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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都兰湖畔
2020-06-18  作者:萧逸  来源:萧逸作品集  点击:

  友雪与云珠用手挖着沙丘,纤织十指挖得红肿不堪,但她们忍着痛继续挖着。石继志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忍不住翻身下马,准备去帮助她们两人挖掘,但端木芷一探手,抓住了石继志的后衣领,又他提回马背。
  石继志正欲挣扎,友雪与云珠已将沙丘挖开,原来沙丘下面埋藏着一具大牛皮筏,足可载四人一马,尚绰绰有余。
  端木芷仍然命令友雪与云珠把牛皮筏抬在海边,推入水中洗净,然后让大家上了牛皮筏。
  筏上既无桨又无帆,海上又无风,牛皮筏静止在海面上,只略微左右浮动着。
  于是端木芷对石继志道:“继志,现在轮到你来做事了,你用掌风击压船尾的海水使牛皮筏前进吧!”
  石继志故意刁难地摇摇头道:“不,我没有这个能耐。”
  端木芷道:“你既然不肯,我只得再命令两个丫头替你代劳了。”
  于是端木芷吩咐友雪与云珠站在牛皮筏后部,用掌风压水推舟。
  友雪与云珠无奈,只得似照端木芷的指示去做,她两人交互地向海面击掌,打出一股股强劲的掌风,牛皮筏竟像一艘快艇似地向海心山的方向驶去。
  石继志此时却又担心友雪与云珠耗损元气开渡,便也走过去对两人道:“雪妹、云姐,你们休息一下,我来。”
  端木芷听石继志还是妹妹姐姐地呼个不停,心中炉火如焚,于是冷笑一声道:“你刚才不是说没有这个能耐吗?”
  石继志不理端木芷,兀自站到皮筏的后边去,替换了友雪与云珠的位置,缓缓伸出右掌,运起丹田阳炁真气,敛于一掌,朝筏尾的海面猛然一推,打出一股威猛无比的掌风,牛皮筏顿时如箭离弦一般地向前飞速而去。
  石继志连打三掌,皮筏竟淌了有半海哩之遥。
  端木芷道:“继志,你是否存心在我面前显本领?”
  石继志冷笑一声道:“岂敢!”
  端木芷道:“瞧你掌击海水的样子好像在出气一般,你是在气我?”
  石继志道:“我是想快一点驶抵海心山而已。”
  端木芷道:“既然如此,就让我来露一手给你看看吧!”
  石继志不出一声,于是让端木芷去催筏,只见,她走到皮筏后面,用眼斜睇了友雪与云殊一眼,意思似乎在说,你们两个丫头瞪大眼瞧瞧我的功力吧。
  端木芷将右手衣袖露出羊脂白玉一般肌肤,左手叉腰右手轻挥,也可以说是轻按,按得极慢极慢,看不出她用了多少力量。
  但是,她刚一按下,皮筏竟似流星一般,快得把海面劈开一条水槽,涌起两道浪壁。
  石继志与友雪云珠看得目惊口呆,暗想这丑怪妇人的本领实在是莫测高深,怪不得我们三人联手攻杀也不是她的对手。
  端木芷前后按了三掌,海心山已经显现在眼前,山上花木扶苏,宫阙如画,竟如仙境一般。
  端木芷歇手,皮筏已靠岸,只见岸上跪伏着一大群男女,人人面上带笑容显然是奉命前来迎接端木芷的。
  端木芷挥手命众人起立,众人领命,其中一个带领似的男子便率着几个人将端木芷的坐骑牵上岸,然后把牛皮筏进了筏库。
  石继志与友雪云珠跟着端木芷上岸走去,但见奇花异草,遍植路旁,神木巧石,更是布置如画,向一座耸立的宫殿走去。
  将近殿前石阶时,闻到一股幽兰的清香,石继志抬头一看,殿门中央挂着一区,上写“幽兰宫”。原来宫以兰名,怪不得兰香沁鼻了。
  宫中布置极为堂皇富丽,饰以数百种不同色彩,鲜艳夺目的兰花,简直成了兰花展览会。
  “幽兰宫”后有九重回廊,通向九座凤楼,中央一座叫做“兰心楼”,右边四座依名叫“兰冰”,“兰清”,“兰玉”,“兰洁”,左边四座顺序名叫“兰旖”,“兰施”,“兰芬”,“兰芳”。
