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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百奸元帅府
2021-02-23  作者:兰立  来源:兰立作品集  点击:

  金虎装模作样抓鬼,双手鬼划符的比了一阵,口中刚叫得一声:“急如令!”
  念声未落,厅中倏的暴起一阵旋风!
  这阵旋风既劲又疾,好不凌厉,吹得四壁火光,忽明忽暗,倏起倏落,像真有其事般的,十分吓人!
  这阵旋风,来得这般的巧,又来得如此的突然,至使假意捉鬼的金虎,心中也不禁微微吃了一惊。
  金虎,他当然不相信有鬼这会事,他知道定是什么厉害人物来了,于是,赶忙收敛心神,蓄势以侍。
  岂知,直待旋风消散后,金虎也没感到有甚异样,甚至耳中连一丝丝异声也没听到,心中又不由得频顿呼怪不已。
  蓦的,想起了彬彬姑娘,这一刻也没听到声响,赶忙朝彬彬望去,彬彬姑娘不是好好的站那吗?而且脸上还透着一种诡异的笑!
  彬彬姑娘这一笑,金虎全都明白了,敢情又是彬彬姑娘从中搞鬼,差点自己也被她吓了一跳?
  金虎朝彬彬瞪了一眼,意存责怪。
  不想,彬彬姑娘非但不受责,反朝他吐了吐香舌,做了个鬼脸。
  金虎没法,只得同身对那满脸泪痕的老元帅道:“元帅,恶鬼已除,元帅大可安心啦!”
  有这一阵怪风相助,起初不信的人,也得相信了,老元帅那能不信以为真,一听说恶鬼已除,心中大喜,赶忙擦干泪痕,叫道:“厨下准备好了吗?开我的陈年花雕款客。”
  花雕仍是浙省绍兴名酒,坛绘彩花,美观至极,该地风俗,生女之年,酿酒若干瓮,埋藏地下,俟此女长大成人,出嫁时,方取出飨客。故又有女儿酒之称,按此酒色作殷红,且越是红得鲜艳,其酒越佳。
  金虎向不饮酒,再好的酒,对他也是无缘,可是,彬彬姑娘家住长江下流,且家中数代好酒,故她自小就能喝两杯,更能品尝酒之好坏。
  自离家后,彬彬姑娘甚少喝酒,今一旦闻说有故乡陈年花雕,心中不觉大喜,深悔适才过于任性,不该毁了别人家私。
  忽听金虎道:“元帅不必过于耗费,在下与妹子向来酒不沾辱。”
  老元帅哈哈一声干笑,道:“真正埋藏了数十年的花雕,不喝可惜,其酒淡而香,阁下品尝即知。”
  金虎还待推辞,因为他确实不能喝!
  忽听彬彬从旁插嘴道:“谁说我酒不沾辱,我可是酒到杯干!“
  金虎听得一楞,没法再说了?
  蓦的范将军从后面跑了出来,恭敬的对老元帅行了个礼,道:“元帅,征东征西二位将军,闻说排席开酒,他们全都在外求见呢?元帅是准见不准见?”
  老元帅一皱眉头,随望了金虎一眼,道:“好!让他们进来吧!不过,你得告诉他们,只准陪席,可不准多话!”
  范将军连忙答道:“遵命!”
  又一次躬身而退。
  彬彬姑娘看在眼里,笑在肚里,瞧他那卑贱的样子,还自称什么大将军呢?简直连个奴才都不如!
  眨眼工夫,从边门转进俩名汉子,这俩名汉子笔者无需形容,就只交待一句话,他俩与老元帅和范将军,一个样儿,老元帅即是范将军的父亲,无疑的这二位大将军都是范将军的兄长。
  俗语说得好,一个窖里烧不出两样磁,这真是再好的形容也没有了!
  彬彬姑娘看二人的穿装,也与范将军相同,可没有老元帅那武装披挂!可是他俩,一个背着一把长弓,一个腰悬一柄长剑。
  彬彬姑娘心想,你们是赴宴来的呀!可没叫你们去上阵,背挂弓剑的,凭你俩还想造反哪。
  二人一进入大厅,立即跪行大礼,真如老元帅所嘱,一个字也没敢响,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跪拜完毕,立即起身,站过—旁。
  正当其时,范将军忽在后厅叫道:“酒筵齐备,请元帅入席!”
  老元帅一听,立即摆手相让道:“二位请!请!”
