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突来老婆婆 心中感疑惑
2020-05-03  作者:古如风  来源:古如风作品集  点击:

  天将四鼓之际,他们才先后睡去。
  五鼓才过,桑羽青就醒了过来,由于心绪不宁,所以睡得很不安稳。
  钱木儿睡得正沉,桑羽青套上了鞋,取了些冰水,匆匆洗漱完毕,推门出来。
  天光之下,才看清了这一带地势曲折,景致宜人。
  整个的天地,被白雪掩覆一遍,在树枝上和房檐上都挂着下垂的冰条,闪闪生辉。
  天气寒冷得似乎要把人的呼吸冻结起来,桑羽青轻轻的搓着两只手,向后院走来。
  那两匹骏马安然在草厩之中,但是小猴儿仍然没有消息,昨夜那一群夜行人,和突来突去的老婆婆,就如同是一个怪梦,使人找不着一丝遗迹。
  这一天来发生的事,把桑羽青弄得心神大乱,他怎么也想不透那一群夜行人的来意,更想不透罗英为何向自己说这些话。
  桑羽青越过了院墙,在雪地之上,毫无目的的走着,思索着满腹的心事。
  突然之间,他的目光接触到一件东西,立时很快的走了过去。
  被寒气冻硬的雪地之上,有一节黄丝的丝穗儿,桑羽青觉着很是眼熟。
  桑羽青拿在手中,仔细的思索,突然之间,他似有所悟,自语道:“这就难怪了!”
  原来这丝穗儿乃是凌幼枝所有,在那天夜晚,桑羽青曾见凌幼枝的衣襟上挂着好几条。
  这时他才算略为放心,暗忖:“我说谁有这么大魔力,能把小猴儿引去,原来是凌幼枝!”
  桑羽青想到这里,不禁又有不少感触,忖道:“这小子比我还急……”
  想到这里,又自然的联想到白婵,事隔一夜,虽然桑羽青想明白了很多,但是,这么秀丽的姑娘,不但不能相亲,反而要成仇敌,也是非常遗憾的。
  他轻叹一声,把那节黄丝穗儿,放在了衣袋中,漫无目的向前走去。
  目前的形势是敌暗我明,桑羽青誓志报仇,倒不在乎什么安危,不过他必须要盯住钱木儿,找出东凡和尚的下落来。
  同时他还要防着白婵与钱木儿的诡计,以免在见着东凡和尚之前,便中了他们的毒计。
  可是,桑羽青就不明白,钱木儿与白婵在他身上还有什么念头,莫非东凡和尚还交下了什么任务,要他们从自己身上探索什么?
  这一切问题都得不到解答,桑羽青很是烦恼,但是除了随机应变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
  这儿两边是一丛较为茂密的寒林,桑羽青随意的走了过去,似乎有一个人影,隐在那短短的丛林之中。
  桑羽青假作未见,故意的向前走过去,心中不禁暗暗冷笑,忖道:“这些妖魔鬼怪,真是胆大包天了!”
