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鸳鸯谷
2025-08-07 作者：陈中平 来源：陈中平作品集 点击：
这实在是一件不同寻常的事，一个个久经大敌的绿林好汉俱皆呆若木鸡，说不出话来。
但见一个五旬左右的大汉率领着数十名形状相若的劲装汉子，大走来。
那五旬左右的汉子形状十分威猛，看上去倒有些英雄气慨，只见那断了兵刃的十余名汉子俱皆像老鼠见了猫的一般，俯身低首，不敢仰视。
那五旬左右的汉子目光一转，呵呵大笑道：“今天真是盛会，两位贵姓大名？”
冷秋雁笑笑道：“在下冷秋雁，这位是白无痕姑娘……”
目光一转道：“尊驾是什么人？”
那五旬左右的汉子大笑道：“本座就是一鞭撼天常大元，南七北六一十三省的绿林盟主！”
冷秋雁道：“久仰了！”
常大元爽然笑道：“三名舵主，二十来名弟兄，竟然不堪阁下一击，阁下确是英雄！”
冷秋雁冷冷的道：“过奖！”
常大元道：“本座雄霸江湖绿林二十余年，还没遇到阁下这样的少年人物，今天咱们可要交上一交！”
冷秋雁道：“在下不敢高攀！”
常大元怔了一怔道：“怎么，难道……”
白无痕冷哼一声接口道：“你别自我陶醉了，谁要交你这强盗头儿？”
常大元怔了一会，忽然大笑道：“本座虽是绿林盗寇之首，但你们须知盗亦有道，且听听本座念的这首诗吧！。”
不待白无痕与冷秋雁的反应，顾自扯开嗓子像鸭子一般的叫道：
“大盗亦有道
读书所不屑
黄金若粪土
肝胆硬如铁
策马渡悬崖
弯弓射明月
人头作酒杯
饮尽仇雠血”
冷秋雁笑道：“这首诗固然豪壮，但你却有些不配！”
常大元哼道：“本座为什么不配？”
冷秋雁道：“自古侠盗讲的是刼富济贫，扶危济困，没有强刼路人，滥杀无辜的……”
微微一顿，冷声道：“以你们的行径而论，何殊于江湖草寇，图财害命的强人！”
常大元双目圆净道：“你小子真把本座骂苦了……”
声调一沉道：“你凭什么要这样说？”
冷秋雁冷笑道：“那边小路上有两名路人的尸体，就是你们这些绿林好汉的杰作！”
常大元目光一转，道：“这是谁干的？”
四周静寂无声！
常大元厉声道：“是谁干的，再不承认，本座可就要……”
一声未毕，只见一名劲装汉子跑来跪了下去，颤声叫道：“是属下！”
常大元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这终南分舵的舵主么？”
那汉子忙道：“属下正是本处分舵舵主卜武。”
常大元喝道：“那两人是干什么的？”
卜武呐呐的道：“行路的。”
冷秋雁冷声道：“如何？”
常大元厉声道：“为什么要杀他们？”
卜武道：“是……为了替盟主树威，这是绿林道上的规矩，盟主一向默许的！”
常大元怒道：“胡说，绿林道讲的是刼富济贫，杀的是贪官汚吏，江湖恶人……”
声调一沉道：“你这那里是给我树威，简直是破坏我一鞭掏天常大元的威信！”
卜武呐呐的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常大元哼道：“既知道该死，就快些死了吧！”
卜武大惊道：“盟主饶命！”
常大元哼道：“先说自己该死，为什么又叫饶命。”
声调一沉道：“你还是死了的好！”
卜武颤声叫道：“盟主盟主”
常大元怒吼道：“如果你再不动手，本座可要派人对你下手取性命了……”
目光凌厉的一转，又道：“须知那样一来，至少你无法落个全尸。”
卜武呐呐的道：“盟主要属下自裁，属下不敢违命，但属下可否请求一事？”
