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雷洞中 取胎炼冶丹
2025-04-14  作者:陈文清  来源:陈文清作品集  点击:

  独孤雁对山壁一侧传来的那股吸力大感骇怪,猝出一掌,向吸力传来之处狠狠拍了下去!
  但听蓬然一声大震,碎石纷飞,尘沙弥漫,同时,一阵腥风血雨也随之漫天撒了过来!
  匆促之间,独孤雁并未弄清是怎么回事,不由讶然吃了一惊,身形疾转,飘退于十丈之外!
  定神看去,只见那紧贴山壁堆叠的巨石,被他一掌劈开了数尺方圆的一个大洞,山壁之上原来有一个黑黝黝的洞穴,堆叠的巨石正是封闭洞口之用。
  在洞口之内,血肉模糊。蜿蜒着一条水桶粗细的巨蟒,一颗蟒头已被他的掌力击成了一滩肉泥!
  那巨蟒长有五丈,头部虽被击碎,尾部犹自摆来摆去,甩击得洞内石壁蓬然做响。
  独孤雁骇然不已,因为那巨蟒周身鳞甲片片,击碎的蟒头上看得出生着一只独角,看来至少是数百年以上的神虫。
  他大惑不解,那洞穴被巨石封得极密,没有一丝孔洞,那巨蟒如何能够在内生存?
  而且,这洞穴是何人所封,为何要封?
  但他立刻悟出了一些原故,至少,这洞穴另有出口,也许这不过是洞穴的后门,其中……
  于是,独孤雁好奇之心大起,当下双掌连拂,发出一股股无声无息但却力道极强的劲流暗力,将那死蟒的尸身堆移到洞穴旁侧,双肩晃处,进入洞中。
  那洞穴够得上宽大,半出人工,半出天然,很明显的是有人住居其内,至少是有人住过或有人到过,曾在此大事修建。
  最初,洞中黑漆无光,但走到二十余丈之后,面前却现出了一片灰蒙蒙的光辉,而且愈走愈觉光亮,再走出二十余丈距离,竟由另一条洞口走了出去,原本那是一条隧道。
  只见面前是十余亩大的一块平地,杂树掩映百花争放,竟是一处世外桃源般的洞天福地。
  四面俱是千仞峭壁,那片平地就如同一个巨大的深井井底,如非有隧道相通,完全是与世隔绝之地。
  独孤雁顿觉心旷神怡,精神大振,因为这地方实在太美了,使人很自然的勾起避世之心,他不禁暗忖,日后如能摆脱开烦嚣的江湖,到此隐遁终生,倒可享受一下人间神仙般的清福。
  只是,他哪一天才能摆脱开江湖中这个烦恼的圈子,能摆脱得开么?也许有一天会摆脱得开,但也许他会被江湖中的巨浪淹没,消逝!
