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逃离虎口 再入牢笼
2025-07-22  作者:上官庸  来源:上官庸作品集  点击:

  王小克轻轻叹了一口气,其实他决定不将源田贞一大将以及裕川十三郞被杀的事吿诉周探长,只不过不想惹麻烦上身而已,如今既然被周探长看了出来,只好将怎样钓到那枝“知彼管”钢笔,裕川十三郞出资二万,以及在日本所遭遇到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周探长越听下去,两道浓眉皱得越深,等王小克致述完毕后,才吁了一口气。
  “周探长,那些军官全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我和你在一块,你……你怕不怕我连累你?”
  周探长双眉深皱,并不答话。
  隔了半晌,他才问:“小鬼子,你肯定他们的组织叫‘勇之会’?”
  王小克点着头,道:“是的。”
  周探长拍了拍大腿,说道:“这就是了!”
  王小克茫然地望定了周探长,问道:“周探长,勇之会是什么组织?是不是犯法的?”
  “小鬼子,他们不是真正的军官!”周探长说。
  “什么?”王小克愕了一然。
  “你知道吗?那些官衔并不是政府封给他们,而是他们自封的!”
  王小克思想何等快捷,他逐渐明白到为什么那些军官,甚至包括“大将”源田贞一在内,也不满三十岁的理由了!
  在整个“勇之会”里面,只有金天时年纪最大,但一来他是惟一的中国人,二来他只是“参谋长”。
  照常理推度,一个军官除了积功无数之外,才有可能升到“大将”地位,三十岁不到而成为大将,的确有点不可能。
  王小克“啊”地一声,道:“他们全是冒牌货!”
  “当然是冒牌货!”
  “那么,‘勇之会’又怎样解释?”
  “小鬼子,反正没事,我就替你上一课吧!”周探长递了一口香烟给王小克,自己也含上1口,燃上火后,缓缓喷着烟雾。
  王小克的求知欲和好奇心极大,他也不及待地问道:“上什么一课?”
  “日本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被美国投了两个原子弹而宣吿投降,这件事你知道了?”
  王小克点点头。
  “在这之前,日本发动了侵袭性的战争,在我国杀戮无数,造孽非小,你也知道了?”
  周探长吸了一口烟,接着说下去:“无条件投降后,战败国要签不少条约,其中有一条是限制军事扩张的,这一点恐怕你是不知道的了。
  “然而,在大和民族里,仍然有不少野心勃勃的人存在,他们缅怀以往叱咤风云的一段日子,妄想重建军国主义,统一世界。”王小克忽然想起冈由实“中将”在会议室中的“宣言”,不也提过“军国主义”这几个字眼吗?
  只听周探长继续说道:“他们成立了‘勇之会’,渲染征服世界的野心,老的一辈死了,年轻一代的激进份子更加变本加厉,前几年切腹自杀的名作家南英太郎就是‘勇之会’中的中坚份子。”
  王小克不由自主点了点头,在“勇之会”总部的会议家中,不就有南英太郞的照片悬挂吗?
  “南英太郞自杀后,‘勇之会’不但没有因此解散,而且将他们的思想和主义宣传得如火如荼,”周探长道:“根据调查,在这个组织中,成员已近万人,其中以大学生为众。”
  “难道政府不阻止他们吗?”
  “日本虽然仍然有君王存在,但却是一个甚为民主的国家,”周探长说:“勇之会除了宣传他们的思想和主义之外,并无为非作歹的事做出来,而且,他们的集会也多在隐秘的所在,他们既然没有犯法,政府也就莫奈伊何了。”
  “可是,裕川十三郞是被他们杀死的啊!”王小克插口说:“政府这次不是抓着了他们的把柄了吗?”