  话刚落唇,金虎与彬彬还没动脚呢?老元帅大摇大摆的领先走了!金虎心中好笑,却没放在心上。
  彬彬姑娘却气不过,蓦的赶上一步,金莲一点,老元帅立即摔了个狗屎爬,跌得他哎哟!哎哟!的怪叫不已。
  彬彬姑娘这动作做得又轻又快,干净俐落,除了金虎谁也没发现,就连被摔的老元帅本人,也不知是怎么同事,他只感到脚裸微微一麻,跟着人就摔倒了。
  一见元帅跌倒,二位大将军连忙抢前掺扶,彬彬姑娘却趁势拉了金虎一把,抢先进入后厅。
  可是刚到厅门口,彬彬姑娘与金虎,眼前突的一亮,双双一怔!
  你道为何?原来他们看到,后厅两旁两只大柜子,柜子装着相当华贵透明的玻璃,玻璃后面摆设的全是吃食餐具,但都珍贵异常!
  金,银,象牙的筷子,玉石,翡翠的杯盘,那雕刻得玲珑活现的白玉酒壶,总之这两只大柜中,全是些珍奇异品,除了帝王之家,别处真的不易寻觅。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柜当中摆着一个名贵的珊瑚宫灯,这宫灯高有三尺,也不知需费多少珊瑚,才能拼制而成!
  虽然,金虎见过的奇珍异宝,无法清数,可是,他也没见过如此精致,巧夺天工的珍品。
  他们俩正惊愣之际,老元帅忽从身后跛践踏踏的跑了上来,一见他二人并未抢先入内,心中似乎宽松不少,轻咳了一声,道:“二位请!请!”
  这次他没再抢先,果真让金虎与彬彬先进去后,方紧随而人!
  彬彬姑娘一见他这般做作,心说:好呀!原来你是怕我偷你的东西,我本无此意,今天看你招待如何?若有怠慢,说不定明日非带走你两样不可!彬彬姑娘心里自语着,人已进入了厅中。
  可是,闪目一扫,厅中那有什么筵席,除了两旁两只大柜,竟连一张椅子都没有,只有厅当中的地下,摆着一块大青石,大青石上摆着几付杯筷,杯是竹头所做,粗糙异常,连创也没削一下。
  筷子那更不用说了,只用竹子破破开,就成了,吃在嘴里,连嘴唇都可能割破!在这种情形之下,金虎当真被弄得啼笑皆非。
  然而,彬彬姑娘却不然,一反常态,就在青石旁,盘膝席地而坐。金虎一见,知道彬彬姑娘竟然又要捣鬼,赶忙挨着彬彬姑娘而坐,用手肘轻轻碰了彬彬姑娘一下,彬彬姑娘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金虎心说,糟啦!这个元帅府定要倒霉不可!
  一刹时,酒筵菜场,由两个下人端了上来,不外是鸡鸭鱼肉之类的,那些盛汤菜的碗盘,具都是世面最低下的的一种土磁器,可是,彬彬姑娘与金虎,早已不去注意这些,他俩的腹中,饥歌高唱已久。
  金虎还在其次,尤其彬彬姑娘,最好鲤鱼,说巧不巧,今天桌子上就有这么一条大红鲜鱼,看那鲤鱼煎煮的样儿,定是名厨所制,想得到其色,香,味定为高人一等,彬彬姑娘心说,只要这尾鲤鱼对了我姑娘的味口,这里一切的一切,我全都饶了你。
  阵阵微风,穿室而过,金虎与彬彬姑娘,偏偏坐的是上风位置,连一点点菜香都没闻到。
  恨只恨老元帅端坐那,不言不动,彬彬姑娘与金虎纵然再饥,也是客,主人不请,怎好厚着脸皮自行开动。
  终于,最后的四大盘菜上来了,这四盘菜彬彬没看,因为只要有这一味鲤鱼,她就很够了。
  而金虎呢?他是不忍看,越看腹中越是饥火堆耐。
  至此,老元帅才喝令开酒!
  对了!还有陈年花雕,彬彬闻酒,又高兴了!只可惜这酒杯大不稚观,真有点使人难以下咽之感?
  范将军抱着一坛酒来啦!说他是抱,确实太可怜,这坛子总共也只能装个三两斤酒,然而范将军果真是双手抱着捧来的。
  老元帅亲自开封,封泥一揭,老元帅闭跟长嗅,久久的方睁眼吐出一口气,口中还不停的叫着:“香!香!香!我可爱的花雕呀!”
  这一刻,另一旁坐着的三位大将军,也同时做着怪样,仿佛也正在欣赏着这花雕所发出的芳香。
  可是,彬彬姑娘却不然,她非止没有做作,且英眉紧皱,秀眼中蒙上一道疑惑的光采。
  原因是,她就没嗅到一丝丝花雕的香味。
  酒由仆人倒下了,彬彬姑娘瞧那酒的颜色,殷红如血,鲜艳至极,心中大为高兴,这真是名贵的陈年花雕啊!
