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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挑战第二人
2025-03-15  作者:田歌  来源:田歌作品集  点击:

  进入屋厅,先叫了一声“宋姑娘”再转入后室,抬眼一看,见宋美珍静坐室内,一听见杨世川的叫声,忙然站了起来。
  “杨大哥,你……”她突然看见杨世川双手托抱着着的周绿水,激动叫道:“啊?!是周哥哥,他……”
  “宋姑娘,他只是受点伤,又被点了穴道昏迷。”
  “你……你真的把他带来见我了。”宋美珍激动了。
  “是的,我实现了对妳的诺言,解开他的穴道后,他是否理睬妳、爱妳,这就不敢保证了。”
  “我想他会理睬我、爱我。”
  “假如他不呢?”
  “……”宋美珍怵然无语。
  “我是说他若对妳冷酷绝情呢?”
  宋美珍闻言,心头为之一颤,当下一咬牙,道:“那么,你帮我杀了他。”
  “好,如果他视妳下贱,心毒口狠,我手下决不留情。”
  杨世川话落,将周绿水置于床上,伸指点击周绿水的穴道,周绿水穴道解开,人已转醒……
  宋美珍忍不住激声而叫:“周哥哥。”
  周绿水被宋美珍这一叫,迅速地将目光落在了宋美珍的脸上时,也乍现惊恐之色。
  杨世川冷然说道:“周绿水,你看她是谁?”
  周绿水一听是杨世川的声音,心里打了一个冷颤,人也迅速下床站起,宋美珍凝视着周绿水,哀声叫道:“周哥哥……”
  “妳……妳想怎地?”语冷、怵然
  “周绿水,你真不知道她要你怎么样?”
  杨世川一听,怒火涌起,杀机乍现,喝声过后,目光逼视在周绿水的脸上,如果周绿水回答的话绝情狠毒,他会立刻动手。
  在这淡淡哀愁的气氛中,又罩起了一份杀机。
  宋美珍走到周绿水的面前,说道:“周哥哥,你不该把我丢弃关在石洞中,离我而去,害我……”
  杨世川怒接道:“周绿水,你好狠毒的心肠,竟然想将她关死在石洞里”
  周绿水的目光扫向了杨世川,这一看,使周绿水不寒而栗,但见杨世川的脸色冷若冰霜中带着慑人杀机。
  周绿水是个聪明人,岂会不明白眼前的情势凶险?当下问道:“你今天掳我来这里,就是要对我说这些事?”
  “对,你要给宋姑娘个交代。”
  “周哥哥……你知道我爱你,你可以骂我,打我,但不要不理睬我啊……”哽咽、语止。
  杨世川为宋美珍的话感到心酸、不舍,眼眶泛红了。
  周绿水却说道:“这是报应,是你父亲玩弄了我母亲。”
  “什么?”杨世川脸色一变,杀机倏起,怒喝道:“周绿水,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这是事实。”
  “她父亲跟你母亲清清白白,是你听信阴魔谗言,不明是非,你……你混账透顶。”杨世川气极。
  “用不着你来教训我。”
  “好,就算她父亲玩弄你母亲,你能拿一个爱你的纯洁、善良的女孩作为报复?”
  “这不是报复,是她应该还的债。”
  “你……畜生!”杨世川气得咬牙切齿,就要动手——
  宋美珍又泣道:“周哥哥,我将清白都给你了,你不能这样冷酷无情对待我啊。”
  “宋美珍,那妳要我怎么样?”依旧语冷、不屑。
  杨世川又怒接道:“怎么样还用说吗?当然是爱她、娶她。”
  “是的,周哥哥,我爱你,要跟你一辈子。”
  周绿水看着面露杀机的杨世川,知道眼前的事不但难善了,还有杀身之祸,歹念乍起,心想:“我不如先施计脱身,然后再收拾她?”
  周绿水歹计思定后,换了一副面貎,说道:“美珍,其实我也是爱妳的,因心里对妳爹有恨,才会施计对妳报复,这样吧,妳跟我去见我母亲,当面问个清楚,如果我误会妳父亲,我愿下跪向妳道歉、求饶,若妳原谅我过去行为,我跟妳立即结婚。”
  “真的?”
