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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歌坛艳女 交际名花
2025-11-07  作者:马云  来源:马云作品集  点击:

  刘莺是一名浮沉歌坛数年,唱来唱去也唱不出什么名堂旳女歌星。因此一般人估计她在歌唱界方面的收入不会很多,但是她的生活却过得极其豪华,单是汽车也有两部。
  近大半年来,有人常常见到唐虎与刘莺在一处,甚至有人说,刘莺一辆最新型的汽车也是唐虎送给她的。其实一个有姿色的女歌星,经常有不少男人送礼物给她们,不一定要她们的歌唱得好!
  另一段影射性,旁敲侧击的报导指出:唐虎可能服了春药,在与异性欢好时中了马上风而致死!
  阿生看到这里,总算明白林爱莉何故绝不同情唐虎,反而觉得他的死,毫不足惜了!
  阿生把报纸放在枱角,俯首吃早餐!
  吕伟良知道阿生把唐虎看作偶像,此刻他的内心可能非常难过!因此安慰他说:“人有生必有死,像唐虎这么有名气的人,他这个时候死了,哄动是必然的事,但当他的名气稍降时,起码不会像现在一样,被各报列作头条新闻。”
  阿生不作声,他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似的。其实吕伟良那一番说话也不是对他说,只是顺口说说罢了,可以说是劝解阿生,也可以说是闲话家常一般的谈论着这件事。
  林爱莉说:“其实像唐虎这种男人,死又何足惜?他有个好妻子,也有个儿子,有个幸福家庭,也有了名利。要不是发生这件不名誉的事,谁也想不到众人崇拜的英雄偶像,竟会是个不忠的丈夫!”
  阿生还是毫无反应!
  吕伟良不知道他心里想着一些什么,难过乃是必然的事。
  林爱莉又啰啰嗦嗦地说:“男人就是这样的,有了钱,有了名誉地位之后,自然而然就会想到女人那方面去。在目前我们这个地方,择肥而食的职业女性,触角的敏鋭简直令人难以值信!就像刘莺那一类女人,正一是挂羊头卖狗肉,谁不知道她像许多女明星一样,唱歌演戏只是表面上的正当职业。其实她们都另有收入。我总觉得她们丢尽了我们的尊严!”
  阿生很快吃完了早餐,一言不发地走了!
  林爱莉喃喃自语地说道:“真是傻瓜,像唐虎这种人,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去同情?”
  吕伟良说:“他只是心里难以相信!事实上我也差点以为这是宣传招数之一,后来看过几份早报的头条新闻都如此报导,相信决不会是假的。”
  “是啊,我们订阅的早报都是有信誉的大报,不可能替人宣传的!”林爱莉又说:“但是,为什么会这么轻易死去?他是个十分健康的人啊。”
  “他不知自爱,更健康也有可能突然暴毙!如果真如报导中指出,他是死于马上风,一点不奇!但是,我却有另外一种想法!”
  “你怎样想?”
  “如所周知,他是打出名气的,后来与孔亮合作之后,声卷日隆。但是由于他年青自负,很容易开罪了别人!”吕伟良摸着下颔说:“爱莉,你以为他有可能被人暗算么?”
  “暗算?”林爱莉怔了一怔:“你的意思是——谋杀?”
  吕伟良点点头:“有这可能的。”
  “但是,早报似乎认为他死于女人的手上!”
  “那不过是一种忖测而已!实情如何,相信警方正在调査!”
  “何不打个电话给夏维问问?”
  “他只怕不肯讲真话!”
  林爱莉道:“他不会把我们看作外人吧?如果他敢对我们说谎,只怕以后有什么事发生,我们也会袖手旁观,到时吃亏的不会是我们。”
  “让我试试看!”
  吕伟良离开了餐桌,拄杖走到了电话机旁!
  电话拨通了,可是找不到夏维探长。他办公室的人说:探长到利华山办案去!吕伟良听到“利华山”三个字,不禁呆了一呆,立即问道:“是不是为了唐虎的命案?”
  对方是一名探员,他已知道找探长的人是吕伟良。否则也不会说出探长的行踪!因此他也对吕伟良坦白说出,探长确是到了刘莺的香闺去了!
