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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玄功开穴窍 少侠闹双胞
2025-03-02  作者:东方英  来源:东方英作品集  点击:

  就在小红蛇转身之际,熊万里瞥目之下,只见它那颗小红头上现出一个白点,显然,它已被杨天池指力所伤。
  小红蛇刚刚游出房外,熊万里眼光还没有收回,接着只见一只全身碧丝的蝎子,翘着一只尾巴,爬进房来。
  本来蝎子都是土黄色或褐黑色,这只蝎子特别奇怪,竟是通体碧绿,长得非常可爱。
  耳中但听杨天池轻笑一声,道:“也有你的一份,去吧!”
  他这出手一指,却打得那绿色蝎子在地上翻了一浪,拖着那条绿色尾巴,绿光一闪,就失去了形影。
  熊万里自认识杨天池与他主理这片店,少说也有十五六年了,平时虽然知道他功力甚高,却没想到高得令人不可思义,连蛇公蝎婆的两大绝世毒物,都经不起他轻轻一指,便被打得望风而逃。
  熊万里暗自忖道:“这位杨爷,只怕不是我表面上知道的杨爷了……。”
  一念未了,杨天池已是望着他一笑,道:“万里,不要胡思乱想了,那两个老毒物,马上就要来了,老夫不愿与他们见面,你替老夫接见他们一下吧!”
  接见他们,好豪壮的口气,熊万里口里应了一声:“是!”心里可不知有多紧张了,那两个老毒物,他真对付不了。
  但,杨天池接着说出一番话来,熊万里更是捏了一把冷汗,可是这时门外已经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只听蛇公蝎婆同声唱名道:“胡叫天江雪珠有求赐见。”
  熊万里一抬眼,只见座上已经不见了杨天池只好硬起头皮,端然坐好,语气带上一股冰冷的味道,道:“两位请进!”
  蛇公蝎婆走进房来,轻手轻脚,一面恭顺之色,脸上掠过一道惊讶之色,但态度却不敢丝毫随便,一本正经的向熊万里抱拳一礼道:“熊爷,我们是肉眼不识泰山,失礼之处,尚请多多赐谅。”
  熊万里见了他们那副谦恭态度,心里已自镇定下来,不过,仍保持着相当的矜持,还礼道:“不敢,请坐,两位有何赐教?”
  蝎婆江雪珠脸上堆着笑容道:“熊爷,我老婆子不惯拐弯抹角说话,言语方面,如有不是之处还请你熊爷海涵一二。”
  熊万里道:“好说,好说,那里,那里。”
  蝎婆江雪珠微微一叹道:“不瞒熊爷说,我们两人之来,实是受人之托,来接覃小弟前往汤家堡……。”
  熊万里冷然一笑,截口道:“有两位的金面,在下敢不遵命。”
  蝎婆江雪珠老脸一红,急口道:“请熊爷不要误会,我老婆子只是说明我们前来的本意而已,现在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冒犯你熊爷了。”
  凝目望着熊万里,话声顿了一顿,接着又道:“刚才我们两人已经商量好了,今后不但不敢再找覃小哥无礼,而且也想替覃小哥稍尽心力不知熊爷可愿赏脸?”
  熊万里微微含笑:“两位方便么?”
  蛇公胡叫天笑口接道:“这有甚么不方便,有他老人家的金面,汤家堡敢不息事宁人。”
  “他老人家”当然是指杨天池,这又使熊万里一阵纳闷,看来杨天池不过五十多,而蛇公蝎婆都已是六十开外的人了,不说他们江湖身份,就年龄也要比杨天池大得多,这种称呼就大不寻常了。
  熊万里故作不知,微微一怔,道:“胡前辈,在下可要把话说明白,不错,覃少秋是在下盟侄,在下有维护他的义务也乐于接受前辈们的鼎助,但前辈目中所说的‘他老人家’,却叫在下迷惑了,他老人家又是谁?”
  蛇公胡叫天哈哈一笑道:“熊爷,你是在和老汉打哈哈了,请间你,刚才和你在一起的那位是谁?”
