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谁是猪？
2024-08-05 作者：熊沐 来源：熊沐作品集 点击：
肖玉与花剑走出了闺阁楼，他的一身恶臭使得那些街人都是离他远远的。
他问：“花剑，你为什么不离我远一点儿？”
她扬扬眉，说道：“我为什么要离你远一点儿？”
他笑笑，说道：“我身上有恶臭的气味儿，你受不了的。”
花剑低头道：“肖公子，我对不住你。”
肖玉心里恍然，她仍是记着那一件事，当初她是向那逍遥子说出了他在闺阁楼里练剑的秘密，使得那个逍遥子来了，差一点儿杀了他。
花剑就是为了这件事，终是不能释怀。
他轻声说道：“花剑，我们都不是圣人，孰能无过？只是我们心正，便对得住人了。”
花剑抬头，看他时泪花滚滚，说道：“公子，你说得好，我记住了。”
他们两人再走。
花剑说道：“公子，你喜欢那个艳剑姑娘，是不是？我们去找她，我告诉她你的事儿，让她来见你，好不好？”
肖玉听她说起艳剑，沉声道：“花剑，我再也不会找她了，她是美若天仙的一个人物，我是什么人？我的脸上画得像一只猪，再见了她，我怎么说？”
花剑哭道：“公子，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对那个人说，他也不会来害你了，你不来，怎么会受这种苦？”
肖玉看花剑哭得花枝乱颤，一提起那件事来，总是不能再放下，心里也怜她，他说道：“花剑，你也是一个孩子，你怎么能知道他多坏？你再别说了。你能与我一齐逃出来，怕他会再来害我，你跟着我，怕不怕？”
花剑抬头起来，一张脸却是满如圆月，一脸的皎洁，对着他轻俏俏一笑，说道：“我不怕，只要与肖大哥在一起，我就不怕。”
肖玉搂着她肩，说道：“好，好，我便带着你，走遍天涯，早晚要他死在我手。”
街上的人看到了他两人，都是奇怪，一个乞丐搂着一个满身香气的女孩子，两人亲亲热热，这是怎么回事？
当时便找到一家客店，花剑让他厅外面等着，花剑要了一间客房，请那店主人烧了一桶香汤，给肖玉洗浴。
花剑说道：“肖大哥，我来给你洗，好不好？”
肖玉心里知道，她只是一个女孩子，虽是给那个逍遥子糟蹋了，但她的心真是纯真，不曾变坏。
他怎么忍心叫她来服侍自己？
他笑笑，说道：“我自己来。”
花剑当时便流下了泪来。
他一见花剑哭了，不知所措，问道：“你哭什么？”
她轻声说道：“莫非肖大哥嫌我身子肮脏？”
肖玉笑笑，大声道：“好，让你洗就让你洗，省得我累，你还哭鼻子。”
进了那浴室，肖玉轻轻坐下，他说道：“有劳妹妹了。”
他声音很是认真，无一丝狎昵神色。
花剑心道：原来真正的男人却是这样子的，他无私却也无畏，对人很是亲热，但也不那么私昵。我从前不曾看过像肖大哥这般的男子，若是我一生得了这样一个男人，岂不是大好？
当下胡思乱想，便手下慢了。
肖玉忽地说道：“是不是累了？”
花剑笑笑，连说：“不累，不累。”
肖玉足足有几十日也不曾梳洗，一时洗得清清爽爽，除了脸上的那伤，竟是个眉清目秀的公子。那花剑看着他，呆呆怔怔出起神来了。
肖玉大声道：“喂，怎不说话了？”
花剑悄说道：“那艳剑姐姐不知怎么有福，能得肖大哥做她的男人。”
肖玉冷哼一声，说道：“我告诉过你，不要你再说，你还说？”
肖玉坐在屋子里，他不愿意出去，他的脸上有一只猪，到了街上，人们还不争着看他，像是看什么稀罕物什一般？