  九座凤楼之后,又是一座大花园,名叫“全兰园”,园内亦全植兰花,端木芷领着石继志等三人将整个幽兰宫参观了一遍。
  石继志心想莫说洞庭湖边的拾翠园比不上幽兰宫,就是红梅庄主的红梅山庄与这海心山相比,也是小巫见大巫。
  将近晚饭时分,端木芷在幽兰宫中宴请石继志与友雪云珠,同时合集了她所有的婢仆前来参拜与聆训。
  端木芷坐在中央,石继志坐在左首上首,右上首是司徒云珠与程友雪。
  宫门启处,鱼贯进来二排人,左边一排全是男仆,右边一排全是女婢,总共有一百二十人,阵容相当浩大,他(她)们见端木芷都恭谨地跪了下来叩头。
  端木芷挥手命众人站起来,当众宣布道:“从现在起,这位石公子便是本宫的男主人,你们要好好地服侍他,如有犯错,悉依法发落。”
  众人一齐默默点头,但没有人出声,石继志心想这些婢仆也未免恭顺得太过份了,怎么连哼一声也不敢呢?他哪里知道这些人的可怜,他(她)们的舌头都被端木芷用刀割掉了,只有服从的份儿,哪里还能说话。
  友雪与云珠听端木芷宣布石继志为幽兰宫的男人,心中实在感到不是味儿,因此桌上虽罗列着山珍海味,但竟食不下咽。
  石继志何尝不是呢?他一心想脱离端木芷的魔掌,可是他一想起黑蜃奇毒,心又冷了。
  晚宴一罢,端木芷领着三人去宫后就寝,将友雪安置在“兰洁楼”,留下一小包解毒药粉,给他子夜服用,将云珠安置在“兰芳楼”,也同样留下了一小包解毒药,然后又把石继志带到中央的一座“兰心楼。”
  石继志细观兰心楼的布置,比兰洁与兰芳二楼要雅丽得多。
  端木芷领他到了卧室,笑道:“你已是本宫的男主人,也是海心山的男主人,所住之处当然要比那两个丫头的地方好多啦,卧室后面是浴室,冷热水全备,一切自便,我走啦!”
  端木芷说罢便退出房去,留下石继志一人在内,石继志打量室内陈设,但见床褥、妆台、箱橱、椅桌,全是浅紫色的,加上浅紫色的地毯,浅紫色的绒幔,浅紫色的灯光,而室内更摆满了浅紫色的兰花,透发着一阵阵幽香,使石继志如坠于浅紫色的梦中。
  石继志存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理,便干脆宽衣解带,走入浴室,准备洗去长途旅尘与困倦。
  浴室中的光线是深紫色的,浴室中央砌着一个太极图形的浴池,一阴一阳分成二半,其中阴的一边是冷水,阳的一边是热水。
  石继志赤裸着身体下了阳池,泡在热水中足足有一炷香光景,满脸满颈蒸发着黄豆般大的汗珠,现在感到通体舒泰,他暂时把一切烦恼抛诸脑后,于是轻闭着眼睛,默默享受着沐浴的舒适。
  过了片刻,他听见一声悦耳的轻笑,他立即睁开双眼,看清阴池的冷水中已多了一个洁白如玉的女人肉体,云鬓蓬松,双峰半浮在水面上。
  迨石继志认清了她的面孔,不禁惊呼一声:“啊,红梅庄主!”
  对方娇艳地一笑,道:“继志,我在此地不叫红梅庄主。”
  石继志奇怪地道:“那你叫什么?”
  对方用手理了一下云鬓,笑道:“我在此地的称呼是幽兰夫人。”
  对方含笑点点头道:“不错。”
  石继志又问道:“那末,这座幽兰宫是你的?”
  对方又笑容可掬地点点头道:“是的。”
  石继志心中大为疑惑,再问道:“你别故弄玄虚,你究竟是谁?”
  对方不禁格格地一阵大笑,笑够了才道:“继志你真是眼拙,我就是你的端木芷姐姐呀!”
  石继志不信地道:“不,不,你不是端木芷,端木芷是天下最丑的女人,而你是天下最……”
  他本想说,你是天下最美的女人,但话到“美”字便住了口。因为他想起了友雪与云珠,对他来说,只有友雪与云珠才应该誉之为“美”。除此以外,再将“美”字,加诸旁的女人,都是不恰当的。
  幽兰夫人见石继志说话了一半,便问道:“我是天下最什么?”
