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分正邪
2022-10-08 作者：西门丁 来源：西门丁作品集 点击：
熊长岛也微微一怔，道：“局长、副市长，你们也来这里吃早饭？”
苏局长道：“咱们是特地来招呼王队长跟小朱的。”
朱国明冷笑一声：“咱们还是自己掏腰包，比较安心一点！”
王森连忙向朱国明打了个眼色，堆下笑容道：“两位大人太客气了！”
“什么大人、小人的，现在早不兴这一套了！来，来，咱们到后堂雅室去。”俞定钧把那两位侦缉队员留在外面，首先带路进去。
王森与朱国明不知道他们弄什么玄虚，都有点忐忑不安。雅室只有他们几个人，王森道：“两位一早找上来，一定有什么指示？”
苏局长道：“指示两字不敢当。”他从公事包里掏出两张证明书来，推到王森面前，“王队长请看，本来昨天就应该给你，偏偏那会开到七点钟才散，我一早便要把信送去招待所，半路遇到副市长，他说见到你们的车子在这边，所以咱们便跟着来了。”
王森看了一下，收起一张，把另一张交给朱国明，问道：“手枪和手铐呢？”
“当然也带来了！”苏局长又将手铐及手枪放在桌上，“请两位检查一下。”
王森抓起手枪，掂了一下便知道里面装满了子弹，那是二十响的快慢机：“谢谢局长的热心。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俞定钧一反当晚的态度，问道：“王队长，在苏州查案，困难很大，你有信心吗？”
王森回答得很技巧：“只要省里肯支持我，我有信心破案！”
苏局长道：“我记得你希望在立春之前破案！”
“我不会忘记！”
俞定钧道：“昨晚我跟欧阳处长通过电话，他表示要尽力支持你，只要你开口，咱们一定想办法给你解决！”
熊长岛道：“咱们的人手太少！”
俞定钧道：“这一点就有点困难。”
王森紧问一句：“什么困难？”
俞定钧咳了一声：“无兵可用！王队长，自你来了之后，觉得如何？”
“还不错！不过招待所晚上太吵，我决定不住在那里！”
俞定钧取出一沓钞票，说道：“随便你住到那里，这笔款项是给你们开销的。”他怕王森不收，取出一张单据来，“你先点点数，再签个字，钱由省里的库房支付。”
王森仔细看了一下，借熊长岛的墨水笔签上名。俞定钧撕下底单给王森，道：“咱们一人保存一张。”
苏局长立即点了好些糕团，五个人边吃边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王森对他俩颇有戒心，说话十分小心。
俞定钧道：“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上海那边还未抓到冯俊国！”
王森心头一跳，忖道：“他是在告诉我，还是另有暗示？”当下只唔了一声。
苏局长道：“老熊，你是苏州通，要全力协助王队长！”
熊长岛道：“这个不用局长担心！”
俞定钧忽然放下筷子，道：“你们继续吃，我还有事要办。不过，我今日对你们说的话，不要随便告诉任何人！”他把任何人三个字说得特别重。
苏局长也叮嘱王森：“王队长，苏州不比济南，要记住一句话：逢人只说三分话！”
王森心中暗暗冷笑，随即反问他：“包括对两位也是如此？”
苏局长脸色一变，但随即忽然爆出一阵大笑。俞定钧正色道：“我不反对！王队长，好自为之！”说罢便与苏局长双双离去。
朱国明轻声道：“两只狼外婆，幸亏咱们吃过亏，要不准要上当！熊队长，你认为他俩为人如何？”
熊长岛干咳一声：“我是一名粗人，平日只会干活，不会留意别人的事……”他怕朱国明再问些令他难以回答的问题，连忙岔开话题，“老王，你刚才去招待所跟管理员说话，好像另有含意，可否告诉我？”
王森正想把昨晚被袭的事仔细告诉他，忽然小潘带着一位高大的卫兵进来，道：“王队长，高市长要见您！”
那卫兵道：“我是高市长的侍卫长张奇英，高市长吩咐王队长跟朱先生，立即跟我去见他！”
王森心念电闪，问道：“市长找我这般急，可知道是什么事吗？”
“他没说，我不知道。请王队长上车，市长在办公大楼等你！”