忽地，那花剑说道：“肖大哥，我们两人住到深山里去，好不好？”
肖玉说道：“如果我这一次能杀得了他，我便与你到深山里去。”
嘭嘭有人敲门。
花剑示意肖玉转过身去，她去开门。
门开了，如风般吹进来了一阵子香气，吹进来了一个美人。
她手里握着剑，满脸是笑，看着肖玉，再看看花剑。
她慢慢说道：“我来了，你也向隅而坐么？”
那肖玉一听得此声，顿时心咚咚乱跳，他知道是一个女人来了，但不知道她是艳剑还是美剑。
那女人一叹，说道：“你从前都是要我与妹妹两人报上名字来，你才说话的。我是美剑，是你看不上的美剑。”
肖玉不回头。
美剑说道：“你的脸上有一伤，有什么了不得，你心里无伤，便面对着世上的人，皆是坦然。你要是心里有伤，你便不敢对着世人了。”
肖玉猛地回头，她看到了那面上的一只小猪。
这是世上最丑的一只小猪，因为这一只猪是肖玉自己画下的，他画的猪自是没有那逍遥子画的那么神奇，看去活灵活现，像是真的一样，神态极是生动。
他画的很丑，像是滚渍了墨，有的地方浓，有的地方淡，虽是看出了是一只猪，但绝不是一只好猪。
她不敢再看。
只有肖玉画的猪，才会比那逍遥子画的更丑。
美剑说道：“肖玉，你走了，我一知道，便来追你。”
肖玉冷冷道：“我与你已经没有什么瓜葛了。，你追我做什么？”
美剑大笑，她过来看着肖玉，说道：“你想着我，是不是？”
肖玉不敢动，她那逼人的气息，那股女人的香气，使他熏熏欲醉。
他再说什么才好？
美剑说道：“你喜欢我，还喜欢艳剑，如今艳剑在柳双那里，你何不去找她？把她带回来。我不能做你的妻子了，但她可以做你的妻子，对不对？你总不能娶这小丫头做你的妻子吧？”
她轻佻地一笑，叫那肖玉气得不行，他怒吼一声：“别胡说！”
美剑笑笑，对花剑说道：“你是逍遥子喜欢的那个小丫头，是不是？逍遥子最喜欢玩弄的，就是你们两个了。，我看他总是念念不忘你们，他说你们是叫袖剑花剑，对不对你叫什么名字？叫袖剑，还是叫花剑？”
花剑忍着委屈，轻声说道：“花剑。”
美剑笑了，说道：“也亏得他想得出，叫什么花剑，叫花酒岂不是更好？像你这样子，还配说剑么？”
花剑低着头，她不能再忍了，她的泪水卟卟滚落。
美剑说道：“他是不是不愿意娶你为妻，你是一个贱人，他看不上你，我劝你还是离开他，别总缠着他，好不好？你一离开他，他才是天下第四的那个断剑，那个人人怕他惧他的断剑，他才是一个威风凛凛的男人，对不对？”
花剑扬起了头，她忽地知道，她不必再低着头了，面对着这么一个恶毒的女人，她哪里比这女人更差？
她说道：“是。”
那美剑再说：“你还呆在他的身旁有什么好处？”
花剑说道：“我要照顾肖大哥。”
美剑恶声道：‘哎哟，真的是情义深重了，我看你模样，是不是想引诱他啊？你可不是我妹妹的对手，你知道不知道？”
花剑说道：“我不会做肖大哥的妻子，我只是做他的奴婢。”
美剑打了一个哈哈，大声说道：‘对啊，都说是奴婢，我也说是逍遥子的奴婢，你知道奴婢是做什么的，是给男人闲得闷了的时候玩玩的，你知道不知道？”
肖玉听得再也忍不住了，他厉声喝道：“美妹，你走开！”
美剑有些惊异，也许只是故意装出来的，她笑道：“要我走开，你是不是弄错了啊？你以为这个小丫头便是你的禁脔，你再也不用我们姐妹了，是不是？”
肖玉说道：‘如果你遇上了艳妹，你就告诉她，说我没脸面再见她。”
