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外怪石　作用玄妙

2025-07-05  作者：南宫宇  来源：南宫宇作品集  点击：

　　邓局长突然把车子加速，他的汽车性能极好，一加速便把那些记者的车子摆脱。
　　然后，他在一处不可转入的地方转入，躲了一会，等那些记者车远去，才出来转入另一条街道。
　　“你躲避记者的方法，似有一手。”
　　邓局长苦笑，道：“我也是出于无奈！”
　　史家宁对本市来说，实在是一个太重要的人物。
　　他们很快便来到了医院，出乎意料之外，并不是一间私立医院，而是一间公立医院。
　　马狮龙道：“这是一种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的手法。”
　　“是的，假如不是这样，这里会人潮汹涌。”
　　他们上了二楼。
　　那是一列政府的私家病房，收费其实也不廉宜。
　　在其中一个病房前面，有两个男子坐着，他们一见了邓局长，便站起来，对他恭恭敬敬的说话。
　　原来是两个便装探员，来保护着史家宁。
　　史家宁的病房并不大，床上便躺着史家宁，他脸部插着一些喉管，身体动也不动。
　　邓局长道：“根据医生的报告，他一直在这种昏迷状态，没有苏醒过。”
　　“有性命危险吗？”
　　“没有，情况还算稳定。”
　　“报告书说他是从高处坠下？”
　　“是的！”
　　“但你们发现他是在他的睡房？”
　　“是的，是在睡房的地上。”
　　“从床上跌下？”
　　“有这个可能！”
　　“床有多高？”
　　“音通的床，你说有多高？”
　　“那么，他怎会是从高处坠下？”
　　“或者是在外面从高处坠下，什么人送他回来？”
　　“没有人知道，其实，这两天他失踪以来，没有人知道他去了那里，他一直昏迷，因此无法问他。”
　　面对着好像熟睡的史家宁，实在没有什么办法。
　　马狮龙道：“你已派了警员看守他，唯一的方法，是一看到他醒，便问他。”
　　“那也是只好如此。”
　　两人离开了医院。
　　马狮龙道：“这件事实在奇怪。”
　　邓局长十分忙碌，看来他还有很多工作，因此，他们一直驶车回到警局，在车上，他们谈论着每个可能性。
　　马狮龙心里满是疑团，可是总无法推断出一个合理的解择。
　　三天前他还是好端端的，而且还有满肚子的计划，而今却是一个完全没有知觉的人。
　　人生实在无常。
　　本来邓局长还有很多话要与马狮龙说，可是一回到他的办公室，便是电话响个不停，进来向他请示的人也不停，马狮龙不想再躭下去，邓局长是身不由己。
　　马狮龙告辞。
　　邓局长道：“马狮龙，你暂时不会离开这里？”
　　“看来不会。”
　　“好极，这件事你愿意帮忙？”
　　“没有问题！”
　　于是，马狮龙离开了邓局长的办公室。
　　他立刻飞车离开了警局，在附近一处停车场泊了车，便把史家宁给他的无线电话，拨去其中一个秘书处。
　　电话响了两下，便有人接听。
　　是个娇声沥沥的女孩子的声音：“史先生？”
　　“不，我姓马。”
　　“啊，是马狮龙先生，史先生早已吩咐过。”
　　“既是如此，我不用再多说明，你告诉我，史先生在过去两天的行踪？”
　　“好极，三天前，他知会我们不用找他，因为他将要出海。”
　　“出海？在那里？”
　　“我不知道，因为他有一艘游艇，这游艇如果加满了油的话，北可往日本，南可到澳洲。”
　　“他没有其他吩咐？”
　　“没有！”
　　“而今他受了重伤……”
　　“这件事我知道，不过，为了不使这件事在本市发生更大的影响，我们直至现在还没有机会见到他。”
　　“假若事情有进展，请通知我。”
　　“好极！”
　　马狮龙又拨了另一个电话，那是给史家宁的二号秘书，所得到的结果也差不多一样，他知道，再问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
