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珠解谜

2025-08-05  作者：田歌  来源：田歌作品集  点击：

　　就在华服少年一掌击出之际，突然——
　　一声冷喝道：“住手——”
　　喝声骤然传来，犹如焦雷，使华服少年与沈洛心头一震，不觉收身后退——
　　循声望去，沈洛“啊！”的一声惊叫，身子蹬蹬蹬地退后三步，他的脸色，骤然起了变化，惊喜，愕……
　　——来人，是一个年约二十五岁的健壮少年，他的手中，握着一根长鞭，目如铜铃，迫视在沈洛的脸上。
　　场面一片沉静！
　　华服少年见沈洛见了这握鞭的少年之后，“啊”的一声惊叫，不由暗道了一声：“怪……”
　　场面除了独孤子护住“关中女魔”的尸体之外，其余之人，不觉同时退了开去，好像一场好戏，即将暴露眼前……
　　陡然——
　　那握鞭的少年一声狂笑，声撼山岳，难闻至极，沈洛闻声之下，又退了两步。
　　笑声嘎然而止，手中长鞭一抖，喝道：“沈洛，还认得我么……”
　　沈洛霍然惊醒过来，脱口叫道：“大哥……”
　　“住口。”
　　独孤子已知这握鞭少年是谁，当下暗道：“原来是‘天王堡’的徐子峰……”
　　但见徐子峰的脸上，充满了一片杀机，一抖长鞭，喝道：“我与你沈洛情断义绝，谁是你的大哥？”
　　沈洛苦笑了一下，正待答话，独孤子突然欺步上前。
　　拱手一礼，问道：“阁下莫非就是天王堡堡主徐子峰。”
　　徐子峰充满杀机的眼光，骤然落在了独孤子脸上，哂然道：“不错……”
　　“据说你与沈洛是结拜弟兄……”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徐堡主对沈洛心存杀念，是不是关于令尊之死？”
　　独孤子不提起他父亲之死还好，这一提起，徐子峰脸上骤起变化，喝道：“您如果想替沈洛架梁子，先接我天王鞭——”
　　徐子峰像疯狂一般，话犹未落，呼的一声，长鞭卷起一道幻影，猝然扫向了“独孤子”。
　　独孤子估不到徐子峰会骤然出手，心中一寒，一弹身，飞了开去，沈洛大叫道：“徐大哥！”
　　挟着沈洛惊叫声，徐子峰猝然一收“天王鞭”，暴喝道：“你再叫我一声大哥，我就打烂你的嘴！”
　　喝声恐怖吓人，沈洛微微退了半步，苦笑了一声，道：“我正想到‘天王堡’去向您解释……”
　　“解释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毒死了我父亲？”
　　“不，”沈洛急叫道：“我并不是下毒之人，大哥你听我解释……”
　　沈洛话犹未落，徐子峰的一鞭，猝然扫向了他的面门，喝道：“谁是你这王八蛋的大哥——”
　　鞭影如电，沈洛一矮身，鞭峰正从他头上一扫而过。
　　沈洛身子退了五步，说道：“也好，我不叫你……”他怆然一笑，道：“沈洛并不是一个下三流之人，结拜之情，我们就一刀而断，”
　　他咬了一咬牙，又道：“可是，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大伯之死，并不是我下的毒……”
　　“不是你下的毒？哈哈哈……”
　　徐子峰一阵狂笑，道：“你为什么突然离开‘天王堡‘，做贼心虚是不是？哈哈哈……”
　　一连串的狂笑，听得毛骨悚然。
　　沈洛目睹此情，心知徐子峰成见已深，当初自己忧郁而走，使事情更为恶化！
　　他冷冷喝道：“徐子峰，我没有毒死令尊大人！”
　　徐子峰笑声一停，铜铃般的眼睛，迫视在沈洛脸上，阴恻恻笑道：“你有证据？”
　　沈洛道：“那么你一口咬定令尊大人是我毒死，你又有什么证据？”
　　徐子峰双目一瞪，杀机四射，喝道：“假如不是你毒死了我父亲，你会突然离开‘天王堡’？”
　　这一句话问得沈洛无言以对，当初他人误会而离开了“天王堡”，想不到事情竟会落在这般严重地步。
