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2025-08-05  作者:南宫宇  来源:南宫宇作品集  点击:

  通知总统

  “那么,他们的发射台在那里?”劳吉问。
  “我可以肯定——在一处刮大风的地方!”我说。
  车子已停在一间大院的前面。
  “其实这并不是真正的国防部,而是西岸的秘密国防部中心!”劳吉解释地说。
  我们一起进入了会议厅。
  会议厅内坐着五个人,国防部长,范达是情报组组长,还有三个穿军服的老头子,一个空军,一个是海军,另一个当然是陆军,他们五个人的姿态不一,但有一点相同的,都是露出十分疲累的神情,形容憔悴!
  范达首先向我们招呼,并且一一为我们介绍,我也把艾丽丝的特殊情况告诉他们,他们也不大介意。
  “安先生,整件事已明白过来,你有什么意见?”
  我站起来说:“各位,整件事的焦点是他们发射无线电波的发射台,如果我们要破坏他们的一切阴谋,祇有设法去破坏那发射台!”
  我又再详细把石矿场下的情形说了一遍,并且解释了发射台不会在石矿场下的原因。
  范达按着了幻灯机,幕上打出了一幅世界地图,他了无神气地说:“世界这么大,你叫我们怎样在这十多小时内找到他们的发射台!”
  国防部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同意范达的说话,并且有点绝望的意思。
  范达突然挺起身子说:“我们立即通知总统,这么大的责任,我们是负担不起的!”
  “不——”这个不字,几乎是三位将军同时说出的,然后他们三位又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
  我当然明白他们的处境,因为这人造卫星是秘密送上太空的,而且这事永不能给世人知道的。

  三角地带

  “各位,我祇有一个线索,他们的发射台一定在一处地方——那地方在十小时内天气非常恶劣,而且会有刮大风的可能!”我说。
  那位陆军将军说:“甚么?这时也会有地方刮大风的?简直是笑话!”
  海军将军也附和着说:“我在海上生活了十年,北半球在这时候根本是没有风暴的!”
  “那么,南半球呢?”我问。
  “南半球的地理知识非常贫乏,也许是会有可能的!”我征求他们的意见。
  范达按了一下桌上的电话说:“请立即收集世界各地的天气报告——我们要全世界的,尤其是有风暴的地方,大约甚么时候可以知道?好,”他抬起头来对我们说:“请各位稍候一下,一小时后我们便可以知道全世界那一处地方会有风暴!”
  他又再按了一下桌上一个电钮,不一会,有土兵送了晚餐进来!原来他们祇挂着开会,连晚餐也忘记了!
  我们一起进餐,其实那时已是凌晨三时,根本不是进餐的时候,但他们却吃得津津有味!
  电讯机不停地响着,差不多世界各地的天气情况都从电讯机送来了,可是并没有一处地方是在廿四小时内有暴风的!
  我们都感到十分失望。
  幸好吃过食物后,大家都回复了精神,突然,我想到潘伦说过甚么三角地带。
  我立即问范达:“有没有一个叫三角地带的报告!”
  他小心看了一回说:“没有!你究竟要找的地方叫甚么三角地带?”
  我说:“我也不知道!”
  陆军将军说:“泰国附近并没有风暴!”
  海军将军说:“埃及的尼罗河三角洲?”
  “非洲方面也没有风暴的迹象!”范达说。
  看来这个“三角地带”对我们并没有甚么帮助!

  神秘三角洲

  我感到有点颓丧。
  艾丽丝突然说:“那三角地带是否可能在海上?”
  在海上?
  忽然,我好像想到了一些东西,可是,脑海却是一遍混顿,我自言自语地说:“难道是——”
  室内的其他五个人立即异口同声地问:你想到那是甚么地方?”
  我兴奋地说:“是的——不过你们可能不信!”
  “快说出来听听!”
  “百慕达的神秘三角!”我说。
  “百慕达的神秘三角?那地方每年总发生过几次飞机和轮船失事的地方?”
  “对了,我就是指那地方!”我说。
  范达立即查看百慕达的天气报告,可是找了半天也找不到,他说:“没有船敢到那地方的!”
  他们说的的确是事实,在过去的航空和航海历史上,有无数的意外都是在这百慕达神秘三角地带发生,这大片海洋常常有无缘无故的巨大风浪,气流也会突然改变,因此,有经验的机师和船长都会避开这航线。
  有很多探险家要探索这地方也都一去不返,所以人们对这地方的传说更多,但据科学家们的研究所得,这地方的磁场与地球上其他的地方不同,因一般的航海工具不得适应而发生意外!
  有些人更说,这片地方下是外来太空人的巢穴,他们为了防止地球人的骚扰,所以经常乱起大风浪,无论如何,甚么传说也好,这地方确是无人敢近的!
  而对潘伦那伙人来说,这正是一个理想的发射台所在地,因为一般船只和飞机不会发觉他们的踪迹,那些可怕的谣传成为了他们的最佳保护网!
  国防部长说:“这地方的可能性最大!”
  我接口说:“一定是这地方,而且发射台是——”

