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金殿群徒
2020-01-31  作者:履云生  来源:履云生作品集  点击:

  回身一看,牧羊玉女已与洱海王母交上了手,只见牧羊玉女白衣翻飞,手抢玉笛,疾如迅雷闪电,瞬息间,刷刷刷,一连攻出七招,而且招里套招,式中有式,乍看之下,一片笛影,密不透风。
  但洱海王母也使开身法,左挡右闪,也不知她施的什么招,长袖飞舞之下,牧羊玉女虽连环抢攻,可半点也奈何她不得。
  林独这时那有心看她们狠斗,一个纵步已抢到李小艺身边,只见李小艺脸色惨白,嘴唇微抖,傅人翠双手扶持着她,眼中好似急得快要掉下泪来。林独上前半跑半踵,俯在李小艺身前急问道:“艺姐姐,你伤得重么?”
  李小艺见是林独,忽地不顾自己伤势,大叫道:“独弟弟!你别管我,此地不能久留,你还不快走!”
  林独道:“姐姐受伤,我怎能走呢?”
  李小艺闻言,突然挣脱傅人翠扶持,斥道:“独弟弟,我只是中了自己的九子毒针,只要吃下解药,便会好转,你若不听我话快走,以后再不要来见我。”
  说着一拧头,即朝厅外跄踉奔去,傅人翠急忙赶上,一手挽住她的臂膀,仍然往厅外奔去,到得厅外蓦地回头狠瞪了林独一眼,似有话说,但又碍于红云神鞭等人在场,终于未曾说出,掉头而去!
  李小艺走后,林独低感心中空空洞洞,呆在那里半响不动。
  原来李小艺真是只伤在自己喂毒的九子银针之下,她是见洱海王母向林独逼去,唯恐林独有失,故打出银针,谁知洱海王母乃是内家高手,耳目精灵已极,那瞒得过她,因此回身一抽,李小艺打出之银针尽数击回,反中李小艺身上。
  好在及时林独扑上,如其不然,洱海王母再加反击,李小艺中上她的九阴铁袖功,就不堪设想了。
  却说林独呆了一刻,蓦地闻得洱海王母一声厉喝道:“你是谁?”
  林独方才猛然一惊,正要转身,忽觉一股掌风从身后掠至,不容他再回头看,脚下一点,向前急窜出几步,这才转身一看,打出掌风偷袭的赫然又是郝老二。
  林独不由大怒,马步一沉,又要与他硬拼,谁知一运气,全身突的颤抖不止,丹田一口气竟然运不上来,至此他知自己也已受伤,而这时郝老二又朝他紧逼而来。
  再一瞥眼,忽见厅中群雄均已离座向他这边渐渐移近,双飞鹤傅明傅亮却把守着厅门,四只眼睛也紧盯在自己身上。
  林独在这四面强敌环伺之下,自己又受伤力不从心,再想起李小艺也已受伤,顿时间竟感万念俱灰,悲从中来,如果此时他身上带有兵刃。他真会横刀自刎!
  正当林独暗想伤神,无力自救之际,忽又听得洱海王母暴跳如雷喝道:“野丫头,李老儿是你的什么人,快说!”
  牧羊玉女答道:“老妖妇,这你管不着。”
  大概是牧羊玉女已看出林独身处危境随即,又道:“林哥哥,你还不快走,等待何时?”
  林独心想:“我要能走脱,还用你说?”
  立听洱海王母大笑道:“老娘已布下天罗地网,狗小子走往那里去?”
  牧羊玉女气道:“老妖妇,别大言不惭!我偏叫林哥哥走给你看。”
  随又听她招呼道:“林哥哥接住!”
  林独不知何事,刚一转头,目前倏地寒光一闪,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迎面飞来,林独伸手一捞,接在手里,牧羊玉女又道:“林哥哥,谁敢动你一下,就宰了他,快走。”
  林独手中有了这把匕首,刚才那种一筹莫展之神情,突的一扫而空,雄心立壮,一阵风车般狂挥,别看只是一把匕首,立见银光爻辉,寒气袭人,随即又大吼一声道:“谁敢拦我林独去路?”