  他不愿再想下去,微吁一声,举步而行。
  首先,他要查明此地是否有人居住,因为在参天的古树乱林之中,此地究竟有些什么,也还看不清楚。
  忽然,他轻叹一声,心想:“此地果然被人捷足先得了,因为在密林深处现出了一幢齐齐整整的竹篱茅屋。
  那茅屋包围在几株垂柳之内,一泓清泉流经其侧,此外则是各种各样的野花,清香扑鼻,沁人心脾。
  独孤雁搜巡而前,心想:“不知哪位高人住居此地,能豢那种巨蟒守护洞府,谅来不是平凡之辈。”
  想到那巨蟒,心中不禁又有些不安,倘若此地主人认真追究起来,倒是一件十分难应付之事。
  是以一时之间,不由踌躇了起来。
  但一个念头掠过脑际,使他顿时疑念丛生,因为当他出掌击毙那巨蟒之时,曾发出一阵隆然巨响,山鸣谷应,数里之内皆可听到,此处的主人势必出来查看一番才对,为何却寂无声息,不见人踪。
  竹篱内花畦纵横,打扫得净无几尘,分明有人住居其内,为何这人却如此沉着,毫不在意。
  终于,他在紧闭的柴扉上轻轻叩了三下。
  茅舍中静寂如前,没人应声。
  他怔了一会,再度重重的连声敲击,但仍然没有回音。
  最后,他放声大喊,也是没有一丝反应。
  独孤雁忍不住失声而笑,忖道:“此地的主人如非不在家中,就是他必是一个聋子,否则绝不会如此沉着。”
  但他却必须打开心中的这一疑问,于是双肩轻摇,飘入了竹篱之内。
  茅舍只有三间,房门虚掩,独孤雁眉宇微蹙,故意放重脚步,推门而入。
  眼前的景象立刻使他怔住了,只见房中一片凌乱,一具尸身横躺地上,血迹淋漓,洒得遍地皆是。
  那躯体已经血肉模糊,看不出本来面目,但由于枯瘦多皱的皮处与苍白凌乱的胡须看来,死者是一个年逾古稀的老者。
  由血迹判断,死者遇难的时间,至多不会超过一个时辰。
  很显然遇难者就是这里的主人。
  但这人是个何等样的人物,在江湖武林之中是否颇有名气,他被何人所杀,报仇?夺宝……
  同时,他又确定了另一件事实,显然此处尚有别的通路,否则那行凶之人是由哪里出入?
  房中陈设十分简单,颇难寻出一些蛛丝马迹,既难于知道老者的身世,更不知道行凶之人是谁?
  独孤雁微叹一声,暗暗忖道:“江湖中寻仇报复,打架斗殴之事多之又多,自己与这人毫无渊源,素不相识,又何必多管这份闲事?”
  当下忖着就欲走去。
  忽然——
  正当他就欲离去之际,却发现了一件使他吃惊的东西,原来在门坎之内有一支砸碎了的玉箫。
  独孤雁心头大震,连忙在房中细细搜查起来,于是,在内室门外他又发现了一支碎为一滩细屑的玉笙……
  由这些迹象看来,他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了死者是谁!
  他不愿相信他的怀疑会成为事实,因为这事实太惨酷太可怕了,然而……
  但他另一个念头尚未转过,却听房舍之外响起了一阵细碎而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清脆的声音大叫道:“爷爷,爷爷!……”
  独孤雁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因为他听得出那正是林月秋的声音。
  房门立刻被推了开来,林月秋半是责备,半是撒娇的叫道:“爷爷,我一不在家你就喝酒,一准是又喝醉了!……
  但房中的景象使她立刻僵住了,连空气似乎都冷凝了起来,几乎有一盏热茶之久,只顾大张着嘴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独孤雁心中甚觉不是滋味,试探着轻声叫道:“林姑娘,林姑娘……”
  林月秋怔了好大一会,方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顾不得血肉模糊的尸身,一俯身扑了上去,大哭道:“爷爷,……您死得好苦,我一定要给您报仇。爷爷!……为什么您那么爱喝酒,我知道如果不是您喝醉了酒,凭他绝对伤害不了您……爷爷……爷爷……”
  她哭得死去活来,肝肠寸断,同时素白的衣裙早已染得血迹淋漓,一片腥红,令人惨不忍睹。
  独孤雁心如刀戮,沉声叫道:“林姑娘,令祖父既已不幸遇难,姑娘还是节哀顺变。徐图报仇为是,……听姑娘言中好像已知凶手是什么人了!……”
  林月秋揩揩红肿的双眼,忽然霍的站了起来,双目中充满了仇恨的火焰,利箭般盯注在独孤雁脸上。
  嘶声怒叫道:“独孤雁,你这禽兽!……”
  独孤雁怔了一怔,道:“我……”
  林月秋咬牙切齿地道:“我爷爷和你有什么仇恨,你竟然下这种狠手,独孤雁,你还算人不算?……”
  独孤雁哦了一声,急忙分辩道:“姑娘误会了,在下到此之前,令祖父就已遇害多时了!”
