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苏联掳去　无法脱身

2025-06-23  作者：南宫宇  来源：南宫宇作品集  点击：

　　两人走了几步，那人又再为他们开了另一道门，入内又是一条短短的通道，然后又再是门。
　　马狮龙也不觉得奇怪，因为潜艇的结构大都如此，尤其是进口之处，有多道门护着，以免外面的水涌入。
　　他们终于进了一个小房间。
　　房间内陈设普通，只有一几几椅，看来像个会客室。
　　那个带领他们入来的水手，用生硬的英语道：“请……请等一下。”
　　两人衣衫尽湿，十分不舒服，但来到这里，也只好坐下，等候事情的发展。
　　马狮龙环视这房间I周，看见墙上有一些说明，但用的都是苏联文字，他全不认识。
　　过了一会，那个水手又再回来，并且带了他们进入另外一处地方。
　　他们各自入了一间房间。
　　马狮龙明白，立刻脱去了衣服并在那个细小的淋浴间，冲去身上的海水味道。
　　房间内的衣橱，有简单的便服，马狮龙随便拿了一套，倒也十分适合他穿着。
　　房间之内，居然还有一个干发器，马狮龙把头发吹了一会，整个人才精神起来。
　　他走过隔邻的房间，轻轻敲了一下。
　　许思莹在里面应道：“我快弄好了，请你等一下。”
　　不久，许思莹出来，穿了一套裙子，虽然是款式古老，但也算是贴身适体。
　　这时，那个水手又出现，用手势指示他们到另外一处地方，这地方宽敞得多。
　　是一个美仑美奂的客厅。
　　里面并坐了五个人。
　　最吸引人的是当中一个大胡子。
　　那大胡子一见了他们两人，便用清晰的英语道：“请坐，衣服还可以吗？”
　　马狮龙没有答话。
　　那大胡子道：“我是这艘鹦鹉螺号的船长汉斯上校。”
　　马狮龙依然没有说话。
　　汉斯上校似乎有些尴尬，但他仍然道：“我这样请你们来，是迫不得已的。”
　　马狮龙道：“请我们来？”
　　汉斯上校道：“许小姐，我只想你说服一个人。”
　　“什么人？”许思莹问道。
　　“你看！”
　　另一个人开了一个电视机。
　　荧光幕出现了一个人。
　　许思莹忍不住的叫道：“麦克朗卡！”
　　马狮龙看着她的神情，已知道这人定是许思莹的心上人。
　　汉斯上校道：“他很安全，你不用担心。”
　　“我要立即见他。”
　　“当然可以，但我要你为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是说服他为我们潜艇调校那个反应堆。”
　　“什么反应堆？”
　　“你对麦克说，他便会明白。”
　　马狮龙听了，心头一凛，虽然汉斯只是说出三个字“反应堆”，但马狮龙已明白整件事情的一半。
　　很明显，这是一艘核能的潜艇，而最坏的，是潜艇上的能源动力——反应堆出了问题。
　　许思莹望着马狮龙。
　　马狮龙道：“你先去见麦克再说。”
　　许思莹点点头，并对汉斯上校接道：“我尽力！”
　　汉斯上校道：“不但要尽力，而且一定要令他立即动工调校，否则……”
　　马狮龙心中一阵寒意自心底升起。
　　汉斯上校的语气，看来潜艇已有了一个极大的危机。
　　许思莹站了起来。
　　马狮龙也想跟去。
　　汉斯上校却阻止了他，道：“先让他们一聚别离之苦，你才去帮忙。”
　　马狮龙也明白，轻声地对许思莹道：“冷静一点，千万别冲动。”
　　许思莹点点头。
　　汉斯上校身旁一位船员，看来是汉斯上校的助手，带了许思莹去见麦克。
　　那荧光幕并没有关上。
　　马狮龙可以看清楚，那个许思莹朝思暮想的的情人麦克。
　　他看来是个中国人，却是鼻梁高高，眼睛深陷，明显是个混血儿。
　　他有中国人的刚毅沉实脸色，但也有外国人的英俊健硕的外貌，是一个会令很多女孩子倾心的美男子。
　　他身子上并没有发光的迹象。
　　也许，他在强光之下，或者是在衣服掩饰之下，看不到他身上是否会发光。
　　许思莹也出现了荧光幕上。
　　她显得非常激动，但她控制着。
　　麦克也十分意外而且高兴，想拥抱许思莹，但许思莹推开了他，并道：“我们是被人监视着的。”
　　她说的是广东话。
　　汉斯上校用英语问道：“她说什么？”
　　马狮龙并没有回答他。
　　汉斯上校道：“请你好好的用英语翻译。”
　　麦克的声音自屏幕传出来，他居然说得一口极佳的京片子。
　　汉斯上校催促道：“快翻译。”
　　马狮龙本来很怒，借这个机会戏弄一下他，道：“他说汉斯上校你……”
　　“我什么？”
　　“你是狗养的。”
　　汉斯上校听了，似乎十分愤怒，却又按捺道：“马先生，你也在潜艇之上，你也无路可逃。”
　　马狮龙鉴貌辨色，知道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荧光幕又传来了声音。
　　麦克道：“你怎么会来的？”
　　“找你。”
　　麦克道：“孩子呢？”
　　“没有什么……”许思莹的语气十分犹豫，麦克似乎发觉了。
　　麦克急道：“孩子怎么了？”
　　“他身上发光。”
　　“发光？”麦克似乎十分紧张，但随即又再冷静下来，道：“你怎么处置他？”
