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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明争暗斗 各显奇谋
2025-08-01  作者:马云  来源:马云作品集  点击:

  吕伟良则在梯间伺伏,看看走廊上逐渐冷落下来,伺机窜了上来。他跑到铁门外面,轻轻敲了两下,由门缝处叫着石支非的名字。
  他亲眼看见石支非被人带入这间房内去的,这时门外并没有人留下看守。
  石支非自然如梦初觉,感觉到万二分的惊奇!他认得吕伟良的声音,却难以置信地伏于门后问:“你怎样混入来的?”
  吕伟良还未答话,铁门上的锁已经给他撬开;他是个著名的开锁高手,这么简单的构造当然不会将他难倒。
  石支非由里面出来,吕伟良立刻带着他撤向梯间那边。
  电梯门打开着,里面没有人。
  石支非大步想跨进去,给吕伟良手快,一手拉住,然后他指指楼梯这边。石支非会意,跟他由梯间沿梯而下。吕伟良是个老江湖,他对于这一类事情的应变能力显然比石支非尤胜了一筹。梯间很静,也许是由于夜深之故,完全未见有人上落,这是对他们绝对有利的。他们非常顺利,便迅速由四楼落到了楼下的车房。但是,正是由于沿途未阻滞过,经验老到的吕伟良才感到无限惊奇。
  照他的经验:这种地方一定守卫森严,现在竟然未见有人,一定也有许多隐蔽起来的电眼。然则,他们亦早已在监视网底下。可是直至现在,还未见有人出面制止他们逃走,为什么?
  刚才吕伟良所以舍弃电梯不用,就是他明白到这种地方的电梯内,多数有电眼监视,所以他宁愿走楼梯。
  一般人能如此顾利逃走,内心一定充满了喜悦之情。
  但是吕伟良反而戒心大增,加倍小心地躲向车房一角。
  石支非低声道:“你如何进来的?”
  吕伟良道:“我看见你在横巷给人要胁住,所以我躲上了他的汽车行李箱内……”
  “你真要得!”石支非说,“早知如此,我就不会交出追杀密令!”
  “追杀密令?”吕伟良怔了一证,低声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黑手党总部发出的重要文件。之后,慢慢我会向你解释。”石支非又指指门那边,“我们快由那儿逃出去,否则,被他们发觉就逃不了!”
  石支非说着就想冲过去,但给吕伟良制止住。
  吕伟良道:“车房门似乎是特殊结构的,先看看清楚。”
  石支非不见有人看守,内心也暗自惊奇。
  吕伟良在门旁看了一遍,道:“门上有感光设备,快跟我来!”
  石支非不得不相信吕伟良是个见多识广的人,只好跟他走。
  吕伟良登上一辆汽车,亮了车头灯,光柱投在车房的铁门上,铁门果然上升。
  吕伟良手上虽然未见有车匙,但竟然也能将车子开动!石支非实在看得心服口服!
  车子开出街道之上,石支非如释重负地回头瞥了一眼。
  石支非怔怔地说:“吕老兄,你实在了不起!简直象玩魔术一样。”
  吕伟良一边迅速开车离开现场,一边留意着倒后镜的反映。
  他突然对石支非说:“我们果然被人跟踪,你住在何处?”石支非回头张望,后面远处有车子亦步亦趋地跟随。
  “设法摆脱它吧!”石支非说,“我们不能让他们再擒住1”
  “我早知有此一着的!”吕伟良一边把车子的速度加快,一边说道。
  石支非出奇地问:“你怎么知道?”
  吕伟良说:“我们逃得容易!这正好表示他们故意放走我们!”
  “嗯!果然高见!”石支非又说,“现在我们怎办?”
  “先摆脱他们,然后到你同党那儿去躲一阵。”吕伟良说。
  “我没有同党。”石支非说,“我只是受雇性质,并非黑手党徒!”
  “但你总有方法跟他们联络的。”吕伟良试探着说。
  “只怕他们再难相信我的身分。”
  “为什么?”
