声答道:“当然认识,我和这位老人家的关系,非常密切。”
  虽然对方头戴金色面罩,身穿宽大白衣,语音又颇怪异,但仅从两句对宇文奇所称的老人家以上,皮坚已可猜出这白衣金面人,武功虽仿佛不弱,年龄却绝不在大。
  他自恃象皮武功,火候深厚,更可由自己随意指定部位,遂点头说道:“好,我接受这妆赌约。”
  白衣金面人道:“既然接受,便请你自行指定受掌之处。”
  皮坚嘴角微撇,缓缓伸出了一只左臂。
  白衣金面人冷声问道:“这是何意?是否要我对你的臂上落掌?”
  皮坚狞笑一声,扬眉说道:“你要我指定所在,我便指定左臂,其实我全身各处,均堪受掌,凭尊驾这点道行……”
  白衣金面人不等皮坚话完,便自接口说道:“阁下不必吹嘘,且请赶快凝功,我这就要下掌了。”
  说完,立即卷起白衣大袖,伸出一只晶莹如玉的雪白右掌。
  时大千向宇文奇口中,喂了两颗保命灵丹,站起身来,暗运蚁语传音神功,对白衣金面人的耳边,悄悄说道:“这位老弟,千万不可大意,象皮神功是皮坚成名绝技,火候极深,除了宝剑宝刀之外,寻常兵刃掌力,着实已难伤之,老弟虽有出奇造诣,也应全力施为才好。”
  时大千此语,是根据事实而发,绝非过虑之言。
  前因皮坚在雁荡山中,憎炫此技,那时是以手臂横放巨石之上,由旁人举刀猛砸,结果是石碎而臂不伤。如今皮坚改以手臂悬空受掌,自然更易卸劲,时大千遂特地暗对白衣金面人,加以提醒。
  白衣金面人因脸上戴有金色面具,自然使人看不出他的神情变化,时大千只见他点了点头,耳边并听得一丝低微语音说道:“时前辈放心,虎牙天王班三胜已死,这象鼻天尊皮坚,也定难逃得过断臂之劫。”
  说话之间,这白衣金面人,似在运功,右掌微一颤动,把掌心部位,向时大千侧了一侧。
  时大千目光瞥处,看见这白衣金面人,所伸出的那只右掌,虽然莹白如玉,但掌心间,约莫有铜钱大小一圈,却突然呈现金黄色泽。
  妙手书生何等见识,心中不禁一惊,暗忖这白衣金面人,难道竟练会须弥金刚手?或大悲神拳等佛门至上神功?
  倘真如此,象鼻天尊皮坚倒真难免吃场大亏,甚至于当真断送掉一只左臂。
  念方至此,皮坚业已微觉不耐地,狞笑扬眉叫道:“尊驾为何还不出手?你这掌上功夫,到底要凝聚多久?”
  白衣金面人语音平和地,笑声说道:“阁下何必性急,我这不是出手了吗?”
