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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听觉测验 似笑还哭
2025-04-21  作者:马云  来源:马云作品集  点击:

  这时候,大房车上跳出的两名大汉,已经馆至小房车旁,把车内一名女了拖出来!
  吕伟良不看犹自可,一看之下登时又吃了一惊,原来小房车里面的女子正是著名女歌星百灵鸟!
  吕伟良喝一声:“狂徒休得逐凶!”
  两名大汉一怔,坐在大房车内的另一名驾车的大汉突然把车子飞速开了过来,吕伟良在拄杖急帘中,想不到对方有此一着,忙于闪避!
  可是,车子来势汹汹,#得极之急促。“蓬”的一响!吕伟良被车旁的铁板摘了一下,登时跌出数尺以外。
  吕伟良感澍一阵晕眩,当他的头脑稍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见不到那辆大房车的影子,至于那辆绿色的小房车,则仍旧留在那里路旁。
  不久,阿生和警探的车子都开到了松林道来。夏维坐在阿生的身旁,另外两名警探则驾着探长的座驾车跟在后面。
  吕伟良沁刚才的事说了出来,身体上的肌肉还感到有些疼痛。
  夏维芳笑道:“你真的是多灾多难,所有的不幸事情,好像都集中到你身上来了。”
  吕伟良道:“如果我冷眼旁观,自然可以减少许多麻烦的。”
  “你肯定那是百灵鸟么?”夏维又问。
  吕代良说道:“我自问不会有错。”
  “那么,对方一定又是劳伦的手下。”
  “为什么你会以为是他们?”
  “劳伦专对付本市的歌星。”
  “不!百灵鸟正是拥护他的少数歌星之一,他不会掳劫百灵鸟的。”
  “先叫阿生载你到医院验伤,这里的事由我来处理吧!”夏维说。
  吕伟良坐进白己的汽车里,立刻叫阿生开车。
  阿生问道:“你果真受了伤?”
  “是的,不过只是皮外伤。”吕伟良说:“我们快到第一医院去。”
  “你要验伤吗?”
  “不,只是去看看那两个住在医院中的人。一个是郎如风,另一个是黄莺儿的儿子小宝。”
  车子开到第一医院,吕伟良还未下车,便看见一男一女由里面出来。那女子正是女歌星黄莺儿,男子正是她丈夫陈永志。
  吕伟良走过去跟他们招呼,然后问道:“有没有人来找过你?黄莺儿小姐!"
  黄莺儿说道:“一间唱片公司派人来与我接洽,要求我灌几首新歌。"
  陈永志插嘴道:“经过这次事件,我们协议以后不准她登台唱歌,只可以替唱片公司工作。”
  “这也是办法,工作与家庭不能发生冲突的。”吕伟良又问道:“小宝呢?”
  “刚刚睡了。”
  “可以出院了吧?”
  “医生说明天可以出院。”黄莺儿又说道:“吕先生,你真关心我们,我不知应该怎样感激你们呢。”
  “别客气,现在是歌坛里最多事的时候,我赶来看你,是担心你有意外。”
  “这话从何说起?”
  “百灵鸟刚刚被人掳劫走了。”
  吕伟良此语一出,陈永志与黄莺儿夫妇二人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回头走进了医院。
  吕伟良也跟了进去,向他们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两人一句也不敢说,匆匆跑到小宝贸医的病房里去。
  吕伟良似乎想到了一些端倪,站在一旁说道:“是不是有人要挟你们?”
  黄莺儿紧紧拥抱住小宝,默然无语。陈永志对吕伟良说道:“这也算是给你提醒了我们!”
  吕伟良还是不大明白,他反问道:“提醒了什么?”
  “有人要莺儿灌几首新歌,我们坚持要先看看歌谱的内容。他有点不高兴,而且以百灵鸟作个譬如,说她大受欢迎。”陈永志说道:“我刚与莺儿商量过了,如果我们不答允,可能又有麻烦。”
  吕伟良恍然道:“你担心他们以小宝要挟你,是不?”
  黄莺儿点点头,道:“所以,我决定今晚留下来伴着小宝!”吕伟良忍不住又问道:“你在怀疑那家唱片公司么?”
  “是的,我给你提醒了,此中可能大有问题。”黄莺儿又说道:“如果他们看中我的弱点,可能会向小宝下手,那就精了。”
  “这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最多你替他们灌一些新歌,那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问题却是,在此之前曾有人警告过我,不要唱那些偏激的歌曲。”
  吕伟良意外一怔道:“有人警告过你。”
  “是的,这里的环境真复杂,到底他们是哪一家哪一派,真把我也弄得糊涂了。”
  “那人怎么样警告你?”