  林月秋像疯狂了一样的大叫道:“我一点没有误会,除了你之外再没旁人!”
  独孤雁咳叹一声道:“林姑娘,你怎能如此肯定?如果你曾经听到过我的为人,你就不会这样误会,须知……”
  林月秋厉声怒叱道:“你不用强辩,从我有记忆以来,这里就没到过一个外人,何况你是当场被我抓住的,凭你说什么也没用处了!……”
  说话之间,双臂一振,狠狠的推出两掌,同时放声大叫道:“独孤雁,今天我跟你拼了!……”
  独孤雁双眉深锁微一闪身,躲了开去,苦笑道:“姑娘,你能不能冷静一些?……”
  林月秋一击不中,怔了一怔,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独孤雁吁了一口长气道:“在下杀人虽多,但所杀的都是贪鄙不仁之徒,而且我与令祖父素昧平生,夙无仇恨,怎会无缘无故的致他于死地?……”
  林月秋恨恨的叫道:“还不是你想偷他老人家的那卷“天雷引”的曲谱……”
  “天雷引……这曲谱很厉害么?”
  林月秋有些骄傲地道:“那是我爷爷平生心血的精华,他老人家费了四、五十年的时光方才谱成此曲,自然是很厉害了!”
  独孤雁急急问道:“姑娘可会吹奏此曲?”
  林月秋摇头道:“那曲谱我连见都没有见过,我爷爷存放到什么地方也不给我知道,听他老人家说,内功基础不到一定火候,一奏此曲,必定会走火入魔,无异引火自焚……”
  独孤雁顿足道:“糟了,这曲谱如果落入妖人之手,那后果就严重了!”
  林月秋两眼瞪得滚圆地道:“我爷爷当真不是你杀死的么?”
  独孤雁苦笑道:“要怎样你才能相信?”
  林月秋眸光在他脸上连转几转道:“你咒个重誓吧!”
  独孤雁毫不迟疑的昂首向天,朗声道:“如果令祖父是在下所杀,立刻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林月秋哽咽颔首道:“好吧,我暂时相信你了,但……我爷爷是谁杀死的呢?……”
  独孤雁正色道:“这正是你我所要追查的问题!……”
  微微一顿,忖思着又道:“姑娘可知道令祖父平时所交往的都是……”
  林月秋大声接道:“我早就说过,我们这里从来就没人来过,我爷爷没结交过一个朋友,他老人家也从没离开过这里一步……”
  独孤雁微微一笑道:“这就有些不对了!”
  林月秋双眉一挑道:“什么不对?”
  独孤雁道:“姑娘此次外出,按说是奉了令祖父之命,第一是救各大门派的掌门摆脱开淳于世家之人的胁迫,其次是带在下来此见他!这话可对?”
  林月秋道:“一点不错,这是他老人家亲口告诉我的!”
  独孤雁失声而笑道:“既然他从不离开此处,又没有外人来过、他怎会知道各大门派主人会遇上淳于世家之人,又怎会知道在下的名字,会要姑娘引带在下来见他?”
  林月秋大睁着两眼,怔了一怔道:“我爷爷能掐会算,善.晓过去未来,虽然他老人家足不出户,但江湖武林中的任何大小事故,都瞒不过他老人家!”
  独孤雁皱眉道:“在下不相信他会这等神术,而且,果然他能有这样大的本领,应该算得出今日这场劫难,……”
  林月秋又失声哭叫道:“那只怪他老人家喜欢喝酒,只要我一离开,他老人家就会酒不离口,不喝到烂醉如泥,绝不罢休!喝得那样醉法,任什么事也都顾不到了!……”
  独孤雁摇头笑道:“就算这些情形属实,也还有很多可疑之处,……”
  林月秋急急问道:“还有什么可疑?”