美剑笑了，她唰地一抽剑，拿剑逼着肖玉，说道：“你看到没看到，我手里的剑就是那一柄莫邪，你知道不知道莫邪剑从谁的手里拿来的？是那个老家伙，他对我蛮好的，你对我从来没有那么好。到了夜里，他给我盖被子，白天他给我买首饰，我一生气，他便来哄我。他从来不跟我吵，他给那么多的人画上了猪，可他不给我画，你知道不知道？他真心喜欢我？！”
美剑状若颠狂，她手里的剑直刺向肖玉！
肖玉看她，竟是再不出手，只是冷看着她。
花剑看他要被那美剑刺死了，她急得叫道：“肖大哥，肖大哥！”
她用身子掩住了肖玉！
哇——，胸前受伤，她吐出了一口血。
肖玉大声道：“花剑，花剑！”
美剑摇头，说道：“你沉溺入一个小丫头的情意里去，再也不可救药了，你完了，肖玉，你再也不是什么天下第四剑了，你的断剑再也没了威风。”
她慢声细语道：“用不着我杀了你，你自己会杀死你自己的，你再也不是那个肖玉了，你只是一只猪，一只很丑很丑的猪，你的猪比那逍遥子画的每一只都要丑，你的最丑！”
她飘然走了，只剩下了花剑与肖玉。
肖玉慢慢给她敷伤，他一声不响。
他是不是真的气馁了，再也不愿与人一比高低？
她轻声说道：“肖大哥，我对不住你，要不是我在你身旁，她不会那么生气，她也不会走的。”
肖玉苦笑，说道：“我从前好多年就认得她们姐妹，她们两人性情不同，但她们都不喜欢我。她们有时像是对我很好，但有时又弄得我灰溜溜，我不知道她们姐妹的心意？”
花剑呻吟着，她的胸受了伤，她疼得很厉害，说道：“你是男人，你不知道女孩子的心思，有时她喜欢你，她就折磨你了，那不是坏你，只是想让你天天看着她，让你天天让着她。那样她才高兴。”
肖玉看着花剑，花剑的脸苍白如纸，她伤得这么厉害，仍是那么关心他肖玉，全没想到她自己，她真是一个纯情的女孩子。
他说：“你还疼么？”
她笑笑，疼得嘴都紫了，她说道：“我带累了你，我听她的话，以后离开你，好不好？”
肖玉说道：“你离不开我了，你看我脸上的那只猪，你说实话，你恨不恨它？”
花剑说道：“不恨，要不要我告诉你一句真心话？”
肖玉看着她的脸，她的脸是绯红的，她是受伤了，脸才这般红，还是她心里有事儿，要对肖玉说，才这般脸红的？
肖玉说：“你说吧。”
她轻声说：‘我……一看见你脸上的那只猪……我就心跳，因为没有我，你的脸上不会有那一只猪，我一辈子都会想着它，我一辈子也不会……忘了它。”
肖玉给她敷过了药，看她无气力，他就轻轻抱着她，说道：“我抱你走，一直走到了客店里去，好不好？”
花剑说道：“好，你抱着我，我就不疼了。”
肖玉的心里满是柔情，他对这女孩子心里满是珍爱，他抱着她，一直走进了客店。
他把花剑放下，放在被子下面，他说道：“我先去……”
她扯住了他的手，她的眼里流出了惊惶，她说道：“我害怕，我从前就怕，我再见了他，我更怕……你别走。”
肖玉叹一口气，柔声说道：“你不必怕，你从今再也不必怕了，我会天天夜里抱着你……”
他抱起了她。
她的身子抖了一会儿，再过一会儿，渐渐地贴在他的身上了，一点儿也不抖了，也渐渐暖了。
忽地，她推开了肖玉，她说：“不对，不对，她说得对，你不能跟我在一起。你走吧，肖大哥，你走吧，你走开，我过一会儿就会好了。我先哭时，你不必理我，好不好？你别理我，让我自己哭。”
她低下头去。
肖玉扯了一下她的头发，说道：“我是一个丑人，你也是一个笨孩子，你和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好？”