  他的身子本来是向前走的,这时突然平地而起,拔起了五六尺高,“彩凤回头”疾如闪电般,倒着飞了过去。
  只不过一眨眼的工夫,桑羽青已经扑到了那人身后,他右臂同时伸出,抓住了那人的后背。
  可是那人丝毫不动,桑羽青触手冰凉,他立时感到不对,手掌一转把那人的身子转了过来。
  那人双目怒瞪,早已死了多时,桑羽青不禁吃了一惊,但是更使桑羽青惊异的是,这死人乃是一个和尚。
  他全身上下毫无伤痕,就好像是被冻死的,但是桑羽青一眼看出。乃是被人在后颈点了重穴。
  一团疑云笼罩桑羽青,他断定这个和尚乃是昨夜死于此地。
  由他死时的情形看来,下手之人不但武功精绝,并且心狠手辣,桑羽青很自然的便想到了是叶剑瀛所为。
  但是这个和尚所来为何,叶剑瀛为何杀他,这些都得不到解释。
  桑羽青很快的在他身上搜索一遍,什么东西也找不到,到觉他筋骨强壮,必是有武功之人。
  也许这个和尚是东凡和尚派下来的,在未与钱木儿接触之前,便遇了害。
  这也许是小猴儿下的手,但是小猴儿不在,也无从证实,桑羽青不禁感觉所有的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他把这和尚的尸体平放下,仔细看他受伤的部位,在脑后三分“脑户穴”,整个的脑骨都陷了进去。
  桑羽青不禁暗忖道:“此人好深的功力。”
  他深信这事一旦有了开始,必然会继续下去,所以他决心在以后的事件中,找出行之人。
  看看耽误的时间不少了,桑羽青也顾不得这具尸体,把他照原先的样子放好,然后回庙而去。
  钱木儿也起来了,笑道:“桑兄起得早,你往哪里去了?”
  桑羽青说道:“我到庙门去等我的师弟。”
  钱木儿道:“他还没有回来么?”
  桑羽青摇摇头,钱木儿又道:“干粮都在这里,我想要去方便一下。”
  桑羽青点点头,钱木儿向后院转去,钱木儿已然烧了一小锅开水,桑羽青取了些锅饼,慢慢的吃着。
  吃完了干粮之后,还不见钱木儿回来,桑羽青心中一动,泛起了一丝疑念,匆匆向后院赶去。
  当桑羽青赶到草厩,正要越墙时,一条人影自天而降,钱木儿已然由墙外飞了进来。
  他迎面撞见桑羽青,不禁脸上一红,说道:“桑兄到哪里去?”
  桑羽青心中颇为诧异,忖道:“他为何无故脸红了?”
  但是他表面不露丝毫疑虑之色,含笑说道:“我只是随便走走。”
  钱木儿笑道:“我也无事,我们不妨到四下看看。”
  桑羽青点了点头,说道:“也好!”
  他们双双飞过了院墙,距离那和尚尸体的短树不远,桑羽青缓缓走了过去,目光游梭之际,那具尸体居然不翼而飞了。
  桑羽青心中一动,忖道:“啊!莫非这和尚与钱木儿有关?”
  这时钱木儿突然问道:“桑兄,你好像在寻找什么?”
  桑羽青道:“昨夜有群夜行人无故围攻我,有几人被我点了穴道,怎么会找不到了呢?”
  桑羽青边说边看钱木儿的脸色,却未发现他有什么变化。
  钱木儿笑道:“他们既是来了一群,想必互相扶持回去了。”
  桑羽青点点头,道:“想必如此!”
  他们二人心不在焉的谈着话,走下了这一片小山坡,白雪皑皑,寒风刺骨。
  他们沉默下来,突然山径之旁,转出了一骑快马,两下相隔约有二十余丈远。
  但是桑羽青一眼就看了出来,马上的人正是白婵。
  白婵似乎没有想到桑羽青及钱木儿都站在这里,脸上显得很惊异,把马勒了下来。
  当她抬头向桑羽青及钱木儿张望之时,这两个年轻人,都不约而同的把自光避开了去。
  白婵张望了他们两眼,一抖缰绳,马儿如飞向西而去,地上随之扬起了一大片雪花。
  钱木儿这才对桑羽青道:“这个姑娘看来也不是常人,今天已是第二次见她,莫非桑兄以前见过她么?”
  桑羽青心中暗笑,忖道:“你倒装得怪像的。”
  桑羽青想着便道:“我在金陵曾经见过她,后来顺江而下,曾多次看见她,却不知道她是作什么的。”
  钱木儿似乎在试探桑羽青,又追着问道:“桑兄可知道这个姑娘姓什么?”
