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杀人之机
2024-08-05 作者：熊沐 来源：熊沐作品集 点击：
在九门提督的大牢里，关着花。
九门提督知道，花是枢密院使最关心的人物，他决不能让人出什么闪失，若是走失了花，那岂不是大大不妙？
他责令手人严守着花。
九门提督的手下有三大好手，这三大好手是快刀严驷，酒坛子勾手刘，还有一个是小贱人名藤。
这三人轮班看守花。
正是夜半时，轮到小贱人名藤看守花。花在那牢里叫苦，对小贱人名藤道：“你能不能让我也来上一杯酒？”
小贱人大骂道：“死都临头了，哪里还有酒喝？你别作美梦了！”
他一顿泼水般大骂，花竟像很是舒服，他笑道：“就凭你们九门提督的这几个狗才，能杀死我花，岂不是笑话？”
小贱人名藤最是性急，他急步冲过去，一把揪住花，大叫道：“王八蛋，你敢小瞧我小贱人！”
他刚刚揪住了花，便觉得腹下一紧，竟是小腹上着了一下。
花松开了他。
花竟用一种很是怜悯的眼光看他。小贱人心虚，叫道：“你想害我，看什么看？”
花说道：“你完了，你再过一会儿，舌头便吊出来了，一寸一寸地向外伸，好难看。再也收不回去了。再过一会儿，你就成了一具尸体。同别人不一样的是，你死后的模样比别人难看。”
花叹了一口气，他是在为小贱人叹气。
小贱人冷笑，他冷冷道：“花，你也不必再说。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那是休想！我就等着，看你还有什么招数？早早晚晚你会一死，上那断头台。那时你再有狡计，也是无用，看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小贱人哈哈大笑，他知道花是里最富狡计的人，他决不会上花的当。
但他的笑突然活活噎在了喉咙里，他看到了他的舌头。
人的舌头决不会伸出这么长来，是不是他的舌头出了什么毛病？
他的舌头竟是越伸越长，越长越长，竟是再也缩不回去了。
小贱人恐惧得说不出话来了。
如果花说得是实，他会一死。
小贱人再也没了凶焰，他结结巴巴问：“花，花，你……你要怎样？”
花此时没他那么紧张，他悠然道：“你想死不想？”
小贱人当然不想死。
花叫他赶快出去，再过一会儿，他便是一死了，只有出去，找到大葵叶子，咬吃上十来片，方才能不死。
花说：“你若不早去，怕来不及了。”
那小贱人再不多说，一个箭步冲出去，去找大葵叶子去了。
天已经很晚了，在大牢里的小卒见到来了三个人。
这三个人都不说话，只是拿出一只令牌来，这是九门提督的城防令。
三人进了花的牢房。
一人道：“花，你死到临头了。”
花看着他们，像是不曾睡醒。他竟不知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儿，只是眼睁睁地盯着三人，一声不吭。
三个人一齐上去，把花摁住。花用力挣扎，但无奈三人齐心，竟真的把他拿住，好半天方才放开。只见花的眼睛慢慢失神，手脚也哆嗦起来，最后挣了几下，再也不动了。
三个人很生一点儿感慨：即或是名闻天下的，死起来也是易如反掌。杀死花，只是费了他们一会儿功夫。
从此天下再也没了花这一号人物……
世事无常啊。
花被他们拖到了牢门外，那三人很麻俐，一出手便用一条湿布袋子捂住了花的嘴，花在拚命挣扎，一直到死，也不肯稍停。