  熊万里“哦!”了一声道:“你说的是小号束主呀!不对吧,敝东主杨天池他只有五十来岁,怎会在两位口中成了老人家?”
  蝎婆江雪珠微微一笑道:“他老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也许熊爷你不知道他老人家真正身份,也许熊爷你是……嘻,嘻,但老婆子神蝎绝不会认错人。”
  熊万里不置可否的话锋一转,道:“不管两位前辈对敝东主作何猜测,但在下可要把话说明,前辈如有心相助敌盟侄覃少秋,在下是敬领盛情,感激不尽,不过请不要提及敝东主,万一两位看错了人,反为不美了。”
  蝎婆江雪珠一笑,道:“熊爷你怎样说都好,我老婆子无不遵命。”
  蛇公胡叫天道:“我老汉更是悉听吩咐。”
  熊万里道:“敌盟侄与汤家堡说起来乃是血肉至亲,因此对于这次认亲之事,绝非寻仇报怨可比,现在是一言不合,彼此失了和气,说不定明天雨过天青,祖孙相认了,依然还是一家人,所以在下认为,我们第三者,更犯不着为此与风作浪,互拚生死,到头来徒落笑柄,君子向以成人之美为荣,两位前辈既能替汤家堡出头前来,自属至交好友,在下的意思是想仰仗两位金面,从中作一和事老,把这件事情消弭于无形,岂不皆大欢喜,而两位更是功德无量。”
  熊万里一番话,只说得蛇公蝎婆连连点头不止,但当熊万里把话说完之后,蛇公胡叫天眉头微微一皱,道:“熊爷,你说的实在情理兼备,不过如果他老人家不出名,就凭老汉与江婆子两人的面子,这只怕……”
  蝎婆江雪珠大叫一声,截口道:“他老人家不出面,那就绝不能再提他老人家,我们还没替熊爷办事哩!怎么?你不给这份面子是不是?……”
  蛇公胡叫天苦笑一声,道:“江婆子,老汉可不是这个意思……。”
  蝎婆江雪珠冷笑一声,说道:“那就废话少说,咱们马上就此告辞,回汤家堡去……。”
  蝎婆倒是一个俐落爽快的人,话声微微一顿,接着向熊万里道:“熊爷,我老婆子这就去了,我老婆子带着的那小丫头,就暂时住在你宝号了。”
  话声一落,人已当先退出房去。
  蛇公胡叫天忽忽向熊万里说道:“老汉带来的那个小子,也请你熊爷照顾、照顾……”
  话声一了,已闪身追上蝎婆江雪珠而去。
  熊万里一听他们两人都把小的留了下来,眉头方一皱,来不及表示自己意见,他们已是走得不知去向想起自己还要分神替他们照顾带来的那两个小孩,不由摇头苦笑了起来。
  恍一瞬间,只见眼睛一花,杨天池不知其所来的突然出现回到了房中。
  熊万里由于深受蛇公蝎婆的影响,目前虽还不知杨天池真正身份来历,但已是止不住心理上的惶悚,顿时变得非常拘谨和不自然,垂手肃然叫了一声:“杨爷!”便不能像往常一样,言所敢言了。
  杨天池坐回椅子上,微微一笑道:“万里,你不要管他们对老夫的态度如何?我们是桥归桥路归路,你还是同往常一样,就行了。”
  熊万里讷讷道:“这……这……万里……你老人家到底是谁?……”
  杨天池一笑道:“这个你将来自然会知道……去把覃少秋带来,让老夫仔细看看他。”
  熊万里不便多问,领命前往王老爹房中,这时他们虽然都已上床就寝,可是谁也没有入睡。
  王老爹担心晚上发生事故,两人乃是有备无患,和衣而睡,所以熊万里很快的就把覃少秋带回自己房中。
  杨天池伸手摸了一下覃少秋身体骨骼,接着又问了覃少秋一些生活细节,微微一点头,道:“少秋,你娘确实在你身上下了一番心,老夫就成全了你吧!”