  说到最后一个“吗”字,手掌蓦翻,向象鼻天尊皮坚指定受掌的左臂之上,缓缓按去。
  这一掌打得既不快捷,又未挟有什么呼呼慑人的劲风锐罡,但却把象鼻天尊皮坚,大大吓了一跳。
  因为白衣金面人手掌翻处,使皮坚发现对方掌心一面,完全改变成淡金色泽,鼻管之中,并隐隐嗔得些旃檀香气。
  皮坚也颇识货,知道难怪对方要和自己打赌,原来竟已炼成绝迹江湖甚久的,大威力佛门降魔神功。
  照说皮坚既识厉害,便应赶紧缩臂闪退,凭他的身法火候,未必是闪避不开。
  但皮坚并未这等作法,他仍是如诺受掌,只把象皮神功全力施为,凝聚到十二成左右。
  一来,皮坚虽是左道凶邪,毕竟在当世武林中,享有盛名,属于顶尖高手,以他这等身份,不好意思说话不算话地,竟来个畏怯闪避,永远腾笑众口。
  二来,皮坚虽看出对方掌背莹白如玉,掌心淡黄如金,并微带旃檀香气,分明是种极厉害的佛门神功,但却认为对方年岁太轻,火候或有未到,未必准能使自己的象皮神功,无法禁受。
  皮坚由于此念,故仍不闪避,只是凝足功力,面含微笑地,坦然受掌。
  白衣金面人所发右掌,并非似慢实快,而是始终缓慢从容,拍向皮坚的左肘部位。
  但内行人看得分明,他那手掌色泽,却是随着手掌去势,逐渐加强深度。
  起初是仅仅掌心部位如钱大小一块,色泽微黄,后来是掌心一面,色呈淡金,等到即将拍中皮坚左臂之际,整只右掌,无论掌心掌背,均仿佛变成了黄金所铸。
  旃檀香气,也越来越浓,浓得连距离较远的屠龙客曾凯,和妙手书生时大千,都可以清晰嗅到。
  这时,皮坚方知对方不仅当真炼有佛门降魔神功,而功力火候,也到了相当高明,恐自己不能抗拒的厉害程度。
  如今,皮坚有点畏怯起来,心中动了是否不遵诺言,先避开这一击之念。
  但念头才起,尚未决定是否付诸实施之际,左臂近肘部位,已被那白衣金面人,一掌拍中。
  “喀嚓”一声,厉嗥随起,皮坚脸色如土,脚下踉跄地,连退三步。
  原来这位象鼻天尊,空自凝聚了十二成的成名绝学象皮神功,仍然难禁那一掌之威,左肘骨硬被生生击断。
  屠龙客曾凯见自己两位师兄,一死一伤,不禁目眦欲裂地,怒视白衣金面人,便欲扑出。
  皮坚毕竟是久经沧海的老魔头,强忍左肘间的锥心剧痛,向曾凯急急叫道:“曾师弟,让他去,对方已赢了赌约,便让他把宇文老儿带走。”
  曾凯衡情度势,觉得班三胜既死,皮坚又受断臂重伤,自己一人,委实不会是这白衣金面人,和妙手书生时大千之敌。
  故而,他听完皮坚话后,一挫钢牙,目注那白衣金面人,厉声叫道:“尊驾听见没有?我皮师兄尊重赌约,业已允许你把那宇文老儿带走,但……”
  白衣金面人边自弯腰抱起那个仍昏迷,不省人事的无相追魂宇文奇,边自冷冷问道:“但些什么?你这位屠龙客,为何说起话来,吞吞吐吐,倒像是屠狗之辈。”
  曾凯怒道:“我是叫你既然隐藏面貌,也应该留个名姓。”
  白衣金面人道:“不必,至多三日,我会造访天欲宫,那时定然揭下我这金色面具就是。”
  曾凯拿他无法,只好厉声嗔目叫道:“三日之内,你还要来,我希望你莫轻然诺,说话算话。”
  白衣金面人笑道:“曾朋友,在下就是要独闯天欲宫,会会令师,和罗刹教主。”
  约莫走出两座峰头,业已脱离罗刹教范围,那白衣金面人,方寻块平石,把宇文奇轻轻放在石上。
  时大千因心中闷了个大疙瘩,顿觉难烦地,含笑叫道:“这位老弟,如今可以对我时大千,显示庐山真面目了吗?”
  白衣金面人向时大千看了一眼,含笑答道:“时前辈请原谅,在下尚有不得已的苦衷,要等下次相逢,才可以真面目拜谒前辈。”
  时大千听他仍以奇异语音说话,又是这等措词,遂只好一笑而罢。
  白衣金面人解开宇文奇衣衫,替他起下嵌入肩头的两枚金虎牙,敷些药粉,摇头叹道:“江湖鬼蜮,真是防不胜防,像宇文老人家如此精明的睿智之士,居然也会上了虎牙天王班三胜的恶当,被他垂死反噬。”
  时大千道:“宇文兄虽然身中金虎牙,但他那身轻功,以及能在闪避班三胜虎扑十三威之下,无形无相地,硬把对方毒倒的巧妙手段,着实使我时大千叹为观止。”
  白衣金面人目注时大千,含笑问道:“晚辈从时前辈与班三胜、皮坚等的对语之中,听出时前辈与宇文老人家,业已进过天欲宫了?”