  “一个男人打电话给我,叫我唱歌,切不可渗进任何政治色彩。如果有人要我灌唱新歌,必须看过曲词。”
  吕伟良俯首想了想,又问道:“有没有恐吓的口吻?”
  “虽然没有,我已经非常之害怕!”
  陈永志插嘴说道:“百灭鸟被人掳去,显然与她改变作风唱新歌有关!”
  吕伟良也怔怔地说道:“你可能待对了。原来这个地方任何事情都有对立的,有人赞成的,必然有人反对。”
  黄莺儿苦若脸说道:“这岂不是明我们无所适队吗?”
  “所以,也难怪歌星们只敢巡唱一些爱请歌出,”吕伟良又说道:“在未作出决定之前,火概没有人向你们下手的,你放心好了。”
  黄莺儿道:“但是,我要生活的,难道叫我就此退休吗?”陈永志道:“算了,反正我就不赞成你再出来唱歌啊!”
  黄营儿道:“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世界?有时真叫人难明!”
  吕伟良苦笑摇头道:“我边不知道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世界!”
  就在这刹那间,窗外传来“叭”的一声巨响,楼下立即传来一阵人声哄动。
  吕伟良等三人冲至窗前往下望,但见阶前有个人倒毙在血泊之中。
  那人身穿病人的制服,跌得脑浆涂地,死状甚为可怖。
  吕伟良立即拄杖冲到楼上去,除永志和黄莺儿夫妇不明白他何故不到楼下去,而要跑到楼上去,但无论如何,他们夫妇是不会轻易地再离开小宝的了。
  昌伟良跑到楼上去的时候,守卫在郎如风留医的病房门外的警探,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吕伟良却自信没有看错,坠楼的病人就是郎如风。
  凸伟良要冲入房内,那警探认得他,忙问道:“什么事?”
  吕伟良出奇地瞪住那班警探:“怎么你们一点也不知道,郎如风坠楼毙命啦。”
  “什么?”警探吃惊地跟了入内。
  病房内果然找不到郎如风,窗门却打开了。
  警探如梦初觉地拨出佩枪,直冲出房外,由走廊奔向护士室。
  坐在那儿的当值护士怔了一怔,问道:“怎么一回事?先生。”
  警探问道:“刚才那个进入特别病房去的护士呢?”
  三名护士小姐你眼望我眼,莫名其妙地说道:“我们并没有进入特别病房啊!”
  警探心知不妙,立即对她们说道:“请他们快通知下面,任何人不能离开医院,有人混进来冒充护士。”
  护士立刻利用内线电话通知楼下,希望可以及时截住疑凶!
  医院的看门人立即封闭大门,警探在医院内各处搜索,这时候警方总部亦已收到了消息,加紧派人赶来。
  吕伟良在经过走廊时,隐约听到储物室内有声音传出来。他倚着门旁,倾耳细听,此时里面又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即使如此,吕伟良还是推开了房门,入内查看。
  他在门旁摸到了灯掣,“拍”地一声把室内灯光开亮,房内堆了不少杂物,却是不见有人。
  是真的没有人,吕伟良已经看得很清楚了。
  突然间一阵风吹来,窗门“砰”的一声响,被风吹开了。
  吕伟良以为是风,所以不大留意。及至下面有人声传了上来,有人尖叫道:“瞧啊!一个女人站在上面呢!多危险!”
  “是的,一个穿上护士制服的女人,站在水泥屋檐边啊!”
  “那可能是第二个要跳楼的人!”
  人们在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吵嚷嚷!
  吕伟良心里一凛,随即拄杖夺至窗前,探首外望,果然有个女子神色张惶地靠墙站立。
  医院窗外的水泥屋檐不足一尺,一个不小心,随时会坠下街中,而这里距离地面有数十尺,万一真的由这儿跌下去,必死无疑!
  吕伟良真想不到,躲避他搜索的人,竟然会越窗而出。差一点儿他就错过了。
  不过,坦白说,他并不同情郎如风这种人,如果这女人是把郎如风摔下楼后而畏菲自杀,吕伟良反而感到不值得。
  吕伟良看她神色张惶,就知道他不会猜错,这女子必与郎如风坠楼有关。
  他首先对她说道:“小姐,请你先听我说明白好吗?我不是警探!”
  “我不管你是谁,你不要过来!”那女子好像怕吕伟良伸手去捉她似的,又沿着水泥屋檐走开了一步。
  吕伟良真担心她会就此跌下去,因为那儿没有什么可以让她扶持的,平滑的外墙,连一些凹入的地方也见不到。再加上围在下面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天色已经黑下来。这女子无论在心理、行动或视觉方面,稍有差池,就会粉身碎骨。
  吕伟良在焦急中又说道:“我叫吕伟良,人家都叫我铁拐侠盗,你可听过这名字吗?”