三个人办完了，把花的尸体扔在了沟里，扬长而去。
男人的声音仍在雪的耳边震响，他与月在全力应付对面的这两个人。两个人都是七殿阎罗的人，一个是赤发鬼，一个是鬼男女。
赤发鬼与鬼男女不是雪与月的对手，打到了六七十个回合，便显得渐渐吃力。
雪便扬声而笑：“你这鬼殿再也没什么能人了么？竟是只叫你二人来这里送死？”
雪的剑飞了出去，这一剑出去，那赤发鬼已经无从躲避。
一个人如鹰如隼，转眼飞至，他一落无声，飘飘摇摇直落到了雪的眼前，那人一出指，叭地一声，指弹在剑上，发出铮铮铁声。
雪的剑歪了。
雪止住了剑。这人会弹指神通功夫，也是天下少见的好手。
雪问：“你是谁？”
那人头戴面具，冷冷而笑：“雪，月，如果你们能看到七殿阎罗的真面目，你们只能成一个野鬼了……”
雪回头看看月，月也看看雪，二人知道，这一回来的是强敌。
赤发鬼道：“阎罗，这两人看到了那银鞘……”
那人原来正是那七殿阎罗，他冷冷地瞥了雪与月一眼，静静说道：“那好，既是你们什么都知道了，只好一死。”
那人一步步走向雪与月。
雪把他的剑握紧了，他想做雷霆一击。月握住了她手里的长绸，她也想等着这人出手，便与雪一齐应敌。
二人一击，定当是石破天惊。
但对手是那个江湖黑道的神秘人物七殿阎罗，他们能胜得了他么？
一个很丑陋的人在街上栽栽歪歪地走，他喝得醉了，一边走一边唱：
“世事于我如浮云，
人皆不知我苦心。
裁云做衣天做被，
天天尽是淡泊身。”
他正在走，有人盯住了他。那人若即若离，跟在他身后。那人轻声道：“花，花……”
他顿住了：“你说什么？花……花什么……”
那人说道：“雪与月找到了银子，他们看到了那三千万两银子……”
他顿住了，眼睛里有了光彩，他慢慢道：“在什么地方找到银子的？”
“城郊水洞……”
这丑人直奔城郊水洞而去。
雪与月同那人相斗，依雪的心意，若是那人一出手，便可知道他功夫究属何派。但那人一出手，就让雪与月大大惊奇，他出手一会儿大开大阖，一会儿小巧机敏，竟是打了三十招，两人也看不出他用的是何派功夫。七殿阎罗的手根辣，每一招一式都是奔月与雪的要害处，若是有一点儿不小心，便会丧命在他手下。
雪与月两人齐出，竟是半晌也胜不得他三招两式。
雪冷冷道：“七殿阎罗，你死了心吧，你愉物大内的银库，把三千万两银子据为己有，真是天大的胆子。如今你没了仗势，还是乖乖地就范好了。”
七殿阎罗大笑，说道：“你二人早晚一死，今日死在这里，也算遂了你们的心愿。”
七殿阎罗身子一闪，人便纵向一边，闪开了去路。
雪与月一看，顿是大吃一惊。
他们看到了白日鬼。
在他们面前，有几重鬼幕。
阴惨惨、凄冷冷的鬼幕。
在他们的眼前，游走着一些飘来荡去的鬼魂。
他们莫非是到了幽冥地狱不成？
月有些紧张，她慢慢向雪依偎过来。
天也阴了，已是日暮昏鸦时。
看不到有什么人影，身边一齐闪来奔去的都是鬼影子。
还能听得见七殿阎罗在讲话：
“雪，月，你们认输了吧？只要你们放下手中兵器，让你们好好一死。”
雪与月死拚，他们的血已经染红了手里的剑，他们的气息已经变得粗了，他们在拚死力斗。他们知道，若是倒在这里，七殿阎罗一定会让他们直赴鬼冥。
七殿阎罗的人都在鬼幕里闪，雪与月的眼睛已经有些迷蒙了，他们在用长绸飘拂，在用长剑击杀，在用力搏击着眼前的鬼域。
但不知道他们能不能闯得出去，能不能闯出鬼域？
七殿阎罗冷冷笑道：“，天下无敌。说得好听，若是说七殿阎罗天下无敌，那还说得过去。有什么本事，竟能无敌于天下？”
