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花石之秘

2019-08-05  作者：田歌  来源：田歌作品集  点击：

　　罗志海一见“北妖，便忙问道：“在哪里，姐姐？”
　　“北妖”伸手一指三尺之外十片突起的石头，应道：“这不是么？”
　　罗志海一望，心头一跳，果然，那十片石头，环形竖立，这十片石头洁白如玉，上面天然成长得无数花纹！
　　奇字所指的十花石，果然就在眼前……
　　这一来，他们两个人像发现了盖世奇珍那么高兴，两颗心几乎跳出口来……
　　罗志海咽了一口唾沫，问道：“会不会是这里？”
　　“极有可能！”
　　罗志海问道：“这花石之上，会有秘密？”
　　“我们看看就知道了。”
　　“北妖”话毕，步入排成环形的花石之中，这花石宽约半尺，长约二尺，排列形状，似非出自天然长成。
　　石面花纹悦目，罗志海与“北妖”在花石之中，找了一阵子，就找不出一点结果来！
　　罗志海眉锋一皱，说道：“姐姐，你看出毛病没有？”
　　“没有……”
　　“北妖”星目一转，像自语道：“莫非……这花纹之内……秘密就在花纹上？”
　　罗志海闻言，心头也不觉为之震，暗道：“不错，这花纹之中，无非就是秘密所在？”
　　心念中，两个人把石上花纹，一丝不漏地看着……寻着……
　　但，他们失望了，这花纹之上，也没有用东西划过线痕，更没有被人涂上或画上什么！
　　十花石找不出秘密之处，罗志海不由火了，说道：“莫骗人，有人认为这十片花石漂亮，便故意写了几个字，让武林人物去疯狂争夺？”
　　“北妖”道：“决不会，铜钱之字，写来极为精巧，如果别人，有意骗人我想他不会在字的背后，写了一二三……的数字，而且所写数字，又极不容易看出，当然，这十花石之内，必然如传言所说，关系了几个人的生命，以及武林浩劫！”
　　罗志海一想也有道理，二十一个中，只要九个字，所指又是地名，这其中大有文章！
　　这当儿，“北妖”突然说道：“这十片花石看似非天然长成，我们动它一动！”
　　罗志海正待答话，“北妖”已伸手把一片花石摇了一下，其中这花石在“北妖”一摇之下，果然动了一动！
　　可是，这花石除了动一动之外，毫无动静，“北妖”接连又动了数片花石，依旧跟刚才那片一样。
　　这一来，“北妖”不觉有些气馁，心里也不由想到，这十片花石，到底又有什么惊人？……或神奇呢？
　　她望了罗志海一眼，说道：“没有办法！”
　　“北妖”话犹未落，罗志海脸色为之一变，两眼睁得像铜铃一般，惊道：“奇怪！”
　　“北妖”目睹罗志海此刻神情，芳心为之一惊，问道：“什么奇怪？”
　　罗志海咽了一口痰水镇定了一下情绪，说道：“这片花石怎么跟其它不一样，？”
　　伸手一指当前一片花石！
　　“北妖”带着疑惑的眼光向罗志海所指的方向望去，睁目细望，就看不出不同之处，当下问道：“有什么不同？”
　　罗志海道：“你看，那片花石上，不是有个小洞？
　　“小洞？”“北妖”心头大震，一瞧之下，果然，那片花石中间，有一个小洞！
　　原先他们以为花纹之中，有秘密，而忽略了十片花石之中，只有这一片与其它不同，有一个小洞。
　　“北妖”大喜，道：“秘密就在这里！”
　　罗志海对这发现，也感到意外，当下说道：“莫非从这小洞望过去，能看到什么？”
　　“不错，你伏近看看。”
　　罗志海突然感到一阵紧张，当下把右眼，贴在那小洞—看，使他脸色微微一变……
　　“北妖”忙问道：“看到什么没有？”
　　“没有！”
　　“北妖”闻言，心头凉了下来，道：“让我看看！”
　　当下“北妖”把右眼贴在小洞一看，但见眼前展现了一片乱石，因为洞小，望过去之下范围小成圆形大井。
　　所望之下，乱石粒粒，毫无奇迹发现。
　　“北妖”挺起了身子，咬了一咬银牙，说道：“不错，秘密与这小洞有互相关连！”
　　“可是，却又看不出什么呀！”
　　“北妖”沉思半响，明眸猝然落在了那小洞之上，说道：“莫非是这样？……”
　　“怎么样？”
　　“北妖”道：“你把铜钱给我。”
　　罗志海也不知道“北妖”要十四个铜钱干什么！当下只好从怀中把那十四个铜字掏出，交给“北妖”。
　　“北妖”把一个铜钱用玉指塞了进去……
