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三个杀手 轮番追杀
2019-11-19  作者:西门丁  来源:西门丁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索世雄由另一端跃落地,再斜飞上围墙,只见那道黑影又落在前面民居屋顶,他来开封乃为了追査凶手,如今遇到这种事,岂肯轻易放过?当下发足狂追。
  索世雄的轻功向得夏战之嘉许,他这一追,有如怒马奔泉,快逾闪电。那黑衣人见索世雄追来,倏地站住等候,待索世雄追近,才遽发三把飞刀!
  那三把飞刀成品字形飞来,上面那一柄在前,下面那两把在后,索世雄冷然一笑,抬刀欲挡。说时迟,那时快,上面那一柄忽似力尽,直跌下来,下面那两把则加速而至!
  这一着大出索世雄意料,钢刀来不及抵挡,连忙跃高闪避,谁知道黑衣人正要他如此,脱手又有三把飞刀射至。这一次不用巧劲,去势极快,眨眼即至!
  好个索世雄,左足尖在右脚面上用力一点,借力斜飞两尺,再挥刀挡格,“当当”两声,飞刀跌落屋瓦上,第三柄则射了个空!
  黑衣人连珠弹发,飞刀一把接一把射出,索世雄刚落屋顶,飞脚乱,方格开两把飞刀,但仍有三把在半空浮沉!这一着反令索世雄胆颤心惊,未知那三把飞刀还有什么把戏!他又惊又怒,忍不住骂道:“直娘贼,有种的便跟少爷决一死战,只会使用暗器,算得什么英雄?”
  黑衣人冷哼一声:“你过得了老子的飞刀阵才吹牛皮未迟!”
  话音刚落,左首那把飞刀已至,索世雄刚欲举刀去撩,谁知飞刀倏地一沉,钢刀挡了个空,“噗”的一声,射中其左腿,幸好飞刀力量已将尽,入肉不深。
  索世雄不敢鲁莽,双眼仍望着那一对飞刀,而在此刻,黑衣人亦已扑了过来!与此同时,但闻一道长啸传来,黑衣人脚尖一顿,忽然横移三尺再一点,纵落小巷,向前急奔而去!原来卞子谦已穿好衣服追至。
  索世雄咬牙拔出飞刀,也跳下小巷再追。卞子谦四五个起落已追近,问道:“你伤势不严重吧!”
  索世雄左腿受了伤,跑动不大自然,速度自然也较慢,抬头望去,那黑衣人已消逝在黑暗中,他不甘失败,道:“小意思而己,快追!”
  两人出了小巷已失去黑衣人的踪影,索世雄己道:“咱们分头来搜索!”
  小巷前是一条大街,两人各向一边追去,可是与大街相交之小巷却有不少,也不知黑衣人从何逃逸,两人找了一阵,一无所获,便先后返回原处。
  卞子谦见索世雄左脚裤管血迹殷然,忙道:“你左腿受伤,不宜再跑,快验一验有没有中毒!”
  暗器若然猝毒,入肉即有麻痹感,但索世雄只觉刺痛,便道“没有毒,不碍事!”
  卞子谦望一望四周,道:“追不上了,先回去止了血再说吧!”
  索世雄沉吟:“倚红楼非稳当之所,咱们不如回客栈去吧!要玩女人机会多得很!”
  卞子谦颔首,道:“说得也是,咱们回客栈去吧,只可惜贤弟又错失了一次机会!”
  索世雄心中亦十分不快,想不到半路杀出程咬金,致令好梦难圆,而他终还未知女人的滋味。
  两人返回客栈,卞子谦先替他敷伤止血,边问道:“索弟,刚才到底怎么一回事?”
  索世雄将经过告诉他,道:“卞兄,此人其实小弟已见过两次……”
  卞子谦一怔,忙问:“你几时见过他?”
  “第一次是在小饭馆里,第二次是在兴隆客栈门口,如今又在倚红偻遇上,也许他是有意跟踪咱们的,也说不定此人便是咱们要找的人!”
  卞子谦沉吟良久,方道:“你认为他是杀夏战的凶手,还是在张村废宅偷袭的人?”
  索世雄想了一下,目光大盛,道:“一定是杀死夏叔叔的凶手!你忘记他遗体有飞刀伤痕?而刚才小弟也几乎栽在其飞刀之下!”
  卞子谦道:“不错!不管是杀死夏战的凶手,还是偷袭你的凶手,咱们都要找,欲知雇主的底蕴,便落在他们身上了!”
  索世雄又道:“此人可能就是杨若水!”
  卞子谦叫了起来,道:“不错,他杀死了夏战,盗取其银票来此兑换,他逗留在开封,乃在等通埠钱庄出银票与他!”
  “不错定是他,可惜让他溜掉了!”
