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灭门大祸
2022-10-10 作者：熊沐 来源：熊沐作品集 点击：
松花江下游，有一个很美的城镇，小镇不大，但很有名，它叫做东城。
从山上下来的人都经过东城，从江边乘舟上来的人都来东城。
东城的女人都长得很美，男人都很健壮。
男人上山打柴、下江捕鱼、上山打猎维生。女人在家里织网，在地里种菜，在炕上纺织。
东城人唱：
“人活着，
下河忙，
男人捕鱼心慌慌。
忙的是啥个，
回家暖炕炕，
媳妇笑模样，
酒热情暖心，
日子喜洋洋。”
东城就是长白派的驻地。
东城因为有了长白派，人人都安居乐业。
这一日，忽地来了几个外地人。
这几个人是川客，他们说，他们要在这里买一批鱼，晒成干运去蜀中。
他们哈哈大笑，拍着渔民的肩头，说道：“你们的鱼好吃，我们四川从来没有这么好的鱼。”
领头的是一个胖子，他自称他姓唐。
渔民请他们进自家的房内，请他们喝酒。
酒喝到了夜深。
渔民唱：
“来了亲娘舅，
喜事没个够，
再喝一奸潘，
笑声乐悠悠。
-
来了亲娘舅，
事事说个透，
明天好日头，
麻哈桶装够！”
夜更深了，没有人注意到，来客中有个人到了井旁，他往那些井里扔下一包包的药。
第二天，所有的东城人都病倒了
郎中忙来忙去，他看顾不过来，他看到所有的人都是上吐下泻，病得很厉害。
东城人心惶惶，闹瘟疫了！
到了第三天夜里，东城的长白派厅上，主事的大弟子纷成正坐着，与几个师弟议事。
忽听得有人叫声，那是一声惨叫。
纷成叫道：“出事了！”
不等他们走出屋，外面闯进来了几个人。
正是那几个蜀中客。
当先的是那个叫唐胖儿的家伙，他笑眯眯道：“纷成兄弟，我实话告诉你们，我是蜀中唐门的人，我们来，就是要灭你长白派的！”
纷成气道：“王八蛋，原来那是你们下了毒？”
他一声吼，便冲向唐胖儿。
唐胖儿喝道：“杀！”
刀砍在人身上，砍得骨头喀喀响。再听得一声声惨叫，便倒下了些人。
几个师弟都冲上去，他们不能让唐胖儿与纷成交手，因为纷成是他的大师兄，师父浑谷不在，他就是主事人了。
血泊中，倒下了一个个师弟。
纷成手里握着刀，他怒吼一声，砍向那唐胖儿。
唐胖儿大笑，说道：“纷成，你已经中了毒了，还想与我动手？”
“哗——”，一刀砍在那屋梁上，震得那屋梁纷纷落土。
纷成大叫道：“狗东西，你想灭我长白派，没那么容易！”
纷成一刀砍中了一个唐门人，那人像是一条布袋般倒下。
唐胖儿叫道：“用暗器招呼他！”
纷纷如雨的暗器。
纷成的刀再砍过去，那刀很是有力，只听得呼呼刀响，格飞了许多暗器，再刺入一个唐门人的胸前。
那人哇一声叫，倒地而死！
唐胖儿笑眯眯，说道：“纷成，你只有一死。我要不杀死你，我就是你儿子！”
纷成大叫：“我要你个狗东西做儿子？我要你这么个儿子，我没屁眼儿！你个狗日的没良心，我们待你如上宾，你竟来害我们！”
唐胖儿的手一扬，一道暗器直飞去，纷成去格，还是有两枚打在了他的身上。
他叫道：“王八蛋，全当给老子挠痒痒！”
但他觉出不对了，他的身子麻了，他的半边身子不能动。
他站在那里瞪得双眼直直盯着那唐胖儿。
唐胖儿笑了，他走到了纷成眼前，说道：“你师父是一个大混蛋，他说我们唐门不好，我们唐门自是会杀了他。你知道不知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他的手捞起了刀，那是一把重三十六斤的大砍刀。
他说：“我用一用，看好使不好使！”
他挥了一刀，纷成的头便向上一跳，再落下去。
一腔热血喷出来，落溅了唐胖儿一身。
他怒骂道：“妈的，死了死了，还弄脏了我。”
东城受劫了。
所有的长白派弟子都是血战，但他们不敌唐门的人，他们才知道，他们服下了毒，那毒是能酥软骨头的毒药。他们不能出全力与敌人拼杀，死在唐门的暗器下，死在与唐门人的争斗中。
