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山间废墟　空无一人

2024-08-06  作者：马云  来源：马云作品集  点击：

　　科罗拉多州就在犹达州之东，丹佛市则在该州中部偏北的地方。
　　联邦密探队一直以来奉命全力侦查此事真相无结果，现在难得国际特警队加入，更有东方三侠仗义相助，于是庞玛立刻派出专机将各人送到丹佛市去。
　　而阿生则跟着范梅力等人，乘原来一架“DC—三型”机，继续飞往西面的内华达州。
　　目的地暂时是依尔高市。
　　庞玛对范梅力说：“联邦调查局方面有人留在依尔高市，这些人都是曾经参加过搜索工作。”
　　各人抵达依尔高市之后，未敢稍懈，立即部署翌日展开的搜索工作。
　　在庞玛的安排之下，参加过连日来搜索工作的人，首先向范梅力等人作一项报告。
　　根据这些人说，那架“DC——三型”机踪迹全无，他们甚至利用各种新式仪器协助侦查，亦无发现。
　　范梅力对于这些早已知道了，因为庞玛在盐湖城时已经告诉过他。甚至美国正在天空中飞翔的人造卫星也参加这项的搜索工作，可惜同样没有任何发现。
　　现在范梅力要了解的，倒是那些地区已经较严密的搜索。
　　范梅力听了他们的报告之后，看住地图发呆！
　　这的确是一件不可思议的怪事，如果飞机撞毁，一定可以找到残骸。
　　尤其是这类事情发生在美国，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宗了，凭科学先进的仪器和卫星侦测的帮助，没有理由毫无发现的。
　　如果不是撞毁，数十呎长的一架飞机，又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范梅力经过了一番沉思之后，决定再到可疑地点观察一番。
　　这些可疑地点，是根据雷达网所启示。
　　根据盐湖城控制搭人员宣称，当时那架“DC——三型飞机，由圆型雷达网的西南方冲出了控制范围。
　　因此搜索人员就是根据这方向，沿住这一带大举搜索。
　　庞玛所领导的联邦调查局人员经过连番搜索无结果之后，已感到心灰意冷，正打算放弃，想不到现在又加入了这一支生力军。
　　翌日一早，有关人员分乘两架专机南飞。
　　一架由联邦调查局人员控制，装置了大批新式仪器，其中包括了红外光透视瞭望以及电子侦测器。
　　另一架就是国际特警那架“DC——三型”机。
　　他们的目的地是南部城市高费德。
　　航线朝西南偏南，他们预算沿途低飞搜索，最后才在高费德市加油。
　　他们搜索的地区，包括了大盆地一带，有些是未经仔细搜索的。
　　飞行的速度几乎减到了最慢最慢，因为他们的目的只是搜索。
　　两架飞机低掠飞行，仪器不断开动侦测，依旧是毫无结果。
　　飞机在高费德市加油之后，又再一次起飞，结果几乎就是各人都能预测得到的：毫无所获！
　　那一晚，阿生整夜难入眠。
　　他是个冲劲十足的青年，对工作充满了热情，平时想的都是古灵精怪的东西，但是这一次他实在想不透，这是怎么一回事。
　　照计身为国际特警首领的罗杰氏不是那么大意的人。
　　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生把可能性推想到多方面去，包括绝不可能的在内。
　　所谓“绝不可能发生”是迹近迷信的，例如鬼怪之类。
　　但是，如果将神怪渗入科学，不可能的事也会变作可能！
　　阿生在胡思乱想中睡去，直至被人叫醒时，已经天光大白。
　　把他叫醒的是范梅力。
　　范梅力道：“我们又要出发了，快些起来准备一下。”
　　但是阿生说道：“可否改变一下方式？”
　　“你以为应该怎么样？”范梅力一直在等待着阿生出主意。
　　他是国际特警队的副总监，对阿生了解得颇深，否则他也不会从老远的瑞典旅途中把阿生召回来。
　　阿生道：“我想要求配备一架直升机和几个人，还有一批仪器和干粮。”
　　“你有了好主程？”范梅力用鼓励和充满了希望的目光盯实阿生。
　　“主意不算好。”阿生在上司面前不敢自大，因为吕伟良时常教他谦虚待人“但是，我觉得整天飞来飞去，到底不是办法，正如我师父所说，如果有所发现，他们第一次大规模搜索时已经有了收获。”
　　“你打算怎样？”
　　“用直升机可以在可疑地点降落。经过昨天的飞行之后，我发现那一带很多树林，凌空侦察想有结果很难。”
　　“你的确很有头脑，但是，直升机航程有限，它不能飞得太远。”
　　“所以，我们必须准备露营。”阿生说；“我觉得最可疑的，是那一带森林地带。”
　　“好吧！让我把你的意思先跟庞玛商量一下。”范梅力说。
　　这是美国领土，范梅力他们只是人客身份，所以凡事也得尊重一下主人家的意见。