  卞子谦道:“他未取到银票始终仍会去通埠,愚兄明早便去通知韩虎臣,请他留意!今晚败兴得很,早点陲吧!”,
  索世雄躺下床,脑袋一静下来,不知为何,老是想着银月那一身白肉,竟然睡不着。
  次日一早,卞子谦便去找韩虎臣,将昨夜的情况告诉他。韩虎臣刚下了床,他洗了脸才道:“看来他可能认出你来,今后丁兄可得小心。”
  卞子谦冷笑道:“小弟恨不得他早点找上门来!”
  “所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丁兄还是小心一点好,这件事包在韩某身上,就怕他已离开开封,否则必定逃不出韩某的眼皮。如今韩某须回衙门,午前再到客栈找你。”
  卞子谦连声拜托,当下回客栈,将情况告诉索世雄。中午韩虎臣果然来找卞子谦,只交代下一句话便匆匆离开。“丁兄除非万不得已,否则最好呆在客栈内,有消息韩某自然会来通知你!”
  索世雄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道:“韩捕头,小弟遇到一个人,觉得他有点奇怪,曾在兴隆客栈出现过,不知他是否化名的杨若水!”
  韩虎臣目光一亮,道:“那人是什么模样的?嗯,不如请贺少侠随韩某去找掌柜调查一下!”
  索世雄欣然答应,可是掌柜根据他的描述,指出几个住客,但都没有一个叫扬若水的,甚至翻了半个月的花名册.,也找不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只好作罢?
  不料卞子谦和索世雄两人在开封一住十天,仍不见杨若水的踪迹,他那一笔银子放在通埠钱庄,也没动过。卞子谦十分焦虑,再度去找韩虎臣。
  韩虎臣叹了一口气,道:“依韩某看他大概发现了你,恐怕短期不会出现,除非他急需用钱!”
  卞子谦心想杨若水若是杀死夏战的凶手,必是著名的杀手,身边钱多得很,根本不必急于动用这五万两银子,如此守株待兔终不是办法,乃道:“既然如此,小弟暂时也离开开封城,望能引他入彀!”
  韩虎臣道:“韩某替你继续注意这件事,不过你千万别去太远的地方,以便联络!”
  卞子谦考虑了一下,心想上个月自己去洛阳,对方要索世雄在那里下手,也许雇主仍在洛阳城,亦有可能是洛阳人!当下道:“小弟去洛阳,过半个月再回来!”
  韩虎臣问道:“万一在你离开的时候,杨若水出现,韩某如何通知你?”
  卞子谦又想了一下,觉得项军为人比较可靠,当下报上项军的地址。韩虎臣又道:“韩某与洛阳的沈捕头有交情,为破案也常互相支持,彼此之间常以信鸽联络,一有消息,韩某便以信鸽与他联络,再请他去通知项军!”
  卞子谦对沈捕头无甚好感,奈何除此之外,又别无良策,遂颔首答应,当下告辞回店,结账离开,与索世雄策马急赴洛阳。
  洛阳城仍在花团锦簇中,但前后心情完全不同,卞子谦不觉其美,反而讨厌,对他来说,洛阳是个不祥之地。
  进了城,索世雄先去西京客栈投宿,卞子谦则去找项军。项军正与他那伙弟兄在厅里抓骰子,闻报头也不抬地道:“替我赶掉他吧,俺根本不认识什么燕慕虎,鹰慕龙的。”
  老家人去而复返,道:“少爷,那人说您是义气好汉,怎会拒人于千里?还说只要您听他说一句话,便必然欢迎。”
  项军今日手气不好,全军皆墨,闻言抛下骰子道:“收了起来吧,改天再玩!”
  一个叫李岸的道:“大哥,那姓燕的口气这般大,待咱们替你出去看看。”
  老家人道:“他只要见少爷一人,还劝说对少爷只有好处,而无害处。”
  项军心头狐疑,动了好奇心,道:“哈,那俺倒要见见他,你们都在厅里等我。”他独个儿出大门,只见一个陌生汉子拉着一匹马,站在那边,脸色甚是焦虑,乃道:“俺出来了,你有什么好处给我?假如是来消遣老子的,教你脊梁骨断三截!”
  卞子谦取出一张三百两的银票往他面前一扬,道:“项兄弟可否借一步说话?说了这句话?说了这句话这张银票便是你的了。”
  项军呸了一声,道:“你以为三百两银子便可以支使老子了么?不报上名来,俺便不客气了。”
  卞子谦叹了一口气,道:“项兄弟听后请勿大惊小叫,在下乃丁谦。”
  项军诧异地叫了起来:“什么,你是丁……”
  卞子谦急道:“住口!项兄弟且跟在下来。”他走到一条小巷外站定,项军已追了上来,卞子谦道:“项兄弟且勿多问,在下如此乃有一极重要的原因,如今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项军心中充满了荣耀,忙道:“丁大侠你有什么困难快说,俺替你卖命。”
  卞子谦急道:“以后不可再称我丁大侠,该以燕慕虎相称,任何人都不能泄漏,切记。”
  项军道:“俺知道了,你……你若不相信的,俺可以发誓!”
