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到小仓就被等在那里的报纸和杂志的记者团团围住。
是的,媒体对整个事件进行了大规模地报道。人们都很好奇地关注你和我的消息。利用长途渡轮交赎金已经够奇特的了,而且价值五千万的金条就在警察眼皮底下被拿走了,所以难免一时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
我们乘飞机回到了东京。听说你被带到医院去做检查了,所以我们下了飞机就直奔医院。当时记者们也都追到医院。
当在检查室里看到千贺子抱着你的时候,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爸爸。”看到你的笑脸,一切都被融化掉了。
媒体的报道和警察的调查都正式开始了,但是对于我来说,见到你这一切就已经结束了。而且事实上这件事确实也就此结束了。
因为时至今日,已经七年了,警察还没有找到绑架你的罪犯。
1968年9月3日,在阪九号渡轮进入日明港之前,警察就开始调查船上的乘客。
除了生驹洋一郎、间宫富士夫和鹫尾纲行之外,所有乘客的下船时间都推迟了一个小时。因为警察认为至少会有一名罪犯仍留在船上。可是乘客们被延误了时间都牢骚满腹,所以警察在现场就只是拿着乘客名单和乘客对照了一下而已。但是警察却发现了一个意外的事。
那天加上生驹三个人乘客一共有716名。但是和名单对照的时候却发现只有715人,有一人不知去向。
根据名单记录,那个人是住在大阪市阿倍野区的安井兵吉。可以确定的是那个人的房间号就是63,也就是那个放轮胎的地方。
名单上记录的地址那儿并没有叫安井兵吉的人。名字是假的。
有名乘客说他看到了往二等舱里面放红色书包的男人。根据那名乘客的描述,那个男人头戴巴拿马帽,还戴着墨镜。是乘务员把他带到63号房间的,所以毫无疑问那个人就是罪犯。
后来,又有一个在神户鱼崎港工作的阪九号的工作人员说,就在渡轮即将启航前,一名男子从车辆出入口下了船。那个工作人员记不清那人长什么样子了,但警察推测那应该就是罪犯。由于那个人的行动一切都很自然,所以如果不是警察问起,工作人员根本没把那人放在心上。
也就是说,罪犯在渡轮驶离神户港的时候已经下船了。搜查总部倾力出动寻找戴巴拿马帽的目击者,但是最后没能再得到什么新的线索。
另外,警察对在冈山县儿岛半岛发现的小船、轮胎、绳子、皮包还有发报机也进行了调查,但同样无果而终。
通过电视和广播,打电话到生驹家的罪犯的声音也被公之于众,但是从各种得到的线索中没能最终锁定罪犯的行踪。
调查最后不了了之。正如生驹洋一郎所写的,几个月之后,这件事就被人们抛诸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