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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灾祸不绝
2025-08-07  作者:西门丁  来源:西门丁作品集  点击:

  “乌鸦!”宇文虎轻呼一声,恨恨地道:“邪门!”
  风越野也是心头沉甸甸的,日已过午,尚不觉得肚饿。那乌鸦似乎知道宇文虎与风越野在留意它,也转头过来,“呱”地长鸣了一声。
  刹那间,只见半空飞来了无数的乌鸦,在风家庄之上空盘旋,鸦声惊吵,天地间都似乎为之一暗!
  屋内的人都忍不住出来观看,看到这情景,又都忍不住惊呼起来。乌鸦越来越多,也越聚越密,就像多了一大片乌云一般,那情景叫人难以想像,更使人震栗!
  宇又虎叫道:“拿火来,用烟火驱散它们!”
  忽然天上掉下无数的东西来,蔚为奇观,风越野大声叫道:“快进屋去!”
  两人奔至屋檐下,地上已多了不少鸟粪,腥臭扑鼻!风越野忍不住学宇文虎骂了一句:“真是邪门!”
  风家的婢仆见到这情况都议论起来,一时之间,人心惶惶,不知会有什么大祸发生。风越野心头沉重,一直走至内堂,只见母亲及表妹也立在宪前抬头瞻望。
  “娘,你找孩儿有事?”
  宇文丽珠不答反问:“野儿,你看到没有?”
  风越野闷哼一声:“有什么好看,福记米行不见了二千多两银子,如意布庄又起火,娘知道否?”
  “知道了!”宇文丽珠目光落在儿子的脸上。“野儿,你说那些事,跟这些乌鸦有否关系?”
  风越野心神一震,嘴上却道:“孩儿不相信这种事,娘,你找孩儿回来,到底有什么事?”
  宇文丽珠道:“你该回来吃饭了!而且你表妹明早要回家了,你该陪陪她!”
  “表妹要回去了么?”
  吕南凤深情欵欵地瞥了他一眼,轻轻地点头。风越野本想挽留她多住几天,可是一想起乌鸦,他又希望她早日离开了,免得她多担心!“表妹,明早愚兄送妳一程!”
  吕南凤道:“不必了,小妹又不是头一次来,你怕我认不得路?”
  宇文丽珠看了她俩一眼,自己的心事似乎略为消失。“凤丫头,他爱送你便让他了了心愿吧!”
  吕南凤道:“别再说啦,饭菜都快凉了!”
  三人到了偏厅,风越野知道母亲与表妹都未吃,在等自己,他心头难安,忙为母亲及表妹布菜。
  席间,风越野几番欲提刚才发生之事,奈何宇文丽珠一直与南凤说看笑,使他搭不上腔。
  好不容易等到散席,宇文丽珠道:“野儿,你到书房内去,娘送凤丫头回房就来!”
  吕南凤忙道:“姨母您忙您的吧,我自己回房!”言毕瞥了风越野一眼,翩翩离去。
  宇文丽珠脸上笑容敛去,道:“野儿,你有话说?”
  “娘,福记米行及如意布庄的事,您知道否?”
  宇文丽珠点点头,说道:“只听到一点,不知详情,刚才凤丫头在旁边,娘不想多问!”
  风越野微微一怔,道:“凤妹迟早也是我风家媳妇,还怕什么让她知道?”
  宇文丽珠冷哼一声:“平时的一般事,自然可以让她知道,但现在……情况不同……”
  风越野快口问道:“有什么不同?”
  “哼!”宇文丽珠眉头深锁,反问:“你不觉得近来发生的事都很奇怪么?很多事都不能以常理来推测!”
  风越野叹了一口气。“刚才那些乌鸦,当真是吓人!孩儿从未见过这么多的乌鸦!”
  宇文丽珠身子一抖,喃喃地道:“这些事一定跟乌鸦有关!”
  “乌鸦到底代表什么?”
  “传说中乌鸦是一种凶鸟,它出现之后,一切不好的事都可能发生,死亡、夭折、破产、受伤、天灾、人祸等等!”
