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脱胎换骨之术
2024-09-04  作者:李凉  来源:李凉作品集  点击:

  在那里,早已围住层层人影,除了胡三爷、七绝剑手、阿祖,以及十数名护卫之外,另有师爷人马亦出动,赶来瞧个究竟,他们只不过聚在较远处,想一探虚实再决定是否行动。
  当然,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被活埋的会是自己威凌天下的主人。
  关小刀早就算及此点,故而先赏司徒昆仑一支雷管,把他炸得满面生黑,纵使突然爬起,也未必让人识得他是谁。
  及近人群,胡三爷瞧及他已说、“他可能没死!”
  关小刀哦了一声,觉得意外,却也觉得并不意外。
  胡三爷道:“我听到地底有人在敲打。”
  “那就是他了……大家准备抓人吧!”
  关小刀说完,亦伏地聆听,果然听得砰砰脆响声,不由眉头直皱,这老狐狸简直耐命,如此轰他,还炸不死?
  师爷人马中,已有人发问:“是谁在里头?为何不见师爷?”
  关小刀瞄向他们,讪笑道:“你们师爷到洛阳当男妓去了,里头是公孙白冰,他偷偷潜来,这次让他来得去不得!”
  那头人马闻及师爷去处,不再多说,毕竟师爷最近好色,众所皆知,半夜溜去买春,亦非奇事。
  倒是公孙白冰,已让他们找到发泄对象,众人全都凝起真劲,准备捞点油水,舒活舒活筋骨。
  一群人正待动念之中,猝见地面叭然一响,石块弹喷数尺高、敢情有人即将脱困,阿祖赶忙把巨网张开,一头交给小刀。准备一举成擒。
  猝又见及地面砰砰暴响不停。
  石块弹跳更高,猛又轰响,地面如小型火山炸出泥柱烟尘。众人以为目标冲出,可惜泥烟散高,竟然不是,已自失望。
  那泥柱喷高后,往下落去,地面已形成凹洞,却不见人影出现。关小刀却暗笑,老狐狸果真狡猾,不敢径自冲出,还以石柱试探。
  心念正转,泥洞猝又颤动,一道黑影奇速无比冲喷而出。
  关小刀正等这一刻,猛地拖网罩来,黑影反冲,拖得巨网如缩伞往上带,阿祖拖力不住已松手,尖急大叫。
  关小刀见状,猛喝一声,大刀往泥洞打去,双腿一勾,方始把巨网扯回,那黑影似已强弩之末,被扯之下,已跌回地面,大群人如见落水狗,都欺过去喊打。
  黑影尖急大叫:“我是……”
  关小刀更喝:“别让公孙白冰溜走——”一马当先扑去。
  十数人跟着欺打下来,后头更有无数棍棒,刀柄猛打猛砸,果然打得黑影唉唉痛叫,当然,痛叫声亦包括师爷手下措黑油,竟然连小刀也偷摸几拳。
  小刀目标只有老狐狸,强忍被揍疼痛,猛把巨网滚了又滚,甚至把自己滚和一处,但见牢不可破,才喝着三爷赶忙抓网进去
  三爷自知目标被擒,喝来七绝剑手,抓起巨网中之小刀和老狐狸,快速奔往神剑门,方才结束此闹剧。
  师爷手下暗窃喜,自以为不但透到公孙白冰,还暗中揍了关小刀,实是一举数得,回路上,总是庆声不断。
  三爷人马则不吭不响,硬把老狐狸抓入宫中,且立即把人往地牢送去。
  三爷猛地抓扣差不多奄奄一息的司徒昆仑右手,奇准无比地扣在铁壁手铐上,方始敢解开巨网。
  解到一半,关小刀始落地叫疼,却也苦笑不断:“我已搞下清,谁比较惨啊!”
  阿祖见状,呵呵直笑,仍自心疼地拿出金创药,要他敷用。
  关小刀瞄眼:“没搞错吧?这是肿瘤,要推拿,金创药想擦什么?一擦就好,这么灵?”
  阿祖但觉困窘,一时情急竟然搞错,猛地收起,嗔斥道:“不要算了!让你再生瘤!”