  那女子闭上眼睛,流出了眼泪,痛苦地说道:“我有没有听过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只要你听过铁拐侠盗这名字,你就会知道我最喜欢帮助别人,例如你有困难的话,我就可以帮助你。”
  “没有用的,相信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谁可以帮助我。”
  “那又未必,刘小姐,我知道你是值得同情的,只要你听我劝,你可以不必死!”
  “你怎么知道我姓刘?”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就是刘玉玲小姐。是不是?”
  “是的。”
  “郎如风那坏蛋已经死了,他是罪有应得的,如果你陪他一齐去死,似乎太不值得。”吕伟良又说道:“刘小姐,听我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回来吧!”
  “不!那坏蛋怎么会死的?如果他真的死了,我也死得瞑目了。”
  “你说什么?”吕伟良忽然感到惊奇起来。要不足他听错,能可能是眼前这个女子神经有问题。否则,她怎么怀疑郎如风仍未死去?
  这时候,警车的警号越来越近,消防车也接到了紧急求援,而开到医院这方面来。
  吕伟良觉得事有蹊跷,问道:“你真的不知道郎如风的事?”
  “不妨坦白对你说,我千方百计混进医院中来,目的就是要杀死他!”
  她说得十分正常,不像是个患有神经病的人。合伟良更加惊奇不已。
  吕伟良往下瞭望,发觉郎如风坠落之处距离这里有数十码之遥,而目在弯角处。心里想:难道刘玉玲以为他尚未跌下去?
  不可能的!除非她根木不知道这件事,否则,任谁山这么高的地方摔跌下去,也没有生还的希望的。
  吕伟良心里又想,还有一个可能,就是郎如风问心有愧,良心真的发现了,觉得对不起这可怜少女,所以自杀。
  但是,那名警探不是对当值护士说,有人冒充护士混进来吗?大概他也醒觉到某一方面有疏忽,才会这样说。
  不过,无论事情真相如何,出伟良总觉得当前急务就是,劝刘玉玲由死亡的边缘走回来。
  木来他想告诉刘玉玲,她所痛恨的人已经死了。但是,回心想想刘玉玲曾经说过“如果他真的死了,我也死得瞑目了”这句话,他就有点顾虑,万一刘玉玲以心头之恨已泄,可能就此一纵而下。
  因此,在这一刹那间,吕伟良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话才可以劝服刘玉玲。
  刘玉玲在饮泣,吕伟良担心大批警察及消防人员抵达后,会令她的情绪陷于纷乱,就会更容易坠下去。
  他终于说道:“刘小姐,你还年青,不应该这么快就死去。坦白说,不但我同悄你,社会人士也同情你,趁警察还未到达之前,让我们迅速离开这里吧!”
  “不!我是逃不掉的了。”刘玉玲的声音在发抖。
  “请你相信我,我会尽我之所能,带你离开这里。”
  “你不是帮着警方的吗?”
  “我只帮真理,从来不买任何人的帐,米吧,别浪费时间了,你延迟了一分钟,就会增加我一分困难。”吕伟良说着已经仰出了一条手臂来。
  他想过了,只要刘玉玲把手仲过来,他就有办法把她拖回来。
  可是,警车上的警号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多,吵得别人好不心烦!吕伟良真担心刘玉玲就此一跃而下。
  消防队已经迅速开到现场了,在下面张开了救生网。
  吕伟良实在怀凝,那小小的救生网是否能挽回一个坠楼人的性命,尤其是这么离的楼宇,即使跳楼的人故意以那救生网作为目标,相信亦末必可以落在那网中。何况有心要寻死的人,也不会故意跌个正着的。
  吕伟良感到营救工作愈来愈困难,偏偏就在这时候,背后“咔嚓”一声,有人旋开了储物室的门环。吕伟良回头一看,是刚才那名东奔西跑的警探。大概他以责任重大,所以要匆匆赶来排人。可是,吕伟良却因为他的出现而大感不安。
  那警探认识吕伟良,吕伟良挥挥手,叫他们退出房外去。那位警探似乎还不明白他的意思,还是走了进来。
  吕作良生气地低声说道:“你是不是要逼她跳下去?”
  警探才在犹疑中退出房外。
  吕伟良又回到窗口那边,探首出外对刘玉玲说道:“刘小姐,你过来,我有几句话跟你说。”
  吕伟良看见街道上聚观的人愈来愈多,决定以快刀斩乱麻的手法,希望可以出奇制胜。
  但是,刘玉玲却哽咽着说道:“还有什么好说呢?现在我只后悔自己当时太愚羲,我不该被他迷惑!”
  “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并没有做错,他也得到了应得的报应。”吕伟良又说道:“你何必再去想他呢?你还年青,不应该为他而牺牲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但是,我已经犯了法,也不再是个处女,法律对我不会容情,亲友们更加会看低我。我还哪里有什么幸福可言?”