  “证据呢?”周探长苦笑了一下,道:“裕川十三郞在他寓所中离奇暴毙的新闻我在报章上看过,前几天也轰动了一阵子,可是警方找不到证据,甚至连凶器也没找出来。”
  “我可以作证,是金天时和一个名叫阿昌的杀死的。”王小克说。
  “小鬼子,这里不比X埠,”周探长道:“警方在掌握不到确实的证据之前,是不能听你片面之辞的。”
  王小克点了点头,在这种法治社会里,什么事都讲“证据”,讲铁一般的“证据”。
  刚才那句话只不过一时冲动说出来,倘若要自己作证的话,除了一口咬定是金天时和阿昌杀的之外,的碓也拿不出什么真凭实据。
  “那个裕川十三郎以前是‘勇之会’的中坚份子之一!”周探长道:“最近大家可能发生歧见,他退了会到X埠旅游散心,想不到为了一枝钢笔而遭横祸。”
  “对了,周探长,你说那枝‘知彼管’究竟是什么东西?”
  周探长皱了缎眉头,道:“它既然具有如此神奇威力,当然不是凡品了。”
  “我的意思是——它到底是科学产品,抑或是神仙法宝?”
  周探长苦笑着,道:“人类的知识太有限了,对于许多神奇的事物,都还找不到答案。”
  “周探长,你说我该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吿诉政府吗?”王小克忽然问。
  “这要由你作主了。”周探长道:“照我推想,你的居留证,大概已经到期了吧?”
  王小克屈指一数,自己逗留在东京的日子已经超过了一个星期,而他的旅游证件只批准他七天!
  “过了期啦!”
  “是不是找不到白小妹之前,你不想回去?”
  王小克点了点头。
  “好吧,念在他乡遇故人的情份,我替你拿到移民局延期吧!”周探长说着伸出手来。
  王小克沉吟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折起裤管,自袜子里取出他的证件。
  周探长瞥见他暗藏在袜子里的钞票,笑道:“这次你可是发了财啦!”
  “谁说我注定要穷一辈子?”
  “既没你有这么多钱,该去买过一套衣服,”周探长指着他千孔百洞的上装,道:“这套衣服穿出去像什么样子?”
  “我不会说日文,又不会讨价还价,你肯不肯陪我去买?”
  周探长犹豫了一下,道:“好,咱们走吧,反正酒店下面便是超级市场。”

×      ×      ×

  王小克一踏进门,便有人迎了上来。
  “先生有没有熟小姐?”娇滴滴的声音,说的却是日文。
  王小克向内张望了一眼,灯光暗淡,甬道两旁全是一间间的小房,和X埠的酒帘架步倒有相似的地方。
  这已经是第三间了,王小克一方面想见识见识东洋女人,另一方面也想看看白小妹会不会刚巧被卖到这种架步来,所以,这两天他不断在市区中心的架步巡来巡去。
  女侍应见王小克年纪虽小,衣履却甚光鲜,一望便知他不是本地人,于是将他引到一个小房中去。
  “有没有中国女孩子?”王小克将周探长教他的那句日文说了出来。
  “支那女孩子?”女侍应先是一呆,随即摇着头,道:“没有,没有。”
  王小克忽然想到这种架步会将华籍女孩子冒充东洋货接客,于是又道:“有没有十六七岁的女孩子?”
  女侍应沉吟一下,道:“有,有!”
  “介绍一个给我。”
  “是!”女侍应向他行了一个九十度的礼,转身离去了。
  女侍应离去后,王小克开始打量小房间的装饰,除了榻榻米之外,还有一张矮几,上面放着烟灰盅,房中灯光昏暗,差不多只能看得出人的轮廓。
  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下,人可以干出在光亮下不敢干的事情。
  王小克抽出一根香烟燃上了,等一下的姑娘不知是美是丑,是高是矮。
  与其说王小克是到这种架步里找白小妹,倒不如说他想来乘机风流一下,可不是吗?他袋中有的是钞票,而且身在异地,进架步的门口时,也不用像在X埠时闪闪缩缩怕碰上熟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仍然没有人来招呼,王小克站起身来,推开纸门,打算出声相问,忽见刚才那穿着和服的女侍应拖着木屐来了,在她背后,跟着一个穿西裙的女子。
  那女子的模样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但从她苗条的身影和长及细腰的秀发看来,绝对不会差到什么地方去。
  两人来到门口,女侍应向王小克欠一欠身,道:“这位是绿里子小姐,谢谢照顾!”