  “宋姑娘妳别那么快相信他”杨世川说话了。
  “不信?好,我发誓……皇天在上,我周绿水若有欺骗宋……”
  “周哥哥,不用发誓了,我相信你。”
  周绿水的突然转变,不仅宋美珍惊喜,就是杨世川也大感意外。
  “美珍,那我就带妳到地阴教找我母亲吧。”
  谎言,周绿水说来却十分真诚,看不出虚假做作,杨世川也庆幸事情有了好的结果,当下说道:“周绿水,希望你真心善待宋姑娘。”
  “这个你放心,如澄清误会,我会给她快乐幸福。”
  “好,若你口是心非,故态复萌,我决饶不了你,请你切记。”
  周绿水点点头,宋美珍向杨世川说:“杨大哥,谢谢你疼我、帮我,给了我未来幸福,你去见到我爹时请把情形告诉他。”
  “我会请他安心,你们好好谈谈,我要走了。”
  宋美珍欣喜与周绿水施礼送杨世川离去。
  杨世川步出了陋屋,走到不远林闲,俏叫化迎了上来,问道:“杨兄台,事情?……”
  “总算是雨过天晴……”随即将经过说了一遍后,道:“事情有了圆满结果,我们也该走了。”
  俏叫化点了点头欲行,似有所悟,伏在杨世川的耳际,低声问道:“杨兄台,俺有事想问你。”
  “什么事?你问吧。”
  俏叫化抓了抓头皮,低声说道:“杨兄,那位王姑娘对俺很热情,俺……”他又抓了抓头。
  “热情?好呀。”杨世川也含笑低声说。
  “俺……唉,俺有件事不知怎么解决……”
  俏叫化这窘态,让杨世川忍不住轻笑出口,低声问道:“什么问题?”
  “俺是身无分文的人,以讨饭为生,她这么美,唉,俺……怎能叫她跟俺一起讨饭唉,这怎办?”
  “她不是说她有的是钱吗?”
  “没错啊。”
  “那还有什么问题。”
  “唉,你不知道,钱是她的,不是俺的……你说……唉。”
  俏叫化这三语两叹,把个杨世川弄得哈哈大笑,杨世川这一笑,把在场的人及俏叫化弄得莫明其妙,俏叫花不解地低声问道:“杨兄,你笑我?”
  “我笑你是个大傻瓜。”低声笑着说。
  “俺是傻瓜?”
  “不是傻瓜是什么?只要你们结了亲,她的钱你就可以用了?”
  “可是……俺总不能靠她吃饭呀。”
  “那你会干啥事?”
  “讨饭。”
  杨世川故意调侃说道:“这样不很好吗?你怕她养你,你去讨饭,然后带回来给她吃。”
  “可是,别人吃剩下的饭,又冷又硬又难吃,她……她怎么吃得下?”
  “那么,你想该怎么办?”
  俏叫化眉锋深锁,道:“为了这个问题,俺想了大半天,就是想不出一个办法来。”
  站在一旁不远的王碧香,看俏叫化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又抓头皮,不由大感奇怪,大声问道:“张哥哥,你又在与杨少侠嘀咕什么呀?”
  俏叫化闻言,霍然一惊,忙道:“没有什么……俺只是问杨兄……哦,问杨兄见到我师父没有?…啊啊……就是这样……唉……”
  俏叫化这一撒谎,窘态毕露,又逗得杨世川哈哈大笑。
  俏叫化见状,急得满脸通红,扯了下杨世川的衣角低声道:“杨兄,你不要再笑……再笑下去,俺要向地里钻进去啦……你得帮俺想个办法呀。”
  “我有什么办法好想?”故意急他。
  “你比较聪明,得帮俺想。”
  杨世川心知俏叫化心里纯洁如纸,有意逗逗他,说道:“办法倒有一个。”
  “真的,什么办法?”俏叫化大喜。
  “只有这个办法最好……”故意把话停了下来。
  “你说呀。”急了。
  “你不是要钱吗?”
  “是呀。”
  “只要你有了钱,就不怕被王姑娘养活。”
  “对呀,”
  “这不简单吗?只要把王姑娘卖给别人,不就有了钱?”
  “对哦。”俏叫化高兴叫起来,道:“俺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办法?”
  杨世川忍住发笑,道:“所以,我说你笨嘛。”
  “是笨,是笨,”俏叫化抓着头皮,直嚷道:“俺是太笨……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好办法,杨兄,大约可以卖多少钱?”
  “大概有几千两银子。”忍住笑,说着。
  “啊?!”俏叫化吓得几乎跳了起来,道:“你……你说多少?”
  “几千两银子。”
  俏叫化咽了一口唾沫,半晌才把话说出口,道:“你说有几千两银子?”