　　罗志海目睹此情心头大喜，暗道：“原来如此……”
　　但见“北妖”塞进一个铜钱之后，贴近一看，从铜钱当中的方孔，使刚才所呈现圆形的景物，变成了四方，范围也小了甚多！
　　“北妖”惊道：“对了，就这样！”
　　“姊姊，你看见了什么？”
　　“你看好了。”
　　罗志海一看之下，也不由暗喜，可是，他又说道：“还不能看出什么呀！”
　　“北妖”笑了笑，道：“我再把这十三个铜钱全部照四方孔排齐，一个接一个塞进洞内……”
　　顾盼之间，已把十三个铜钱塞完！
　　——可是，把十四个铜钱塞完却还没有把洞口塞满，以长度而论，大约尚差七个铜钱，才能塞满！
　　“北妖”塞完铜钱之后，说道：“你再看看。”
　　罗志海把眼睛贴近一看，脸色为之一变，“北妖”见状芳心一骇，问道：“弟弟，你看见了什么？”
　　“北妖”认为罗志海这一看之下，必然发现惊人之处，否则他脸色不会突然一变。
　　哪知罗志海却答道：“没有什么，只是所见的范围短小，只能见到几个石头，你看看使知。”
　　“北妖”在罗志海起身之后，伏近一看，果然如罗志海所说，所见范围，只能见到几颗石头。
　　“北妖”明白，必是这几颗石头之中，有秘密在，这秘密也就是关系了几个人的生命与武林浩劫。
　　“北妖”说道：“对了，在这几颗石头之中，必有一颗藏有极大的秘密，说不一定这秘密是一件极为有价值之事！”
　　“可是还不知道是哪一颗。”
　　“北妖”道：“我们只要去找回那七个丢掉的铜钱，把这个洞塞满，便能把所见的范围缩小成看到一颗石头，这颗所见的石头，就是秘密的所在。”
　　罗志海这一来对于这十花石之秘，也感到事情决非简单，说不定真的藏着一件极为有价值之事，这件事如“北妖”所说，关系着一件武林浩劫。
　　罗志海心念转处，雄心大起，他发誓非把这秘密找出来不可。
　　这花石，铜钱之中，真有秘密？如江湖传言？不错，这恨天峰上，的确有件绝大的秘密。
　　这秘密截止目前，还没有人知晓，可是这秘密将在七个铜钱找到之后，呈现江湖！
　　罗志海望了“北妖”—眼，说道：“姊姊，我们现在就走？”
　　“是的，现在就走。”
　　“北妖”话落，把石洞之内铜钱取出，就在俯身取铜钱之际，她的粉腮为之一白，娇躯幌了两幌。
　　罗志海见状大吃一惊，说道：“姐姐你怎么了？”
　　“北妖”站稳了身子说道：“我背上的毒气已经发作，我刚才一阵毒气攻心，全身隐痛。”
　　罗志海吃了一惊，说道：“那么，我们快去死谷等白姬。”
　　“北妖”点了点头，把铜钱交给了罗志海，同时转身，向恨天峰下走去。
　　蓦然——
　　就在罗志海与“北妖”转身之际，同时“啊”的一声惊叫出口，但见他们背后不知什么时候，坐着一个白发苍苍，手握拂尘的老者。
　　罗志海乍见此人，蹬蹬退了两步，这个手握拂尘的老者，不就是上次南昌城自己吃过他的苦头，欲弹断自己的毒龙剑的那个神秘老者么？
　　此时此地，在恨天峰这个怪老头又告出现，使罗志海不觉涌起了一股寒意。
　　那老者双目一睁，望了罗志海一眼，然后把眼光转移在十花石之上，深深一叹，道：“罗志海，你看到什么没有？”
　　罗志海见对方语带沉重之音，不觉感到，一种江湖浩劫像要由自己一手造成！
　　他打了一个冷战，冷冷问道：“你是谁？”
　　“难到你不认识我了？”
　　“我认识你，可是，我还不晓得你叫什么……”
　　就在罗志海与白发老者说话中，“北妖”迅快摸出三把柳叶飞刀，因为在对方来意未明之前，她不能不有所准备！
　　银发老者在“北妖”一摸柳叶飞刀之际，目光如电，骤然落在了“北妖”的粉脸上，笑道：“魔女回头，江湖之福，你何必对我存着敌意？”
　　“北妖”冷冷一笑，道：“在你来意未明之前，我不得不有所准备。”
　　银发老者冷冷说道：“好个女娃，收下柳叶飞刀吧。”
　　这话本来平淡无奇，但却有一种特别威力，“北妖”闻言之后，果然把飞刀收了回去。
　　银发老者不期然地把眼光又扫向了那十片花石，说道：“罗志海，我问你，你出现江湖几日了？”
　　“大约十天！”
　　“仇报了没有？”
　　罗志海闻言，感到脸上一红，一股羞愧之情，涌上了心头，当下傲然说道：“这是我的事……”
　　“不错，这是你的事，可是你太过狂傲，你出现江湖至今，不但大仇未报，却先以手段毒辣闻名，自古往来，不知有多少英雄好汉，死于‘骄’，败于‘傲’，匹夫之勇无法领袖武林……”