  吕伟良放下了电话,呆在那里胡思乱想!
  林爱莉过来问:“到底怎么回事?”
  “希望不是给我不幸而言中,唐虎并非死于刘莺的手上,可能另有内幕。”吕伟良道,“否则,何必劳动到夏探长亲自到那儿去?”
  “夏维去了那里?”林爱莉刚才离他太远,根本不知道他在电话中说了一些什么。
  吕伟良说道:“夏维去了利华山,据我所知,那是娱乐圈子中的所谓高尙住宅区。”
  “刘莺住在那里么?”
  “是的。一名探员说,夏探长到了那里去调査唐虎的命案。”
  “让我们也去看看好吗?”
  吕伟良没有意见。于是二人匆匆离家,驾车外出!
  利华山是著名的住宅区,居住在这里的人,大都是娱乐圈里面的富有阶级,例如电影大亨,歌厅老板,大明星和红歌星等等。
  以刘莺目前在歌坛上的成就,无论如何未有资格住到这种住宅楼宇。
  但是,这个地方只要你有钱,没有人有空去査问你“钱”从何处来?何况许多怀着“明星梦”的人,往往也千方百计到这里来,希望找机会亲近一下那些银幕大亨,撞撞机会。
  刘莺虽然称不上红歌星,但是许多人都知道她十分讲究排场,所以她住在这里,一些不出奇!何况她一直在记者面前表示,希望有机会弃歌从影,言为心声,可见她也和许多人一样,住在这里无非希望获得一些银幕大亨的青睐!
  吕伟良的汽车只开到街口,便要停止下来!
  那儿有一队警员,架起铁马,不准任何人开车通过这里!
  林爱莉忍不住探首车窗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警察先生。”
  “利华山发生命案,这条路暂时封闭!”一名警长解释说。
  “发生命案不该影响交通的,这到底是什么大人物?”林爱莉故意问。
  “死者是摔角英雄唐虎,前往采访的记者太多,汽车也停放不下,我们不得不这样做。”那位警长有着罕见的耐性和礼貌!
  吕伟良道:“我们虽则不是记者,但是夏维探长一定欢迎您们。可以通融一下吗?”这时候,一位警官由那边走过来,他认得吕伟良这位铁拐侠盗就是夏维探长的好朋友,于是示意下属拉开拦路铁马,让他把车子开上山!
  果然,利华山之上,满是汽车,此中包括了警方的车辆以及各传播机构的外勤采访车。例如电视台的外勤实地即场转播的大卡车,就已经有两部,分别属于当地二大电视台的。
  各大通讯社,报社的记者专用采访车,更多达数十辆。
  吕伟良只能把车子停在老远的地方。然后拄杖与林爱莉缓缓地走过去!
  马路旁挤了数百人,他们并非利华山的住客,而是摔角迷。他们跑到这里来,无非要看看唐虎暴毙的消息到底是真还是假!
  警察忙于维持秩序,记者们忙于采访包括现场摄影,找邻人査根问底。但是,他们却无法与刘莺接触,因为刘莺正在屋内协助警方査案!
  刘莺与母亲同住,那儿是利华山一个豪华住宅单位,是利华山道六十九号二楼,占地千多呎,有车房,时值数十万元。
  莫说刘莺只是个藉藉无名的女歌星,即使是个红透半边天的天皇歌星,相信亦未必有资格住到这种地区来。因为如果不是自置物业的话,租金也在数千元以上!
  吕伟良和林爱莉无法通过警方的封锁线,只能混在人丛中等候机会。
  人丛中混杂了来旨山下的摔角迷,邻人和采访记者等等,所以他们搭讪时,也份外谈论得多姿多采。
  有人说:“刘莺到底是什么人?我从未听过这名字,她有甚么值得唐虎痴迷?”
  “是的,能令唐虎拜倒石榴裙下,可见这个刘莺也不是泛泛之辈!”
  “红颜祸水,我真替唐虎不值!”
  “对了,我真想想看看刘莺是个甚么东西!”
  “还用说么,是个荡妇!否则怎会弄死唐虎?”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纷纷。突然又有人说:“他妈的!一定是那贱妇人被人收买,把唐虎谋杀死的!否则,以他这强壮体格,如何会死?”
