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调查坠机　遭到绑架

2025-03-16  作者：南宫宇  来源：南宫宇作品集  点击：

　　酒店经理卡丹与拯救组组长皮雅斯也在酒店之内，欢迎陈珮丝无恙归来。
　　为了安全起见，卡丹为他们三人都换了房间，而且吩咐柜枱接待处，一切保密。
　　他们忙了这一大段时间，都感到饥肠辘辘，却又不敢再到餐厅去，只叫了一些食物，在珮丝的房间内一起吃。
　　罗拔吃到一半的时候，道：“珮丝，我们还是离开这地方。”
　　“为甚么？”
　　“太危险了，那些人不知要干甚么？”
　　“就是因为危险，充满刺激，我才想多留一些时日，说不定……”
　　“那些人可能是认错了人。”
　　珮丝笑着，并没有再表示意见，罗拔也明白，珮丝是一个极有主见的人，并不容易说服。
　　马狮龙一直没有出声。
　　珮丝忍不住问：“你为甚么不追问我昨夜的真正情形如何？”
　　马狮龙道：“你一定会说的。”
　　“我不说呢？”
　　“假如你不说，我追问也没有用处。”
　　罗拔插口道：“究竟真相是怎样？”
　　珮丝道：“他们四人掳我去的过程是真实的，可是，我说在整个过程中，我不知道他们在说甚么，却是假的。”
　　罗拔问：“为甚么？”
　　“他们说俄文，以为我不懂。”
　　“你懂？”
　　“我生平没有甚么本领，但学习语言总算有一些天份，他们放心说话，因为他们用的并不是普通俄语，而是一种相当冷僻的方言。”
　　“难不倒你？”
　　“当然，当我被掳上车之后，四人一直在絮絮不休，其中有一人要立即送我离开瑞士，直赴苏联。”
　　马狮龙道：“果然是与你调查的航机之事有关？”
　　珮丝脸上现出诧异的颜色。
　　马狮龙道：“珮丝小姐，真对不起，当你失踪的时候，我们为了找寻有关的线索，曾经看过手提袋内的资料，因此……”
　　珮丝也明白，道：“那么你明白我的身份了？”
　　罗拔道：“为甚么你一直没有告诉我？”
　　“我有告诉过你，我是在保险公司工作的。”
　　“但你却没有提及调查之事，而且是调查那么大的事。”
　　马狮龙道：“其余的人呢？”
　　珮丝道：“他们认为这样深夜离境，一定会引起当局的怀疑，决定要在边境停留下来。”
　　“他们有没有透露要掳你的原因？”
　　“他们断断续续的提起过，因为我知道得太多，是一个主要的原因。”
　　“你知道得太多？你知道了些甚么？”
　　“我知道这次航机被击下，是一个巨大的阴谋，可能是苏联方面在试验一种‘灰飞烟灭’式的导弹。”
　　“甚么是‘灰飞烟灭式’的导弹？”
　　“其实真正的导弹名称与性能，我也想知道。”
　　“那根据你的想象，应该是怎样的？”
　　“经过大半年的调查——并不是我的调查，而是美国当局根据当日事件发生之后，从人造卫星，从现场种种迹象，再加上秘密的与韩国有关当局接触，发觉了一个重大的疑惑。”
　　“甚么疑惑？”
　　“为甚么事后，没有发现甚么遗物？这包括尸体与航机的遗骸。”
　　马狮龙道：“对，不要说是航空黑盒，就是一块航机的碎片也没有。”
　　“因此，他们怀疑这是一种威力极猛的新式导弹，这种新式导弹的威力，不单足以毁灭任何目标，而且威力之大，连导弹本身的碎片也能毁灭。”
　　“他们相信这种导弹在毁灭目标之后，还能毁灭一切痕迹。”
　　“是的，因此暂时命名为‘灰飞烟灭’式导弹。”
　　“这种构想实在是前无古人。”
　　“是的，如果根据物理学的定理来说，这是没有可能的，因为凡是生物与非生物，在毁灭之后，一定是尘归尘，土归土。”
　　“我明白，没有理由不会留下痕迹。”
　　他们沉默了一会。
　　罗拔道：“珮丝，再说你怎样对付他们。”
