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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春风春雨
2025-04-14  作者:江南柳  来源:江南柳作品集  点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只听背后一声冷哼:“恶贼,走不了的是你!”
  那男人霍然转身,双目一扫,顿时浑身一颤,与紫衣女同声惊呼道:“咦,是你?”
  原来这猝然现身之人,正是躲在一边静听的李天忌。他目射寒光,嗤声冷笑道:“怎么?感到意外么?”
  话声中缓上两步,直向那人逼去,那人脸色数变,突然大吼一声,一掌推了过去。
  李天忌挥掌一招,只听轰隆一声,那人就势倒翻三丈,双足落地,狂奔而去。
  李天忌大吼一声:“恶贼,你能逃到那里去?”
  话声一落,举步疾迫……
  孰料就在此时,紫衣女突然撩起衣襟,直向石壁上撞去。
  李天忌此时心中只有无限怜悯而无半点仇恨,见状猛一挥掌,把紫衣女逼退三步。
  紫衣女那知就里,见状惨笑一声:“少侠既想亲自杀我,就请赶快下手吧!”
  李天忌闻这断肠之言,愈加心酸不已道:“姑娘不要误会,妳情非得已在下决不怪妳就是!”
  话音一落,突闻一阵叱喝之声,紫衣女顿时脸色大变,连声催促道:“少侠快去吧,我师父来了!”
  李天忌眉头一皱,突然放声狂笑道:“留妳一命,转告尔师,就说这一座小小雪阵尚还不在李某眼下,为示薄惩,这四十五粒雪莲李某取去了!”
  话音一落,反手一掌将紫衣女震出五步。
  紫衣女见他把偷盗雪莲之罪,也替自己承担了去,不禁感入五衷痛泪交流……
  就在她柔肠百转之际,“脂粉情魔”疾掠而下,大吼一声,就向李天忌追去。
  紫衣女见状大骇,故意惨叫一声:“师父快来!”
  “脂粉情魔”情深万斛,他以为这娇俏的徒儿真已伤重垂危,急急地奔来,但李天忌却趁机走了。
  天色微明,皑皑白雪上,只见盛怒的“脂粉情魔”,捧着那伪装的紫衣女,飞快地驰回了“无神寺”。
  天色微明,大雪山上驰下一条人影。
  这人黑衣曳地面色阴沉,他身形一停,倏地由袖中摸出一只小巧的丝袋。
  袋口一拉,倒出两粒色作淡红大如鸽卵的莲实,扬眉一笑就向口中送去。
  就在莲实将要入口之际,突然浑身一颤立即停了下来。
  那莲实芳香四溢,显见白雪山名产,并且由那颜色判断,都是道道地地千年以上之物。
  可是,那黑衣人虽已馋涎欲滴,但却像有所顾忌似地,再三迟疑,终于还是将两粒莲实重又放入丝袋之中。
  就在他打算重新收起丝袋之时,突然,背后传来一声刺骨冷笑:“拿来!”
  黑衣人心神一颤,霍然回身……
  双目过处,只见李天忌就站在八步开外,嘴角上挂着一丝令人心悸的微笑,双目灼灼地逼视着自己。
  事出意外,黑衣人不禁脱口惊呼:“啊,是你?”
  话声未落,身形业已闪电般退出三步。
  李天忌淡然一笑:“既然认出是我,还不赶快拿来!”
  话声中漫不经心地缓缓向前行去。
  黑衣人情不自禁地再退两步,大声说道:“你……你要什么?”
  李天忌面色一沉:“我要你手中那只袋子!”
  黑衣人心神一颤,半晌答不出话来。
  李天忌再次冷笑一声:“你不愿给么?”
  狗急跳墙,何况这黑衣人也是江湖中成名人物,他略一迟疑,终于嘿嘿冷笑道:“我专诚而来,岂能轻易给你!”
  李天忌也是一声冷笑:“你是专诚而来我可不是,我除去这袋雪莲之外,另外还想要件东西!”
  “你要别的还可商量,想要雪莲那可不成!”
  “要你的命也可商量么?”
  “你……?”
  李天忌面色一寒怒声说道:“你不肯么?”
  “不肯!”
  “不肯?哼,不肯能成么?”
  嗖地一声,人影暴起,漫天指影,直向那人抓到。
  黑衣人挥掌怒吼,狂攻三招。
  谁知道招式刚劲,突觉手上一紧,那袋雪莲已被对方抓去,紧接着浑身一震,脚下连退五步。
  黑衣人惊魂四颤,李天忌却行所无事地打开那只丝袋,一五一十地数了起来。
  黑衣人自忖功力相差太远,悄悄地转过身形,拔足狂奔而去。
  他一味疾驰,直到浑身汗出如浆,这才停下身来。
  谁知就在他暗自庆幸之时,突然,身畔又复传来一声冷笑:“跑啊,你怎不跑了?”
