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五风婆婆
2024-08-05 作者：熊沐 来源：熊沐作品集 点击：
风站在五风婆婆对面，他不知道五风婆婆的毒针会如何出手，但他知道被五风婆婆射中，必然会没了性命。
五风婆婆两手十指拈着这二十枚毒针，面对风微微抬起双手。
风的功夫被世人传得神奇，据说任何同风敌对的人，都不能稳稳向风使出自家的夺命招数，一旦做势要刺向他，风就在眼前消失了。
风的轻功天下难寻。
但五风婆婆手里的毒针只是细如毫发，如是真正出手，怕风也难抵。
五风婆婆手一扬！五风婆婆在江湖上极有威名，是因为她这针像风。
风来自五面东西南北中，只要她一出手，世是上极难有人躲得过她这一击。
五风婆婆一只手扬起，十枚毒针便射向风！
风一眨眼便不见了，谁知道他去了哪里？五风婆婆也是敏捷，一见风没了踪影，便回身一纵，身子在空中旋了二旋，右手又一扬。
这一射颇劲。
风仍是站立在五风婆婆面前。
五风婆婆也站得直，她看着风，笑道：“果然好手段。”
风一抖袖子，便从袖口抖落几枚毒针。他快，五风婆婆也快，几枚毒针只射在风的袖口上。
那些读书人看风与这婆婆动手，二人只是身子飞旋，就又凝定。一时间不知二人谁胜谁败，听得二人对话，心中恍然，知道五风婆婆射的二十枚毒针，也没伤得了风，众人这才心安。
他们不知，若是不顾及会伤到他们，风会袍袖一挥，将这些毒针反射向五风婆婆，那时五风婆婆定会伤在风手下。
五风婆婆冷笑：“果然是风……”
她笑笑，又看定风，冷森森道：“风，这些人都是反官府，杀朝廷命官的钦犯，我要拿他，你凭什么护着他们？”
风慢慢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这是天下去得的金龙令。
五风婆婆在看着风，目光中也有不安，凛惧。金龙令使天下去得，见了金龙令天下百官都得凛尊号令。风想做什么。
五风婆婆沉声道：“不知令使有何吩咐？”
风只是一笑，说道：“这件案子，请婆婆禀报巡抚，就说由我查办，不劳巡抚大人费心。”
五风婆婆带走了人，也带走了一具尸体。
临行时五风婆婆用那一双鹰隼般的眼睛，一一看着七十一弟子和那个孔子，她像是要记住这些人的眉眼面目。
她默默冷笑，起身自去。
又剩下了风一个人，面对着七十二个读书人。
风笑了，对孔子说道：“我要不要给你磕头？”
那孔子连连摆手：“不要，不要。”神色极是惊惶。
风说：“咱们就在殿内席地而坐，好不好？”
众人都坐下，等着风开口。
人们心中忐忑：风既然是金龙令使，连江南巡抚的人都不敢有悖于他。这人权势必定极大。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也是天经地义之理，风怎能不问这事？
风看了看他们，这会儿灯下就看得细些。原来这些人那宽衣博带，大都是纸糊制成，看去像模像样，其实只是假饰而已。
风心里好笑，不过是假做古人。
风问：“谁杀死了府尹裴交运？”
众人一下子愣住，想这风问话，真是直截。
有人慢慢应声：“是我。”
走出来的正是那个子路。
风笑一笑，子路是孔子的弟子，是孔子弟子中唯一一个既有学问又善武功的人。传说子路为官，最后被人围攻杀死。临近死时，他还大喝一声；“先住手！”那围杀他的人以为他有重要的话要说，有重要的事要做，就住手了，呆呆看他。
哪料到子路让众人住手，只是要想把帽子正一正，把帽带系牢一下，然后就说：“好了。”正冠束发而后，子路才被众人乱刀砍死，死时十分镇定。
既是真正的子路浑不惧死，这个子路也该是头一个站出来，认自己是杀人凶手。
风问：“你怎么杀死裴交运的？”
子路说道：“下毒。有一种毒叫作‘气促’，这种毒下在水里、酒里，只些许有些甜味，人不警觉，便一点儿也查不出。裴交运正在纳凉，喝下了‘气促’，就上不来气了，气厥而死。”
这子路很会讲话。
风又问：“你从哪里拿到毒药？”
子路大声道：“这你不要管。”
风笑一笑，不再问他。他又看众人：“是谁杀死了年知府？”
就听得有人应声：“是我。”走出来的正是那个“一笪食一瓢饮，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的颜回。
风笑笑，他知道如果真有第二个人站出来，就一定会是这个颜回。