  时大千点头答道:“不错,我们业已到这罗刹教总坛之中,走了一趟。”
  白衣金面人道:“时前辈等可曾见过那罗刹教主?”
  曰中大千道:“罗刹教教主有事外出,是由目前权摄首席护法职位的毒心人屠呼延相,代表接见。这老毒物着实厉害,竟使我和宇文兄,在不知不觉之下,中了慢性剧毒。”
  白衣金面人骇然问道:“时前辈与宇文老人家,均已中了毒吗?那毒心人屠呼延相,是怎样下的手呢?”
  时大千遂把进入天欲宫的一切经过,向这白衣金面人,详述一遍。
  白衣金面人静静听完,摇头叹道:“那毒心人屠呼延相的用毒手段,委实太以厉害。但宇文老人家,似乎亦精此道,或许他会有甚祛解手段?”
  时大千苦笑说道:“那就不知道了,我们正在商议如何抗毒解毒之际,便告被诱入伏,与班三胜,起了争斗。”
  说到此处,石上躺卧的宇文奇,身躯略略转动,业已恢复知觉。
  白衣金面人似是不欲与宇文奇相见,一式孤鸿展翼,白衣微飘,便自飘出数丈,意欲转入崖后。
  时大千叫道:“老弟要走了吗?”
  白衣金面人回过头来,抱拳躬身,向时大千施了一礼,朗声答道:“晚辈有事,暂且告别,约莫于三日后,当以本来面目,拜见时前辈,及宇文老人家。”
  说完,白衣再闪,便隐入崖后,失去踪迹。
  时大千无可奈何,只好低头为宇文奇诊脉,察看他是否中毒?伤势有甚变化?
  果然不出所料,时大千察出班三胜垂死喷的金虎牙上,蕴有奇毒,而这毒力,又非自己的医道所能解。
  他正皱眉无计,却见宇文奇知觉已复,微微睁开双目。
  时大千低声叫道:“宇文兄,你明白了吗?你是被班三胜垂死所喷的金虎牙所伤,如今人虽闯出重围,但那金虎牙上,却蕴有厉害毒力。”
  宇文奇从嘴角间浮现一丝苦笑,中气微弱地,向时大千喃喃说道:“时兄,在我怀中,有只扁扁玉盒,请你掏出打开。”
  时大千如言伸手,果在宇文奇怀中,摸出一只乳白色的扁平玉匣。
  打开匣儿,见其中共分七槽,每槽之中,盛着七粒丹药,色分红黄蓝白青橙紫,每槽一色,十分美观悦目。
  宇文奇见时大千业已打开玉匣,低声叫道:“时兄,请你把匣中白色丹药,喂我三粒,并另以两粒捏碎,敷在右肩伤处。”
  时大千知道这白色丹药,定具解毒妙用,遂遵照宇文奇所说,替他喂药敷药。
  宇文奇服药以后,精神立长,从石上缓缓坐起身来,接过玉匣,又拈了一粒黄色丹丸,吞入腹内。
  时大千见他无恙,心内一宽,含笑叫道:“宇文兄,白色丹药功在解毒,这黄色丹药,是否功在益元?”
  宇文奇一面仍将扁平玉匣,揣入怀中,一面点头答道:“时兄猜得不错。这两枚金虎牙,幸亏打在右肩,若是打在左肩,则毒力攻心极速,可能便要了我这条老命?”
  时大千发现宇文奇神色悻悻,只得加以安慰地,含笑说道:“宇文兄轻功绝伦,应变迅速,方能死里逃生,若是换了小弟,早死多时,谁能想得到班三胜那厮的金虎牙毒技,竟在垂死之际,才发生作用?”
