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无情峰上无情约

2025-03-09  作者：田歌  来源：田歌作品集  点击：

　　是不可能，“天煞”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武林人谁都知道江湖一代奇才——“风尘孤子”杨毅两年前死于“天绝峰”论剑，而陈雨青成名在两年后，这两个人前后相隔两年，怎么可能成为朋友？
　　杨毅哂然一笑，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是杨毅朋友，要不要再接几招‘无情十二式’？”
　　“天煞”骇然不知所语。
　　“快滚，否则我要再出手了。”杨毅怒斥。
　　“天煞”镇定了一下恐惧情绪，强颜一笑，道：“陈大侠，今日幸会了，咱们后会有期。”
　　“天煞”话落，慌忙逃下了“无情峰”，瞬间人影己杳。
　　池冰心暗地自忖：“我难于相信他的武功……”
　　她心念未毕，乍听杨毅“哇”的一声，口中鲜血如箭喷出，也砰然一声，栽倒在地上。
　　池冰心脱口骇声惊叫，人也愣住了。
　　杨毅躺在地上，动也不动，死了？
　　“不——你不能死……”
　　池冰心暴起了嘶喊，人也扑向了地上的杨毅，嘶叫着：“雨青……雨青……你要活着……”
　　这一刻池冰心当杨毅还是她的挚爱陈雨青，这同时，杨毅睁开眼睛，他醒了，动了……人也坐了起来。
　　池冰心惊喜若狂，像她的挚爱失而复得，叫了一声“雨青”，抱着杨毅喜极而泣。
　　是出自对陈雨青的爱？还是新的爱情萌牙？但不管是旧爱还是新欢，这一切发生得那么真挚、纯真，像一对生死不逾的恋人。
　　杨毅为池冰心的关心哭泣而感动，他知道这一刻她把他当成陈雨青，他暗地感叹：“池冰心花容绝代，爱坚如石，天下竟然还有什么女人能把陈雨青迷走？”
　　杨毅思忖后叹了一口气，道：“池姑娘，谢谢妳的爱与关心……我不是陈雨青……”
　　池冰心乍然惊觉，她放开手，挣开身，注视着杨毅，依旧泪不止，道：“你不是雨青？不是吗？……不是吗？……”
　　“不是，我是另外一个人……”
　　“我看到的你是他，容貌，声音，特征……你是我的挚爱啊。”
　　“我不是，我的灵魂不是，真的……”
　　“不管你是谁，在我面前的是我的魂牵梦萦的爱人，你不要拒绝我，真的当我是你朋友，亲人。”
　　“我会……我也谢谢妳对陈雨青爱与付出，陈雨青辜负妳的、亏欠妳的我也希望能补偿。”
　　“但愿你能……但愿你不辜负我、补偿我……”
　　语呢喃，情真挚，杨毅忍不住将她拥在怀里，表示对她的真诚，对她怜惜与爱，池冰心这一刻她满足了，她的爱回来了——不管他的灵魂是谁。
　　相拥、相惜，久久……
　　“无情峰”上，风起了，雾散了……
　　相偎的两个人——杨毅与池冰心站了起来，他沉声说道：“妳走吧，不必再担心我……”
　　“你的伤我怎能不担心？……唔，对了，你不是说你没有武功，为什么会‘风尘孤子’的‘无情十二式’？”
　　“这个我说了妳恐怕也不会相信，所以我就不说了，我是不能动手的，现在动了手，恐怕活不过二十四个时辰……”
　　“啊?!你会死？只能再活两天？”池冰心骇然而问。
　　“是的，本来，我估计还有十天的生命，在这十天之中，我想再看看那爱我的女人，也替陈雨青赴与妳之约，现在动了手，破了功，元气散了……我大约还可以活二十四个时辰。”
　　“不，你要活着……”
　　“我也希望能活下去。”
　　“没有药可救？”
　　“有，很难找……”
