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自来助手　协查冰毒

2025-06-23  作者：南宫宇  来源：南宫宇作品集  点击：

　　忽然，朗奴道：“约瑟芬，今早有一件礼物，你还没有拆开来看。”
　　小龙女道：“好，马狮龙，你和我一起拆一下那件礼物。”
　　马狮龙没有甚么表示。
　　朗奴已把那礼物拿了上来。
　　那是一个包装得非常美观的长方形东西，小龙女把外面的花纸拆开。
　　那是一个男女都合用的手提包，手提包内丰满，看来是塞了一些东西。
　　小龙女约瑟芬便要立刻把那手提包打开。
　　不过，在马狮龙所站的位置看来一那手提包的锁处，似乎有些东西隆起。
　　马狮龙突然心血来潮，叫道：“慢着。”
　　小龙女停了手。
　　他上前把那手提包略为拉开一点，立时，连小龙女也紧张地退后了一步。
　　因为他们都清楚的看见，那手提包的锁处，是有一条金属丝连着，只要小龙女一拉，便会牵动手提包内的东西。
　　他们却不知道，牵动里面的东西一会有甚么后果，但无论如何，那决不是好事情。
　　马狮龙已一个箭步上前，把那手提包提起，并且抛入了厕所之内。
　　他关上了门。
　　人仍然没有站定，已是“轰隆”的一声。
　　众人却十分机警地扑向一旁。
　　厕所门已被炸毁，而厕所内里的设备，也被炸成粉碎，而且水花四射。
　　小龙女感激地望着马狮龙，道：“我太大意了。”
　　马狮龙道：“也许你们站的位置与我不同。”
　　小龙女道：“我用假爆炸吸引你来，怎知你一来到，便要尝一下真正爆炸的滋味。”
　　外面的人已涌了人来。
　　有那大胡子警探，有医院的保安人员，其他是医生护士。
　　房中乱作一团。
　　小龙女走近马狮龙，低声道：“走。”
　　马狮龙也会意，因为再躭下去，不知又有多少繁文褥节要应酬与解释。
　　趁着混乱，她与马狮龙出了病房。
　　连辉也非常机警，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们。
　　他们一直来到停车场。
　　小龙女约瑟芬走到一辆红色的小房车，用锁匙开了门，缩身入内。
　　马狮龙与连辉也入了车内。
　　他们都看见有人追出来。
　　但小龙女已一脚踏下油门，飞快地离去，她上了公路，才吁了一口气。
　　连辉道：“你这么做，没有协助警方调查，你的行为不对，而且你也是一个警务人员。”
　　小龙女约瑟芬道：“我知道，但我宁愿用多一些时间向马狮龙解释一下近日来的毒犯案件，好过与他们作一些难以解释的解释。”
　　马狮龙问道：“你遇过这些事情无数次？”
　　“对，无数次，有爆炸，有手枪，有腐蚀性物体……我也记不得还有甚么。”
　　“都是毒犯寄来陷害你的？”
　　“是的。”
　　“你的上司不会为了你的安全，而要检查一切寄给你的邮件？”
　　“他们曾经这样做，但后来给我阻止了。”
　　“为甚么？”
　　“因为有很多时候，那些寄来的东西，并不一定是毒犯要陷害我的，也可能是一些非常珍贵的情报。”
　　“你宁愿冒险？”马狮龙问。
　　“是的，两相权衡之下，我宁愿冒险，好像有一次，我收到一支手枪。”
　　“威胁你的？”
　　“我一接到的时候，也以为如此，但后来我小心仔细的研究，发觉这是一件告密的东西。”
　　“一支手枪也会告密？”连辉不大相信。
　　“是的，那支手枪并且有一粒子弹，我小心把子弹化验，也把那支枪化验，发觉了手枪上有指纹，而那子弹也是最近有毒犯犯案用过，还留下来的子弹，因而我可以从这些线索而去破案拘人。”
　　“为甚么有人会告密？”连辉问。
　　“那是人性的弱点。”
　　连辉仍然不大明白的道：“用隐名的方法告密，对告密者有甚么好处？”
　　“很多时候，人们并不是一定要为了报酬才会去告密，有很多时候，只不过是要发泄一下心头之恨。”
　　汽车已慢了下来，很快便停在一间小公寓之前。
　　约瑟芬道：“到了。”
　　他们离开了汽车，进入小公寓。
　　马狮龙道：“为甚么会选择这一个地方居住？”
　　“因为穷。”
　　“开玩笑？”
　　约瑟芬道：“是事实，因为我当这一份差，收入有多少，也骗不到你们。”
　　他们上了楼。
　　这公寓只高一层，而约瑟芬是住在第二层，这层内有三个单位，她住在中间那一间。
　　她开了门。
　　三个人都吓了一跳。
　　因为整个单位都乱作一团，家倶倒置，翻箱倒柜，简直不像一个有人住的公寓。
　　“他们一再打击我。”
　　“他们……”
　　“当然是指那些毒犯……也许是他们的手下，不敢直接来找我，却捣乱我的地方来泄愤。”
　　“他们已知道你的居所，那很危险。”马狮龙道。
　　约瑟芬道：“危险也要进去看一看。”
　　三人进入公寓之内。
　　这公寓的设计是一大房一大厅，是最适合一些单身人士居住的。
　　约瑟芬跨过了一些毁了的家私，直向近厕所之处走过去，那是一堵墙。
　　不过，约瑟芬在墙上推了几下之后，居然可以开了一道门，本是一堵墙的一道门。
　　小龙女道：“幸好这里没事。”
　　她走进去。
　　马狮龙与连辉随后。
　　原来这是一个经过特别设计的密室，这密室不算大，四面都是一些书架。
　　“请进来。”
　　马狮龙与连辉进去。
　　“这是你的私人办公室？”马狮龙问。
　　小龙女道：“是的，这是我私人编的一些档案——毒犯的档案。”
　　连辉道：“你魄力也不小。”
　　小龙女道：“对抗毒犯是一项持久的战争，如果没有好好的准备，我们必定失败的。”
　　马狮龙也实在佩服这个小龙女。
　　密室之内，墙上悬有几张证书。
　　马狮龙细看，那些证书竟然是约瑟芬的，他再小心一看，说道：“你本来是一个律师？”
　　小龙女淡然的点头。
　　连辉也道：“你根本不用当差的。”
　　小龙女似乎不愿解释，她在档案架上抽下了一个大档案夹，并且打开，道：“你看，是‘冰’……”
　　“冰？那种日趋流行的新毒物？”
　　“是的，”她顿了一顿，道：“毒物有如蟑螂一般。”
　　连辉问：“为甚么有这一个比喻？”
　　小龙女道：“因为毒犯的生存与毒品的品种，就有如蟑螂一般……地球存在几千年了，多少生物都绝后，只有蟑螂仍然生存。”
　　连辉问：“冰究竟是甚么？”
　　“是一种结晶体，据说比一般毒品更为厉害，而且价钱廉宜。”
　　马狮龙道：“最近的一宗如何？”
　　小龙女道：“你自己看吧！”
　　马狮龙接过那档案。
　　那是一个小小的档案，内容并不充实，看来只有几个毒犯的名字，而他们所犯的，都是非常简单的贩毒罪行，如果以小龙女的名气来说，那是一些小儿科一般的罪案。
　　马狮龙并没有说话，但小龙女已从他的表情中可以明白。
　　小龙女道：“你再细看那些毒品的种类。”
　　马狮龙小心地翻了几页，道：“冰——冰——冰。”
　　“是的，全是冰。”
　　马狮龙道：“你看这些小罪犯……”
　　“通常都是这样，在大风雨来临之前，一定有一些小雨，应该是说，一连串的小雨。”
　　“然后是一场骤雨。”
　　“一场大骤雨。”
　　马狮龙道：“你预料大骤雨何时来临？”
　　“甚么时候也可以，说实在，看我入院之后，这个寓所的情形，已经是开始了。”
　　马狮龙道：“我可以说是来得及时，可以看到整件事的开始。”
　　“是的。”
　　“我知道我仍然错过了一些——譬如你这次遇袭入院？”
　　“是的，我这次入院，直到现在为止，其实我也不知道那究竟是真还是假。”
　　“为甚么你这么说？”
　　“说来话长……”小龙女坐了下来，回忆地说。