  石继志摇了一下头道:“不说也罢。”
  幽兰夫人道:“你一定要说。”
  石继志坚持不肯,于是幽兰夫人便水淋淋地从水中起来,将整个肉体呈露在石继志的面前,石继志赶紧闭起双眼,来一个“非礼勿视”。
  幽兰夫人出了浴室,石继志也已无心再洗下去,便也起身擦干了身子,回到了卧室,不禁心头一惊,但是丑陋不堪的端木芷站在床边,冷冷地道:“我刚才忘记给你留下的解药,现在我是特地送药来的。”
  端木芷说罢便从怀中摸出一小包药粉交给石继志,然后回身离房而去,在她走到房门口将欲离去时,回过头来对石继志狞笑道:“继志,你觉得我丑吗?我希望你立刻改变这个观念啊!”
  石继志楞了半天,很自然地用鼻子哼了一声,未加理会。见惯不惊,他亦懒得再去思索她的话意,便在衣橱中找了一套丝质的睡衣,穿在身上,上床蒙头就睡,将近子时三刻,他把端木芷给他的小纸包打开,将药粉和着唾液咽下。
  子时三刻过去,胸口没有痛,可是他觉得小腹有种奇异的感觉,开始时有些热烘烘的,痒酥酥的,渐渐地,他竟感到一阵阵愈来愈急的性冲动。
  他难耐地在床上拨动着身子,他幻想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不是友雪,也不是云珠,而竟是红梅庄主,说得实在些,他幻想着幽兰夫人,他疯狂地想着,他希望幽兰夫人立刻出现在他面前。让他蹂躏,他忘记友雪与云珠的存在,他也忘记了他师父上官先生的训诲。
  石继志心中欲火已经烧着全身,已如脱缰之马,他从床上一跃而起,想开门去找他意中人,手未着门,而门外却进来一人,在他假想中一定是幽兰夫人,而进来的却是端木芷。
  一张丑恶的面孔,吓得石继志连连后退,大叫道:“我不要你,要幽兰夫人,你走开!”
  端木芷拉着石继志的手道:“快到阴池中去洗个冷水澡,清醒,清醒!”
  石继志不肯,用力一摔手,可是没有摔掉,他忿恨到了极点,用另一手去抓端木芷的头发,端木芷赶紧偏头躲过。
  石继志没有抓到端木芷的头发,五条手指竟抓在他的丑脸上。
  石继志恨极了端木芷,使劲在她脸上用力一扭,因端木芷啊哟了一声,一张丑脸皮被石继志的手指整个地扯了下来。
  石继志一怔,接着惊呼一声:“幽兰夫人,是你!”
  他边说边把端木芷拦腰抱了起来,疯狂已极。
  端木芷挣扎着,但石继志将她抱上床,狂吻着端木芷,口中呢喃地呼唤着:“幽兰夫人,红梅庄主。”
  端木芷仍然挣扎着道:“你叫我端木姐姐。”
  石继志迷迷糊糊地道:“端木姐姐,我爱你,我要……要……”
  端木芷拒绝道:“不,继志,我要与你先结婚,然后才能……”
  她还未说完,她的嘴唇已被石继志火热的双唇盖上了,于是,她失去了抵抗,她柔顺得像一头羔羊,她不再拒绝了。于是,红梅庄山的鸳鸯梦在此重温了。
  第二早晨,石继志从酣睡中醒来,他发现幽兰夫人一丝不挂地睡在他的身边,他想起夜来的荒唐,顿时一惊而起。
  石继志拥被坐起的动作惊醒了端木芷。端木芷娇慵地睁开星眸,微眯着眼看着石继志,甜甜地一笑,伸手抚摸着石继志的手背。
  石继志一缩手,厉声道:“端木芷,你昨夜一定在解药中混了春药,你骗取了我的身体。”
  端木芷道:“你别胡说,昨夜你口口声声叫我端木姐姐,还说爱我,我受了你甜言蜜语的诱惑,我才失身于你,你怎么能说是我骗取了你的身体?”
  石继志道:“怎么不是?我是处男元阳之身。”
  端木芷道:“可是我也是处女童贞之体。”
  石继志冷笑一声,猛然将绸被一掀,把端木芷赤条条地露了出来。
  端木芷惊叫一声:“继志,你干什么呀?”
