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行侠仗义
2021-03-12  作者:卧龙生  来源:卧龙生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包尚英当日便返回洛阳。
  一进门,西门玉霜首先迎了出来,西门玉霜一见包尚英便愕然问道:“你……你好像中了毒,快给我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包尚英把经过说了一遍,然后又道:“先前我已服过自己的宁神丹,满以为可杷毒性压住,想不到还是被你看了出来。”
  西门玉霜笑道:“我若连这点眼力都投有,岂不太给家伯丢人了,快把这药丸服了再说。”
  她边说边由怀里摸出一只玉瓶,倒出一粒丹丸交给包尚英,包尚英服下丹丸后,但觉其凉如冰,内腑很快便为之一爽,略一调息,已是余毒全消,他取出巫山二怪交给他的那粒解药道:“这是巫山二怪给我的解药,姑娘请看看有没有效力?’西门玉霜拿在手中,仔细察看了半响,情不自禁啊了声道:“好险,你若当时服下这药丸,只怕就回不来了!”
  包尚英也吃惊的道:“原来这药丸有毛病,快杷你的灵丹再给我三粒1”
  西门玉霜笑道:“一开口就要好几粒,你知道你刚才服下的那丹丸,有多么贵重?”
  包尚英急不择言道:“再贵重的药,也是以救人为主,药丸总不会比人命还重要吧?’西门玉霜若在假冒西门龙的时候,听了这话准会发脾气,现在因为恢复了少女身分,又因对包尚英早已情有所钟,也就没再说什么,随即取出一只药瓶,交与包尚英道:“家伯至今只炼了一炉‘玉露丹’,共三十六粒,小妹要了十八粒。这些年来,自己用了六粒,剩下的这十二粒,就都送给你济世教人吧!”
  包尚英虽远居无名岛。但对这被武林人物视为疗伤圣药的“玉露丹’,却早已闻名,一听自己刚才服下的就是“玉露丹’,望着西门玉霜送过来的那只药瓶却再也不敢伸手去接,只是一叠连声的道:“这……”
  西门玉霜嫣然一笑道:“如果你不把小妹当成外人看,就该收下。”
  她脸上虽然带着笑容,却表现得十分坚定,在这种情形下,包尚英已无法再不接受,“他当然明白,这瓶“玉露丹”,除了它本身价值外,更蕴含着西门玉霜的满怀爱意,如果不接受这瓶“玉露丹”,岂不也等于拒绝了她的爱意,他们这对少年男女,初次相见,便有惺惺相惜之感,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两人早已情愫暗生,若包尚英这时拒绝她,实在也不是他的心愿,他偷偷向西门玉霜望去,只见对方默默含情的目光之中,充满了祈求的神色,此情此景,他已无所踌躇,伸手接住那药瓶道:“玉霜,我们一人一半好不好?”