  老元帅一声令下,三位将军同时捧酒一仰而尽,且桀桀之声,不绝于耳,想得到果真是其味无穷。
  金虎向不饮酒,对酒之品尝,更是外行,他只是学举杯,应个景儿。
  而彬彬姑娘可就不然,跟看鲜红如血的花雕,怎能不口涎欲滴,见元帅与三位将军饮得蛮好,遂也毫不考虑,一饮而尽。
  岂料,酒一入喉,彬彬姑娘脸色倏变!
  金虎一见,心中大惊,然而,他到底还是够沉着,因为这酒是一个坛子里出来的,若有古怪,别人怎么毫无反应。
  倏然,彬彬姑娘一转身哇的一声,全都吐了出来!
  金虎忙问道:“怎么样?彬彬,没事吧?”
  彬彬姑娘本是愁眉苦脸的,一听金虎关心的讯问,心中一甜,转身展颜笑道:“没事!没事!”
  忽听老元帅道:“可惜!可惜!”
  彬彬姑娘英眉倒剔,双眼一瞪,吓得老元帅一个抖颤,为何彬彬姑娘会将酒吐掉,而又凶神般的,是酒中有毒吗?非也!
  原来那花雕酒,那是什么酒,里面连一滴酒味都没有,非但没酒味,甚至还有一股恶霉之昧,喝到嘴里更加黄莲般,苦不堪言,尚幸,彬彬姑娘腹中早空,如若不然,定连隔宿所食亦得吐出。
  老元帅一见彬彬姑娘那股凶相,忙连声叫道:“二位!二位……请不要客气,随便用!随便用!”
  老元帅一招呼,三位大将军立如虎狼争食般,刹那之间,将那最后上的四盘菜,其中两盘,一扫而光。
  老元帅则慢条厮理的挟食着他面前的一盘,细细的咀嚼,仿佛余味无穷。
  而还剩的一盘则搁放在金虎与彬彬姑娘的面前,金虎见众人单吃这盘菜,遂也学起筷子,挟了一挟放到口里。
  这一盘菜,黑黝黝的,举箸挟起,尚不知为何物,一旦入口,其味更难下咽,既无油,又没盐,更别谈昧了!
  金虎为尊重主人好意,不便吐出,死命咬了两口,准备吞下,不想,这菜竟坚轫异常,锋利的牙齿,竟咬它不动!
  金虎正感进退维谷,欲吐不便之际,彬彬姑娘也在这时拿起了那双竹筷,金虎还只道她也想吃,既知这等难吃,怎肯再让他轻作尝试,口中有物不便说,赶忙用手轻拉了拉彬彬姑娘的衣角。
  彬彬姑娘明明已有感觉,却偏偏故作不理,金虎真是有苦说不出,心想:好!你要吃!你吃吧!不到黄河心不死?
  蓦的,彬彬姑娘举着竹箸,却伸出了老远,落到了那盘红鲤鱼的盘子里,这一来,金虎心中立觉,赶忙便故咳了一声,回首将口中菜全吐了出来。
  金虎口中菜吐末尽,倏听,叮当叮当一响,土碗盘破裂之声,疾传入耳,金虎赶忙回首一看!
  彬彬姑娘竹箸,仍然远远伸着,可是那一尾大红鲤鱼,整个被她一筷子夹了起来,那盛鱼的土磁盘,已是四分五裂。
  彬彬姑娘忽发娇声,格格格的笑个不停,金虎不知彬彬姑娘笑中何意,忽听彬彬姑娘道:“虎哥哥,你瞧这是和尚用的!”
  金虎一怔,什么是和尚用的,注目一看,彬彬姑娘已将箸伸到他的面前,敢情他并不是挟,而是一只竹筷插在鱼身上,把整个鱼给挑了起来。
  彬彬姑娘见金虎还没同过意来,又道:“虎哥哥,这是木鱼呀!”
  金虎闻言,自也惊讶十分,道:“什么?是木鱼?”
  彬彬姑娘更笑得前俯后仰,金虎想到以木制鱼款客,也不觉大笑不止。
  忽听老元帅十分沉静的道:“二位慢笑,本元帅有下情奉告!”