  “小心人家找你的麻烦,说话得小心点!”
  “我才不怕麻烦,嘿!要是让我见到刘莺那贱女人,老子不揍她几拳泄泄愤,誓不为人!”
  吕伟良和林爱莉交换了一个眼色,忍不住也笑了起来。他们想不到唐虎在市民中有着如此深刻的印象,说要揍刘莺的人,相信必是一个忠实的摔角迷。他可能受了一些报章报导的影响,以为刘莺故意用女色迷惑住唐虎,然后把他害死!
  就在吕伟良和林爱莉交换着眼色的时候,有人在吕伟良耳旁低声笑道:“吕大侠士,你相信这是一宗意外吗?”
  吕伟良惊奇地回过头来,一个男子含笑瞪住他。此人正是一间报纸的外勤记者,与吕伟良是认识的。但是吕伟良一下子忘记了他的大名,只记得他是一位记者。
  吕伟良笑道:“我正想以同样问题问你。看情形你当然比我知得更多!”
  记者道:“表面看来是一宗意外,但相信不可能如此简单吧!”
  吕伟良故意说:“似乎也没有理由去怀疑这是一宗复杂的案件。”
  记者说:“唐虎有许多仇家,真相极可能完全出乎我们意料之外!”
  “他死在对小姐的香闺,刘小姐不会懂得武功吧?”吕伟良说道,“我相信即使有人收买她,她也不会蠢到在食物中下毒!”
  “是的。但是根据我们刚才采访所得,他死前曾在附近街头中伏!”记者低声说,“这分明是仇家派来寻仇的人!”
  吕伟良知道记者无孔不入,他们有时比警察更有办法。所以,吕伟良对于这些记者的提供,也十分有兴趣。他问道:“唐虎的尸体呢?”
  “相信在医院的殓房中。”记者说道,“他是被人送入医院才毙命的,尸体当然不可能还留在这里吧!”
  吕伟良又问:“为什么会有这许多人聚集在这里?”
  “大概是出于好奇,同时看看警方是否把刘莺也一并带走!”记者说。
  “你们还听到一些什么?”吕伟良试探地问。
  那记者说:“谁都知道娱乐圏中最多古灵精拐,因此我们当初接到消息也以为是孔亮的宣传怪招,因为不久之后,世界摔角冠军将云集于此,轮流对抗唐虎,孔亮可能利用报纸作扩大宣传。但是,想不到此事后来获医院方面证实,唐虎在午夜时死了!在我们来说,当然以为这是损失,唐虎死了之后又不知要多久才可以产生一个像他这样的人。不过,如果他真如所传,吃了兴奋剂行乐集致死,也实在太过不知自爱!”
  吕伟良道:“警方如此重视这件事,会不会另有原因?”
  “最大原因可能与唐虎的名气有关。”记者说,“不过,听说一批警探昨晚深夜已经来过了。看来,事情真的有些不寻常。”
  “咦!你瞧!”林爱莉突然扯了吕伟良的衣袖一下,“那个不是阿生吗?”
  吕伟良循住林爱莉所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看见阿生正由众所嘱目的楼宇内走出来!于是他们立即离开人群,走过去!
  但是,刚才与吕伟良交谈的记者却不放过打探消息的机会,也追踪而来!
  阿生发觉他师父和林爱莉也来了,自感惊奇!林爱莉问:“你会过了夏维么?”
  阿生道:“他正在盘问刘莺母女。我早想到这是不寻常的事,唐虎的身体不可能死得这么轻易的。想不到夏探长亦与我有同感。”
  吕伟良正想说话,回头已发觉那记者跟来了,忙示意阿生小心说话。吕伟良是个老江湖,他知道记者的职责是对读者尽责。但是,往往也由于他们的“有闻必录”而惹来不少麻烦。
  阿生会意,正想登车去,但那记者已经走了过来,自我介绍一番之后,对阿生表示他是吕伟良的朋友,希望阿生说出屋内情形。
  但是阿生非常机巧,他笑道:“我不是本市警务人员,刚才不能入内,但我知道探长正在亲自调査此案。阁下写新闻时,请不要提及我的名字。”
  那记者笑道:“据我所知阁下时时入场看唐虎比赛,相信也是摔角迷之一,请问有何感想?”
