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井!花井!”
上海吉姆气得声音发抖了。
“经理,来了!”
在外面走廊上守着的保镖花井吃惊地打开门,把头伸了进来。
“混蛋!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谁干的好事?”
“好事?”
花井说着,眼光落到了床上,当他看见酒井圭介胸口插着的手术刀时,“呵”地一声跳了起来。
“畜生!就、就是刚才那护士——”
“花井先生,那护士来的时候,这个病人的确还活着吗?”
这是金田一各种提的问题。
“活着,当然活着!我虽然没有进房间,可是我听见了病人的声音!”
“可是,花井,你这家伙没听见病人被刺时发出的叫声吗?”
“没有。根本就没听到叫喊!”
“花井先生,那护士在这房里呆了多久?”
“呃——十分钟左右吧。我想过,量体温的时间长了一点儿。”
“呵,你们看!”金田一各种说着,指了指病人那被挽起袖子而露出来的左手腕,“吉姆先生,被害者没发出声音的原因明白了!事先在这儿作过注射。凶手为了使被害者不出声,先注射了安眠药,然后,等到被害者睡熟了,便给他的脸盖上毛毯,以防在万一出声的情况下给外面听到声音。作了这些准备以后才动手的。”
“说得对!正因为有准备,才正正地刺到了心脏。”
等等力警部十分佩服金田一各种的敏锐的观察能力。
“那么,那护士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这个——我没仔细看。我只知道她不是先前来的那个护士,戴着一副黑色的大眼镜……”“哦?那是什么时候?”
花井看了看手表,答道:“现在是八点四十五分。那么,护士来的时候,正好是三十分钟以前。因为当时我想过:现在巡回诊疗吗?于是看了看表,是八点一刻。”
“据您说,她在这儿大约呆了十分钟,对吗?”
“对!对!因此,大约是二十分钟以前从这儿出去的。”
好极了!鹛镆桓睦锝辛艘簧4由裉锏郊樗拢蘼墼跹导彩唬种邮呛苣迅系降摹?
“警部先生,请您去叫医院的人,报告这件事情。还有吉姆先生!”
“有!”
“请不要斥责花井先生。因为花井先生根本没想到会有人要谋害这个人的性命,而且凶手又是个很高明的家伙。”
“哎,先生,太对不起您了!您的重要人物被杀了……”“呵,警部先生,我去一下!”
“上哪儿?”
“借这里的电话打给吉祥寺那边,看是不是都在家?”
“呵,那么您去吧!这里我负责。”
“拜托啦!我还会到这儿来一次的……”金田一耕助没有把话说完,就跑出了病房。他在医院的传达室借了电话,挂往吉祥寺。对方的人接电话比想象的要快,说话的是个女人。
“呵,喂喂,我是金田一耕助,您是加纳美奈子小姐吗?”
“不是!我是小坂早苗。”
“呵?”金田一耕助吃了一惊,“您怎么会在那儿呢?”
“呵,他们托我看家……”
“看家?大家都不在吗?”
“不,虎若先生在家,不过——”
“虎若先生在,其他的人不在吗?”
“是呵。”
“到哪儿去了呢?”
“刚才月奈儿又发作了癫痫,立花先生用汽车送他上医院去了。”
“医院?”
金田一耕助在重复这个词的那一刹那,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就是神田的高野医院吗?”
“是呵!”
“那么,陪月奈儿去的还有些什么人呢?”
“有夫人和家庭教师绪方一彦先生,此外还有加纳美奈子小姐和恩田平造先生。”
“是立花先生开车去的吗?”
“对!”
“汽车从你们那边出发是什么时候呀?”
“六点半钟。正在吃晚饭时发的玻”
金田一耕助又禁不住打了个冷战。他想:六点半钟从吉祥寺出发,最迟七点半就到了高野医院。这样看来,当奇怪的护士在酒井圭介的病房立出现的时候,以立花胜哉为首的降矢木五百子、绪方一彦、加纳美奈子和恩田平造这五个与本案子有关的人已经到达了离这儿近在咫尺的高野医院。
“金田一先生!金田一先生!”电话那一边的小坂早苗颤声地问道:“又出了什么事吗?”
“呃,一会儿就明白了。好吧,再见!”
金田一耕助放下听筒走出传达室的时候,额头沁出了一层汗珠。
回到出事的病房一看,只见医生和护士来了一大堆,骚乱不堪。等等力警部兴奋地说:“金田一先生,看来还是那个护士干地。据医生诊断,病人被害是在八点钟以后。”
“呵,是这样!”金田一耕助点着头说道,“好吧,警部先生,咱们把这里交给大家照管,请您跟我一起来!”
“上哪儿?”
“这个,等出了门再说吧!”
上海吉姆从一旁插话说:“金田一先生,要出去的话,用我的车吧!”
“不,用不上,步行就能到……对了,请把这位花井先生借给我用一用。我想劳驾他的眼睛帮我做点事。”
“行呵行呵,请带他去吧。”
“我们马上就回来。吉姆先生,我想这也是缘分,就请您为酒井圭介先生守守灵吧。”
“好的,交给我吧!”
上海吉姆殷勤地应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