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红颜薄命
2024-08-05 作者：熊沐 来源：熊沐作品集 点击：
风已经病得很厉害了，他在梦里呼唤的，只是公孙嫣的名字，他一遍遍呼叫那公孙嫣，让在一边的雪也黯然泪下。
人沉溺于情，谁能自拔？
雪听他叫了几回，又从梦里惊醒，他站在风的床前，轻轻说道：“好。我找那个公孙姑娘来。”
如今他站在公孙嫣的眼前。
“风病了……”
公孙嫣已经看明白了，眼前的人不是风，他是雪。
风病了？他病得怎么样？
公孙嫣的脸色是焦急。
雪暗暗点头，看她这神态，像她心里仍是有风的影子。
公孙嫣大声道：“他病了，关我什么事儿？我也病了，又有谁来管？”
她说时，鼻子一酸，竟是大声哭泣起来。
雪不知怎么办才好，他只好默默地站着。
她像是哭了好久，雪也不曾劝她，也听任她哭。直到她哭得累了，雪方才道：“你该去看看他，他在梦里只唤你的名字……”
她身子一震，风还在念想她么？他是不是恨透了她，在梦里也不肯饶恕她？
她幽幽道：“好，我去，我跟你去看他。”
她与雪到了一间很破旧的屋子里，这一间小屋很不显眼，在风中飘摇，像是转眼便会被风刮跑。
她看到了床上躺着的风。
风的形容削瘦了，他的嘴角仍是那么有力地抿着，他看着公孙嫣，他的眼里突然有了怒火。
风说道：“你来做什么？”
声音竟是冰冷。
雪笑笑，用手按一按风的胳臂，那意思是劝他，别同公孙嫣过不去。
风说道：“我可以告诉你，那个七殿阎罗便是你爹公孙一鸭。”
公孙嫣点点头，她也知道了。但那公孙一鸣是她的老爹，他执意要作恶，谁又拦得住他？
风慢慢道：“怪不得你愿意离开我，也怪不得你老爹要愿意让你跟着我……”
风唏嘘不止，他恨公孙一鸣，他也恨公孙嫣。
公孙嫣说什么？她想对风说，老爹是老爹，可她是她，两人决不能同日而语。但她说不出，她不知道风会恨她，这恨像是情肠，千结百绞，难得说清。
风大声道：“你走，你走，你再别在我眼前出现，我知道，你与那个赤眉鹰王结成了夫妻，你们真的是一对好夫妻啊。他是什么东西？他害死了我三弟与四妹了，他那恨毒比谁都厉害……我病好了，一定去杀了他！”
公孙嫣一震，她明白了，如果风与赤眉鹰王狭路相遇，两人必是会有一场生死之搏。那时是诡计多端的赤眉鹰王胜，还是这风会胜？
风想必斗不过赤眉鹰王。
因为赤眉鹰王后面，还有她父亲公孙一鸣，那个江湖上黑道枭雄七殿阎罗。
公孙嫣说道：“风大哥……”
风冷冷道：“我不是你的风大哥……”
公孙嫣的泪水在流，她怎么对风说？她怎么对风说她因为知道风死了，才又嫁与赤眉鹰王？她怎么好这么说，怎么能说得清？
她只好转身就走。
雪跟着走出来。奇的是，雪竟对她没一句话说，连安慰她几句也不愿说。是不是雪也像风那般看她？是不是雪也像风那么恨她？
公孙嫣不能再说什么了，她仰头看天，从今起，她再也不用惦念这世上的任何人了。
她怯怯地说道：“雪兄，我走了。”
一揖而别。
雪与公孙嫣姑娘分手，他忙回去照看风。
他一进屋，便觉得有些异样，他看到风的身子竟是歪在床边，像是挣扎着要坐起来，但又像是与人动过手，被人打昏。他冲过去，大叫道：“大哥！”
风不动。
一柄匕首正刺在风的心窝。
雪呆了一呆，他的脸变了，他急急冲出去，大声呼叫着：“嫣姑娘，你站住！”
公孙嫣正伤心欲绝，慢慢向远处走去，她听得雪叫她，便站住了。
