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2024-08-13 作者：司马轩 来源：司马轩作品集 点击：
陆扣青虽然没有学过“凝血神抓”，不过每日见小棉练功，耳濡目染，偶尔一试，对凝血神抓运气之法，也小有成就。
他虽然不能让一个人如堕冰窖，不过如针一般的寒气，还是可以聚得起来的。
当他摧动第二缕寒气之时，太极陈已“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他感到身上的寒气越来越重，十分功力，却有三分用来抵挡身上的寒气，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不得不用到七分了。
饶是如此，上下牙齿还是不停地打战，众人看到他头上冒出腾腾热气，想必是已到了高下立判，生死存亡之时。
众人心里大是惊讶，难道陆扣青的内力竟如此之深，竟连帮中号称内力第一的太极陈都不是对手？
其实太极陈若是一上来就全力施为，不等陆扣青聚起寒气，就可以将陆扣青震得吐血，可是他见陆扣青连败帮中两位高手，想来内力也是了得，是以存了小心，准备一见局势不对，就赶紧后撤。
心里存了这种念头，便不敢一上来便全力施为，等到陆扣青聚起寒气缓缓送去，他就算想反攻也无能为力了。
大家看到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心里感到奇怪，只听说内力比试到了最后关头，脸是越来越红的，哪有越来越白之理？
忽听太极陈大叫一声，向后便倒，一跤坐在地上，浑身不停地发抖。
虽然这件事好生奇怪，不过太极陈已是输了，这是不可辩驳的事实。
柳如烟“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刚才两阵虽然也是输了，不过他知道陆扣青拳脚功夫是极强的，暗器上有唐家人相助，就算胜了也不是奇事，可是内力较量，绝没有一丝一毫取巧之处，他派太极陈上去，已是十拿九稳的事，想不到太极陈居然还是输了。
他心中极是惊讶，必杀陆扣青之念也越来越坚定。
心中已有盘算，不管陆扣青胜了多少场，今天是绝不能让他逃了。
这时四海帮里第一快剑范采石上前挑战，这一战柳如烟已不必看了。
陆扣青一身武功，全在一柄剑上，范采石就算再学十年，也不可能是陆扣青的对手。
果然不到三招，范采石“啊”的一声跳出圈外，恭身道：“多谢陆大侠剑下留情。”自是输了。
柳如烟目光在四下里搜索，忽然看到人群里一个人，他指着这个人道：“你，却领教领教陆大侠的功夫？”
这个人五短身材，五根手指就像五根胡萝卜一样，他走上前来，唱了一个喏，道：“在下张乘风，请陆大侠指点一二。”
小棉忽然道：“你莫非就是“金刚手”张大侠？”
其实张乘风虽然武功不错，可是平生所为，哪里称得上一个“侠”字。
张乘风很是欢喜，笑道：“正是。”
小棉笑道：“听说张大侠的金刚指力传自少林，可是若以指力之论，就算是少林寺的慈云长老，也不是你的对手。”
慈云长老是天下名僧，以金刚手闻名天下，小棉以慈云长老和张乘风相提并论，张乘风大是得意。
口中却道：“慈云长老的金刚指力天下无双，在下是比不过的。”
小棉微笑道：“不错，慈云长老的指力，你的确是比不上的，就算是我，你恐怕也是比不上。”
张乘风大摇其头，极是不信，他看小棉身材小巧，纤腕如柴，五指手指就跟春葱似的，这样的手指，就算是轻轻一弹，恐怕也是要断了，轻轻一握，就要碎了。
小棉笑道：“看来你是不信，你若不信，为什么不和我试一试？”
张乘风不敢自做主张，回头看了看柳如烟。
柳如烟派张乘风出去，本来也并没有必胜的把握，他知道陆扣青拳头极硬，刚才内力比试，就连太极陈也是输了，指力也是以内力为基，若是陆扣青真的是内力了得，那么张乘风胜的机会本不太大。
若是和小棉比试，小棉绝没有胜的道理。