  金虎与彬彬姑娘,听说是有原因的,忙止住笑声,四目一瞬不瞬的瞧着那小老头,等待他的下情。
  彬彬心想,你若是胡扯乱道,我准叫你好看。
  老元帅轻咳了一声方道:“古时,皇帝座下封了一个千奸臣,千奸臣封后不久,又封了个万奸臣,千奸臣听说竟有人比他高明十倍,心中不服,专程拜访,以探究竟。
  适逢万奸臣外出,由夫人接待,千奸臣执礼甚恭,被万奸臣夫人接入门去,千奸臣从袖中一抽!
  万奸臣夫人接过展开一看,见上面画着—只鸡,欢喜无限,忙道:‘哎呀!如此厚礼,何以敢当,先生请坐,请用茶!’
  万奸臣夫人随说,随用手摆,千奸臣随手摆处一看,桌椅具全,桌上茶壶茶杯具都现成,只是,万奸臣把它全都画在粉璧之上,可望而不可即。
  千奸臣一看,确是名不虚传,那敢再事停留,立即打退堂鼓,道:“不必了!不必了!改日再来拜访!”
  万奸臣夫人见他要走,忙道:‘先生何不稍坐,拙夫不久即回,受你如此重礼,实不敢当,来而不住,非礼也,先生就带个饼回去吧!”
  说到“带饼回去”,万奸臣夫人就用左右手姆食一圈,比了个饼的样儿,千奸臣一看,再不答话,拔腿就跑。
  稍歇,万奸臣从外归来,夫人将此事告之,万奸臣看着那只纸画的鸡,眉飞色舞,忙道:“你请他进来坐了吗?请他喝茶没有?”
  夫人又照说了,万奸臣道:“很好!很好!”
  随着,夫人道:“我看他空手而回,实在过意不去,就请他带了个饼回去!”
  万奸臣道:“对呀!礼尚往来,这是应该的!”
  万奸臣话没说完,见他夫人双手比饼的样子,禁不住怒火中烧,一个耳光,将他夫人打得牙缝流血,倒过一旁,万奸臣却骂道:“该死的东西,就算比个饼吧!也不能比这么大呀!”老元帅说到这里,别人没笑,金虎与彬彬姑娘,可笑得腰背驼,直不起身!
  正当其时,划空传来一声烈马嘶鸣,希聿聿的好不响亮,金虎听得这声马嘶,十分熟认。赶忙止住笑声,经耳凝听。
  这马像是知道有人注意般的,又叫了一声!
  这一声马嘶入耳,金虎突的从地下跃了起来,叫道:“铁骑……”
  刚叫得两个字,彬彬姑娘已拉着他的手道:“虎哥哥,是什么人?”
  金虎一想起铁骑上的祁蓉蓉姑娘,唯恐彬彬姑娘不谅解闹闲气,忙道:“是个朋友的坐骑,不知怎的来到此地,你在此待一会,我去看看就来。”
  彬彬姑娘知道金虎绝不会舍她而去,这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遂道:“你去看,得快来啊!我等你吃大菜?”
  金虎一笑,跟着一晃身,人影倏忽不见。
  老元帅与三位大将军一见,齐都大惊失色,这时彬彬姑娘可神气啦?只见她嘿嘿一声冷笑道:“你们知道他是谁?他是天上白虎星下凡来的大剑客,你们这样侮辱我们,你们还想要不要命!”
  老元帅听得,通体直颤道:“啊!啊!姑娘也必定是仙姑下凡了,这……这可怎么好!敝府中除了这笋干,为敬客名菜外,再无什么别的吃食!”
  彬彬姑娘一听,哼了一声道:“戏弄了我们半日,岂肯如此轻易饶你!今日有吃的便罢,仍若不然,当心你们几个人的脑袋!”
  彬彬姑娘此语,意存威吓,岂有当真为点吃食而杀人之理!
  不想,老元帅自称百奸元帅,吝啬过人,不然,何以连自己家人的身体,都是如此槽糕?
  只听老元帅道:“仙姑就是杀了我全家,也不会找到一点吃食。”
  彬彬姑娘被她这坚定的话,差点就信了,正准备抽身去追金虎时,忽的一阵微风,带着一股家禽屎臭,吹送了过来!
  彬彬姑娘还不知是什么家禽,心说,我先去看看再说,遂也不再打话,学着金虎的走法,猛一旋身,穿房而出。
  来至后院,找遍了也没看到一只什么鸡鸭,彬彬姑娘还只道自己,饥火中烧,嗅错了味儿。
  蓦的,一颗石子,哆罗哆罗,从一间房顶上直滚而落!
  彬彬姑娘以为是金虎回来了,忙纵身飞过,身形刚落,立嗅家禽粪臭,浓烈至极,心中大喜,立即开门而看!