　　“再难我也要为你取得，你说，什么药？”
　　“除了当年‘血皇’留下的，‘万蛇灵芝液’。”
　　“万蛇灵芝液？真的？……”池冰心倏然似有所悟，道：“啊！我知道……”
　　“妳知道什么？……知道谁有‘万蛇灵芝液’？”
　　“是的，我无意中听到‘寒山剑神’可能藏有此物。”
　　池冰心的话像火，点燃了他即将熄灭的生命之灯，有了希望，也有了笑容，道：“真的？‘寒山剑神’有‘万蛇灵芝液’？”
　　“对……我们去找他。”
　　“嗯……看来只好到‘寒山楼’走一趟了，一来看看要给‘寒山剑客’唱鬼歌唱的人是谁，二来说不定真能弄到救命灵药。”
　　“走，我背你，两天之内我们一定可以赶到‘寒山楼’……”
　　“不，我自己走……”
　　“你身负重伤，错过两天二十四个时辰就没命了。”
　　杨毅心头一颤，是的，除了池冰心背他才能赶行程，否则，两天内赶不到“寒山楼”，他还有命在？想到这里不由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又叹气了？”
　　杨毅道：“‘天煞’不是说了吗？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我不是美人，否则陈雨青不会不要我。”
　　一语双关，池冰心指的陈雨青是两个人——对面的他与真正的陈雨青，杨毅当然听得出来，对这样一个对他情深义重的女孩的他认为不该再欺骗与隐瞒，当下叫了一声：“池姑娘！”
　　“有事？你说。”
　　“我不想再隐瞒我是谁，妳保证不对任何人透露？”
　　池冰心见他慎重其事，略为愕然，道：“重要？”
　　“如果我能找到灵药不死，非常重要。”
　　“你的秘密就是我的秘密，永存脑海，至死不渝。”
　　“好，我告诉妳，我就是‘风尘孤子’杨毅。”
　　“啊?!”池冰心脱口惊叫，人也退了两个大步，瞠目结舌地看着对方，她那敢相信这是事实？因为杨毅死在两年前，这是江湖上人尽皆知的事。
　　“妳不相信？”
　　“我……我难于相信，杨毅两年前死于‘天绝峰’论剑……”
　　“杨毅人死了，但灵魂还活着，就是现在的我……”
　　“我不懂。”
　　“妳暂时不必懂，我还是那的话，说了妳未必相信，但我发誓不骗妳，我是‘风尘孤子’杨毅，不要再怀疑我是陈雨青。”
　　要池冰心不怀疑也真的难，江湖上人尽皆知杨毅两年前死于“天绝峰”，但面前的陈雨青说他是杨毅，她信吗？也信，因为他话真诚，对她有关怀与爱，所以怀疑与相信在她的心里纠结着，她感性说道：“我还是满腹疑云不解，但不管你是陈雨青或是杨毅，在我心里都一样，爱一样深，情一样重，希望你记得。”
　　“会，我会记得，再三叮咛妳，不要泄漏我是杨毅。”
　　“我说过我会守密，至死不渝。”
　　“嗯，那我们走吧。”
　　池冰心点点头，她背起了杨毅，下了“无情峰”，奔向远处……


　　“寒山谷”中，矗立了一座“寒山楼”，它像幽灵一般，俯视着谷中景物，宁静、阴森，也笼罩着一份肃杀与死亡气氛……
　　谷内谷外，一片死寂。
　　谷中的树林中，人影在蠕动，一个个武林人物，隐身其中，不问可知，他们想听听“鬼歌”如何唱法，那位神秘的人物是谁……
　　一白一灰的人影，缓慢地穿过了这狭长的山谷……进入了树林，也向那像似幽灵般的巨楼走去……
　　隐藏在暗处的眼光，投在了他们的身上。
　　于是，人群中有人意外惊呼：“那穿灰色衣服的人不是江湖一代才子‘龙风掌”陈雨青吗？”
　　“没错，是他……”
　　“他怎么也来了？”
　　“有了陈雨青，唱鬼歌的人大概逃不出他的‘龙风掌’……”
　　“对，一场江湖难得一见的好戏就要上场了……”