雪为什么要叫她，是不是雪又说服了风，要风与她破镜重圆？风也变得回心转意，才叫雪再来唤她？
她想不好，她不知道她该不该再回去。她与风的情份算是完了，即使风在梦里呼唤公孙嫣，那也不是呼唤她了。那风梦里从前的公孙嫣姑娘，而不是她。
她稳住了心神，看着一掠而至的雪，心里十分惊奇：看雪的这一身轻功，就是风也不如他。
雪的神色冰冷，他站在公孙嫣的前面。
“嫣姑娘，你来这里，可真是好心……”
雪的神色不对，公孙嫣暗暗心惊，她问道：“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雪突然仰天大笑：“你不明白？你故作不懂，你带人来这里，乘我不备，杀死我大哥……”
雪语声哽咽，他拔出剑来，大喝道：“还多说什么，快动手好了！”
公孙嫣像被雷殛，她呆呆怔怔地站在当场，不知道如何是好。风真的死了么？从前她也听得人说，风死了，但那是一个讹传，哄她落下了多少眼泪？如今他又说风死了，风怎么会死，只是她出来这么一会儿，风就死了？
她盯住了雪，说道：“你休骗我……”
雪的手中剑指着她，说道：“你为什么不回去看看？”
公孙嫣看到了风。
这是那个风，是那个恨她的风，他的眼睛里满是惊异，满是不信，他盯着那个来杀死他的人，他肯定是看到了那个杀死他的人。但他说不出话了，他再也无法说出是谁杀死了他。
公孙嫣落泪了，她哭得很伤心。她以为只要她有时间，便会对风说得清，再与他破镜重圆。哪料得风竟会死在人手里？她如何对雪说，她怎么能说得清？
公孙嫣大声道：“雪，你以为是我杀死了风大哥，那就算是我好了。”
她一拔剑，向自家颈上刎去！
雪叭地出手一弹，一缕劲风便袭向公孙嫣。
剑歪了。
她苦苦流泪，说道：“你既是不信我，又何必拦我？”
雪怒声道：“不是我拦你，是你的人来了。”
公孙嫣抬头，她看到了赤眉鹰王与那两人。
他们在对着她笑。
公孙嫣看到了赤眉鹰王，竟然呆呆怔怔地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的心里早已经没了赤眉鹰王，但她此时见到赤眉鹰王。心里的委屈、难过蓦然涌至心头。
赤眉鹰王大笑，说道：“嫣儿，你何苦与这在一起，他们都是些不食人间烟火的疯子。你与他们交往，有什么好处？再说，你的那个风已经死了……”
公孙嫣哭着，慢慢道：“是你杀死了风，是你杀死了他……”
赤眉鹰王笑笑：“是你老爹杀死了他。”
公孙嫣不语。她怎么办？她该为风报仇，但杀死他的是老爹，她怎么能对老爹动手？
她嘶声叫道：“胡说，你胡说！”
赤眉鹰王身后的那两人也直言说是她老爹杀死了风。
她心里也知道，老爹是七殿阎罗，他与是死对头，如果有时机，他一定会杀死，一个也不会放过他们。
她流泪，对着风的尸体一拜，她跪祝道：“我此生欠你的甚多，实在无法，只有来生补报。”
她神色黯然，转身走去。
赤眉鹰王对着雪道：“你不该出山，你若真的是雪，你该后悔你再走出来。”
雪咬牙，他无话对这赤眉鹰王说。
就是这个残疾人，他用一条诡计，把雪与月都送与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鬼男女凌辱，他的用心不可谓不毒。有了他们这一招，雪与月在江湖上永无抬头之日。
雪恨透了这个赤眉鹰王。
他仗剑而立，怒声道：“笑亭，你死定了！”