  “很难过!”阿生说,“而且令人难以相信这是真的!”
  阿生说完已坐了上车去!
  吕伟良和林爱莉也会意地坐了进去,与记者挥手吿辞!
  阿生一边开车离去,一边说:“探长觉得有人企图隐瞒事实,所以才会亲自调査!”
  “隐瞒事实?”林爱莉怔怔地问:“这是什么意思啊?”
  “昨夜的事,据说有几种传说,但警方无法肯定那一种是真的。”阿生道,“有人见到唐虎在黄昏时由人掺扶着进入刘莺家中。如果这说法属实,他极有可能受到伏击!”
  吕伟良道:“这也不足为奇,他在外国也常常被仇家伏击!”
  阿生说:“另一个说法,则是有人见到他进入刘家已有数小时之久,而且死前有医生来过。”
  “也许是刘莺召来急救的吧?”林爱莉说,“他们不想丑事外扬!”
  “但是,这里看更人的口供更妙了!”阿生说,“他们见到十字车开到现场,非常大阵仗,有急救用的一切设备,但却不敢响号!”
  “这又有什么出奇?”林爱莉指指路牌说:“这是寂静地带,响号违例的!”
  阿生道:“但是有理由相信救伤人员贪污受黑!要不是人也死了,他们会连记者都瞒骗着!”
  林爱莉:“情有可原!一个救伤人员月薪有限,难得有个像唐虎如此有名气的人向他们求救,不要多一点,对祖宗也对不起!”
  “夏探长甚至怀疑自己的下属也受人收买,所以信心不过,才自己动手调査。”阿生说,“据说唐虎的经理人孔亮非常有手段,他可能用银弹政策令到这件事的真相不外泄!”
  “为什么?”吕伟良问:“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值得掩饰?”
  “简单得很!”林爱莉道:“人们如知道真相,对唐虎的评价会降至最低!”
  “另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孔亮的收入。”阿生说,“你们也许不知道,唐虎的摔角纪录片在电视台放映,收很高的版权费,而且是世界性的。孔亮每年单是这方面的收入已非常可观,万一唐虎的名誉受损,后果可想而知,必然是大大影响摔角迷对唐虎的印象。”
  阿生的车子已下了山,突然又绕回利华山上!
  他让吕伟良和林爱莉二人下了车。吕伟良的车子就停在附近,然后阿生自己开车走了!
  吕伟良不知道阿生要到什么地方去,也许他返回特警总部,也许另有去处!不过无论如何,吕伟良不会理会阿生,因为他已经长大成人了,而且已经升为特警队长,对一切事情自有他的主意!
  吕伟良坐上了自己的汽车之后,说道:“看来我们不该枉作小人!”
  林爱莉瞪住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要再理这件事!”
  “万一唐虎被人谋杀,而警方又糊里糊涂,如何是好?”
  “你以为阿生会放过它吗?”吕伟良说,“他一向喜欢唐虎,如果稍有可疑之处,他就会插手去理!”
  “我看你真的想退休了!”林爱莉说,“我们先到‘天上人间夜总会’去一次再说吧!”
  “为什么要到那里去?”
  “因为刘莺是那家夜总会的歌星。”
  “好吧!你既然要理,我也没有理由让你独自去冒险!”
  吕伟良于是把汽车开到东区去!
  这些日子以来,吕伟良是真的有些变了。他对许多事情并不热心,他希望自己清闲一些,但是,有时却又非常矛盾,就是阿生假如不插手这件事的话,他反而会注视起来!
  这也难怪的,时间会令到一个人改变过来。吕伟良在过去的日子里,非常爱管别人的闲事,但年纪渐渐长大了,阅世也深了,他觉得除非十分看不过眼,否则还是乐得清闲。
  现在他们来到了东区一条街道。
  还是早上十时左右而已,许多店铺还未开门。“天上人间夜总会”还是重门深锁!
  林爱莉道:“如果是你,你现在怎样着手?”
  吕伟良苦笑道:“如果是我,我会索性不理,现在去江强私家侦探社,看看他有什么要我们帮助的。”
  吕伟良是江强私家债探社的顾问,他虽然没有正式名衔,但是江强经常要他到办事处去,许多事情都要请教他!