天亮了。
唐胖儿大喝道：“去吧，有女人玩女人，有钱财拿钱财，玩够了再走！”
东城在血火中。
所有的男人都被砍杀，所有的女人都被污辱。
待得唐门人撤走，东城已是一片血泊。
浑谷带着长白派的人向回走，赶到了东城外，忽地看到东城起火，浑谷大叫道:“不好，东城起火！”
所有弟子都飞马而下，直奔东城。
到了东城，一看那城门，竟是大敞而开，在门口吊着一个人，他怒目圆睁，直直看着城外。
浑谷大叫道：“纷成，纷成！”
再进去了城，看到街上都是死尸。男人的尸体摆在街头，女人的尸体竟是都赤裸着，看来死前都是受过污辱。
浑谷看着，怒声吼道：“混蛋，是谁杀了他们？！”
一个弟子叫道：“师父，你看！”
浑谷看到了那弟子的手里拿着暗器，那是绿油油的暗器，是从一个早就死去多时的弟子身上摘下的。
他怒声道:“唐门，唐门！”
一个弟子从屋里背出来一个老人，他是唯一活着的人，他说:“他们走了，是一个胖子，他们先在井水里下了毒……”
老人也死了，他死在弟子的怀里。
浑谷一挥手，吼叫道:“追！”
长白派誓死去追那唐门的人，他们宁可全都死在唐门的毒器下，也不愿受此耻辱。
三十一骑是长白派仅剩的弟子。
他们怒骑去追，日夜兼程，只要追上了唐门的人，他们会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一直追到了中原，看看已是五日了，那浑谷与众弟子都是疲惫。看看追到了一片树林，浑谷道：“到前面的林子，便可以歇息一下再追。”
众骑到了树林里，忽看到了那群人，正是唐胖儿带着唐门弟子扎营安歇。
浑谷大喝道：“杀死他们，替东城父老报仇！”
三十一骑冲了过去。
风卷残云般直扫过去。
看看那些唐门的人，仍在说笑，蓦地看到冲来了三十一骑，唐胖儿喝道：“快出暗器！”
许多的唐门弟子的手边没有暗器，他们的镖袋放在了一边，听得有人冲来，想去抓来。
浑谷叫道:“别教他们拿到暗器！”
忽地扫来了一片毒针，那是唐胖儿手边的毒针，他一边射，一边叫道:“快，快！”
唐门弟子也足有二三十，他们冲过去抓暗器。
但不等他们抓到暗器，浑谷的大刀砍到。
一片刀光!
一声惨叫，当场溅血。
浑谷叫道：“杀，杀光他们，为东城父老报仇！”
那些唐门弟子也不弱，竟有人挺身起来，与浑谷的弟子相拼。
两人相拼，绞在一起，分不出谁是谁来。
一拳打去，再一掌击来，两人扯扭着，跌在树下。
“啊——”，一声惨叫，那唐门弟子的后背扎在树枝里，直透出来。
他串在那树枝上，还挣扎着，叫道:“快，杀死我，快杀我，我受不了！”
深谷的弟子大声叫道:“你自己死吧！”
他再冲去，与另一唐门弟子搏杀。
树林里血腥弥漫。
浑谷的大刀砍死了八九个唐门弟子，他一刀一砍，一刀一叫：“你死去吧！”
浑谷浑身浴血，他站在那个唐胖儿身前。
唐胖儿说道:“我弄了你老婆，我也弄了你的女儿，你的女儿很嫩，哈哈哈！”
浑谷气得浑身直抖，他厉声道：“我宰了你！”
他冲上去了。
他不料得那唐胖儿的手上还有几根毒针，毒针一射，全都射进他的胸前。
他上前一步，再一步，刀砍出去，正砍在唐胖儿的身前。
“咣——”，刀掉了，掉在地上。
唐胖儿啧啧道：“果然是个匹夫，匹夫之勇，就你这样子，还想与唐门斗，岂不是笑话？”
他上去抓起浑谷的大刀，他笑道：“你这老儿的本事不小，居然拿得动这么沉的大刀，你拿它费力不费力？”
浑谷大声叫骂：“王八蛋，你要杀便杀，你拿我的刀乱舞干什么？”
唐胖儿说道：“天下武林，凡是不听唐门的，都是得死，你知道不知道？”
浑谷大声道：“唐门多行不义，早晚得完蛋！”
唐胖儿笑了，他说道：“完蛋不完蛋，你是看不到了。看你这样子，狼狈不狼狈？”
他拿刀刮一下浑谷的脖子，说道：“快，快叫你的弟子都住手!”