柳如烟对这个妹子的武功了如指掌，若是比计谋，就连自己恐怕都不是她的对手，可若是论真实武艺，这里的十个人中，倒有九个人可以将她轻轻击败。
张乘风若是和她交手，自然是“喀嚓”一声，就将她春葱似的手指折断了。
柳如烟笑道：“他们这是在向陆大侠讨教武艺，你若是败了，算是什么？”
小棉笑道：“夫妻一体，我若是败了，自然也算他败了。”
柳如烟想到，若是小棉一败，那么陆扣青就没有理由带走向千衣，以他的性格，自然不愿善罢甘休，自然会动手强抢，那么自己乘机杀他，别人也说不出闲话来。
他所思所想，都是如何对自己有利，至于小棉的手指会不会“喀嚓”一声，被张乘风折断，他却从来没有想到。
兄妹之情对他来说，实在是很无聊的一件事，他对张乘风道：“既然舍妹有意指点于你，你还不谢过？”
张乘风道：“是。”
恭身向小棉谢过，五指成爪，缓缓地抓向小棉的肩头。
陆扣青知道小棉练成了“凝血神抓”，这种功夫专练指力，就算慈云长老亲来，恐怕也不是小棉的对手。
张乘风和小棉一比，自然要大吃苦头。当即袖手在旁，不发一言。
小棉一见张乘风出手，笑道：“来得好。”
五指成抓，扣向张乘风的手指。
张乘风见小棉的出手大有来历，心里立刻去了轻视之心。
他心道：“帮主的武功极是高明，他的妹妹自然也是不错，今天若是败在一个小丫头的手上，我在江湖上也不用混了。”
聚起十分功力，已完全将小棉当作一个劲敌。
他的手指和小棉的手指一触，只觉得五根手指立刻就像被冻住了一样，甚至连血液也似乎凝固了，大惊之下，缩手已是不及，小棉的手指早已扣住张乘风的手指，“喀嚓”一声，就将张乘风的中指生生折断。
其实张乘风的手指在接触到小棉手指的一刹那间，就完全被冻住，小棉再去折他的手指，就像折一根冰柱一般，自然不会花太大的力气，所以“喀嚓”一声，折断了张乘风的手指。
张乘风大退一步，明明看到手指折断，却不见有血液流出，更惊奇的是，居然也并不是很疼。
过了一会，不但手指不疼，竟连手臂也似乎麻木了，心中大惊，口中竟说不出话来。
柳如烟厉声道：“这是“凝血神抓”，原来你就是杀掉本帮四大高手的凶手。”
小棉一怔之下，立刻明白，四海帮中一定有四个人为江梦君所杀，自己的武功和江梦君一模一样，柳如烟如此怀疑，也不算错。
柳如烟冷冷地道：“你就算是我的妹妹，杀死本帮四大护法的罪名，我也不能为你洗脱，若是他们的相好兄弟向你报仇，我也无能为力。”
他的意思说的明白，小棉是本帮大仇，无论用什么手段来对付她都不为过，小棉虽然是自己的妹妹，为了帮中大义，也不得不大义灭亲。
小棉咯咯笑道：“那你们就来杀我就是。”
她的话音刚落，从外面驶进一辆黑色的马车，拉车的四匹马极为神骏，有人略靠近这四匹马，立刻被踢得飞起。
马车刹那间就冲进了大厅，从马车里各个部位打出无数枚暗器，暗器如雨，暗器一发，空气中立刻传来一种又甜又腥的味道。
有人大叫道：“是唐门暗器。”
马车中有人轻笑道：“不是唐门暗器又是什么？”
唐门暗器的名头极响，听到“唐门暗器”这四个字，绝大多数的人立刻逃得远远，知道只要略一靠近马车，立刻就成了靶子。
马车里的暗器不断地发出，车中人笑道：“小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陆扣青一听就知道是林飞城的声音，他大笑道：“不错，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陆扣青一推小棉和唐飞羽，自己俯身抓起地上的向千衣，立刻有人向他出手，陆扣青更不容情，一拳击出，必有一个人倒下，三拳之后，已到了马车跟前。
这时马车里暗器更疾，陆扣青抱着向千衣从容上车。
这时外面的人似乎也缓过气来，同样用暗器射向马车。
可是马车的四壁不知是用何物所制，暗器射去，又被弹了回来。
有人大叫道：“射马。”
旁人不由心中暗叫自己好笨，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怎么能忘掉？