  桑羽青道:“听说她姓白。”
  对于桑羽青毫不隐瞒。使得钱木儿显得很惊讶,他故意笑着说道:“如此美丽的姑娘,倒是真少见,桑兄若是能够与她结识,想必是江润一段佳话了。”
  桑羽青目光射在钱木儿脸上,说道:“若是你与她结识,岂不更甚于我?”
  钱木儿笑着说道:“我早已献身佛门,今生不作此想了。”
  桑羽青闻言,想起昨夜他与白婵亲昵的情形,不禁心头火起,冷笑了一声,说道:“你还是年轻得很,此话不要说得太早。”
  钱木儿道:“我知道你不信,不过日后自可证明。”
  桑羽青不再说话,钱木儿又接口道:“趁着现在有空,我再去喂喂马,少时就来。”
  桑羽青点头道:“钱兄请便。”
  钱木儿匆匆离去,桑羽青怎么也想不透,白婵假作不识钱木儿,对自己有何企图。
  正思索间,白婵突然在十余丈外现身,向桑羽青轻轻的招着手。
  桑羽青心中有气,忖道:“她又在耍什么花样?”
  但是却身不由己的走了过去,这边桑羽青才一移动,白婵立时在那边消失了,显得很是神秘,好像防着钱木儿似的。
  桑羽青很是愤怒,暗想:“你还以为我不知道,昨天你们的丑事,全被我看见了。”
  这桑羽青已经走下了十余丈,远见白婵还在十余丈外,作手势要桑羽青快些。
  桑羽青点了点头,把速度加快了些,忖道:“我可不能把心事现在脸上,否则就查不出她骗我的原因了。”
  他两三个起落,已然到了白婵面前,这是这个山岗的左边凹处,若非一到近前确难发现。
  白婵笑着走了上来,说道:“看你的模样,好像与钱木儿相处得还不错的?”
  桑羽青见她穿了一套全白的劲装,与雪冰同色,衣服的边用金色的丝线镶缀,嫣红的双颊,犹如熟透了的苹果。
  桑羽青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表面上笑着说道:“为了复仇不得不如此,再说钱木儿为人爽直,看不出什么恶迹,说不定他真是个行善之人呢!”
  白婵哼声了道:“哼!与东凡和尚在一起的,还有什么好人。”
  桑羽青心中暗笑,白婵坐在了一节没有冰雪的树干上,一双妙目盯在桑羽青脸上,似在窥测桑羽青的心意。
  在她的眼睛中,桑羽青似乎看到一片很复杂的神情,以至于她那明媚的眼睛,显得有些晦涩。
  桑羽青笑着说道:“这可说不定,俗云‘十步之内,必有芳草’,谁又知钱木儿的善恶呢?”
  白婵闻言不语,一双秀美的大眼睛垂了下来,似在思索。
  桑羽青心中忖道:“她恐怕要把话题转到复仇的事情上了……”
  一念尚未转毕,白婵果然说道:“难道钱木儿就真是带你去见东凡和尚?”
  桑羽青说道:“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他并不知道我与东凡和尚结仇的详细原因。”
  白婵目光一闪,说道:“你能不能告诉我?”
  听她这么问,桑羽青知道她在套自己的话,当下叹了一口气,说道:“一切的根源,全在一口宝剑上。”
  白婵的目光,瞟在桑羽青背后的那宝剑上,说道:“为了一口宝剑,东凡和尚居然如此毒狠,想必是一口千古的奇器了。”
  她这种试探的话,听在桑羽青的耳中,不禁倍觉愤怒,强自忍住,说道:“还不止这把宝剑,我们家传的一套剑谱,也被他掠夺去了。”
  白婵突然说道:“啊!我记起来了,曾有人对我说过这段往事,不过东凡和尚虽然把剑谱得去,他并不得参悟一字,算来他也是枉费心机了。”
  白婵紧接着说道:“那柄‘青光剑’也被他带走了么?”
  桑羽青暗忖:“好狡猾的丫头,如果不是我知道你是内奸,真说不定被你骗出实话呢!”