赤眉鹰王大笑道：“我听说雪与月都没脸再见江湖中人，你怎么走出了那山峰？我告诉你，你要是好好躲起来最好，不然你只会死在这七重地狱里！”
赤眉鹰王看看风的尸体，对雪道：“我告诉你，你们完了，已经有一人是死人了。我劝你今天别动手，去找人埋尸。”
赤眉鹰王哈哈大笑，他与那两人转身而去。
雪站在那里，他仍是看着风。他的眼里没泪，他不愿流泪，还是他根本就不会流泪？他立誓要杀死那个七殿阎罗，为风报仇。
在这间小屋里，再也没了风的身影。
在京郊的荒地里，有了一丘新坟。
皇上坐在他的龙椅上，他看到了一张纸，这纸上写得有字。他很好奇，是谁敢在皇上的龙案上写字？
他翻开字条，吸了一口冷气。
“风已经死了，一个个都得一死！”
皇上的脸色阴晴不定，他的心里颇费踌蹰，是谁会在他的书案上留下字条？是他的宠妃，还是能出入宫中的大臣太监？
皇上的心吓得咚咚跳。
这人显是不怀好意。
他起身来到后宫，来到了迷娘的屋内。这里是宫内最好的去处。从前是皇上的宠妃淑妃住处。如今淑妃失宠，新妃子娴妃迷娘住在这里。
迷娘正在睡觉。
她那模样确是迷人，一双大眼，在睡时眼睫仍是那么长长的，脸上有一种静静的笑意，像是看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儿。皇上看过无数女人，也曾被女人迷倒过，但头一回对女人如此倾心。他轻轻叫道：“娴妃，娴妃……”
他想唤醒迷娘，与她再亲热一回。
迷娘竟是睡眼惺忪，眼睛也不曾完全睁开，便身子一扑，扑到了皇上的怀里，她身上的热香仍在，人睡得也十分滋润，嘟嘟哝哝道：“圣上，我本来是在等你，可谁知道你是不是会来？一等二等的你不来，我竟睡着了……”
皇上的身子热起来，他忘了字条的事儿了，他急煎煎地想与迷娘亲热。
人沉溺于情，谁能自拔？
雪听他叫了几回，又从梦里惊醒，他站在风的床前，轻轻说道：“好。我找那个公孙姑娘来。”
如今他站在公孙嫣的眼前。
“风病了……”
公孙嫣已经看明白了，眼前的人不是风，他是雪。
风病了？他病得怎么样？
公孙嫣的脸色是焦急。
雪暗暗点头，看她这神态，像她心里仍是有风的影子。
公孙嫣大声道：“他病了，关我什么事儿？我也病了，又有谁来管？”
她说时，鼻子一酸，竟是大声哭泣起来。
雪不知怎么办才好，他只好默默地站着。
她像是哭了好久，雪也不曾劝她，也听任她哭。直到她哭得累了，雪方才道：“你该去看看他，他在梦里只唤你的名字……”
她身子一震，风还在念想她么？他是不是恨透了她，在梦里也不肯饶恕她？
她幽幽道：“好，我去，我跟你去看他。”
她与雪到了一间很破旧的屋子里，这一间小屋很不显眼，在风中飘摇，像是转眼便会被风刮跑。
她看到了床上躺着的风。
风的形容削瘦了，他的嘴角仍是那么有力地抿着，他看着公孙嫣，他的眼里突然有了怒火。
风说道：“你来做什么？”
声音竟是冰冷。
雪笑笑，用手按一按风的胳臂，那意思是劝他，别同公孙嫣过不去。
风说道：“我可以告诉你，那个七殿阎罗便是你爹公孙一鸭。”
公孙嫣点点头，她也知道了。但那公孙一鸣是她的老爹，他执意要作恶，谁又拦得住他？
风慢慢道：“怪不得你愿意离开我，也怪不得你老爹要愿意让你跟着我……”
风唏嘘不止，他恨公孙一鸣，他也恨公孙嫣。
公孙嫣说什么？她想对风说，老爹是老爹，可她是她，两人决不能同日而语。但她说不出，她不知道风会恨她，这恨像是情肠，千结百绞，难得说清。
