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子路之死
2024-08-05 作者：熊沐 来源：熊沐作品集 点击：
风不知道如何是好。
但这时他看到了一个人，这人是子路，是那个夫子身边的子路。
子路很憨厚，他看着风笑，笑得很诚挚，让风知道，这种人决不会有什么奸巧，他一定是一个很忠厚的人。
风说：“你不在你夫子家里，来这里做什么？”
子路说：“我想和你聊聊，喝上一杯，你愿意不愿意？”
风没讲话，只是开步就走，他和子路到了那一家小小酒店。
他没去婆婆客店。
他觉得带子路去那婆婆客店很不合适。
两个人饮酒。
风只是看着自己的酒杯，既是子路要与他说，风只好听。
子路居然也不讲话，只是闷闷喝酒。
风在等待，他知道，如果一个人愿意讲出一点儿什么来，他就该等，等他愿意说时再听。
子路像是很犹豫，很踌蹰，不知道他该不该说。
风看着他。
子路说道：“我看到了一个人……”
子路突然噤口了，他瞪圆了眼，像是看到的那个不是人，而只是一个鬼。
风等他。
子路道：“我不知道真正的子路与夫子在一起的时候，他是怎么看夫子的，但我看夫子……”
子路很痛苦，他不愿意说，弟子不言师过，这条对他压力极大。风知道他有难言之隐，就等待。
子路显是下了决心，一定对风讲。
原来那一日，他想起来，是那个年知府死的那天早上，子路早一点儿到夫子家里，夫子的家很大，从前夫子是经商的，他感慨人心不古，才决意弃商兴教，让儒学发扬光大的。子路到了夫子家里，是想早一点儿来，把那讲堂打扫打扫。他在晨光中看到了……”
风有一点儿兴致了，他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子路的脸色很难看。
他看到了几个女人，几个很是淫荡的女人，左边搂着夫子，右边抱着夫子。夫子也没了平日的那矜持，竟是狎妓自乐呢。
子路说道：“我是不是看错了？”
风笑笑：“孔夫子也真的喜欢过南子。”
子路一叹，他看如今的夫子并不比看那真正的夫子更差。如果夫子真的暗暗狎妓自娱，他们七十二弟子岂不是白白跟了夫子了么？
子路说：“我不知道夫子怎么回事，或许只是‘寡人有疾’但我怕……”
风笑笑，仍不说话。
他心里有了一点儿主意，这一点儿主意是难与子路言道的。
夜很深了，风到了夫子的家。
风坐在夫子的房上，他要看看夫子的行止。如果夫子只是狎妓行乐，那也没有什么，只会是他的七十二弟子对他深深失望而已，与风又有什么关系？但风总想，这件事并不那么简单。
风看到了夫子，他正坐在书案边，读一本书。
夫子读书，自得其乐，一边在读，一边摇头晃脑，那神情很是专注。
没看到什么女人。
这是一片大宅院，说不定夫子会在其他地方弄这种事儿，但他决不会在书房里做。
风想错了。
有女人的嘻嘻笑声。风看到了三四个女人走来，她们都很美，一个个扭扭走来，很熟稔地坐的坐，偎的偎，倚的倚，都靠在夫子的身边。
夫子仍在读书：“五月甲辰，会于邢丘，以命朝聘之数，使诸侯大夫听命。……莒人伐我东鄙，以疆之田。”
夫子自念叨：“春秋，讲究的秉笔直书，出师无道曰伐，出师有道曰征。”
女孩子都咯咯笑，她们一个个扯着夫子的胡须，叫道：“夫子，真的能有人坐怀不乱么？”“夫子，你看我扯你胡须，算不算出师有道？”
夫子突地把书一抛，说道：“哪里哪里，除非有疾之人，哪里会有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
他抱着那四个女孩子，恣意享乐。
风在看着。
