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艳窟凶险
2021-05-03 作者：熊沐 来源：熊沐作品集 点击：
艳姿楼自唐逸与白艳姿做成那一笔交易后，便渐渐成为蜀中大富，老鸨白艳姿是整个川蜀、江浙的老鸨，在三省六路竟有二十几家艳姿楼。如今唐门冷落，老鸨再靠一些权贵，更是鱼登龙门，身价百倍了，这会儿来了忘世道人和那一些京城官员，自然分外巴结。
后院才是艳姿楼的淫窟。有的妓女知道，那些红妓都懒懒地问：“你是后院的？”要你答是，她才高看你一眼，你要不是，她理也不理你。
白艳姿把所有的红妓都调去后院，侍候这些大爷。
一间房里有一个贵客，每一间房里也有一两个红妓陪酒。
老鸨坐在后院的第一间房里，她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很圆。不知道在想什么？
狎浪之声不绝于耳。
忘世道人坐在一个大屁股的妓女怀里，那女人臀很肥，坐在怀里，竟丝毫不使得她难受，她笑喀嘻道：“道人既是忘世，怎么还来混女人？”
忘世道人得意地大笑：“这你一个女人家便不明白了，能忘的事儿全都忘了，不该忘的事儿全都不忘，那才叫忘世道人。”
一旁的红妓也笑，说道：“他是忘了好事，至于做坏事，他哪里会忘？”
忘世道人挑起她的下颏，说道：“乖乖，我要忘了你，活在这世上有什么乐子？”
那妓女摸着他，摸得他身子直抖，他说道：“骚货，别弄得我有兴致，你陪不起。”
那红妓也轻轻窃笑，说道：“昨夜里，我以为是怎么回事，听得像是老鼠响，谁料得你再爬起来，与她偷油。你两人弄得不明不白，那么大声，像是宰羊。”说罢她咯咯而笑。
那肥胖红妓大乐，说道：“他说我肉软，不乐意与我好好亲近，你这个贱货肉硬，硬得像石头，你让他好好领教，看到底是肉软些好，还是肉硬些好。”
忘世道人笑说道：“肉硬也好，肉软也好，你们两个今晚都来陪大爷，莫非大爷没有消遣你们的本事？”
正说着，忽听得有人叫喊，忘世道人听着，说道：“是不是前楼有人闹事儿，怎么那么吵？”
那肥胖妓女笑说道：“没有人闹事儿，有人敢来这里闹事，他活腻了吗？”
听得吵声越来越大，竟再传来，有人扑至院门，敲门叫道：“来人，开门，有大爷找三窝儿！”
三窝儿是指艳姿楼的三个红妓，她们是“软窝儿”、“嫩窝儿”与“骚窝儿”！
那个正抱着忘世道人的就是红妓“骚窝儿”，她撇撇嘴说道：“他要找老娘，不知道我这里正忙吗？”
忽地门开了，冲来的竟是一个小小丫头，她嘻嘻地笑，说道：“你是道人？”
忘世道人是道人打扮，但他早就忘了他是什么打扮，听得她说，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是道人？”
那小丫头咯咯笑：“问一声，莫杀错了人！”
唰地飞来十六枚暗器，那小丫头再不分说，直对忘世道人下手！
忘世道人正被抱在那红妓的怀里，一见不妙，忙紧紧抱住那红妓，叫道：“我的儿，怎么不说话便动手？”
他一抱紧，那红妓也觉出不妙，正把身子一低，两人咕咚倒地，在地上再滚了一圈儿。
那“骚窝儿”叫道：“我的娘，你拿老娘挡暗器？”
她用牙一咬，正咬在忘世道人的肩头，忘世如杀猪一般嗷嗷叫起来。
高个汉子正躺在床上，要两个妓女弄他，忽听得有人叫喊，他唬地站起来，把两个妓女向门外一推！
正中暗器，两个妓女都应声倒在门旁。
冲来的是唐胖儿，他吼道：“哪来的王八蛋，让你死在当场！”
高个汉子冷冷道：“看谁会死？！”他一冲而起，如鹤飞翔，一飞而至唐胖儿身旁，叫道：“这么差的暗器，来对付我？”他掐住了唐胖儿的头，掐得唐胖儿的喉咙咯咯响，唐胖儿叫道：“你要死了，何……必那么跟我……过……不……去？！”