  而且,在江强的私家侦探社内,也留有一个办公室让吕伟良作为办公之用。
  林爱莉不禁问道:“你不是打算侦査此事真相的吗?怎么又退缩了?”
  “阿生已经去理,夏维也去亲自调査,大概也用不着我们了。”吕伟良说。
  吕伟良把汽车停好,林爱莉下了车。
  吕伟良又问:“你打算怎样下手?”
  “査问一下刘莺的背景。”林爱莉站在行人道上,等吕伟良将车门锁好。
  “天上人间夜总会”是一间规模不大的夜总会,位于一幢商业楼宇的二楼,但有个门口自用的,也就是说,无须与其他单位混杂。
  那度铁门锁上了,大概里面的人还未起来!
  林爱莉走到门前,在一处角落找到了个电铃,按了几下但好久未见有人出来!林爱莉正想再按门铃,却有人由行人道上走过来问她:“小姐,你要找谁?”
  “你是这间夜总会的人吗?”林爱莉打量着那个中年人。
  “是的,有什么事?”中年人间道。
  “我想问一些关于刘莺小姐的事。”林爱莉在直觉上认为这人若非老板,大概也是夜总会中的高级负责人之类!
  “你是……记者?”中年人打最着林爱莉,吶吶地问。
  “不!我不是记者。”林爱莉又问:“阁下贵姓?”
  “小姓林。”
  “那么我们是同宗,我叫林爱莉!”林爱莉又指指在那边呆立着的吕伟良:“认识我的男朋友么?铁拐侠盗……”
  “吕伟良先生,素仰素仰!”姓林的中年人不等林爱莉说完,已经伸手过来,跟吕伟良热烈地握手,“那么,小姐当然并非别人,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迷你女贼林爱莉小姐!”
  “想不到你也听过我们的名字。”林爱莉有些意外地高兴。
  “我叫林三根,是这里的司理。”他一面说着,一边用锁匙开门。“有什么事请到里面来谈好吗?”
  门开了,三个人走了进去!
  林三根一边登上梯阶,一边说道:“我刚在外面喝完早茶回来,喝茶的时候我看过报纸了,当然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我没有猜错,相信二位必然也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的,是关于唐虎先生之死么?”
  “是的。”林爱莉说,“刘莺小姐是道里长驻歌星吗?”
  “刘小姐经常到我们这里唱歌是真的,但不能算是长驻。”林三根苦笑道:“也许二位不知道刘小姐的派头,她根本不志在这区区酬劳。”
  林爱莉又问道:“刘小姐的酬劳不高吗?”
  “不怕坦白说句,她的歌唱来唱去不过如是,完全没有一些进步。”林三根说,“如果不是酬劳低,她早已不可能留在这里。”
  “唐虎先生以前是否时时来这里捧场的?”
  “间中而已,其实许多富有子弟和一些外国友人更加捧她的场!”
  “外国友人?”林爱莉达蛇随棍上地问:“她有许多富家子和外国人时常来此捧场吗?”
  三个人已到了二楼夜总会,一些在此留宿的侍应还未起床,他们横七竖八的唾在一些桌椅上,柜枱上,林三根则带了吕林二人绕过他们到经理室去!
  经理室就在酒吧的后面,拉开一幅活板,立刻就可以看见那个巨大的酒柜,现在林三根就站在那儿回头问吕林二人想喝些什么酒。
  吕伟良和林爱莉都不喝酒,但是他们非常欣赏这经理室的设计。林三根现在所姑立的地方,不但可以取得酒柜中的酒,还可以看见外面的情形,例如侍应们是否偷懒,客人是否挤拥等等均可一目了然!
  更妙的是:活动木板墙后面隔有一度可以推动的反透视镜屏幕,也就是在外面望入来不可以看见里面的情形,只可见到一面大镜屏幕,但由里面望出去,却可以一贤无遗,设计得实在巧妙!
  林三根如此不避嫌疑,让回林二人进来就知道这“机关”,相信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他的目的也许只为方便监视各员工的工作,以及随时知道外面的营业情况而已!