可是等到定睛看去，不由又开始大骂刚才那人更笨。
四匹马的身上却穿上铁甲，就边四条马腿，也包得紧紧，就算射在马身上，还是无用。
就在众人一怔之间，马车在大厅里已掉转方向，向门口奔去。
刚才马车中只有一个人发射暗器，众人已感不好对付，现在马车里又多了三个人，暗器更如急雨。
马车里的暗器似乎无穷无尽，永远也射不完一样，大家眼睁睁地看着马车撞出大门，扬长而长。
有人高声大骂，就要追出，柳如烟忽然道：“你们追出去又能将他们擒下来吗？”
众人一想，的确不错，就算追出去，恐怕也奈何不了这辆古怪至极的马车。
柳如烟冷冷笑道：“既然他敢和四海帮如此为敌，那么以后无论我们用什么方法对付他们，江湖上的朋友，恐怕都不能说三道四了。”
狄昆道：“唐门的暗器果然是天下无双，幸亏我们已有了唐门暗器的制造图谱。”
柳如烟将怀中的油布小包扔在地上，冷冷地道：“如果这件东西居然就是唐门暗器的制造图谱，那实在是天下最奇怪的事。”
陆扣青一进马车，就看到马车里并不仅仅是林飞城，他虽然感到奇怪，知道这两个人也必是朋友。
等到马车驶出了很远，林飞城笑道：“你猜一猜，这两位朋友是谁？”
陆扣青虽然还是看不清两个人的容貌，忽然想到一事，不由笑道：“这辆马车到处都可以发出暗器来，像这种机关消息，除了王胖子，谁能做得出？”
他又笑道：“我更知道宋三哥除了蜡人之外，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看一眼就成了。”
马车里的两个人大笑，道：“这小子果然没有把我们忘了？”
这两个人就是陆扣青的朋友，宋三，王胖子。
他们并没有太多的本事，只不过无论是什么样复杂的东西，他们闭着眼睛就可以做出来而已。
如果你交给他们图纸，那么就算是唐门暗器，他们也是只用两根手指头就可以做得出来。
正因为陆扣青有了这两个朋友，所以林飞城才会有这辆到处都可以发射暗器的马车。
宋三道：“如果时间再充分一点，我一定会制造出更精美的暗器。”
陆扣青笑道：“你制造的暗器已将四海帮的人吓坏了，难道你还认为不够？”
宋三叹道：“他们见了那种暗器后，若是知道是所造，岂不是认为我宋三的本事就是如此，若不是为了救朋友，像那种三流的暗器我无论如何也不敢拿出来的。”
小棉笑道：“反正四海帮的人又不知道那些暗器是你造出来的，我们不和他们说，他们打破头也想不到，这些三流的暗器居然是你造出来的。”
宋三大喜，觉得陆扣青的这个老婆很够交情，看来陆扣青的眼力是很不错的。
马车很快就出了苏州城，陆扣青道：“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找一个好大夫治好向千衣身上的伤，可是苏州自从梅瘦竹死了之后，不知还有谁是名医。”
林飞城笑道：“当然是梅瘦竹的儿子梅小竹，他的医术出于蓝而胜于蓝，大家都说，梅瘦竹只不过是江南名医，而梅小竹恐怕要算是天下名医了。”
陆扣青道：“可是梅小竹的父亲梅瘦竹之死，别人都说和我有关系，他恐怕未必会替我的朋友治伤。”
林飞城沉吟道：“的确如此。”
小棉笑道：“这件事简单至极，我带着向先生求他，他又没有见过我。”
林飞城道：“梅小竹自从他父亲死了之后，就发下誓言，今生绝不会为任何一个江湖人治伤，就算把他杀了他也绝对不肯。”
陆扣青道：“哦？”
林飞城道：“向先生一看就是一个江湖人，他的伤也绝不是简简单单的跌打损伤，所以梅小竹绝不会为向先生治伤的。”
陆扣青皱眉道：“这倒有一点难办，可是向先生受伤极重，若是不快一点给他治，恐怕活不过三天。”
小棉微微一笑，道：“这件事也容易得很。”
林飞城道：“你有什么计策？”
小棉笑道：“出计策我是没有多大的本事，可是若要论胡闹，我倒是在行得很。”
她微微一笑，道：“只是，我们这里的某一个恐怕要委屈一下了。”
他虽然不能让一个人如堕冰窖，不过如针一般的寒气，还是可以聚得起来的。
