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女人会讨价
2021-04-26 作者：熊沐 来源：熊沐作品集 点击：
锦衣人百无聊赖。
他觉得这扶化城内没有趣味儿。
他觉得没有趣味就是没有趣味儿。虽然这扶化城内的许多人都觉得很有趣儿。
其实，本来这里就是很有趣儿的，你可以在这里找到你在别处永远找不到的乐趣。
一个痴痴迷迷的人在这里已经做了十五天的皇帝。他天天早朝，做皇上做得很辛苦。他现在正忙着为自己选妃子，定皇后。他很忙，比平时要忙上许多倍。
他有一点儿累了，但他还没有做够皇上，他的银子已经不多了，他的大臣们，他的三宫六院都是花银子雇来的，他每天要花很多很多的银子。
他不心疼银子，但他的口袋里的银子已经不多了，他的皇帝梦也快做完了。
还有一个人在这里也很快活。他已经有过十八个女人了，这都是他很喜欢的女人，他如果在外面，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因为他是个瘸子，女人不会看他一眼。可在这里，女人不看他可不行，他会叫人把这个女人宰了。
女人都很奉承他，他很喜欢这里，他觉得这里就是仙境。
他的老婆是一个很凶悍的女人，所以他喜欢女人对他笑，如果女人能对他笑上一天，他就会给女人许多许多的银子。
他希望他能够在这里找到五十个可人心意的女孩儿，她们每一个都对他的丑陋视而不见，她们每一个人都对他笑，笑得含情脉脉。
他但愿他口袋里的银子总是满满的，他已经是乐不思蜀，他但愿扶化城一年到头总是开着门。
可锦衣人不觉得这里好，他想走，但又不想走。
他觉得死了三个人，这件事可以让他有一点儿兴趣在这里逗留了。但他又想走，因为他知道，即使他再感兴趣，扶化城也不会有什么大名堂可做，因为这个女城主很精明，她绝不会给别人以机会。
锦衣人是天下有名的侠客，他呆在这里做什么？
他决定了的事儿，就一定要做。
他决心后天就走。
这时，来了一个女孩儿。
她袅袅娜娜地走到了锦衣人面前。
她向锦衣人笑。她想用这笑告诉锦衣人，她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
锦衣人笑笑，是笑她的可笑。
“你想干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干，总扭扭搭搭的做什么？”
她笑：“你不喜欢？”
他叹气道：“喜欢，可这时不喜欢。”
她勾住了他的脖子：“你什么时候喜欢？”
锦衣人不笑，阴沉着脸：“杀了人之后。那时喜欢。”
女孩儿居然也不怕，她笑吟吟地看着锦衣人：“你想杀谁？”
锦衣人叹叹气：“我从来也不知道我想杀谁。有时候是别人想杀我，结果很不妙，他反而被我杀了。有时候，我头一刻钟还不想杀人，后来却一连杀死了好几个人。”
女孩子道：“你最多时一连杀了几个人？”
“九个。”
女孩子笑了，还笑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这你可不如我了，我最多的一次，一连杀死了十一个人。”
锦衣人看着她，他突然明白了，她看上去很小，其实她已经不小了。
一个女孩子，如果她能一口气杀死十一个人，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小了。
锦衣人看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满是笑意，满是情意，让人感到很快乐的那种情意。
“你来做什么？”
“杀你。你相信不相信？”
“不信。”
她叹了一口气，她叹气时很认真：“我也不相信。所以我真的不是来杀你的，我不是不想杀你，我是因为我的功夫不如你，想杀也杀不了你，所以就只好不杀了。我只是来找你，城主请你去。”
锦衣人就站在了女城主的面前。
他是个男人，女城主是个女人，他们面对时，就彼此有一些不自在。