朱国明不悦地道：“他要请咱们去，也得等咱们吃了东西嘛！”
张奇英道：“朱先生请放心，市长已经准备了点心在等两位！”
王森站了起来，对熊长岛道：“你们先回局子里等我吧。”
他与朱国明跟张奇英钻进一辆小轿车里，车子便向前驰去。
车行不到十分钟，便停在一栋灰色的建筑物前的花园里。张奇英下车以左手替王森开车门，又引他俩上楼，停在市长办公室门外。
张奇英左手在门上敲了几下，道：“市长，王队长到！”
“进来！”里面传出了一个雄浑的声音。张奇英推开房门，肃手请进。
王森与朱国明走进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位瘦削的老者，架着一对金丝眼镜，正在批阅文件，抬起头来，道：“是王队长与朱先生吗？请稍坐，我签了这张文件就行！”
“您忙您的！”王森向房内看了几眼，见墙上挂着几幅字画，布置也十分清雅，看来这位市长，还有点书卷味。
高市长放下笔，唤道：“小张，叫人送茶点进来。”他坐在王森的对面，赞道，“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王队长果然是一位好汉！”
王森礼貌地笑笑：“市长夸奖，王某实在不敢当！”他把烟包递过去。
高市长摇摇手道：“我一向没抽烟的习惯，但原则上也不反对别人抽烟。”他转身把烟灰盅端过来，放在王森面前。
王森吸了一口烟，问道：“不知道市长找我有什么事？”
“要事是没有，不过你俩老远从山东来，我应该一尽地主之谊，亲自招待你们一下才对。不过年关在即，很多事不能不赶着办，要不春节假期，人多休息，就不好办了！”高市长欠一欠身，“由于抽不出时间，所以请队长移玉，因为等下又要开会！”
“市长因公废私的精神，实在令人佩服！”
高市长微微一笑，指着墙上的一幅字画，道：“天下为公，这四个字我不敢或忘！”说着房门又被敲响，却是服务员送上茶点来。
高市长道：“来，大家一齐吃，我也还没吃早饭呢。”高市长的茶点，也是些糕团，并不特别，“吃吧，你们不是吃不惯吧？”
王森跟朱国明只好各取了一块方糕吃着。高市长问道：“王队长，到了本市已三天了，生活能习惯吗？局子里能配合你的工作吗？”
王森道：“我自小四处飘荡，从来没有不习惯的经历，市长可以放心。至于局子里的工作，亦配合得很好，很好！”
高市长听他话中有异，脸色微微一变，半晌才道：“这样我就安心了。”
“是的，市长完全可以安心！”
高市长的食量不大，吃了两块糕团便住手了。
“王队长，你跟省里哪一位比较熟悉？”
王森微微一怔，道：“我一个都不认识，更不要说熟悉了！”
“不会吧，假如一个都不认识，又怎会请你来协助咱们？”
“嗯，对于这件事，我也感到莫名其妙。”
“那你来了之后，跟谁联络？”
王森心头一跳，他毫不犹豫地说道：“既然一个人也不认识，又怎会跟人联络呢？”
高市长脸上升起一股难以置信以及不悦的神色，道：“王队长，你是不是因为工作上有困难，所以影响你的情绪？”
“多谢市长关心，我情绪很稳定。”王森喝了一口浓茶，又点上一根香烟。
高市长双眼半合，过了一会儿又问：“听说俞副市长跟你接触过。他跟你说过什么话？”
这句话使得王森心头更是一震，但他反应很快，道：“副市长很客气，他代表市长请我吃了一顿晚饭，说了很多客气的话，听得我很不好意思！”“他没有跟你说正事？”
“一字都没有，他把这个任务交给苏局长。”
“那么苏局长呢？”
“苏局长很热情，他与熊队长仔细将案情告诉我。”
“这样就好。”高市长喃喃地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王森心中忽然涌上一个念头：“他放的是什么心？他有什么事不能放心的呢？”他想了一下，开始“反击”——
“不知道高市长对这件案子的调查工作，有什么指示？”
高市长轻轻一笑：“我对查案是外行，不敢指示……不过，这种事不能急，要慢慢来。”
“据我所知，省里催得很急！”
高市长有点尴尬，道：“愿望跟实际，往往有很大的出入。”
“市长说话有道理，愿望跟实际，往往有所出入。”王森道，“市长还有其他的事吗？”