浑谷大声叫道：“杀了他们，宁死不屈！”
“唰——”，一刀砍去，浑谷的头便掉下来了。
一个弟子大声叫道：“师父，替师父报仇！”
他狂喊着冲上去。
唐门的弟子有一个已经拿到了暗器，他大吼一声，把手里的铁相思刺打出去！
倒下了三个浑谷弟子。
所有的长白派人都倒下，最后只剩下了一个人了。
他扔了兵器，跪下了，大声道:“师父，我们就是死，也诅咒唐门！唐门不得好死，唐门不得好死！”
他哇地一声，一刀刎颈！
树林里都是尸体，满地都是血泊，血淹得树都没有生气。
唐胖儿看看他的人，他的唐门弟子只剩下了十一人了，他怒骂道：“再休息时，不能都解下暗器，听到没有？”
唐门弟子都是惊魂未定，他们耳边还响着那个浑谷弟子的诅咒声：“唐门不得好死，唐门不得好死！”
唐思正坐在小小的阁楼，她在听着一个唐门女孩子弹筝，筝声很悠扬，她听得很入迷。
她喜欢听音乐，但不喜欢自己奏。如果要自己去奏，何必喜欢？
忽地从碧天上飞下来一只鸽子。
弹筝的女孩子轻声说：“思姐姐，那一只鸽子飞回来了。”
唐思笑笑，她看着那个女孩子走出去，接着那只飞回来的鸪子，从系着的脚上解下一张字条儿。
她懒懒地问：“是什么？”
女孩子说道：“长白派已灭。”
唐思笑了，她说道：“我不听筝了，我要洗浴，我要好好洗一洗我自己。”
她轻轻盈地走进去了，她很满意她自己，因为她看着她的足弓，看着她的脚踝，她很沉迷，她长得很迷人，是唐门最美的一个美女。
从山上下来的人都经过东城，从江边乘舟上来的人都来东城。
东城的女人都长得很美，男人都很健壮。
男人上山打柴、下江捕鱼、上山打猎维生。女人在家里织网，在地里种菜，在炕上纺织。
东城人唱：
“人活着，
下河忙，
男人捕鱼心慌慌。
忙的是啥个，
回家暖炕炕，
媳妇笑模样，
酒热情暖心，
日子喜洋洋。”
东城就是长白派的驻地。
东城因为有了长白派，人人都安居乐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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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忽地来了几个外地人。
这几个人是川客，他们说，他们要在这里买一批鱼，晒成干运去蜀中。
他们哈哈大笑，拍着渔民的肩头，说道：“你们的鱼好吃，我们四川从来没有这么好的鱼。”
领头的是一个胖子，他自称他姓唐。
渔民请他们进自家的房内，请他们喝酒。
酒喝到了夜深。
渔民唱：
“来了亲娘舅，
喜事没个够，
再喝一奸潘，
笑声乐悠悠。
-
来了亲娘舅，
事事说个透，
明天好日头，
麻哈桶装够！”
夜更深了，没有人注意到，来客中有个人到了井旁，他往那些井里扔下一包包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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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所有的东城人都病倒了
郎中忙来忙去，他看顾不过来，他看到所有的人都是上吐下泻，病得很厉害。
东城人心惶惶，闹瘟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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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三天夜里，东城的长白派厅上，主事的大弟子纷成正坐着，与几个师弟议事。
忽听得有人叫声，那是一声惨叫。
纷成叫道：“出事了！”
不等他们走出屋，外面闯进来了几个人。
正是那几个蜀中客。
当先的是那个叫唐胖儿的家伙，他笑眯眯道：“纷成兄弟，我实话告诉你们，我是蜀中唐门的人，我们来，就是要灭你长白派的！”
纷成气道：“王八蛋，原来那是你们下了毒？”
他一声吼，便冲向唐胖儿。
唐胖儿喝道：“杀！”
刀砍在人身上，砍得骨头喀喀响。再听得一声声惨叫，便倒下了些人。
几个师弟都冲上去，他们不能让唐胖儿与纷成交手，因为纷成是他的大师兄，师父浑谷不在，他就是主事人了。
血泊中，倒下了一个个师弟。
纷成手里握着刀，他怒吼一声，砍向那唐胖儿。
唐胖儿大笑，说道：“纷成，你已经中了毒了，还想与我动手？”
“哗——”，一刀砍在那屋梁上，震得那屋梁纷纷落土。
纷成大叫道：“狗东西，你想灭我长白派，没那么容易！”