  宇文奇目内厉芒如电地,恨恨问道:“班三胜那厮呢?他……他是否……”
  时大千不等宇文奇再往下问,便含笑接道:“我在临行时,瞥了一眼,看见那位虎牙天王的周身骨肉,均已化尽,只胜下一张人皮。”
  宇文奇听得仿佛略为解恨地,狞笑一声,向时大千扬眉叫道:“时兄,小弟所言可虚?我不是曾说要送你一张极名贵的老虎皮吗?”
  时大千笑道:“可惜我临行勿忙,无法把宇文兄送我的这份名贵礼物带走。”
  宇文奇双眉一挑,看着时大千,微表惊奇问道:“班三胜虽死,尚剩皮坚、曾凯两个凶人,均颇厉害扎手。时兄既要救我,又要御敌,可曾……”
  时大千哈哈一笑,截断了宇文奇的话头,说道:“常言道:吉人自有天相,就在宇文兄中了金虎牙,凌空晕仆,皮坚、曾凯分两路进袭,意欲杀你为班三胜报仇,我又无法分身兼顾的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来了有力帮手。”
  宇文奇张目四顾,见周围无人,不禁愕然问道:“有力帮手?这……这有力帮手是谁?”
  时大千摇手笑道:“我不知晓对方姓名来历,只知是位身穿白色长衣,脸带金色面具,武功极好的少年人。象鼻天尊皮坚练得那高明的象皮神功,都对这少年失效,硬被他击断一臂。”
  宇文奇骇然问道:“有这等事?时兄确知那击断皮坚一臂的,是少年人吗?”
  时大千微笑说道:“他虽头戴金色面罩,身穿宽大白衣,使人看不出貌相身材,但却称我为前辈,称你为老人家,听来总应该是位年轻人吧?”
  宇文奇道:“时兄请把我被金虎牙打中,昏迷倒地以后的一切经过,仔细说一遍。”
  时大千点了点头,把适才所经艰险,向宇文奇一一细述。
  宇文奇静静听完,双目一阖,眉峰深聚地,仿佛陷入沉思,半语不发。
  时大千猜出他为何沉思,含笑问道:“宇文兄,你是不是在猜测那突然出手,救了你一命的白衣金面人的来历?”
  宇文奇嗯了一声,略睁双目答道:“不错,因为时兄说他是位少年人,我还大为惊奇,非要费些心思……”
  时大千接口笑道:“宇文兄为何对少年人特别惊奇,我倒有点弄不懂了。”
  宇文奇道:“小弟对武林中出类拔萃人物,几乎无所不知。少年方面,姿质特异,更得奇遇,功力能与老辈人物,互相颉颃者,算来只有四个。”
  时大千颇感兴趣地,目注宇文奇,问道:“宇文兄说来听听,是哪四个杰出少年?”
  宇文奇答道:“第一个是家学渊源的十全书生司空玉奇之子司空远,一个是罗刹教主江夫人的家徒龙不凡,一个是九全秀士欧阳珏的唯一传人曾凯……”
  时大千听至此处,接口点头说道:“这三个人,功力着实不弱。另外一个,是不是独臂神尼的女弟子方家琪呢?”
  宇文奇摇头说道:“方家琪虽是名师之徒,但功力方面的火候造诣,我未亲眼目睹,故而不敢断言,是否能与司空远、龙不凡、曾凯等三人,相提并论?”
  时大千笑道:“宇文兄所指的另外少年一杰是谁?”
  宇文奇答道:“呼延蒙。”
  时大千皱眉问道:“呼延蒙是谁?是不是毒心人屠呼延相的孙儿?”
  宇文奇点头说道:“正是。”
  时大千似乎有点不以为然地,沉吟说道:“这呼延蒙也能算作……”
  宇文奇知时大千沉吟之意,遂不等他往下再问,便自含笑接口说道:“呼延蒙本来不能与前述三人,相提并论,但因呼延相赠送司空远老弟的一册九玄秘籍,被呼延蒙抢走,遂得以速成,功力大进。”
  时大千道:“宇文兄怎知此事?”
  宇文奇笑道:“是根据司空远老弟所告。”
  时大千诧道:“这事奇怪,呼延相那老魔头,为何要把那九玄秘籍,送给司空远老弟,并终又投入罗刹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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