  林爱莉忍不住问道:“宗伯,你似乎还没有答我,到底刘小姐是否有许多外国朋友?”
  “是的。”林三根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她的外国朋友比本地人更多,而且都喜欢到酒吧这边来喝酒,所以我才会这么清楚。”
  林爱莉又问:“本地朋友之中,有那一个比较亲密的?”
  林三根想了想,苦笑道:“本来我很少理人闲事,但是由于我们这里的侍应时时把刘小姐作为话柄,所以我才知得那么清楚。根据我所知,有个中年富商和一位富家子都是追求刘小姐甚为热烈的。那个中年富商是郝石,那位富家子是洪保。”
  “洪保是不是就是本地名流洪青天的儿子?”吕伟良插嘴问道。
  “对了,就是他!”林三根说,“这小子在我们这里闹过事了。有一次他带着几分酒意上来,看见刘莺正与一名外国人并肩喝酒,竟然与那个外国人大打出手,要不是我们一班侍役从中劝止,可能已经闹出人命。”
  林爱莉道:“洪保闹事不是第一次,我在报纸上也看过他的新闻。”
  林三根道:“他在清醒时,人倒不错的。”
  “刘莺小姐喜欢他吗?”林爱莉问。
  林三根笑道:“谁懂得她的真正心意?说起来她喜欢的人也太多了,单是经常到来捧场的外国朋友,就有半打以上。外国人不懂听中国歌,但刘鹫的英文歌也唱得不好,因此那些外国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可以想见的事!”
  吕系良道:“最近加入一个唐虎,形势岂不是更为复杂么?”
  “是的,唐虎是摔角高手,自然没有人敢惹他。”林三根说,“不过,有个侍役对我说,洪保很不高兴刘莺与唐虎如此亲密,曾经借醉发过脾气,声明要对付唐虎。可惜此事并非我在场目睹,不能证实是真是假!”
  “洪保今年还未过三十岁,看来他比刘莺还要年轻。”林爱莉说,“报纸曾经讽刺地报导过,说刘莺曾到日本自顶至踵全身整容,其实她的年纪已经不小了。”
  “是的,如果我没有记错,单是唱歌,也唱了十年八年光景。”林三根说,“要红早就该红了。”
  “不过,经过这一次唐虎一死之后,她想不红也难!”林爱莉说,“起码全市各大小报章均以唐虎命案做头条,而刘莺势必成为当然女主角。”
  “这种免费宣传当然不错,可惜她可能惹来不少麻烦。”林三根说,“今天报纸推测他们在欢好时出了意外,这对刘小姐十分不利!”
  林爱莉道:“反正她的男朋友多数是外国人,对此等事视作等闲,但是,经过这么大事宣传之后,相信中国人一定作呕!大概洪保这辈公子哥儿也不会对她发生兴趣了。”
  吕伟良间道:“刘莺昨天晚上没有回来唱歌?”
  “没有。”林三根说,“她没有规定几时回来,反正我们也不是以她为台柱,否则就头痛!不过,洪保似乎来过了!”
  “洪保到这里来,当然是为了找刘莺吧?”林爱莉间道。
  “是的,据侍役说,洪保因为等极不见刘莺上班,所以很生气,他曾狠狠地说迟早要对付她!”林三根道。
  “对付谁啊?”
  “我不是亲耳听到,也不知道他要对付谁人,不过看情形不是指刘莺,便是唐虎。”林三根说:“讲打架他明知不是唐虎的手脚,所以可能是针对刘莺!”
  “洪保什么时候离去的?”
  “十一点半至十二点之间,我并未留意到详细时间。”林三根说。
  吕伟良这时又插嘴问:“刘小姐有欠下贵公司钱吗?据我所知,许多歌星喜欢预支薪酬的!”
  “不!她的歌已经唱得不好,如果再借薪,我才不感兴趣呢。”林三根又说:“其实说到唱歌这一行,何止预支薪酬?有些还欠下高利贷,但我知道刘莺一定不会的,因为她手段厉害,对付追求她的男人,比她的歌喉起码好上十倍以上!”
  吕伟良笑了笑,又问:“唐虎经常到此捧刘莺的场,是个人还是有人陪同?”