  可是郝老二早有准备,那让他就此轻易离去,准哼一声,突从林独身后呼地一掌劈出,道:“林独,有种你就别走!”
  其实林独也是心有成竹,窜向厅外只是声东击西,一时之计。郝老二话音刚落,他忽地一仰身,向后便倒,郝老二劈出之掌风,正好掠面而过。
  郝老二一掌打空,却道:“好个俗气的‘铁板桥’功夫。”
  接着第二掌声又出,林独那能任他逞威,冷不妨一个翻身,手中匕首一抖一送,身体跟着电射到郝老二身前,猛地便刺。
  这一招“饿鬼搜魂”的招法,正是郝老大传给林独专为对付郝老二的毒招,郝老二不由吓了一跳,大叫一声:“真有你的!”
  但他终究是出了名的蜀道魔影,手底下功夫纯熟,林独施这招时,又歉过远,因此他虽惊骇,匆慌中打出的第二掌忽的双掌为爪,一翻腕,急扣林独刺来匕首的手腕,手法快疾,让脉又准。
  林独曾施这招前后对付过乔扮的小叫化姜明芙与僵僧,均顺利得手,谁知今日反在郝老二跟前扑了个空,也是颇感诧异,急忙单掌一点地面,借力跳起,手中匕首一圈,疾如闪电,“白云出岫”,“断云残月”,“凋云八方”唰、唰,银芒乱坠,未加思索又施出昆仑艺“风云剑”,兜头罩向郝老二。
  郝老二对这种以匕首当剑施的奇诡招术,真是见所来见,那还能抵敌,只得纵身后退。
  林独见机不可失,一施身,匕首化作一道银虹,冲向厅门,双飞鹤见林独冲到,一左一右,抢身欲挡,林独手挥匕着一抖,“一气化三清”,竟又演出了峨嵋不传之秘,傅明傅亮忽觉林独手中那柄匕首,就在他抖手之间,好像同时有三把匕首攻到,恰恰是傅明傅亮同时受敌,不得已闪身一避,林独趁势便冲出厅去。
  他不敢停留,也不暇细想,掉头便朝的庄后去,但他刚奔走几步,蓦觉不对,抬头举目一看,这厅外四周竟站着许多人,这时忽地嚷了起来:
  “林独!你不要脸,没本事光明正大按庄规拜山,竟偷偷摸摸混了上来!”
  “林独!你这笨蛋也来充啥英雄?”
  “林独!你替你爹爹丢人现眼!”
  林独认识郎是庄中一些与他年龄相仿佛的少年,而他又是与傅少麟同伙,专以捉弄他为快。
  他见着这批人拦住去路,不觉怒喝一声:“让开!你们是不是想死?”
  立时冲了过去,那些人见他威猛异乎寻常,再想到庄中传说傅少麟,傅大通均已在他手下受伤,乖乖闪身让开,但偏偏有人冒失小子,竟未在意,仍以为林独好欺,非但不避,反取着平时练武之兵刃迎了上去。
  林独到底不是失去理智之人,眼看与他就要对面接上手,
  不觉一顿,急道:“快些让路,难道你真想死不成?”
  那人一持手中剑道:“林独,别吹大气了,量你下山一年半载,又有何本事呢?”
  林独回头一张望,傅明傅亮当先,随后的有郝老二与一大群参与开山之宴请来的客人,随后赶来,尤其傅明傅亮号称双飞鹤,轻功实有独到之处,一纵一二丈,眼看瞬间便要追及,不由一声暴喝:“你死了不要怨我!”
  随即匕首一挥,再不顾那人生死,那小子举剑一格,“喀嚓!”一声,一把剑突破截成二段,只要林独匕首再向前一送,那小子非送命不可。
  可是林独终于还是临危撒身,只左掌往那小子猛然推出七八步。
  也就在这一迟顿之问,傅明傅亮已到,林独只觉“嘶!”一声,同时背上一凉,一阵火辣刺痛,已知肩背受了剑伤,不觉狂吼一声,回手一匕首,随听傅亮厉然一声慘呼,夺人心魄,傅明更在同时连声抢呼大喊:“傅亮!傅亮!啊,弟弟!”