那高个子忽地看到了唐胖儿的得意，但他知道，他一双手足以裂碑开石，就是唐胖儿再有本事，也决不会躲得过这一掐。可唐胖儿只是手在他后背上抓了一下，轻轻地划了一下。
高个汉子倒下了，他大叫道：“我是御前……”
高个子死了，唐胖儿坐地上，看着那汉子的死尸，一口口地大喘气。
另一个高手正在与女人扯毛发玩，你一根，我一根，正在数着，听得那吵声，太过专心，便不当一回事儿。
门推开了，那高手吼一声：“滚！”
那进来的人不动，高手觉出不对来了，他昂头一看，看到了一个很平常的人，那人叫唐拴，他笑嘻嘻地说道：“我叫唐拴。”
汉子一跳，身子在空中，便跌在地上，他的脸上钉了三枚暗器。
忘世道人决不再给那个小丫头机会，他正要出手，突地身子一震，他看到了唐逸。
唐逸来了！
他正盯着忘世道人。
他笑一笑，说道：“你死定了！”
忘世道人大笑，说道：“你错了，你错了！”
忘世道人一笑，唐逸便冷冷一声道：“忘世，你死在此处，已是必然。你带的那十几人都会一死！”
院子里乱成一团，那些高手都是丢盔卸甲，不料得有此一变。唐逸的手下冲来，乘乱杀了他许多人！唐逸吼道：“杀光他们，为我师父报仇！”
忘世道人冷笑：“谁是你师父？我也是你师父。”
唐逸冷冷道：“过去是，如今不是了。”
正要杀了忘世道人，忽听得有人叫道：“里面的人听着，我是成都府都监左明，你们被包围了，都走出来，我不杀你们！不然，我冲入去，所有的人都得乱箭射杀！”
看那墙上，真是府丁林立，人人挽弓搭箭，欲向下射。
唐逸恨恨不已，心道：要我早一些出手，忘世道人必死在我手里。可府兵一到，我再也杀不得他了。
唐逸叫道：“走！”
唐门人都走出院子，在院外，站着成都府都监左明，他看着唐逸，一声喟叹：“唐逸，圣上有旨，要拿下你，说不得了，你只好跟我走一次！”
身后的忘世道人大叫道：“他是一个无亲无师的恶魔，杀了他也不为过，何必跟他多说？要众兵乱箭射死他就省事了。”
唐逸昂然道：“好啊，你要杀我，放了我的人，我跟你去。”
忘世道人吼道：“一个都不许放，他们杀了圣上的禁卫，罪过非轻！”
左明陪笑：“唐公子，你也不会让我与哥哥太过为难，是不是？你还是叫你的人跟我走一次，好不好？”
唐逸无奈，对身后的唐绳等人说道：“好，我们走！”
魔刀站在风中，他在等一个人，他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来，但他要等，要耐心地一直等到天亮。
他告诉一个女人，说他会等，在夜里等她。
人终于来了，那是一个幽幽而行的女人。
她站在魔刀的面前。
魔刀道：“你终于来了，你肯来，就算是有心。”
那女人不语，她只是默默站在魔刀对面。
魔刀说道：“他很难，本来他只是一个孩子，你是一个百岁的老人，可你戏弄一个孩子，就有些不该了。”
忽地那女人说道：“不知道魔刀有没有登过泰山之巅？”
魔刀一愣，为什么问这话？
女人叹息道：“如果魔刀登过泰山之巅，一定会看过那阡陌纵横的奇观，人生如梦，一个小小人物，只是那阡陌里的一微尘一粒土，有什么了不得？唐逸自被选中，一生便是悲哀。魔刀难道不解此意吗？”
魔刀笑一笑，说道：“你是活佛，当你被选中做这个活佛，也是你的悲哀。”
她狷傲地狂笑：“我是武林至尊，有什么悲哀？”
魔刀喟叹道：“你先以色诱人，就不是活佛所为！”
她说道：“佛也以色动人，人未动心，色不在，人要动心，色自更妍。唐逸看我时是色心，他动了色心。”
魔刀咆哮道：“他是凡夫俗子，自要成亲，要娶妻，你以活佛一身，去度他劫难，是佛心。你以活佛之身，去诱他以色，你是色心。活佛有色心，天理不容。”
她笑一笑，说道：“我帮他许多。”