“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女城主笑笑，她的笑隐在面纱之后，让别人猜她的笑靥可亲至极了。她向锦衣人道：“请坐。”
锦衣人就落座了。
“我想求你一件事儿。”
“不知道城主有什么事儿可以求到我？”
“我想，城里接二连三发生的事儿，也实在是让人不明底里，如果你能够帮我查一查，是谁杀死了京城大侠琴翁的，是谁让龙湖刀客与江湖豪客两个人动手的，我就可以使扶化城的威名不坠。不知锦衣客是不是可以帮我？”
锦衣人道：“如果我猜得不错，姑娘不只请了我一个人吧？”
女城主可能对他这一声称呼颇有些不惯，就犹豫了一下，说道：“不错。”
锦衣人道：“姑娘能不能告诉我，另外的人是谁？”
二十人中，有许多人是武林高手。她还请了谁？
她笑吟吟看他：“我不想告诉你。”
锦衣人转身就走。
城主喊住了他：“你为什么要走？”
“你对我没有一丁点儿诚意，我为什么还要为你做事儿？”
女城主一叹：“如果我找的另一个人就是杀死京城大侠琴翁的凶手呢？”
锦衣人一怔。
他没想到这点。
他冷冷道：“你不认定我也可能是凶手？”
她摇摇头。
“为什么不会？”
她叹息道：“锦衣人喜欢琴棋书画，琴翁是个雅人，别人虽不知你们是不是有些交往，但我想你们一定是好朋友。你一定会为琴翁报仇的……”
锦衣人站在那里，不动了。
他的脸色阴沉，他是不是被女城主说中了他的心事？他是不是想为琴翁报仇？
锦衣人道：“我可以告诉你，如果我找到了那个杀害琴翁的人，我一定要杀死他！”
她嫣然一笑：“你可以杀死他，只是你要告诉我他是谁。我告诉你，我只是想知道他是谁……”
锦衣人转身就走。
他在门口站住了。
“你是不是一直总戴着面纱？”
女城主一怔，她慢慢道：“是。”
“你从来没有在城内人面前摘下你的面纱么？”
女人好久没有答话。
他在等待，他想听她怎么回答。
她知道她此时必须回答。
她幽幽道：“我摘下过……只有一次。”
“在谁面前？”
“南宫一鸣。”
他觉得这扶化城内没有趣味儿。
他觉得没有趣味就是没有趣味儿。虽然这扶化城内的许多人都觉得很有趣儿。
其实，本来这里就是很有趣儿的，你可以在这里找到你在别处永远找不到的乐趣。
一个痴痴迷迷的人在这里已经做了十五天的皇帝。他天天早朝，做皇上做得很辛苦。他现在正忙着为自己选妃子，定皇后。他很忙，比平时要忙上许多倍。
他有一点儿累了，但他还没有做够皇上，他的银子已经不多了，他的大臣们，他的三宫六院都是花银子雇来的，他每天要花很多很多的银子。
他不心疼银子，但他的口袋里的银子已经不多了，他的皇帝梦也快做完了。
还有一个人在这里也很快活。他已经有过十八个女人了，这都是他很喜欢的女人，他如果在外面，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因为他是个瘸子，女人不会看他一眼。可在这里，女人不看他可不行，他会叫人把这个女人宰了。
女人都很奉承他，他很喜欢这里，他觉得这里就是仙境。
他的老婆是一个很凶悍的女人，所以他喜欢女人对他笑，如果女人能对他笑上一天，他就会给女人许多许多的银子。
他希望他能够在这里找到五十个可人心意的女孩儿，她们每一个都对他的丑陋视而不见，她们每一个人都对他笑，笑得含情脉脉。
他但愿他口袋里的银子总是满满的，他已经是乐不思蜀，他但愿扶化城一年到头总是开着门。
可锦衣人不觉得这里好，他想走，但又不想走。
他觉得死了三个人，这件事可以让他有一点儿兴趣在这里逗留了。但他又想走，因为他知道，即使他再感兴趣，扶化城也不会有什么大名堂可做，因为这个女城主很精明，她绝不会给别人以机会。
锦衣人是天下有名的侠客，他呆在这里做什么？
他决定了的事儿，就一定要做。
他决心后天就走。
这时，来了一个女孩儿。
她袅袅娜娜地走到了锦衣人面前。
她向锦衣人笑。她想用这笑告诉锦衣人，她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