  “在下信得过你,否则也不会来找你,等下你到西京客栈来找我,记住,不可让人知道。”
  项军道:“您放心,俺若不去,便是乌龟王八蛋。”

×      ×      ×

  次日,正好是端午佳节,洛阳城每年都在洛河举行盛大的赛龙舟比赛,今年当然亦不例外,城内的居民一早已向河边涌去。
  项军一早亦到西京客栈找卞子谦和索世雄。“大侠,今日洛河有赛龙舟,咱们也去凑凑热闹吧!”
  索世雄道:“那有什么好看?你自个去吧!”
  卞子谦未拿掉心中刺,自然亦无兴趣去凑这种热闹。
  项军似已想好了借口,故装诧异之态地道:“你们不是要找人么?那里人山人海,正是个好地方,不说是洛阳,就是别处的人也跑来凑热闹,错过今天,便要等到明年了。”
  卞子谦心头一跳,道:“也好,你来带路,但记着不许再呼在下的姓名,最好呼大哥。”
  三人信步出城,只见城外人山人海,都堆在洛河之两岸,好不热闹。三人挤到前面去。人家的眼睛都落在河上的龙舟,只有卞子谦和索世雄,不断留意周围的人。
  卞子谦认出许多人,他们都在古都楼头出现过,甚至他见到何老九和他的妻妾手下,当然也包括了邵启龙,而张羽一家则在对岸。
  项军早已买了好些粽子,递与卞子谦和索世雄吃,看热闹的人也都在吃粽,五月粽飘香,看龙舟吃粽子,果然是人生一大乐事。
  锣鼓响起来,岸上谈笑的人们,都将目光集中在那几艘龙舟上,参赛的龙舟,共有十六艘,分四组进行初赛,每组第一二名再参加决赛。
  鼓声倏地停下来,洛河两岸居然静得不闻人声,锣声一响,龙舟便立即向前划去,岸上的人如煮沸的开水般闹腾起来,不断的吶喊助威。
  卞子谦三人站的地方靠近终点,这时候那四艘龙舟由于实力相等,至半程仍未分胜负,项军忽道:“大哥,咱们赌一下,看那一艘最快抵达。”
  卞子谦不想让他失望,便道:“好,我猜左首第一艘赢,赌一两银子。”索世雄也随口说了一艘,项军则赌右首第一艘胜。
  四艘龙舟在接近终点前,速度更快,健儿们拚尽余力夺取决赛权。
  至终点时,右首那一艘果然稍快,险胜一个龙头,项军喜得跳了起来:“丁大侠,俺的目光不错吧!来来,每人一两。”
  卞子谦将一块银子狠狠地塞在他手中,瞪了他一眼,项军猛觉自己失言,吐吐舌头,低声道:“对不起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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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赛是在午后,卞子谦和索世雄在人丛中找不到要找的人,兴趣索然,在决赛当中悄悄离开。项军急道:“大哥,你不多等一下?花不了多少工夫便知道结果。”
  索世雄道:“趁人还未散,咱们先去饭馆坐位子,你随后才来吧!就去古都楼。”
  两人到了古都楼,找了个角落坐下,此时楼上没有一个食客,显得冷冷清清,店小二过来搭讪。“客官没去河畔看赛龙舟?”
  卞子谦淡淡地道:“没有,咱们有三个人,替咱们弄五个精美的菜,再来两壶酒。”
  小二应诺,卞子谦又问:“小二哥,茅厕在那里?”
  小二道:“楼下后院便有,待小的引你去。”
  “不必。”卞子谦因一早出来,尚未解手,大步下楼去了,那古都楼不愧是个好地方,连茅厕也十分干净。而且分开三间小寮,里面搭了一个木架,人需走上几步木阶,粪缸就放在架下,门后还放了缸清水,一个竹勺,架子上毛巾厕纸齐全。
  卞子谦关上木门,解下裤子立即蹲下,这当儿,茅厕后面忽然多了一个人,悄悄走近板后,又悄悄抽出钢刀,运劲于臂,倏地一刀用力刺去。
  “噗!”腐朽的木板在锋利的刀锋下,如刀切豆腐般,直贯进去。
  这一着非常狠毒,因为人在上厕时,警惕性降低,耳目也不如平时的灵敏,且双脚被裤子束住,行动最是不便。
  这人选择最好的时机,用最狠毒的手段,虽未成功已令人恐惧,谁也不愿与这种人为敌,莫非他也是个出色的杀手?