他慢慢走向月，他的眼睛闪着鬼火。
七殿阎罗说道：“月，月，你听到没听到我叫你？”
月怔怔地看他，她的心志已失，竟是呆呆看他，像是看自己的亲人一般，她喃喃道：“我看到了你，我看到了你……只是你怎么戴着面纱，你为什么要戴面纱？”
她缓步走向七殿阎罗。
七殿阎罗冷笑，他看着雪与月，他的话声像有吸力，吸得月缓步走向他。
“你看到了鬼域么，你知道在地狱里有七重么？第一重里是阴鬼，一些望乡不成的阴鬼，他们在那里阴哭惨号。第二重里是一些残鬼，他们缺胳膊少腿，竟是没有一个完全的人。第三重里是一些破败鬼，他们正在油锅里熬，在刀锯下呻吟。他们死得极惨，连一丝儿气息也没有。第四重里是一些怀旧鬼，他们天天想念旧日，徘徊不去，死死地在那里游荡；在梦里魂里，你总能看到他……”
月怔怔地走向七殿阎罗，她神志已迷，她再也无法清醒地对七殿阎罗出手了。
月走到了七殿阎罗面前。
她喃喃道：“你要我做什么？我不入鬼域，我不入鬼域……”
月的清丽的脸上有泪，她的脸上流下了热泪。
七殿阎罗大喜，他慢慢道：“我不让你入鬼域，那好不好？”
他走到了月的前面，唰地一声，一手探向月的前颈。
月的脖颈雪白。
雪大声叫道：“月，小心！”
月仍是迷迷怔怔，她回过头来，对着雪，说道：“你要我入地狱么？你要我入那地狱里么？”
月的手里的绸带飘开了，漫漫飘向七殿阎罗。
七殿阎罗大笑，说道：“你真是好本事，我的‘鬼罗天音’竟也奈何你不得，真是好本事！”
他一只手扼向月，一只手猛地出手，竟抓住了月的手中长绸。
只听得长绸被撕裂得吱吱有声，那长绸转眼间便在七殿阎罗的手里飘落。
月的手里没了长绸，她只是赤手空拳地站在七殿阎罗的对面。
七殿阎罗一声长啸，他要对月下死手了！
九门提督知道，花是枢密院使最关心的人物，他决不能让人出什么闪失，若是走失了花，那岂不是大大不妙？
他责令手人严守着花。
九门提督的手下有三大好手，这三大好手是快刀严驷，酒坛子勾手刘，还有一个是小贱人名藤。
这三人轮班看守花。
正是夜半时，轮到小贱人名藤看守花。花在那牢里叫苦，对小贱人名藤道：“你能不能让我也来上一杯酒？”
小贱人大骂道：“死都临头了，哪里还有酒喝？你别作美梦了！”
他一顿泼水般大骂，花竟像很是舒服，他笑道：“就凭你们九门提督的这几个狗才，能杀死我花，岂不是笑话？”
小贱人名藤最是性急，他急步冲过去，一把揪住花，大叫道：“王八蛋，你敢小瞧我小贱人！”
他刚刚揪住了花，便觉得腹下一紧，竟是小腹上着了一下。
花松开了他。
花竟用一种很是怜悯的眼光看他。小贱人心虚，叫道：“你想害我，看什么看？”
花说道：“你完了，你再过一会儿，舌头便吊出来了，一寸一寸地向外伸，好难看。再也收不回去了。再过一会儿，你就成了一具尸体。同别人不一样的是，你死后的模样比别人难看。”
花叹了一口气，他是在为小贱人叹气。
小贱人冷笑，他冷冷道：“花，你也不必再说。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那是休想！我就等着，看你还有什么招数？早早晚晚你会一死，上那断头台。那时你再有狡计，也是无用，看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小贱人哈哈大笑，他知道花是里最富狡计的人，他决不会上花的当。
但他的笑突然活活噎在了喉咙里，他看到了他的舌头。
人的舌头决不会伸出这么长来，是不是他的舌头出了什么毛病？