魔刀说道：“佛有光芒，遍六大部洲。你是活佛，怎么能诱人以利，示人以色，你坠入地狱了，你不是活佛，只是恶魔！”
她盯住了魔刀看，说道：“世人皆说我是活佛，没有人说我是恶魔的。只有人说唐逸是恶魔，你是魔刀！”
魔刀说道：“唐逸与你有过肌肤之亲，你也动情，你敢说你不动情？”
她身子颤了一下，说道：“色心一动，佛便入劫。我不能入劫。”
魔刀说道：“我要与你的苍山十隐一争高下，我从唐门闭关走出，从今你活佛手下的人，都是我的敌手。”
她幽幽道：“你与活佛争，不智。你与武林争，不诡。你无智无诡，势必一败。”
魔刀大笑，说道：“我败了怕什么？至多让你再称一回霸。但你有什么让人佩服的？你夺了自己丈夫的性命，拿他当武林祭品，你杀了唐门那么多人！”
“唐门的人不是我杀的。”
魔刀一喝道：“你不护他们，便是杀他们。你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不管，同杀人无异！”
魔刀走了，他再不听活佛的话，一直走开了。
她也纳闷，从前的活佛一旦吐出佛旨，世上人谁敢不从？就是武林中的十大门派，也视她如神圣。可一接纳了唐门，一追杀唐逸，整个天下竟有再无视她权威的人了，大欢喜佛、魔刀便是她的对手。
青青让乌雅看着，她与莫奴生作乐，她太能做了，从夜里一直到清晨，乐此不疲。
莫奴生虽说是好身体，但他的反应也变得迟钝了。
青青抱着他，勒得他很紧。她媚笑道：“莫奴生，你愿意不愿意跟我玩？”
莫奴生当着乌雅的面儿，从来不说话。
青青恨恨道：“你当着乌雅的面儿，怎么不愿意对我说话？你就说你爱我，你说啊！”
她恨恨地咬着莫奴生的软肉。
莫奴生疼，疼出了汗，但他还是不吱声。
他不能当着乌雅的面儿对青青说爱，他如令最愿意的是对着乌雅说那些绵绵无尽的情话。但对着青青，他说不出口。
他的心已是变了。
乌雅也知道，她的身体很沉，坐在那椅子上。
她看了一天一夜了，她出一次汗，再出一次汗。
当她出汗太多时，曾对青青说过，她要去洗一洗。
青青着看她，说道：“对啊，洗一洗是对。”
她刚要起身，青青再叫道：“不行，不行！”一听得她再叫，乌雅只好站住。青青皮笑：“乌雅，你要走了，谁来看我与莫奴生的快乐？”
她跳起来，去摸乌雅。
乌雅的泪水哗地流出来了，青青笑说道：“别生气，别生气，我只想摸一摸你，知道你是不是动了情。一个好女人，看别人做爱，她怎么会不动情？”
她摸到了乌雅，但乌雅的身体一直在扭动着，她不愿意让青青看，她用哀求的目光看着莫奴生。
莫奴生实在看不过去了，他说道：“青青，你放过她吧。”
青青停住了手，说道：“莫奴生，她是你妻子，还是我是你妻子？”
莫奴生说道：“你们两人谁也不是我的妻子。”
他说此话时，不看两人。
青青抱着乌雅的肩头，说道：“乌雅，你看男人多没良心，你对他那么好，他说你不是他的妻子。他只是看中女人的身体，根本不看你的心……”
乌雅说道：“我要走了，我要出去，好不好？”
青青说道：“不好，你坐。”
她再扭扭地到了莫奴生的面前，说道：“莫奴生，我刚才要你与我做爱，让乌雅看。如今我要你与她做爱，我要看，你说好不好？”
莫奴生忽地叫道：“不，不！”
他一声怒吼，人便扑到了乌雅前，他抱着乌雅，泪水长流。
这一下子乌雅再也受不住了，她呜咽着哭，说道：“我怎么对不起你了……青青……你何苦那么对我？”
莫奴生心如刀绞，他对青青说道：“青青，你从前不是这样子的，你从前不是这样子的，我对乌雅说，你是一个好女人。”
青青浪笑，说道：“对啊，我从前是一个好女人，如今我还是一个好女人，你说不是吗？”
莫奴生说道：“我从前在你的屋里睡，那时是为了逼你的父亲卖粮与我。那时我看你，你怕我，你是那么好的一个女人。当我在黑汗没了家时，我第一个便想到了你，我带着两个孩子千里迢迢来找你，我知道你会帮我。”