  覃少秋原已被杨天池问得糊里糊涂,更是听不懂杨天池的话,愕然望着杨天池,不知如何是好。
  熊万里却是喜心翻倒,大叫一声,道:“傻小子,还不快快谢过杨……老前辈!”本来他想说杨爷,话到口边,替他决定了老前辈的称呼。
  杨天池摇手止住覃少秋道:“不要多礼,好好坐在椅子上就行了。”
  熊万里搬过一张椅子,让覃少秋坐好,只见杨天池含笑之间,便一连拍了覃少秋三十六处穴道,接着,最后一掌拍在覃少秋天灵盖上,喝声道:“按照你平日打坐的方法,快快打坐一番。”
  覃少秋虽然被杨天池全身拍在了一阵,起初什么感觉没有,可是,当他按照平日打坐的方法打坐时,却发现了从未有过的现象,只觉四肢百脉之间,有一股说不出所以然的力量,游走全身,顿时不但全身舒畅非常,同时脑中灵智也陡然大增,许多母亲平时所说的话,现在一涌,全回到了自己脑中,而且,也全懂了。
  他心潮猛泛,杂念横生,可就控制不住游走全身的那股力量了,全身一阵急颤,脸上马上变了颜色。
  熊万里一看情形不对,急得大叫一声,道:“少秋,快快收纳心神……。”
  杨天池淡淡的一笑道:“没关系,让他自然发展吧!”说着伸手轻轻放在覃少秋头顶上。
  覃少秋脑中飞腾如故,尽情想了很多娘说的话,运行全身的真元内力,却毫未发生意外。
  熊万里一身所知,虽说不上高人一等,但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一个人物了,睹状之下,见杨天池竟行若无事的,便助少秋度过了走火入魔之失,暗暗惊服不已。
  大约半顿饭时光,杨天池一收手掌,点头道:“孩子,你现在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了,你娘过去闭了你九阳大穴,教你打坐练功,意在‘培元育胎’‘点石成金’,此乃‘归元秘学’之一,江湖上鲜有人知,也算你我有缘,老夫今天替你开窍了,希望你将来行道江湖时,能记着你娘的话,上体天心,下顺人情,也不枉你娘对你一片苦心了。”
  覃少秋对杨天池这番话,要是从前,绝对听不懂,但是这时,他已灵智大开,他娘在他脑中灌输了许多事物知识,都产生了一部份力量,竟完全领会得杨天池至意,翻身拜倒在地道:“多谢老前辈成全至德,老前辈金玉良言,晚辈永志不忘,终身奉行不渝。”说出来的话,竟然有了成年人的口吻。
  熊万里惊愕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摇了一摇头,清理了一下自己的脑子,道:“少秋,你真明白杨老前辈的话么?”
  覃少秋微微一笑道:“小侄确实明白了。”
  熊万里迷惑的望着杨天池道:“杨爷,这不是做梦么?一下子少秋突然变了一个人?”
  杨天池笑道:“这不是做梦,也不是什么奇迹,不过不得其法的人,做不到罢了。”
  忽然,脸上笑容一歛,转向覃少秋道:“孩子,不过你娘对你所付的代价太大了,你娘本身修为不足,便妄向你展开镇阳大法,以至自己身受重伤,耗尽精血,年青而亡,你要特别记着你娘才是。”
  覃少秋垂手道:“晚辈知道。”
  熊万里忽发奇想,鼓起无比的勇气,道:“你老人家看,少秋这孩子,将来能不能造就?”
  杨天池点头道:“他根基打得很好,天份灵智也够,将来很有出息……。”
  停话望着熊万里笑一笑,完全明白熊万里心事地接道:“但他所打的基础,不合修习老夫的心法,我们应是无缘了。”
  熊万里大感失望的一叹,道:“真是太可惜了。”
  杨天池含笑道:“人各有路,你也不要过于替令侄打算了。”
  熊万里听了杨天池的话,口中不说,脸上神情却止不住非常难过和惋惜。
  杨天池为人随和得很,望着熊万里那种神情,微微一笑,又道:“不过老夫倒可传他一套手法,为他当前应世之用。”
  熊万里大喜道:“少秋,你还不快快向杨老前辈拜领。”
  覃少秋方待下拜之际,杨天池已摇手止住覃少秋,从怀中取出一本小书,交给熊万里道:“这本小册子虽然只有十二招手法,但用途甚广,万里,你就和少秋一同练习吧,你们记熟之后,就把这本册子烧了,不可被人得去,为非作歹。”
  熊万里没想到为覃少秋谋,更为自己带来了意外的收穫,当时接了那本小册子,竟然半天说不出话来。
  杨天池微微一笑,缓缓起身道:“胡叫天与江雪珠留下两个小孩子,用心良苦,老夫不能偏了他们,你可以把前三招转传给他们二个小孩子吧!”