  手指一扣,顽皮又敲他脑袋,疼得他哇哇痛叫,阿祖已跳开一角。呵呵直笑。
  小刀想找他算帐,猝见司徒昆仑乍动,他猛地惊急,叫着:“待会儿再和你算帐!”反过手,帮三爷解网,并把司徒昆仑四肢百骸全铐在铁壁上。
  此时的司徒昆仑有若炭焦的黑人,被铐成“大”字般,粘在铁壁,根本已动弹不得。
  关小刀仍不放心,猛地伸手点他数处穴道。
  本以为指劲点处,得让对方更形软弱、岂知数指下去,似点中痛处,司徒昆仑突然哇哇痛叫,双目瞠如铜铃,嚣叫中,四肢挣扎绷紧。
  但见条条肌肉,霸劲横现,很似乎欲挣破镣铐,吓得关小刀直叫:“快拿网来!”回头欲寻,巨网却已被割开,派不了多大用处。
  还好司徒昆仑挣扎一阵,或许受伤颇重,无功而弱,不得不软力下来,冷喘几口,厉声又起:“你们敢暗算我,不要活命是不是?”
  关小刀邪邪笑道:“早就不要命了,不过,你的命一定比我先走一步!”
  司徒昆仑厉吼:“你敢——只要我一死,阴阳之毒,天下无人能解,还不快放开我!”
  关小刀斥笑:“放了你,我马上要死,我会那么笨?”
  司徒昆仑斥道:“现在放人还来得及,我会网开一面。”_关小刀笑道:“别痴人说梦话啦!聪明的师爷,请多多想想。”
  这话倒是唤醒师爷,他自知要这浑小子放人,恐怕不容易。
  只好转向胡三江,冷道:“三爷如此做,未免太过分了吧。你虽输我,仍让你自由,且留生路、你竟然暗算老夫,若传到侍卫队耳中,神剑门岂非立即自相残杀?”
  胡三江道:“你不该练了邪功,这非神剑门行径,我不得不留你于此。”
  司徒昆仑斥道:“邪功有何不好,它足可天下无敌!”
  胡三江道:“你却先用邪功伤了门主及自家弟兄,这又如何解释?”
  司徒昆仑斥道:“那是你们挑衅,何况我伤而未伤。仍让你们自由。”
  胡三江道:“我们却奇毒不解。”
  司徒昆仑道:“谁说不能解,你们根本中毒而未毒发,和常人有何两样?我难道对你们不够宽宏大量吗?”
  胡三江冷眼瞧人,不再言语,此人心智未免太过偏差矣。
  司徒昆仑还在叫。
  关小刀斥道:“有完没完?好吧!你既然不怕毒,那我喂你万毒之毒夺命无形丹,服过之后,跟常人无异,只不过半个月不服解药,会全身化血而亡,这个够意思了吧!”
  说完,他从口袋抓出一粒白色药丸,猛地捏向司徒昆仑嘴巴,就要逼他服下,司徒昆仑见状挣扎怒叫,复又牙关紧咬,死也不肯服下此毒。
  关小刀没想到他牙劲仍猛,几番捏扣,总不得法,遂放弃,讪声说道:“怎么,你也对中毒而未毒发吓个半死?亏你还是金刚不坏之身呢!还说我们肚量小,真是大话直说,狗展直放,放心,这药丸,我会利用邪术化入你肚子,到时谁先死,还不知道。”
  司徒昆仑气得七窍生烟,猛一运功,掌指变红,且冒红烟,他不禁哈哈谑笑:“有胆现在杀了我,否则只要我脱此困,你们所有人别想活命!”
  关小刀淡笑:“我是想宰了你,可惜找不到你罩门死角,你大方些,说来听听如何?”
  “我根本没死角!”
  司徒昆仑哈哈大笑:“你们等着偿债吧!哈哈哈……”
  那狂笑声不断,嘴巴张得杯口大,关小刀猛叫可恶,丹丸一丢,咕嘟一声,竟然被司徒昆仑吞入腹中,火热之气立即升起。
  关小刀登时怔诧:“唉呀,你敢偷吃我的夺命丹?”