  西门玉霜娇靥上泛出红霞,轻声道:“就算我们一人一半,放在你身边好了。”
  他们两人原已是心心相印,只是从来没有表示得这样明白,此刻,两人等于把话说开定了情,—时之间,彼此反而觉得颇不自然,全有着难以言传的羞涩之感,不知过了多久,包尚英才望了望天色道:“袁多才他们都中了毒,我得赶快去救他们,要不那紫玉佩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西门玉霜当然也明白,若袁多才一死,那紫玉佩必定断了线索,她缓缓从怀中取出另一只药瓶再交与包尚英道:“袁多才所中的毒,若用‘玉露丹’解救,未免暴殄天物,我这里有另外一瓶解毒药丸,足够应付了。”
  包尚英拍手接过,望着西门玉霜一笑道:“既然如此,你刚才也不该浪费一粒这‘玉露丹’才是。”
  西门玉霜扭过娇躯,低声道:“你不同,快快去救袁多才吧I”

×      ×      ×

  包尚英回到洛阳,半刻不曾休息,便又折返袁多才的住处,他进入那间茅屋,不见人影,便立即取出西门玉霜早先交给他的那块小银片,在屋外树林走了一圈。
  这时,银片上隐隐现出征兆。
  方位一定,包尚英很快就追了下去,原来,西门玉霜为了要掌握袁多才的行动,便连夜替包尚英调配了一种奇药,暗暗用在袁多才身上,发出一种人所无觉的药力,与包尚英手中的小银片,互生感应,拿着那块小银片。便如灵犬之鼻,很容易就可找到袁多才的行踪,袁多才的行动既诡异又迅速,包尚英一直追到洛宁才追上他,这还是因为袁多才毒性忽然发作,必须歇下脚来的缘故,洛宁是洛阳西南方一座县城,袁多才住进一家最大最好的客栈,而且包下了客栈后进大半个院子,包尚英追到洛宁已是三更时分,他寻线越墙而入,找到了袁多才所住的上房,这时,袁多才房中仍亮着灯火,人影闪动,好像房中有不少人在内,包尚英藏身暗处,偷偷向房中望去。映入跟帘的情景,不禁使他目瞪口呆,房内住着的,敢情竟是一户官宦人家,老大爷好像生了重病,侧卧在床上,床下是一位老太太和一对男女公子,三人都是一脸焦急忧虑之色,那老大爷因是背向窗外,包尚英无法看清他的面目,但他心里有数,绝对不可能是袁多才,袁多才应该是孤身一人,哪来的妻子儿女呢?
  难道是西门玉霜所配的药物失了灵?
  包尚英取出银片,仔细察看,银片上的显示,仍然明确证实袁多才是落脚在这房间之内,包肖英苦思了一阵,忽然哑然失笑,暗道:“袁多才本是梁上君子,莫非他是藏在床下?……’于是,他决定藏在暗处监视下去,看看究竟谁能耗得过谁,时间在等待中慢慢的过去,这一耗,竟耗到了五更,看东方时,已渐发白,包尚英等得有点失望。正想另作打算之际,忽然床上那病人开了口,问道:“刚才是梆声打过五更了?”
  那少年公子答道:“老爷子,刚才的梆声正是五更,外面已经快亮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吧?”
  这句话由包尚英听来,可就毛病多了,当时不由双目一亮。暗中笑了起来道:“老偷儿,想不到你竟玩出这么一手把戏,我若不是有耐心,岂不被你骗过去了。”
  只见床上那位老大爷手中捏着一张银票道:“多谢你们,你们回去吧!”
  那少年公子模样的人接过银票,道过谢,便带着那位老太太和小姐从侧门退了出去,包尚英随即蹑着脚步进入屋内,站在床前,低声道:“袁老前辈,你这样躲下去,也不是办法呀,总得把体内之毒解去才是。”
  袁多才蓦地受惊之下,居然能神色不变,缓缦睁开眼,向包尚英望去,但当他看清是包尚英后,终于两眼一直,“啊”了声道:“是你……”
  包尚英微微一笑道:“老前辈没想到吧?”
  袁多才涨红着脸苦笑道:“老夫……这次真的栽了跟头了!”
  话声在一声长叹中顿了下来,接着又道:“那块紫玉佩你不是已经得到了吗?还来找老夫做什么?”
  “在下是替你送解药而来。”
  “你……哪里来的解药?”
  “先别问这些,在下确实是一片诚意为你送解药而来。”
  提起解药,袁多才又是一股羞愧之色,道:“老夫惭愧,当时竟没觉察解了旧毒,又中了新毒,好在这毒只是活受罪,还死不了,可是这一辈子的痛苦……”
  包尚英身上带有两种解药,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给袁多才一粒“玉露丹”,于是,倒出一粒递给袁多才道:“老前辈,你信不信过在下?”
  袁多才伸手接过“玉露丹“,顿时,他双目中射过一道惊讶之光,接着,把“玉露丹”放在鼻端闻了又闻,似乎怔在当场,“老前辈可是认为在下这粒解药有何不妥之处?”
