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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章 绿衣少女
2025-08-06  作者:陈中平  来源:陈中平作品集  点击:

  曲似水心中十分矛盾,想到被困谷中的黎明月,不知如何才能将她救助出险,故而一时默然无言。
  无名僧点点头造:“俺和尚同意这一点,不过,发请柬由谁具名,你么?”
  邋遢和尚嗞牙道:“由我具名,只怕谁也请他不来……”
  “那么,你这话岂非等于没说!”
  “不!咱们要拖出一位鼎鼎大名之人,由他具名,不怕请不出身具绝学的武林高人!”
  无名僧颇感兴趣的道:“是谁?”
  邋遢和尚道:“自然是那一了和尚了!”
  无名僧怔了一下,双手乱摇这:“不行,老和尚行踪无定,谁知道他云游到那里去了,如果把他找到,也许要费上一年两年的时间,那时候只怕武林之中早已死得差不多了!”
  邋遢和尚笑道:“我和尚自有找他的办法,咱们不必先同他商议,只管具他的名字发出请柬,不怕老和尚不立刻找了来!”
  无名僧吃了一惊,道.,“不行,如被他知道是咱们捣鬼,那老和尚要不罚我面壁十年才怪,不行,俺和尚不敢!”
  邋遢和尚笑道:“如果你真的这样怕他,只管把责任推到我和尚身上,面壁十年由我和尚去面就是了!”
  无名僧抓耳挠腮了半天,呐呐的道:“好吧,这主你出的,到时候不要后悔……”
  微微一顿,又道:“不过,远水难救近火,等到咱们把请柬山南海北的一一送到,再等到天下群雄赶到祁连山,那时间也是来不及!”
  邋遢和尚嗞牙道:“这个,我和尚也想到了……”
  向身后的十余名老丐一指,道:“利用丐帮的飞羽传书,不论山南海北,最多三日可达,羽书一至,凭了老和尚那点名头,大概群雄必然即刻束装就道,不管路途多么遥远,一个多月准可赶到,那么咱们定期四十天,大致就可将天下武林群雄齐集在祁连山的无人谷外!”
  那十余名老丐也已苏醒了过来,一个个正呆呆的望着无名僧发怔,及至闻得邋遢和尚之言,那白髯老丐忙道:“这个好办,老朽可以负责去办!”
  遨遨和尚拍掌一笑道:“急不如快,就烦你们快些去准备传书所需的飞鹰,咱们立刻分缮请柬,一个时辰之内就要发出!”
  说罢当先立起身来,向谷外走去。
  曲似水与十几名老丐毫不迟疑,相偕跟随走去,无名僧则摇头长吁一声,但也随后跟了上去。

×      ×      ×

  如今且说追赶文子玉的文少孤。
  他深切知道那株“龙涎草实”对于武林安危的重要,不论怎样,他也不能使它传入无人谷。
  故而一见傲啸书生文子玉由金中絮手中取去,即刻毫不迟疑,转向文子玉迅疾的扑了过去。
  文子玉身手快得不可思议,眨眼间已驰出了里余远近,早已远离谷口,到了一片乱山之中。
  文少孤一轮疾追,虽然已经甚为迫近,但却始终相距着丈余多远,无法超越到文子玉之前。
  又是盏茶时光过去,两人一先一后,一口气驰出了三里多路。
  文少孤心中暗暗着急,看来两人内力与轻功提纵身法,造诣大致相彷,这样追逐下去,不知何时才能追上?
  同时,纵使果然能够追上,但如文子玉不肯交出“龙涎草实”,难道自己当真要向他搏斗抢夺么?