她头一次体会到他光滑的身子，她的身子抖了一会儿，再不动了。
她叹气说：“有一个好男人靠着，你这一辈子便算不白活了……”
他问：“花剑，你为什么不离我远一点儿？”
她扬扬眉，说道：“我为什么要离你远一点儿？”
他笑笑，说道：“我身上有恶臭的气味儿，你受不了的。”
花剑低头道：“肖公子，我对不住你。”
肖玉心里恍然，她仍是记着那一件事，当初她是向那逍遥子说出了他在闺阁楼里练剑的秘密，使得那个逍遥子来了，差一点儿杀了他。
花剑就是为了这件事，终是不能释怀。
他轻声说道：“花剑，我们都不是圣人，孰能无过？只是我们心正，便对得住人了。”
花剑抬头，看他时泪花滚滚，说道：“公子，你说得好，我记住了。”
他们两人再走。
花剑说道：“公子，你喜欢那个艳剑姑娘，是不是？我们去找她，我告诉她你的事儿，让她来见你，好不好？”
肖玉听她说起艳剑，沉声道：“花剑，我再也不会找她了，她是美若天仙的一个人物，我是什么人？我的脸上画得像一只猪，再见了她，我怎么说？”
花剑哭道：“公子，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对那个人说，他也不会来害你了，你不来，怎么会受这种苦？”
肖玉看花剑哭得花枝乱颤，一提起那件事来，总是不能再放下，心里也怜她，他说道：“花剑，你也是一个孩子，你怎么能知道他多坏？你再别说了。你能与我一齐逃出来，怕他会再来害我，你跟着我，怕不怕？”
花剑抬头起来，一张脸却是满如圆月，一脸的皎洁，对着他轻俏俏一笑，说道：“我不怕，只要与肖大哥在一起，我就不怕。”
肖玉搂着她肩，说道：“好，好，我便带着你，走遍天涯，早晚要他死在我手。”
街上的人看到了他两人，都是奇怪，一个乞丐搂着一个满身香气的女孩子，两人亲亲热热，这是怎么回事？
当时便找到一家客店，花剑让他厅外面等着，花剑要了一间客房，请那店主人烧了一桶香汤，给肖玉洗浴。
花剑说道：“肖大哥，我来给你洗，好不好？”
肖玉心里知道，她只是一个女孩子，虽是给那个逍遥子糟蹋了，但她的心真是纯真，不曾变坏。
他怎么忍心叫她来服侍自己？
他笑笑，说道：“我自己来。”
花剑当时便流下了泪来。
他一见花剑哭了，不知所措，问道：“你哭什么？”
她轻声说道：“莫非肖大哥嫌我身子肮脏？”
肖玉笑笑，大声道：“好，让你洗就让你洗，省得我累，你还哭鼻子。”
进了那浴室，肖玉轻轻坐下，他说道：“有劳妹妹了。”
他声音很是认真，无一丝狎昵神色。
花剑心道：原来真正的男人却是这样子的，他无私却也无畏，对人很是亲热，但也不那么私昵。我从前不曾看过像肖大哥这般的男子，若是我一生得了这样一个男人，岂不是大好？
当下胡思乱想，便手下慢了。
肖玉忽地说道：“是不是累了？”
花剑笑笑，连说：“不累，不累。”
肖玉足足有几十日也不曾梳洗，一时洗得清清爽爽，除了脸上的那伤，竟是个眉清目秀的公子。那花剑看着他，呆呆怔怔出起神来了。
肖玉大声道：“喂，怎不说话了？”
花剑悄说道：“那艳剑姐姐不知怎么有福，能得肖大哥做她的男人。”
肖玉冷哼一声，说道：“我告诉过你，不要你再说，你还说？”
肖玉坐在屋子里，他不愿意出去，他的脸上有一只猪，到了街上，人们还不争着看他，像是看什么稀罕物什一般？
忽地，那花剑说道：“肖大哥，我们两人住到深山里去，好不好？”
肖玉说道：“如果我这一次能杀得了他，我便与你到深山里去。”