  那女子俯着首,盈盈地向王小克拜了下去。
  日本女子很重礼貌,那倒是X埠酒帘中的女孩子所比不上的。
  “请进。”王小克欠身还礼。
  绿里子欠着身踏进房中,女侍应又说了声“谢谢”,然后把纸门推上了。
  王小克回头一看,只见绿里子俯首站在一旁,长长的秀发披散下来,身段窈窕轻盈,形态楚楚可怜,心中不由一动。
  绿里子比白小妹高了个头,大概是“正牌”的东洋货吧?
  王小克踏上前去,伸手搂住她的细腰,道:“请坐啊!”
  “谢谢。”绿里子轻声说。
  “你会不会说中国话?”王小克试着问。
  “中国话?”绿里子惊喜地反问:“你……你是中国人?”
  “咦?你果然会说中国话。”王小克这一喜并不在绿里子之下。
  “我是中日混血儿,”绿里子说话时,口齿并不怎么清晰:“爸爸中国人,妈妈日本人。”
  “你的中国话是跟爸爸学的了?”王小克问话时,一只手已搭上了绿里子光滑细嫩的大腿。
  “不,爸爸教妈妈中国话,我跟妈妈学。”绿里子更正他。
  王小克这一来真是乐不可支,起码大家言语相通便增加了不少情趣。
  这时候,王小克的手已经游走上去。
  绿里子向后一退,垂着首道:“别这样嘛!”
  “那个男人来这里不是想这样的?”王小克笑着说。
  “可是……可是你是个小孩子。”
  “我是小孩子?”王小克脑际念头一闪,道:“你怎么知道?”
  绿里子呆了一呆,随即笑着回答,道:“听你的语音也听得出来。”
  “吿诉你,我不算小了,今年十五岁,”王小克道:“我们中国,十四岁的男孩便做新郞哩!”
  说话时,王小克可没把他的手空着,他摸索着西裙拉链的起点,忽然“咧”地一声,把拉链拉了下来。
  绿里子“嗅”地一声:“你坏!”
  “还没开始哩!”王小克一揍触到她细嫩的肌肤,心中一荡,胸中欲火慢慢燃起。
  “别这样嘛!”绿里子半推半就。
  可是,她西裙已被王小克褪了下来。
  休看王小克年纪小小,他手上功夫可真不俗,片刻之间,已经将绿里子弄得气喘吁吁。
  王小克把握机会,搜索到绿里子润湿丰腴的樱唇时,立睁吻了下去。
  绿里子吃咛一声,吸住了王小克的嘴唇,一条小舌立时渡进他的口腔中。
  这时候,两人已经在榻榻米上躺了下来,王小克温香柔玉抱满怀,早已不知爹娘姓什么。
  只是贪婪地吮吸着,触抚着……
  忽然,绿里子一把把他推开,王小克正不知她到底在干什么时,绿里子劈手抢过西裙,从头套了下去。
  “喂,你……你这算是什么意思?”王小克一时间实在不明所以。
  绿里子没有回答他,穿好了衣服,掠了掠头发,转身按下了一个灯掣,房中一盏壁灯立时亮了起来。
  “看看我是谁吧!”
  王小克眼前一花,待看清楚了面前的绿里子时,不由又惊又羞,她那里是什么“东洋货”,竟是“勇之会”的“东京玫瑰”花似玉!
  刹那间,王小克目呆口瞪,半晌说不出话来!
  花似玉双颊晕红,水汪汪的美眸望定了王小克,道:“想不到你人细鬼大,功夫还真到家!”
  王小克想到刚才自己的态度,不由又羞又窘,垂下了头。
  花似玉把他的衣服抛过来,道:“穿好衣服走吧。”
  王小克心下一凛,讷讷问道:“去,……去那里?”
  “你说还有什么地方好去?”
  王小克自然知道花似玉是奉了“大将”源田荣一之命来追拿自己的,在这种情况之下,他有十种以上的方法逃过花似玉的手掌。
  “小鬼子!”花似玉忽然这样称呼他:“不要打歪主意了,你逃不掉的!”
  王小克惊诧地问:“你——你怎知道我叫小鬼子?”