他的舌头竟是越伸越长，越长越长，竟是再也缩不回去了。
小贱人恐惧得说不出话来了。
如果花说得是实，他会一死。
小贱人再也没了凶焰，他结结巴巴问：“花，花，你……你要怎样？”
花此时没他那么紧张，他悠然道：“你想死不想？”
小贱人当然不想死。
花叫他赶快出去，再过一会儿，他便是一死了，只有出去，找到大葵叶子，咬吃上十来片，方才能不死。
花说：“你若不早去，怕来不及了。”
那小贱人再不多说，一个箭步冲出去，去找大葵叶子去了。
天已经很晚了，在大牢里的小卒见到来了三个人。
这三个人都不说话，只是拿出一只令牌来，这是九门提督的城防令。
三人进了花的牢房。
一人道：“花，你死到临头了。”
花看着他们，像是不曾睡醒。他竟不知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儿，只是眼睁睁地盯着三人，一声不吭。
三个人一齐上去，把花摁住。花用力挣扎，但无奈三人齐心，竟真的把他拿住，好半天方才放开。只见花的眼睛慢慢失神，手脚也哆嗦起来，最后挣了几下，再也不动了。
三个人很生一点儿感慨：即或是名闻天下的，死起来也是易如反掌。杀死花，只是费了他们一会儿功夫。
从此天下再也没了花这一号人物……
世事无常啊。
花被他们拖到了牢门外，那三人很麻俐，一出手便用一条湿布袋子捂住了花的嘴，花在拚命挣扎，一直到死，也不肯稍停。
三个人办完了，把花的尸体扔在了沟里，扬长而去。
男人的声音仍在雪的耳边震响，他与月在全力应付对面的这两个人。两个人都是七殿阎罗的人，一个是赤发鬼，一个是鬼男女。
赤发鬼与鬼男女不是雪与月的对手，打到了六七十个回合，便显得渐渐吃力。
雪便扬声而笑：“你这鬼殿再也没什么能人了么？竟是只叫你二人来这里送死？”
雪的剑飞了出去，这一剑出去，那赤发鬼已经无从躲避。
一个人如鹰如隼，转眼飞至，他一落无声，飘飘摇摇直落到了雪的眼前，那人一出指，叭地一声，指弹在剑上，发出铮铮铁声。
雪的剑歪了。
雪止住了剑。这人会弹指神通功夫，也是天下少见的好手。
雪问：“你是谁？”
那人头戴面具，冷冷而笑：“雪，月，如果你们能看到七殿阎罗的真面目，你们只能成一个野鬼了……”
雪回头看看月，月也看看雪，二人知道，这一回来的是强敌。
赤发鬼道：“阎罗，这两人看到了那银鞘……”
那人原来正是那七殿阎罗，他冷冷地瞥了雪与月一眼，静静说道：“那好，既是你们什么都知道了，只好一死。”
那人一步步走向雪与月。
雪把他的剑握紧了，他想做雷霆一击。月握住了她手里的长绸，她也想等着这人出手，便与雪一齐应敌。
二人一击，定当是石破天惊。
但对手是那个江湖黑道的神秘人物七殿阎罗，他们能胜得了他么？
一个很丑陋的人在街上栽栽歪歪地走，他喝得醉了，一边走一边唱：
“世事于我如浮云，
人皆不知我苦心。
裁云做衣天做被，
天天尽是淡泊身。”
他正在走，有人盯住了他。那人若即若离，跟在他身后。那人轻声道：“花，花……”
他顿住了：“你说什么？花……花什么……”
那人说道：“雪与月找到了银子，他们看到了那三千万两银子……”
他顿住了，眼睛里有了光彩，他慢慢道：“在什么地方找到银子的？”
“城郊水洞……”
这丑人直奔城郊水洞而去。
雪与月同那人相斗，依雪的心意，若是那人一出手，便可知道他功夫究属何派。但那人一出手，就让雪与月大大惊奇，他出手一会儿大开大阖，一会儿小巧机敏，竟是打了三十招，两人也看不出他用的是何派功夫。七殿阎罗的手根辣，每一招一式都是奔月与雪的要害处，若是有一点儿不小心，便会丧命在他手下。