  “因为我失去了足以证明我身分的追杀密令。”
  “试试吧!他们最低限度已经见过你了。”启伟良说。
  “那么,把车子往右转,我们在那儿路口迅速离开车子。”
  吕伟良照他的吩咐去做。
  他偷眼望望倒后镜,不远处仍有车子跟踪住。
  吕伟良以为那是黑手党巢穴所在,所以停车之后,立刻与石支非匆匆落车。
  石支非带着吕伟良迅速窜向一条横巷,由另一条巷口冲出,那儿是一条大街。石支非似乎对这儿的环境非常熟悉,他带着吕伟良左穿右插的,转眼又转入了另一条街。
  吕伟良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知道石支非最后带他登上了一幢楼宇。
  。石支非似乎仍然有点不放心,回头张望一番,确实没见有人跟来,他才转进了另一道梯间,与吕伟良登楼。
  石支非开了门,进屋后亮了灯。屋内没有人,窗帘都落下了。
  “这是什么地方?”吕伟良忍不住问。
  “我的临时住所。”石支非倒了一杯酒递了过来,“定定惊再说!”
  吕伟良放眼四望,只见这儿陈设简单,厅房连在一起的小住宅,几乎连烹饪用的厨具也靠近了床边。
  吕伟良当然有些失望,他原本想知道黑手党的巢穴之所在。想不到石支非却带了他来此地。
  吕伟良呷着酒,沉思着……
  石支非道:“先在此休息一晚如何?我们都实在太倦了!”
  “不!我们不能浪费时间。”吕伟良说,“否则那笔奖金就会失落在别人的手上!”
  “怎样,你也以为宗明就在那里?”石支非瞪住吕伟良。
  吕伟良道:“我以为我们最低限度也要及时与黑手党人联络一下!”
  石支非道:“我手上的密令失落了,只怕他们未必相信我!”
  “最初是谁与你交手?”
  “一名黑手党党徒。”
  “那就找他好了。”
  石支非想了想,终于放下了酒杯,走去打电话。
  吕伟良趁这时候计划一下他的步骤。
  他觉得这是一次非常意外的收获,但如何通知阿生他们到那车房去把宗明抓住?
  吕伟良尽管表面上一直在帮石支非,但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侦查出黑手党徒之所在;他当然不希望宗明落入黑手党徒的手中。无论宗明是否就在那车房的楼上。
  电话打过了。
  石支非坐下来说:“我的朋友立刻就会到这儿来会我们。”
  “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去找他?”吕伟良问道。
  “这种事情焦急不来的。”石支非说,“黑手党人做事向来小心翼翼,我不是正式党徒,他们未必相信我们的话。”
  吕伟良佯作担心地说:“只怕这时候宗明等人已闻风先遁。”
  “这也没有办法!”石支非呷了一口酒,“我一直希望证实宗明在那里,然后再设法对付他们,可惜我们撤退得太快!”
  吕伟良道:“当时我们赤手空拳,只怕多留在那里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是的,当时我也这样想。”石支非说,“对方都有枪在手,我们很易送命!”
  “但无论如何,我们总算有了一点头绪,问题只是如何把十万美元赚到手。”吕伟良故作沉思说。
  “你放心好了,只要宗明确实在那儿,赏金仍然是属于我们的。”石支非道,“只要黑手党人包围那里,将宗明生擒或者杀死,功劳还是属于我你二人的!”
  吕伟良心里也在怀疑,宗明会否仍留在那儿?
  如果刚才跟踪他们的人是宗明手下,那就等于说:他们明知二人逃走也不加阻拦,正好表示对方早已胸有成竹。
  那么,宗明又岂会呆在那已经暴露了目标的地方,等人家去抓他?万一跟踪他们的人不是宗明的人,他们又可能是谁?
  最有可能应该是林爱莉。
  因为吕伟良觉得林爱莉既然明知他与一个陌生人离开了俱乐部,就有可能跟踪监视,以便必要时联络阿生他们,将对方一网打尽。
  假如那“可疑的跟踪者”是林爱莉的话,吕伟良就应该感到后悔,最低限度他不该摆脱她的跟踪。但无论如何,事到如今,一切已成定局了,后悔也没有用。何况实情到底如何?吕伟良至今也只是猜测而已。
  不久,有人敲门。
  石支非由枕下取过一柄手枪,示意吕伟良先避过一旁。
  石支非在戒备中沉声问道:“谁?”
  “是我,格兰。”门外的人说。
  石支非开门,进来的是个黑人。
  石支非把吕伟良介绍给格兰认识,然后把今天晚上的事说了一遍;他把吕伟良说是他多年好友,他们是老搭档。
  石支非又对他道:“我们在无可奈何的情形下失手被擒,对方在彻底搜身时,将密令搜出,与钞票一并取去了!”