高市长道：“没有，嗯，你赶着工作吗？那我也不耽误你。希望你早日功成，载誉回去。有困难的话，尽管开腔！”
王森伸手与他一握，道：“多谢市长的鼓励！”
“年青人干劲十足，但是也要小心啊。每个人只有一条命，要好好爱惜，不能行差踏错一步！我对查案完全外行，只能赠以这几句话！”
王森心头狂跳，暗问自己：“他这些话是好意，还是‘歹意’？”
正不知如何回答，高市长又开腔了：“王队长，还有一句话，我要告诉你们。”
王森忙道：“市长请指教！”
“我今天对你说的话，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万没想到高市长这句话不但内容跟俞定钧一样，连语气也相似！
王森大着胆子问：“我觉得市长的话，句句真理，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
高市长又干咳了一声，接着道：“苏州情况复杂，不比济南嘛，以后你就会知道！”又一句跟俞定钧所说，大同小异的话！
王森点点头，道：“多谢市长提醒，我晓得了！”
高市长将门拉开，道：“以后王队长如果要打长途电话的话，就来这里打，这里方便得很。”
王森心头打鼓，脸上笑意不改：“如果需要打扰市长的话，我一定不客气。”
“咱们同是为了公事，最好不要客气。小张，代我送客！”
张奇英送他们下楼，问道：“王队长，您要去那儿？我开车送您。”
“不用客气，我想走路！”
王森与朱国明漫步街头，朱国明早已蹩不住了：“队长，我的老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森苦笑一声：“连我自己也闹不清楚，真叫人窝囊。”
“我相信您的看法没错，在咱们的周围，不但有豺狼，而且还有狐狸。”朱国明道，“咱们去找老熊？”
王森忽然加快步伐，道：“不，我得先打个长途电话！”
“给周局长？”
“不，给欧阳处长！”
苏局长道：“咱们是特地来招呼王队长跟小朱的。”
朱国明冷笑一声：“咱们还是自己掏腰包，比较安心一点！”
王森连忙向朱国明打了个眼色，堆下笑容道：“两位大人太客气了！”
“什么大人、小人的，现在早不兴这一套了！来，来，咱们到后堂雅室去。”俞定钧把那两位侦缉队员留在外面，首先带路进去。
王森与朱国明不知道他们弄什么玄虚，都有点忐忑不安。雅室只有他们几个人，王森道：“两位一早找上来，一定有什么指示？”
苏局长道：“指示两字不敢当。”他从公事包里掏出两张证明书来，推到王森面前，“王队长请看，本来昨天就应该给你，偏偏那会开到七点钟才散，我一早便要把信送去招待所，半路遇到副市长，他说见到你们的车子在这边，所以咱们便跟着来了。”
王森看了一下，收起一张，把另一张交给朱国明，问道：“手枪和手铐呢？”
“当然也带来了！”苏局长又将手铐及手枪放在桌上，“请两位检查一下。”
王森抓起手枪，掂了一下便知道里面装满了子弹，那是二十响的快慢机：“谢谢局长的热心。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俞定钧一反当晚的态度，问道：“王队长，在苏州查案，困难很大，你有信心吗？”
王森回答得很技巧：“只要省里肯支持我，我有信心破案！”
苏局长道：“我记得你希望在立春之前破案！”
“我不会忘记！”
俞定钧道：“昨晚我跟欧阳处长通过电话，他表示要尽力支持你，只要你开口，咱们一定想办法给你解决！”
熊长岛道：“咱们的人手太少！”
俞定钧道：“这一点就有点困难。”
王森紧问一句：“什么困难？”
俞定钧咳了一声：“无兵可用！王队长，自你来了之后，觉得如何？”
“还不错！不过招待所晚上太吵，我决定不住在那里！”
俞定钧取出一沓钞票，说道：“随便你住到那里，这笔款项是给你们开销的。”他怕王森不收，取出一张单据来，“你先点点数，再签个字，钱由省里的库房支付。”
王森仔细看了一下，借熊长岛的墨水笔签上名。俞定钧撕下底单给王森，道：“咱们一人保存一张。”