　　“当我知道有一个人坚持要立即送我出境，我心里立时不安，因为一离开瑞士，我再没有机会逃脱，因为那是他们势力范围之内，但只要我多留在瑞士内一刻，我逃脱的机会越大，而且还有你们，还有瑞士警方。”
　　“你怎样弄至他们意见不和？”
　　“我在半路的时候，突然大叫起来。”
　　“你假装肚痛？”
　　珮丝点了点头，脸露桃红。
　　马狮龙心中想：“难道是用美人计？”
　　罗拔似乎也有这个想法，紧张问道：“你……你要用美……”他不敢说下去。
　　“你说我用美……美甚么？”
　　马狮龙并不害怕珮丝的刁蛮，直道：“美人计？”
　　珮丝笑道：“也许算是。”
　　罗拔又再紧张起来，道：“你……你……”
　　“我叫肚痛，大叫起来，弄得他们四个大男人六神无主。”
　　“他们怎样？”
　　“他们终于停了下来，然后问我是甚么事？”
　　“我说是女孩子的痛，一月一次的痛。”
　　罗拔似乎仍不大明白。
　　珮丝道：“我说是经痛。”
　　马狮龙与罗拔呆着。
　　珮丝道：“当时的情形，就像你们现在一模一样，那四个男人，看来也是能征惯战，见过不少大场面，可是，对于我说的事情，一时呆住，一时显得手足无措，我趁住这机会，突然把车门一推，滚出了车外。”
　　“你这么容易逃脱了？”
　　“当然不是，他们分别追来，我分别击败他们，两个本来伴着我坐的，在车内已是色迷迷的看着我，我对他们十分讨厌，于是，当其中一个追来，我用手势示意他的伙伴曾非礼我，那人非常愤怒……到了另一人追来，我又照办煮碗，结果弄到两人在雪地打起来。”
　　“另外一个呢？”
　　“他的身材较胖，被我踢了几脚，陷入雪中，不能再起来。”
　　“还有一个呢？”
　　“那人是个头子，也最凶狠，一直一追我，入了山洞之内，仍然是锲而不舍。”
　　“你没有打他？”
　　“当然有，不过，我知道这人身手不错，而且老奸巨猾，并不容易应付。”
　　“那你怎样？”
　　“那时我已冷极，手脚差不多麻木了，入了洞内，我根本看不见那巨大的白熊，只是感觉到有暖气的地方，我便扑上去。”
　　马狮龙道：“想不到白熊也懂怜香惜玉。”
　　珮丝也笑了起来。
　　罗拔道：“总算我们来得合时。”
　　珮丝道：“是的，没有你我真不知怎样了。”
　　罗拔听了，立时十分高兴。
　　马狮龙突然想起，问道：“你说过只有一人坚持要立刻送你离境，而其他三人却要把你暂时匿藏起来，他们言语之间，有没有透露是在甚么地方？”
　　珮丝想了一想，才道：“他们没有十分明确的说出来，只是谈及体育馆。”
　　“体育馆？”
　　罗拔道：“我们这地方的市中心附近，有一个巨大的体育馆的。”
　　“比赛用的？”
　　“是的，在这隆冬时分，最多比赛的是冰上曲棍球。”
　　“冰上曲棍球？最近有没有？”
　　“有，差不多每天都有。”
　　“但那地方，是公众地方，怎能把你收藏起来？”
　　马狮龙道：“也许便是因为人多，没有人会想到在那里可以收藏一个人，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珮丝又道：“他们又提过一个团，甚么过两天便正正式式随团回国。”
　　“甚么团？”
　　“冰上曲棍球的团体？”
　　“也许是。”
　　马狮龙道：“看来这些比赛团体，除了比赛之外，还有其他任务的。”
　　珮丝道：“无论如何，他们还是会来的。”
　　“当然，我们静候佳音。”
　　罗拔道：“你要非常小心了。”
　　珮丝道：“你们两个人，各在我房间的一边，我还怕甚么。”
　　这次的谈话，总算有一些线索。
　　翌日，马狮龙与探长通电话，希望那个留医的人苏醒，可以听到一些口供。
　　可惜，那人仍在昏迷状态。
　　这两天，他们三人仍然在渡假区内的酒吧餐厅出现，虽然珮丝与罗拔也想去滑雪，但为了安全起见，马狮龙却不赞成，因为一入了滑雪场地，一切都控制不了。
　　两日之内，整个渡假区热闹如昔，马狮龙非常小心，但没有可疑人物出现。