他看到了那几个女孩子一个个妖媚已极，都偎在那个夫子的身上，像是要生生把他吞了。。
风看到门开了，从门外走进来了那个五风婆婆。
五风婆婆看着他。
夫子再也没了那迂腐劲儿，五风婆婆嘻嘻笑道：“婆婆这一回来，是要杀死我的么？”
五风婆婆冷冷道：“不错。”
夫子笑了，他看着五风婆婆：“五风婆婆，你最好别打错了主意，你要知道，那个手持金龙令的风会看着你，你如果杀死了我，他会不会放过你？”
五风婆婆大笑起来，她怒叱道：“你以为风会相信你？再休生妄想了，你今天死定了！”
风正想下去，忽听得一声响亮，那门开了，子路怒吼着冲了进来。他对着五风婆婆，不由分说，便出手一击！
五风婆婆与子路动手，两人来来去去，也斗了几个回合。
子路使的是长剑，五风婆婆却不像与风斗，她连一枚绣花针也不曾拿出，只是在子路的掌影下飘忽来去，人如鬼魅。
子路的拳猛风劲，但他打出了十几拳，仍是无奈五风婆婆。
五风婆婆大声道：“我要把你们一个个都缉拿归案！”
五风婆婆掌影飘忽，使得那夫子与一边的几个女孩儿都不能靠近。
子路叫道：“夫子快走！”
可那夫子又来了迂劲儿，他盯着子路，说道：“死生由命，她就是胜了你，又会怎么样？莫不成她真个会能杀了我么？”
他神气居然很是倨傲。
那几个女孩子也都是静气敛衽，坐在一边，看着子路与五风婆婆斗。
五风婆婆叫道：“夫子，你如何杀死了我的儿子，快说出来！”
夫子冷笑，他轻声道：“我没杀死你的儿子。”
五风婆婆怒道：“胡说！你明明有弟子出手，杀死了我的儿子，你还狡辩！”
夫子道：“我的弟子认下了罪，不想罪及无辜，你知道什么？”
五风婆婆一闪身，人便离开了子路。
她扯住了夫子，吼道：“你说不说！”
五风婆婆扯住了夫子的脖子，勒得他喘气也难，她怒吼道：“你说，是不是你干的？”
夫子说：“是……是……”
那几个女孩子吓得惊叫起来。五风婆婆见她们一个个都要逃窜，便是一声大吼：“谁要走开，便是一死！”
那些女孩子真也听话，听得五风婆婆一吼，居然吓得战战兢兢，再也不动了。
子路大吼一声：“放开夫子！”
他冲着五风婆婆的后背，便是击一猛掌。
五风婆婆大叫：“好，你想杀我，你不要你这狗屁夫子了么？”
夫子居然被她一闪闪得有了一点儿空闲，他叫道：“别顾我，杀死她！”
子路也真听夫子的，他一拳击在了五风婆婆的背上。
风想，他该下去了，但他听得有人叫：“别顾我，他们杀不死我……”
五风婆婆叫这么一声，是想告诉谁？是告诉她的同伙么？谁是她的同伙？风左右看看，再也没人了。
五风婆婆仍在叫：“你好好看看就是了，看他们是什么人？”
五风婆婆突然放开了夫子，一回头，直扑子路。
子路愣了愣，他不知道五风婆婆会回头。
叭！
只是一声轻响。
子路站定了，他两目怒睁，怒视着五风婆婆，他喃喃说道：“五风针，五风针……”
~子路倒地而死。
风知道坏了，他不该听信五风婆婆的话，他应该早一点儿下去，那样子路就不会死。
风刚想下去，只听得轰隆隆一声巨响，屋子直接沉下去了。
风马上飞了起来，他看到，从屋里射出无数利箭，直射向他的全身！
这屋子成了一片废墟。
风站在这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救火。
孔夫子的家宅很大，人也很多，他的人缘也很好，连周遭的邻居都来帮忙救火。人乱乱糟糟的，一片叫嚷声。
风知道，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在这里呆下去了，他得走，不管五风婆婆与那夫子是死是活，他都不该呆在这里。