  林独逃命要紧,头也不回,忍痛拔脚就跑,跑过百步左右,谁知除肩背刺痛难当处,胸间浊气也忽然一阵向上涌,他知与洱海王母对那掌,实已受内伤不轻,这时更加头脑又有些昏鸣沉重起来。
  可是耳畔听得身后追赶之人喝声连连,如就此束手被擒,死有不甘。
  一横心,咬紧牙关仍朝庄后奔去,心想:“只要我能奔至那通江秘道中而仍未被人追及,便不怕他们了
  不一刻,已到庄后之树林,他心中略定,一瞥眼,忽见爹爹林寒山之墓,就在侧边,父子天性,虽在这极度危急之际,也不由一阵心酸,尤其是自他爹去逝之后,自己便无处存身之悲酸遭遇,倏忽间掠过心头,而这时内外受伤,仍被人追杀得走头无路,这种想头一经袭上心头,不觉脚下软,蓦然跪了下,一声悲号,“哇!”的一声竟痛哭起来了!
  他大恸悲哭之下,早忘了身处险境,直到他听到身旁有人念声:“阿弥陀佛!”
  又有人同时道:“无量寿佛!”
  更有有厉喝:“林独,死到临头,哭又有什么用?”
  他方才收泪抬头,一看身旁早不知何时围定五六人,一个和尚,一个道士,一人叫化,再就是毒指金针宋明蓝与郝老二也在内,这是内屋围住他之人,他认得都是五莲峰上那间大洞中在洱海王母两则站定的人,但他再看时,这些人之身外,又围着庄中那群少年。
  林独在此境遇之下,照理必定大惊换色,可是他经这尽情一哭之后,反倒从容镇定得多缓缓站起,心想:“他们怎不把我一掌打死。”
  他扫视这些人一眼,默默道:“林独在这里,你们要怎样就怎样吧!”
  谁知他这话一说,围着他之人反觉一怔,立见宋明蓝向和尚,道士,叫化递了个眼色道:“金殿派自开派以来,何曾有过像这次被人打死公主大恨,这小子机得诈很,我看咱们还是别再等王母到来,先把他放倒再说,不知三位意下若何?”
  那个道士答道:“宋兄之言差矣,王母既有吩咐在先,你又不是不知她的脾气。”
  林独听他们之话,恍悟原来他们不出手将他掌毙,只是要等洱海王母亲身到来,他再一想洱海王母为牧羊玉女绊住,一丝求生之望突又油然而生,同时李小艺受伤,也掠上心头,蓦地精神一震,暗道:“我怎凭地糊涂,就想将自己性命交与这些人?”
  顿时间,他又暗打逃走脱身之主意,虽然背上剑伤与内伤仍疼痛异常,但他发挥出自小便养成的高度忍力,咬牙强挺,双目忽地故意骨溜溜乱转。
  宋明蓝一见,大声叫道:“留神狗小子要逃?”
  忽地右手拼指如戟,虎视眈眈盯着。
  林独冷笑一声,一紧匕首,脚下一施,出手疾刺向那个叫化装束之人,那叫化并不不手,只退步一让,仍挡住林独。
  但宋明蓝与那和尚,道士却沉气不住,三人同时暴喝,双掌一指陡地攻到,谁知林独这招施的是天山回旋剑招,攻向叫化是故张声势的虚招,真正的目标却是宋明蓝。
  眼看宋明蓝与和尚道士,掌指齐出,林独骤然一声虎吼,身子忽又从反方向,快似旋风转了回来,手中匕首一阵打闪,划出一道孤光,齐腕截向和尚,道士与宋明蓝,三人大吃一惊,纵身急退,怔怔的望着林独。
  宋明蓝愕然怪道:“小子那里学来的这些精奇招数?”