常大元道：“讲！”
卜武悲声道：“属下有妻子儿女，属下死后”
常大元接口道：“你放心，他们一辈子的生活，有绿林道永远照顾！”
卜武道：“既然这样，属下就放心了！”
双拳交握，向心窝之上擂去！
但听蓬的一声，已经自行震断心脉而死，尸体歪歪的倒了下去。
常大元轻喟一声，吩咐道：“终南分舵的总管何在？”
只见一名劲装汉子急趋面前跪了下去道：“属下在！”
常大元沉声道：“把他尸体下葬，那两名被他所杀的行路之人，也要派人埋葬！”
那汉子忙道：“是。”
常大元继道：“就由你暂代终南分舵舵主之位，记住，照愿卜武的妻子家属，使她们衣食无缺！”
那汉子又忙道：“属下遵命！”
常大元目光一转，又道：“你们都要记住，我们要做绿林侠盗，不能做杀人的抢刼的土匪！”
所有绿林人物俱皆轰然暴喏。
常大元沉声又道：“立刻通饬天下绿林，此后绝不得再发生类似之事，否则皆以卜武之事为例。”
一名汉子趋前施礼道：“属下即刻去办！”
常大元转向冷秋雁道：“怎样，我常大元处理得公允么？”
冷秋雁拱手道：“尊驾不愧绿林豪雄，在下十分钦佩，自今而后不敢以盗魁视之了！”
语声微微一顿，道：“在下告辞了。”
“你要走？”
常大元沉声叫道：“慢着！”
冷秋雁一怔道：“尊驾还有什么话说？”
常大元道：“本座要交的是天下豪杰，阁下少年英雄，正是本座要交之人。”
冷秋雁一笑道：“但在下有事在身，不克久留，在下记着有尊驾这么一位朋友就是了！”
常大元摇头道：“不行，本座不能满意。”
冷秋雁道：“要怎样尊驾才能满意呢？”
常大元道：“至少你我要比拚比拚武功，看看谁高谁低，分个强弱。”
冷秋雁一笑道：“这又何必？”
常大元冷凝的道：“本座却认为十分重要！”
冷秋雁苦笑道：“刀枪无眼，难免因而有所伤亡。”
常大元慨然道：“本座死而无怨。”
冷秋雁哼道：“这样说来，尊驾是非要比试不可的了！”
常大元叫道：“这是自然。”
冷秋雁忖思了一下，道：“好吧，既然尊驾定要如此，在下也只好奉陪几招了！”
常大元欣然一笑，撤出了钢鞭。
他名为一鞭撼天，自是鞭沉力猛，当下钢鞭一扬，向冷秋雁当顶砸了下去。
冷秋雁已将“无极剑谱”上的武功练成，剑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哪里将一个常大元放在眼中。
当下利用他奇妙的剑招，与常大元战到了一处，顷刻间过了四五十招。
按说，冷秋雁不出三招，就可以将常大元击败，但他为了戏叛他一阵，才持续到四五十招左右。
不久——冷秋雁涌身退出圈外，笑道：“可以住手了！”
常大元收鞭，道：“阁下剑法精奇，但依然是不分胜负的战局，应该打出个结果来。”
冷秋雁一笑道：“若说结果，应说是已经有结果了！”
常大元一怔道：“什么结果？”
冷秋雁道：“尊驾何不看看胸前？”
常大元怔了一怔，依言看时，只见胸前衣襟划了两条二寸多长的裂口。
他面色不由为之一红，但却仍有些不服地，道：“这是你的小巧之技，若是硬碰硬的打法，只怕你就不行了！”
冷秋雁一笑道：“这样说来，你是不服的了。”
常大元道：“自然是不服了！”
冷秋雁道：“那么你还要再与我交手？”
常大元认真的道：“自然，但却要用硬碰硬的打法！”
冷秋雁道：“好吧，就用硬碰硬的打法。”
常大元得意的道：“来，这次该让你先出手！”
冷秋雁淡淡笑道：“不论先出手都是一样，还是你先请吧！”
常大元怔了一怔，道：“既是你如此自谦，本座就不客气了！”