  司徒昆仑脸色大变:“那是什么丹丸?是谁炼的?”
  关小刀一叹道:“当然是三十年前轰动武林的毒婆娘田仙花所炼的毒丹,够水准吧!”
  从小,他从母亲口中听得不少用毒高手,临急中,也就搬出这么一号人物。
  这毒婆娘三十年前简直风行一时,只要她手中白花一晃,立即可毒死一客栈人畜,尤其她配的一味无形无味之毒,至今无人能解……当然亦无人见过,因为见过、闻过者全都魂归西天。故而威名让人闻之变色,历久不衰。
  司徒昆仑闻言,更是面无血色:“你怎有她的毒丹?”
  关小刀讪笑:“笑死人,我娘就是她徒弟之一,当然有这玩意了。”
  “你娘?”
  司徒昆仑想及药姑既能解百毒,当然也会用毒,不禁完全相信,突然哈哈狂笑起来:
  “好吧!就赌赌看,是你的毒丹厉害,亦或我的毒功厉害!”
  此时既然得不到解药,他只好寄望让自己练成金刚不坏之身的毒功,或可真能化去此毒吧!
  关小刀自也不甘示弱,冷笑道:“早死的一定是你,你好好仟梅吧!”
  当下不再理他,和胡三爷、七绝剑手等人退出地牢,连连带上两道铁门,始把司徒昆仑吼声隔绝于里头。
  关小刀方踏出秘牢即道:“我看,得先杀了他,否则夜长梦多。”
  胡三爷轻叹:“话虽不错,可是门主中了掌毒若未解去,要是真的只有他能解,岂非自断生路?”
  阿祖道:“小刀他娘不是能解吗?她还是毒婆娘的女徒,一定有办法的。”
  关小刀干笑:“我娘哪是毒婆娘之徒,胡诌的,只是唬死他罢了,不过,她对解毒,的确有一套,我对她有信心。”
  胡三爷轻叹道:“还是等你娘来了再说,这段期间,我们轮流看管,想必司徒昆仑再厉害,一样耍不出名堂。”
  关小刀无奈道:“结论还是一样,好吧!为了门主着想,暂且留他一命便是,这家伙名堂不少,我先看守,你们随时准备支援。”
  胡三爷遂征得七绝剑手同意,七人已坐守地牢四周,关小刀则干脆返回牢里,此后将日夜不断监视。
  至于阿祖则轮派为送饭菜之人。
  胡三爷但觉此事告一段落。拷始前去向门主通报。
  随后还招来所剩几位天龙骑弟兄,要他们赶道襄阳,先调一些人马回来支援便是。
  对于门主,胡三爷还是以捉到不明敌人为掩饰,以免他不易伪装个性,在尽是师爷眼线之下露了破绽。
  至于关小刀返回秘牢,复又跟司徒昆仑冷眼相望。
  两人却各怀心思。
  司徒昆仑在方才厉吼后,整个人已较恢复镇定,见及小刀,冷道:“你又回来做啥?”
  关小刀道:“你不是拚命叫我回来?我便回来了。”
  司徒昆仑道:“我是要你回来放人,你放不放?”
  关小刀笑道:“放,一定放,不过,得在我研究之后才放。”
  “你想研究什么?”
  “研究人。”
  “谁。”
  “你!”
  “我?”
  司徒昆仑一愣:“我有何好研究?”
  关小刀讪笑:“可多啦,例如说,你练了阴阳魔功,会有什一么下场?你到底是否刀枪不入?你的毒功是否真的解不了,还有你是天生好色,还是后天乱色?我要研究你这个色人,为何对女子这么残暴?你这个品种,是属于人种还是兽种?”
  司徒昆仑闻言嗔斥:“你胡说什么?我是人,食色性也,如此而已。”
  关小刀邪邪笑道:“是吗?我看你一点都不像人,活像发红的妖人,我得仔细研究,不急不急,咱一样一样来,首先研究,炸药真的炸不死你吗?”
  他抓出一把尖利匕首,慢慢走向司徒昆仑,东比西划地,似想宰人切向。
  纵使司徒昆仑具有刀枪不人之能,此时亦难免心头发寒,冷斥道:“有胆等我功力恢复再试!”