　　他收了无线电话，正想开车离去。
　　可是，他忽然发觉车的后面，似乎有人影一闪，他装作若无其事，他想再发动汽车，前面已有一人站着。
　　那是一个面孔冷峻的人。
　　马狮龙仍然想开车。
　　左右又出现了人，而且从两面迫近他。
　　他们的手都有枪。
　　马狮龙知道，这是无可避免的一战，便说道：“你们想怎样？”
　　前面那个看来像首领的，道：“马先生，请你出来，我们谈一谈。”
　　马狮龙并没有移动。
　　那人道：“你怕？”
　　马狮龙道：“我当然怕，你们有这么多人，也有这么多柄手枪，我为什么不怕？”
　　“我听人说过，你曾出生入死，那会害怕这几柄手枪，看来，传言与事实并不相符。”
　　马狮龙从来也不害怕言语上的相激。
　　他仍然坐在车内。
　　旁边的一个人，忽然想拉开车门。
　　马狮龙便趁着这一时刻，顺势把门推了一推，闪身出了车外，并且夺了那人的手枪。
　　这一举动实在很快，快到其他人也看不清楚，而被夺枪那人更是一阵茫然，手枪已失。
　　马狮龙一滚身，已靠近一条墙柱。
　　为首的人笑道：“果然好身手，那又与传闻相同。”
　　马狮龙道：“你们想怎样？”
　　“没有什么，只是希望你不要理会史家宁的事。”
　　“谁吩咐的？”
　　那人并没有回答。
　　马狮龙道：“既然没有人吩咐……”
　　“我吩咐的！”那人道。
　　“你是谁？”
　　“你想知道？”
　　“当然！”
　　他的“然”字还没有说完，那人已把枪举起，并且要立刻发射。
　　马狮龙眼快，也同时一闪身，向前一扑，已来至他跟前，并且再一跃起，右腿一挑。
　　手枪在半空之中而发出了子弹。
　　“砰”的一声，震耳欲聋。
　　那人动作实在已算快，但马狮龙更快。
　　手枪跌在地上，马狮龙扑身上前，把枪夺过来，那人也扑身上前。
　　两人到达的时间是一样，结果两人都没有拿到手枪，只能把手枪推开。
　　两人已无可避免的接触一下。
　　马狮龙一手抓下，那人也非常敏捷，反手避开，而连消带打的反抓马狮龙手背。
　　这一抓与一反抓，已表露出那人武功底子实在不错，两人互相抓不着，稍一退开，有了回旋之地，又再扑上，于是两人便在车前打了起来。
　　两人都是行家，一碰头其实已知道了多少，再出了十来招，已知道对方的实力。
　　马狮龙知道，他并没有一定的把握打胜他，同样，那人也没有赢的把握。
　　因此，两人都趁机跳开。
　　这一跳开，上风便落在对方的身上，因为他还有帮手，而那些帮手都有手枪。
　　刚才两人相斗之际，他们只能在旁看着，因为他们不敢开枪，恐怕伤及他们的首领。
　　当两人一分开，他们已蠢蠢欲动。
　　马狮龙当然知道自己的形势。
　　他一跳开，已伸手向他后衣领处。
　　其中一人已开枪。
　　枪快，马狮龙从后衣领处拔出的飞镖也更快。
　　枪声响，飞镖已射入了那人的手背，那人痛得连手枪也掉了下来。
　　马狮龙一个箭步，已把手枪夺了过来。
　　那首领一直看着马狮龙的动作，那闪电般的飞镖，使他衷心的佩服。
　　那人道：“传闻也没有错，马狮龙的飞镖的确是比手枪还要快。”
　　“你也听过？”
　　“当然听过，马狮龙，我佩服你，好，算我们冒昧打扰了。”
　　“你说走便走？”
　　那人并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一笑。
　　一阵汽车声音传来。
　　那些人迅速散开，并且转眼不见。
　　马狮龙心里实在憎恶那突然而来的车子，假使再等多一刻，他也许能套多一点口风。
　　而今，看着他们上车，并且立即开车离去，马狮龙唯一可以记下的，只有他们的车牌。
　　那是三辆车，三辆都是高价的欧洲车。
　　而从外面上来的一辆车，也在马狮龙不远之处，停了下来。