钢鞭一抡，向冷秋雁砸了下去。
冷秋雁铁剑一扬，迎了上去。
但见火星四射，发出了一声锵然大震。
冷秋雁不过用出了五成力道，但他试得出常大元是全力而为。
冷秋雁冷冷一笑，道：“第二招，在下要你钢鞭出手了。”
常大元打出了火来，冷然一笑道：“胡说！”
冷秋雁道：“那就试试看吧！”
常大元一声厉吼，钢鞭用尽十二成的力道，向冷秋雁砸了下来。
冷秋雁从从容容，以八成功力迎了上去！
但听当的一声大响，常大元的钢鞭果然脱手而飞，同时半身酸麻，虎口欲裂，跟跟跄跄，一连退出了十几步远，方才勉强收住脚步。
冷秋雁淡淡的道：“得罪了！”
常大元怔了半晌，忽然大步走了过来，双手一揖到地，道：“我常大元没服过人，今天算是服了你了！”
冷秋雁微微一笑，道：“这也算不了什么，尊驾不必如此。”
常大元道：“不，这绿林盟主的位子，我要让出来了！”
冷秋雁奇道：“为什么？”
常大元道：“那自然是要让给你了！”
冷秋雁忙道：“尊驾说哪里话来，在下有许多事在身，无法担当这武林盟主的大任，就算在下能够担当，也不能抢了尊驾的位子。”
常大元认真的道：“不，只要你胜了我，这盟主的大位就是你的了！”
声调一沉，转面吩咐道：“准备传书天下绿林分舵！”
一名劲装汉子连忙道：“属下遵命。”
常大元立刻又向冷秋雁，道：“阁下准备在什么地方就任盟主大位？在下好吩咐准备！”
冷秋雁摇头道：“不论尊驾如何说，在下也是不能接受。”
常大元目光一转，道：“如果阁下真的不肯接受，在下只有最后的一个办法了！”
冷秋雁道：“什么办法？”
常大元道：“我只有自戕一死了。”
说着伸手就向天灵之上拍去。
冷秋雁急忙拦住道：“这万万不可，常盟主……”
常大元粗声气的道：“除非阁下接受盟主之位，否则我是只有一死了之，让他们另外选立盟主去吧。”
冷秋雁皱眉道：“难道另外没有办法吗？”
常大元道：“依我看来，是没有了！”
冷秋雁道：“不然。”
目光一转，道：“在下倒有一个办法，不知尊驾是否同意？”
常大元道：“什么办法？”
冷秋雁道：“如果尊驾真的愿意交我这个朋友，我们不妨结盏异姓手足！”
“啊？！”
常大元叫道：“你说的是真心话？”
冷秋雁慨然道：“自然是衷心之言。”
常大元高兴的一跳老高，道：“兄弟，我……真高兴死了！”
冷秋雁笑道：“大哥。常大元急道：“快些备酒，咱们今天要大事庆贺，好好的乐上一乐！”
冷秋雁推辞不得，只好与他一同到远峰上的终南分舵大寨。
常大元兴奋异常，对白无痕也是尊驾万分，即刻摆下盛宴，同时，备了香烛纸锭，祭告天地，与冷秋雁正式的成了结盟兄弟冷秋雁十分欣赏常大元的豪爽，是以席间也就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一切，详细说了一遍常大元慨然道：“咱们虽是结盟弟兄，但比至亲骨肉还要亲上一些，今后就有亲人了。”
冷秋雁欣然道：“是大哥瞧得起小弟。”
常大元认真的道：“大哥虽然还当绿林盟主，但两三万绿林弟兄，也就等于是兄弟你的。”
说着由怀中取出了一方雕有骷髅金牌，递于冷秋雁道：“兄弟，你收下这个。”
冷秋雁连忙收了过来，道：“这是什么？”
常大元道：“这是绿林道的最高符令，只要持有这方令牌，对天下绿林道的任何一人，都有生杀之权！”
冷秋雁忙道：“谢谢大哥。”
常大元又向身旁一名绿林弟子，道：“快些传谕天下各处绿林分舵，对我义弟一律尊称二盟主。”
那名绿林弟子连忙恭应，道：“属下即刻去办！”