  “多数一个人,他来了之后,刘莺便没有再唱下去,多数坐一会就双双离去!因此算不得捧场,甚至可以说句对我们毫无好处!”林三根说。
  林爱剥道:“唐虎名气大,有他在场,你们已收宣传之效!”
  “嘿!想借他宣传嗯?说起来我犹有余悸!”林三根说,“记得有一次,有个记者与我们相熟,他是专写歌星动态的。他来时凑巧唐虎在场,于是他举起相机就拍了一幅照片,本来想乘机为我们这里宣传一下,岂料却因此触怒了那头蛮牛,一手揪住那记者的衣襟,当众要他拆开相机,让菲林爆光,否则声言由窗口把他摔落街上去,吓到那位记者先生面无人色!”
  “那位记者是谁?”
  “世纪日报的记者,他叫丁寿南。我们许多时都有一些广吿交着拿到报纸去刊登。想不到唐虎这蛮牛真恶,结果小丁连提也不敢提这件事,以免再惹麻烦!”
  吕林二人也知道唐虎性情暴躁,但却不知道他曾经在公共场所禁止人家摄影。
  二人坐谈一会,便向林三根吿辞。
  吕伟良首先离开林三根的经理室,他发觉有人鬼鬼祟祟地在门外停留!那家伙看来可能是侍役,年纪二十余岁左右。
  林三根没有送他们落楼,一声“再见”便将房门掩上了。
  吕林二人正拾级而下,刚才那家伙又跟了下来!
  吕伟良一直很注意这个像是侍役的男子,因此到了街上之后,便故意停留下来。那男子果然走上来跟吕伟良打招呼!
  林爱莉问吕伟良:“他是谁?”
  “我也不认识他。”吕伟良说:“但是他一直在偷听我们跟林三根的谈话。是不?”吕伟良最后那一问,是为那男子而发的。
  那男子狡滑地笑笑,说道:“我姓胡,是这里一名杂役。不错,我的确偷听了你们跟林三根的谈话。”
  林爱莉生气地问道:“为甚么要着样做?”
  “当然有原因的,因为我觉得林三根这个人太不老实,他可能妨碍你们警方的调査工作。”那个姓胡的男子说道。
  “你以为我们是警探?”
  “是的,我知道你们正在调査刘莺小姐,你们千万别太过相信林三根的说话,他最喜欢中伤一些女歌星。”
  “为甚么他会这样做?”
  “因为他曾企图藉住经理的地位,亲近一些有姿色的女歌星,但每不得逞,例如刘莺小姐便是其中之一,他知道刘小姐很有钱,曾热烈追求过她一个时期,无奈人家对他不感兴趣。”
  林爱莉故意说:“因为刘小姐经常有些富家子弟追求,例如洪保便是其中之一,是吗?”
  “是的,洪少爷人品不错,就是脾气太大。”
  “据说,他很憎恨唐虎,曾声言对付他,是不?”
  “生气时候说的话岂可作准?其实唐虎那厮也不知结下了多少仇怨,有一次要不是我们帮了他的忙,他早已死于乱刀之一下。”
  “有人暗算他?”林爱莉问道。
  “是的,我们这里有人无意中发现附近埋伏了不少持刀枪的打手,后来知道是专为等待唐虎而来的,于是我们悄悄通知唐虎,让他由后门溜掉!”
  “你知道那帮打手是甚么人吗?”
  “黑社会的人,都是二十余的大汉,唐虎虽然有通天本领,恐怕也无济于事!但是我觉得太残忍了,所以悄悄通知唐虎逃走!”
  这时候,有人返回夜总会来,那姓胡杂役似担心有人识穿他,于是匆匆走了!
  吕林二人回到汽车里。
  吕伟良说:”这收获令你满意吗?”
  “刘莺是个变相交际花,甚至可以说是国际肚脯,这已经不是秘密。”林爱莉道,“如果说有人因为她而谋害唐虎,似乎令人难以入信!”
  “起码你跟林三根谈过之后,对刘莺的评价已大大降低!”
  “我根本就瞧不起这种女人!”
  吕伟良笑道:“其实职业无分贵贱,即使她是国际肚脯,也无非为了生活。我还以为女人一定同情女人,想不到你却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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