  黑衣人扬脸一看,只见李天忌依然站在自己八步开外,不禁魂飞魄散道:“你……你……难道你真要杀我?”
  “那得看你肯不肯听我吩咐!”
  “我‘七星手’可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不过死的滋味并不好受!”
  这话一点不错,“七星手”虽说不怕死,但那仅是说说好听而已,骨子里那有不怕的道理,因此在一阵沉默之后,终于屈服道:“但不知你要吩咐我做什么事情?”
  李天忌淡淡一笑道:“事情并不太难,我仅想问你几个问题,你是聪明人,可不能做出儍事!”
  “这话我不懂!”
  “不懂我可以对你说明白,你若是照实回答,姓李的问完之后,立即抖手一走,否则,哼,不要我再说了吧!”
  “七星手”脸色连变,终于牙根一咬:“好,你问吧!”
  李天忌剑眉上扬,沉声说道:“楚零云狡计陷害于我,是你指使的么?”
  “七星手”周身一颤:“我也是受人指使!”
  “那指使你的人是……?”
  “本坛坛主!”
  “什么坛主?”
  “七星手”双目转动,半晌无语。
  李天忌上步冷笑道:“你要想死,不说也可以!”
  “七星手”悚然一惊:“好,我说,指使我的人,就是本教‘银戈坛’坛主!”
  “你是‘金鹰教’的?”
  “不错!”
  李天忌剑眉轩动,终于沉声说道:“好,你去吧!”
  “七星手”如逢大赦,缓缓后退,等到退出十丈开外,立即拔腿狂奔而去。
  李天忌目注他逝去的背影,嘴角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意,立即随后赶下。
  白雪皑皑,冷风飕飕,李天忌悄悄跟踪,一心想从他身上去追查“天下第一戈”的下落。
  祁连山下,他曾亲见“宇内三绝”临危驰援,可是,天池二怪临死之时,为何竟说当年主谋之人就是他们呢?
  恩怨悬殊,判若天地,他必须要尽速查明!
  一天,两天,第三天日落时分,“七星手”来到了鹤庆,掩掩藏藏地折入城南一座破庙之中。
  这座小庙破败不堪,由断垣残壁中瞧见大殿上的情形。
  风吹檐动的大殿上,除去“七星手”之外尚有三条人影。
  靠左一人,又黑又瘦,是那以毒驰名的“天毒叟”;靠右一人,又粗又野,则是日前在红袍教里失踪的“夺命三刀”西门豹。
  想不到这两人却似已被“金鹰教”所网罗!
  居中一人,是个面如黄腊的老头,他目光灼灼,显见出内功修为,远在西门豹与天毒叟之上。这时只见他断眉一皱,沉哼一声道:“他真已被‘脂粉情魔’困入雪阵之中了么?”
  话音一落,“七星手”忙道:“一点不假,不过后来……”
  “后来怎样?”
  “后来他又由雪阵中逃了!”
  “混蛋,既然逃了你还啰嗦什么?”
  话声一落,但闻啪地一声,摔手一掌打了过来。“七星手”身形一晃,脚下连退五步,张口吐出一团鲜血两颗大牙。
  李天忌看得好笑,但人家不来找他,也就落得多看一点,只见这一掌打过之后“天毒叟”立即哈哈怪笑道:“坛主息怒,人逃了没有关系,只要能把‘无神寺’雪莲全部弄来,‘南海畸人’那老鬼也就无法飞上天去!”
  李天忌闻言一怔,暗忖“南海畸人”的隐身之处,怎会被他们发现?突然,他想起了那日与天池二怪同行之人,想必他逃走之后,把……
  就在此时,只听那面如黄腊的老人又是一声断喝道:“快说,雪莲到底怎样?”
  “七星手”颤声答道:“千年以上的雪莲,‘无神寺’中也仅剩下了四十五粒!”
  “我问你弄到手了没有?”
  “弄到了!”
  “好,总算将功折罪,拿来!”
  “七星手”面如死灰,脚下连退数步。那老人怪吼一声:“你是怎么了难道都被你吃了不成?”
  “启禀坛主,弟子一粒未敢轻尝!”
  “那么你是不愿交给我?”
  “弟子纵然愿意,但东西已经不在我手了!”
  “什么?不在你手?那里去了”
  “已被李天忌劫去!”
  一言方落,那老人蓦地大吼一声:“没用东西,你也太丢人了!”
  反手一掌,拦腰扫了过去。只听一声刺耳惨号,“七星手”已被震出八步,鲜血狂喷而亡。
  李天忌冷笑一声,陡地站了起来。
  那老人似乎早已知道他藏在那里,见状冷冷一笑道:“西门香主,这小子偷听了不少机密,就烦你宰了他,咱们好找李天忌去!”