  袁多才又把“玉露丹”闻了一阵,才眨动着两眼道:“少侠,这粒药丸……可是叫‘玉露丹’?”
  包尚英不动声色道:“老前辈好眼力,你现在总可以放心了吧?”
  袁多才忽然热泪盈眶,感动得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调,道:“少侠,你知不知道,这‘玉露丹’在当今武林之中,被公认是一种无上的圣药膏珍,服上一粒,可以终身免毒?”
  包肖英点点头道:“在下当然知道。”
  “既然如此,请问少侠,你为什么肯把这样贵重的东西送给老夫?’“这东西虽贵重,但总比不上老前辈的性命贵重吧?”
  可是……”
  “老前辈可是担心在下挟恩图报?”
  “老夫担心的是无物可报。”
  袁多才言外之意,是指那紫玉佩既然已被包尚英取去,根本已没有什么值得对方想要的了,包尚英淡然笑道:“老前辈放心,在下决不强人所难。”
  袁多才苦笑道:“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耙!我老偷儿无功不受禄,你少侠有什么话,明白说来吧I”
  “你老前辈这身硬骨头,实在教人佩服,那么在下就直言了。”
  “老夫洗耳恭听。”
  “说来无他,不过想问问老首辈那紫玉佩而巳。”
  袁多才一愣道:“那紫玉佩不是已被你取去了吗?”
  包尚英摇头道:“那是假的。”
  袁多才忽然闷声不响,沉吟了半响,才又开口道:“老夫有一件事,有请少侠见告。”
  “在下知无不言。”
  “上次老夫潜入洛阳一处大宅院中,曾见少侠与一位西门姑娘同为丐帮帮主座上客,请问,那位西门姑娘是否就是圣手医隐西门子瑜的侄女?’“不错1”
  “那么西门姑娘为什么不亲自出面向老夫索回紫玉佩?因为少侠的“玉露丹’,依老夫猜想必是由她相赠。”
  “她不愿挟恩强人所难,所以才由在下出面。”
  ‘你就不在乎这些地方,是不是?”
  “照样也在乎!” 。
  袁多才忽然板起面孔道:“少侠,你不觉自己言行不一致吗?”
  包尚英见袁多才在此生死关头,犹能紧守方寸,不亏大节,更是暗赞不已,心想:“此老虽以行窃闻名武林,但却是小人中的君子。我如果没见到他,倒也罢了,理在少不得要用一番心力,把他引入正途。”
  他心念及此,微微一笑道:“在下哪里言行不一致?”
  袁多才神色不屑的答道:“老夫这条命,只能死一次,何况还不一定会死,少侠,你的‘玉露丹’请收回去吧!老夫用它不着,至于那紫玉佩,老夫是埋在茅屋前阵眼之下,你也许不难取得。”
  说着,立刻把那颗‘玉露丹’还给了包尚英,看样子他是宁死不肯领情,包尚英收回“玉露丹’,摇头叹息了一声道:“可惜呀!可惜呀1’”
  袁多才冷声道:“老夫死老夫的,你有什么可惜的?”
  “老前辈行进一生,行踪所至,如神龙之隐现,见首不见尾,一直为武林中所称颂,可惜晚节不保……”
  “老夫哪里晚节不保?”
  “老前辈的晚节不保,当然就是声名不保,仅仅两天,你的行踪,已被在下连续找到两次,难道老前辈不觉得遗憾吗?’袁多才敷十年来,一直以精于隐身潜踪引为自傲,包尚英的这几句话,说得他大感羞惶难当,不觉面红耳赤的低下头去,包尚英看出这几句话发生了奇效,但他却暂时故意不动声色,袁多才缓缓抬起头来,望着包尚英苦笑道:“少侠,用不着说这些话,老夫早巳知道你是位了不起的人,虽然栽在你手里,也无怨无尤。”
  包尚英正色道:“其实这也算不了什么;在下自幼修习追龙捕风之术,久闻老前辈在这方面艺冠武林,堪称在下唯一对手,可惜在下遇上老前辈后,你却时运不挤,连番失手。”
  袁多才越听越觉窝囊,吼道:“老夫若不是中了毒,你哪有这便宜捡!”