　　此刻他如果向徐子峰道出下毒之人是卢奇，徐子峰不但不会相信，而且还会认为他是诬赖。
　　他恨得咬牙切齿，暗道：“卢奇呀卢奇，你不但害得我身败名裂，而且几乎令我冤沉大海，我若不找到你碎尸万段，此恨怎么能消？
　　徐子峰见沈洛怔怔出神，更以为毒死他父亲之人，就是他，当下一抖“天王鞭”，切齿道：“沈洛，杀父之仇，我们该算了！”
　　一语甫落，缓缓向沈洛欺了过去。
　　独孤子大叫道：“沈洛，告诉他是毒死他父亲之人……”
　　沈洛苦笑地摇了摇头，他知道，纵然说出，也是无济于事，他望着徐子峰，道：“我不与你动手？”
　　“怎么？你怕死？”
　　“不，”沈洛的脸上，呈现坚毅之色，道：“我沈洛并非贪生怕死……”
　　话犹未了，“天王鞭”一挥，打出一鞭！
　　沈洛依旧没有接招，一幌身，暴退一丈，喝道：“徐子峰，你不要以为我怕你，我不与你动手，因为我没有毒死令尊大人，问心无愧，不值得与你动手！”
　　“好呀！”他疯狂一笑，道：“你口口声声说毒死我父亲的人不是你，如果你肯挨我三鞭，我就证明你不是。”
　　这一句话说得在场诸人，脸色微微一变，因为一个血肉之躯，岂挨得起三鞭？
　　自然，沈洛既非毒死他父亲，自然不会答应，而且，纵使挨了三鞭，徐子峰也会说沈洛是求饶。
　　沈洛笑了笑，道：“可以！”
　　这一向话又答得大大出人意外，骇然的目光，同时落在了沈洛的脸上，但见他眼眶盈着泪水，因为他有冤无处伸呀……
　　他点了点头，又道：“如果你言出肺腑，不要说三鞭，就是三十鞭，沈洛也愿意。”
　　独孤子想不到沈洛会答应下来，其实他那里知道沈洛心中所思？他要用血肉之躯，向徐子峰抗议。
　　徐子峰哈哈一笑，道：“你挨得起三鞭么？”
　　“三鞭纵令沈洛丧命，我也要接着。”
　　他的脸上，泛起了坚毅之色，但抗议的愤怒，却在他的眼角上，呈露出来。
　　他走到徐子峰面前三尺之处，站了下来，咬着牙根道：“下手吧。”
　　话落，他把七节筒插在腰际，缓缓闭上了眼睛，这种从容不迫，视死如归的豪爽神气。使在场之人，为之心服。
　　徐子峰不由一怔！
　　沈洛宁愿以血肉之躯挨他三鞭，委实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当下冷冷一笑，道：“好极！”
　　右手一抖，呼的一鞭，向沈洛的背上，扫了过去——
　　拍！的一声——
　　紧接着独孤子一声惊叫——
　　——但见沈洛的身子，在拍的一声过后，向前仆冲五尺，方才拿桩站稳！
　　也在徐子峰鞭影扫处，沈洛背上衣服裂处，鲜血溢了出来……
　　——这为抗议而流的血，染红了他的下半部衣服，也一滴一滴地在地上……
　　手段惨不忍睹，独孤子心里一痛，缓缓垂下了头去……
　　沈洛咬牙道：“这是第一鞭……”
　　话犹未落，两颗热泪，突然滚下了他的脸颊……
　　徐子峰冷冷应道：“不错，这是第一鞭，再接第二鞭！”
　　一语甫落，鞭影一卷，呼的一声，反打沈洛双脚——
　　——这手段未免太过心狠，徐子峰已看见沈洛无法走动脚步，自然知他双脚必然有毛病！
　　就是沈洛双脚没有折断过，被徐子峰这一鞭实力打中，也非折断不可！
　　拍的一声，紧接着沈洛一声惨叫——鞭影过处，但见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喷了出来，身子滚出七八尺，昏死于地。
　　模糊中，他念道：“徐子峰，你好残忍……”
　　须知他双脚曾经断过，岂能挨得起这一鞭之击？又正好打在他的膝盖部份！
　　一阵剧痛，鲜血喷出之后，就此不省人事……
　　可怜沈洛含冤难伸，不惜出此下策，否则，凭他的武功，徐子墨当不是敌手。
　　而徐千峰这一鞭是要他残废，否则，怎么会存心打断他的双脚？
　　再说沈洛昏死地上之后，徐子峰冷冷一笑，道：“我还以为你是铁铸之躯呢。”