身子一转，施礼而去。
但见一个五旬左右的大汉率领着数十名形状相若的劲装汉子，大走来。
那五旬左右的汉子形状十分威猛，看上去倒有些英雄气慨，只见那断了兵刃的十余名汉子俱皆像老鼠见了猫的一般，俯身低首，不敢仰视。
那五旬左右的汉子目光一转，呵呵大笑道：“今天真是盛会，两位贵姓大名？”
冷秋雁笑笑道：“在下冷秋雁，这位是白无痕姑娘……”
目光一转道：“尊驾是什么人？”
那五旬左右的汉子大笑道：“本座就是一鞭撼天常大元，南七北六一十三省的绿林盟主！”
冷秋雁道：“久仰了！”
常大元爽然笑道：“三名舵主，二十来名弟兄，竟然不堪阁下一击，阁下确是英雄！”
冷秋雁冷冷的道：“过奖！”
常大元道：“本座雄霸江湖绿林二十余年，还没遇到阁下这样的少年人物，今天咱们可要交上一交！”
冷秋雁道：“在下不敢高攀！”
常大元怔了一怔道：“怎么，难道……”
白无痕冷哼一声接口道：“你别自我陶醉了，谁要交你这强盗头儿？”
常大元怔了一会，忽然大笑道：“本座虽是绿林盗寇之首，但你们须知盗亦有道，且听听本座念的这首诗吧！。”
不待白无痕与冷秋雁的反应，顾自扯开嗓子像鸭子一般的叫道：
“大盗亦有道
读书所不屑
黄金若粪土
肝胆硬如铁
策马渡悬崖
弯弓射明月
人头作酒杯
饮尽仇雠血”
冷秋雁笑道：“这首诗固然豪壮，但你却有些不配！”
常大元哼道：“本座为什么不配？”
冷秋雁道：“自古侠盗讲的是刼富济贫，扶危济困，没有强刼路人，滥杀无辜的……”
微微一顿，冷声道：“以你们的行径而论，何殊于江湖草寇，图财害命的强人！”
常大元双目圆净道：“你小子真把本座骂苦了……”
声调一沉道：“你凭什么要这样说？”
冷秋雁冷笑道：“那边小路上有两名路人的尸体，就是你们这些绿林好汉的杰作！”
常大元目光一转，道：“这是谁干的？”
四周静寂无声！
常大元厉声道：“是谁干的，再不承认，本座可就要……”
一声未毕，只见一名劲装汉子跑来跪了下去，颤声叫道：“是属下！”
常大元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这终南分舵的舵主么？”
那汉子忙道：“属下正是本处分舵舵主卜武。”
常大元喝道：“那两人是干什么的？”
卜武呐呐的道：“行路的。”
冷秋雁冷声道：“如何？”
常大元厉声道：“为什么要杀他们？”
卜武道：“是……为了替盟主树威，这是绿林道上的规矩，盟主一向默许的！”
常大元怒道：“胡说，绿林道讲的是刼富济贫，杀的是贪官汚吏，江湖恶人……”
声调一沉道：“你这那里是给我树威，简直是破坏我一鞭掏天常大元的威信！”
卜武呐呐的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常大元哼道：“既知道该死，就快些死了吧！”
卜武大惊道：“盟主饶命！”
常大元哼道：“先说自己该死，为什么又叫饶命。”
声调一沉道：“你还是死了的好！”
卜武颤声叫道：“盟主盟主”
常大元怒吼道：“如果你再不动手，本座可要派人对你下手取性命了……”
目光凌厉的一转，又道：“须知那样一来，至少你无法落个全尸。”
卜武呐呐的道：“盟主要属下自裁，属下不敢违命，但属下可否请求一事？”
常大元道：“讲！”
卜武悲声道：“属下有妻子儿女，属下死后”
常大元接口道：“你放心，他们一辈子的生活，有绿林道永远照顾！”
卜武道：“既然这样，属下就放心了！”
双拳交握，向心窝之上擂去！