  包尚英话锋一转道:“老首辈说得不错,所以,在下也以未能和老前辈在正常情形下较量为憾,赠药之意,即在于此。”
  袁多才顿时目露神采,但忽然又罩上一层疑云道:“你不是说,是为了那块紫玉佩吗?”
  包尚英笑道;“那不过是顺口而出的一句戏言面已。”
  话声微微一顿,又道:“在下相信老前事前并不知道那紫玉佩与西门姑娘有关,同时也相信老前辈迟早定会将那块紫玉佩送给西门姑娘所以在下用不着再多此一举。”
  袁多才终于老脸上现出了笑容,点点头道:“少侠对老夫,不愧了解得很透彻,好,你的‘玉露丹’老夫拜领了,老夫要和你好好较量一下。”
  包尚英暗叫了一声“惭愧”,因为他若不是那天在茅屋外偷听了对方的话,哪里会知道袁多才的心意和为人,当下,他微微一笑,再把“玉露丹”交到袁多才手中。

×      ×      ×

  天魔手袁多才这次毫不犹豫,接过“玉露丹’,立即服下,片刻之后,他就由床上一跃而下,并未道谢,向包尚英点了点头道:“老夫就在方圆百里之内,有候少侠十天I’说罢,身形一晃,已出了房门。 ”
  霎时不见踪影,现在,两人算是开始了较量。
  但,赌的是什么呢?”
  两人都没说出口来,想必各人心里都有数,包尚英并不急于跟踪对方,这两天来,他不但没好好休息片刻,也没好好吃过一顿饱饭,现在,他只想先吃喝一顿,然后大睡一觉。
  他离开客栈,到了街上。
  这时天才刚亮,饭馆都没有开门,能买得到的,只有烧饼和油条,烧饼油条正是一般人早上爱吃的东西。
  包尚英随即叫了一份,吃将起来。
  当他用过早点,正准备找一家客栈大睡一觉之际,却发现一间小酒馆,已在巷口开门做生意。
  阵阵的肉香和酒香,从小酒馆里散发出来。
  包尚英决定再喝上几杯。
  他一脚踏了进去,还没开口点酒菜,忽听身后一个颇为粗壮的声音叫道:“掌柜的,能吃的东西,我统统买下了!”
  包尚英回头看去。
  只见一个身高马大,满面横肉的汉子正站在自己身后,他虽然先一步跨进酒馆,可惜开口慢了一些。
  包尚英苦笑了一声道:“兄台,在下正是要喝杯酒,吃点东西,分一点给在下是否可以?”
  那汉子两眼一瞪道:“我就是把这酒馆的东西全买下来都不够,你不会到别家去买吗?”
  包尚英在开口之后,便很有些难为情,觉得为了喝杯酒吃点东西如此求人,实在很丢面子,于是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走,谁想刚走出门去没多远,背后便传来那汉子的叫声道:“朋友,不用走,咱们可以谈淡。”
  包尚英先前是不便开口求人,此刻见对方回过头来将就自己,不便置之不理,当下回转身来道:“朋友有何见教?”
  这时,酒馆里的伙计已着手替那汉子包扎卤菜,三只红烧蹄膀也从厨下端了出来,那股香味在肚子尚未填饱的包尚英来说,不知有多诱人,那汉子咧开大嘴一笑道:“朋友如果不嫌弃,就和在下一道去喝几杯如何?”