苏局长立即点了好些糕团，五个人边吃边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王森对他俩颇有戒心，说话十分小心。
俞定钧道：“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上海那边还未抓到冯俊国！”
王森心头一跳，忖道：“他是在告诉我，还是另有暗示？”当下只唔了一声。
苏局长道：“老熊，你是苏州通，要全力协助王队长！”
熊长岛道：“这个不用局长担心！”
俞定钧忽然放下筷子，道：“你们继续吃，我还有事要办。不过，我今日对你们说的话，不要随便告诉任何人！”他把任何人三个字说得特别重。
苏局长也叮嘱王森：“王队长，苏州不比济南，要记住一句话：逢人只说三分话！”
王森心中暗暗冷笑，随即反问他：“包括对两位也是如此？”
苏局长脸色一变，但随即忽然爆出一阵大笑。俞定钧正色道：“我不反对！王队长，好自为之！”说罢便与苏局长双双离去。
朱国明轻声道：“两只狼外婆，幸亏咱们吃过亏，要不准要上当！熊队长，你认为他俩为人如何？”
熊长岛干咳一声：“我是一名粗人，平日只会干活，不会留意别人的事……”他怕朱国明再问些令他难以回答的问题，连忙岔开话题，“老王，你刚才去招待所跟管理员说话，好像另有含意，可否告诉我？”
王森正想把昨晚被袭的事仔细告诉他，忽然小潘带着一位高大的卫兵进来，道：“王队长，高市长要见您！”
那卫兵道：“我是高市长的侍卫长张奇英，高市长吩咐王队长跟朱先生，立即跟我去见他！”
王森心念电闪，问道：“市长找我这般急，可知道是什么事吗？”
“他没说，我不知道。请王队长上车，市长在办公大楼等你！”
朱国明不悦地道：“他要请咱们去，也得等咱们吃了东西嘛！”
张奇英道：“朱先生请放心，市长已经准备了点心在等两位！”
王森站了起来，对熊长岛道：“你们先回局子里等我吧。”
他与朱国明跟张奇英钻进一辆小轿车里，车子便向前驰去。
车行不到十分钟，便停在一栋灰色的建筑物前的花园里。张奇英下车以左手替王森开车门，又引他俩上楼，停在市长办公室门外。
张奇英左手在门上敲了几下，道：“市长，王队长到！”
“进来！”里面传出了一个雄浑的声音。张奇英推开房门，肃手请进。
王森与朱国明走进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位瘦削的老者，架着一对金丝眼镜，正在批阅文件，抬起头来，道：“是王队长与朱先生吗？请稍坐，我签了这张文件就行！”
“您忙您的！”王森向房内看了几眼，见墙上挂着几幅字画，布置也十分清雅，看来这位市长，还有点书卷味。
高市长放下笔，唤道：“小张，叫人送茶点进来。”他坐在王森的对面，赞道，“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王队长果然是一位好汉！”
王森礼貌地笑笑：“市长夸奖，王某实在不敢当！”他把烟包递过去。
高市长摇摇手道：“我一向没抽烟的习惯，但原则上也不反对别人抽烟。”他转身把烟灰盅端过来，放在王森面前。
王森吸了一口烟，问道：“不知道市长找我有什么事？”
“要事是没有，不过你俩老远从山东来，我应该一尽地主之谊，亲自招待你们一下才对。不过年关在即，很多事不能不赶着办，要不春节假期，人多休息，就不好办了！”高市长欠一欠身，“由于抽不出时间，所以请队长移玉，因为等下又要开会！”
“市长因公废私的精神，实在令人佩服！”
高市长微微一笑，指着墙上的一幅字画，道：“天下为公，这四个字我不敢或忘！”说着房门又被敲响，却是服务员送上茶点来。
高市长道：“来，大家一齐吃，我也还没吃早饭呢。”高市长的茶点，也是些糕团，并不特别，“吃吧，你们不是吃不惯吧？”
王森跟朱国明只好各取了一块方糕吃着。高市长问道：“王队长，到了本市已三天了，生活能习惯吗？局子里能配合你的工作吗？”
王森道：“我自小四处飘荡，从来没有不习惯的经历，市长可以放心。至于局子里的工作，亦配合得很好，很好！”