  上次李天忌前往红袍教时,乃是一身北怪装束,并且面罩黑纱,是以西门豹虽然见过一面,此时依然认不出来,他大步而来,到达五步开外蓦地巨掌一扬……
  李天忌大喝一声:“且慢!”
  西门豹怪笑道:“小子有话快讲,讲完了我好宰你!”
  李天忌神秘一笑:“你要是宰了我,还到那儿去找李天忌?”
  那面如黄腊的老人,闻言疾掠而至,大喝一声:“小子,你见到李天忌在那里,快说!”
  李天忌向他略一凝视,立即沉声说道:“你是谁?”
  老人双目一亮道:“老夫‘天下第一戈’!”
  李天忌见这老人果是“宇内三绝”之一的“天下第一戈”,顿时想起了天池二怪临死之言,暗忖:我今天非得试试看,他到底是不是当年主谋的凶手。
  思量中平静一笑道:“啊,原来是‘宇内三绝’中的人物!”
  “既知老夫,还不快点说出李天忌的下落!”
  “当年祁连之变,你们‘宇内三绝’,危急时曾对‘武皇’拔刀相助,你们的交情应该不浅啊!”
  “天下第一戈”闻言神色一变,半晌始道:“嗯,不浅,不浅,我们全是生死之交!”
  李天忌又是一笑:“江湖传言,李天忌就是‘武皇’的后人,你们不知道么?”
  “嗯,知道,你这小子问这些作甚?”
  李天忌一听他说知道,立即冷笑一声:“既然知道,凭你们对‘武皇’的交情,你还苦苦追他作甚?”
  “天下第一戈”神色一变,大声喝道:“好小子,你是谁?”
  李天忌冷笑一声,突闻“天毒叟”像大梦初醒般失声怪叫道:“启禀坛主,这小子就是李天忌!”
  话声刚落,突见“天下第一戈”掌势疾晃,闪电般摘下一枝亮银戈,满面惊容道:“什么?你真是李天忌么?”
  李天忌不敢怠慢,刷地一声,也取出了那枝“穿心棒”,掌势一震,龙旗舒卷,激起一片刺骨寒涛。
  “天下第一戈”脸色微微一变。
  李天忌朗朗大笑道:“是又如何?”
  话声一落,突闻“天毒叟”怪笑二声:“是就纳命来!”
  双掌一合,劈出一道又黑又猛的掌风。
  李天忌见状怒笑道:“凭你还不够格!”
  沉旗亮腕,呼地一声扫了过去。
  “天毒叟”功力虽高,但李天忌自忖这一招至少可以把他逼退五步。
  谁知事情大出意外,旗风过处“天毒叟”竟被迫退三丈。
  “天下第一戈”脸色大变。李天忌自己也是神色一愕?
  自己功力为何会突飞猛进,啊,一定是昨夜在那雪阵中的一场打坐,把日前服下千年“雪鳝”的精华……
  如此一想,不禁雄心顿起,仰面怒笑道:“‘天下第一戈’,还是你来试试如何?”
  “天下第一戈”脸色一连数变,最后,突然收起了那枝亮银戈,哈哈大笑道:“贤侄不要误会,既然是你,就用不着老夫再去找你了,咳,你身怀四十五粒千年雪莲,委实叫人躭心!”
  李天忌本已发现他甚多可疑之处,一闻此言,更加疑心大起,嗤声冷笑道:“是否要我取出来让你保管?”
  “天下第一戈”神色一动,但双目一转,立即扬眉大笑道:“那里,那里,难道贤侄真还不信老夫一番好意?”
  李天忌轻哼一声:“相信,相信,在下来到雪山之前,你就传书‘七星手’要他设计陷害于我,你说我怎能不信你这番好意呢!”
  “天下第一戈”脸色又是一变,再次大笑道:“哈哈,贤侄你又误会了,我只要他对付那讨取雪莲之人,但可不知那人就是贤侄你啊!”
  是恩?是怨?李天忌正觉纠缠不清之际,突然,耳畔传来一声大叫:“好小子,我老头什么地方没有找到,原来你却躲在此地,好,快回去跟我那妞儿成亲去!”
  叫声中一条蓝影飞掠而来,十指一探,就向李天忌肩头抓到。
  李天忌一眼之下,看出这白面团团的老人,正是上次在昆明城外以“回旋八式”纠缠自己之人。
  他知道这蓝袍老人功力古怪,要是被他一旦缠上,那就休想轻易脱身,当下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身形一闪,由小庙中窜了出来。李天忌放足狂奔,蓝袍老人随后疾追。
  “天下第一戈”见状,突然脸上露出一丝狞笑,向“天毒叟”与西门豹匆匆数语,但见二人面色一连数变,便即分头离去。
  李天忌奔驰之中,只听身后蓝衣老人哇哇大叫道:“好小子,几天不见想不到你功力到真大有进境呢,哼,不过你与‘天下第一戈’那老儿搅在一起,真叫老夫看了呕心!”