  最后石支非对那黑人说道:“格兰,现在只有你一人可以证明我身分,没有你在场,他们再难相信我!”
  “你放心好了!”格兰说,“只要我们把宗明找到,你一样有奖金可拿。现在你们跟我走吧!”
  石支非问:“到哪里去?”
  黑人格兰说:“我们的人在下面等着,我们一道儿去捉宗明!”
  三人落到街上,三辆汽车载了十多人,等在街上。
  格兰把吕伟良和石支非二人带到第一辆汽车,车内早已坐了几个人。都是欧洲人,个个有枪,神情十分凶恶。
  车子迅速开动了。
  石支非指示司机把车子开到那间车房去,后面二辆车子亦步亦趋地跟随着。
  吕伟良看这阵势,明知情况危急,却又是无可奈何。
  他已无法制止一场恶斗,更无法通知警方或者阿生他们,心里为之焦灼万分。
  眼看转过前面一处路口就到达那间车房,但是就在这一刹那间,车内有人喝道:“快停车!”
  司机把车子刹停在路旁,吕伟良与石支非二人都不由自主地吃了一惊!
  在车内发号施令的人显然是一名头目。这欧洲人年约四十,非常机警。他双眼望向前面较远处,各人亦循他的视线往前望!
  只见一辆车顶有旋转灯号的警车,正停在前面路口处。
  “这是怎么一回事?”那欧洲人问黑人格兰。
  吕伟良毫不考虑地,抢先说道:“看情形我们又来迟了一步!”
  石支非也说:“是的,警方可能已经抢先采取搜捕行动。”
  格兰觉得难以交代同党,埋怨着说:“你们不该这么迟才通知我们!”
  “其实我们已经争取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石支非道,“真奇怪!警方怎么会知道此事的?”
  车内的欧洲人又发出命令:“快将车子往后开走!”
  他的命令进过了一只无线电对讲机,通知了后面二辆同党的车。于是三辆汽车,迅速后撤。
  吕伟伟良也不明白,警方怎会知道宗明等人躲在那车房内?但看刚才的情形,显然是警方正在那边有所行动,黑手党人不会看错的。
  石支非在暗自担心,他在盘算着,等会儿如何向黑手党人解释?
  吕伟良也知道情况危险,但此时此地,他根本不可能逃走。
  欧洲人通过无线电对讲机,派人轻车减从地到现场去调查;其他人原车回到一处黑手党的基地去。
  这是一处十分庞大的废铁场,车子由进口处入来,行驶了几分钟才停下来。
  欧洲人看来十分生气,格兰一言不发。
  吕伟良和石支非二人在枪手们的监视下,被押进一间铁皮屋内。
  枪手们示意吕、石二人举高双手接受检查,石支非的手枪被取去。
  欧洲人沉着脸说:“你们二人还有什么话说?”
  石支非道:“我可以发誓,我们并未通知警方!”
  吕伟良也说:“事实上通知警方对我们将一无所有!”
  欧洲人朝二人面上扫了一眼后说:“格兰,你告诉我,谁拥有总部的密令副本?”
  “他!”格兰毫不考虑地指住石支非说,“石君是一名职业杀手,我在纽约认识他。”
  欧洲人盯实吕伟良,道:“但是,你又是谁?”
  “我是石先生的朋友。”吕伟良说,“你不必怀疑,我不可能是一名奸细。如果我是宗明的人,现在我不可能再在这里!”
  石支非也为吕伟良辩护:“他曾冒死救我出险,当然不可能是宗明的人!”
  “老实说,我怀疑他是警方的人!”欧洲人双眼始终未离开过吕伟良的面部。
  换上任何人,在这种情形底下,也会为之显得忐忑不安。
  但是,吕伟良现在却是气定神闲的,冷静得很。
  “如果我是警方的人!”吕伟良说,“最低限度石支非也会落入警方手中。而你们在场各位,也不可能安然回到这里!”
  各人交换着眼色,大概有人同意了吕伟良这种说法吧。
  石支非用眼色向格兰求助。
  格兰这时也说:“贝拉,等外面的报告回来之后,看看宗明是否被捕再说吧!据我所知,警方并没有个跛了一条腿的华人。”
  那个叫贝拉的欧洲人于是叫人把吕伟良和石支非二人,带往一间房休息。
  吕伟良和石支非心里都十分明白,他们实际上已被软禁起来。最低限度石支非已被人解除了武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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