  这一开门,可把彬彬姑娘也吓了一跳,一间好大的房子,房子里满满的全是鸡,大大小小,怕不有数十只之多。
  彬彬姑娘三不管,飞身进入就抓了两只,说也奇怪,这些鸡好像全是哑巴,惊慌乱飞,可也没叫一声。
  彬彬姑娘抓着鸡,就给送进厨房,厨房里空无一人,彬彬姑娘抓着鸡正感为难,门口忽的闪近—个人影,敢情是那范大将军,
  范大将军嘻皮笑脸的道:“姑娘,我来帮你,可是你千万得分我点,一只鸡爪就够了,还有,没我抛石头,你也找不到,那就再分我一只鸡翅膀!如果说,我替你弄得好吃一点,姑娘你就再分我一个鸡头,再说,我范大将军不领你姑娘进来,你就吃不到鸡,为了感恩,你还得分我一个……”
  彬彬姑娘一听,不觉想笑,遂道:“好了!好了!别说了!我再替你抓一只,全都给你,你可得替我弄好了,如有差错当心你的皮!”
  范大将军一听可乐了!立即动手就宰。
  彬彬姑娘当真替他抓了一只来,可是,他却逼着范大将军先替她做,一只蒸,一只烧,没半晌工夫全都好了。
  忽的,外面一阵响动,接着“彬彬”!“彬彬”的叫个不停,彬彬知道金虎回来了,忙道:“范将军?你出去一会!”
  范大将军嗅着那鸡香,垂涎三尺,闻听,不得不退身。刚走出去,彬彬姑娘也随着出来了。
  范大将军眼看彬彬姑娘双手它空,心中大喜,待彬彬姑娘走后,他偷偷的又侵了回来。
  可是,范大将军将整个厨房都翻了过来,也没找到那两只烧蒸的鸡。
  且说彬彬姑娘走出,远远就见金虎站在厅里,手中横抱着一位青衣女郎。虽然,他口中不停的唤着“彬彬”,可是她仍然感到酸溜溜的,不是味道。
  于是,彬彬姑娘故意放缓脚步,一步一停的拖着走,随着金虎也发现了她,金虎立即纵身飞过,怨责道:“彬彬!你怎么啦?叫了老半天你也不应,你也不管别人的心急?”
  彬彬姑娘冷哼了一声,道:“有什么好心急的,多温存一会不好吗?”
  金虎一听,不对头!可是,为救人一命,他可没那多闲空,遂道:“彬彬,救人要紧,你何必这时闹脾气呀!”
  彬彬姑娘毫不动容,仍然冷冷的道:“救人!救什么人?是你的好朋友吧!所以你心急,难怪进了屋子,还这么紧紧的抱住,舍不得放下!”
  金虎知道全糟了,赶忙道:“彬彬!别闹了好吗?你瞧这地方,有什么地方可以放人,她病了呀!”
  正在这时,金虎怀中的青衣女郎动了一下,好像翻身的样子,金虎唯恐她摔下,赶忙双手收了收,抱紧了点!
  这下更糟,彬彬姑娘醋火狂冒,冷笑更厉,道:“多亲热啊!实又何必如此肉麻,让我先躲开点不行吗?”
  彬彬姑娘说完,当真转身就走。
  金虎一晃身,已将彬彬姑娘去路阻住,道:“彬彬,求求你别找我开心了,我是不得已才请助于你,你们女人对女人,什么事都好办,我与她,多少总要避点赚疑的,难道你不愿帮忙。”
  彬姑娘听到最后两句话,心中略感安慰,既然是他们之间,还要避嫌疑,可见他们之间,还未致成熟。
  于是,忙道:“好了!别烦了!找个地方放下她!还抱得不够吗?”
  彬彬姑娘一旦答应相助,纵然再挖苦两句,金虎他还是愿意忍受的,于是,金虎领先走进后厅。
  后厅里大元帅等,早已躲得没了影儿。
  金虎推开一间厢房的门,见房里只有几块破木板搭起的床,遂忙将青衣女郎搁放大床上,回身对彬彬道:“彬彬,她身罗重病,昏晕已久,你先替她……”
  彬彬姑娘似不耐烦的道:“晓得啦!出去吧!讨厌!”
  金虎临出房门,还回身道:“彬彬,你放一万个心,我绝不会再与你分离,你将她救醒后,我立即将我与她相识经过详细的告诉你。”
  这几句话,无疑一支定心针,听得彬彬姑娘好不舒爽?可是,她口中依然坚如铁石的说道:“谁希罕,罗嗦!快去吧!厨房里准备着有鸡!吃饱了快来。”
  金虎本忘了饥饿,一听说有鸡,肚中立即如雷般,咕咕而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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