风问：“你怎么杀的人？”
颜回说道：“当然用的是老法儿。”
风又问：“第三任府尹是谁杀的？”
孔子说话了：“是子夏。”
风也想到，应该是子夏，因为子夏死了。
风看着这些人，这都是读书人，他们会动手杀人么？
风问：“你怎么能近得知府？”
子路一笑：“知府一来，总要附庸风雅，请读书人去与他谈学问，谈着学问，就有时机杀他了。”
风看着他，心中仍存疑团，他问：“裴府尹活着时，是和老婆坐在一起，你怎么会走近？年府尹是和几个下属饮酒，你怎么有机会下毒？”
几个人一时语塞。
风无话再说了，他看着这七十多人，说道：“但愿你说的是实。”
风走出去，再也不曾回头一顾。
风想他该去哪里，他该回那家客店，他如今已经知道那家婆婆客店正是五风婆婆所开，但他不惧，他得回去休息。
五风婆婆仍是坐在客店里，仍是粗布衣衫，仍在那里拿着哪一个住店客人的衣服，在用心地缝补，她看上去还是那么慈和，慈眉善目。
如果风没看到过她那歹毒模样，心里定会涌上一阵激动，觉得他又遇上了旷世难逢的好人。
五风婆婆对他笑笑，说道：“你回来了？要不要吃点儿东西？”
风就坐下吃东西。
风吃得很香甜，他像是忘了夜里的一切，只专注眼前的食物，再没别的心思。
五风婆婆一笑：“要不要喝酒？”
风说：“我一早从不喝酒。”
五风婆婆乐一乐，风看到了她的牙齿像年轻人一样雪白。
很奇怪，一个老人竟然有这么好的牙齿……
五风婆婆说道：“听人说，圣上把金龙令赐给了，看来这是实话了？”
风不管她，仍在吃。
五风婆婆说道：“听说都有一身过人的本事，都是江湖上侠名卓著之人？”
风轻轻道：“我不知道。”
五风婆婆笑了，她一飘而至，身法怪异，来到风的桌前，说道：“你知道我最恨什么人？我最恨那些读书人，恨不能把他们全都杀光……”
此时这五风婆婆再也没了慈眉善目，她满面凶相，恶狠狠，凶煞煞。
风说话很慢：“你为什么恨读书人？”
五风婆婆眼里闪着疯狂：“你真要我告诉你？”
风不动声色，他知道五风婆婆一定会说真话。
五风婆婆的眼角突然流出了泪，她轻声说：“年寿叔……是我儿子，他们杀了我儿子……”
风黯然，他再说什么？
五风婆婆的声音很微弱，她像是在说梦：“她小时候，我抱他在街里走……人家都说他福态，一个孩子长得多好，我让他念书。书也念得好，后来真出息了，当官了。谁不爱银子，皇帝也爱，爱银子有什么错？他们就杀了他……”
风说道：“他害了别人，我看过他们的帐本……”
五风婆婆低声吼着：“胡扯！帐本有什么用，怎么只给别人记帐，不给自己记？要是人人都给自己记帐，谁没做过坏事，都该杀，为什么偏杀我儿子？”
风的眼睛一眨也不眨，他盯着五风婆婆，说道：“他贪修河费五千两，又占修亭补路费上万两，他草菅人命……”
五风婆婆尖叫：“胡说，说他草菅人命，谁不草菅人命？你也杀了我的一个下属。他们要银子，我给他！我儿子贪一万两，我还他二万！可他们得偿命，这七十二个人，人人都得一死。”
风倒抽了一口冷气。
“只有一个人杀了你儿子。”
五风婆婆冷笑：“我知道是谁？七十二个人都有罪。”
风知道了五风婆婆为什么要来做这巡抚的手下了，因为她想为儿子报仇，因为她要杀死这七十三个读书人。
两人说话声音渐大，住店的人便有闻讯而出，看他是不是与五风婆婆吵架。那个衣服正被五风婆婆拿在手里缝的人走来，对风说：“你这人别不知足，五风婆婆怕是天下最好的人了，她对住店的人比对自家孩子还好，你怎么和她吵架？”
人都埋怨风，怨他无理，惹了婆婆。
有人大声喝斥风，要他给婆婆赔礼。
五风婆婆看着风，心里暗暗好笑。
风无奈，要他对这些蠢人说什么？告诉他们这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就是江湖上杀人不眨眼的五风婆婆么，告诉他们这个五风婆婆就是那个死有余辜的州官之母么？
没人会相信他。
风大声道：“婆婆，对不住。”
五风婆婆笑笑，笑得很慈和，像是风的长辈，她说道：“你是年轻人，自然火气大，你嫌这饭不好吃，我再重给你做。”
一个人跳过来，揪住风的衣服，说道：“你是不是想找事，你要是想找事，我就揍你！”
有好几个人要对风出手，报以老拳。
婆婆叫住了他们：“别动手，伤了人多不好。”
众人都走了，只剩下婆婆和风对面而立。
风说：“你骗不了我。我在，你绝杀不了人。”
五风婆婆在笑，仍然笑得很慈和；“你要是想制止我，你就会跟他们一样，也成了一具死尸……”