  毁灭发射船

  三位将军同时抢着说:“是在一艘船上!”
  对于这个结论,我们都一致赞同,这点总算能解开这件大阴谋上一个小小的结!
  下一步应是采取行动的时候!
  我正想把我的计划说出来,但劳吉向我使了一个眼色,我立时意会,因为这事究竟是国防部的事,而且是美国本身的事,应由国防部长打点一切。
  国防部长站起来说:“各位,现在还有十个钟头左右,我们一定要立即采取行动——毁灭那发射船!”
  三位将军听了,立即亲自出马,可是,国防部长却另有安排,他说:“三位将军一定要在这里座镇,否则如有意外,这里便没有人可把持一切,因此,这里的工作应由三位德高望重的将军主持,”他顿了一顿便说:“范达,这件事非由你主持不可,因为你对毁灭敌方,追踪敌方一切的行动的方法了如指掌!”
  范达微笑地接受了任务,并对国防部长说:“我这次的任务祇许成功,不许失败,因此,我一定要安宇先生作为我的伙伴,因为他对整件事比较清楚!”
  所有人也没有异议,会议也告一段落,劳吉送了艾丽丝回去,我和范达立即步署一切行动。
  我们回到了情报组总部。
  范达说:“现在我们祇剩下大约八小时左右,由这里到百慕达神秘三角地带的路程,普通飞机大约要五小时左右,但我已征用了美国空军最新发明的轻型轰炸机FF型,这类型的轰炸机还未公开发表的,这种轰炸机好处很多,既可垂直升降,又可低飞,飞行速度是超音速的两倍半,而且可携带多弹头追踪型导弹,相信唯有这种飞机才可以配合我们这次行动!”
  他一口气说出了这种飞机的好处,使我为之目瞪口呆,因为这种飞机正是世界各国梦寐以求的轰炸机,而今竟然研究成功了!
  相信他们为研究这轰炸机所耗费的人力财力是不可以估计的。

  飞百慕达

  假如他们利用这些人力和财力在民生上,那么,人类的生活一定比现在幸福多倍,可是,世界上的野心家太多了,他们时时刻刻都在虎视既眈,这样说来,用在军事上的人力财力也不算是浪费!
  也许人类是注定生活在这矛盾的夹缝里。
  当我们到达空军机场时,太阳已从东方升起来了。
  我们踏上那部FF型轰炸机,机上已坐了一位特派的机师,经过介绍我们知道他名叫雅伦中校。
  雅伦中校把机内的情形向我们介绍一番。
  “请问还有其他问题吗?”雅伦问。
  我说:“控制那导弹的按钮在那里?”
  雅伦望着范达,似乎不敢向我说明。
  范达点点了头,他才继续说:“在这里!”祇见他在驾驶杆前拉起一个盖子,上面有一颗红色的按钮,他又说:“祇要这雷达网可以接收的地方,一按下这电钮,那飞弹便会自动追踪目的物,命中率是百分之一百!”他的语气充满了自信和骄傲!
  飞机的引擎已开动,不一会我们已在空中。
  由基地往百慕达神秘地带大约要两小时半,比一般军机快了一半,我闭着眼睛养神。
  范达叹气说:“如果我们的估计错误,那么,我们真不知有些甚么后果!”
  我安慰地说:“我相信这次的估计,一定不会落空的,你也接触过很多野心家,他们都有一种共同的心理——一定要能人所不能的!”
  范达点点头同意我的话,他说:“我一向生活在危险与恐惧之间,我也相信冥冥中自有主宰!”
  范达是情报组的组长,他如此说使我感到十分意外,因为一般来说,情报人员都是全无感情的人,做事为了成功而不择手段,而他现在竟说出冥冥中自有主宰这句话!范达是一个刚强的人,但在他的内心处,却是充满情感!
  我沉思着:“冥冥是否真有主宰?”