当他摧动第二缕寒气之时，太极陈已“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他感到身上的寒气越来越重，十分功力，却有三分用来抵挡身上的寒气，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不得不用到七分了。
饶是如此，上下牙齿还是不停地打战，众人看到他头上冒出腾腾热气，想必是已到了高下立判，生死存亡之时。
众人心里大是惊讶，难道陆扣青的内力竟如此之深，竟连帮中号称内力第一的太极陈都不是对手？
其实太极陈若是一上来就全力施为，不等陆扣青聚起寒气，就可以将陆扣青震得吐血，可是他见陆扣青连败帮中两位高手，想来内力也是了得，是以存了小心，准备一见局势不对，就赶紧后撤。
心里存了这种念头，便不敢一上来便全力施为，等到陆扣青聚起寒气缓缓送去，他就算想反攻也无能为力了。
大家看到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心里感到奇怪，只听说内力比试到了最后关头，脸是越来越红的，哪有越来越白之理？
忽听太极陈大叫一声，向后便倒，一跤坐在地上，浑身不停地发抖。
虽然这件事好生奇怪，不过太极陈已是输了，这是不可辩驳的事实。
柳如烟“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刚才两阵虽然也是输了，不过他知道陆扣青拳脚功夫是极强的，暗器上有唐家人相助，就算胜了也不是奇事，可是内力较量，绝没有一丝一毫取巧之处，他派太极陈上去，已是十拿九稳的事，想不到太极陈居然还是输了。
他心中极是惊讶，必杀陆扣青之念也越来越坚定。
心中已有盘算，不管陆扣青胜了多少场，今天是绝不能让他逃了。
这时四海帮里第一快剑范采石上前挑战，这一战柳如烟已不必看了。
陆扣青一身武功，全在一柄剑上，范采石就算再学十年，也不可能是陆扣青的对手。
果然不到三招，范采石“啊”的一声跳出圈外，恭身道：“多谢陆大侠剑下留情。”自是输了。
柳如烟目光在四下里搜索，忽然看到人群里一个人，他指着这个人道：“你，却领教领教陆大侠的功夫？”
这个人五短身材，五根手指就像五根胡萝卜一样，他走上前来，唱了一个喏，道：“在下张乘风，请陆大侠指点一二。”
小棉忽然道：“你莫非就是“金刚手”张大侠？”
其实张乘风虽然武功不错，可是平生所为，哪里称得上一个“侠”字。
张乘风很是欢喜，笑道：“正是。”
小棉笑道：“听说张大侠的金刚指力传自少林，可是若以指力之论，就算是少林寺的慈云长老，也不是你的对手。”
慈云长老是天下名僧，以金刚手闻名天下，小棉以慈云长老和张乘风相提并论，张乘风大是得意。
口中却道：“慈云长老的金刚指力天下无双，在下是比不过的。”
小棉微笑道：“不错，慈云长老的指力，你的确是比不上的，就算是我，你恐怕也是比不上。”
张乘风大摇其头，极是不信，他看小棉身材小巧，纤腕如柴，五指手指就跟春葱似的，这样的手指，就算是轻轻一弹，恐怕也是要断了，轻轻一握，就要碎了。
小棉笑道：“看来你是不信，你若不信，为什么不和我试一试？”
张乘风不敢自做主张，回头看了看柳如烟。
柳如烟派张乘风出去，本来也并没有必胜的把握，他知道陆扣青拳头极硬，刚才内力比试，就连太极陈也是输了，指力也是以内力为基，若是陆扣青真的是内力了得，那么张乘风胜的机会本不太大。
若是和小棉比试，小棉绝没有胜的道理。
柳如烟对这个妹子的武功了如指掌，若是比计谋，就连自己恐怕都不是她的对手，可若是论真实武艺，这里的十个人中，倒有九个人可以将她轻轻击败。
张乘风若是和她交手，自然是“喀嚓”一声，就将她春葱似的手指折断了。
柳如烟笑道：“他们这是在向陆大侠讨教武艺，你若是败了，算是什么？”
小棉笑道：“夫妻一体，我若是败了，自然也算他败了。”
柳如烟想到，若是小棉一败，那么陆扣青就没有理由带走向千衣，以他的性格，自然不愿善罢甘休，自然会动手强抢，那么自己乘机杀他，别人也说不出闲话来。