  包尚英因原先已开过口,此刻对方又以礼相邀,自然不便拒绝,点头一笑道:“这样岂不大打扰了……”
  那汉子豪迈的一笑道:“四海之内皆兄弟。朋友就不必客气了。”
  包尚英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道:“在下领情,这帐就由在下付好了。”
  那汉子又是一声大笑道:“好,你付帐,咱再加二十斤白干!”
  然后交代伙计把酒菜送去,再向包尚英一抱拳道:“在下带路,朋友请!”
  很快便来到城外一座年久失修的破庙里,庙里早已有七个人集聚在那里,看样子他们也是刚到不久,那七人之中,有三个已是五、六十岁的老者,另外四人,则都是三十开外接近中年的中精状汉子。
  包尚英见此情形,暗自寻思道:“奇怪,他们为什么不进城吃喝,却来到这间简陋不堪的破庙里聚会?……”
  这时请他前来的郡汉子,已开始替他一一介绍起来,那三位老者名头不小,一位是七步追魂田子仲,一位是冷面判官仇若冰,一位是无毛狮子皮东亮。
  另外四人是韩有方、马昭雄、欧阳天,朱一飞,那邀请包尚英前来的汉子,则叫傅丁奎,包尚英也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姓名对姓名,大家都很陌生,那三位老者名头虽大,包尚英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时,那八人似乎都已很饿,送酒菜的伙计把酒菜摆上之后,大家便狼吞虎咽的吃喝起来,正当众人吃得高兴之际,七步追魂田子仲忽然放下筷子,轻轻的干咳了一声,此人显然是八人中为首的一个,他的这一举动,顿时使场内的气氛低沉下来,其余七人鸦雀无声,也停下了杯箸,包尚英不由一怔。
  只听七步追魂田子仲道:“包少侠,老夫听说过你最近得到一块紫玉佩,不知能不能让大家开开眼界?”
  包尚英闻弦歌而知雅意,暗中笑了一声,道:“我道各位哪来的这副好心肠,原来你们早就知道在下是什么人了?’说完话,望着傅丁奎笑了一笑,随即取出那块假紫玉佩,往地上一放道:“各位要看看,并无什么不可,你们请看吧!”
  七步追魂田子仲想不到包尚英竟如此爽快,居然一点戒心都没有,反而大感意外,这时,另外七人的眼睛都发了直,齐齐射出贪婪的光芒,同时也渐渐现出饿狼般的狰狞表情,只听无毛狮子皮东亮咂着嘴道:“原来多情仙子的遗物是这样子……”
  他话未说完,便探出巨灵之掌,直向地上的紫玉佩抓去,包尚英立即喝道:“上面有毒,碰不得1”
  无毛狮子皮东亮吃了一惊,急急又把手缩了回去,包尚英微微一笑道:“各位如果要把玩,也该等在下先把上面的毒性消除才成。”
  话说得慷慨,但他说过之后,却并未动手,七步追魂田子仲忽然打了个哈哈道:“包少侠,老夫心中有句话,实在憋不住,想要告诉你了。”
  “在下洗耳恭听。”
  “刚才少侠吃的那只鸡腿,老夫已在暗中加了一点佐料,不知少侠现在感觉出来没有?”
  包尚英立即“啊”了一声,双眉猛蹙,像肚子里真发生了什么反应,接着就“唉哟”起来,头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七步追魂田子仲乐得纵声大笑道:“没关系,没关系,老夫身上带得有解药,服下解药,马上就好了!”
  包尚英大叫道;“请你先把解药给我!”
  七步追魂田子仲笑道:“别忙,别忙,我且先把紫玉佩的毒消了再说。”
  包尚英忙道:“玉佩上根本就没毒,在下不过是和皮老前辈开开玩笑而已。”
  七步追魂田子仲大笑着取出一条手帕,摺叠起来,把那紫玉佩包在当中,往怀中一藏道:“老夫也和你一样,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对不起,失陪了!”
  说完话。带领其他七人,一阵风似的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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