  地对空飞弹

  大约过了一点多钟,机师雅伦中校对我们说:“我们快要进入那百慕达三角地带海城,根据我的雷达网,并没有甚么可疑船只,但根据最近的天气报告,这里附近海面将有巨大风浪!”
  我们的估计暂时有一半是对了,但从机窗望出去外面,却是风和日丽,因为我们在高空三万尺。
  雅伦中校又说:“现在我们开始慢慢的低飞,并且作全面性的搜索。”
  他们说的低飞,其实并不低,因为这么高速的飞机,最低也要在一万尺高空行驶,否则会危及其他航机和地面的,幸好这轰炸机的雷达设备是最先进的,在一万尺高空中找寻目的物也是易如反掌的。
  大约又过了一小时多,我从机舱的窗口望出去,已隐约看见下面的海面,祇见一片片虚无漂渺的云霞,云霞下面是迷糊的一遍。
  雅伦中校说:“下面是狂风暴雨的海面,视野十分模糊,几乎五百码内看不见东西,直至目前为止,雷达的电视画面上并无甚么可疑物体出现,其实,在这种环境之下,根本没有船只可以在这海面上行驶的。”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认为我们的搜索是多余的。
  我没有答话,范达也缄口不言。
  再过了卅分钟,仍然没有甚么发现。
  忽然,雅伦中校惊叫起来,似乎发现了甚么,他惶恐地说:“小心……小心……”
  他已没有时间解释,拚命抽起那驾驶杆,使飞机直升上云霄,看他额头满脸是汗,我们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我看着那高度计,上面的指针指着二万五千尺时,雅伦才安定下来,说:“刚才我们几平没命的了!”
  我和范达齐问:“为甚么?”
  “我们几乎被地对空弹击中!”
  “地对空飞弹?”范达有点不相信。
  “是的,我肯定那是地对空飞弹,幸好我们这机垂直升降系统异常优良,才避过这一击!”

  机师昏迷

  “那么,他们那艘发射船一定在附近!”我说。
  雅伦也点点头,他说:“可是,我们的雷达电视画面上收不到他们的踪影!”
  “也许他们有特别的反雷达设施,我们千万不要小窥他们在科学上的成就!”我说。
  “好,”雅伦坚定地说:“两位小心,我再下降,尽量飞低,希望找到他们的踪影,我便可放出那追踪式导弹,祇要一见他们的位置,他们一定要被毁的!”
  飞机渐渐向下俯冲,并且越来越快。
  我感到有点不舒服,可能是因为气压的突然改变,我看看范达,他似乎也有同样的感觉。
  一万尺,九千尺,七千尺……五千尺!
  雅伦中校兴奋地说:“找到了,找到了!”说完之后他竟然跌在地上,似乎晕了。
  我们立即上前扶起他,祇见他面色苍白,我连忙抽起驾驶杆,因为飞机仍然向下冲去的。
  范达把他扶到隔邻的座位,而我祇是拼命的抽起驾驶杆,飞机性能非常良好,一直向着云端上去。
  范达说:“他已昏迷,看来他是受不了气压的改变而晕倒的,那似乎没有道理,他是专业机师,而且受过特殊训练的!”
  我已无心再听他说话,我说:“你懂得驾驶这飞机吗?”
  范达说:“我曾学过驾驶小型机,不过——”
  我说:“我也是——现在他已昏迷不醒,这东西祇有由我和你合力操纵!”
  我的说话听来十分轻松,但我的心比铅还要沉重!
  我慢慢的放平那驾驶杆,我说:“范达,你坐在副机师位置上,看看那高度计,我现在试把飞机向下冲,到达五千尺时,你便按着那驾驶杆,然后我会试按那导弹!”
  范达点了点头,他那没有表情的脸孔更为阴森可怕,其实,我自己也知道,我的脸孔也不会好看!