  忽的转头对那道士道:“牟兄难道还想要等王母到来么?”
  道士向和尚看了一眼,有些犹疑不定。和尚似心有所思的望着林独,半响问道:“小子,你既然能施天山绝招回施剑,那定与天山派有些渊源了。”
  林独这些招法全是学自大罗真经,他那是知道那些招数之出处?他也无心过问这些闲言,默然无语,一心只在思寻脱身之计。
  那知和尚突厉声喝道:“小子,你要是天山派的弟子,即该知道雪狐狸任飞其人了。”
  说罢继又叫道:“三位仁兄尽管下手了结,王母有甚谴责,包在我身上就是!”
  不等三人答话,当先立时发出一掌,林独正要避他掌风,侧而一直站着寻机出手之郝老二,蓦地如电光火石,打出一股掌风抵住雪狐狸任飞道:“任兄且慢!林独那子子先时对在下施过昆仑‘风云剑’,这回又施出天山‘回施剑’据我看他们那门派都不是,倒是与那百门百派的李老儿有些关系。”
  雪狐狸闻言,脸上倏的变色,问道:“蜀道魔影郝老二,咱们向无任休爪葛恩怨,所以任你站在一边,这小子乃与金殿派有杀女之恨,你横加插手,是友是敌?”
  郝老二诡笑一声道:“我老二与你们金殿派非友非敌,只不过想提醒你一声,谁不知你野狐狸所以投入金殿派中,想从洱海王练他那独门燕尾断鹤指功,配合你原有学自藏僧的大手印掌法,一举以报天山掌门逐离门墙之恨?但你怎不知林独身怀鹄鸣张祖师之‘都功秘录’呢?你欲能取得秘录,岂不比学得煞尾断魂指更强十倍么?”
  郝老二说这段话无非仍想趁机挟持林独,取得都功秘录,听以用话阻住雪狐狸骤下毒手丧了林独性命。
  雪狐狸听得郝老二说后,果然甚觉有理,略一沉呤,宋明蓝立时大声叫道:“任兄别听他鬼话,谁知他存何心想?目前只有先制住那小子再说。”
  说着抢前二步,伸指又点,雪狐狸眼明手快,一见宋明蓝又自攻出,回手一指道:“宋兄弟慢来,待我想想再说。”
  就在这时,郝老二见时机已至,乘雪狐狸回手一拂之际,突然一声暴喝,左掌呼地劈向当前三人,同时右爪闪电般搜向林独肩胛。
  当前金殿派之数人在未加防备之际,果然为其的乘一掌,竟把几个同时击退五六步,而且林独也是蓦遭攻击,要以匕首回救自己不及,匆忽间记起在葫芦谷学自衡山二友的“回云手”,左掌突从右肘间穿出,正好迎着郝老二的铁爪。
  这样虽能避过背部受袭,但郝老二爪上的功夫乃驰名远行,一见林独出掌迎上,他原不想要林独的性命,正中下怀,一觉腕,便抓住了林独手腕。
  林独当时如被铁箝,痛彻心脾,猛然大叫一声,右手匕首拼向郝老二手上切去。
  郝老二冷哼半声,微微一带,林独便打了个跄踉,任他怎样狂挥猛刺,均被郝老二带开,始终无法近身,尤其郝老二见林独挣扎,爪上更加用劲,林独本已受伤,那里再经得起他这样施力紧扣?