他所思所想，都是如何对自己有利，至于小棉的手指会不会“喀嚓”一声，被张乘风折断，他却从来没有想到。
兄妹之情对他来说，实在是很无聊的一件事，他对张乘风道：“既然舍妹有意指点于你，你还不谢过？”
张乘风道：“是。”
恭身向小棉谢过，五指成爪，缓缓地抓向小棉的肩头。
陆扣青知道小棉练成了“凝血神抓”，这种功夫专练指力，就算慈云长老亲来，恐怕也不是小棉的对手。
张乘风和小棉一比，自然要大吃苦头。当即袖手在旁，不发一言。
小棉一见张乘风出手，笑道：“来得好。”
五指成抓，扣向张乘风的手指。
张乘风见小棉的出手大有来历，心里立刻去了轻视之心。
他心道：“帮主的武功极是高明，他的妹妹自然也是不错，今天若是败在一个小丫头的手上，我在江湖上也不用混了。”
聚起十分功力，已完全将小棉当作一个劲敌。
他的手指和小棉的手指一触，只觉得五根手指立刻就像被冻住了一样，甚至连血液也似乎凝固了，大惊之下，缩手已是不及，小棉的手指早已扣住张乘风的手指，“喀嚓”一声，就将张乘风的中指生生折断。
其实张乘风的手指在接触到小棉手指的一刹那间，就完全被冻住，小棉再去折他的手指，就像折一根冰柱一般，自然不会花太大的力气，所以“喀嚓”一声，折断了张乘风的手指。
张乘风大退一步，明明看到手指折断，却不见有血液流出，更惊奇的是，居然也并不是很疼。
过了一会，不但手指不疼，竟连手臂也似乎麻木了，心中大惊，口中竟说不出话来。
柳如烟厉声道：“这是“凝血神抓”，原来你就是杀掉本帮四大高手的凶手。”
小棉一怔之下，立刻明白，四海帮中一定有四个人为江梦君所杀，自己的武功和江梦君一模一样，柳如烟如此怀疑，也不算错。
柳如烟冷冷地道：“你就算是我的妹妹，杀死本帮四大护法的罪名，我也不能为你洗脱，若是他们的相好兄弟向你报仇，我也无能为力。”
他的意思说的明白，小棉是本帮大仇，无论用什么手段来对付她都不为过，小棉虽然是自己的妹妹，为了帮中大义，也不得不大义灭亲。
小棉咯咯笑道：“那你们就来杀我就是。”
她的话音刚落，从外面驶进一辆黑色的马车，拉车的四匹马极为神骏，有人略靠近这四匹马，立刻被踢得飞起。
马车刹那间就冲进了大厅，从马车里各个部位打出无数枚暗器，暗器如雨，暗器一发，空气中立刻传来一种又甜又腥的味道。
有人大叫道：“是唐门暗器。”
马车中有人轻笑道：“不是唐门暗器又是什么？”
唐门暗器的名头极响，听到“唐门暗器”这四个字，绝大多数的人立刻逃得远远，知道只要略一靠近马车，立刻就成了靶子。
马车里的暗器不断地发出，车中人笑道：“小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陆扣青一听就知道是林飞城的声音，他大笑道：“不错，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陆扣青一推小棉和唐飞羽，自己俯身抓起地上的向千衣，立刻有人向他出手，陆扣青更不容情，一拳击出，必有一个人倒下，三拳之后，已到了马车跟前。
这时马车里暗器更疾，陆扣青抱着向千衣从容上车。
这时外面的人似乎也缓过气来，同样用暗器射向马车。
可是马车的四壁不知是用何物所制，暗器射去，又被弹了回来。
有人大叫道：“射马。”
旁人不由心中暗叫自己好笨，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怎么能忘掉？
可是等到定睛看去，不由又开始大骂刚才那人更笨。
四匹马的身上却穿上铁甲，就边四条马腿，也包得紧紧，就算射在马身上，还是无用。
就在众人一怔之间，马车在大厅里已掉转方向，向门口奔去。
刚才马车中只有一个人发射暗器，众人已感不好对付，现在马车里又多了三个人，暗器更如急雨。
马车里的暗器似乎无穷无尽，永远也射不完一样，大家眼睁睁地看着马车撞出大门，扬长而长。