  独孤雁忖思着问道:“姑娘和令祖父在此究竟已经住了多久?”
  林月秋摇头道:“我不知道,反正从我有记忆以来,我们就是住在这里!”
  独孤雁迟疑着又道:“此外……除开令祖父外,你们家还有……”
  林月秋面色一变,道:“没有,我们家就只有我和爷爷两人!”
  独孤雁有些冷酷的笑道:“难道姑娘是没有父母的么?”
  林月秋全身有些微微抖索地道:“我不知道,我爷爷从来不准我问这件事,一提起来,他老人家就会大发脾气!……”
  独孤雁微微颔首道:“这样说你爷爷定是很恨你的父母了!”
  林月秋柳眉森竖地道:“你为什么要问这些,如果你愿意帮我,就不该问这些没要紧的闲事!……”
  眸光幽幽的一转,道:“如果不是你杀的我爷爷,那就一定是淳于世家的那个二夫人!”
  独孤雁道:“姑娘冒充令祖父之名,出现在北邙山口之时,谈吐之中似是惯走江湖之人,而且姑娘如何知道那青衣蒙面妇人是什么二夫人?……”
  林月秋认真地道:“那都是我爷爷教我的,他老人家能掐会算,一切都算得又灵又准,我只不过是按他老人家的吩咐办事!……”
  独孤雁初时颇感困惑,但最后却似乎了然于胸,颔首道:“杀害令祖父的凶手可以追得出来,但却是一件非常麻烦之事!也须要费上相当的时日!”
  林月秋困惑地道:“难道不是淳于世家的二夫人么?”
  “绝对不是!不过这人却必定与淳于世家有些关连……”
  “你猜出是什么人来了?”
  独孤雁为难的摇摇头道:“现在请恕我无法多说,因为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种猜想是对是错,不过,如果姑娘相信我的话,我可以保证能给你追到凶手!”
  林月秋忙道:“我相信你,咱们应该怎么样着手追凶……”
  独孤雁苦笑道:“这事是急不得的,而且,这事与另外一件更大的事故有关,必须等另外一件大事解决之后,才可水落石出,单是去追查杀死令祖父的凶手,只怕徒劳无功,就算走遍天涯海角,也不易追到!……”
  林月秋困惑的皱眉道:“你是卖什么关子嘛?为什么不能把你猜想的告诉我……”
  她悲痛哀愁,双手不停捏弄,独孤雁忽然发现她手中捏着一面闪光的银牌;上面刻画着一具骷髅,心中大感奇异,忙道:“姑娘拿的是什么?”
  林月秋恨恨的向地上一掷道:“记得我爷爷曾告诉过我,这叫什么追魂令符!……”
  “追魂令符?”
  “是淳于世家的那二夫人丢给我的,她曾说将来要送我一样礼物,那是说要把她家的麻疯病送给我,要我像他们家人一样的慢慢溃烂而死……自然,她们认为我是我爷爷,要送的礼物也是说要送给我爷爷!”
  这事独孤雁是知道的,他立刻记起了北邙山口那青衣蒙面妇人临去时掷出的那道闪光,想来正是此物了。
  当下不由强笑一声道:“由这一点更可证明杀死令祖父之人绝非那位二夫人!”
  目光一转,接道:“林姑娘,空谈无补,现在咱们要办几件事了!第一,搜寻天雷引的曲谱,第二,埋葬令祖父的遗体,第三,快些离开此地!……”
  林月秋瞪着两只失神的大眼,道:“为什么要离开这里?”
  独孤雁长吁一声道:“就算为了早些追查凶手吧!”
  林月秋似是芳心已乱,只好含泪点首道:“好吧,一切都依你了,……但天雷引的曲谱大可不必找了!”
  独孤雁奇道:“为什么?”
  林月秋含泪道:“我爷爷平常足不出户,他那天雷引的曲谱总出不了这三间屋的范围,可是一年以来差不多我天天都在动脑筋找他的曲谱,也是没有找到!”