  不论怎样,他是抚育了自己十四年的养父,出手之下,拳脚无眼,如果不慎伤害了他,岂非是大逆不道之事。
  心中虽在忖思,脚下却不怠慢,依然风驰电掣,向前追去。
  忽然——文子玉放缓脚步,停了下来。
  文少孤心头一喜,连忙身形一收,道:“爹爹……”
  文子玉沉声道:“你我关系已经一刀两断,自今而后,已是敌对两立之势……”
  “不!孩儿只求爹爹顾及武林中数万生灵性命,交出那株‘龙延草实’,以免……”
  “不必费话,除非你能由我怀中抢去!”
  他说话之间,身躯微微抖颤,呼吸也十分迫近,显然是因方才一轮疾驰,已将内劲耗用净尽,不得不停了下来。
  文少孤则从从容容,毫无气尽力拙之象,可以看得出他比文子玉的内功潜力深厚了许多。
  他一时间十分作难,呐呐的道:“爹爹当真这样决绝么?”
  文子玉厉吼道:“从今后不准你再叫我爹爹!”
  话落掌出,一股匝地狂飕卷了过去。
  文少孤迫于无奈,双臂一振,迎了上去!
  两力一触,又未发出任何暴响,同时悄无声息的化解了开去。
  但两人肩头俱各猛烈的摇撼了一阵,显然功力悉敌,两人互被对方的掌力震得内腑翻腾,气血逆升!
  不约而同,两人同时就地运功调息,瞑目无言!
  大约半盏茶左右,文子玉倏然双目一睁,大喝道:“再接我一掌试试!”
  双掌同扬,就欲一击而下!
  文少孤瞑目如前,动也未动。
  文子玉扬起的双掌徐徐落了下来,奇道:“你怎么了!为何不快些出手!”
  文少孤勉强睁开两眼道:“爹爹尽管出招,孩儿死而无怨!”
  文子玉摇摇头道:“我文子玉从不杀毫不抵抗之人,即使惩处逆子,也不例外……”
  但他立刻又像有所发现般的盯注着他道:“难道方才那一掌,就使你重伤了么?”
  文少孤苦笑道:“不,孩儿只是由于内腑受震,引发了潜伏在体内的毒伤!”
  “毒伤…...”
  文子玉细细盯注了他一眼道:“也好,这倒省下了我一番手脚!”
  文少孤悲伤哀怨的道:“爹爹此刻出手,就可如愿了!”
  文子玉摇摇头道:“我已说过,平生不杀毫不抵抗之人,何况……不论怎样,你总是我抚养了十四年的孩子……”
  微微一顿,又道.,“不过,我虽不杀你,也不能救你,死活由你去吧!”
  说罢之后,车转身形,毫无留恋的纵身而去,三数个起落之间,已然完全消失了踪影。
  文少孤苦笑一声,仰天无语。
  原来他服下双杖捣天成中磐的“追魂夺命丹”后,虽被曲似水以独特手法点闭了三髓一脉,使毒素凝聚于胸膈之下,一时不致发作,但这种手法最怕强行运聚功力,或是内腑被震受伤!
  文少孤几次三番出掌对敌,又经不顾死活的一阵疾驰狂奔,毒伤早已蠢蠢欲动,最后与文子玉一掌对搏,内腑受创,毒伤再也稳定不住,终于一下子等发作了开来。
  他试得出来,那毒素一经发作,立刻有如黄河溃堤,迅速的散布开来,循经走脉,贯注四肢,霎时之间,已经走遍周身!
  他知道自己的生命最多不过只剩了一个时辰左右。
  他抑天长叹一声,迈步向前走去。
  由于一轮疾追,他已迷失了路径,纵目四望,分不出东西南北,也不知此刻置身何处。
  他不愿死,但他却无法不死,一时之间,不由心如刀戮!这种死法,使他实难瞑目!
  他身世未明,师恩未报!
  文子玉既将“龙艇草实”携回无人谷,无人谷的至尊势必携带谷中幽灵倾巢而出,武林中眼见要发生一出流血惨创,虽然这不是他所能挽救之事,但他却感到这是他的责任!
  还有被囚无人谷的黎明月,也许正眼巴巴的盼望回去,她那里能想得到这一连串的意外变故!