风大声道：“你走，你走，你再别在我眼前出现，我知道，你与那个赤眉鹰王结成了夫妻，你们真的是一对好夫妻啊。他是什么东西？他害死了我三弟与四妹了，他那恨毒比谁都厉害……我病好了，一定去杀了他！”
公孙嫣一震，她明白了，如果风与赤眉鹰王狭路相遇，两人必是会有一场生死之搏。那时是诡计多端的赤眉鹰王胜，还是这风会胜？
风想必斗不过赤眉鹰王。
因为赤眉鹰王后面，还有她父亲公孙一鸣，那个江湖上黑道枭雄七殿阎罗。
公孙嫣说道：“风大哥……”
风冷冷道：“我不是你的风大哥……”
公孙嫣的泪水在流，她怎么对风说？她怎么对风说她因为知道风死了，才又嫁与赤眉鹰王？她怎么好这么说，怎么能说得清？
她只好转身就走。
雪跟着走出来。奇的是，雪竟对她没一句话说，连安慰她几句也不愿说。是不是雪也像风那般看她？是不是雪也像风那么恨她？
公孙嫣不能再说什么了，她仰头看天，从今起，她再也不用惦念这世上的任何人了。
她怯怯地说道：“雪兄，我走了。”
一揖而别。
雪与公孙嫣姑娘分手，他忙回去照看风。
他一进屋，便觉得有些异样，他看到风的身子竟是歪在床边，像是挣扎着要坐起来，但又像是与人动过手，被人打昏。他冲过去，大叫道：“大哥！”
风不动。
一柄匕首正刺在风的心窝。
雪呆了一呆，他的脸变了，他急急冲出去，大声呼叫着：“嫣姑娘，你站住！”
公孙嫣正伤心欲绝，慢慢向远处走去，她听得雪叫她，便站住了。
雪为什么要叫她，是不是雪又说服了风，要风与她破镜重圆？风也变得回心转意，才叫雪再来唤她？
她想不好，她不知道她该不该再回去。她与风的情份算是完了，即使风在梦里呼唤公孙嫣，那也不是呼唤她了。那风梦里从前的公孙嫣姑娘，而不是她。
她稳住了心神，看着一掠而至的雪，心里十分惊奇：看雪的这一身轻功，就是风也不如他。
雪的神色冰冷，他站在公孙嫣的前面。
“嫣姑娘，你来这里，可真是好心……”
雪的神色不对，公孙嫣暗暗心惊，她问道：“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雪突然仰天大笑：“你不明白？你故作不懂，你带人来这里，乘我不备，杀死我大哥……”
雪语声哽咽，他拔出剑来，大喝道：“还多说什么，快动手好了！”
公孙嫣像被雷殛，她呆呆怔怔地站在当场，不知道如何是好。风真的死了么？从前她也听得人说，风死了，但那是一个讹传，哄她落下了多少眼泪？如今他又说风死了，风怎么会死，只是她出来这么一会儿，风就死了？
她盯住了雪，说道：“你休骗我……”
雪的手中剑指着她，说道：“你为什么不回去看看？”
公孙嫣看到了风。
这是那个风，是那个恨她的风，他的眼睛里满是惊异，满是不信，他盯着那个来杀死他的人，他肯定是看到了那个杀死他的人。但他说不出话了，他再也无法说出是谁杀死了他。
公孙嫣落泪了，她哭得很伤心。她以为只要她有时间，便会对风说得清，再与他破镜重圆。哪料得风竟会死在人手里？她如何对雪说，她怎么能说得清？
公孙嫣大声道：“雪，你以为是我杀死了风大哥，那就算是我好了。”
她一拔剑，向自家颈上刎去！
雪叭地出手一弹，一缕劲风便袭向公孙嫣。
剑歪了。
她苦苦流泪，说道：“你既是不信我，又何必拦我？”
雪怒声道：“不是我拦你，是你的人来了。”
公孙嫣抬头，她看到了赤眉鹰王与那两人。
他们在对着她笑。