　　那是一个相当暗晦的星期天。
　　对小龙女来说，每一天也是一样，她一直工作至深夜，然后驾车回家。
　　在半途，她已发觉似有人跟踪，不过，她不以为意，因为她被人追踪的次数多了，也没有甚么特别的感受，只是提高了警觉。
　　车子由大街驶入一条横路。
　　那车子仍然追踪着。
　　小龙女转入另一段，索性把车子停了。
　　那辆跟踪的车子驶了人来，也驶近了小龙女的车子，并且停了下来。
　　小龙女觉得这人非常胆大。
　　驾车跟踪的是一个高大而英俊的男人，那人在车内，伸出头来，道：“小姐，我要一些货。”
　　小龙女奇怪地问道：“甚么货？”
　　“你当然知道。”
　　小龙女道：“可可？”
　　那人摇摇头。
　　可可是古柯碱的代名词。
　　小龙女道：“白粉？”
　　“不是，是冰。”
　　“冰？”小龙女故作惊奇，但顿了一顿一道：“你要多少？”
　　“我只是要五十克。”
　　“五十克？这么少，给了你也没有用。”
　　那人道：“我只是要一些样本，如果货好的话，你我以后不愁没有生意。”
　　小龙女实在觉得奇怪，这人看来并不像毒犯，只像一个瘾君子，因为他太唐突，太不像一个真正的毒犯。
　　小龙女道：“你跟我来。”
　　那人道：“不……也许明天，明天你可以约我一个地点？”
　　“明天，同样时间，就在这里。”
　　“好极，”他又再度发动了机器，然后从后座把一个纸袋递了出来，道：“给你。”
　　“那是甚么？”
　　那人已驾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