  “唉,你有件么事我们不知道的?”花似玉淡淡一笑,道:“知道‘东京玫瑰’的意义吗?在战时,她是一个很出色的女特务,女间谍!”
  王小克见她手中并无“知彼管”,自己脑中在打什么主意也不怕被她看穿,表面上故作惊讶的神情,却在思索脱身计。
  花似玉缓缓拿出一筒唇膏补着口红,忽然把唇膏筒一转,朝着王小克,道:“小鬼子,你知道这是什么?”
  王小克向那唇膏筒望去,圆形的底面有着不少小孔,却不知用来干什么的。
  “每一个小孔里,却可以发射令人致命的毒针,你,你不想试一试吧?”
  王小克浑身打了一个抖索,急忙摇手道:“不想,不想!”
  “那么,乖乖地穿上衣服,这样子出去不太失礼吗?”
  王小克耸了耸肩,只得俯身拾起衣服,穿了上去。
  他一面穿着衣服,一面望着花似玉玲珑浮凸的身段,想到刚才和她缠在一起时,当然未曾真个,却已销魂!
  花似玉见他凝视着自己,淡淡一笑,道:“小鬼子!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会向大将求情,给你一个好房间,那时候——”说着深意地瞟了他一眼。
  王小克心下一荡,他暗想,刚才花似玉根本可以立即表现身份押走自己的,她不但没有那样做,而且还让自己和她亲热了一番,可见她实在是一个“寂寞的东京玫瑰”!
  王小克从第一眼看到花似玉开始,便对她产生了一种莫明的好感,那倒和他的好色没有关系;而花似玉也好像很喜欢他这个中国小朋友,不但带他参加“勇之会”的会议,还在他险遭四名中佐枪杀时无意中救了他一命。
  一想到刚才那番温馨风光,王小克恐惧之心尽褪,代之的是惊奇怔忡的心情。
  花似玉手中仍然紧紧捏着那个唇膏筒,但看她的神情,却没有按下机括的样干,王小克鼓着勇气问:“花姊姊,你不舍得杀我吧?”
  “那也要看情形,你不乖的话,我只好动手了。”花似玉说。
  “刚才……刚才你对我那么好。”王小克说话时,双眼望定了花似玉。
  花似玉双颊绯红,沉着声道:“刚才的情形,你不许吿诉任何人!”
  王小克竖起了三只手指,道:“我一个人也不说,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花似玉这才吁了一口气,道:“快一点吧,大将等得心急了。”
  两人来到街上,王小克见花似玉的红色跑车就泊在附近,不由暗暗后悔,刚才如果留意一下附近的车辆,也许便不会落入花似玉的手中了。
  花似玉打开了车门道:“上来吧!”
  王小克一只脚刚跨进车厢,忽然看到有个熟悉的人物走上前来,打开后面那辆小型房车的门踏上车去。
  王小克心下一凛,那熟悉的人物不是刘俊是谁?他万料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如今竟然不费工夫地找到刘俊,不由又惊又喜。
  花似玉见王小克犹豫着不上车,沉声问道:“小鬼子,又在打什么主意?”
  “他!就是他!”王小克指着刘俊,道:“我找到他了!”
  花似玉楞了一楞,道:“谁?”
  “那个姓刘的,就是他将我的女朋友骗来此地的,”王小克说。
  花似玉循着他手势望去,只见油头粉面的刘俊驾了车子,缓缓地向前驰去。
  “快上车!”花似玉道:“如果你想追他的话!”
  王小克立即会意,道:“是!”匆匆忙爬上车去。
  这时,刘俊施施然地驾着车子向前飞驰,花似玉不动声色地跟在后面,不久来到红灯处,花似玉一扭軚盘,将车子驶近刘俊的车畔,说道:“瞧仔细些,是不是他?”
  王小克向他望去,道:“不错是他,化了灰我也认得!”
  这时,刘俊正好向车窗外望来,也瞥见了王小克,不由呆了一呆。
  看官,刘俊从来没见过王小克,他呆了,呆的理由是猜不透为仆么王小克盯着他望的神情那般激愤!