  独孤雁皱眉道:“也许那曲谱他是随身收藏!”
  林月秋摇头道:“没有,每一次我爷爷喝醉了酒,我就搜他的身上,可是同样的找不到什么!”
  独孤雁不再细说,也不征求林月秋的同意,立刻在房中细细搜查起来,顷刻之间,三间茅屋俱已查遍,并未发觉什么天雷引的曲谱。
  他双眉深锁,顿足道:“情形十分明显,曲谱已被杀你爷爷的人得手取走了!”
  “你怎能这样肯定?”
  “否则他绝不会把你爷爷杀死!”
  这话实在不错,倘若来人是为了那“天雷引”的曲谱,在.曲谱不曾到手之前,一定会对林天雷施以酷刑,追问,绝不会将之这样杀死。
  林月秋咬牙切齿的叫道:“爷爷,孙女当着您的灵前立誓,只要孙女有一口气在,就要搜寻谋害您的凶手,如不把他碎尸万段,绝不罢手!”
  然后,她迅快的就在房中挖了一个土坑,把林天雷的尸身埋葬了下去,堆起了一个圆圆的坟头!
  独孤雁一直袖手旁观,此刻忽然微微一笑道:“姑娘,这样不行,我们不能让令祖父死去!”
  林月秋讶然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独孤雁一言不答,却突然伸手一指,向那土堆之中扫去。
  但听一阵哧哧之声大起,一时尘土飞扬,劲流滚滚,圆圆的土堆,顷刻间已被扫平,把浮土尽皆卷到了茅屋之外。
  林月秋欲阻无及,气得含泪大叫道:“独孤雁,你疯了么?”
  独孤雁笑而不答,双掌连拍带指,把埋葬林天雷之处拍实,浮土扫净,并把房中凌乱的杂物弄好,使一切恢复原样。
  林月秋颓然斜坐在墙壁一角,有气无力的叫道:“独孤雁,你究竟想做什么?”
  独孤雁笑道:“很简单,音圣林天雷隐而复出,今后要在江湖上露露脸了!”
  林月秋疑惑地道:“你是说要我冒充我爷爷?”
  独孤雁笑接道:“不单是你,还有我,今后江湖中音圣林天雷将随时随地都会出现!”
  林月秋娥眉深蹙道:“我只会模仿我爷爷的声音,却没法改扮像他的模样,而且,我的本领比我爷爷可差得远了!……”
  独孤雁微笑道:“音调既可模仿,模样亦可改扮,必要时可用青纱掩面,好在令祖父隐居已久,除非当年相熟的几位至交以外,大约无人能够认得出来,至于功力高低,只要你遇事应付得宜,也不至于就会被人看出破绽……”
  林月秋不解地道:“这样做能有什么好处?”
  “至少可使杀死令祖父的凶手疑神疑鬼,必会设法看看出现的林天雷是真是假,这样一来,无非多了一个接近仇人的机会!”
  林月秋凄迷的一笑道:“你这鬼主意倒还不错,就是这样吧!……”
  说着探手怀中掏出了一叠发黄的白绫,递过去道:“这些是我所会的全部音功曲谱,如你也要扮我爷爷,大约很需要这些东西……拿去吧!”
  独孤雁并不客气,伸手接了过来,自嘲的一笑道:“在下有生以来,尚不曾跟谁学过武功,这要算是第一次了!”
  微微一顿,又道:“还有一件事要请问姑娘,令祖父要你带我前来,你可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林月秋啊了一声道:“你不说我倒几乎忘了,我爷爷说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独孤雁焦急地道:“姑娘可知是……”
  林月秋摇摇头道:“他老人家没讲,我也没有兴趣多问,此外……”
  侧头忖思了一会,又道:“好像还要叫你去一趟括苍山,什么灵蛇洞去见一个残废了的中年人……”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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