　　话落，一鞭又告挥出——
　　就在徐子峰打出第二鞭之际，倏地一声叱喝声传来。
　　“住手——”
　　挟着叱喝之声，一条人影，扑向场中。
　　徐子峰乍闻叱喝，也把“天王鞭”收了回来，举目一望，但见一个身着黄衣，长发披肩的少女，怒目而视地伫立眼前。
　　——来人，正是“恨笑魔妖”。
　　“恨笑妖魔”突然出现，使独孤子一怔，但见她冷然道：“好不要脸的东西，人家不还手你也下得了手，这还算是江湖人物？‘天王堡’堡主？”
　　徐子峰闻言，脸色一变，喝道：“干你屁事？”
　　“虽然不干我的事，但对你这下流的行为，却看不惯。”
　　“你是沈洛什么人？”
　　“毫无关系。”
　　“既然毫无关系，你给我滚！”
　　“只怕你请不动我。！
　　徐子峰脸色一变，冷冷喝道：“那么，你要我出手请你？”
　　“这最好不过！”
　　徐子峰一抖“天王鞭”，一阵哈哈大笑，道：“好极好极，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敢在徐某人面前卖狂。”
　　话落，一挥“天王鞭”，迎面一鞭，扫向了“恨笑魔妖”。
　　“恨笑魔妖”冷笑声起，身子飞出，避过了徐子峰猝然一鞭，玉腕扬处，扫向了徐子峰。
　　这当儿——
　　“飞剑真人”一见棺中是“关中女魔”的尸体，不由大失所望，目光一扫独孤子，说道：“掌门人，贵派门人击伤本派无虚道长，此仇来日再找你算了。”
　　话落，扶起“无虚道长”的身体，一弹身飞奔而去。
　　武当派两位门人一走，白山派洪桂及峨嵋派明月禅师也跟着飞去。
　　场面除了正在动手的“恨笑魔妖”及徐子峰之外，便是华服少年及独孤子。
　　独孤子望了昏死地上的沈洛一眼，心里不由一痛，当下缓缓走到沈洛身侧，扶起了沈浩。
　　但见他口中溢着鲜血，脸色苍白如雪，他知道沈洛的双脚，必是又折断了。
　　他黯然一叹，不由悲切泪下。
　　也在此际，华服少年一欺身，突然向“关中女魔”的尸首，走了过来。
　　他目光如电，迫视在“关中女魔”的身上……突然，他冷冷一笑。
　　随着冷笑声中，他的目光，落在了独孤子的脸上，说道：“掌门人，沈洛双脚已断，纵然不残废，在半年之内恐怕永远无法走动了。”
　　他笑了笑又道：“我掌毙他的烈马，如果他不服，请他随时到‘荆山’‘九重天’来找我。”
　　话落身影一划，飚然而逝！
　　倏地——
　　一声暴喝之声，突然响起，但见徐子峰暴喝声中，“天王鞭”猛然扫出三鞭。
　　“恨笑魔妖”为江湖上一流高手，他那里把徐子峰放在眼内？
　　当下一声叱喝，右手翻飞中，连劈三掌，右手扣了一把“摄魂针”，脱手飞出——
　　满天白点，使徐子峰大吃一惊，他本能地暴身后退，方才避过了这一把“摄魂针”。
　　“恨笑魔妖”冷冷一笑，道：“徐子峰，如果你不怕死，不妨再过来吃我几把‘摄魂针’！”
　　这“摄魂针”三个字出口，可把个徐子峰吓了一跳，脱口道：“你就是恨笑魔妖？”
　　“不错。”
　　“恨笑魔妖”名望之大，江湖人物闻名丧胆，其不但出手心黑手辣，而且反脸无情，生性极为古怪。
　　徐子峰心知“恨笑魔妖”武功厉害，如果与她真正动起手来，只怕吃亏的还是自己。
　　徐子峰是一个极为聪明之人，心念一转之下，冷冷说道：“也好，我就看在你的面上，放过他一次！”
　　话落，一弹身，飞奔而去。
　　场面如果不是“恨笑魔妖”突然出现，委实是一件不可思议之事，最低限度，沈洛必定死在徐子峰之手。
　　独孤子愕立良久，才向“恨笑魔妖”谢道：“蒙姑娘相救沈洛一命，独孤子永志不忘。”
　　“恨笑魔妖”没有笑，她的粉腮之上，泛起了一种怅惘之情，道：“他恐怕伤得很重，我们还是找一个地方看看。”
　　独孤子颔了一颔首，说道：“老朽尚有事相求姑娘。”
　　“老前辈有事尽管吩咐？”