但听蓬的一声，已经自行震断心脉而死，尸体歪歪的倒了下去。
常大元轻喟一声，吩咐道：“终南分舵的总管何在？”
只见一名劲装汉子急趋面前跪了下去道：“属下在！”
常大元沉声道：“把他尸体下葬，那两名被他所杀的行路之人，也要派人埋葬！”
那汉子忙道：“是。”
常大元继道：“就由你暂代终南分舵舵主之位，记住，照愿卜武的妻子家属，使她们衣食无缺！”
那汉子又忙道：“属下遵命！”
常大元目光一转，又道：“你们都要记住，我们要做绿林侠盗，不能做杀人的抢刼的土匪！”
所有绿林人物俱皆轰然暴喏。
常大元沉声又道：“立刻通饬天下绿林，此后绝不得再发生类似之事，否则皆以卜武之事为例。”
一名汉子趋前施礼道：“属下即刻去办！”
常大元转向冷秋雁道：“怎样，我常大元处理得公允么？”
冷秋雁拱手道：“尊驾不愧绿林豪雄，在下十分钦佩，自今而后不敢以盗魁视之了！”
语声微微一顿，道：“在下告辞了。”
“你要走？”
常大元沉声叫道：“慢着！”
冷秋雁一怔道：“尊驾还有什么话说？”
常大元道：“本座要交的是天下豪杰，阁下少年英雄，正是本座要交之人。”
冷秋雁一笑道：“但在下有事在身，不克久留，在下记着有尊驾这么一位朋友就是了！”
常大元摇头道：“不行，本座不能满意。”
冷秋雁道：“要怎样尊驾才能满意呢？”
常大元道：“至少你我要比拚比拚武功，看看谁高谁低，分个强弱。”
冷秋雁一笑道：“这又何必？”
常大元冷凝的道：“本座却认为十分重要！”
冷秋雁苦笑道：“刀枪无眼，难免因而有所伤亡。”
常大元慨然道：“本座死而无怨。”
冷秋雁哼道：“这样说来，尊驾是非要比试不可的了！”
常大元叫道：“这是自然。”
冷秋雁忖思了一下，道：“好吧，既然尊驾定要如此，在下也只好奉陪几招了！”
常大元欣然一笑，撤出了钢鞭。
他名为一鞭撼天，自是鞭沉力猛，当下钢鞭一扬，向冷秋雁当顶砸了下去。
冷秋雁已将“无极剑谱”上的武功练成，剑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哪里将一个常大元放在眼中。
当下利用他奇妙的剑招，与常大元战到了一处，顷刻间过了四五十招。
按说，冷秋雁不出三招，就可以将常大元击败，但他为了戏叛他一阵，才持续到四五十招左右。
不久——冷秋雁涌身退出圈外，笑道：“可以住手了！”
常大元收鞭，道：“阁下剑法精奇，但依然是不分胜负的战局，应该打出个结果来。”
冷秋雁一笑道：“若说结果，应说是已经有结果了！”
常大元一怔道：“什么结果？”
冷秋雁道：“尊驾何不看看胸前？”
常大元怔了一怔，依言看时，只见胸前衣襟划了两条二寸多长的裂口。
他面色不由为之一红，但却仍有些不服地，道：“这是你的小巧之技，若是硬碰硬的打法，只怕你就不行了！”
冷秋雁一笑道：“这样说来，你是不服的了。”
常大元道：“自然是不服了！”
冷秋雁道：“那么你还要再与我交手？”
常大元认真的道：“自然，但却要用硬碰硬的打法！”
冷秋雁道：“好吧，就用硬碰硬的打法。”
常大元得意的道：“来，这次该让你先出手！”
冷秋雁淡淡笑道：“不论先出手都是一样，还是你先请吧！”
常大元怔了一怔，道：“既是你如此自谦，本座就不客气了！”
钢鞭一抡，向冷秋雁砸了下去。
冷秋雁铁剑一扬，迎了上去。
但见火星四射，发出了一声锵然大震。
冷秋雁不过用出了五成力道，但他试得出常大元是全力而为。
冷秋雁冷冷一笑，道：“第二招，在下要你钢鞭出手了。”