　　“把他收藏起来。”
　　“没有看医生？”
　　许思莹摇摇头，道：“只看过一个。”
　　“什么？”
　　“看过一个极为可靠的。”
　　麦克又再吁了一口气，道：“发现什么？”
　　“孩子很健康，但身上有辐射。”
　　“我知道……”他没有再说下去。
　　许思莹道：“你早知道他身上是会发光的？”
　　麦克点点头。
　　“为什么？”
　　“那是一言难尽。”
　　“但总要让我知道。”
　　但麦克却没有回答，道：“他们要求你做什么？”
　　“说服你。”
　　“唉，你来了，我还有什么好说。”
　　马狮龙一边听，一边翻译着，不过，那一段关于婴孩发光的事情，却没有说及。
　　而说到这里，汉斯上校脸上露出欢喜的神色。
　　马狮龙实在不明白，便问道：“其实你们自己应该有足够的办法令他为你们调校反应堆。”
　　汉斯上校叹了口气道：“他不是一个普通人。”
　　这话包含的意思太多。
　　汉斯上校解释道：“他是一个与别不同的人，他可以挨饥抵饿，可以受酷刑……”
　　“原来你们也用过不少方法。”
　　“是的，我们只有动他妻子的脑筋。”
　　“好卑鄙。”马狮龙道。
　　“为了生存——不单是我们的生存，暂时还要算上整个欧洲人类的生存——我也没有办法。”
　　“那么严重？”马狮龙以为他在夸大。
　　汉斯上校道：“那只是我最保守的估计，假如事情严重一些，半个地球也有问题。”
　　“为什么？”
　　“因为……因为……”
　　马狮龙并没有表示心急知道，只道：“你也推我下水，我相信我也有利用价值。”
　　汉斯上校有点不好意思，道：“其实你也被迫成为我们一份子，你也应该知道。”
　　“你喜欢说便说。”
　　汉斯上校道：“我们这艘核子动力潜艇，已经在海底三年，周游世界也有八次之多。”
　　“你们的目的是搜集世界各国的海上军力情报。”
　　“我们是艘科学的潜艇。”
　　“不要在我面前惺惺作态。”
　　“我们什么也搜集，包括世界各国的情报在内。”
　　“发生了什么问题？”
　　“一向都没有问题的反应堆有了异常的反应。”
　　“怎样？”
　　“可能发生爆炸！”
　　“爆炸？”
　　“是的，这一爆炸比起第二次世界大战所投下的两个原子弹的威力，加起上来，还要巨大。”
　　马狮龙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你们没有专家吗？为什么要麦克？”
　　“他本是一个想投奔我们的美国科学家。”
　　“他要投奔你们？”
　　“是的，可惜在中途，他遇到这个女人。”
　　“我仍然不相信，美国人要投奔你们？”
　　“他不是为政治，而是为科学。”
　　“为科学？”
　　“我们的太空科学有极卓越的成就。”
　　“美国早有穿梭机。”
　　“我们有停留在太空站超过一年的科学家，我们已经有宇宙飞船。”
　　马狮龙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太空成就，应该是超越美国的。
　　“为什么麦克要上你们的太空站？”
　　“我们不知道原因，不过，麦克也是一位极有成就的科学家，尤其是核动力能源。”
　　“他是一个大学的研究员。”
　　“这么重要的人，一定有办法掩饰自己的身份。”
　　“他有能力调校你们有危险的反应堆？”
　　“我不敢肯定，但世界上有能力调校这有问题的反应堆的人只有五个，他是其中一人。”
　　马狮龙一边与汉斯上校谈话，另一边也注意着荧光幕上的发展，看来麦克已愿意工作，被许思莹说服。
　　汉斯看了他们的表情，道：“他们下了什么决定？”
　　“你听着。”是许思莹的声音。
　　马狮龙道：“你让我听了她的话，才向你翻译。”
　　“麦克已答应工作，但并不表示一定能成功，不过，为了安全，我们要求你们准备一条逃生之路。”
　　汉斯道：“逃生？什么逃生之路？”
　　“假如一旦发生意外，我们便没有理由坐以待毙。”
　　汉斯道：“我们逃离也没有用了。”
　　“你不用理会，我们不想在这里等死。”
　　“好，潜艇上有两艘子船，每艘只可以提供五人逃生之用，你们可以有一艘。”
　　麦克道：“我还有一个要求。”
　　“说！”
　　“在我工作之前，我要求你们的老头子签发一张人身保护令。”
　　“老头子不知道肯不肯。”
　　“那要看你有没有说服力。”
　　“好，我一一办到。”
　　麦克道：“我要与马狮龙先生一起工作。”
　　“我？为什么要我？”
　　汉斯道：“也许他需要一个可信的人。”
　　马狮龙问道：“谁是你们的老头子，是辛廊？”
　　“不，是KGB的老头子。”
　　“要一张苏联秘密警察老头子的人身保护令，这简直是开玩笑。”
　　麦克道：“我要立刻见马狮龙。”
　　汉斯道：“马先生，你循着前面的通道，看见了一个门口，便可以推门而进。”
　　马狮龙站了起来。
　　汉斯道：“马先生，你已经知道得太多，如果你不能说服麦克尽量把反应堆调校好，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