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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正邪难分辨
2024-09-17  作者:秦红  来源:秦红作品集  点击:

  车行一夜,天亮不久,马车又在一处地方停下来,只听驾车的小宋说道:“唐爷,咱们在这儿歇一会如何?”
  黑衣体面人答道:“好,歇一会就走。”
  小宋便将马匹解下,再自车边取下一大袋的饲料给马吃。
  林歌听到马的咀嚼声,才睁开眼睛道:“嘿,马运气不坏,居然还有东西可吃!”
  黑衣蒙面人道:“咱们也有!”
  当下,从一个木箱里取出两个大糕饼和一大包的酒菜,以及两个酒盅,一小坛酒。
  林歌看了才展颜笑道:“这还不错,我还以为要挨饿三天三夜呢!”
  黑衣蒙面人道:“民以食为天,岂可不吃东西。来来来,咱们喝三盅──声明在先:每人只可喝三盅,多了不行。”
  林歌道:“为甚么?”
  黑衣蒙面人道:“咱们要坐两天两夜的车,多喝了就不够了。”
  他捧起小酒坛,小心翼翼的倒出两盅酒,把一盅递给林歌,两人就在车厢里吃喝起来。
  正吃喝间,蓦闻一片“得得得”的马蹄声,自远处响了过来!
  黑衣蒙面人立刻停止吃食,急问道:“小宋,是谁来了?”
  小宋答道:“回唐爷,是五个骑士。”
  黑衣蒙面人又问道:“是不是冲着咱们来的?”
  小宋道:“正是──咦!是五个姑娘,好标致的五个姑娘!”
  黑衣蒙面人听了更紧张,道:“是不是北国五娇?”
  小宋没有回答。
  因为就在这时,一阵“希聿聿”的马嘶,已在车外响起!
  五个骑马的姑娘,已在小宋的马车前勒住坐骑,停了下来。
  原来,小宋选择停车歇息的这个地方,是一处四面都是稀疏树林的野地,这本是一处荒僻无人的地带,而现在突然出现了五个骑马的美女,而且一上来就将马车团团围住,使得小宋为之目瞪口呆了。
  这五个美女,容貌均极清丽脱俗,年龄约在二十三、四岁之间,每人的衣着华丽,背上各背一把长剑,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们的容貌,个个美艳如花而又有一股巾帼之气。
  她们将马车围住之后,当中一个穿红衣的姑娘启口冷冷问道:“那汉子,你车中载着甚么人?”
  小宋有些惊慌,拱手道:“这位姑娘动问此事,不知有何见教?”
  那红衣姑娘突地双眉一竖,娇叱道:“快说,车中是甚么人?”
  小宋吓了一跳,忙道:“姑娘别这么凶,我说便了,车中有两个客人──”
  红衣姑娘喝道:“快叫他们下来!”
  小宋连声应是,走去车厢后门道:“二位客官,这些姑娘要你们下来,你们就下来吧!”
  车门一开,黑衣蒙面人由车厢中飞了出来。
  林歌没有跟出,仍在车中吃喝。
  红衣姑娘一见出来一个蒙面人,不觉一呆道:“咦,怎么是个藏头露尾的东西?”
  黑衣蒙面人没有生气,将她们五人打量了一遍,笑笑道.:“要是在下没猜错,姑娘们想必就是名震遐迩的北国五娇了?”
  红衣姑娘玉面含霜,冷冷说道:“不错!”
  黑衣蒙面人彬彬有礼的一揖道:“在下久闻五位姑娘的大名,今日有缘识荆,不胜荣幸之至。”
  红衣姑娘冷笑道:“少来这一套,姑娘不喜欢!”
  黑衣蒙面人笑道:“那么,请明白相告,姑娘们有何指教?”
  红衣姑娘道:“哼,姑娘们干的甚么买卖,难道你没听说过?”
  黑衣蒙面人哈哈笑道:“略有所闻,只是不大相信……”
  红衣姑娘道:“为甚么不大相信?”
  黑衣蒙面人道:“妳们五位姑娘都是绝代隹人,在下实不相信会是打家劫舍的女强盗。”
  原来,眼前这北国五娇,乃是横行北方的五个女强盗,她们的姓名是:白秀凤、娄金莲、洪吟香、顾惠英、徐北燕;传说个个武功非凡,心黑手辣,专门洗劫过往旅客,比男人还可怕。
  跟黑衣蒙面人说话的红衣姑娘,正是大姊头子白秀凤,她听了黑衣豪面人的话后,杏眼一瞪,怒叱道:“少废话,有贵重的东西,快些拿出来,要不然叫你们人头落地!”