常大元打出了火来，冷然一笑道：“胡说！”
冷秋雁道：“那就试试看吧！”
常大元一声厉吼，钢鞭用尽十二成的力道，向冷秋雁砸了下来。
冷秋雁从从容容，以八成功力迎了上去！
但听当的一声大响，常大元的钢鞭果然脱手而飞，同时半身酸麻，虎口欲裂，跟跟跄跄，一连退出了十几步远，方才勉强收住脚步。
冷秋雁淡淡的道：“得罪了！”
常大元怔了半晌，忽然大步走了过来，双手一揖到地，道：“我常大元没服过人，今天算是服了你了！”
冷秋雁微微一笑，道：“这也算不了什么，尊驾不必如此。”
常大元道：“不，这绿林盟主的位子，我要让出来了！”
冷秋雁奇道：“为什么？”
常大元道：“那自然是要让给你了！”
冷秋雁忙道：“尊驾说哪里话来，在下有许多事在身，无法担当这武林盟主的大任，就算在下能够担当，也不能抢了尊驾的位子。”
常大元认真的道：“不，只要你胜了我，这盟主的大位就是你的了！”
声调一沉，转面吩咐道：“准备传书天下绿林分舵！”
一名劲装汉子连忙道：“属下遵命。”
常大元立刻又向冷秋雁，道：“阁下准备在什么地方就任盟主大位？在下好吩咐准备！”
冷秋雁摇头道：“不论尊驾如何说，在下也是不能接受。”
常大元目光一转，道：“如果阁下真的不肯接受，在下只有最后的一个办法了！”
冷秋雁道：“什么办法？”
常大元道：“我只有自戕一死了。”
说着伸手就向天灵之上拍去。
冷秋雁急忙拦住道：“这万万不可，常盟主……”
常大元粗声气的道：“除非阁下接受盟主之位，否则我是只有一死了之，让他们另外选立盟主去吧。”
冷秋雁皱眉道：“难道另外没有办法吗？”
常大元道：“依我看来，是没有了！”
冷秋雁道：“不然。”
目光一转，道：“在下倒有一个办法，不知尊驾是否同意？”
常大元道：“什么办法？”
冷秋雁道：“如果尊驾真的愿意交我这个朋友，我们不妨结盏异姓手足！”
“啊？！”
常大元叫道：“你说的是真心话？”
冷秋雁慨然道：“自然是衷心之言。”
常大元高兴的一跳老高，道：“兄弟，我……真高兴死了！”
冷秋雁笑道：“大哥。常大元急道：“快些备酒，咱们今天要大事庆贺，好好的乐上一乐！”
冷秋雁推辞不得，只好与他一同到远峰上的终南分舵大寨。
常大元兴奋异常，对白无痕也是尊驾万分，即刻摆下盛宴，同时，备了香烛纸锭，祭告天地，与冷秋雁正式的成了结盟兄弟冷秋雁十分欣赏常大元的豪爽，是以席间也就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一切，详细说了一遍常大元慨然道：“咱们虽是结盟弟兄，但比至亲骨肉还要亲上一些，今后就有亲人了。”
冷秋雁欣然道：“是大哥瞧得起小弟。”
常大元认真的道：“大哥虽然还当绿林盟主，但两三万绿林弟兄，也就等于是兄弟你的。”
说着由怀中取出了一方雕有骷髅金牌，递于冷秋雁道：“兄弟，你收下这个。”
冷秋雁连忙收了过来，道：“这是什么？”
常大元道：“这是绿林道的最高符令，只要持有这方令牌，对天下绿林道的任何一人，都有生杀之权！”
冷秋雁忙道：“谢谢大哥。”
常大元又向身旁一名绿林弟子，道：“快些传谕天下各处绿林分舵，对我义弟一律尊称二盟主。”
那名绿林弟子连忙恭应，道：“属下即刻去办！”
身子一转，施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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