锦衣人笑笑，是笑她的可笑。
“你想干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干，总扭扭搭搭的做什么？”
她笑：“你不喜欢？”
他叹气道：“喜欢，可这时不喜欢。”
她勾住了他的脖子：“你什么时候喜欢？”
锦衣人不笑，阴沉着脸：“杀了人之后。那时喜欢。”
女孩儿居然也不怕，她笑吟吟地看着锦衣人：“你想杀谁？”
锦衣人叹叹气：“我从来也不知道我想杀谁。有时候是别人想杀我，结果很不妙，他反而被我杀了。有时候，我头一刻钟还不想杀人，后来却一连杀死了好几个人。”
女孩子道：“你最多时一连杀了几个人？”
“九个。”
女孩子笑了，还笑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这你可不如我了，我最多的一次，一连杀死了十一个人。”
锦衣人看着她，他突然明白了，她看上去很小，其实她已经不小了。
一个女孩子，如果她能一口气杀死十一个人，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小了。
锦衣人看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满是笑意，满是情意，让人感到很快乐的那种情意。
“你来做什么？”
“杀你。你相信不相信？”
“不信。”
她叹了一口气，她叹气时很认真：“我也不相信。所以我真的不是来杀你的，我不是不想杀你，我是因为我的功夫不如你，想杀也杀不了你，所以就只好不杀了。我只是来找你，城主请你去。”
锦衣人就站在了女城主的面前。
他是个男人，女城主是个女人，他们面对时，就彼此有一些不自在。
“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女城主笑笑，她的笑隐在面纱之后，让别人猜她的笑靥可亲至极了。她向锦衣人道：“请坐。”
锦衣人就落座了。
“我想求你一件事儿。”
“不知道城主有什么事儿可以求到我？”
“我想，城里接二连三发生的事儿，也实在是让人不明底里，如果你能够帮我查一查，是谁杀死了京城大侠琴翁的，是谁让龙湖刀客与江湖豪客两个人动手的，我就可以使扶化城的威名不坠。不知锦衣客是不是可以帮我？”
锦衣人道：“如果我猜得不错，姑娘不只请了我一个人吧？”
女城主可能对他这一声称呼颇有些不惯，就犹豫了一下，说道：“不错。”
锦衣人道：“姑娘能不能告诉我，另外的人是谁？”
二十人中，有许多人是武林高手。她还请了谁？
她笑吟吟看他：“我不想告诉你。”
锦衣人转身就走。
城主喊住了他：“你为什么要走？”
“你对我没有一丁点儿诚意，我为什么还要为你做事儿？”
女城主一叹：“如果我找的另一个人就是杀死京城大侠琴翁的凶手呢？”
锦衣人一怔。
他没想到这点。
他冷冷道：“你不认定我也可能是凶手？”
她摇摇头。
“为什么不会？”
她叹息道：“锦衣人喜欢琴棋书画，琴翁是个雅人，别人虽不知你们是不是有些交往，但我想你们一定是好朋友。你一定会为琴翁报仇的……”
锦衣人站在那里，不动了。
他的脸色阴沉，他是不是被女城主说中了他的心事？他是不是想为琴翁报仇？
锦衣人道：“我可以告诉你，如果我找到了那个杀害琴翁的人，我一定要杀死他！”
她嫣然一笑：“你可以杀死他，只是你要告诉我他是谁。我告诉你，我只是想知道他是谁……”
锦衣人转身就走。
他在门口站住了。
“你是不是一直总戴着面纱？”
女城主一怔，她慢慢道：“是。”
“你从来没有在城内人面前摘下你的面纱么？”
女人好久没有答话。
他在等待，他想听她怎么回答。
她知道她此时必须回答。
她幽幽道：“我摘下过……只有一次。”
“在谁面前？”
“南宫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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