  终于成功

  飞机正向下俯冲。
  范达说:“一万尺……九千尺……五千尺!他们在下面,他们在下面,你看……”
  我没有向下看,我立刻拉开那装有导弹按钮的箱子,用力按下去……
  “快,快……三千尺……”范达说。
  我如梦初醒似的连忙抽起那驾驶杆。
  “你看,”范达指着前面一团光。
  那并不是一团光,那可能是地对空飞弹,我闭上眼睛,用尽气力抽起那驾驶杆。
  我的脑海是一片空白,我真想不到,在很多惊险的事件中没有死去,而现在竟然成为这驾FF新式轰炸机的陪葬者!
  “嘭!”我的耳膜几乎被这音震破了。
  前面的地对空飞弹终于爆了!
  过了不知多少时候,我才大了眼睛,感谢天公,我们并没有死去!
  飞机仍然向上冲,我立即把驾驶杆按平,并且作回航的方向驶去。
  范达也睁开了眼睛看着我,他把右手伸了出来,我也立时伸右手,我们握着,握着,庆幸我们从鬼门关里逃了出来。
  范达说:“快看那导弹目标指示器!”
  那指示器就在按钮的旁边,上面有两点小光,渐渐,那两点小光合拼,然后,什么光也没有了!
  我兴奋地说:“我们终于成功了!那发射船已被我们的导弹击殁了!”
  经过一番救治,雅伦中校也苏醒了,但他的身体似乎十分衰弱,看来他一定是被人下毒,否则他不会突然晕倒的,后来,我们把机上的饮品化验,果然是有毒的,幸好我们没有喝过,否则我们也不能逃过大难的。当然,这又是潘伦那些人的杰作。
  雅伦中校虽然不能亲自操作一切,但经他在旁指点着,我也十分顺利地驾驶这新式的轰炸机。

  验尸报告

  快要接近基地的时候,我便接到劳吉的无线电。
  “恭喜你们,大功告成了?”他问。
  “总算成功了!”我说。
  “我们也大大的成功了!”劳吉很兴奋地说。
  “怎样?”我问。
  “当你们出发之后,我们围攻那石矿场,结果,我们拘捕了很多人,现在还没有收队呢!”
  “找到潘伦吗?”
  “没有,可能是在发射台那艘船上!”劳吉说。
  飞机终于平安降落了基地,当我们扶着雅伦中校走下机的时候,祇见国防部长和三军司令,劳吉和艾丽丝等人都来了迎接我们。
  国防部长说:“本来,我们应该举行一个英雄仪式来欢迎你们回来的,可是这一切都要严守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
  艾丽丝走上前来,握着我的手,没有说话,她那美丽的眼睛充满了喜悦光芒,我确信这世界是美丽的,而且比我们想象中更加美丽。
  可是,我们刚离开机场时接到一个坏消息,潘伦与其他十个人在那地底城被发现,可惜全部已经死亡,而且大部份精密仪器已被毁了。
 
×      ×      ×
 
  整件事似乎已告一段落,但是其中有很多问题,连我自己也是无法回答的。
  在我离开美国那天,艾丽丝和劳吉都到机场送我!
  劳吉说:“希望你回去之后,好好的休息一下,然后告诉我为什么那大盗会知道毛勒博士的秘密?”
  “对,我一定会好好的想想这问题!”我说。
  艾丽丝说:“你还要研究一下,每个人心中蕴藏秘密,而这些秘密会否被人知道!”
  离开了美国,第二天我便回家里,因为日夜颠倒的缘故,我睡了差不多两天,精神才复原。
  我接到一封信,那是劳吉寄来的,并附上那大盗的验尸报告,内容十分详细。

  合理解释

  那大盗名洛查,是西部德刹斯郡的牧人,是一个文盲,从廿多岁便开始犯罪,是监狱的常客,他和毛勒并不能扯上半点关系,更不认识毛勒博士。
  还有一点奇怪的是,他是把那档案号码“一三〇〇”告诉我之后才死去的,但据这验尸报告说,从他的肌肉组织,血液的化验,证明他已死了十二小时以上,但我却是亲眼看着他死去的!
  但验尸报告一定没有错误的,换句话说,洛查见我的时候,实际上他已死去多时了,但是,我却亲眼看见他活动,亲耳听到他的说话,才可以破坏潘伦的计划,如果洛查没有告诉我那档案号码,也许,今天我们已成为了潘伦的奴隶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把这件事换了另外一个方式,询问过很多医生和生物学家,他们不单祇不能向我说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反而嘲笑我捏造事实!
  我自己知道事一定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但可能以我们现在的科学知识水平,无法接受或知道这件事的原因,人类的科学知识,在宇宙来说,简直是微不足道的。
  渐渐我已把这件事淡忘了,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马敦教授,才得到一个我认为合理的解释,不过,相信很多人仍未能接受这个解释,但我仍然把这个解释写出来,希望能“抛砖引玉”,可以得到更合乎科学的解释!
  马敦教授是著名哲学家,也是生物学家,后来我更知道他对自然学说也有极其辉煌的成就。
  当我把那大盗能把另外一个人的秘密告诉我的事情说了一遍,他表示对这事感到十分有兴趣,并且他邀请我到他家中详谈。
  他用非常严肃的口吻对我说:“安先生,表面上这件事很难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更难找出一个人人都相信的解释,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请听我说。
  “很多科学家和宗教家,穷毕生的力量都在研究人死后究竟往那里去?”