  卞子谦耳目的确不如平日之灵敏,也许是他命不该绝,因为今日特别“畅快”,只一忽,已经去净,刀锋穿过木板时,他恰好站了起来,伸手去木架上取厕纸。
  “刷”的一声,冰冷的刀锋刚好在他一双大腿之间穿过,他微微一怔,立即踏出一步,弯腰将裤子拉了上来。
  与此同时,外面那人再刺出第二刀,由于卞子谦站贴门后,刀锋不够长,没法刺中。可是那人也发觉未曾得手,突然一掌击飞木板。
  木板“哗啦啦”一阵乱响,碎木横飞,他人与刀己射了进去。
  木板碎裂之声刚响起,卞子谦一手拉住裤子,一手去抓竹勺,同时后臂用力向后一撞。
  “蓬”的一声,木门应声弹开,说时迟,那时快,钢刀己至。
  好个卞子谦临危不乱,竹勺用力一敲,“当”的一声,钢刀被撞开,竹勺亦裂开两丬,卞子谦双脚微一用力,人已倒飞出茅厕。
  那人怎肯放过这个机会,随后射出,人未至,钢刀已先至,后院地上放着好些洗澡的木盆,卞子谦因裤子未系好,急切之间,抽不出剑来,只好抓起一个木盆抵档,同时高呼:“有刺客!”
  店内的小二因听见后院的响声已奔来探视,见状都大呼小叫起来。
  那人沉声道:“乖乖站到一边去,否则休怪我刀下无情。”卞子谦直至此时方发觉那人脸上蒙着黑布,以左手握刀。
  小二见状一哄而散,卞子谦一手拉着裤子,行动十分不便,手上的木盆被纲刀劈碎,更加险象济生,蒙面人一刀紧过一刀,把卞子谦追至墙角。
  卞子谦又惊又怒,喝道:“你是谁,与在下有何仇恨,竟要置我于死地。”
  蒙面人冷哼一声:“你死后,老子会多烧点冥钱与你,其余的不必多问。”
  眼看卞子谦即将溅血当场,忽见一道人影射至,大喝一声:“休逞凶!”来的正是索世雄,他钢刀挟风直取蒙面人的后脑,蒙面人若杀卞子谦,他自己也难免要丧命,是以一个横移,手臂向后一甩,钢刀将索世雄的刀挡开。
  “当”的一声响,两人都用上全力,溅起一蓬火星子,也同时退后一步,索世雄恐他伤卞子谦,一退即进,第二刀使得更急。
  蒙面人斜退五尺,让过一刀,但索世雄第三刀又至,他左臂一抬,将对方的刀挡开,顺势一滑,贴着对方的手臂反劈索世雄的胁下。
  这一刀使来既险又绝,加上他左手刀法本就诡异,是以索世雄大吃一惊,忙不迭向后倒飞,他退蒙面人亦退,与此同时,卞子谦已系好裤子,抽剑标前。
  蒙面人忽然脱手向卞子谦发出三柄飞刀,索世雄脱口道:“小心!”他揉身自旁扑上去,蒙面人又发三柄飞刀取他,同时飞身掠起,足不沾墙,向外逸去。
  索世雄吃过飞刀的苦头,不敢大意,俯身捡起一个盆遮在身前,反向飞刀迎上去,“笃笃”三声,飞刀尽钉在木盆上,卞子谦则急于擒下对方,是以趁飞刀未至,振衣跃起。
  不料他这一跃带起一阵风,那三柄飞刀似受了牵引般,忽然改了个方向,刀柄在下,刀尖向上,向卞子谦下身射去。
  变生时腋,又虞不及此,卞子谦一惊则非同小可,忙不迭凌空弯腰俯身,挥剑挡格:“叮叮叮”三声,飞刀终被击落,卞子谦出了一身冷汗,人亦落地,再猛吸一口气,振衣跃上墙头。
  “飒”的一声,索世雄亦在此刻落足墙头,放眼望去,已不见了蒙面人的踪影,索世雄顿足咬牙道:“直娘贼,又让他溜掉了,此人必就是上次在倚红楼偷窥咱们那个人。”
  卞子谦语气冰冷,眼光透出杀气。“亦可能是杀死的夏战的凶手杨若水。”
  “错过今天也不知几时才能再找到他!咱们快追。”
  卞子谦边向下跃落,边道:“不必紧张,我已知道他是谁。”
  索世雄又惊又喜地道:“他是谁?”
  “史佐!”
  “史佐又是谁?”
  卞子谦目光一闪,道:“跟我来一切就自然清楚,希望他还未离开洛阳城!”他在大街小巷拐了几次,已来至一座大院之前。
  索世雄讶然道:“这不是何老九家?”
  “不错,你守在这里,我到后门那里,不要进去,只在这里等候。”
  索世雄急问:“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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