  另外无人谷的侍婢夏绿,曾托自己为那华山派的李如明带上一个信儿,但自己也是没有做到!
  其次,他尚有无数的恩恩怨怨,但一件也没有了结,这些事没有一件不使他心烦,不安他不愿呆坐在原地等死,故而挣扎着茫然向前行去。
  但他此刻内力不能提聚,已然形同一个毫无武功的平常之人,只能深一脚浅一脚,踉跄不稳的慢慢前行。
  忽然——一阵呻吟声传入了耳鼓之中。
  那声音就发自左侧两丈多远的一株巨树之后,声调凄切,有如一只垂死的野兽嚎叫令人不由怦然心动!
  文少孤心中大奇,默忖:在这等荒山之中,是什么人会在此哀哀呼叫。
  但他略一迟疑,又复迈步向前走去。
  原来他忽然想到自己已然功力尽失,剧毒发作,也快到了将死之时,根本没有助人之能,何必再惹一份无谓的麻烦!
  当他收步倾听之时,那声音立刻停了下来,但当他迈步欲行之际,那声音却又立刻传了过来。
  他迟疑片刻,终于向发声之处走了过去。
  只见在那株巨树之后,果然斜欹着一人,头部歪歪的倚在树干之上,似是身染重病,一付垂垂欲死之状。
  文少孤本是侠心义胆之人,虽然自己已经毒发将死,但仍不禁滋生出一股同情之心,当下连忙赶前问道:“老太太,您病了么?”
  原来那人满面折皱,白发萧萧,一身肥大的土蓝衣裤,完全是一付村妪老妇的打扮。
  那老妇抖颤着抬起右手,轻轻握在脸上,道:“病得很重,眼看快要死啦!”
  文少孤怔了一怔,道:“那么您该在市镇里找个郞中看看,怎么跑到这深山里来了?”
  老妇人再度抬起右手,握在脸上,道:“我迷了路啦!”
  文少孤皱眉道:“您还能走路么?”
  那老妇人老气横秋的道:“我不能走啦,你背着我吧!”
  文少孤苦笑道:“在下虽有此意,无奈力不从心,因为……我也是快死之人,没有多久时光可活了!”
  那老妇人呆了一呆,道:“你也病了么?”
  文少孤摇头道:“在下受人暗算,中了毒伤,眼下已经发作了起来,就快……”
  喟然一叹,住口不语。
  那老妇人叹道:“想不到你也是这样可怜,咱们……倒真是同病相怜了!”
  文少孤凝住了她半晌,忽然疑念大起。
  那老妇人每说一句话,都要把手握在脸上,原来她是暗用两个手指头捏着鼻子说话。
  同时,那声音极不自然,绝不似出之于一个村妪老妇之口,而且,除了双目灼灼,有如夜空寒星之外,面部却死板板,毫无表情,更令人可疑的,是她那握脸的右手细腻白嫩,与她头部的鸡皮鹤发显然十分不衬。
  顿时之间,文少孤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那人不但身份是伪装的.。连她的病也是伪装的。
  他有一种受了愚弄的气愤之感,恨不得一掌打了过去!
  但他立刻又把这一冲动压制了下来,自己已是将死之人,何必还要与人斤斤计较,何况自己功力尽失,此既在深山之中假装骗人,自然也是江湖武林中人,强行出手,也许会换来更大的侮辱。
  那老妇人见他只顾呆呆怔了起来,忍不住道:“咦,你怎么不说话了?”
  文少孤冷冷一笑,道:“在下已经无话可说,就此别过了!”
  说罢,头也不回,转身走去。
  那老妇人大急道:“你生的那一门子气,怎么说走就走!”
  她情急之下,已忘了捏住鼻子说话,故而声音有若银铃乍鸣,清脆悦耳,与方才的声调完全不同。
  其实这早在文少孤意料之中,故而他毫无惊奇之感,依然头也不回,大步向前走去。
  但他毒伤发作,头晕目眩,四肢痰软,两腿似有千斤之重,虽是大步而行,其实却是走得十分缓慢吃力!