  灵魂加能量

  “宗教家都认为人死后灵魂便会到另一世界;科学家们却有两个不同的说法:一些科学学家认为人死如灯灭,再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另一些科学家认为人死后肉身是会作为尘土,可是‘灵魂’却是不灭的。
  “我在这里用‘灵魂’这词,因为我找不到另外一个更加容易明白的名词,我也赞成这个说法,因为一个生人一个死人有什么分别?活的人有知觉有意识,而死人祇有一个躯壳,分别祇有一线!
  “如果我们把灵魂、知觉、意识等抽象的名词加以具体化,那么,我们可以说话的人死的人不同,是因为活人的躯壳内有一种‘能量’,这种‘能量’可以使我们思想、说话和工作,可是,当一个人死了,这种‘能量’便会离开了这躯壳,那个人便再没有知觉和意识!
  “通常这种‘能量’离开了躯壳后,会在这广大的空间飘游,就好像阳电或阴电在空间的飘游着,渐渐也许会消失或和其他‘能量’结合,成为更大的‘能量’!
  “但是,如果这‘能量’本不愿离开他的躯体,而又不能不离开的话,那么这‘能量’一定会再找另外一个躯体以便发挥更高的意识!”他说到这里便停顿下来。
  我思索着他这番话。
  马敦教授对我说:“你可以接受这个说法吗?”
  我不置可否。
  他继续说:“如果你认为这个说法可以接受,那么,那大盗的事可以作这样的解释。
  “你所说的那人(毛勒博士)心中有件未了的事情,但突然遇到了意外而死亡,那躯壳已不容他的‘能量’依附,而这‘能量’有强烈的存在欲望,因此,那‘能量’便不会消散,反而会找一个新的躯体依附,因为‘能量’一定要靠躯体才可以发挥作用,可是‘能量’并不会作任何选择,只能碰巧的依附在任何一个躯体上,这次,这‘能量’恰巧依附在一个快要死的大盗身上,因此利用这大盗的口向你诉说了其中的秘密之后便立即死亡!”

  没有答案

  我陷入沉思中,他的解释似有些道理。
  马敦教授又说:“其实,我这样解释未算尽善尽美,但是,几千年前,中国人已相信轮回之说,虽然,这种说法是导人向善,恫吓那些作恶的人,但如果我们接受‘能量’的解释,那么所谓投胎,只不过是一个‘能量’依附一个新的躯体!而且,有人相信鬼魅之说,我们也可以用这个解释,那些鬼魅只不过是一些飘浮在空间的‘能量’,在某种特殊情况之下,有些人可以看到,便有了所谓见鬼之说了你记得吗?在你们中国的传说中,有冤鬼报仇的吗?那便是因那‘能量’渴望存在,以便报仇或伸冤,因此,才会更容易出现,而有厉鬼之说!”
  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合理的说法!至低限度,马敦教授认为我并没有捏造事实,而且相信我所遇到事是真实的,因此,我愿意接受他的解释!
  然而,这是否唯一的解释?我认为将来一定会有更佳的解释,因为我们人类的科学知识还是很低微的,很多存在的问题我们还是知其焉而不知其所以焉!
  人从那里来?我们将会到那里去?
  这些问题耗尽多少圣贤豪杰的血汗心思,仍然找不到一个答案,但我深深的相信我们人类将来一定可以找到答案的。也许是亿万年后!
  我抬头仰观着那无边的天际,越是觉得人的卑微,与一颗尘土并无分别,你认为怎样?

  (完,诸葛一真提供资料,轩辕 OCR,灵溪 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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