已经有人在指指点点他了。
风希望他们能从那废墟里扒出几具尸体，而不仅仅只是子路的一具。
风回到了客店。
他一进屋，居然愣住了。
他看到了鬼么？他居然又看到了五风婆婆，这仍是那个五风婆婆，她仍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缝她永远缝不完的衣服。
她看到了风。
她笑了笑。
也许她乐意如此过活，也许她平日就靠这种平淡的日子来使她嗜杀的心平静，不然人人怎么都会知道有一个好心善目的婆婆？
但她刚刚是还在夫子的屋子里呢，怎么这一瞬间便又回到了店里？
她看出了风诧异的目光。
“你怎么了？”
风又看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应该早就是死人。
他是那个子路。那个七十二弟子中唯一一个武功高强的子路。
子路对他施了一礼，笑道：“夫子请风先生去听韶乐。不知道风先生肯不肯光顾？”
风瞅着他，像看到了鬼，他好久方才长吁了一口气，说道：“好，好，夫子听了韶乐，三个月不知肉味。那韶乐一定很好听，我去听。”
风回头看了五风婆婆一眼，就走了。
仍是那个夫子府，仍是那个夫子。
这夫子对着风笑，确是谦谦长者的笑。
夫子道：“风先生客寓他乡，自是旅居寂寞，我请先生来，是想请先生听一听韶乐。韶乐为乐，天下人已经久久不闻了。”
夫子仍有一些唏嘘感慨。
一边的子路知道夫子的性情，也怕风会有些不耐烦，他便问道：“夫子，是不是可以奏乐了？”
夫子捻着颏须，点头道：“好，好，奏乐奏乐！”
风便看到了一些女孩子，这正是那些与夫子曾经偎依娇嗔的女孩子，原来他养这些女孩子是为的此事：闲来奏乐赏心，忙来淫戏娱己。
但不知道他何必对风这般耍弄？
风已经觉得出他自己的心跳了，他快要发怒了。
但这时他看到了一个人，这人是子路，是那个夫子身边的子路。
子路很憨厚，他看着风笑，笑得很诚挚，让风知道，这种人决不会有什么奸巧，他一定是一个很忠厚的人。
风说：“你不在你夫子家里，来这里做什么？”
子路说：“我想和你聊聊，喝上一杯，你愿意不愿意？”
风没讲话，只是开步就走，他和子路到了那一家小小酒店。
他没去婆婆客店。
他觉得带子路去那婆婆客店很不合适。
两个人饮酒。
风只是看着自己的酒杯，既是子路要与他说，风只好听。
子路居然也不讲话，只是闷闷喝酒。
风在等待，他知道，如果一个人愿意讲出一点儿什么来，他就该等，等他愿意说时再听。
子路像是很犹豫，很踌蹰，不知道他该不该说。
风看着他。
子路说道：“我看到了一个人……”
子路突然噤口了，他瞪圆了眼，像是看到的那个不是人，而只是一个鬼。
风等他。
子路道：“我不知道真正的子路与夫子在一起的时候，他是怎么看夫子的，但我看夫子……”
子路很痛苦，他不愿意说，弟子不言师过，这条对他压力极大。风知道他有难言之隐，就等待。
子路显是下了决心，一定对风讲。
原来那一日，他想起来，是那个年知府死的那天早上，子路早一点儿到夫子家里，夫子的家很大，从前夫子是经商的，他感慨人心不古，才决意弃商兴教，让儒学发扬光大的。子路到了夫子家里，是想早一点儿来，把那讲堂打扫打扫。他在晨光中看到了……”
风有一点儿兴致了，他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子路的脸色很难看。
他看到了几个女人，几个很是淫荡的女人，左边搂着夫子，右边抱着夫子。夫子也没了平日的那矜持，竟是狎妓自乐呢。
子路说道：“我是不是看错了？”