  黑衣蒙面人笑道:“姑娘看走眼了,在下这种人,身上会带着贵重物品么?”
  老二娄金莲娇喝一声道:“车中还有一个人,怎的不赶快滚出来?”
  黑衣蒙面人嘻嘻一笑道:“对不起,他是舍弟,有病在身,不便下车,请诸位姑娘高抬贵手,不要伤了他好么?”
  娄金莲怒道:“胡说,他在里面喝酒,我看得清清楚楚!”
  黑衣蒙面人笑叹一声道:“罢了,姑娘们,在下随身带有一百多两银子,就悉数送给妳们,妳们拿了就走,怎么样?”
  白秀凤道:“先叫那人下车,让姑娘瞧瞧再说!”
  黑衣蒙面人道:“唉,他若下车来,事情可就没这么好商量啦!”
  白秀凤娇叱道:“再敢多说一句废话,本姑娘立刻宰了你!”
  黑衣蒙面人道:“姑娘要舍弟下车,为的何事?”
  白秀凤道:“姑娘要瞧瞧他!”
  黑衣蒙面人道:“见他干么?”
  白秀凤道:“本姑娘要看他是否真有病在身,或是心怀鬼胎不敢出来见人!”
  黑衣蒙面人道:“舍弟确是有病不宜下车,姑娘就饶了他吧?”
  白秀凤道:“不成,快叫他下来!”
  黑衣蒙面人又笑叹一声道:“姑娘,给妳脸妳不要,妳们莫不成活得不耐烦了?”
  白秀凤一听这话,气可大了,鎗然拔出了长剑,飘身下马,冷冷一笑道:“好,你既有胆量说出这句话,想必也有胆量跟本姑娘走几招,是吧?”
  黑衣蒙面人也拔剑在手,哈哈大笑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老虎不发威,妳还当是病猫呀──进招!”
  白秀凤大怒,欺前一步,长剑使出一招黑虎偷心骤然平刺过去。
  招式看虽平平无奇,但迅若奔电,剑光如电一掠,就已刺近黑衣蒙面人的胸前。
  黑衣蒙面人不慌不忙,身形略侧,抬剑一拨,便将她的剑拨去一边。
  白秀凤的身子却顺势一旋转,长剑变招上冲,使出一招很漂亮的回龙点珠,直取黑衣蒙面人的面门。
  “好剑法!”
  黑衣蒙面人喝彩声中,脚下一错,横剑截出,但听“铮!”的一声锐响,他的剑已架住了白秀凤的剑,继之一绞一推,喝道:“小心了!”剑尖直奔她腹下刺去。
  这一招,谈不上诡奇猛烈,但却很下流,会使所有的姑娘都感到受不了。
  白秀凤果然大为愤怒,大骂了一声:“下流东西!”娇躯一闪而开,随即扬剑发动猛攻,一剑连一剑,绝招绵绵而出。
  黑衣蒙面人显然功力在她之上,见招破招,觅隙反击,打来颇见从容。
  其余四女看大姊尚能应付,其中的洪吟香仗剑欺上小宋,喝道:“小子,你也不是好东西,纳命来吧!”一剑疾刺过去。
  小宋慌忙跳开数尺,大叫道:“姑娘手下留情,小的是个车夫!”嘴里在求饶,却已抖出一条七节鞭,哗啦一声,迎上洪吟香的剑。
  于是,两人也打成了一团。
  娄金莲也在这时跳下马,欺上了车厢后门,对里面的林歌喝道:“小子,你也出来!”
  坐在车中的林歌没有动,他慢条斯理的喝下一盅酒,道:“姑娘,别欺负有病的人。”
  娄金莲叱道:“满嘴胡言,看剑!”
  手中长剑向前一送,刺了进去。
  林歌右手一扬,一把扣住她的利剑,含笑道:“姑娘家不可这么凶暴,一出手就想杀人!”