  石继志哼了一声道:“干什么?你看看床单上,你的处女贞血在哪里?为何床单上一滴也没有?”
  端木芷脸一红,欲说又止,石继志于是又冷笑一声道:“怪不道你自称为夫人,哼,幽兰夫人,多好听的名子啊!对了,在红梅庄上,那姓舒的小子与你眉来眼去,他是不是你的情人啊……?”
  端木芷抢白道:“继志,请你别瞎说好不好,相信我,昨夜我是第一次,痛得像刀割一样。”
  石继志想起端木芷昨夜颦眉忍痛的表情,不像出于假装,于是低头沉思了一下道:“既然是第一次,那末你的童贞呢?”端木芷道:“我以后再向你解释,好不好?”
  石继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既然我与你有了这种关系,我也没有脸再见友雪与云珠,如果你想要我永远伴着你,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
  端木芷笑道:“幽兰宫是你的,红梅山庄是你的,我的身体也是你的,你还想要求些什么?”
  右继志道:“我不要求幽兰宫,也不要求红梅山庄,我只要求你替友雪与云珠永远解除蜃毒,恢复他们的自由,让她们离开这个海岛,让她们回故乡去,我一生就死而无憾了。”
  端木芷一听石继志仍然关心着友雪与云珠,心中大为不悦,于是不高兴地道:“我曾经立过誓,凡是爱你的女人,或是你爱过的女人,我都要把她们杀掉,我不能违背我自己的誓言,我怎么能放她们走?”
  石继志道:“我承认我的武功不及你,斗不过弥,我也承认我腹中的黑蜃奇毒使我永远无法逃脱你的掌握,但你别忘了你也是个人,人应有人心,你不专求满足自己的心而伤透别人的心。假如你一定要固执己见,我不但现在不爱你,将来也是不爱你。”
  端木芷道:“你这话从何说起,我现在已委身于你此生已是你的人,为了旁的女人,还要与我等量齐观,来谈爱与不爱,简直是笑话。”
  石继志道:“爱与不爱,大部份决定于你放不放友雪与云珠!”
  端木芷道:“如果你不爱我,我可有办法制你,而且教你会爱我,你无法以释放友雪与云珠作为交换条件。”
  石继志道:“你用任何方法手段来强制,那已经不是我的本性,我的本性已失,哪里还有爱,只有肉欲罢了。”
  端木芷一听不错,心中痛苦地沉吟了半晌,便道:“如果我释放了那二个丫头,你能真心爱我?”
  石继志道:“我不敢说,但我愿意真心爱你,爱情是需要培养的。”
  端木芷当机立断地道:“好吧,我答应你的要求。”
  于是石继志与端木芷双双起床,梳洗一毕,便由端木芷吩咐婢女去唤程友雪与司徒云珠前来。
  友雪与云珠来至兰心楼,一见石继志竟与红梅庄主在一起,大为惊讶,因为在她们的心目中,红梅庄主已被端木芷杀死。
  石继志面带愧色,不敢正视友雪与云珠,而端木芷已假装着和颜悦色道:“雪妹妹,云姐姐,我就要与继志正式结婚了,黄道吉日已经选定在中秋节。”
  友雪与云珠一闻此言,如雷轰顶,赶紧问石继志道:“石哥哥,此言当真?”
  “继志弟弟,你竟要与红梅庄主结婚?”
  石继志有苦说不出,沉吟良久,眼边淌下了几滴眼泪,才开口道:“你们不认识她啊!”
  石继志用手一指地上摆着的人皮面具继续道:“把它带上就是端木芷了。不错,我决定要与她结婚,请你们忘了我吧,我不值得你们爱!”