  关小刀笑道:“怎么,你怕了?”
  匕首往他肩头抹去,霎时传来司徒昆仑闷斥:“你敢——-”疼痛使他全身抽搐,但只一颤,随又抽平,很似乎乍痛之后,已然无碍。
  关小刀只不过挑起黑疤。
  在确定那些黑疤是炸药炸伤之后,和着泥血所结成。
  他始满意笑起:“原来刀枪不入也抵不过炸药威力,不过,你能挨过几百斤炸药未丧命,甚至只是灼伤,或有内伤吧?不管如何,能活下来,的确十分厉害,佩服佩服。”
  司徒昆仑冷斥:“有朝一日,你也会有报应。”
  关小刀笑道:“你都不怕报应,我还怕什么呢?一个好好的师爷不当,老是耍阴谋,可愿意告诉我,你从小到大,一共害死多少人?”
  司徒昆仑冷斥:“什么害人?身在江湖,不是杀人就是被杀,大家早有心里准备,谈什么谁害谁!”
  关小刀冷道:“你的江湖够狠毒,别忘了,我是关老爷后代,还知道什么叫尽忠守义,谁像你,完全不忠不义,连门主也敢陷害,连夫人也敢染指,你还算是人吗?”
  司徒昆仑斤道:“我哪陷害门主?是他软弱无能,根本无法领导本门,我哪染指夫人?
  对她表示爱慕也错了吗?你懂什么情义,江湖情义又值多少钱!”
  关小刀冷道:“情义不能以钱衡量,你爱慕别人可以,就是朋友之妻不可戏,你那不是爱慕,而是有计谋掠夺,亏你还满嘴大道理!”
  司徒昆仑冷斥:“夫人根本不爱门主,众所皆知。”
  关小刀斥道:“那是你自己胡乱猜想!反正你心性已邪,说什么都没用,我不想和你谈夫人,那简直侮辱她,运功吧!我且试你刀枪不人有多大能耐!”
  刺刀猛地往对方大腿刺去。
  司徒昆仑闷哼一声,赶忙运劲挡去。肌肤的确渗出些许血痕、但随即又把利刀弹回,且对方不免痛楚。
  关小刀皱眉:“难道你功力一弱,即可杀伤?”利刀改刺为拖,这一切,划出红痕,似乎并未流血。
  司徒昆仑为之哈哈大笑:“烂刀一把,也想伤我,还早得很!哈哈……”
  关小刀试了几次,终于发现阴阳邪功的确有护体之妙,只可借对方受了内伤,在功力不济之下,总难免护身无力而受伤。
  至于有关疼痛反应,小刀总觉得,那是毒功中之毒性流窜所致。
  因为第一次挑肉瘤,第一次戳肌肤,他必痛叫,但毒功一运,淡红血液(或许带毒液)
  一涌来,他即不痛不痒,可见已被麻醉了吧?
  关小刀道:“刀子或许杀不了你,不过,有必要,我会在你身上捆大把炸药,准轰得你舒舒服眼,你觉得这意见好不好?”
  司徒昆仑闻言,本是嗔怒欲吼,突又压抑下来,笑道:“我一向对你不差,你何需苦苦相逼!”
  他已想到,激怒对方,说不定当真换来炸药缠身,此时该是自保时刻,若能逃过此劫,一切又将是另一种局面,故而放低身段以自保。
  关小刀自知他阴谋,也不点破,淡声笑道:“我哪逼你?只要你好好跟我合作,例如说交出武功秘籍,或交出解药,我照样不为难你,甚至替你解毒,那样,大家仍是一团和气,不是很好吗?”
  司徒昆仑笑道:“不错,这正是我所析求,只可惜秘籍被李春风盗去了,我可能提供不了什么,至于解药,我还在研究,不过就快了,你只要稍等几天,我一定奉上。”
  关小刀道:“那就等你奉上,咱再谈解毒之事,倒是李春风,现在在何处?”
  司徒昆仑突地恨道:“这贱人,练得神功后,偷了我不少灵丹和秘籍,不知藏到哪去,我也在找她,若我到了,必定给她好看!”