雪与月两人齐出，竟是半晌也胜不得他三招两式。
雪冷冷道：“七殿阎罗，你死了心吧，你愉物大内的银库，把三千万两银子据为己有，真是天大的胆子。如今你没了仗势，还是乖乖地就范好了。”
七殿阎罗大笑，说道：“你二人早晚一死，今日死在这里，也算遂了你们的心愿。”
七殿阎罗身子一闪，人便纵向一边，闪开了去路。
雪与月一看，顿是大吃一惊。
他们看到了白日鬼。
在他们面前，有几重鬼幕。
阴惨惨、凄冷冷的鬼幕。
在他们的眼前，游走着一些飘来荡去的鬼魂。
他们莫非是到了幽冥地狱不成？
月有些紧张，她慢慢向雪依偎过来。
天也阴了，已是日暮昏鸦时。
看不到有什么人影，身边一齐闪来奔去的都是鬼影子。
还能听得见七殿阎罗在讲话：
“雪，月，你们认输了吧？只要你们放下手中兵器，让你们好好一死。”
雪与月死拚，他们的血已经染红了手里的剑，他们的气息已经变得粗了，他们在拚死力斗。他们知道，若是倒在这里，七殿阎罗一定会让他们直赴鬼冥。
七殿阎罗的人都在鬼幕里闪，雪与月的眼睛已经有些迷蒙了，他们在用长绸飘拂，在用长剑击杀，在用力搏击着眼前的鬼域。
但不知道他们能不能闯得出去，能不能闯出鬼域？
七殿阎罗冷冷笑道：“，天下无敌。说得好听，若是说七殿阎罗天下无敌，那还说得过去。有什么本事，竟能无敌于天下？”
他慢慢走向月，他的眼睛闪着鬼火。
七殿阎罗说道：“月，月，你听到没听到我叫你？”
月怔怔地看他，她的心志已失，竟是呆呆看他，像是看自己的亲人一般，她喃喃道：“我看到了你，我看到了你……只是你怎么戴着面纱，你为什么要戴面纱？”
她缓步走向七殿阎罗。
七殿阎罗冷笑，他看着雪与月，他的话声像有吸力，吸得月缓步走向他。
“你看到了鬼域么，你知道在地狱里有七重么？第一重里是阴鬼，一些望乡不成的阴鬼，他们在那里阴哭惨号。第二重里是一些残鬼，他们缺胳膊少腿，竟是没有一个完全的人。第三重里是一些破败鬼，他们正在油锅里熬，在刀锯下呻吟。他们死得极惨，连一丝儿气息也没有。第四重里是一些怀旧鬼，他们天天想念旧日，徘徊不去，死死地在那里游荡；在梦里魂里，你总能看到他……”
月怔怔地走向七殿阎罗，她神志已迷，她再也无法清醒地对七殿阎罗出手了。
月走到了七殿阎罗面前。
她喃喃道：“你要我做什么？我不入鬼域，我不入鬼域……”
月的清丽的脸上有泪，她的脸上流下了热泪。
七殿阎罗大喜，他慢慢道：“我不让你入鬼域，那好不好？”
他走到了月的前面，唰地一声，一手探向月的前颈。
月的脖颈雪白。
雪大声叫道：“月，小心！”
月仍是迷迷怔怔，她回过头来，对着雪，说道：“你要我入地狱么？你要我入那地狱里么？”
月的手里的绸带飘开了，漫漫飘向七殿阎罗。
七殿阎罗大笑，说道：“你真是好本事，我的‘鬼罗天音’竟也奈何你不得，真是好本事！”
他一只手扼向月，一只手猛地出手，竟抓住了月的手中长绸。
只听得长绸被撕裂得吱吱有声，那长绸转眼间便在七殿阎罗的手里飘落。
月的手里没了长绸，她只是赤手空拳地站在七殿阎罗的对面。
七殿阎罗一声长啸，他要对月下死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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