  娄金莲一见他竟用肉掌抓住自己的利剑,不禁脸色一变,情知碰上高人,连忙用力一抽,欲将长剑夺回,那知一抽之下,竟然抽不回分毫,剑似已在林歌手上生了根。
  她大吃一惊,再使尽全力一拉,依然夺不回来,登时心慌意乱,大叫道:“喂,你放手嘛!”
  林歌哈哈一笑道:“姑娘,妳实在不像个强盗,依我看,妳只配嫁人而已!”
  娄金莲拼命拉扯,一面大叫道:“四妹!五妹!妳们快来帮忙,这小子扎手得很!”
  顾惠英和徐北燕应声跳下马,拔剑上前,但因林歌人在车中,她们无法动手,只好帮娄金莲夺剑。
  岂知加上她们二人之力,仍然夺不回耍金莲的剑,只弄得她们满脸通红。
  黑衣蒙面人大笑道:“林大侠,别跟她们作耍,你出来便了!”
  林歌道:“来了!”
  右手五指一松,要金莲三人由于用力过猛,且未提防他突然松手,登时一齐跌倒在地,四脚朝天。
  林歌乘机跳了出来。
  二女迅速跳起,双剑分左右向林歌的腰部便刺过去。
  林歌双掌一分,又很准确的扣住她们的长剑,笑道:“姑娘们,杀人可不是好玩的呀!”
  双手紧扣双剑,运力向上一抬,竟将她们两人连人带剑举了起来。
  二女大惊失色,慌忙松手弃剑,往后飘退二三丈远。
  林歌扔掉双剑,指着她们斥责道:“娇滴滴的姑娘却要杀人越货,成何体统,快快给我回家去!”
  这时,那娄金莲已自地上跳起,她大叫一声,双手合握长剑,奋不顾身的向他猛冲过去。
  林歌容其剑近,突地一闪身,右掌轻轻在她腰上拂了一下,喝道:“妳最凶,给我安静些!”
  娄金莲登时娇躯一软,跌坐地上,不能动弹。
  顾,徐二女一见娄金莲受挫,怕林歌下毒手,双双娇叱一声,飞扑上前抢救。
  顾惠英双掌箕张,猛抓林歌面部;徐北燕则一个扫堂腿呼的扫向林歌下盘。
  林歌站看不动,他只一抬手,便将顾惠英双掌推开,继之骈伸二指,在她腰上点了一下。
  顾惠英一声嘤咛,仰身便倒,也动弹不得了。
  与此同时,徐北燕扫出的一脚,砰的一声,正中林歌双脚,但林歌的身子稳若泰山,纹风未动。
  “哎呀!”徐北燕却好像扫中两支石柱,痛得抱脚直跳。
  林歌哈哈大笑,弯腰伸手,也在她软麻穴上点了一下,道:“好了,都给我乖乖坐好!”
  这时候,黑衣蒙面人和白秀凤仍在恶斗不休,前者已占了上风,看样子后者败势已定。
  小宋与洪吟香的拼斗,小宋屈居下风,被洪吟香的一柄剑攻得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
  林歌看了一下双方的情况,认为没有甚么问题了,便从怀中取出一册簿子和一支炭笔,向娄、顾、徐三女笑道:“妳们北国五娇既然经常打家劫舍,想来都已成了富婆,今天妳们碰上我这个穷措大,说不得要请妳们慷慨解囊了。”
  他微微一顿,又道:“首先,容在下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姓林名歌,数月前,黄河泛滥成灾,老百姓死了不少;在下与拙荆水蜜桃救了几个小孩……唉,诸位姑娘,妳们一定想象得到没有了父母的孤儿有多可怜!在下虽有救苦救难之心,可惜财力有限,若要养育他们长大,非得靠大家解囊相助不可,所以……妳们三位姑娘也请积些阴德,好歹捐助一些救救那些可怜的孩子如何?”
  三女听得满脸错愕,啼笑皆非。
  林歌先将捐款簿和炭笔拿给娄金莲,笑道:“妳先来,有多少捐多少,不是开玩笑的,妳瞧瞧这捐款簿上的善士芳名──喏,前些日子,那位大名鼎鼎的满天花雨俞千里就捐了五十两银子呢!”
  娄金莲那里肯信,怒声道:“你少卖乖,本姑娘不幸落在你手里,要割要剐随你!”
  林歌道:“胡说,妳只要捐些银子,在下便放妳回去。”
  娄金莲见他说得正经,不像开玩笑,不禁一怔道:“你说话可算数?”