五风婆婆两手十指拈着这二十枚毒针，面对风微微抬起双手。
风的功夫被世人传得神奇，据说任何同风敌对的人，都不能稳稳向风使出自家的夺命招数，一旦做势要刺向他，风就在眼前消失了。
风的轻功天下难寻。
但五风婆婆手里的毒针只是细如毫发，如是真正出手，怕风也难抵。
五风婆婆手一扬！五风婆婆在江湖上极有威名，是因为她这针像风。
风来自五面东西南北中，只要她一出手，世是上极难有人躲得过她这一击。
五风婆婆一只手扬起，十枚毒针便射向风！
风一眨眼便不见了，谁知道他去了哪里？五风婆婆也是敏捷，一见风没了踪影，便回身一纵，身子在空中旋了二旋，右手又一扬。
这一射颇劲。
风仍是站立在五风婆婆面前。
五风婆婆也站得直，她看着风，笑道：“果然好手段。”
风一抖袖子，便从袖口抖落几枚毒针。他快，五风婆婆也快，几枚毒针只射在风的袖口上。
那些读书人看风与这婆婆动手，二人只是身子飞旋，就又凝定。一时间不知二人谁胜谁败，听得二人对话，心中恍然，知道五风婆婆射的二十枚毒针，也没伤得了风，众人这才心安。
他们不知，若是不顾及会伤到他们，风会袍袖一挥，将这些毒针反射向五风婆婆，那时五风婆婆定会伤在风手下。
五风婆婆冷笑：“果然是风……”
她笑笑，又看定风，冷森森道：“风，这些人都是反官府，杀朝廷命官的钦犯，我要拿他，你凭什么护着他们？”
风慢慢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这是天下去得的金龙令。
五风婆婆在看着风，目光中也有不安，凛惧。金龙令使天下去得，见了金龙令天下百官都得凛尊号令。风想做什么。
五风婆婆沉声道：“不知令使有何吩咐？”
风只是一笑，说道：“这件案子，请婆婆禀报巡抚，就说由我查办，不劳巡抚大人费心。”
五风婆婆带走了人，也带走了一具尸体。
临行时五风婆婆用那一双鹰隼般的眼睛，一一看着七十一弟子和那个孔子，她像是要记住这些人的眉眼面目。
她默默冷笑，起身自去。
又剩下了风一个人，面对着七十二个读书人。
风笑了，对孔子说道：“我要不要给你磕头？”
那孔子连连摆手：“不要，不要。”神色极是惊惶。
风说：“咱们就在殿内席地而坐，好不好？”
众人都坐下，等着风开口。
人们心中忐忑：风既然是金龙令使，连江南巡抚的人都不敢有悖于他。这人权势必定极大。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也是天经地义之理，风怎能不问这事？
风看了看他们，这会儿灯下就看得细些。原来这些人那宽衣博带，大都是纸糊制成，看去像模像样，其实只是假饰而已。
风心里好笑，不过是假做古人。
风问：“谁杀死了府尹裴交运？”
众人一下子愣住，想这风问话，真是直截。
有人慢慢应声：“是我。”
走出来的正是那个子路。
风笑一笑，子路是孔子的弟子，是孔子弟子中唯一一个既有学问又善武功的人。传说子路为官，最后被人围攻杀死。临近死时，他还大喝一声；“先住手！”那围杀他的人以为他有重要的话要说，有重要的事要做，就住手了，呆呆看他。
哪料到子路让众人住手，只是要想把帽子正一正，把帽带系牢一下，然后就说：“好了。”正冠束发而后，子路才被众人乱刀砍死，死时十分镇定。
既是真正的子路浑不惧死，这个子路也该是头一个站出来，认自己是杀人凶手。
风问：“你怎么杀死裴交运的？”
子路说道：“下毒。有一种毒叫作‘气促’，这种毒下在水里、酒里，只些许有些甜味，人不警觉，便一点儿也查不出。裴交运正在纳凉，喝下了‘气促’，就上不来气了，气厥而死。”
这子路很会讲话。
风又问：“你从哪里拿到毒药？”
子路大声道：“这你不要管。”
风笑一笑，不再问他。他又看众人：“是谁杀死了年知府？”
就听得有人应声：“是我。”走出来的正是那个“一笪食一瓢饮，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的颜回。
风笑笑，他知道如果真有第二个人站出来，就一定会是这个颜回。
风问：“你怎么杀的人？”
颜回说道：“当然用的是老法儿。”
风又问：“第三任府尹是谁杀的？”
孔子说话了：“是子夏。”
风也想到，应该是子夏，因为子夏死了。
风看着这些人，这都是读书人，他们会动手杀人么？
风问：“你怎么能近得知府？”