青青媚笑，说道：“我躺在自己的床上，我想着你。奇怪，莫奴生，我长得那么漂亮，你那时为什么不来奸污我？如果你真来了，你还是一个恶汉子，我说不定就不必再被卓书玷污，不必用他的臭手下把我的身体解开，再缝上。我一想到了他缝过我的身体，他用我的血来缝我的身体，我就心抖。乌雅，你爱过莫奴生，为他死过几次？你为他被人奸污过吗？你为他被人缝过吗？你为他被人当成狗一样放在床头吗？当那个臭男人和两个女人玩时，你也是一个女人，你在床头上看着，看着他们玩腻了，看他们搂着抱着睡着了。你什么心情？你是一个女人，也尝一尝我尝过的滋味儿，你再说你爱不爱莫奴生 。”
莫奴生狠狠叫道：“青青，我知道你受过苦，可那都过去了！”
青青挺立起来，她的身体在两人面前兀立，那么自然，那么不知羞耻，她轻声说道：“莫奴生，一切都没有过去。除非你死了，不然一切都是眼前发生过的，一切都不会过去！”
莫奴生不看乌雅，他知道乌雅的心里不好受。但他也真的欠青青的恩情，欠她的恩情一生都还不上。
青青说道：“如果你东奔西跑时，记着你会欠人许多情，那就好了，你就不会那么自得了。”
她慢慢说道：“乌雅，你记着，你在人家的床头做狗的时候，切记不能动情，不然那是最受罪的！”
后院才是艳姿楼的淫窟。有的妓女知道，那些红妓都懒懒地问：“你是后院的？”要你答是，她才高看你一眼，你要不是，她理也不理你。
白艳姿把所有的红妓都调去后院，侍候这些大爷。
一间房里有一个贵客，每一间房里也有一两个红妓陪酒。
老鸨坐在后院的第一间房里，她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很圆。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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狎浪之声不绝于耳。
忘世道人坐在一个大屁股的妓女怀里，那女人臀很肥，坐在怀里，竟丝毫不使得她难受，她笑喀嘻道：“道人既是忘世，怎么还来混女人？”
忘世道人得意地大笑：“这你一个女人家便不明白了，能忘的事儿全都忘了，不该忘的事儿全都不忘，那才叫忘世道人。”
一旁的红妓也笑，说道：“他是忘了好事，至于做坏事，他哪里会忘？”
忘世道人挑起她的下颏，说道：“乖乖，我要忘了你，活在这世上有什么乐子？”
那妓女摸着他，摸得他身子直抖，他说道：“骚货，别弄得我有兴致，你陪不起。”
那红妓也轻轻窃笑，说道：“昨夜里，我以为是怎么回事，听得像是老鼠响，谁料得你再爬起来，与她偷油。你两人弄得不明不白，那么大声，像是宰羊。”说罢她咯咯而笑。
那肥胖红妓大乐，说道：“他说我肉软，不乐意与我好好亲近，你这个贱货肉硬，硬得像石头，你让他好好领教，看到底是肉软些好，还是肉硬些好。”
忘世道人笑说道：“肉硬也好，肉软也好，你们两个今晚都来陪大爷，莫非大爷没有消遣你们的本事？”
正说着，忽听得有人叫喊，忘世道人听着，说道：“是不是前楼有人闹事儿，怎么那么吵？”
那肥胖妓女笑说道：“没有人闹事儿，有人敢来这里闹事，他活腻了吗？”
听得吵声越来越大，竟再传来，有人扑至院门，敲门叫道：“来人，开门，有大爷找三窝儿！”
三窝儿是指艳姿楼的三个红妓，她们是“软窝儿”、“嫩窝儿”与“骚窝儿”！
那个正抱着忘世道人的就是红妓“骚窝儿”，她撇撇嘴说道：“他要找老娘，不知道我这里正忙吗？”
忽地门开了，冲来的竟是一个小小丫头，她嘻嘻地笑，说道：“你是道人？”
忘世道人是道人打扮，但他早就忘了他是什么打扮，听得她说，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是道人？”