  风越野心神一震,心念一转,随即道:“这样说来,乌鸦并不可怕了!因为它只是凶兆的预告者,不是制造者!”
  宇文丽珠想了一下,颔首道:“不错,照分析似乎是如此,不过刚才那许多乌鸦一起出现,是不是表示又有什么大的灾难要发生了?”
  风越野忧心地道:“孩儿也有此担心!不过只要不是死人,财物的一点损失,倒没所谓。”
  宇文丽珠道:“谁不知道?总之一切都须小心,因此娘才劝凤丫头早点回家,免得发生什么意外时难向你姨丈交待!”
  风越野沉吟好一阵才问道:“娘,你认为这一切是为何发生的,妖怪作祟,天神惩爵?还是人为的?”
  宇文丽珠强笑道:“现在还不必计较这许多,唉,你爹出走,不知与此事有否关连?”她平日觉得丈夫窝囊,样样不如自己,但此刻又觉得,丈夫出走,心内好像失落了什么东西似的!
  风越野秋定把风长寿回家残杀自己儿子媳妇的事告诉母亲,可是他刚开口,宇文丽珠已快口道:“野儿,家内的事,暂时有娘替你负责,你今日去陪陪凤丫头吧!”言毕离开了。
  风越野想了一下,觉得这种事的确太过玄虚,若与神鬼妖魔有关系的,则避也避不了,若只是人为的,则凭他风家的实力,又有何惧?
  想到此,他心头稍松,换了一件衣服,信步走去找吕南凤。

×      ×      ×

  又一个黄昏,西天的彩霞,鲜艳欲滴,就像新娘子羞红了的双颊,一样迷人。
  孩子们在街头巷尾玩耍,女人们忙着烧饭,男人们则倚在大门外,喝茶的喝茶,抽旱烟的抽旱烟,拨着蒲扇乘凉的跟邻居扯着闲话,一片安乐的景象,可是风家便完全不一样了。
  这两天发生的事,没人会放在心上,但当午后飞来了半天空的乌鸦后,下人们便都变了,纷纷讨论原因,而这种事越讨论下去,便越没结果,后果也越使人担忧及惊悸。
  因此,两个时辰之后,风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全没了笑容,连孩子的哭声,也听不到一点丁。
  乌鸦早已散了,但不祥的气氛却一直笼罩看人们的心头,鲜艳的彩霞,逐渐黯淡,天空终于变成乌鸦羽毛的颜色,惊恐之念益甚。晩饭之后,除了指定的壮丁要巡夜防守之外,其他人一早便关在房内了,门窗都关得死死的,生似是三九严寒时节。
  风越野亲自佩着刀剑,与宇文虎带领壮丁在庄内来回巡视着。
  时间如流水般逝去,但风越野等人却觉得今夜的时间过得特别慢,尽管难熬,也终于等到天际露出鱼肚白来,众人一齐舒了一口气,仿佛自地狱中回来。
  宇文虎道:“公子,你去睡吧,天亮了,有事也好办得多!”
  风越野想起等下要送表妹,便欣然答应,回房也不上床,盘膝练了一阵功,看看已是辰时,便吩咐丫头送水进房,盥漱起来。
  吃过早餐,风云龙还未回来,风越野心头忐忑不安,顾不得与心上人温存,立即催促吕南凤起程。
  宇文虎得讯后,赶到大门口,说道:“野儿,如今不比往日,你多带两个人去吧!”
  风越野略一沉吟,点头答应,宇文虎挑了两个武功较佳的壮丁骑马跟在后面。
  他俩在路上卿卿我我!不觉离城已逾十里,吕南凤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表哥,你回去吧!”
  风越野依依地道:“再让我多送一程吧!”
  吕南凤嫣然道:“你若真的舍不得我便不会……”
  风越野问道:“不会怎样?”
  “不会……”吕南凤双颊涌上一层红晕,“不会到现在才要提亲……”
  风越野心头一甜,却又忍不住取笑道:“原来你早已想嫁了,早知就让你先开口!”