　　第三天，他接到一个相当沮丧的电话，那是高根达探长打来的，告诉他那个唯一昏迷的人死了，原因是内脏受伤，脑部受损。
　　唯一可能有线索的人也死了。
　　他们都感到十分纳闷。
　　罗拔打开了报纸，突然叫道：“倒不如我们去市区，看一场冰上曲棍球？”
　　珮丝也赞成。
　　于是，他们一起乘车出发。
　　在美国、加拿大与欧洲，冰上曲棍球是一种相当狂热的运动。
　　这种运动讲求冰上滑动的速度，讲求反应灵敏，身手灵活，还要讲求体力。
　　球员不单是要打球，有很多时候，还要打人，因此球员都是身体强健，虎背熊腰之辈。
　　这些球员身价也高，动辄是百多万美元的转会费，与欧洲足球坛的球员，不分轩轾。
　　当他们到达那个巨大的室内运动的时候，早已人山人海，座无虚席。
　　罗拔对于这种运动十分熟悉，看来也非常热衷。
　　马狮龙听着罗拔的解释，也非常感到兴趣，但珮丝似乎对这种运动有些偏见。
　　珮丝道：“这种运动有点野蛮。”
　　“野蛮？为甚么？”
　　“因为很多时候也打作一团。”
　　“是的，这也是这种球类运动最吸引的地方，不过，他们动手的时候，并不是暗施毒手的。”
　　“打架也有规定？”
　　“有的，当有球员认为对方攻来，不合情理，是可以打的，不过，并不是利用手上的球棒，而是……”
　　这时，比赛已开始，而且已进行得十分激烈。
　　忽然球员已拥作一团。
　　罗拔道：“你看，他们又打了。”
　　只见其中一个球员，脱下了手套，抛在地上，然后两人打起来，其他运动员也加入了战圈。
　　球场下面打得激烈，看球的观众的情绪已是高涨的，他们吆喝、大叫、喝倒采。
　　球证阻止了众人的对打，然后，球赛又再开始。
　　马狮龙看了，也觉得十分刺激。
　　罗拔更是兴高采烈，神采飞扬。
　　他又再解释道：“其实他们的进攻与防守，都是极有策略的，你看！”
　　马狮龙看着一个球员，正在控球在棍上，一直向着敌方进攻。
　　那球员身手灵活，速度极快。
　　观众都大叫着，为他打气。
　　这运动员在冰上的滑动，实在快得难以置信，他过了一关又一关。
　　然后是挥棒一射。
　　这一射实在是异常刁钻。
　　木块做的球穿过了把守龙门的球员，入了龙门之内，一时之间，整个体育馆都哄动起来。
　　很多人都站了起来。
　　忽然，马狮龙看到对面座位上的那个人。
　　他几乎可以肯定，那个便是引他到酒吧谈话的人——鲁道夫。
　　鲁道夫？
　　这个曾经与马狮龙谈话的外国人。
　　马狮龙一直都觉得此人有点可疑，但在珮丝的遭遇中却从未提及过他。
　　可是，马狮龙觉得，他实在是这件事中一个重要人物，但是这只是一种感觉，毫无根据。
　　又一个进攻球，人们又再站起，大声吆喝。
　　这次马狮龙已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果然是鲁道夫，他也全神贯注的看着比赛。
　　马狮龙忽然想起，望着珮丝。
　　珮丝并不是十分注意比赛，看见马狮龙有点精神不集中，便问道：“看见甚么？”
　　马狮龙道：“这是一间室内运动场？”
　　她点了点头。
　　“是本地最大的体育馆？”
　　她又再点了点头。
　　“你说过，有人提议把你收藏在市内的体育馆？”
　　珮丝道：“是的。”
　　“便是在这里？”
　　“是的。”
　　“那么……”马狮龙似乎想到一些甚么，但一时之间，却又把握不住。
　　珮丝知道马狮龙正在思想，并没有追问打扰。
　　马狮龙道：“这体育馆并不单有这个室内滑冰场？”
　　“不，有很多其他设施！”
　　“例如……”
　　“一些小规模的比赛室，演讲室。”
　　“有没有剧院之类的？”
　　“当然有。”
　　“可以作其他表演吗？”
　　“可以。”
　　“对了。”马狮龙忽然若有所悟。