纷成一刀砍中了一个唐门人，那人像是一条布袋般倒下。
唐胖儿叫道：“用暗器招呼他！”
纷纷如雨的暗器。
纷成的刀再砍过去，那刀很是有力，只听得呼呼刀响，格飞了许多暗器，再刺入一个唐门人的胸前。
那人哇一声叫，倒地而死！
唐胖儿笑眯眯，说道：“纷成，你只有一死。我要不杀死你，我就是你儿子！”
纷成大叫：“我要你个狗东西做儿子？我要你这么个儿子，我没屁眼儿！你个狗日的没良心，我们待你如上宾，你竟来害我们！”
唐胖儿的手一扬，一道暗器直飞去，纷成去格，还是有两枚打在了他的身上。
他叫道：“王八蛋，全当给老子挠痒痒！”
但他觉出不对了，他的身子麻了，他的半边身子不能动。
他站在那里瞪得双眼直直盯着那唐胖儿。
唐胖儿笑了，他走到了纷成眼前，说道：“你师父是一个大混蛋，他说我们唐门不好，我们唐门自是会杀了他。你知道不知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他的手捞起了刀，那是一把重三十六斤的大砍刀。
他说：“我用一用，看好使不好使！”
他挥了一刀，纷成的头便向上一跳，再落下去。
一腔热血喷出来，落溅了唐胖儿一身。
他怒骂道：“妈的，死了死了，还弄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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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城受劫了。
所有的长白派弟子都是血战，但他们不敌唐门的人，他们才知道，他们服下了毒，那毒是能酥软骨头的毒药。他们不能出全力与敌人拼杀，死在唐门的暗器下，死在与唐门人的争斗中。
天亮了。
唐胖儿大喝道：“去吧，有女人玩女人，有钱财拿钱财，玩够了再走！”
× × ×
东城在血火中。
所有的男人都被砍杀，所有的女人都被污辱。
待得唐门人撤走，东城已是一片血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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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谷带着长白派的人向回走，赶到了东城外，忽地看到东城起火，浑谷大叫道:“不好，东城起火！”
所有弟子都飞马而下，直奔东城。
到了东城，一看那城门，竟是大敞而开，在门口吊着一个人，他怒目圆睁，直直看着城外。
浑谷大叫道：“纷成，纷成！”
再进去了城，看到街上都是死尸。男人的尸体摆在街头，女人的尸体竟是都赤裸着，看来死前都是受过污辱。
浑谷看着，怒声吼道：“混蛋，是谁杀了他们？！”
一个弟子叫道：“师父，你看！”
浑谷看到了那弟子的手里拿着暗器，那是绿油油的暗器，是从一个早就死去多时的弟子身上摘下的。
他怒声道:“唐门，唐门！”
一个弟子从屋里背出来一个老人，他是唯一活着的人，他说:“他们走了，是一个胖子，他们先在井水里下了毒……”
老人也死了，他死在弟子的怀里。
浑谷一挥手，吼叫道:“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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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白派誓死去追那唐门的人，他们宁可全都死在唐门的毒器下，也不愿受此耻辱。
三十一骑是长白派仅剩的弟子。
他们怒骑去追，日夜兼程，只要追上了唐门的人，他们会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一直追到了中原，看看已是五日了，那浑谷与众弟子都是疲惫。看看追到了一片树林，浑谷道：“到前面的林子，便可以歇息一下再追。”
众骑到了树林里，忽看到了那群人，正是唐胖儿带着唐门弟子扎营安歇。
浑谷大喝道：“杀死他们，替东城父老报仇！”
三十一骑冲了过去。
风卷残云般直扫过去。
看看那些唐门的人，仍在说笑，蓦地看到冲来了三十一骑，唐胖儿喝道：“快出暗器！”
许多的唐门弟子的手边没有暗器，他们的镖袋放在了一边，听得有人冲来，想去抓来。
浑谷叫道:“别教他们拿到暗器！”
忽地扫来了一片毒针，那是唐胖儿手边的毒针，他一边射，一边叫道:“快，快！”
唐门弟子也足有二三十，他们冲过去抓暗器。
但不等他们抓到暗器，浑谷的大刀砍到。
一片刀光!
