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挑战艳庵

2021-04-25  作者：熊沐  来源：熊沐作品集  点击：

　　少年的眼光一逼住赖皮，眼光冰冰冷，让那赖皮心下乱跳，他吓得身子直抖，看着少年，躲个不迭。
　　少年一提，便抓鸡似地抓过他，把他放在怀里，说道：“你喜欢淫人家女孩儿？”
　　那赖皮急道：“不喜欢，不喜欢。”
　　少年道：“不喜欢还干，更是可恶！”
　　赖皮听得他说，再急急说：“喜欢，喜欢。”
　　少年道：“你这种人还有脸皮，真是叫我不懂。”他“叭”地一点穴，那赖皮便呆若木鸡，他从怀里掏出一支小小刀来，冲着赖皮道：“我从七星岛来，你知道我在岛上最拿手的是做什么？”
　　赖皮答不出。
　　他大笑：“剥皮啊，我能生生把一条鱼从头到尾都剥得好好的，那鱼还活蹦乱跳，能在水里游。你要不要试一试？”
　　赖皮以为他是唬人，可也吓得魂飞魄散，一劲个儿求饶。但少年不动声色，只是“唰”地一声，便把那一刀下在赖皮的脸上！
　　这一刀飞快。
　　接着再一刀一刀下，一刀比一刀快，那少年的话儿也快极：“我告诉你一个法儿，你剥皮时千万不能手软，你一手软，那皮便剥不完整了。你得快，唯一的诀窍就是快，不等他的脸皮渗出血来，你已经剥完了。”
　　也不知道他一连出了几刀，只见那赖皮的脸已经没了脸皮，只剩下血糊糊的肉。
　　赖皮一阵子哀嗥。
　　天皮与豆皮都吓得魂飞魄散，天皮在那瓮里悠悠醒来，看着那少年，说道：“算你……狠……你杀死我们好了。”
　　少年说道：“你们害死我师姐一家人，我得好好摆布你们。”
　　他过来，坐在瓮边，对天皮道：“你还有两条腿，我想先把你的两条腿也截去，那样你便成了一个人彘。从前我看古书，说是那吕雉把皇帝的宠妃弄成了一个人彘，我从来不曾看到过人彘，你就做一回人彘，好不好？”
　　看来少年的心极狠，看得那小童儿也吓得背过身去，腿也在抖，但那少年仍是行若无事。
　　因为他是七星岛上的高手，因为他在七星岛上干的就是这种杀人宰鱼的勾当。
　　他杀死这几个人，岂不是如同儿戏？
　　天皮说话声是有气无力：“你杀死我，我感你恩，我到了阴世间，也给你念经。”
　　少年笑笑：“我不要你念经，你要念经，我一定头疼。”
　　那豆皮说道：“你……想怎么样？”
　　少年冷冷一语：“还没轮到你。”
　　赖皮在地上爬，此时他早已忘了他的脚已经被钉在地上，蹦扯了几下，筷子早已脱出。他的脸面没有了皮，血肉模糊，一步一蹭，血糊满地，惨不忍睹，叫道：“你杀死我，你杀死我……”
　　他凑上来，扯住了那少年的腿。
　　少年一踢便把他踢开，声色不动，说道：“豆皮，你想怎么死？”
　　豆皮一横心，大骂道：“王八蛋，我自己杀死自己便是了！”他一抓那刀，横过来抹向自家脖子，颈血溅出，一腔横溅在墙上，顿时飞一墙血花！
　　少年笑道：“好，反是这个豆皮有种，你们两个怎么不早早就死？你一见我是七星岛的人，求死就是，晚了岂不是得大受其苦？”
　　他很惋惜，为那天皮与赖皮惋惜。
　　天皮再流了一阵子血，也昏过去了，他再过一会儿，人便会死，脸色苍白，因为失血过多。赖皮的模样更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少年说道：“你们两个自裁好了，我不愿再染血腥。”
　　那小童儿看看忍不过，便来对天皮说道：“我帮你死，好不好？”
　　天皮强打起精神来，说道：“谢……谢……”
　　小童儿也不愧是七星岛的人，他帮那天皮操起了刀，天皮的手满是鲜血，他的手提不动，不能杀死自己。那小童儿偏瞪大眼睛，说道：“你自己拿住刀，可不是我杀你啊？”
　　天皮强说：“不是。”
　　小童儿一用劲儿，“卟”地一声，那刀插在天皮的脖颈上。