　　罗拔并插口道：“不只对，简直是对极，这球员极其有脑，攻……攻……”
　　珮丝道：“罗拔，马狮龙发现了一个可疑的……”
　　罗拔听了，才从激烈的球赛中回来，问道：“发现了甚么？”
　　马狮龙道：“当你们在餐厅跳舞的时候，有一个人，便是对面的那一个人，引我出去，然后，珮丝便是在我离开之后被人掳去了！”
　　“是那一个？”
　　马狮龙指着对面。
　　但是对面距离既远，又是人头涌涌，根本没有法子看清楚究竟是那一个人！
　　珮丝见后面有人持着望远镜。
　　她回首一笑，很容易便借了望远镜，道：“你指是那个半秃的男人？”
　　“是的。”马狮龙也拿望远镜看了一下。
　　罗拔本来又再沉迷于球赛，但见他们左看右看，于是也问：“是谁？”
　　马狮龙把望远镜交给他，道：“那个半秃的男子。”
　　罗拔没有看清楚。
　　后面那个借出望远镜的男子，见他们把他的望远镜传来传去，十分不耐烦。
　　珮丝只好把望远镜交回。
　　马狮龙道：“我觉得此人实在有点可疑，他是否有意引开我，然后下手掳你。”
　　珮丝道：“对于任何蛛丝马迹，我们都不要放过。”
　　马狮龙同意，问罗拔道：“怎样过对面？”
　　罗拔道：“可以先到外面，才再过去。”
　　马狮龙立刻起来，珮丝跟着，罗拔对这球赛十分着迷，有些依依不舍，但他结果也随着出来。
　　到了外面，耳根大为清静。
　　罗拔很熟悉这地方。
　　他带领着二人，一直走过体育馆的另一面。
　　本来，各处入口都有人把守，但而今球赛正进行得如火如荼，那会有人理会？
　　他们又进入了场馆。
　　那些吵声、叫嚣声，震耳欲聋。
　　他们已看见鲁道夫那个秃头。
　　珮丝问：“怎么办？”
　　马狮龙道：“让我出马！”他想走近鲁道夫，然后从谈话中希望可以刺激他一下。
　　可是，当他们走近，鲁道夫已看见了他们。
　　他注视着珮丝，似乎有点惊讶。
　　马狮龙加速走近。
　　鲁道夫竟然站了起来，向另一个出口走去。
　　马狮龙加快，他也加快。
　　这简直是无私显见私，鲁道夫害怕些甚么？
　　马狮龙当然不会放松，可惜的是，馆内每一个座位都是座无虚席，因此很难跨过去，直接追近鲁道夫。
　　鲁道夫已从最近一个出口走出。
　　“怎样追才追到？”马狮龙问。
　　罗拔道：“跟我来！”
　　他带着二人，从一个出口走出，转而走向下面，只见鲁道夫正匆匆的离去。
　　马狮龙见了，叫道：“鲁道夫先生。”
　　鲁道夫似乎走得更急。
　　罗拔道：“你一直追去，我从另外一面兜截他。”
　　马狮龙连跑带跳的追着，珮丝亦步亦趋。
　　鲁道夫虽然已是个中年人，不过，他的脚步很快，转眼出了体育馆。
　　罗拔从另一边出来，无法兜截。
　　马狮龙深深不愤，怎会眼看着让他逃离，而且，他的慌惶逃离，正表示他有问题。
　　可是，在三个人追截之下，他还是逃脱了。
　　珮丝道：“这地方怎可以收藏一个人？”
　　马狮龙道：“我们到大堂看看。”
　　他们进了大堂。
　　大堂之内，并没有甚么人，只有几个人正在观看挂在各处的海报。
　　马狮龙看到一张特别的海报——那是一个孩子望着一个大钟楼。
　　旁边有几个字，写着：天生的异能。
　　他再小心看清楚，是一张表演异能的海报，地点便是在这体育馆内一个小剧院。
　　“我们去看看。”珮丝道。
　　罗拔一手拉着她，道：“你看，表演的日期已于昨晚停止了。”
　　珮丝再回来细看，果然昨夜是最后的一场。
　　马狮龙道：“有没有鲁道夫的名子在上面？”
　　罗拔看了一会，点头道：“有。”
　　“那么我们去那小剧院看看。”
　　马狮龙先走到票房处，那里没有人办公，但桌上有一幅地图，说明整间体育馆的布置。
　　他们看了一会。
　　马狮龙道：“我们都不知道鲁道夫与我们这件事有甚么关系，一切小心为上。”
　　他们三人一起到小剧院。
　　小剧院附近，完全没有人。