子路一笑：“知府一来，总要附庸风雅，请读书人去与他谈学问，谈着学问，就有时机杀他了。”
风看着他，心中仍存疑团，他问：“裴府尹活着时，是和老婆坐在一起，你怎么会走近？年府尹是和几个下属饮酒，你怎么有机会下毒？”
几个人一时语塞。
风无话再说了，他看着这七十多人，说道：“但愿你说的是实。”
风走出去，再也不曾回头一顾。
风想他该去哪里，他该回那家客店，他如今已经知道那家婆婆客店正是五风婆婆所开，但他不惧，他得回去休息。
五风婆婆仍是坐在客店里，仍是粗布衣衫，仍在那里拿着哪一个住店客人的衣服，在用心地缝补，她看上去还是那么慈和，慈眉善目。
如果风没看到过她那歹毒模样，心里定会涌上一阵激动，觉得他又遇上了旷世难逢的好人。
五风婆婆对他笑笑，说道：“你回来了？要不要吃点儿东西？”
风就坐下吃东西。
风吃得很香甜，他像是忘了夜里的一切，只专注眼前的食物，再没别的心思。
五风婆婆一笑：“要不要喝酒？”
风说：“我一早从不喝酒。”
五风婆婆乐一乐，风看到了她的牙齿像年轻人一样雪白。
很奇怪，一个老人竟然有这么好的牙齿……
五风婆婆说道：“听人说，圣上把金龙令赐给了，看来这是实话了？”
风不管她，仍在吃。
五风婆婆说道：“听说都有一身过人的本事，都是江湖上侠名卓著之人？”
风轻轻道：“我不知道。”
五风婆婆笑了，她一飘而至，身法怪异，来到风的桌前，说道：“你知道我最恨什么人？我最恨那些读书人，恨不能把他们全都杀光……”
此时这五风婆婆再也没了慈眉善目，她满面凶相，恶狠狠，凶煞煞。
风说话很慢：“你为什么恨读书人？”
五风婆婆眼里闪着疯狂：“你真要我告诉你？”
风不动声色，他知道五风婆婆一定会说真话。
五风婆婆的眼角突然流出了泪，她轻声说：“年寿叔……是我儿子，他们杀了我儿子……”
风黯然，他再说什么？
五风婆婆的声音很微弱，她像是在说梦：“她小时候，我抱他在街里走……人家都说他福态，一个孩子长得多好，我让他念书。书也念得好，后来真出息了，当官了。谁不爱银子，皇帝也爱，爱银子有什么错？他们就杀了他……”
风说道：“他害了别人，我看过他们的帐本……”
五风婆婆低声吼着：“胡扯！帐本有什么用，怎么只给别人记帐，不给自己记？要是人人都给自己记帐，谁没做过坏事，都该杀，为什么偏杀我儿子？”
风的眼睛一眨也不眨，他盯着五风婆婆，说道：“他贪修河费五千两，又占修亭补路费上万两，他草菅人命……”
五风婆婆尖叫：“胡说，说他草菅人命，谁不草菅人命？你也杀了我的一个下属。他们要银子，我给他！我儿子贪一万两，我还他二万！可他们得偿命，这七十二个人，人人都得一死。”
风倒抽了一口冷气。
“只有一个人杀了你儿子。”
五风婆婆冷笑：“我知道是谁？七十二个人都有罪。”
风知道了五风婆婆为什么要来做这巡抚的手下了，因为她想为儿子报仇，因为她要杀死这七十三个读书人。
两人说话声音渐大，住店的人便有闻讯而出，看他是不是与五风婆婆吵架。那个衣服正被五风婆婆拿在手里缝的人走来，对风说：“你这人别不知足，五风婆婆怕是天下最好的人了，她对住店的人比对自家孩子还好，你怎么和她吵架？”
人都埋怨风，怨他无理，惹了婆婆。
有人大声喝斥风，要他给婆婆赔礼。
五风婆婆看着风，心里暗暗好笑。
风无奈，要他对这些蠢人说什么？告诉他们这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就是江湖上杀人不眨眼的五风婆婆么，告诉他们这个五风婆婆就是那个死有余辜的州官之母么？
没人会相信他。
风大声道：“婆婆，对不住。”
五风婆婆笑笑，笑得很慈和，像是风的长辈，她说道：“你是年轻人，自然火气大，你嫌这饭不好吃，我再重给你做。”
一个人跳过来，揪住风的衣服，说道：“你是不是想找事，你要是想找事，我就揍你！”
有好几个人要对风出手，报以老拳。
婆婆叫住了他们：“别动手，伤了人多不好。”
众人都走了，只剩下婆婆和风对面而立。
风说：“你骗不了我。我在，你绝杀不了人。”
五风婆婆在笑，仍然笑得很慈和；“你要是想制止我，你就会跟他们一样，也成了一具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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