　　“…………”
　　——窃窃细语对陈雨青的恭维，此起彼落，灰衣少杨毅年停下了脚步，忍不住自语：“陈雨青之名，果然不亚于当年的我……”
　　杨毅还不了解陈雨青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但武林人物对他的恭维与敬重，令他心里有着莫名的触动。
　　杨毅在短暂的赞叹之后，那些武林人物又有不屑与卑视之声……杨毅又感到一阵惊讶，他发觉陈雨青必是有毁誉的地方。
　　武林人物因他出现而走避了……
　　杨毅感到错愕与不解，道：“池姑娘，我感到奇怪……”
　　“什么事奇怪？你说。”
　　“江湖上的朋友赞誉陈雨青的武功，却不屑他的为人，为什么？”
　　池冰心被问得一愣，道：“我也不明其故。”
　　“啊？妳们是恋人呀！”
　　池冰心黯然一叹，道：“不瞒你说，我虽然深爱他，但对他的过往我不太了解，我也很少在江湖走动所以不了解他的誉与贬。”
　　杨毅颔首，相信池冰心说的是真话。
　　他抬头望去，“寒山楼”的漆黑大门紧闭着，门口站立了两个黑衣老人。
　　这当儿——
　　一个青衣人走上了“寒山楼”石阶，守门的两个黑衣老人恭敬地推开了大门，青衣人走了进去，守门黑衣人又迅速将大门关上。
　　杨毅心知“寒山楼”在江湖上名声远播，“寒山剑神”更是一位武林耆老，今夜除了有人欲睹唱鬼歌的人之外，为“寒山创神”拔刀相助的人也不在少数。
　　杨毅略为颦了一下眉头，道：“池姑娘，我们走进去瞧瞧。”
　　杨毅话声甫落，一个破锣般的声音自背后传来道：“进去瞧瞧？你小子也敢进‘寒山楼’，会一会那位神秘的恐怖人物？”
　　杨毅与池冰心同时一惊，回头看见他们的背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站立了一个身高八尺有馀，脸若锅底的巨大怪人。
　　巨大怪人嘿嘿一笑，道：“小子，隐在这树林里的都是江湖一流高手，他们尚不敢进‘寒山楼’，你这娃儿不知量力，敢想进去？”
　　杨毅不知道这个身材巨大怪人是谁，在他的记忆里，就想不出有这一号人物。
　　大怪人又又是嘿嘿一笑，道：“年纪轻轻想进去送死，守门的人也不会让你进去呢。”
　　“‘寒山楼’又不是阴司地府，在下势在必入，请问老前辈如何称呼？”
　　“你小娃儿还不配知道我是谁。”
　　杨毅脸色一变，道：“你倚老卖老，也有点目中无人。”
　　“怎么？你不服？”
　　“当然不服。”
　　“小娃儿，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不与你斗……”
　　“你未必斗得过我。”
　　大怪人脸色一变，怒道：“老夫看你年纪轻轻，好言相劝……”
　　“好意心领，只是你老气横秋，我听了不舒服。”
　　“啊啊啊……反了反了……”
　　大怪人气得哇哇大叫，这一叫，又把原先隐在暗处走开的武林高手，又引了回来，他们想看看这“寒山楼”外的另外一场好戏。
　　杨毅故作轻松，道：“你老人家何必气成这个样子？”
　　“小子，你才是目中无人，若不是看你一表人材，又是年纪轻轻，我用两根手指头就可以活活把你掐死。”
　　“哈哈哈……人大、年纪大，牛皮也吹得大……”
　　池冰心站在一侧，急着对杨毅叫道：“雨青，你……”
　　“放心，他还不是我对手。”
　　“什么？你小子说什么？”
　　大怪人气得黑脸变青脸，一扬手，一阵风动，杨毅的身子被他吸到了面前，这一手武功内力的确令人胆颤。
　　杨毅毫无所惧，依然傲然笑道：“这一手还算没错。”