  那老妇人见他不理不睬,陡然双肩微幌,腿不屈膝,足不点地,已然拦在了文少孤面前。
  如非在伤重垂死之时,文少孤真要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人斜躺在树下之时,还倒不觉得怎样,一经站了起来,却显得十分滑稽可笑,因为她穿的那套衣裙,又肥又大,脸上所戴的面具歪歪扭扭,不但粉颈尽露,连半面腮颊也露了出来。
  文少孤冷然扫了她一眼,一言不发,扭身又走,向后行去,原来他早已迷失方向,何况又是毒发垂死,反正向那走都是一样。
  那人恨恨的哼了一声,这:“你这人是怎么搞的嘛?跟我别扭什么?”
  身形一闪,又复拦住了他的去路。
  文少孤冷笑道:“这话又奇了,姑娘装佯骗人,在下不多计较也就够了,只要姑娘不拦住去路,在下又跟你别扭什么?”
  那人怔了一怔,失笑道:“既然被你看出来啦,我也用不着装下去了!”
  说着三把两把,把假发面具,以及一身肥大的土蓝布衣裙,一股脑儿尽皆扯了下来。
  尽管文少孤心情沉闷,意绪不佳,但也不能不为之心灵震动,因为在那面具假发,以及肥大的土蓝布衣裙掩盖之下的,竟是一个美到无可形容的美女。
  只见她年纪大约与自己相仿,一身墨绿衣裙,身材纤长婀娜,面目艳如春花,睨了文少孤一眼,道:“既然你毒伤发作,快要死啦,又忙着要去那里?”
  文少孤怔了一怔,苦笑道:“至少我要找一处合适的埋骨之所!”
  那绿衣少女冷冷一笑道:“你自己死了,怎能埋你自己!看来你只好曝尸荒山,任由鸟啄虫食,骨化形销,永远不得超生!”
  话说得冷酷已极,令人不禁心泛凉意。
  文少孤双眉深锁,道:“那是在下之事,不劳姑娘过问!”
  再度扭转身躯,向前走去。
  但那绿衣少女却甜甜一笑,又复纵身拦住道:“我看你这人心肠还好,这样吧,等你死后我把你埋了吧……不过……”
  大眼睛连眨几眨,又道:“你可得死得快点,我可没有时间多等!”
  文少孤啼笑皆非,但他心头一动,暗忖:反正自己之死,已是难免之事,与其死后被虫鸟啄食,倒不如真的让她埋葬了好。
  他看得出这女孩子虽然笑谑凌人,但满脸稚气,一团天真,必是个说得到做得到之人。
  同时,他此刻毒伤愈来愈烈,已到了油尽灯枯,垂养尽之时,也已没有再走下去的能力了!
  当下长吁一声,一枝趺坐了下去。
  绿衣少女也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一瞬不瞬的盯注着他道:“人要死时,是很痛苦的么?”
  文少孤苦笑无语,只觉头晕目眩,恶心欲呕,胸部窒闷得像要爆烈开来一般,但一股求生的本能支持着他,使他强聚着一口心头真气,不让自己昏厥过去。
  绿衣少女皱着眉头凝注了他一会,忖思着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文少孤道:“反正在下已是将死之人,还提名字做什么?”
  绿衣少女摇头道:“用处大得很呢,等我把你埋葬之后,给你立上一方石碑,上面刻下你的名字,他日也好由你们家人上坟扫墓……”
  文少孤苦笑道:“在下姓文名少孤,但立碑之事可以免了!”
  绿衣少女奇道:“怎么,难道你没有父母兄弟,就是孤另另的一人么?”