  关小刀道:“这么说,你也不知他下落了?”
  司徒昆仑冷斥:“她迟早会回来,我等着收拾她!”
  关小刀此时已伸伸懒腰,道:“我看再谈下去,也谈不出什么结果,有点困了,你也休息吧!明几的太阳可爱得很,明儿见啦!”
  当下找向墙角,抓出一捆炸药当枕头,倒地便睡。
  司徒昆仑怔诧道:“你要睡在此?”
  关小刀道:“不然,怎叫患难兄弟,你也睡吧!明儿精神会好些。”
  司徒昆仑暗斤小贼头,竟然带着炸药看管,自己想突围,恐怕都没了指望,看来只有暂时死了这条心,改天再找其他机会吧!
  他说道:“既然是好兄弟,能不能把手铐脚镣调松些,这不好受……”
  关小刀轻叹:“没办法,它已烧死,那天我要量你尺寸,你偏不要,现在我真的无能为力,抱歉。”
  司徒昆仑又自暗恨,当初竟然没想通对方计算的是自己而非公孙白冰,否则岂会栽得如此冤枉?然而栽都栽了,他只好苦中做乐,道:“没想到公孙白冰比我瘦多了……”
  关小刀笑道:“他最近在减肥,我看你三数天后,也许会跟他差下多苗条吧!”
  司徒昆仑干笑着,直道希望如此,心头却忿骂不断。他甚至立下毒誓,一有机会,必定抽此人筋皮。
  关小刀则不断说些风凉话,直到沉沉入睡为止。
  司徒昆仑岂有心情入睡?他只想挣脱桎焅,在挣不脱之下,只好运功疗伤,也好期盼神功恢复,得以破铁铐而脱困。
  不知不觉中,双方已渐渐沉默,牢房为之静默,几乎落针可闻。
  沉静中,不知过了多久,忽闻外头有人喧叫,并传来脚步声:“起床啦!吃饭啦!”
  声音未落,阿祖已撞了进来,他手提竹篮,倒是准时替主人送饭过来。
  关小刀惺松中惊醒,自嘲一笑:“哇,我真的睡着了?”自嘲坐起,瞄向司徒昆仑,还粘在壁上,他暗呼好险。
  司徒昆仑已自邪眼瞄着阿祖,那眼神总不怀好意。
  阿祖并未注意,他只关心小刀,复道:“睡猪哩,还不去洗把脸,吃饭啦!一身脏得吓人。”
  关小刀嗅了一声,道:“那你好好看着他,我去去就来!”
  阿祖颔首一笑:“去吧!饿死算了!”
  关小刀转头警告司徒昆仑别乱动,这才快步溜出地牢,洗去了。
  司徒昆仑却似被阿祖美色所迷,猛吞口水道:“你到底是男是女?”
  阿祖目光这才旺来,尚未开口斥言,司徒昆仑忍不了淫心似地又叫:“敞开胸脯我看看!”
  此话气得阿祖火冒三丈,怒斥道:“看你妈的头!”
  甚想一巴掌掴过去,复觉恶心,抓起小刀那大刀,当做木板掴去,叭叭两响,打得司徒昆仑哇哇大叫:“臭娘们,你敢打我?”
  “我还想挖你眼珠呢!”
  阿祖嗔怒难消,大刀猛地刺来,往他眼珠刺去,司徒昆仑赶忙闭目运功,双方吱吱喝吼,抗争一阵,或许对方神功了得,抑或大刀刀尖不够锋利,老是激之不了,数刀刺后,阿祖怒气宣泄不少。
  始收刀回来,嗔斥道:“临死老贼,还敢色心包天,难道要我阉了你!”
  司徒昆仑虽知处于劣势,但总有一股难忍冲动,邪声又笑起:“其实你是男的也没关系……”
  那笑声似乎连男人亦能引起他兴趣。
  阿祖闻言,不禁想吐,嗔怒喝道:“去死吧!”
  大刀当真乱砍复砍,杀得司徒昆仑唉唉痛叫,却又享受虐待般地兴奋哈哈怪笑,惹得阿祖更火,砍得更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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