  吕南凤伸臂擂了他一下,嗔道:“这种话亏你说得出口,哼,你要提亲是你的事,答不答应,可是姑娘的事!”
  风越野故意苦着脸道:“好表妹,你不会拒婚吧?”
  “正有此意!”
  “你忍心叫我患相思病?”
  “只怕你这一生都不会患相思病,”吕南凤故意气他:“风流多情的人也会患相思病,真是闻未所闻。”
  一呱!”树上忽然传来一声鸦叫,风越野立即抬头望去,只见树上立着一只大乌鸦,神态、体态与这两天所见的似乎一模一样,他心头倏地一沉,忙道:“快走吧!”
  吕南凤自然知道他心中的顾忌,堆下笑容。“你要赶我?好吧,就此分手!”
  风越野默默跟在她后面,驰了小半里路,不知为何心中老是闪着不祥的念头,忍不住说道:“凤妹,愚兄送你到家里去吧!”
  吕南凤笑道:“你说什么呆语?你家里有事,姨母还在等你回去,这条路小妹已走过无数次,一向都十分平安,不会有事的,你回去吧!”
  “但今日不同往日”
  吕南凤心头也是一沉,但脸上仍然挂着笑容。“你表妹的武功并不差,就算有什么事,也应付得了!”
  风越野伸手一捞,握住她的柔黄,低头在她掌背上香了一下,温声道:“风妹,我此刻真的舍不得离开你,若不是家里有点事要我回去处理,愚兄一定送你回家……”他陡地吸了一口气,续道:“不知怎样,以前从没有这种感觉……”
  吕南凤红着脸问道:“什么感觉?”
  “舍不得与你分离!”风越野轻笑一声:“我真傻,最多几个月,咱们便成为夫妇了!那时候,雷打电劈也不能把咱们分开,凤妹,你保重。”
  吕南凤眼圈儿一红,哽咽地道:“表哥你也请保重!我,我等你的聘礼……”她双脚一挟,马儿倏地窜前。
  风越野的胯下坐骑与吕南凤的坐骑,已有了感情,同时标前,却因被风越野尽力拉住缰绳,是以昂首引颈希聿聿地悲嘶起来。
  吕南凤的坐骑也顿足立在地上,不再前进,吕南凤转过头来,只见风越野痴痴地望着自己,心头如同通过一道暖流,忖道:“表哥说话虽然顚三倒四,但他对我倒是真心的!”
  想至此,热泪盈眶,回身挥手,又低头叱道:“畜生,还不快跑。”
  不料风大,她旳话让风越野听见,大声叫道:“畜生尚且有情,何况人乎?表妹不要骂它!”说着跳下马来,任由坐骑奔前:“表妹,这马给你在路上替换。”
  吕南凤心头甜滋滋的,挥手道:“多谢你啦,表哥。”拍马而去。
  风越野叫后面跟来的那两个壮丁仍然跟在吕南凤后面,暗中保护她,自己洒开大步回家。

×      ×      ×

  风越野的背影已看不到,但吕南凤仍惦挂着他,想起表哥风流倜傥!知情识趣,难得的是对自己一往情深,不由兴起不枉此生之念。
  正在迷迷惘惘之际,头上忽又响起一道鸦叫,叫声凄厉尖锐之至,马匹轻嘶一声,停下步来。
  吕南凤转头回望,只见周围全是及膝之野草,不见一个人影,只有远处,两骑驰来,却又看不清面貌,山风吹来,野草簌簌乱摇,颇有点草木皆兵的感觉。
  吕南凤虽然有一身武功,但此际也不禁心生寒意,骂道:“畜生,还不快走!”她左掌在马臀上用力一拍,那马儿吃痛,倏地窜前。
  吕南凤猝不及防,娇躯被其抛起,就在此刻,天上似有一片乌云飞过,带来一道凄厉的鸦叫,吕南凤不知怎地已失去知觉。

×      ×      ×

  风越野还未入城,已被那两个壮丁拦住,他一眼认出他俩的座骑是自己与表妹的爱驹,又惊又怒,喝道:“我叫你们保护表小姐,你们怎地回来了!”