  想着便道:“大概是的,我那时太小,不记得那么多。”
  白婵颇为诧异的说道:“咦——我好像听说,那柄‘青光剑’并未落入东凡之手?”
  桑羽青故作神秘,左右张望了一下,轻声对白婵说道:“姑娘,这是我的一个秘密,从未告任何人,现在我告诉了你,你绝不可泄露。”
  白婵眼中现出一丝兴奋之情,道:“你放心,我们都是有着血海深仇的人。”
  桑羽青这才说道:“那口‘青光剑’确是不曾落入东凡和尚之手,姑娘,你看见过我背后这口宝剑没有?”
  白婵睁大了眼睛道:“莫非这就是天下闻名的‘青光剑’?”
  在她说话之时,桑羽青似听得远处有轻微的声响,他知道是钱木儿,心中暗笑,忖道:“我倒要你们上个当。”
  桑羽青想着便道:“由于东凡和尚的下落难找,所以我把一柄凡剑包得这么紧,让东凡和尚以为这口剑还在我这里,必然想法来抢夺,那我就可以知道他的下落了。”
  白婵显得有些失望,说道:“啊!这么说你背后的不是‘青光剑’了?”
  桑羽青点着头,道:“对!我背后的只是一口较好的钢剑,可是由于我故作神秘,果然引起了东凡和尚的注意,如今钱木儿自动来找我,多半也是为了这口宝剑呢!”
  听了桑羽青的话,白婵秀眉微蹙,说道:“青光剑既不在你那里,又不在东凡和尚那里,那么到何处去了?”
  桑羽青笑了笑,说道:“青光剑的下落我知道,这是我桑门奇宝,我自然不会让它落入旁人之手,不过报仇比这件事还重要,所以我要先报仇,然后再去索剑。”
  桑羽青的这番话,果然把白婵弄得疑惑莫解,她沉默了一下,又道:“你方才说‘星月剑谱’在东凡和尚那里,他并不能参透一字,那么剑谱的图解必定在你身上了。”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一般,照入了桑羽青的脑际,使他顿然而悟,忖道:“啊!原来如此,他们如此安排,为的是要我找出图解的下落。”
  白婵见他不言,紧问道:“是在你的身上吗?”
  桑羽青还在想道:“可是爹爹从未说过有图解呀……”
  白婵又追问了一句,桑羽青笑道:“这个……姑娘不必多问了。”
  白婵脸上一红,也感到自己问得太多,笑道:“看你的神气,好像也防着我似的。”
  桑羽青笑了笑,道:“不是我故作神秘,若是东凡和尚知道了……”
  说到这里故意停下来,白婵不知道桑羽青早已洞悉了她与钱木儿之事,所以被桑羽青的话,弄得半信半疑。
  桑羽青也问了些白婵复仇的事,白婵含糊其词,桑羽青也不追问。
  面对着这么美丽的姑娘,桑羽青不能倾心诉谈,反而编造假事,小心应对,心中很是不适。
  由方才谈话中所得的资料,桑羽青感觉到情势复杂多了,周旋在这一对男女之间,他必须要悉心应付,否则很难由他们身上得到东凡和尚确实的消息。
  看看天将近午,桑羽青说道:“姑娘还有什么事没有?”
  白婵思索了一下,说道:“我们以后再谈,你们可是午后动身?”
  桑羽青点点头,白婵道:“那么我要先走一步,顺便查访是否有什么人与钱木儿接应。”
  桑羽青道:“很好,姑娘若是有了消息,请与我联络。”
  说完作别而去,很快的向墙院扑去。
  到了墙院之前,桑羽青侧目偷望,果然有一条清淡的身影,闪电般扑了下山,一闪而逝。
  桑羽青冷笑一声,自语道:“哼!现在该我听你们说些什么了?”