　　他们先入了剧院，院内只有几盏暗灯，里面有几百座位，并有一个舞台。
　　座位是沿着斜坡而建。
　　他便步下石级，走向舞台。
　　突然，人影一闪。
　　珮丝最为眼利，道：“鲁道夫！”
　　他们迅速的奔向舞台。
　　那舞台倒也相当大，可是，漆黑一片，他们无法看得清楚。
　　“小心！”，
　　一片布景突然塌向他们。
　　他们跳开，幸好那布景并不重。
　　然后后面的一大片布幕也突然垂下来。
　　本来是昏暗的一片，而平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后面传来一阵笑声，声音充满了讥讽之意。
　　珮丝已不理会危险，冲向前面。
　　前面是一条通向后台的路，看来是演员回到化妆间的必经之路。
　　前面有几个化妆室。
　　其中一间的门是虚掩的。
　　珮丝没有想过，便要冲进去。
　　马狮龙一把拉着她，道：“小心。”
　　罗拔道：“让我先进去。”
　　马狮龙阻止也来不及，罗拔已入内。
　　一会，罗拔从门内伸出头来，道：“没有甚么。”
　　马狮龙与珮丝随着入内。
　　果然没有甚么，只是一间空了的房间，房间倒也相当大，并不是一间私人化妆间。
　　忽然，后面的门大声地关了。
　　马狮龙已感到落入一个陷阱似的。
　　接着是笑声，笑声不知来自那里。
　　马狮龙叫道：“鲁道夫！”
　　笑声更盛。
　　忽然，一阵狂风吹起似的。
　　马狮龙道：“散开，靠墙！”
　　珮丝与罗拔分别散开，并且靠着墙壁。
　　马狮龙已看到三个人影闪入，并且已感到一阵拳风扑面。
　　他闪开，并且回击。
　　那人千万也料不到马狮龙的反应是如此的快，他稍退，又再攻上。
　　马狮龙不想纠缠下去，连出两招狠招，那人应声倒在地上。
　　他一脚踏着那人，那人是个庞然大物，而另外两人正攻向珮丝与罗拔。
　　珮丝似乎靠着身材窈窕，弹跳力强而避开了攻击，可怜罗拔受了几下猛拳攻击。
　　马狮龙见形势不对，飞身扑向罗拔那边，连飞两脚，踢向那人。
　　那人咆哮一声，反扑马狮龙。
　　马狮龙看得清楚，这人力大之极，他不再以硬攻硬，以虚招引开他的注意力。
　　那人连打了两个虚招，有些恼怒。
　　马狮龙趁他再发狠，一个窜身，窜到了他的后面，狠狠一脚踢出，那人跄踉倒下。
　　罗拔也上前加上一脚。
　　那人呻吟怪叫一声。
　　而珮丝也发了一声尖叫，原来她避到不能再避之际，吃了那人的一拳。
　　但她那尖叫声却能退敌。
　　那人迟疑退后。
　　罗拔抓紧这个勇救佳人的好机会，不顾本身的危险，飞身踢向那人。
　　那人全无防范，被打个正着，而向斜翻了两个觔斗。罗拔上前，护着珮丝，问道：“怎么了？”
　　“没有甚么。”
　　那知，这话仍未说完，那人已反身，一脚踢向罗拔，罗拔与珮丝两人倒在一起。
　　那人又再攻一下。
　　马狮龙看情势不对，上前阻着他的攻势。
　　两人你一拳我一脚，打得十分激烈。
　　忽然，灯光大亮。
　　他们还未习惯灯光，只觉上面有一些东西罩下。
　　马狮龙伸手把那东西拉开，却先被东西紧紧的裹着，那是一张尼龙网。
　　怎么会有尼龙网？
　　他们还没有分辨清楚，只觉那网收紧，三人挤在一起，而灯光已熄。
　　他们只觉被抛离地面，向外递去。
　　原来这是一个吊机，用来吊演员的行李，或者是一些较重的布景，而今却被用来撒网吊人。
　　那尼龙网十分坚韧，无论怎样用力，甚至用口咬，也不能动它丝毫。
　　这吊机一直滑向外面。
　　然后，那尼龙绳一松，三人跌在一些软绵绵的东西上面，接着是车子开动的声音。
　　而他们又再陷入黑暗之中。
　　三人挤着，感到十分不舒服，但一时之间，却是无奈，而那车子已全速进行。
　　他们几经辛苦，才挤开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