高市长听他话中有异，脸色微微一变，半晌才道：“这样我就安心了。”
“是的，市长完全可以安心！”
高市长的食量不大，吃了两块糕团便住手了。
“王队长，你跟省里哪一位比较熟悉？”
王森微微一怔，道：“我一个都不认识，更不要说熟悉了！”
“不会吧，假如一个都不认识，又怎会请你来协助咱们？”
“嗯，对于这件事，我也感到莫名其妙。”
“那你来了之后，跟谁联络？”
王森心头一跳，他毫不犹豫地说道：“既然一个人也不认识，又怎会跟人联络呢？”
高市长脸上升起一股难以置信以及不悦的神色，道：“王队长，你是不是因为工作上有困难，所以影响你的情绪？”
“多谢市长关心，我情绪很稳定。”王森喝了一口浓茶，又点上一根香烟。
高市长双眼半合，过了一会儿又问：“听说俞副市长跟你接触过。他跟你说过什么话？”
这句话使得王森心头更是一震，但他反应很快，道：“副市长很客气，他代表市长请我吃了一顿晚饭，说了很多客气的话，听得我很不好意思！”“他没有跟你说正事？”
“一字都没有，他把这个任务交给苏局长。”
“那么苏局长呢？”
“苏局长很热情，他与熊队长仔细将案情告诉我。”
“这样就好。”高市长喃喃地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王森心中忽然涌上一个念头：“他放的是什么心？他有什么事不能放心的呢？”他想了一下，开始“反击”——
“不知道高市长对这件案子的调查工作，有什么指示？”
高市长轻轻一笑：“我对查案是外行，不敢指示……不过，这种事不能急，要慢慢来。”
“据我所知，省里催得很急！”
高市长有点尴尬，道：“愿望跟实际，往往有很大的出入。”
“市长说话有道理，愿望跟实际，往往有所出入。”王森道，“市长还有其他的事吗？”
高市长道：“没有，嗯，你赶着工作吗？那我也不耽误你。希望你早日功成，载誉回去。有困难的话，尽管开腔！”
王森伸手与他一握，道：“多谢市长的鼓励！”
“年青人干劲十足，但是也要小心啊。每个人只有一条命，要好好爱惜，不能行差踏错一步！我对查案完全外行，只能赠以这几句话！”
王森心头狂跳，暗问自己：“他这些话是好意，还是‘歹意’？”
正不知如何回答，高市长又开腔了：“王队长，还有一句话，我要告诉你们。”
王森忙道：“市长请指教！”
“我今天对你说的话，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万没想到高市长这句话不但内容跟俞定钧一样，连语气也相似！
王森大着胆子问：“我觉得市长的话，句句真理，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
高市长又干咳了一声，接着道：“苏州情况复杂，不比济南嘛，以后你就会知道！”又一句跟俞定钧所说，大同小异的话！
王森点点头，道：“多谢市长提醒，我晓得了！”
高市长将门拉开，道：“以后王队长如果要打长途电话的话，就来这里打，这里方便得很。”
王森心头打鼓，脸上笑意不改：“如果需要打扰市长的话，我一定不客气。”
“咱们同是为了公事，最好不要客气。小张，代我送客！”
张奇英送他们下楼，问道：“王队长，您要去那儿？我开车送您。”
“不用客气，我想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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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森苦笑一声：“连我自己也闹不清楚，真叫人窝囊。”
“我相信您的看法没错，在咱们的周围，不但有豺狼，而且还有狐狸。”朱国明道，“咱们去找老熊？”
王森忽然加快步伐，道：“不，我得先打个长途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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