　　庞玛是联邦调查局高级人员，他很尊重范梅力，因此阿生的要求，很快获得答复。一架直升机，大批干粮与若于仪器，在不足两小时之内准备好。
　　由庞玛派出的向导员，是一名联邦密探沙德，他熟悉这一带森林中的环境，还有两名特警队员科比与祖尼，都是范梅力由总部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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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外还有美籍直升机机师胡礼，总共只有五个人——包括阿生在内。
　　胡礼是一名退役空军，曾派往越南作战，对于森林飞行极富经验，现在他是联邦调查局属下的飞行员。
　　有人认为阿生这项搜索计划是疯狂的，因为森林中太危险，毒蛇猛兽常常出没，大盆地一带从未有人敢深入一步。
　　但是，阿生有他自己的想法，他认为人造卫星从数万呎高空凭仪器观察未必可靠，因此他必须作深入侦查。
　　阿生也知道此行任务艰巨，而且危险性甚大，因此在未出发之前，他亲口发出了警告，以免同行的人对他有所埋怨！
　　但是，被范梅力和宠玛分别选出来的四名同行者，是受得起考验的，他们毫不退缩，毅然接受挑战。
　　一机五人在当日上午出发，直至接近中午才选定了一处地点降落这地点接近森林，附近有个小镇，但美国地图上竟未有将这小镇列入。可能是由于该处地处荒僻之故——
　　根据直升机机师说，这小镇可能已被搜索队访问过了。
　　因为在前些时的大举搜索下，大批人员分头乘汽车与直升机到可能发生意外堕机事件的地点查问，但这位机师则未到过这小镇，所以他不敢肯定搜索人员是否来过。
　　阿生不管以前有没有人来过，他选择这地点降落是基于下列数点。
　　第一：这是邻近地区唯一的小镇。
　　第二：这是高空地区难以观察得到的森林地带。
　　第三：森林地带范围颇大，树林密度可能令仪器亦难以侦察得到。
　　第四：这一带属于“大盆地”地带，山形崎岖，形势险要！
　　阿生首先要进入小镇去，希望镇上居民能提供一些线索。
　　然后他们才带备露营设备，深入森林地带，用侦探手法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直升机在镇外一处空地之上降落之后，各人徒步进入小镇去。
　　阿生是这次行动的策划者和领导人，为小心谨慎计，他留下机师一人负责看守住直升机，只由他带着其余三人入镇。
　　负起向导之责的沙德，竟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名称的小镇。
　　沙德说：“这一带我们并未深入调查过，主要因为指挥搜索的人认为这一带并无可疑之处，理由很简单，飞机当时在犹达州边境出事，假如当时已经发觉机件发生故障，飞机不可能滑翔得这么远，况且东面一带山形崎岖险恶，即使能够滑翔得这么远，亦必撞山。”
　　阿生觉得：若照正常情形忖测，根本亦无须再搜索了。
　　因为如果照正常情形，单凭卫星高空测察，就应该有所发现。
　　不过，阿生没有再说下去。
　　在这烈日当头的环境下，他必须节省气力，应付未来。
　　阿生一直希望无须进入小镇就遇上一个人问几句。
　　照一般情形，有人居住的小镇，镇外一定有人活动才对。
　　尤其是这是日间，而且钡镇也有农作物，最低限度也应该有些人工作。
　　但事实并非如此！
　　镇外一片沉寂，连人影也不见一个。
　　“可能由于正午太阳太猛烈，人们都回家午睡了！”阿生喃喃自语道；“否则，为什么这么静呢？”
　　“这该是午睡的时间，”沙德也同意了阿生的想法，“午膳之后午睡片刻，也许是这小镇上的人的习惯！”
　　他们逐步接近那小镇，同时内心也越来越感到惊奇！
　　一直是那么静，连狗吠声也听不到，这似乎有些反常。
　　各人均感惊异地，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
　　科比和祖尼摸摸腰间的手枪，心理上作好了万一的戒备。
　　没有人晓得等会儿将发生一些什么事，但照正常情形，这是不可能的。日间怎么会这样静悄悄的？
　　阿生用手上携备的无线电对购机与胡礼联络。
　　胡礼并不在直升机之内，只呆在附近树荫之下等候。
　　为了防止有意外发生，阿生一直用无线电对讲机与胡礼保持连络。
　　这时候阿生叫胡礼小心戒备，因为他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这令到胡礼不敢再倚树假寝，霍然自地上站起来。
　　他们每个人都配备了手枪自卫，胡礼也不例外；这时他抚摸了一下枪柄放眼四望。