  话声刚完,只见他微一举步便失去了人影,熊万里见怪不怪,覃少秋却看得楞了半天道:“他老人家,会隐身法呀!”
  熊万里回神一笑道:“你只要好好力求上进,你终会有这一天。”
  覃少秋嘻嘻笑道:“大伯,你放心,秋儿一定不会辜负你们大家的好意。”
  熊万里抚着草少秋的头笑道:“你有这心思就好,今天晚上也不会有事了,你去睡吧。”
  覃少秋经杨天池通穴开窍之后,精神健旺已极,那里就想睡觉,摇头道:“不,秋儿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大伯,你先教我几手功夫好不好?”
  熊万里道:“我知道你现在精神很好,可是,你知王老爹这时替你多担心,快回去睡吧,练功夫有的是时间,又岂能急在一朝一夕。”
  覃少秋无可奈何的出房而去。
  熊万里打发走覃少秋之后,自己却落不到休息,因为杨天池有话,要他把那武功秘笈中前三招手法,转传给蛇公蝎婆所带来的男女小童,自己要不先把这三招练好,到时候拿什么东西教人。
  所以,他是想休息,而不得休息,非连夜加油不可。
  一夜下来,熊万里也仅弄清楚前三招主要变化,外面已是金鸡报晓,曙光微现了。
  他暗暗吁了一口气,方待略作调息,门外忽然又响起了一阵急如骤雨般的擂门声。
  熊万里跑出去,打开店门,这人他认得,名叫李来旺,是汤家堡的一位老人,他这时仆仆风尘,一脸疲惫之色,显见他是连夜兼程赶了一夜的路。
  熊万里笑脸一堆道:“原来是李爷,久违了,久违了。有什么要事见示?”
  李来旺一脚跨进店中,笑道:“当然有事,要不我这样急赶,疯了不成,不过请你先给我来点喝的吃的,我边吃边告诉你好不好。”
  熊万里一笑,关上门道:“我看你是饿惨了,那你请自便,我替你去弄点吃的去。”
  李来旺道:“我还要你管么,快弄吃的就是了。”
  熊万里在这风吹草动的日子,早有准备,灶上暖得有现成热食,跑进去就端出来一大盘包子,一碗小米稀饭。
  李来旺唏唏啦啦,一口气,把一碗小米稀饭喝得精光,目光流转的轻声说道:“熊爷,你也知道,覃剑秋在堡里时,大家都处得很好,所以至今堡里向着覃剑秋的人还是很多,如今覃剑秋生死不明,大家也真希望他的儿子能回到堡里来,有个好的照顾,可是住在你这里的一位,真是覃剑秋的儿子么?”
  熊万里一怔道:“李爷,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来旺道:“因为前几天,老堡主经认了一位外孙了。”
  熊万里愕然说道:“你们老堡主已然认了一位外孙!……不,那位一定是冒牌货!”
  李来旺道:“可是他有老堡主的‘洗尘子’呀!怎会假得了。”
  熊万里道:“你们老堡主掌中一十八粒‘洗尘子’谁不知道,‘洗尘子’有十八粒之多,人家既然有心前来冒认亲戚,难道就不会想法偷他的‘洗尘子’。”
  李来旺一笑道:“熊爷,你说得虽是,但其中别有巧妙,你就不明白了。”
  熊万里脱口追问道:“什么巧妙?”