  友雪与云珠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石继志忍着心中的痛苦,硬从口里说些自己不愿说的话来:“端木姐姐长得比你们漂亮,武功比你们高,财产也比你们多,你们走!你们快走,快给滚开!”最后更狠狠的逼视她们两眼,他这样的态度,目的在促使友雪与云珠恨他,只有使友雪与云珠恨他,他的心里才感到舒服一点,这种心里,只有石继志心真明白,旁人或不会了解的。
  友雪与云珠,本来已经发怒,见石继志更忘情的说出这些负义话,更气得身子一阵发抖,二人突然同时恨极使出猛招向石继志身上打去。
  石继志挺身立着不动,非但不举手招架,反而一闭双眼,准备受死。
  但端木芷在一旁看得真切,见友雪与云珠的招锋将触及石继志身体时,立刻一闪身,抢在石继志的身前挡着友雪与云珠的招式。
  友雪与云珠见端木芷出手护驾,更加忿怒,已不考虑对方的功力,一招不着,又发一招。
  端木芷见友雪与云珠的招式,一招狠过一招,如不即时遏止,势将伤及石继志,双袖一场,挥出一股阴厉无比的劲风,准备把友雪与云珠当场解决,但她突然想起如果杀死了友雪与云珠,石继志必不干休,一想到此,便缩腕一收,顿将劲力消了一半以上,但这剩余的劲力竟也把友雪与云珠的身子逼退三四步。
  石继志此时才睁开眼睛,用祈求的语气,对端木芷道:“端木芷呀!请你快把她们的蜃毒解掉,早些将她们送走吧!”
  友雪与云珠一听石继志要求端木芷把她们二人早些送走,心知石继志已经情断义绝,本欲再对石继志出招泄忿,无奈护驾的端木芷功力太高,任何狠毒招式,都被其化解,无法动其毫毛,失望再加上失望,二人不禁同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端木芷看着好笑调侃的道:“这有什么好哭的呢?天下的男人多得很,你们离开海心山以后,要多少,就有多少。”
  友雪与云珠泪含指骂端木芷道:“贱女人!贱女人!我们不像你这样无耻,见了男人就拼命死抢硬夺。”
  端木芷冷笑一声道:“我不信你们不想男人了,我敢打赌你们一离开海心山不出二十四个时辰,便拼命想找男人了。”
  友雪与云珠咬牙切齿地道:“你这妖妇,你自己这样无耻,还把别人想得与你一个模样,哼,你等着吧,你不会有太多的好日子过,我们离开此地回到中原,不要三月就邀请武林高手一同前来跟你算帐!”
  端木芷又是一声冷笑,正欲反讥几句,石继志道:“不要再斗口舌了!”
  端木芷道:“我才不屑与这二个丫头斗嘴哩,让我们把她的毒解了,快点叫她们走路,也好图个眼前清净。”
  于是端木芷取出翡翠小胆瓶,拔去玛瑙瓶塞,倾出很多药粉,分别给友雪与云珠服下。
  这是一次服用永远解毒药,石继志在一旁注意着,端木芷收起了药瓶,便命人准备牛皮筏,友雪与云珠过海。
  一行人到了石坞,由哑仆在筏库中拖出一只大牛皮筏。
  皮筏下了水,先由友雪上筏,然后云珠也跳了上去,接着石继志也想跳上去,但被端木芷一把拉住道:“就是她们二人乘筏离去,千里送人,终有一别,我们送到此地为止。”
  石继志无可奈何地停住脚步,站在石岸边,目送牛皮筏戴着友雪与云珠离去,皮筏在茫茫海波中飘走,石继志目眶中含着眼泪,他心中痛苦极了,他暗中祝祷说:“雪妹妹,云姐姐,请你了解我,我是在牺牲自己拯救你们,你们如果留在海心山,一定会被端木芷妖妇折磨而死,现在你们平安的走了,我能说什么,请你们忘了我吧,我是永远只爱你们两人的。”
  端木芷虽知石继志在心中想些什么,但她们走了也就算了,因为时间会冲淡人们的记忆和忿恨的。她见友雪与云珠所乘的筏影在遥远的天光水色中消失,不禁微微一笑挽了石继志的臂膀慢步而去。
  自从程友雪与司徒云珠离开海心山以后,石继志心中若有所失,终日愁苦,迷惘已极。
  虽然,端木芷的美丽,超过友雪与云珠,而且对石继志还体贴入微,她供给石继志在物质上的无穷享受,但石继志在内心却患上了精神虚脱症。石继志自知逃不出端木芷的掌握,因此心情开始消沉,开始自暴自弃,他渐渐沉迷在肉欲之中,竟与端木芷夜夜春宵,尽情恣欲,他甚至将“阳炁”用在床笫之间的技术上,而端木芷亦将她的阴柔内功与之配合,两人居然一阴一阳,如鱼得水,调和万分,在床笫之间,寻得了无限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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