那小丫头咯咯笑：“问一声，莫杀错了人！”
唰地飞来十六枚暗器，那小丫头再不分说，直对忘世道人下手！
忘世道人正被抱在那红妓的怀里，一见不妙，忙紧紧抱住那红妓，叫道：“我的儿，怎么不说话便动手？”
他一抱紧，那红妓也觉出不妙，正把身子一低，两人咕咚倒地，在地上再滚了一圈儿。
那“骚窝儿”叫道：“我的娘，你拿老娘挡暗器？”
她用牙一咬，正咬在忘世道人的肩头，忘世如杀猪一般嗷嗷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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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个汉子正躺在床上，要两个妓女弄他，忽听得有人叫喊，他唬地站起来，把两个妓女向门外一推！
正中暗器，两个妓女都应声倒在门旁。
冲来的是唐胖儿，他吼道：“哪来的王八蛋，让你死在当场！”
高个汉子冷冷道：“看谁会死？！”他一冲而起，如鹤飞翔，一飞而至唐胖儿身旁，叫道：“这么差的暗器，来对付我？”他掐住了唐胖儿的头，掐得唐胖儿的喉咙咯咯响，唐胖儿叫道：“你要死了，何……必那么跟我……过……不……去？！”
那高个子忽地看到了唐胖儿的得意，但他知道，他一双手足以裂碑开石，就是唐胖儿再有本事，也决不会躲得过这一掐。可唐胖儿只是手在他后背上抓了一下，轻轻地划了一下。
高个汉子倒下了，他大叫道：“我是御前……”
高个子死了，唐胖儿坐地上，看着那汉子的死尸，一口口地大喘气。
× × ×
另一个高手正在与女人扯毛发玩，你一根，我一根，正在数着，听得那吵声，太过专心，便不当一回事儿。
门推开了，那高手吼一声：“滚！”
那进来的人不动，高手觉出不对来了，他昂头一看，看到了一个很平常的人，那人叫唐拴，他笑嘻嘻地说道：“我叫唐拴。”
汉子一跳，身子在空中，便跌在地上，他的脸上钉了三枚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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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世道人决不再给那个小丫头机会，他正要出手，突地身子一震，他看到了唐逸。
唐逸来了！
他正盯着忘世道人。
他笑一笑，说道：“你死定了！”
忘世道人大笑，说道：“你错了，你错了！”
忘世道人一笑，唐逸便冷冷一声道：“忘世，你死在此处，已是必然。你带的那十几人都会一死！”
院子里乱成一团，那些高手都是丢盔卸甲，不料得有此一变。唐逸的手下冲来，乘乱杀了他许多人！唐逸吼道：“杀光他们，为我师父报仇！”
忘世道人冷笑：“谁是你师父？我也是你师父。”
唐逸冷冷道：“过去是，如今不是了。”
正要杀了忘世道人，忽听得有人叫道：“里面的人听着，我是成都府都监左明，你们被包围了，都走出来，我不杀你们！不然，我冲入去，所有的人都得乱箭射杀！”
看那墙上，真是府丁林立，人人挽弓搭箭，欲向下射。
唐逸恨恨不已，心道：要我早一些出手，忘世道人必死在我手里。可府兵一到，我再也杀不得他了。
唐逸叫道：“走！”
唐门人都走出院子，在院外，站着成都府都监左明，他看着唐逸，一声喟叹：“唐逸，圣上有旨，要拿下你，说不得了，你只好跟我走一次！”
身后的忘世道人大叫道：“他是一个无亲无师的恶魔，杀了他也不为过，何必跟他多说？要众兵乱箭射死他就省事了。”