  李来旺道:“我们老堡主掌中十八粒‘洗尘子’,那是众人皆知之事,但是世人谁又知道他那十八粒‘洗尘子’之中,粒粒都有暗记,由一至十八,分列有序,二姑娘带去的那粒,位列第几,只有老堡主一人心里有数,别人就是偷了其他的‘洗尘子’也抵不了数。”
  熊万里一震道:“有这等事?”
  李来旺道:“个中秘密,我们过去也不知道,直到老堡主认亲时,他在高兴之下,才将这秘密公开出来。”
  熊万里闻言之下,心中也不免狐疑起来,犹豫之下,口中却淡淡的道:“这样看来,你们老堡主对你们二小姐早就消了气了。”
  李来旺道:“谁说不是,只是他老人家没有表示出来吧了,你没见到,他当时认亲的时候,那股高兴劲儿,我们是从来也没见过,真不知怎样说给你听了。”
  李来旺说得口沬横飞,话声停下来,接着便是拚命的吃包子。
  熊万里却是听得心里真不是味,暗暗忖道:“自己要是认识不清,抱错了膀子,将来真像大白之日,岂不要叫人把大牙都笑掉,……难怪杨爷口口声声不出面办这件事情,莫非其中真有什么名堂不成?……可是,奇怪的是,杨爷为什么又替他通穴启窍,传授武林奇学?……”左想右想,越想越是迷糊。
  李来旺止住饥渴之后,拍了一拍肚子,笑道:“现在纺服多了,……熊爷,你是剑秋的把兄,当然不会向着外人,但,你能确定你现在保的那位,真是剑秋的儿子么?”
  熊万里道:“他也有一粒真的‘洗尘子’。”
  李来旺道:“我们也相信那是一粒真‘洗尘子’,但那是不是二姑娘带去的那一粒呢?……因为老堡主也发现他保存的‘洗尘子’不知在什么时候,又少了一粒了。”
  熊万里被说得从狐疑之中渐进而有些相信了,当然他也不会就这样完全相信李来旺的话。
  熊万里暗自思量了一下,忽然面色一凝道:“李爷,是谁叫你来告诉我这些话的?”
  李来旺望了熊万里一阵,大有“怎么?你怀疑我没安好心。”的意味,笑了一笑,道:“本来我们大家都有这个意思,但,我这次却是大爷要我来的。”
  汤大爷就是覃少秋的大舅舅,他与覃少秋娘是同胞共母的亲手足,当初就是暗中向着他妹妹的人,而这李来旺竟是汤大爷派来的。
  熊万里讶然道:“是大爷要你来的?”这句话显得他心中更是乱如麻了。
  李来旺道:“如非有大爷的话,你想,我敢在这个时候,到你这里来么?除非我是发疯了。”
  熊万里沉思了一下,道:“大爷要你来,就只要你告诉我这些话么?”
  李来旺道:“大爷说‘你是明辨是非的人’,你自己会有主张,告诉你事实经过就够了。”
  熊万里道:“他也没有要我就此放手,不要再管这件事了?”
  理来旺道:“没有。”
  熊万里又道:“他也没有要我帮你们汤家堡暗中查明王老爹他们存心用意?”
  李来旺摇着头道:“也没有。”
  熊万里道:“什么别的话都没说?”
  李来旺被问得皱起眉头,道:“他要我说的话,就是这些,如再有什么话,就是我自己想说的话了。”
  熊万里被他这样说得一笑道:“你李爷有什么话要说?”
  李来旺道:“我倒真希望你能查明他们用心何在,弄个水落石出。”
  熊万里点头道:“我当然要查。”
  李来旺又吃了五个包子,站起来道:“我该走了,熊爷有什么话要我替你转给大爷的没有?”
  熊万里想了一下道:“我想当面和你们大爷谈一谈,但我又不便离开这里前去看他,不知能不能请他屈驾前来。”
  李来旺道:“好,我替你把话说到,他能不能来,我可能帮不上忙。”
  熊万里道:“你能把话带到,便感激不尽。”
  李来旺走到门口,忽然轻笑一声,道:“熊爷,单天雄虽然是一个很惹厌的人,但打狗看主,你对付他的手段,未免有点过份了。”
  话声一落,人已投入寒风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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