  李天忌心中一动,故意笑道:“‘天下第一戈’有何不好?‘宇内三绝’的名头难道还不如你!”
  话声中脚下不停,只闻耳畔风声霍霍,那蓝衣老人吼道:“好小子,别人不知他‘宇内三绝’是什么东西,难道老夫我还不知道么?哼,尽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李天忌脚下一慢:“你这话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我……哼,说出来恐怕你更加不信!”
  “哈哈,你自己都知道令人难信,想必是一派谎言!”
  “谎言?老夫什么时候说过谎言?好小子,你听着,有一年我在‘天铃寺’畔……”
  李天忌心下一震,霍地止步回身道:“什么?‘天铃寺’?他在‘天铃寺’里怎样?”
  就在他惊愕回身之际,蓝衣老人已闪电般疾掠而来,五指一弹,哈哈大笑道:“不怎样?小子!”李天忌心下一凛,随地往左一闪……
  他一时之间,竟忘了这老人一身功力都大背常轨,不闪还好,这一闪刚巧碰上,只觉周身一麻,前胸五处大穴立被封死。
  蓝衣老人将他拦腰一抓,哈哈大笑道:“好小子,你还想听么?好,等老夫回到‘海角红楼’之后,我再慢慢地讲给你听!”话声一落,拔足而去。
  “海角红楼”?难道这老人就是名动九州的“天涯双老”之一?
  他真想开口问问,可是要穴被制出声不得。
  蓝衣老人快逾奔马,转眼之间就是数里,李天忌但闻耳畔风声霍霍,满山树影全都向后疾退。
  就在这蓝衣老人放足狂奔之际,突然,眼前一影一晃,蓝衣老人陡地停了下来……
  李天忌偷眼一看,只见八步开外站着个白发红衣的老婆子,她手中捏着一枝凤头拐杖,粗如儿臂,乌光闪亮,竟是纯钢打造。
  单凭这件兵器,李天忌就知这老婆子不同凡响……
  果然,蓝衣老人神色一怔,立即哈哈大笑道:“嘿,难得,难得,妳裘老婆子多年不出山,这一次出山有何贵干?”
  那红衣婆子冷笑一声:“舒鸿,你们‘天涯双老’不也是老早绝迹江湖了么?这一次跑出来又为的是什么?”
  李天忌一听此言,才知道这毫不起眼的蓝衣老人,果然就是“天涯双老”中的“秋水长天”舒鸿,但一时之间,却猜不出这姓裘的老婆子是谁!
  就在此时,只听“秋水长天”舒鸿哈哈大笑道:“小事,小事,为孙女儿选个女婿!”
  话声中将李天忌提起一亮,就像是新买一件货物,拿出来让人看看好坏似的。
  那姓裘的老婆子见状冷笑一声:“哼,选孙女婿也有这样选的么?”
  “秋水长天”舒鸿一怔,蓦地冷笑一声道:“孙女儿又不是妳生的,妳少管闲事!”话声一落,夺路就走。
  李天忌虽然穴道被制,也差点笑了出来。
  那红衣老婆子见状大喝一声:“想走么?把人留下来!”
  呼地一声,手中铁拐兜头劈到,罡风厉啸,劲气排空。内力之强,令人咋舌,“秋水长天”舒鸿似乎不敢硬接,身形一闪,向后疾退五步,大声喝道:“裘闭月,妳想干什么?”
  李天忌总算明白了这老婆子叫做“裘闭月”,但武林中人,往往是绰号盖过真实姓名,他虽然知道“裘闭月”三字,“裘闭月”究竟是谁?
  不过,这“裘闭月”是来帮助自己总不会错的!
  如此一想,他立觉这老婆子慈祥无比,想见其年轻的时候,真是个闭月羞花的美女。这时“裘闭月”开口了:“舒鸿,你问我么?告诉你,我也想替徒儿选个女婿!”
  李天忌一怔!
  “秋水长天”舒鸿更是一愕道:“妳!哼,妳选妳的徒儿女婿,告诉老夫作甚?”
  “你知道老婆子我看中了谁?”
  “你看中了谁,就嫁给谁,关我屁事?”
  红衣老婆子冷笑道:“那很好,我就看中了你手里这小子!”
  铁拐一领,就向“秋水长天”舒鸿点来,右手一探,疾抓李天忌。
  李天忌心下大愕,只听“秋水长天”怒喝一声:“那可不成,我好容易捉来的那能交给你!”身形一闪,挥掌连封三招。
  红衣婆子一下没有捉到,叱喝一声:“只要你放开,我老婆子一样会捉,这有什么稀罕!”
  铁拐一圈,呼呼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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