嘭嘭有人敲门。
花剑示意肖玉转过身去，她去开门。
门开了，如风般吹进来了一阵子香气，吹进来了一个美人。
她手里握着剑，满脸是笑，看着肖玉，再看看花剑。
她慢慢说道：“我来了，你也向隅而坐么？”
那肖玉一听得此声，顿时心咚咚乱跳，他知道是一个女人来了，但不知道她是艳剑还是美剑。
那女人一叹，说道：“你从前都是要我与妹妹两人报上名字来，你才说话的。我是美剑，是你看不上的美剑。”
肖玉不回头。
美剑说道：“你的脸上有一伤，有什么了不得，你心里无伤，便面对着世上的人，皆是坦然。你要是心里有伤，你便不敢对着世人了。”
肖玉猛地回头，她看到了那面上的一只小猪。
这是世上最丑的一只小猪，因为这一只猪是肖玉自己画下的，他画的猪自是没有那逍遥子画的那么神奇，看去活灵活现，像是真的一样，神态极是生动。
他画的很丑，像是滚渍了墨，有的地方浓，有的地方淡，虽是看出了是一只猪，但绝不是一只好猪。
她不敢再看。
只有肖玉画的猪，才会比那逍遥子画的更丑。
美剑说道：“肖玉，你走了，我一知道，便来追你。”
肖玉冷冷道：“我与你已经没有什么瓜葛了。，你追我做什么？”
美剑大笑，她过来看着肖玉，说道：“你想着我，是不是？”
肖玉不敢动，她那逼人的气息，那股女人的香气，使他熏熏欲醉。
他再说什么才好？
美剑说道：“你喜欢我，还喜欢艳剑，如今艳剑在柳双那里，你何不去找她？把她带回来。我不能做你的妻子了，但她可以做你的妻子，对不对？你总不能娶这小丫头做你的妻子吧？”
她轻佻地一笑，叫那肖玉气得不行，他怒吼一声：“别胡说！”
美剑笑笑，对花剑说道：“你是逍遥子喜欢的那个小丫头，是不是？逍遥子最喜欢玩弄的，就是你们两个了。，我看他总是念念不忘你们，他说你们是叫袖剑花剑，对不对你叫什么名字？叫袖剑，还是叫花剑？”
花剑忍着委屈，轻声说道：“花剑。”
美剑笑了，说道：“也亏得他想得出，叫什么花剑，叫花酒岂不是更好？像你这样子，还配说剑么？”
花剑低着头，她不能再忍了，她的泪水卟卟滚落。
美剑说道：“他是不是不愿意娶你为妻，你是一个贱人，他看不上你，我劝你还是离开他，别总缠着他，好不好？你一离开他，他才是天下第四的那个断剑，那个人人怕他惧他的断剑，他才是一个威风凛凛的男人，对不对？”
花剑扬起了头，她忽地知道，她不必再低着头了，面对着这么一个恶毒的女人，她哪里比这女人更差？
她说道：“是。”
那美剑再说：“你还呆在他的身旁有什么好处？”
花剑说道：“我要照顾肖大哥。”
美剑恶声道：‘哎哟，真的是情义深重了，我看你模样，是不是想引诱他啊？你可不是我妹妹的对手，你知道不知道？”
花剑说道：“我不会做肖大哥的妻子，我只是做他的奴婢。”
美剑打了一个哈哈，大声说道：‘对啊，都说是奴婢，我也说是逍遥子的奴婢，你知道奴婢是做什么的，是给男人闲得闷了的时候玩玩的，你知道不知道？”
肖玉听得再也忍不住了，他厉声喝道：“美妹，你走开！”
美剑有些惊异，也许只是故意装出来的，她笑道：“要我走开，你是不是弄错了啊？你以为这个小丫头便是你的禁脔，你再也不用我们姐妹了，是不是？”
肖玉说道：‘如果你遇上了艳妹，你就告诉她，说我没脸面再见她。”
美剑笑了，她唰地一抽剑，拿剑逼着肖玉，说道：“你看到没看到，我手里的剑就是那一柄莫邪，你知道不知道莫邪剑从谁的手里拿来的？是那个老家伙，他对我蛮好的，你对我从来没有那么好。到了夜里，他给我盖被子，白天他给我买首饰，我一生气，他便来哄我。他从来不跟我吵，他给那么多的人画上了猪，可他不给我画，你知道不知道？他真心喜欢我？！”