　　车子的门开了，跳下来的竟是罗拔。
　　“马先生，你怎么了？”
　　陈珮丝也从车内伸头出来，问道：“我们来迟了。”
　　马狮龙笑道：“来早了一点。”
　　罗拔问：“为什么？”
　　“假若迟来一点，我可能捉到那人。”
　　“那人？刚才飞车下去的那些人？”
　　马狮龙点点了头。
　　陈珮丝有点歉意地说道：“对不起！”
　　罗拔也道：“我们担心你……”
　　“我明白。”马狮龙突然有一个念头，道：“你们而今住在什么地方？”
　　“是一间半酒店半公寓式的地方。”罗拔道。
　　“那好极了，你们开车，我在后面跟来。”
　　罗拔道：“好！”他立时上了车。
　　马狮龙等了一刻，才驶离停车场，因为他害怕仍然会有人跟踪他。
　　罗拔与陈珮丝在转角等着他。
　　很快，他们便到了罗拔与陈珮丝的住所。
　　那是一种专供在本地公干的人仕居住，房租比酒店便宜，但设备与酒店一般，而且更有各样衣食住行的服务，非常方便。
　　陈珮丝一到房间便问：“为什么要来这地方？”
　　马狮龙道：“你早已猜到。”
　　陈珮丝道：“我不知道，让我猜猜，你发现了一件不寻常的事，你希望与我们合作。”
　　罗拔道：“是史家宁的事，马先生，你对这件事知道很多？”
　　“知道不多，而对方知道关于我的事，实在太多，因此我想你们……”
　　“我们生面，陔事起来比较方便！”
　　马狮龙点点了头。
　　罗拔道：“刚才在停车场上，发生了什么事？”
　　“三个……或者有更多的枪手。”
　　“他们对你没奈何。”陈珮丝道。
　　“假若你们迟些出现，也许……”
　　“其实我们一早便想找你，可是你离开警局之时，我们还不知，一直以为你在局长室。”
　　陈珮丝道：“当我们发现你离去，你却早已离开。”
　　“那么你怎会发现我？”
　　“那停车场上似有些人影，其实，我只是一种估计，想到这估计正确，但来错了时间。”
　　罗拔问道：“那些人了解你很多？”
　　“是的，他们似乎是对我了如指掌，但我却套不出他们是属于那一方面的。”
　　“那你完全没有头绪？”
　　“那又不是。”
　　马狮龙把他与史家宁的故事说了一遍。
　　罗拔与陈珮丝都大感兴趣。
　　罗拔听完之后，问道：“假若我们将这一连串的事情连接起来……”
　　陈珮丝道：“好像有联系，又可以说没有联系，不过，我们也当他们有联系的了。”
　　罗拔问：“真的没有什么线索？”
　　“唯一的，三辆车的车牌。”
　　“好极，我们便由这唯一的线索开始。”
　　陈珮丝抄下了三个车捭，因为她在警局内，抽查车牌是方便一点。
　　马狮龙道：“而今，我在明，他们在暗，而你们也在暗，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马狮龙又把自己的无线电话告诉了他们，然后，说了一些各人的感受，便离开了。
　　翌日，陈珮丝一早便来电话。
　　陈珮丝说道：“那三辆车都是属于史家宁的公司，看来那是史家宁的人。”
　　马狮龙道：“看来那是矛盾，史家宁这几天已昏迷了，他的手下……”
　　陈珮丝道：“很明显，史家宁的事业，根本已布满了对方的人。”
　　“其实，这事一点也不奇怪，那人早已料到一切。”
　　电话忽然有一些声响。
　　陈珮丝道：“不要再说，我害怕有人听到。”
　　马狮龙道：“好，吃饭见。”
　　中午，他们在一间高尚的餐室见面。
　　罗拔有更深入的调查，据说那三部汽车属于史家宁三间附属公司的经理，而那三位经理，都说前日报失了汽车，看来可属巧合，也看来是故意所作的。
　　马狮龙想了一会，道：“你们继缤调查一下史家宁的公司，或与他有关的，我会从另一方面着手，有什么发现，保持联络。”
　　他们吃了午餐之后才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