  不由痛得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从他这样表情上看,即知他痛楚已到极点。
  这时,雪狐狸任飞、毒指金针宋明蓝、道士、叫化见郝老二掌逼退自己数人后,即将林独箝制住,意图挟持林独他去,逼出都功秘录,顿时勃然大怒,四人各占一方,同时朝郝老二攻去。
  郝老二在这高手环攻之下,知道自己如欲正面硬接,定要吃亏,一狠心,突地带着林独左挥右挡,竟把林独当做了一道护身符。
  林独接连受伤之下,早已失支抵抗力,只心中暗地干急,额上更是大汗淋漓,尤其当前金殿派中四人,抢攻郝老二,掌拳俱出,每一记都可能打在林独身上,更是惊险万分,只要林独中上一下,立有性命之虞。
  可是,不知如何那四人原本欲制住林独,这时却反以林独为阻物,投鼠忌器,每一掌打出,郝老二带着林独一挡,必是深怕伤了林独,撤招收掌,气得干瞪眼。
  约莫过了盏茶时刻,林独被提带着乱转一阵,只觉眼花缭乱,呼吸喘急,周身大汗如雨。
  不久,突然丹田之内“咯!”的一声轻声,气机忽涌,林独心中一动,猛一运气,竟通畅无阻,恢复内力,不由又惊又喜,忙暗中调息一番。
  这时金殿派四人愈攻愈急,郝老二扣着林独左腕也是愈带愈急,林独接着匕首的右手也情不自禁巅簸挥舞不定。
  但林独一阵大汗退出洱海王母的九阴寒毒之后,内伤已好了大半,再经他调息一番后,内力恢复,正待用匕道出其不意把郝老二刺个窟窿,送他归天。
  突然,一声刺耳厉喝:“住手。”
  眼前人影一闪,洱海王母忽地现身,铁袖挟着寒风已朝郝老二拂去,快得使人无法转念应敌。
  郝老二功夫虽强,但与洱海王母相较却仍相差甚均匀,那还敢与她相敌,只得放手飘身跳开丈余,雪狐狸等四人见了怒喝了一声,仍欲攻了过去,吓得郝老二转身就跑。
  林独一难初脱,强敌又至,惊急交迸之下,洱海王母尚未对他出手,他已左掌右匕首,先发刺人,一打两式,同时往洱海王母劈刺过去,心中更奇道:“怎么这老妖妇会在这时到来呢?难道牧羊玉女李姑娘已败在她手下不成?”
  他身后念动,不管牧羊玉女胜败如何,至少目前她不在场,那么洱海王母便无人能敌,自己还是逃生要紧,手下一紧,霍地骤雨般急攻出几招,仍是招出无定,门户混杂,一时倒把个洱海王母愕然一怔。
  林独立即借她这一怔之际,一跃跳开丈余,拔步又奔起来。
  洱海王母发觉时,他早又奔出二三丈远了,又是厉叱一声,随后便追。
  这次林独心知已无法奔到那土洞秘径之内,反转身朝庄中奔去,好在离庄不远,不久便至,这时洱海王母只差一二步便要追及。
  林独十分惊急之中,迎面便是庄民们的住屋,真是狗急跳墙,他一闪身竟钻入一庄房之内,洱海王母仍跟踪而入,林独便在房内几个转曲,见有一面窗开着,不暇思索,便又纵窗中跳了出去。
  回头一看洱海王母尚在房中,急忙又溜进了另一间房中,好在庄民们无人不认林独,见他进来,虽觉突然,但并不甚怪异,有的人家尚帮着林独,把他躲藏起来。
  但林独这时几乎举眼尽敌,怕连累别人,而且有心逃往李小艺之住处,一探她之伤势,历此并未接受,仍是趁机冲出,从一栋一栋住屋中穿插奔逃,终于到了李小艺的屋外,不管三七二十,溜了进去,一眼即见李小艺斜躺床第,真是惊喜交集,扑了过去,喊道:“艺姐姐!”
  眼泪不期然流了下来,同时忽感一阵头晕目眩,一个支持不住,竟然晕了过去!
  原来他内伤虽愈大半,那是只因与洱海王母对掌之际,微微受了些洱海王母之九阴寒毒交不太严重,经出了一身大汗,也就好了,但他背上剑伤,终因流血过多,刚才因竟逃命要紧,倒未觉得怎样,这时,紧张一解,也就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李小艺一捍,忽他从床上跳了下来,急道:“独弟弟,你怎么啦!”
  当时也急得酸泪直流,忙将林独抱上床,一阵拍打推揉方才将他弄醒过来。但立又闻得房外一阵喊捉拿林独之声,李小艺一听竟是自己庄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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