公孙嫣看到了赤眉鹰王，竟然呆呆怔怔地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的心里早已经没了赤眉鹰王，但她此时见到赤眉鹰王。心里的委屈、难过蓦然涌至心头。
赤眉鹰王大笑，说道：“嫣儿，你何苦与这在一起，他们都是些不食人间烟火的疯子。你与他们交往，有什么好处？再说，你的那个风已经死了……”
公孙嫣哭着，慢慢道：“是你杀死了风，是你杀死了他……”
赤眉鹰王笑笑：“是你老爹杀死了他。”
公孙嫣不语。她怎么办？她该为风报仇，但杀死他的是老爹，她怎么能对老爹动手？
她嘶声叫道：“胡说，你胡说！”
赤眉鹰王身后的那两人也直言说是她老爹杀死了风。
她心里也知道，老爹是七殿阎罗，他与是死对头，如果有时机，他一定会杀死，一个也不会放过他们。
她流泪，对着风的尸体一拜，她跪祝道：“我此生欠你的甚多，实在无法，只有来生补报。”
她神色黯然，转身走去。
赤眉鹰王对着雪道：“你不该出山，你若真的是雪，你该后悔你再走出来。”
雪咬牙，他无话对这赤眉鹰王说。
就是这个残疾人，他用一条诡计，把雪与月都送与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鬼男女凌辱，他的用心不可谓不毒。有了他们这一招，雪与月在江湖上永无抬头之日。
雪恨透了这个赤眉鹰王。
他仗剑而立，怒声道：“笑亭，你死定了！”
赤眉鹰王大笑道：“我听说雪与月都没脸再见江湖中人，你怎么走出了那山峰？我告诉你，你要是好好躲起来最好，不然你只会死在这七重地狱里！”
赤眉鹰王看看风的尸体，对雪道：“我告诉你，你们完了，已经有一人是死人了。我劝你今天别动手，去找人埋尸。”
赤眉鹰王哈哈大笑，他与那两人转身而去。
雪站在那里，他仍是看着风。他的眼里没泪，他不愿流泪，还是他根本就不会流泪？他立誓要杀死那个七殿阎罗，为风报仇。
在这间小屋里，再也没了风的身影。
在京郊的荒地里，有了一丘新坟。
皇上坐在他的龙椅上，他看到了一张纸，这纸上写得有字。他很好奇，是谁敢在皇上的龙案上写字？
他翻开字条，吸了一口冷气。
“风已经死了，一个个都得一死！”
皇上的脸色阴晴不定，他的心里颇费踌蹰，是谁会在他的书案上留下字条？是他的宠妃，还是能出入宫中的大臣太监？
皇上的心吓得咚咚跳。
这人显是不怀好意。
他起身来到后宫，来到了迷娘的屋内。这里是宫内最好的去处。从前是皇上的宠妃淑妃住处。如今淑妃失宠，新妃子娴妃迷娘住在这里。
迷娘正在睡觉。
她那模样确是迷人，一双大眼，在睡时眼睫仍是那么长长的，脸上有一种静静的笑意，像是看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儿。皇上看过无数女人，也曾被女人迷倒过，但头一回对女人如此倾心。他轻轻叫道：“娴妃，娴妃……”
他想唤醒迷娘，与她再亲热一回。
迷娘竟是睡眼惺忪，眼睛也不曾完全睁开，便身子一扑，扑到了皇上的怀里，她身上的热香仍在，人睡得也十分滋润，嘟嘟哝哝道：“圣上，我本来是在等你，可谁知道你是不是会来？一等二等的你不来，我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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