　　天皮便死了。
　　赖皮对小童儿说道：“快，快帮帮我！”
　　小童儿看他，悠悠道：“我不帮你，我不想杀你，你自己杀死自己好了。”
　　赖皮从来只想杀人，虽是脸皮已没，但还不愿死，他磨磨蹭蹭。那少年一叹，说道：“这等贪生怕死之辈，也出来江湖上混，岂不是笑死人？”
　　他抓起桌上的一根筷子，“卟”地一声直插入那赖皮的眼窝中！
　　一连两下，赖皮气绝。
　　少年对小童儿说道：“我们去那个艳庵，找一找师姐，你看好不好？”
　　小童儿说好，两人便下了楼，直去艳庵。
　　艳庵仍是那么平静。
　　门前的女人仍是排着那两排，那三个女人仍站在那里，静静等着他到来。
　　少年独孤石冷冷长啸，长声而笑，对那些艳庵女人道：“你们听着，快把我师姐交出来，不然把你艳庵砸个粉碎！”
　　女人看他，屹立不动。
　　他拔剑出鞘，道：“艳庵能掩得住洛阳的英雄气，却掩不住我七星岛的人！”
　　他的剑直扔出去，如电掣风行，唿唿直射向那艳庵门上，在那门上有一块石星饕餮，剑直插入石上，竟能刺入三寸许。
　　艳庵的女人也都微微色变。
　　七星岛的人武功超凡，但能如这独孤石的人却是不常见，众艳庵的人见他功夫如此深厚，却是艳庵的强敌，一个个也大有忧色。
　　独孤石叫道：“我的剑插在艳庵的门上，我与艳庵便成了大仇敌！你们要不交出我师姐，我要你艳庵血流成河！”
　　那三个女人中有一个出来，对着独孤石说道：“艳庵的人并无意与你七星岛作对，只是少侠听得错了，才有那艳庵与七星岛的人作对的说法，我们艳庵并不曾捉过你的师姐。还望少侠能体查艳庵的苦衷。”
　　独孤石大笑：“天皮五泼皮命在旦夕时说出的话，让人怎能不信？”
　　小童儿在一边说道：“师姐确是在你们艳庵，不交出她来，你们艳庵再无生路！”
　　那女人笑笑，她也看得明白，在那少年独孤石的后面，坐在那里呆傻傻地笑着的女孩子生着一双大眼睛，她那模样呆呆怔怔，像是一个不谙武林艰险的丫头，但那边一个瘦瘦弱弱的老和尚可就不那么简单了。还有那个无精打彩的汉子坐在那石狮上，正在那里看热闹。
　　那两个都是非同小可。
　　听说武当也派了人来，少林也派了人来，他两个像是丐帮的帮主与少林的和尚，那武当的那老道士在哪里？
　　一剑插在艳庵的大门上，明摆着这七星岛的人要与艳庵势不两立，她们怎么对付这少年狂人？
　　那女人对少年说道：“艳庵上上下下也不过有百十来间房儿，少侠若是不信，便来庵里看看，看里面有没有你那师姐，岂不是比听信人家的闲言更好？”
　　少年一听得她说，竟是激昂起来，他笑道：“人都说从未有人进得庵去，我偏要看看你庵里有什么古怪。”
　　他再回头对那小童儿说道：“我进庵去，你在这里等着，要是过了三个时辰，我再不出来，你便回七星岛去。”
　　小童儿急急道：“我随你一齐去。”
　　少年愀然不乐，说道：“我去办正经事，你休来烦我。”
　　他昂然而入。
　　那老僧听他如此说话，也是心内钦佩他，便低头不语。那远处的汉子只是笑看他，像是十二分的赞许。
　　独孤石昂然而入。
　　庵内有百十处房间，独孤石进了庵内，便大大吃了一惊。他看到庵内处处庵堂，皆有数十尼姑，她们跪在那里静静诵经。一个个缁衣光头，都是年轻貌美。他心道：看来这里真个有些古怪，不然哪里找来这许多年轻貌美的尼姑？
　　带路的尼姑对着少年笑，说道：“施主愿意看，随便看好了。”
　　说罢竟是对着独孤石一揖，人便飘飘而去。
　　独孤石心内暗暗纳闷，她们既是有鬼，当然是怕外人来庵内看了，但听得这个尼姑说话，似又不怕人家看她庵内，岂不是怪事？
　　他走到一间庵堂，看看这一间庵堂与一般的庵堂大是不同，庵里只有一个尼姑在那里诵经。
　　他慢慢走进去，看着那尼姑诵经。