　　“你这混帐狂小子，若不让你吃点苦头，也不知道我‘黑煞神’在江湖上是那一号人物。”
　　“黑煞神”三个字一出口，隐在林内的武林高手，哗然惊叫，杨毅也为之色变。
　　这举措确实令人意外，为什么？因为凡是武林人物无不知道“黑煞神”、“玉面神”以及最神秘的“青衣血神”，被誉为“武林三神”，在六十年前名撼江湖，传言这三人已先后作古，想不到他今日会在这里出现，怎不令人意外与震惊？更何况此人只闻其名，从不见他在江湖上出现。
　　“黑煞神”轻蔑一笑，道：“怎么了？小子，怕了？”
　　杨毅又展起冷傲笑容，道：“怕了？我的生命中，从没有‘怕’字。”
　　“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接我一掌试试。”
　　话未落，呼的一掌，挟以雷霆万钧之势，击向了杨毅。
　　杨毅倏然大喝：“慢着。”
　　这一喝像有无穷的威力，“黑煞神”果然把击出的掌力收了回来，咆哮道：“你还有什么话快说？”
　　杨毅哂然道：“怎么？你真想跟我动手？”
　　“混帐，难道还会骗你不成？”
　　“我看算了，你败了脸上无光……”
　　“黑煞神”直气得暴跳如雷，吼道：“反了反了……”
　　“你真的不服气，动手也无妨……”
　　“那就快呀。”
　　“可以，不过要有人作证，你败了……”
　　“若是败在你这小子的手里，我他妈的当你一辈子奴才。”
　　“不反悔？”
　　“反悔？反悔个屁，出手呀，在场的朋友都是证人。”
　　“好，不过……”杨毅沉思了一下，说道：“黑煞神，我尊称你一声老前辈，在动手之前，我有个不是之请……”
　　“有话快说。”
　　“你一看就知道我已身负重伤，我想把动手武功招式改由口述，这个请求你同不同意？”
　　“嗯……你伤重动手，胜之不武，我同意口述过招。”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老前辈请出招。”
　　“黑煞神”一阵长笑，道：“小子，我第一招以‘阴鬼出狱’攻你前胸。”
　　“‘阎王展旗’封你来势。”
　　“‘旗令难服’破你攻势，出手‘阎王点鬼’取你‘灵墟’与‘期门’……”
　　“我的左手封你右路，‘双鬼闭门’破你左手攻势……”
　　“黑煞神”骇然语止。
　　在场武林高手为怵然，这简直是一件令人震惊之事，面前的陈雨青竟能连破“黑煞神”三招凌厉的攻势。
　　两个人的额角上，同时出汗……
　　“黑煞神”倏然怒道：“小子，你他妈的看不起我。”
　　场外武林高手为之错愕，搞不清楚“黑煞神”这一句话是怎么一回事？
　　杨毅淡淡一笑，道：“老前辈，你何必心急，你活这么一大把年纪，如我在三招之内还手，岂不让在场武林朋友笑我以小犯上？”
　　在场武林高手恍然大悟，原来“黑煞神”连攻三招，杨毅均没有还手，如他真动手出招，威力岂不是更为惊人？
　　这简直是一件令武林人物难于相信与不可思议之事，“黑煞神”更是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杨毅哂笑道：“放心好了？我已经让你三招，现在我会还手了。”
　　“黑煞神”道：“‘幽灵张爪’，取你面门……”
　　“我以‘天师划符’封开你的招式，左手以‘神鬼交锋’攻你上三路。”
　　杨毅终于出手了，出口就是一招凌厉而又诡异的招式。
　　“黑煞神”道：“‘鬼哭神号’化你三上路攻击，右手攻出‘八面鬼影’。”
　　“在你攻出‘鬼哭神号’时，我的‘神鬼交锋’已改为‘神颤鬼栗’，化解了你‘八面鬼影’，在你不设防之下，右手‘无常拘魂’取你‘华盖’，你如何闪法？”