  刘俊牵唇向王小克一笑,刚巧黄灯亮了,他一踩油门,车子向前滑走了出去。
  “他朝你笑哩!”
  “岂有此理,我要捉他上警局!”
  “你有了他的犯罪证据?”
  王小克点着头,道:“周探长有!”话甫出口,才猛地一悟,如此不是向花似玉表明了这两天的行藏吗?不由吐了吐舌头。
  “小鬼子!我知道你这几天和谁在一起,去过仆么地方,用不着心虚。”花似玉淡淡地说:“现在你想怎么样?捉他上警局?”
  “是的,还要查问他把白小妹骗到那里!”王小克捏着拳头说。
  “那么,最好的方法是悄悄地跟踪他,也许他会带我们到那个地方去呢?”
  王小克刚才情绪过份激动,因此想不到这点,如今冷静下来,自然也想到这是最好的办法。
  “谢谢你,花姊姊。”王小克由衷地说。
  花似玉侧头望了他一眼,笑着说:“小鬼子,你宁愿你的女朋友落在我们手中,也不愿她落在那姓刘的手中吗?”
  “是的。”
  “为什么?”
  “姓刘的是个专门拐骗无知少女,然后强逼她们卖淫的骗子!”
  “我们呢?”
  “你们——”王小克张大了口,不知怎样回答。
  “相信你的周探长已经将我们的底细向你解释清楚了吧?”
  花似玉问得那般漫不在乎,可是听在王小克耳中,却觉得浑身不自在。
  “小鬼子,你本来还有机会离开此地,回到你的家乡去,可是现在——”花似玉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没有接着说下去。
  然而,根本用不着花似玉说下去,王小克也明白她下面的意思。
  “勇之会”是一个不被承认的组织,他们的野心和计划,自己曾在那个“月会”中听到,而且向周探长泄露了出来。试想想,源田贞一还会饶过自己吗?
  想到这点,王小克忽然觉得:就算找到了白小妹又怎样?还不是甫脱魔掌,重遭虎吻?
  然而,他一想像到白小妹身陷淫窟中的惨状,便咬了咬牙龈:如今是见一步行一步,先救出了白小妹再说。
  刘俊的车子仍然在前面飞驰,花似玉在后面紧追不舍,王小克脑中思潮起伏,心事重重。
  他忽然想:等一下如果有机会救出白小妹,以两人之力,大概可以制服花似玉,制服了她之后,立时跑去找周探长,央求他帯自己回X埠。
  王小克脑中打着如意算盘,花似玉的车子忽然在路旁戛然而止。
  王小克抬头向前望去,刘俊的车子驶进了一幢洋房,花似玉不想被他发现,所以把车子停在路旁。
  刘俊跳下车来,手中拿着一串锁匙挥动,口中吹着口哨,向大门口走去。
  “花姊姊,你说现在该怎样做?”
  “小鬼子,老实吿诉你,我替你跟踪他来到此地,已经违反了大将的命令,下一步该怎做,你不该问我。”花似玉说。
  王小克望着刘俊踏进屋去,捏了捏奉头,道:“花姊姊,我潜上去看看里面的情形可好?”
  花似玉沉吟了一下,道:“万一被他们发觉了怎办?不行,我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
  “我会小心的。”
  “小鬼子,时间晚啦,咱们还是走吧!”花似玉说着踩下了油门。
  王小克又惊又急,道:“花姊姊,那不是白花了时间跟踪他?”
  “你放心,我会替你安排的。”花似玉笑道:“再不带你回总部交差的话,我这朵‘东京玫瑰’可要变成‘黄泉玫瑰’了!”
  王小克又向那幢花园洋房望了一眼,只见墙上钉着一块木板,上面有三个擦得油亮的铜字——豪华园。
  王小克本来不认识“豪华”那两个字,可是由于平日经常翻看报章上的电影广吿,而X埠刚巧有一间戏院名叫“豪华”,他暗暗将“豪华园”这三个字记在脑海中,并把周围的环境望了一眼,道:“花姊姊,为了免你难做,咱们还是回去!”
  花似玉将车子掉了头,风驰电掣般向郊区那幢“勇之会”的别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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