一声惨叫，当场溅血。
浑谷叫道：“杀，杀光他们，为东城父老报仇！”
那些唐门弟子也不弱，竟有人挺身起来，与浑谷的弟子相拼。
两人相拼，绞在一起，分不出谁是谁来。
一拳打去，再一掌击来，两人扯扭着，跌在树下。
“啊——”，一声惨叫，那唐门弟子的后背扎在树枝里，直透出来。
他串在那树枝上，还挣扎着，叫道:“快，杀死我，快杀我，我受不了！”
深谷的弟子大声叫道:“你自己死吧！”
他再冲去，与另一唐门弟子搏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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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里血腥弥漫。
浑谷的大刀砍死了八九个唐门弟子，他一刀一砍，一刀一叫：“你死去吧！”
浑谷浑身浴血，他站在那个唐胖儿身前。
唐胖儿说道:“我弄了你老婆，我也弄了你的女儿，你的女儿很嫩，哈哈哈！”
浑谷气得浑身直抖，他厉声道：“我宰了你！”
他冲上去了。
他不料得那唐胖儿的手上还有几根毒针，毒针一射，全都射进他的胸前。
他上前一步，再一步，刀砍出去，正砍在唐胖儿的身前。
“咣——”，刀掉了，掉在地上。
唐胖儿啧啧道：“果然是个匹夫，匹夫之勇，就你这样子，还想与唐门斗，岂不是笑话？”
他上去抓起浑谷的大刀，他笑道：“你这老儿的本事不小，居然拿得动这么沉的大刀，你拿它费力不费力？”
浑谷大声叫骂：“王八蛋，你要杀便杀，你拿我的刀乱舞干什么？”
唐胖儿说道：“天下武林，凡是不听唐门的，都是得死，你知道不知道？”
浑谷大声道：“唐门多行不义，早晚得完蛋！”
唐胖儿笑了，他说道：“完蛋不完蛋，你是看不到了。看你这样子，狼狈不狼狈？”
他拿刀刮一下浑谷的脖子，说道：“快，快叫你的弟子都住手!”
浑谷大声叫道：“杀了他们，宁死不屈！”
“唰——”，一刀砍去，浑谷的头便掉下来了。
一个弟子大声叫道：“师父，替师父报仇！”
他狂喊着冲上去。
唐门的弟子有一个已经拿到了暗器，他大吼一声，把手里的铁相思刺打出去！
倒下了三个浑谷弟子。
所有的长白派人都倒下，最后只剩下了一个人了。
他扔了兵器，跪下了，大声道:“师父，我们就是死，也诅咒唐门！唐门不得好死，唐门不得好死！”
他哇地一声，一刀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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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里都是尸体，满地都是血泊，血淹得树都没有生气。
唐胖儿看看他的人，他的唐门弟子只剩下了十一人了，他怒骂道：“再休息时，不能都解下暗器，听到没有？”
唐门弟子都是惊魂未定，他们耳边还响着那个浑谷弟子的诅咒声：“唐门不得好死，唐门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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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思正坐在小小的阁楼，她在听着一个唐门女孩子弹筝，筝声很悠扬，她听得很入迷。
她喜欢听音乐，但不喜欢自己奏。如果要自己去奏，何必喜欢？
忽地从碧天上飞下来一只鸽子。
弹筝的女孩子轻声说：“思姐姐，那一只鸽子飞回来了。”
唐思笑笑，她看着那个女孩子走出去，接着那只飞回来的鸪子，从系着的脚上解下一张字条儿。
她懒懒地问：“是什么？”
女孩子说道：“长白派已灭。”
唐思笑了，她说道：“我不听筝了，我要洗浴，我要好好洗一洗我自己。”
她轻轻盈地走进去了，她很满意她自己，因为她看着她的足弓，看着她的脚踝，她很沉迷，她长得很迷人，是唐门最美的一个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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