　　那尼姑实在生得好，她的脸面静如满月，人也很清秀俊美，看看真个是脱了俗世，没了媚气，俨然一个大家女子，却没一丁点儿的佛门忧郁。
　　独孤石看着她，突然问一句：“敢问小师太尊号？”
　　那尼姑笑了一笑。说道：“看施主来意，莫非对本庵有气？我看施主进庵，竟是面带杀机，是不是本庵有得罪施主处？”
　　少年对这尼姑心怀好感，他说道：“不知道师太知道不知道，人家说艳庵是一个凶险之地，师太以为这说法如何？”
　　那尼姑笑笑，说道：“我自小便在艳庵，艳庵是不是凶险，我当然知道。”
　　尼姑看少年，说道：“看施主来意，莫非想找什么？”
　　少年一顿，说道：“我的师姐，她失陷在艳庵。”
　　尼姑愣了一愣，说道：“我是知道有一处有几个女人在那里关着，听得庵里的同门说过，那几个人是在外面不规矩的弟子，却不知道有没有你的师姐。”
　　少年喜道：“想必那里便有在下的师姐了，但求得小师太帮我一帮，带我去看看。”
　　尼姑慨然允诺，她起身带着少年进过了几间经堂，一直向里去。
　　且喜一路无人。
　　那尼姑对少年道：“小尼叫拾泥，泥土的泥，自是师父给起的法名，但愿下一回施主得见，能记得小尼才好。”
　　这独孤石一叹，说道：“在下从七星岛来，说起女人，也不知曾见识过多少，但能得小师太这般才貌的，却是千里也难寻一二。”
　　小尼姑见他如此说，脸色一喜，顿时脸色绯红，默默说道：“多谢施主夸奖，只是施主这般说笑，让小尼也心内惶愧了。”
　　两人说说，便来到一间大殿，看着那大殿，那小尼突说道：“施主自去好了，但愿得施主小心在意，别走错了路才好。”
　　少年昂然而入。
　　大殿上果然有人，有十数个女人在那佛像前捆着，这独孤石看着那里面一个向隅而坐的人正是他的师姐。不由得大是欢喜，叫道：“师姐，师姐！”
　　他直过去，想扶起那个女人。
　　蓦地一声响亮，一旁闪出两个女人，一边一个叼住了他的手腕！
　　他双臂一振，那两个女尼便震得飞开了！
　　他已经扑到了师姐的面前，伸出手去，抓住了他师姐的手，说道：“师姐。我们走！”
　　那女人蓦地回头，他吃了一惊。
　　这正是刚才带他进殿来的那个拾泥，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刚刚走么？她咯咯艳笑道：“叫你小心，你偏不听，这有你什么好处？”
　　她伸出手来，风快地叼住了少年的手腕！
　　他看到了一种很怪很怪的现象：他的手臂上有一线血肉都变了，变得苍白，再看上面，有一溜血粉在手臂上洒着，那种人听人惧的血粉！
　　外面的人在等，他们像是在等那少年出来。
　　老和尚有一点儿不耐烦了，那个懒散的汉子在懒洋洋地打哈欠。
　　只有那个像是村姑的大眼睛丫头对着那小童儿招手，她说道：“小孩儿，我知道你是一个傻子……”
　　小童儿不高兴了：“你才是傻子。”
　　她说道：“我们村里的男人都喜欢进艳庵，他们一进艳庵的时候，人人都挺直着腰。但他们出来的时候，人人都没劲儿了。他们在那里干了好重好重的活儿，是不是？”
　　小童儿大乐，心道：你这个村里的傻丫头，不懂得人家那叫个采阳补阴。这一点儿都不懂，还胡说些什么？
　　那老和尚对着小童儿招手，那小童儿和村姑一齐慢慢悠悠地过去了。
　　老和尚道：“小孩儿，你那七星岛的人没了，失陷在庵里，你说是不是？你是进去看看，还是快回你的七星岛去搬兵？”
　　小童儿看他，再看看那个懒洋洋的汉子，说道：“我？当然是进去看看。”
　　那村姑扯住了他的手，怯怯地说道：“我……能不能与你一齐进去看看？”
　　小童儿叫道：“进去，进去，一齐进去看看！”
　　老和尚、小童儿、村姑。还有那个懒洋洋的汉子都进了艳庵。
　　偏偏门口的那两排尼姑都不拦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