唐逸昂然道：“好啊，你要杀我，放了我的人，我跟你去。”
忘世道人吼道：“一个都不许放，他们杀了圣上的禁卫，罪过非轻！”
左明陪笑：“唐公子，你也不会让我与哥哥太过为难，是不是？你还是叫你的人跟我走一次，好不好？”
唐逸无奈，对身后的唐绳等人说道：“好，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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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刀站在风中，他在等一个人，他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来，但他要等，要耐心地一直等到天亮。
他告诉一个女人，说他会等，在夜里等她。
人终于来了，那是一个幽幽而行的女人。
她站在魔刀的面前。
魔刀道：“你终于来了，你肯来，就算是有心。”
那女人不语，她只是默默站在魔刀对面。
魔刀说道：“他很难，本来他只是一个孩子，你是一个百岁的老人，可你戏弄一个孩子，就有些不该了。”
忽地那女人说道：“不知道魔刀有没有登过泰山之巅？”
魔刀一愣，为什么问这话？
女人叹息道：“如果魔刀登过泰山之巅，一定会看过那阡陌纵横的奇观，人生如梦，一个小小人物，只是那阡陌里的一微尘一粒土，有什么了不得？唐逸自被选中，一生便是悲哀。魔刀难道不解此意吗？”
魔刀笑一笑，说道：“你是活佛，当你被选中做这个活佛，也是你的悲哀。”
她狷傲地狂笑：“我是武林至尊，有什么悲哀？”
魔刀喟叹道：“你先以色诱人，就不是活佛所为！”
她说道：“佛也以色动人，人未动心，色不在，人要动心，色自更妍。唐逸看我时是色心，他动了色心。”
魔刀咆哮道：“他是凡夫俗子，自要成亲，要娶妻，你以活佛一身，去度他劫难，是佛心。你以活佛之身，去诱他以色，你是色心。活佛有色心，天理不容。”
她笑一笑，说道：“我帮他许多。”
魔刀说道：“佛有光芒，遍六大部洲。你是活佛，怎么能诱人以利，示人以色，你坠入地狱了，你不是活佛，只是恶魔！”
她盯住了魔刀看，说道：“世人皆说我是活佛，没有人说我是恶魔的。只有人说唐逸是恶魔，你是魔刀！”
魔刀说道：“唐逸与你有过肌肤之亲，你也动情，你敢说你不动情？”
她身子颤了一下，说道：“色心一动，佛便入劫。我不能入劫。”
魔刀说道：“我要与你的苍山十隐一争高下，我从唐门闭关走出，从今你活佛手下的人，都是我的敌手。”
她幽幽道：“你与活佛争，不智。你与武林争，不诡。你无智无诡，势必一败。”
魔刀大笑，说道：“我败了怕什么？至多让你再称一回霸。但你有什么让人佩服的？你夺了自己丈夫的性命，拿他当武林祭品，你杀了唐门那么多人！”
“唐门的人不是我杀的。”
魔刀一喝道：“你不护他们，便是杀他们。你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不管，同杀人无异！”
魔刀走了，他再不听活佛的话，一直走开了。
她也纳闷，从前的活佛一旦吐出佛旨，世上人谁敢不从？就是武林中的十大门派，也视她如神圣。可一接纳了唐门，一追杀唐逸，整个天下竟有再无视她权威的人了，大欢喜佛、魔刀便是她的对手。
× × ×
青青让乌雅看着，她与莫奴生作乐，她太能做了，从夜里一直到清晨，乐此不疲。
莫奴生虽说是好身体，但他的反应也变得迟钝了。
青青抱着他，勒得他很紧。她媚笑道：“莫奴生，你愿意不愿意跟我玩？”
莫奴生当着乌雅的面儿，从来不说话。