风笑笑：“孔夫子也真的喜欢过南子。”
子路一叹，他看如今的夫子并不比看那真正的夫子更差。如果夫子真的暗暗狎妓自娱，他们七十二弟子岂不是白白跟了夫子了么？
子路说：“我不知道夫子怎么回事，或许只是‘寡人有疾’但我怕……”
风笑笑，仍不说话。
他心里有了一点儿主意，这一点儿主意是难与子路言道的。
夜很深了，风到了夫子的家。
风坐在夫子的房上，他要看看夫子的行止。如果夫子只是狎妓行乐，那也没有什么，只会是他的七十二弟子对他深深失望而已，与风又有什么关系？但风总想，这件事并不那么简单。
风看到了夫子，他正坐在书案边，读一本书。
夫子读书，自得其乐，一边在读，一边摇头晃脑，那神情很是专注。
没看到什么女人。
这是一片大宅院，说不定夫子会在其他地方弄这种事儿，但他决不会在书房里做。
风想错了。
有女人的嘻嘻笑声。风看到了三四个女人走来，她们都很美，一个个扭扭走来，很熟稔地坐的坐，偎的偎，倚的倚，都靠在夫子的身边。
夫子仍在读书：“五月甲辰，会于邢丘，以命朝聘之数，使诸侯大夫听命。……莒人伐我东鄙，以疆之田。”
夫子自念叨：“春秋，讲究的秉笔直书，出师无道曰伐，出师有道曰征。”
女孩子都咯咯笑，她们一个个扯着夫子的胡须，叫道：“夫子，真的能有人坐怀不乱么？”“夫子，你看我扯你胡须，算不算出师有道？”
夫子突地把书一抛，说道：“哪里哪里，除非有疾之人，哪里会有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
他抱着那四个女孩子，恣意享乐。
风在看着。
他看到了那几个女孩子一个个妖媚已极，都偎在那个夫子的身上，像是要生生把他吞了。。
风看到门开了，从门外走进来了那个五风婆婆。
五风婆婆看着他。
夫子再也没了那迂腐劲儿，五风婆婆嘻嘻笑道：“婆婆这一回来，是要杀死我的么？”
五风婆婆冷冷道：“不错。”
夫子笑了，他看着五风婆婆：“五风婆婆，你最好别打错了主意，你要知道，那个手持金龙令的风会看着你，你如果杀死了我，他会不会放过你？”
五风婆婆大笑起来，她怒叱道：“你以为风会相信你？再休生妄想了，你今天死定了！”
风正想下去，忽听得一声响亮，那门开了，子路怒吼着冲了进来。他对着五风婆婆，不由分说，便出手一击！
五风婆婆与子路动手，两人来来去去，也斗了几个回合。
子路使的是长剑，五风婆婆却不像与风斗，她连一枚绣花针也不曾拿出，只是在子路的掌影下飘忽来去，人如鬼魅。
子路的拳猛风劲，但他打出了十几拳，仍是无奈五风婆婆。
五风婆婆大声道：“我要把你们一个个都缉拿归案！”
五风婆婆掌影飘忽，使得那夫子与一边的几个女孩儿都不能靠近。
子路叫道：“夫子快走！”
可那夫子又来了迂劲儿，他盯着子路，说道：“死生由命，她就是胜了你，又会怎么样？莫不成她真个会能杀了我么？”
他神气居然很是倨傲。
那几个女孩子也都是静气敛衽，坐在一边，看着子路与五风婆婆斗。
五风婆婆叫道：“夫子，你如何杀死了我的儿子，快说出来！”
夫子冷笑，他轻声道：“我没杀死你的儿子。”
五风婆婆怒道：“胡说！你明明有弟子出手，杀死了我的儿子，你还狡辩！”
夫子道：“我的弟子认下了罪，不想罪及无辜，你知道什么？”
五风婆婆一闪身，人便离开了子路。
她扯住了夫子，吼道：“你说不说！”
五风婆婆扯住了夫子的脖子，勒得他喘气也难，她怒吼道：“你说，是不是你干的？”
夫子说：“是……是……”
那几个女孩子吓得惊叫起来。五风婆婆见她们一个个都要逃窜，便是一声大吼：“谁要走开，便是一死！”
那些女孩子真也听话，听得五风婆婆一吼，居然吓得战战兢兢，再也不动了。