  左首那个有道刀疤的壮丁道:“公子,咱们找不到表小姐,所以只有拉着马回来向您禀报!”
  风越野吃了一惊,却宁愿自己听错。“你说什么?表小姐自己回家么?”
  那壮丁叹了一口气,道:“小的也不敢肯定表小姐是不是自己间家……老苏,你说呢?”
  另一个壮丁嗫嚅地道:“小的认为表小姐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否则怎会连坐骑也不要!”
  风越野顿足骂道:“都是饭桶!你们不会找一找么?”
  老苏道:“找过了,没一丝痕迹,咱们只隔远听到一个鸦叫声,好像有一头怪鸟在天上飞过……待得咱俩去到时,已不见了表小姐了!”
  “那是一头什么怪鸟?”
  老苏道:“咱们根本看不清楚,一团黑影飞过……没有留意……”
  风越野几乎被气得吐血,忙道:“跟我赶回去找找!老苏,你把马放下给我,你回家找人,多带火把武器赶来!”
  老苏跳下马背,展开轻功跑入城,风越野上了马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公子,小的叫李青。”
  风越野吸了一口气。“我吿诉你,我什么都可以失去,唯独不能失去表小姐,若果她有什么不测,你知道我会怎样?”
  李青吃了一惊,半晌才道:“小的甘愿受罚,但小的跟表小姐距离颇远,这点可是公子的意思!”
  风越野身子一抖,长叹一声:“不错……唉!莫非这是天意?”
  李青也喃喃地道:“昨天为何飞来这许多鸟鸦,啊,莫非当真是天意!”
  “天意天意!”风越野暴躁地道:“天意又如何,我做了什么逆天违地的大事,要用此来惩爵我!”
  李青见他神色十分激动,连忙道:“公子千万莫生气,也许……也许表小姐没有事!”
  “如此最好!”风越野又一声长叹,“假如凤妹有什么不测,哼,我可要……”
  “公子要做什么?”
  风越野气一泄,想到既是天意,他又能怎样时,不觉又一叹,幸而不久便到达吕南凤失踪的现场,两人同时跳下马来。
  “李青,咱们分开来找,但千万莫离得太远,免得有事时,难以照料。”
  李青目然不会反对,两人相隔丈余,向同一个方向搜索过去,可是找了好一会,仍毫无发现,吕南凤就像轻烟一般消失,李青忍不住道:“公子,也许表小姐回家了!”
  风越野怒道:“又是你自己说表小姐出事的,再搜!”
  李青不敢抗命,两人再捜了一阵,老苏已带人马赶来了,众人散开来搜索,直至日落,仍没一丝收获,风越野叹了一口气,道:“李青,老苏,你俩去闽南吕家探探消息,希望凤妹能够摆脱噩运,平安回家。”
  李青与老苏带了干粮翻身上马,向南驰去,风越野跳上马背,抬头望天,长叹道:“希望这已是最后一件不幸的事。”
  众家丁都齐声安慰风越野。这短短的半日,风越野好像苍老了许多,他表面上向家丁含笑答谢,心中却知道假如吕南凤真有什么不测,自己的表现,一定跟父亲抱着章阿姨尸体,失魂落魄,一样情况。
  痛哭固然是悲恸的表现,但若连眼泪都没有,悲痛的程度,又更在痛哭之上。
  风越野率众回家时,日头已将落,来至家门外,已听到背后的家丁们的大叫:“又有乌鸦!”
  风越野一抬头,果见围墙上,屋瓦上,站满了黑黝黝的乌鸦!
  那些乌鸦见到人来,都齐把头转了过来,动作十分整齐,风越野心头的恐惧被这个动作驱散了,代之而起的是满腔的怒火:“操你奶奶的乌鸦,有什么本领,尽管使出来吧!”