　　“黑煞神”额角冒汗，半晌才喊出了四个字：“‘懒驴打滚’……”
　　“黑煞神”话犹未落，隐于林间的数十个武林高手，爆起了一连串的笑声，试想以“黑煞神”武功威名，竟会被逼得毫无还手之力，施出了江湖人物所不用“懒驴打滚”，当然令人发笑？
　　这一来，他有点恼羞成怒，环视了四周一眼，吼道：“他奶奶的，你们再笑……”
　　所有武林高手发觉笑错了对象，立即把笑声抑制下来。
　　“你们敢再笑，我叫你们哭……”
　　杨毅调侃说道：“他们笑错了吗？”
　　“他奶奶的，我毙了你这小子……”
　　话犹未落，他在盛怒之下，一掌直劈杨毅前胸，杨毅喝道:
　　“老前辈，你想遗笑武林？”
　　“黑煞神”只好收掌后退，喝道：“怎么？混帐小子，只要我能闪开攻击，你管我用什么招式。”
　　杨毅潇洒一笑，道：“也对……你用‘懒驴打滚’闪过了我的攻势是不是？”
　　“没错。”
　　“我已在这极快的一瞬间，飞跃到你的身侧，‘雷劈石开’，劈你脑袋。”
　　“我以右脚踢你‘气海”大穴。”——又是一招硬接硬挡。
　　杨毅傲然一笑，道：“这一来不正是两败俱伤？”
　　“没错，你不会硬接。”
　　“为什么？”
　　“你不想死。”
　　“是没错，在你踢出一腿之际，我闪开五尺……”
　　“我身子已一跃而起，右手‘怒打金钟’劈你下路。”
　　“‘闭门拒客’，封挡了你这一招拼命的攻击，左手切出，拍你‘华盖’穴。”
　　“左手‘拨云见日’，硬封你‘闭门拒客’……”
　　杨毅道：“老前辈，你别忘了，当你硬挡我这一招之际，洪门大开，我以闪电手法，右手的一招‘关门缉鬼’已改为‘五鬼扬爪’抓你前胸，右腿‘长驱直入’使你命归黄泉。”
　　“黑煞神”蹬蹬退了三四个大步，脸上神情极为难看。
　　观战的武林高手有人惊呼道：“啊！这是‘风尘孤子’杨毅的‘无情十二式’呀……”
　　“是他？……”
　　“‘龙风掌’怎么会与杨毅扯上关系？”
　　“关系……不可能呀，杨毅死在两年前……陈雨青成名在两年之后，扯上关系？不可能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没有人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杨毅是不是真的杨毅？到现在还是一个谜。
　　杨毅既然告诉池冰心他是杨毅，这不会有假，那么，可是凭他在江湖上的声望，并不需要化装成陈雨青呀。
　　又有人说道：“难道他不是陈雨青？”
　　“不，我肯定是他，你没有看见他左手小指少了半截，左耳又有一颗朱砂痣，这是无法化装的呀。”
　　杨毅下意识看了一眼左手小指，果然缺少半截。
　　池冰心听到、也看到陈雨青的特征，心中更是真、假参半，也有了另一种想法，面前的这个杨毅真的是陈雨青，为了某种原因故意说是杨毅？
　　谜依旧在，她无解。
　　这同时，杨毅向“黑煞神”问道，
　　“老前辈，你如何解我招式？……”
　　杨毅话犹未落，远处突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黑煞神’，你真是老糊涂啊，用‘峰回路转’，就可以避开他的招式呀。”
　　杨毅闻声心头一个巨大震撼。
　　“黑煞神”自语道：“‘峰回路转’……‘峰回路转’如何施招？……”
　　那女子的声音传来道：“朋友，这一招是不是避开了你的‘长驱直入’一击？”
　　“对，妙招，姑娘何不现身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