子路大吼一声：“放开夫子！”
他冲着五风婆婆的后背，便是击一猛掌。
五风婆婆大叫：“好，你想杀我，你不要你这狗屁夫子了么？”
夫子居然被她一闪闪得有了一点儿空闲，他叫道：“别顾我，杀死她！”
子路也真听夫子的，他一拳击在了五风婆婆的背上。
风想，他该下去了，但他听得有人叫：“别顾我，他们杀不死我……”
五风婆婆叫这么一声，是想告诉谁？是告诉她的同伙么？谁是她的同伙？风左右看看，再也没人了。
五风婆婆仍在叫：“你好好看看就是了，看他们是什么人？”
五风婆婆突然放开了夫子，一回头，直扑子路。
子路愣了愣，他不知道五风婆婆会回头。
叭！
只是一声轻响。
子路站定了，他两目怒睁，怒视着五风婆婆，他喃喃说道：“五风针，五风针……”
~子路倒地而死。
风知道坏了，他不该听信五风婆婆的话，他应该早一点儿下去，那样子路就不会死。
风刚想下去，只听得轰隆隆一声巨响，屋子直接沉下去了。
风马上飞了起来，他看到，从屋里射出无数利箭，直射向他的全身！
这屋子成了一片废墟。
风站在这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救火。
孔夫子的家宅很大，人也很多，他的人缘也很好，连周遭的邻居都来帮忙救火。人乱乱糟糟的，一片叫嚷声。
风知道，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在这里呆下去了，他得走，不管五风婆婆与那夫子是死是活，他都不该呆在这里。
已经有人在指指点点他了。
风希望他们能从那废墟里扒出几具尸体，而不仅仅只是子路的一具。
风回到了客店。
他一进屋，居然愣住了。
他看到了鬼么？他居然又看到了五风婆婆，这仍是那个五风婆婆，她仍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缝她永远缝不完的衣服。
她看到了风。
她笑了笑。
也许她乐意如此过活，也许她平日就靠这种平淡的日子来使她嗜杀的心平静，不然人人怎么都会知道有一个好心善目的婆婆？
但她刚刚是还在夫子的屋子里呢，怎么这一瞬间便又回到了店里？
她看出了风诧异的目光。
“你怎么了？”
风又看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应该早就是死人。
他是那个子路。那个七十二弟子中唯一一个武功高强的子路。
子路对他施了一礼，笑道：“夫子请风先生去听韶乐。不知道风先生肯不肯光顾？”
风瞅着他，像看到了鬼，他好久方才长吁了一口气，说道：“好，好，夫子听了韶乐，三个月不知肉味。那韶乐一定很好听，我去听。”
风回头看了五风婆婆一眼，就走了。
仍是那个夫子府，仍是那个夫子。
这夫子对着风笑，确是谦谦长者的笑。
夫子道：“风先生客寓他乡，自是旅居寂寞，我请先生来，是想请先生听一听韶乐。韶乐为乐，天下人已经久久不闻了。”
夫子仍有一些唏嘘感慨。
一边的子路知道夫子的性情，也怕风会有些不耐烦，他便问道：“夫子，是不是可以奏乐了？”
夫子捻着颏须，点头道：“好，好，奏乐奏乐！”
风便看到了一些女孩子，这正是那些与夫子曾经偎依娇嗔的女孩子，原来他养这些女孩子是为的此事：闲来奏乐赏心，忙来淫戏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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