  林歌点头道:“当然,在下说一不二,一言重如九鼎!”
  娄金莲道:“你真的收养了几个无家可归的孤儿?”
  林歌道:“现在一共有三十多个,我们开了一家善堂。”
  娄金莲道:“不是哄我的?”
  林歌道:“绝对不是。”
  娄金莲忽然眼眶一红道:“我……我以前也是孤儿。”
  林歌道:“那么,推己及人,妳更该捐助一些救救那些孩子才是。”
  娄金莲道:“你要我捐多少?”
  林歌道:“随便,一千两银子不算多,十两银子不算少。”
  娄金莲道:“可是,我……我身上没带银子,这怎么办呢?”
  林歌道:“没有银子,首饰也可以。”
  娄金莲道:“好吧,我头上有一支金簪,有一两重,你拿去便了。”
  林歌从她发上取下那支金簪,纳入怀中,说道:“在下谨代表那些可怜的孩子们向姑娘致最高的谢忱,现在请在这簿子上留下芳名。”
  娄金莲虽然软麻穴受制,但还可动手写字,她接过炭笔,在捐款簿上写下自己的姓名和捐献的东西名称。
  林歌接着把炭笔和捐款簿递给顾惠英,说道:“这位姑娘,妳也行行好,捐一些吧!”
  顾惠英嗤之以鼻道:“哼,我不相信你的鬼话,你一定是在诈财!”
  林歌道:“绝对不是,我的武功比妳们高得多,要打家劫舍一定比妳们行,何必诈人钱财?”
  顾惠英听了这话,倒觉有理,便道:“我就怕被骗,否则多捐一些也不妨。”
  林歌道:“在下所言句句是实,若有诈骗之意,叫雷劈死。”
  顾惠英道:“好,我身上也没带多少银子,就捐手上这对玉镯,价值一百两银子!”说毕,将手腕上的一对玉镯退下来,交给了林歌,然后也在捐款簿上写下姓名和所捐之物。
  林歌道了谢,再将捐款簿和炭笔拿给徐北燕;徐北燕写下“明珠一颗”之后,即从怀中掏出一颗大如桂圆的明珠,交给林歌,叹了口气道:“真倒霉,偷鸡不着反蚀把米!”
  林歌哈哈一笑,转对那个正在猛攻小宋的洪吟香大声道:“那位姑娘,妳也来捐一些。”
  洪吟香叫道:“我不干!”忽然弃了小宋,撤剑纵退,飞上自己的坐骑,便欲纵马逃走。
  不料,那匹马竟不听使唤,只扬首嘶叫一声,四蹄站着没动一下!
  原来,马尾已被林歌抓住,跑不动啦!
  洪吟香又惊又怒,娇叱一声:“撤手!”,长剑“呼!”的反手扫出。
  林歌把头一低,避过其剑之后,迅速的欺前一步,右手轻轻在她腰上一拂,笑道:“姑娘,看在那些可怜孩子的份上,多少捐一些吧?”
  洪吟香身子一软,登时趴在马背上了。
  林歌把捐款簿和炭笔拿到她面前,说道:“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姑娘岂可例外,请捐一些如何?”
  娄金莲道:“二妹,妳就捐一些吧。”
  洪吟香悻悻地道:“罢了,想不到咱们北国五娇成日打雁,今天反叫雁喙了眼睛!”
  当下,用力撑起上半身,接过炭笔,在捐款簿上写下自己的林名和所捐之物──也是一支金簪。
  到了这时,北国五娇只剩大姊白秀凤尚未雌伏,她仍在和黑衣蒙面人苦斗不休,林歌举步走过去,说道:“这位白姑娘,不要再打了,妳也行行善,来捐一些,这样妳们就可回家去了。”
  白秀凤情知大势已去,当即撤剑飘退,恨恨地道:“好,咱们五姊妹照子不亮,碰上了你这个大行家,我们认了就是,不过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总有一天,我们会找你算账,连本带利一起讨回来!”
  说到这里,把手一伸,喝道:“拿过来!”
  她捐了一只金钻。然后,她走去分别为娄、顾、徐、洪四妹解开穴道,喝道:“咱们走!”
  于是,五女飞身上马,落荒而去,一场不大不小的事故,至此结束。
  林歌笑道:“两支金簪,三只镯子,一颗明珠,哈哈!今天收获不少,那些孩子有福了!”