  那些家丁都吃了一惊,风越野平日言谈有点轻佻,但举止温文,绝未听他说过什么汚言秽语,此刻他倏地迸出,听来十分突兀!
  风越野发怒,但乌鸦却没有发怒,仍然瞪着风越野,好像是在看戏。风越野叫道:“谁有带暗器的,给我射杀几只泄泄气!”
  那些家丁早已心怀恐惧,虽然少爷有命,也不敢取出来。风越野冷哼一声:“拿来给我!”
  一个家丁犹疑了一下,伸手入怀去摸铁莲子,可是,就在此刻,那些乌鸦好像懂得人语似的,一齐振翅高飞!
  风越野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乌鸦有什么可怕?它们都怕少爷哩!”一转头,见家丁们脸上都有不豫之色,不由怒道:“你们为什么不笑?快笑!不笑的都要扣月饷!”
  家丁们互望了一眼,没奈何只得咧开嘴苦笑起来,风越野甚是得意,哈哈大笑不已。
  笑声未落,背后又传来一阵马蹄声,风越野一转头,便见到风云龙带着四个汉子快马驰来,他心头一阵大喜,问道:“龙叔叔,查清楚了没有?”
  风云龙直让马匹走近才跳下马背,沉声道:“总算清楚了……”
  “小梁子的债主是谁?”
  风云龙沉着脸,低着头,轻声道:“公子,这里人多……”
  风越野立即率人入门,那些马匹自然有人处理,风云龙好像不大想跟着风越野,但风越野却拉着他的手,道:“龙叔叔,烦你去请虎舅舅过来一下,小侄也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俩!”
  风云龙脸色微微一变,沉吟道:“野侄,愚叔有一句话要先告诉你……”
  风越野微微一怔,随即道:“好吧,现在就说!”
  “到书房再说!”
  风越野心头更是诧异,不发一言,快步来至书房,风云龙把门关上,随即自怀中摸出一本小册子来,道:“请野侄亲自过目!”
  风越野道:“这是什么东西?”
  “小梁子的帐目!他跟朋友贩卖山货,老爷送给他的钱早已亏完,后来又向人借了一笔钱,岂知又赔了……”
  风越野把帐簿放在桌上。“小侄此刻没有心情查看,你说吧,债主是谁?”
  风云龙脸色晴阴不定,犹疑了好一阵才道:“是主母”
  “什么?”风越野大吃一惊,脱口道:“债主是我娘?”
  风云龙点点头,说道:“不错,帐簿上写得清清楚楚,贤侄不信可以查看!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愚叔才不敢在人前提及这件事!”
  风越野心念一转,笑道:“爹对你一家如此好,我娘对他好,借钱给他也没什么奇怪!只是这样说来,杀死章阿姨的人便不是小梁子的债主了!那么长寿把地址泄露给谁知道?”
  “也许根本没有这回事……”
  “你认为章阿姨是爹杀死的?”
  “也许她是自杀的!”
  “胡说!她怎会自杀?”
  “也许她是个心高气傲的女人,不甘心长期如此委屈,但又没法忘掉令尊,所以……”
  风越野摇头道:“绝无可能!她不会自杀的……她房内那只乌鸦,又有什么含意?”
  风云龙还未答他,房门被人敲响,风越野问道:“谁?”
  外面传来宇文虎的应声:“野儿,是我!庵门!”
  风越野轻声吩咐风云龙勿再提及娘亲借钱与小梁子的事,只此一耽误,宇文虎已忍不住叫道:“野儿,你娘不见了!”
  风越野与风云龙齐声“啊”地叫了起来!
  就在此刻,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鸦叫声,风越野脸色不变,喃喃地道:“乌鸦乌鸦……我恨不得杀死你!”
  风云龙的声音更是难听。“鸦叫连连,灾难不绝……开始才开始……”
  “碎碎碎”房门更响,“野儿,你怎样啦?”
  风云龙急忙把门拉开,不料宇文虎刚想撞门进来,想不到门突然打开,两人撞作一堆,一齐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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