  说完了这句话,只见他身如巨鸟,在雪地上一连几个飞纵,已然跃出了数十丈,向左边的山侧奔去,雪地上竟无一丝足印。
  桑羽青提气轻身,刹那飞扑到近前,身子隐在一株粗大的树干后,居高临下,正好望见了钱木儿和白婵,他们并肩而坐,低声的谈着话。
  他们谈话的声音虽然很低,但是山空人静,所以桑羽青仍然听得很清楚。
  听白婵说道:“他对我说的话可靠么?”
  钱木儿沉默了一下,说道:“他并不知你与我是同路人,所以他的话不可不信,不过……桑羽青聪明细心,他的话也不可深信。”
  白婵又道:“如果‘青光剑’真的不在他身上,我们不是白忙了么?”
  钱木儿道:“就算宝剑不在他身上,可是剑谱图解必然在那里了,这两件东西都是我们所正要的。”
  他的语气很坚定,似乎有着很大的把握。
  白婵接着问道:“这两天下来,你有什么发现没有?”
  钱木儿摇头道:“我曾查看他的包袱,除了衣服银两外,并无他物,不过我相信图解一定在他那里,我们两下用心,总会找出来的。”
  桑羽青听他们一再提到这本剑谱图解,足见实实在在有这件东西,可是自己是当事人,怎会不知道呢?”
  正思索间,又听钱木儿说道:“下次你一定要设法看看他的宝剑。”
  白婵接口道:“我怕行动太快,会引他的疑心。”
  钱木儿笑笑,说道:“你不妨用点媚功……”
  白婵啐了他一口,二人都低声的笑了起来,桑羽青听在耳中好不愤怒,暗暗骂道:“好无耻的男女!”
  钱木儿站了起来,来回走了两步,说道:“现在有几件事情,使我不放心,第一,随桑羽青一起的小猴儿,突然于昨天半夜走了,他与桑羽青是生死弟兄,从不离开,不知桑羽青差遣他作什么去了?”
  白婵接口道:“可惜我们只有两个人,不然的话跟踪着小猴儿,说不定会有所发现呢!”
  钱木儿笑道:“我们不能因小失大,最重要的还是桑羽青,在到达兰州之前,一定要把这东西的下落都找出来。”
  沉默了下来,白婵又问道:“还有什么事情使你心烦呢?”
  钱木儿道:“还有就是叶剑瀛,此人也非常人,不知他所来为何,可惜我们分身无术,否则定要查明他的来意。”
  白婵接道:“叶剑瀛一人能把‘白云观’四代人物屠尽,此人的功夫真是惊人,不过依我看,他与桑羽青不是一路人,说不定也是为了那口‘青光剑’!”
  钱木儿冷笑道:“岂止一把剑,我看连剑谱带图解都是他的目标吧!”
  他们二人的推测,与桑羽青想法恰好一样,因为除此之外,叶剑瀛实没有跟踪他们的道理。
  钱木儿与白婵谈了一阵,二人又开始拥抱起来,桑羽青赶紧走开。
  这两天来,他虽然未能确知东凡和尚的下落,不过从他们的谈话中,也得到了不少的资料。
  最使桑羽青感到惊异的,就是他们所说的图解,这件事连桑羽青本人都不知。
  他忖道:“难道爹爹真的留下了图解?如果真有图解,会到哪里去呢?”
  他一面思索一面走回房中,突然之间,想到了叶剑瀛,脑中顿时明亮。
  他忖道:“啊!图解一定在叶剑瀛的身上,他与东凡和尚一有图,一有口诀,都不能融会贯通,所以叶剑瀛紧紧的跟着我,必是借寻东凡和尚的下落,同时也觊觎我的‘青光剑’,想要三宝合一。”
  桑羽青越想越有理,从现在起,他又多一个极厉害的敌人了。
  但是他紧张之中,又渗有极大的兴奋,忖道:“这倒好,看来是爹娘神灵保佑,要我桑家三宝璧合。”
  事情逐渐明朗之后,桑羽青的心境安定不少,他用手摸摸背后的“青光剑”,一股从未有的兴奋之情,充沛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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