  黑衣蒙面人却不喜欢他这种行为,说道:“林大侠,别忘了你此行的任务,以后请勿如此。”
  林歌诧异道:“这有何不对?”
  黑衣蒙面人道:“说来当然没甚么不对,但这种行为太特殊,多来几次,你的大名便将传遍武林,这对保护吕老先生有碍。”
  林歌笑道:“不用担心,在下开始保护吕老先生之后,就不会再找人募捐了。”
  黑衣蒙面人转对小宋问道:“小宋,你没事吧?”
  小宋答道:“没事,没事。”
  黑衣蒙面人道:“那么,收拾上路!”
  此后,一路无事,到了第三天午后,林歌在车厢中小睡醒来,向黑衣蒙面人问道:“现在甚么时候了?”
  “午后不久。”
  “那天,你说车行三天三夜便可到达,这话可真?”
  “不错呀。”
  “那么,再走上一个晚上就可到达了吧?”
  “是的。”
  “咳,我真想知道现在身在何处……”
  “林大侠请守诺言!”
  “放心,我绝不向窗外偷看一眼,我只不过随口说说罢了。”
  “林大侠饿了吧?”
  “正是,肚子在唱空城计啦!”
  “那么,咱们在此处休息一会,吃点东西。”
  他吩咐小宋停车,即从木箱中取出酒食,笑道:“还有一斤酒,今天咱们把这些酒喝光!”
  于是,两人在车厢里吃喝起来。
  林歌道:“唐兄,到了这时候,有关保护吕留良之事,我可以多了解一些了吧?”
  黑衣蒙面人道:“林大侠想了解甚么?”
  林歌道:“比如说:负责指挥保护吕老先生之人是谁?以及共有多少人在保护吕老先生等等。”
  黑衣蒙面人道:“这些问题,林大侠一到那地头自然就会了解的。”
  林歌微笑道.,“老实说,我实在有些怀疑。”
  黑衣蒙面人道:“怀疑甚么?”
  林歌道:“怀疑你们是否真要我去保护那位吕老先生。”
  黑衣蒙面人道:“林大侠请勿多疑,我们确实要你去保护他不假。”
  林歌道:“可是,从你们对我的防范看来,简直把我当作要谋刺吕老先生的凶手似的。”
  黑衣蒙面人忙道:“林大侠言重了,我们之所以如此严密防范,是因为怕在路上发生事故,并无别意。”
  林歌道:“怕我被人劫去逼供?”
  黑衣蒙面人道:“正是,一见不吉和北国五娇的相继出现,林大侠不以为事有蹊跷?”
  林歌道:“那些人怎能擒得了我?”
  黑衣蒙面人道:“若论武功,他们当然远非林大侠之敌,但如他们运用别的手段,林大侠就不一定招架得住了。”说着,又为林歌斟酒。
  林歌举盅一欣而尽,笑道:“这话倒是不错,武功再高,并不能克服一切。”
  黑衣蒙面人道:“对,比如说:林大侠现在喝下的一盅酒,如是放了毒药,你不一定能事先发觉,一旦你喝下,你就完了。”
  林歌道:“有道理,幸好──”说到此处,突感脑中一阵晕眩,不禁心头一震,骇然说道:“姓唐的,你真在酒中放了毒药?”
  黑衣蒙面人笑道:“是的,由此可见,你的武功虽高,但我仍然有办法制服你!”
  林歌怒不可遏,正想出掌攻击,眼前却已一片模糊,接着是一阵天旋地转,就此昏迷不省人事。
  黑衣蒙面人见他昏迷过去,嘿嘿笑道:“林歌呀林歌!你应该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任你有多大本事,也不一定能够保住你自己的性命!”
  这时,在车外的小宋开口问道:“唐爷,他可是睡着了?”
  黑衣蒙面人道:“不错,已经睡得像一只死猪啦!”
  小宋笑道:“这小子武功之高世所罕见,但江湖经验并不怎么丰富。”
  黑衣蒙面人笑道:“是的,正因如此,所以我们才借重他啊!”
  小宋道:“马已喂饱,要不要就走?”
  黑衣蒙面人道:“好,上路吧!”
  于是,小宋将马套好,随即开动马车,朝一个目的地疾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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