　　不知道是否心理作祟，自从接到了阿生的警告之后，胡礼觉得树林中风吹草动，仿佛有人在窥伺！
　　但是，每当胡礼拔枪在手，凝视之际，又不禁为之哑然失笑！
　　树林中绝非沉寂，除了鸟儿的鸣叫之外，还有风吹草动的声传出。
　　鸟儿的怪叫声并非我扪日常所听到的，有些尖叫，有些悲鸣，胆子小的人仿佛听到了阵阵鬼叫之声——毛骨为之悚然！
　　胡礼是个退役军人，曾在越南参加丛林战，有过经验，照计不会大惊小怪，但是，这却令他想起了越共游击队。
　　他不会忘记游击队队员们扮鬼扮马，通帽之上插上树叶，以乌鸣声作为暗号，然后向美军偷袭的往事。
　　现在他又仿佛置身于歌场之上。
　　他不敢闭上眼睛假寝，甚至远离视野难以照顾的树林。
　　突然之间，胡礼手上的无线电对讲机又传出了讯号。
　　他扳开开关掣，立即可以听到阿生的声音。
　　这一次，阿生不再那么悠闲了，他的说话声音紧促而惊惧！
　　阿生以命令的口吻指挥胡礼立即回到直升机之内，利用机内的无线电通讯仪器通知设在高费德市的临时联合指挥总部。
　　联合指挥部是由国际特警队，联邦调查局，高费德市警方和内华达州州警等单位所组皮的行动指挥中心。
　　胡礼刚与阿生讲完话，通话战刚刚关上，突然被硬物迎头击了一下。
　　胡礼迅即感到眼前满天星斗，闷哼一声，即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阿生他们并不知道胡礼出了事，因为无线电对讲机已经关上了。
　　阿生只以为胡礼已经通知了指挥部。
　　当时阿生等人已经进入那个小镇之内，但是镇竟然空无一人。
　　于是阿生立即叫胡礼通知指挥部。
　　较远程的通讯，必须要有强力的无线电讯仪器，而阿生当时手上所持有的，只是一具供短程联络用的无线电对讲机而已！
　　阿生他们不知道小镇之内何故会空无一人，他担心以后还不知会发生一些什么事，因此才争取第一时间，希望指挥部也知道此事。
　　但是，却想不到胡礼并未能及时完成阿生交给他的使命。
　　阿生等人手上都握紧了枪械，步步为营地前进。
　　他们已先后进入过两间屋宇，但是屋内都空空如也。
　　为什么会没有人？
　　此后他们又再进入数间建筑物，同样见不到人影。
　　阿生心理也不免有些奇怪，同行的科比等人虽是受过训练的人，这时也难免有些儿害怕起来，因为在此之前，他们从未遇见过这么离奇的怪事！
　　他们有胆面对凶神恶煞的罪犯，却不愿置身于眼前这种“鬼域”似的地方！
　　沙德道：“人们去了何处？难道今天是什么节日么？”
　　“附近似乎没有教堂！”阿生放眼四望，“但无论如何,这时候也不是上教堂去的时候。”
　　科比和祖尼这时候也由另一幢屋宇之内跑出来，向阿生告说：“里面同样也是鬼影也没有一个。奇怪！”
　　“让我们再往那边搜搜看。”阿生说着，朝小镇北面步去。
　　沿途上，他们注视着每一间屋，看看有没有任何动静。
　　但是，每一间屋子里面都见不到有人影存在。连猫狗也没有。
　　“这可能是个废墟？”阿生说，“但看屋内情形又不似。”
　　“是的，如果久已没有人居住，屋内一定不会还有食物和用品。”沙德说。
　　科比和祖尼也同意他们的忖测，因为凭他们所见，屋内有食物，也有用具，炊具等物，只是有些已发霉。
　　这种情形表示屋内的人已离开了一个时期，但却又不致“蛛网尘封”的境地。
　　以后阿生等人在戒备中又有再进入其他屋宇搜查过，同样找不到一个人。
　　附近小山北面有一所教室，阿生他们只希望人们都在该处祈祷！
　　但是希望尽管希望，阿生他们差不多已有了答案。
　　因为凭他们的印象，这小镇似乎突破之间发生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否则，屋内的情形决不会如此。
　　他们先后进入过一些屋宇，屋内的情形大同小异，显示出屋中人突然之间外出，所以有些餐桌之上还有食物。
　　但食物已经发霉，发臭，假如是有计划的外出，这些东西最少也得收拾一下。
　　此外，门未关未锁，一切事情都似乎来得十分的突然！
　　到底这个小镇，曾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阿生他们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思想间，他们又进入了山岗北面的小教堂，但是，教堂之内除了那些神像之外，人影全无！
　　他们现在可以作出结论了，就是这个小镇百多间屋宇之内，空无一人。
　　这是一个废墟！
　　但又不似是遭受到任何侵袭岨破坏的。最少眼见如此。
　　于是阿生在回程中，再一次企图与胡礼连络，但胡礼那边竟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