  “别那样想,这个时代人们的思想都开通了,人家不但不会看低你,还会因为你的遭遇而同情你。过来吧!我会尽我的办法,让你逃过法网,相信我!”
  吕伟良情词恳切,说得刘玉玲开始有些动摇,于是吕伟良开始侧身坐上窗缘,再度把手臂伸了过去。
  刘玉玲在心情矛盾中问:“郎如风怎么样?是不是变得很丑陋?”
  “是的,他的内心是那么的丑陋,现在外貌也变得更丑陋!”
  吕伟良在这一刹那间,确定刘玉玲一定未知道郎如风已经坠楼惨死,假如她知道的话,她不会有此一问。除非她的神经有毛病,可是,她的神经如果有毛病的话,还能在死亡的边缘支持到现在吗?
  在另一角度,刘玉玲也可能故意佯装不知情,希望将来可以脱罪。
  不过,铁拐伙盗吕伟良也不会想到那么长远了,他只希望尽可能把一个站在死亡边缘的可怜女子挽救回来,即使明知她犯了杀人大罪。
  刘玉玲怔怔地说道:“当时在黑暗中,我不知道水枪中的镪水有没有射中他的脸孔。”
  “你可以从报章上见到他满头绑上了绷带,证明他的面部受了重伤。”
  “这并不能证明他的样子变得丑陋。”
  “眼晴也瞎了一只,其他情形你总可以想像得到。”吕伟良又说道:“不过,舆论大部分同情你,只要你留回有用的生命,你就可以目睹他在痛苦中度过这一生。”
  “他真活该!我早说过了,如果他抛弃我,我就不会放过他!现在,我总算做到了!”
  刘玉玲深深地透了一口气。吕伟良盘算着,贝要她把乎臂伸过来,只要他能把握着她的手,他就有可能把她从死亡的边缘拯救回。
  可是,他们之间的手即将接触之际,刘玉玲的神态突然感到惊异起来。
  吕伟良俯首下望,只见警方人员已经分成两批,处理着眼前这两件事:一批人亮了灯照射着一具躺在地上的尸体,另一批人则注视着这上面的刘玉玲。
  一盏探射灯自消防车上开亮了,照射上来,令到刘玉玲睁不开双眼。
  吕伟良正在焦急万端,一队警方人员又冲进了这间储物室来。
  为首一名高级警官间道:“她怎么样了?”
  昌良又挥手示意叫他走,可是,这警官反而高声说道:“她好像是我们要找的人,还是!我来吧!”
  吕伟良真想过去打他一顿,警言火怎么洋?人类的生命都是有价值的,吕伟良生平就是最讨厌这一类自以为是的傻瓜。
  最不幸的是:他这么高声谈话,让外面惊惶中的刘玉玲听到了。
  有如惊弓之鸟的刘玉玲,已经被探射灯照得心慌意乱,再听到那警官的高声谈话,只感到浑身在发抖,身子摇民儿下,随即下坠……
  吕伟良自始至终都看得非常清楚,就在刘玉玲的身体坠下去之前一刹那间,他不顾一切地把手臂突然仲长,及时抓着了她的手腕。
  他们二者之间的手本来只差一尺宏右便触及,以带的敏捷身手,能在刹那间捉住对方的平院,并不惊奇。间题只是刘玉玲下坠时那一股冲劲竟把品纬良这百多磅的身休也扯了下去。
  那名警官简直看杲了。他完全想不闽用什么方法去救池们!
  他急急冲至窗前,在黑夜中只见两条人影在迅速下坠,突然“卡嚓”一声,有些东西飞弹开来,吕伟良在绝望与仓惶中按动了铁杖中的手掣,一朵彩云似的降伞张开了,那急急下降之势,亦获得缓和。
  当时围在下面看热闹的人群非常多,堆得满街都是,刚才那戏剧性的一需,也石得各人无不捏了一把汗。
  消防人员己经迅速移动,把那张救生网移到适当位置,以便吕伟良和刘玉玲降落。但是,扯着救生网的不是二三个八,而是十多二十个人,一下子要移动起来,动作既不一致,也不够快。
  当他们企图以救生网接载二人的时候,吕伟良和刘玉玲已经落在一处草地上-—-这是医院前面花园的草地。
  吕伟良先放下了刘玉玲,他自己才着地。
  在场的人都为他们喝彩。但吕伟良不是在表演,只是在极度危急中自已挽救了自己,当然也挽救了刘玉玲。
  刘玉玲在仰首望见那探射灯照射着的位置时,突然一声不响地晕倒过去。
  探射灯仍然照射着的地方,正是她刚才站立的位置,回忆一下,血液刹那问充满了她整个脑袋。现场的人,于是又再度忙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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