  一言触到了文少孤的伤心之处,忍不住哽咽失声,流下泪来。
  绿衣少女讶然道:“你哭什么?是怕死吗?……”
  眸光温柔的在他脸上转了一阵,又道:“人生自古谁无死,活上一百岁一千岁,早晚也还是脱不了一死,你……不过比别人早死几年……”
  文少孤长笑一声,接道:“生死之事,在下并不放在心上,但是死得心有不安……”
  绿衣少女慨然道:“莫非你有什么放不下的事么?”
  文少孤点头苦笑道:“不错,在下有许许多多恩怨之事未了,但最使我难安于心的是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谁!”
  绿衣少女啊了一声,道:“如此说来,你倒真是个苦命人了……”
  她忽然十分激动的伸手抓住他的肩头道:“我又改了主意了!”
  文少孤挣扎一下,道:“人死一了百了,埋与不埋,也是无关紧要之事,既然姑娘改了主意,也就算了!”
  绿衣少女大眼连眨几眨,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姑娘是说…...”
  “我不要你死了,我要你活!”
  她说得虽是一派天真,但却十分严肃,似是衷心而发。
  文少孤怔了一怔,苦笑道:“姑娘又未拿着人间生死薄,岂能左右得了在下的生死!”
  绿衣少女认真的道:“我只问你究竟愿生愿死?”
  “喜生厌死本是人之恒情,在下岂能例外!”
  “我要你活,就一定会把你救活,不过……”
  文少孤心情顿时大为激动起来。
  这绿衣少女来得大为特异,而且她举手投足看来,分明是身怀绝技之人,说不定她当真怀有什么仙丹妙药,可以救自己于不死。
  当下连忙问道:“不过怎样?…….”
  绿衣少女俏脸一红,低低的道:“你得娶我为妻!”
  文少孤讶然一惊,道:“这…….”
  “怎么,是我配不过你?还是…...你已经有了妻室?”
  文少孤双手乱摇道:“都不是,不过,眼下我却不能谈到此事!”
  绿衣少女有些恼羞成怒的道:“如果你不答应,立时你就会死!”
  文少孤双眉深锁,却话题一转,道:“在下尚未请教姑娘芳名,更不知姑娘有何神术能救在下于不死?”
  绿衣少女娇媚的一笑道:“我姓白,名叫彩云,至于救你的方法,是……”
  话锋突地一转,又道:“你可曾听说过‘阴阳三易’之术?”
  文少孤一惊道:“阴阳三易?!……”
  他虽不十分了然,但却约约摸摸知道,这是一种男女之间见不得人,似乎只有夫妻才能行之的秘事。
  当下故做不解的摇摇头道:“在下从未听过!”
  白彩云柳眉微锁道:“你不懂也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在那事进行之中,我会把体内的数万‘无尾虫’蛊虫输于你身体之内,那么,不管你是中的什么毒素,都会很快的被蛊虫吸光,使你康复如初,不过……”
  眸光凝注了他一会,又道:“输入了你体内的蛊虫,却会永远在你七经八脉中周流不息,你……也就永远离不开我,因为没有我的经血培养,那数万昙虫不出一年就会死去,蛊虫一死,毒素仍然会要发作!…….”
  文少孤痛苦的呻吟一声,道:“姑娘不要说下去,在下宁肯死去,也不……”
  白彩云哼了一声,顾自说下去这:“除此而外,你我还可以合参一种绝世已久的‘幽昊神功’,这种神功一经练成,足可天下无敌,那神功的秘笈已经在我手中保存了五年,但那神功注明了要男女合参,因为我年齢尚小,所以才等到现在……”
  微微一顿,又道:“不瞒你说,我此次东来中原,就为的是要找一个同参神功之人!”
  文少孤摇头道:“在下不是你所找的理想之人,姑娘还是另外再去找吧!”
  白彩云凝注着他道:“虽然不算理想,但要找一个更好的,也就很难了!”
  文少孤朗声道:“不论姑娘如何说法,在下也是不能答应!”
  白彩云娇笑道:“答应不答应,也就由不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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