青青恨恨道：“你当着乌雅的面儿，怎么不愿意对我说话？你就说你爱我，你说啊！”
她恨恨地咬着莫奴生的软肉。
莫奴生疼，疼出了汗，但他还是不吱声。
他不能当着乌雅的面儿对青青说爱，他如令最愿意的是对着乌雅说那些绵绵无尽的情话。但对着青青，他说不出口。
他的心已是变了。
乌雅也知道，她的身体很沉，坐在那椅子上。
她看了一天一夜了，她出一次汗，再出一次汗。
当她出汗太多时，曾对青青说过，她要去洗一洗。
青青着看她，说道：“对啊，洗一洗是对。”
她刚要起身，青青再叫道：“不行，不行！”一听得她再叫，乌雅只好站住。青青皮笑：“乌雅，你要走了，谁来看我与莫奴生的快乐？”
她跳起来，去摸乌雅。
乌雅的泪水哗地流出来了，青青笑说道：“别生气，别生气，我只想摸一摸你，知道你是不是动了情。一个好女人，看别人做爱，她怎么会不动情？”
她摸到了乌雅，但乌雅的身体一直在扭动着，她不愿意让青青看，她用哀求的目光看着莫奴生。
莫奴生实在看不过去了，他说道：“青青，你放过她吧。”
青青停住了手，说道：“莫奴生，她是你妻子，还是我是你妻子？”
莫奴生说道：“你们两人谁也不是我的妻子。”
他说此话时，不看两人。
青青抱着乌雅的肩头，说道：“乌雅，你看男人多没良心，你对他那么好，他说你不是他的妻子。他只是看中女人的身体，根本不看你的心……”
乌雅说道：“我要走了，我要出去，好不好？”
青青说道：“不好，你坐。”
她再扭扭地到了莫奴生的面前，说道：“莫奴生，我刚才要你与我做爱，让乌雅看。如今我要你与她做爱，我要看，你说好不好？”
莫奴生忽地叫道：“不，不！”
他一声怒吼，人便扑到了乌雅前，他抱着乌雅，泪水长流。
这一下子乌雅再也受不住了，她呜咽着哭，说道：“我怎么对不起你了……青青……你何苦那么对我？”
莫奴生心如刀绞，他对青青说道：“青青，你从前不是这样子的，你从前不是这样子的，我对乌雅说，你是一个好女人。”
青青浪笑，说道：“对啊，我从前是一个好女人，如今我还是一个好女人，你说不是吗？”
莫奴生说道：“我从前在你的屋里睡，那时是为了逼你的父亲卖粮与我。那时我看你，你怕我，你是那么好的一个女人。当我在黑汗没了家时，我第一个便想到了你，我带着两个孩子千里迢迢来找你，我知道你会帮我。”
青青媚笑，说道：“我躺在自己的床上，我想着你。奇怪，莫奴生，我长得那么漂亮，你那时为什么不来奸污我？如果你真来了，你还是一个恶汉子，我说不定就不必再被卓书玷污，不必用他的臭手下把我的身体解开，再缝上。我一想到了他缝过我的身体，他用我的血来缝我的身体，我就心抖。乌雅，你爱过莫奴生，为他死过几次？你为他被人奸污过吗？你为他被人缝过吗？你为他被人当成狗一样放在床头吗？当那个臭男人和两个女人玩时，你也是一个女人，你在床头上看着，看着他们玩腻了，看他们搂着抱着睡着了。你什么心情？你是一个女人，也尝一尝我尝过的滋味儿，你再说你爱不爱莫奴生 。”
莫奴生狠狠叫道：“青青，我知道你受过苦，可那都过去了！”
青青挺立起来，她的身体在两人面前兀立，那么自然，那么不知羞耻，她轻声说道：“莫奴生，一切都没有过去。除非你死了，不然一切都是眼前发生过的，一切都不会过去！”
莫奴生不看乌雅，他知道乌雅的心里不好受。但他也真的欠青青的恩情，欠她的恩情一生都还不上。
青青说道：“如果你东奔西跑时，记着你会欠人许多情，那就好了，你就不会那么自得了。”
她慢慢说道：“乌雅，你记着，你在人家的床头做狗的时候，切记不能动情，不然那是最受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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