　　独孤子望了棺中女魔的尸体一眼，说道：“姑娘请一并把‘关中女魔’尸体带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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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独孤子与“恨笑魔妖”背着沈洛与“关中女魔”，飞身向一座山头奔去。
　　此时——
　　天色已黑，荒山之中，不时传来了三两声夜鸟哀鸣，使场面倍增恐怖之感。
　　两个人奔了一阵，才在山中，找到了一间破庙宇，独孤子望了这破陋不堪的庙宇一眼，说道：“我们就暂在这里歇歇吧。”
　　“恨笑魔妖”颔了一下头，独孤子举步向庙内走去，庙内尘埃厚积，蛛绿网密布。
　　案上几尊偶像，金衣已落，使人望去，这庙宇之内，除了岑寂之外，还有一份恐怖之感。
　　“恨笑魔妖”把“关中女魔”的尸体，当先置于地上，然后挥掌扫去地上尘埃，独孤子才把沈洛置于地上。
　　独孤子一叹，他突然发觉到，“恨笑魔妖”的眼眶里，盈盈着两颗珠泪，目光凝视在沈洛的脸上。
　　独孤子心头一震，当下说道：“沈洛本来可以不必如此！”
　　“是的，这是血的抗议，可惜徐子峰成见已深。”
　　“独孤子”想到华服少年的话，心里不由一惊，心道：“如果沈洛变成残废或半年之内无法行走江湖，这如何是好？”
　　心念一转，揭起了沈洛的裤管，但见他膝盖部份，充血紫黑，红肿怕人！
　　独孤子打了一个冷战，这当儿，“恨笑魔妖”掏出一颗赤色丹药，缓缓推拿他三十六大穴。
　　行功一周天之后，沈洛已悠悠转醒，当那可怕的一幕突然映现他眼廉时，他突然张口大叫，身子一跃欲起——
　　“恨笑魔妖”把他挺起的身子又按了回去，说道：“好好躺着……”
　　沈洛理智，终于恢复过来，当他目光落在“恨笑魔妖”的脸上时，他愕了！
　　他回想那过去的事……徐子峰在他的背上，抽了一鞭……第二鞭就打在他的双脚……
　　想到双脚，一阵刺心的剧痛，突然涌了上来，他咬着钢牙，轻轻哼了一声。
　　他悲愤地说道：“徐子峰……你打身上任何一个地方，我不恨你，唯你已知我脚上有伤，你竟下手毁我双脚……徐子峰呀徐子峰……找沈洛岂是如此好欺之人？……”
　　言下内心一痛，泪如雨下。
　　独孤子说道：”沈洛，你觉得好一点没有？”
　　“掌门人，谢谢你救我一命……”
　　“不是我救你，而是这位姑娘。”
　　沈洛望着“恨笑魔妖”，乍觉心头一震，他发现到她长而弯曲的睫毛下，滚下了两行珠泪。
　　显然地，沈洛预感到，某一件东西，即将发生在他的身上……双脚传来一阵剧痛，他又哼了一声！
　　“恨笑魔妖”幽幽道：“你是一个傻子，你认当你挨他三鞭之后，徐子峰就会认为你不是毒死他父亲之人？……”
　　沈洛咬了咬牙道：“是的，不过，徐子峰对我有恩，这三鞭算我向他赎罪，只是，他不该打我双脚……”
　　他黯然泪下，又道：“扶我起来，让我看看我的脚。”
　　“恨笑魔妖”扶正了他的上半身，他紧皱着眉头，目光一看双脚膝盖部份，右手摸了一阵，长叹道：“内骨又碎，我沈洛恐怕要成残废了。”
　　沈洛此语一出，独孤子与“恨笑魔妖”脸色同时一变，独孤子冷冷道：“我们一定要取到神物，医你双脚！”
　　“难了！”他苦笑了一下，笑望着“恨笑魔妖”道：“只是，我想不到你会救我！”
　　“恨笑魔妖”道：“沈洛，在我的面前，我不准你笑，否则，我会无法控制情绪，说不一定会打你耳光！”
　　沈洛一敛苦笑之容，“恨笑魔妖”又道：“其实，我廖玲玲为什么会救你，恐怕也出乎我意料之外……或许，我曾向你下过毒手，救你一命，算是情仇相抵！”
　　此时，“恨笑魔妖”的右手，从沈洛背后伸过去，扶插在他的右胁下，她的右边高耸乳峰，正轻微地靠着沈洛的左肩背上……
　　少女的芬香，飚进了沈洛的鼻中……他感到，爱情之神，又向他跳逗了……