美剑状若颠狂，她手里的剑直刺向肖玉！
肖玉看她，竟是再不出手，只是冷看着她。
花剑看他要被那美剑刺死了，她急得叫道：“肖大哥，肖大哥！”
她用身子掩住了肖玉！
哇——，胸前受伤，她吐出了一口血。
肖玉大声道：“花剑，花剑！”
美剑摇头，说道：“你沉溺入一个小丫头的情意里去，再也不可救药了，你完了，肖玉，你再也不是什么天下第四剑了，你的断剑再也没了威风。”
她慢声细语道：“用不着我杀了你，你自己会杀死你自己的，你再也不是那个肖玉了，你只是一只猪，一只很丑很丑的猪，你的猪比那逍遥子画的每一只都要丑，你的最丑！”
她飘然走了，只剩下了花剑与肖玉。
肖玉慢慢给她敷伤，他一声不响。
他是不是真的气馁了，再也不愿与人一比高低？
她轻声说道：“肖大哥，我对不住你，要不是我在你身旁，她不会那么生气，她也不会走的。”
肖玉苦笑，说道：“我从前好多年就认得她们姐妹，她们两人性情不同，但她们都不喜欢我。她们有时像是对我很好，但有时又弄得我灰溜溜，我不知道她们姐妹的心意？”
花剑呻吟着，她的胸受了伤，她疼得很厉害，说道：“你是男人，你不知道女孩子的心思，有时她喜欢你，她就折磨你了，那不是坏你，只是想让你天天看着她，让你天天让着她。那样她才高兴。”
肖玉看着花剑，花剑的脸苍白如纸，她伤得这么厉害，仍是那么关心他肖玉，全没想到她自己，她真是一个纯情的女孩子。
他说：“你还疼么？”
她笑笑，疼得嘴都紫了，她说道：“我带累了你，我听她的话，以后离开你，好不好？”
肖玉说道：“你离不开我了，你看我脸上的那只猪，你说实话，你恨不恨它？”
花剑说道：“不恨，要不要我告诉你一句真心话？”
肖玉看着她的脸，她的脸是绯红的，她是受伤了，脸才这般红，还是她心里有事儿，要对肖玉说，才这般脸红的？
肖玉说：“你说吧。”
她轻声说：‘我……一看见你脸上的那只猪……我就心跳，因为没有我，你的脸上不会有那一只猪，我一辈子都会想着它，我一辈子也不会……忘了它。”
肖玉给她敷过了药，看她无气力，他就轻轻抱着她，说道：“我抱你走，一直走到了客店里去，好不好？”
花剑说道：“好，你抱着我，我就不疼了。”
肖玉的心里满是柔情，他对这女孩子心里满是珍爱，他抱着她，一直走进了客店。
他把花剑放下，放在被子下面，他说道：“我先去……”
她扯住了他的手，她的眼里流出了惊惶，她说道：“我害怕，我从前就怕，我再见了他，我更怕……你别走。”
肖玉叹一口气，柔声说道：“你不必怕，你从今再也不必怕了，我会天天夜里抱着你……”
他抱起了她。
她的身子抖了一会儿，再过一会儿，渐渐地贴在他的身上了，一点儿也不抖了，也渐渐暖了。
忽地，她推开了肖玉，她说：“不对，不对，她说得对，你不能跟我在一起。你走吧，肖大哥，你走吧，你走开，我过一会儿就会好了。我先哭时，你不必理我，好不好？你别理我，让我自己哭。”
她低下头去。
肖玉扯了一下她的头发，说道：“我是一个丑人，你也是一个笨孩子，你和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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