　　罗志海冷冷道：“难道你是来教训我的么？”
　　“教训两字，言来过重，如若你没有到‘恨天峰’之前，老夫不会对你开口，只是现在你已到了‘恨天峰’凭你们两个人的智慧，发现了江湖数十年之秘，”他语锋略为一顿，又道：“老夫本想不来，只因其中事情重大，只好到此一行。”
　　“你有什么事相告？”
　　“要告你者，在于‘骄’与‘傲’两字，次者为‘杀’。‘骄傲’能使人身败名裂，如你师父‘天玄尊者’就是一例……”
　　“你怎知道我师父是‘天玄尊者’？”
　　“毒龙剑，‘天玄阳功’，百年前，名噪江湖一吋，如非你师父当年因生性骄傲，发誓要掌压江湖，剑扫武林，岂会走上末路？自灭‘玄玄’一教？”
　　罗志海听他语中之意，好像他师父本身，蕴藏一件故事，当下童心大起，他想知道“天玄尊者”为何而死。
　　心念中，问道：“他只为了‘骄傲’两字，而灭了‘玄玄教’？”
　　“是的，‘天玄尊者’的智慧与武功，堪称当年武林奇材，出道几年，便令黑白两道，为之震惊！他的掘起，短短三年便与江湖四大奇人，‘东鬼’、‘西神’、‘南君’、‘北蛇’……”
　　“北妖”突然接道：“北蛇？……”
　　银发老者笑道：“我知道你师父就是。”他笑了笑，又道：“‘天玄尊者，名例五奇之后，雄心万丈，大收天下绿林好汉成立了‘玄玄教’于鬼谷之中。
　　“五十年之后，天玄一教，名震江湖各派，可是他因骄傲，而夸下海口，凡有人被他‘天玄阳功’打中一掌不死，他要解散“玄玄教”。
　　“由此可见‘天玄尊者’是如何傲人，他语惊天下，可就是没有人敢接他一掌，因为任何人都知道，他的‘天玄阳功’，举世无匹。
　　“可是到八十年前的一天，一个人突然下了一个贴子给他，愿意接他三掌不还手。
　　“‘天玄尊者’狂傲过人，接到这贴子之后，便赶到北雁荡山‘九曲岩’应邀。
　　“同时，在’天玄尊者‘接到这贴子之后，凡在江湖上有名气的人，也同样接到一张观战邀请书。       
　　“此事，老夫当年亦被邀请在内，到‘九曲岩’一看之后，使赴约之人，为之吃惊。
　　“因为下贴之人，是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白衣少女，她自愿接受‘天玄尊者’三掌，而不还手。
　　“‘天玄尊者’当时大笑，骄傲之心一起，在数百个高手面前，夸下海口，如对方能接他三掌，他永不履身江湖。
　　“那知那白衣少女极轻易地接他三掌，面不改色毫无异状。
　　“这少女的武功之高，使莽莽武林，为之震惊，人们不知她叫什么，却为她取了一个外号‘万世仙姬’。
　　“你师父败后果然不出江湖……玄玄教也在江湖绝迹，如你师父不骄傲，哪会身败名裂？”银须老者这番话，说得罗志海不断点头。
　　其实，这老者会有这告诫之语，实乃与这十花石即将出现的武林秘密有关！
　　罗志海又问道：“那个‘万世仙姬’呢？”
　　“失踪江湖，那一战之后，没有人听过她的消息，不知何去何从，罗志海，我与你父亲，当年也有几面之交，望你以后做事，须三思而行，否则，逞匹夫之勇，傲视天下，也难使入敬服，傲应择时，杀要逢理，狂傲屠杀，你难登大雅之堂？懂么？”
　　罗志海应道：“我懂。”
　　那银须老者点了点头，又道：“你本身报仇事小……”
　　罗志海冷冷接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岂能言为小事？”
　　“当你发现这花石之秘之后，你便知道，你是否应服了一项重大秘密，这秘密可能令你挫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也可能令你雄霸大江南北……”
　　罗志海打了一个冷战，骇然问道：“这话怎么说？”
　　银须老者沉声道：“你知道这里关键什么？”
　　“几个人的性命，一场武林浩劫！”
　　“这么简单么？”
　　罗志海吃了一惊，道：“难道还有什么？”
　　“如果这么简单，留字为证，大可不必这么麻烦，二十—个字，只要九个，在恨天峰上，按上了十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