　　他茫然地点了点头，喃喃道：“当初我如杀你，只怕今日沈洛一命，已跟你登上黄泉了。”
　　“现在，我们都没有死！”
　　——沈洛明白，在某一种潜意识的力量中，他可以得到这个女人……
　　多年前，他曾被女人所爱，但在五六年来，他又有何所得……不，他并没有付出自己感情，给任何一个女人。
　　“恨笑魔妖”会伸手救他，这其中是否涉及爱？或许，这是有的。
　　沈洛有粗犷的外表，健壮的体力，他像任何一个年轻的人一样，生理上某一方面，是要发泄的。
　　何况，他比任何一个健壮得多了，除了生理发泄之外，他也威实须要爱！
　　他是个孤独的人，父母之爱，他不知是什么滋味，朋友之爱，他已失去，如今，他怎么不苛望男女爱情？
　　他轻叹了一声，喃喃说道：“是的，我们都活着……”
　　“你要报仇了。”
　　“是的，我要找到卢奇碎尸万段……我的生命，几乎毁在他的手里。”
　　他咬着钢牙，杀机充满在脸上。
　　廖玲玲又道：“那么，你可知道，天下有什么奇药，能医你双脚之伤？”
　　沈洛摇了摇头，道：“奇药难求，只怕……唉！纵然我成为残废，不找到卢奇，誓不干休。”
　　独孤子说道：“沈洛，你当真想不出……”
　　“沈少侠，你再想看看，这药纵是在天涯海角，我也要为你……”
　　话犹未歇，一声冷笑之声，突然传自庙内后殿，转脸望去，从漆黑的古庙后殿，叠出了一个白衣少女，她披着长发，使人乍见之下，不期然地打了一个冷战。
　　沈洛与廖玲玲及独孤子估不到这古庙之内，还有第三个人，不觉齐都吃了一惊。
　　这白衣少女粉腮艳美如花，但神情却冷得像一尊女神，使人一望之下，生出畏惧之感。披肩的长发，冷漠的脸色，这与她的美色，的确极不相称！
　　廖玲玲目射精光，迫视在白衣少女的脸上，问道：“姑娘何方高人？”
　　白衣少女也不回答廖玲玲所问，她望着沈洛，问道：“阁下就是沈洛？”
　　“在下正是。”
　　“医你脚伤，并非无药，只怕你们取不到……”
　　“恨笑魔妖”接道：“什么药纵是刀山剑林，我也要取到。”
　　“以身相殉，也在所不惜？”
　　“不错。”
　　“想不到沈洛有你这么一位忠心朋友，这倒是出人意外，不过，我有事想请教姑娘。”
　　“请说。”“
　　“天下那派名望最高？”
　　“首推少林。”
　　白衣少女颔了一颔首，又问道：“何派派中设置最为神秘？”
　　“据说是‘天魔宫’。”
　　“数年来，那一派举手投足，均为江湖人物注目？”
　　“当算‘天魔宫’。”
　　“不错，举目当今武林，能救沈洛不残废的，恐怕只有‘天魔宫’宫主的‘万年续骨酒’。”
　　白衣少女此语一出，的确使“恨笑魔妖”与独孤子脸色抖然为之一变，这“天魔宫”三字，数年来，使武林为之侧目。
　　“天魔宫”门下弟子，据说武功个个诡异莫测，而且“天魔宫”其神秘，使江湖人物，不知位于何处。
　　“恨笑魔妖”问道：“姑娘可知道，‘天魔宫’位于何处？”
　　“蒙山‘鬼王林’内。”
　　廖玲玲咬了一咬银牙，道：“我要试试！”
　　沈洛道：“这个不必，如姑娘有三长两短，沈洛于心难安……”
　　“可是，我愿意。”
　　话落，一弹身，掠出了古庙。
　　沈洛想阻止，已来不及，只好让她去“天魔宫”了……
　　他望了这神秘的白衣少女一眼，冷冷问道：“姑娘怎么会知道‘天龙宫’有‘万年续骨酒’？”
　　“你奇怪？”
　　“不错！”
　　“奇怪两字，应该用在我们身上！”
　　沈洛一愕，道：“为什么？”
　　白衣少女望了独孤子掌门人一眼，道：“可否请掌门人出去一会？”
　　沈洛就弄不清楚这白衣少女，是什么来历，他想：“我倒要看看你要什么花样…”
　　心念一转，向独孤子道：“烦请掌门人出去一下如何？”
　　独孤子颔了一颔首，退出古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