有人高声大骂，就要追出，柳如烟忽然道：“你们追出去又能将他们擒下来吗？”
众人一想，的确不错，就算追出去，恐怕也奈何不了这辆古怪至极的马车。
柳如烟冷冷笑道：“既然他敢和四海帮如此为敌，那么以后无论我们用什么方法对付他们，江湖上的朋友，恐怕都不能说三道四了。”
狄昆道：“唐门的暗器果然是天下无双，幸亏我们已有了唐门暗器的制造图谱。”
柳如烟将怀中的油布小包扔在地上，冷冷地道：“如果这件东西居然就是唐门暗器的制造图谱，那实在是天下最奇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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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扣青一进马车，就看到马车里并不仅仅是林飞城，他虽然感到奇怪，知道这两个人也必是朋友。
等到马车驶出了很远，林飞城笑道：“你猜一猜，这两位朋友是谁？”
陆扣青虽然还是看不清两个人的容貌，忽然想到一事，不由笑道：“这辆马车到处都可以发出暗器来，像这种机关消息，除了王胖子，谁能做得出？”
他又笑道：“我更知道宋三哥除了蜡人之外，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看一眼就成了。”
马车里的两个人大笑，道：“这小子果然没有把我们忘了？”
这两个人就是陆扣青的朋友，宋三，王胖子。
他们并没有太多的本事，只不过无论是什么样复杂的东西，他们闭着眼睛就可以做出来而已。
如果你交给他们图纸，那么就算是唐门暗器，他们也是只用两根手指头就可以做得出来。
正因为陆扣青有了这两个朋友，所以林飞城才会有这辆到处都可以发射暗器的马车。
宋三道：“如果时间再充分一点，我一定会制造出更精美的暗器。”
陆扣青笑道：“你制造的暗器已将四海帮的人吓坏了，难道你还认为不够？”
宋三叹道：“他们见了那种暗器后，若是知道是所造，岂不是认为我宋三的本事就是如此，若不是为了救朋友，像那种三流的暗器我无论如何也不敢拿出来的。”
小棉笑道：“反正四海帮的人又不知道那些暗器是你造出来的，我们不和他们说，他们打破头也想不到，这些三流的暗器居然是你造出来的。”
宋三大喜，觉得陆扣青的这个老婆很够交情，看来陆扣青的眼力是很不错的。
马车很快就出了苏州城，陆扣青道：“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找一个好大夫治好向千衣身上的伤，可是苏州自从梅瘦竹死了之后，不知还有谁是名医。”
林飞城笑道：“当然是梅瘦竹的儿子梅小竹，他的医术出于蓝而胜于蓝，大家都说，梅瘦竹只不过是江南名医，而梅小竹恐怕要算是天下名医了。”
陆扣青道：“可是梅小竹的父亲梅瘦竹之死，别人都说和我有关系，他恐怕未必会替我的朋友治伤。”
林飞城沉吟道：“的确如此。”
小棉笑道：“这件事简单至极，我带着向先生求他，他又没有见过我。”
林飞城道：“梅小竹自从他父亲死了之后，就发下誓言，今生绝不会为任何一个江湖人治伤，就算把他杀了他也绝对不肯。”
陆扣青道：“哦？”
林飞城道：“向先生一看就是一个江湖人，他的伤也绝不是简简单单的跌打损伤，所以梅小竹绝不会为向先生治伤的。”
陆扣青皱眉道：“这倒有一点难办，可是向先生受伤极重，若是不快一点给他治，恐怕活不过三天。”
小棉微微一笑，道：“这件事也容易得很。”
林飞城道：“你有什么计策？”
小棉笑道：“出计策我是没有多大的本事，可是若要论胡闹，我倒是在行得很。”
她微微一笑，道：“只是，我们这里的某一个恐怕要委屈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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