  “是啊。”
  “好办法……好办法……”他自语道:“有了几千两银子,我可以去盖一栋房子,做点生意,与她……噫?”他说到‘噫’字,话倏然停了下来,睁大了眼睛,晃了晃脑袋,半晌,自语道:“好像不对……好像不对。”
  杨世川忍住笑,道:“那儿不对?”
  “让俺想想,……好像不对……唉,俺又被你搞糊涂了……”
  “有什么好糊涂的?”
  “你别打岔,让俺想想……有了银子,就可以养活她……把她卖了就有银子……银子养她……她被卖了就有银子……养她……卖了……”
  俏叫化的口中不停地念着“卖了银子,养她”,憨儍到卖了王碧香,还想养她。
  杨世川见状,笑得肚皮发痛,在场其他人,就没有一个人听见杨世川与俏叫化谈什么,否则,不被笑死才怪。
  俏叫化好像没有听见杨世川在发笑,他的口中,直念着那六个字:“卖了,银子,养她……”突然——俏叫化叫了一声:“杨兄台,不对,好像不对,我想起来了。”
  “你想什么?”
  俏叫化低声道:“你说的这个办法,虽然不错,可是,还有一点毛病。”
  “什么毛病?”
  “毛病在……在银子……不不,在她……也不对,卖了她……你等等,让俺再想想。”
  话落,他闭上眼睛沉思起来。
  王碧香见状,以为俏叫化有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事,黛眉一颦,走到杨世川的身侧,问道:“杨少侠,到底有什么事呀?”
  “啊啊……没有什么,王姑娘,妳请放心,没事的。”
  “他在想什么?”
  “一个有趣的问题。”
  “什么有趣问题?”
  杨世川正要答话,俏叫化突然跳了起来,嚷道:“好呀,杨兄,你竟敢寻俺开心,俺要揍你。”
  俏叫化话落,一拳朝着杨世川打了过来,杨世川跃身跳开,说道:“张兄,我那有寻你开心?”
  “把她卖了,有了银子养谁?这是什么好办法?”
  “所以,我说你是傻瓜呀。”杨世川忍笑。
  王碧香大为好奇,问道:“张哥哥,你要卖谁?”
  俏叫化吃了一惊,呐呐道:“卖……卖……卖她……”
  “她是谁?是不是我?”
  “不不,俺……俺怎舍得把你卖了?”
  “那么,你要卖谁?”
  “这个……这个……唉,都是杨兄想的办法……俺……唉……”他急得又抓起头来。
  “王姑娘,张兄说要把你给卖了,然后,有了银子,好养活妳。”
  王等香愕了一愕,俏叫化急得满脸通红,急叫道:“杨兄……你……你……”
  “我说的是实话呀。”
  俏叫化本来就不会说话,被杨世川这么一说,急得脸红脖子粗,直瞪着杨世川。
  王碧香也不解杨世川话中之意,说道:“杨少侠,这句话有毛病。”
  “是有毛病呀。”
  “他为什么说要把我卖了,然后,有了钱养我?”
  杨世川把刚才说的话,跟王碧香说了一遍,这番话听得王碧香直笑得抚肚弯腰挺不起身来。
  俏叫化奇怪了,问道:“妳笑什么?有什么好笑?”
  王碧香一敛笑容,正声道:“张公子,难道你不把我放在心里?”
  “放呀,放在心里牢牢地,。”
  “那么,你为什么不能用我的金钱?”
  “俺……俺觉得不太好意思。”
  “既然你分彼此,就当我是外人,算我爱错了你,我走了……”话落,转身疾走而去。
  这一下可把个俏叫化急得叫道:“喂,妳不能走呀……妳不能走呀。”
  杨世川见状,心想:“如再让他们闹下去,万一变成难于收拾的局面就糟了。”心念后,急走到王碧香面前,说道:“王姑娘,妳?真的要走了?”
  “我只是试试他,不会走了。”
  杨世川忍不住笑了起来,向俏叫化道:“张兄,王姑娘不走了,现在,你再想想什么好办法?”
  俏叫化瞪了杨世川一眼,暗暗骂道:“杨世川你几乎把俺捉弄惨了,还要我想?哼!”当下愤愤道:“俺不想了。”
  “不想,事情就可以解决了,还不赶快向王姑娘赔礼。”
  俏叫花抓了抓头皮,蹩蹩扭扭地走到了王碧香面前,说道:“王姑娘,俺,俺……”
  “别俺俺了,还叫她王姑娘?不会亲蜜一点叫声‘香妹’吗?”
  俏叫化听世川这么一说,忙改口道:“香……香妹,俺错了,向妳陪罪,请妳原谅。”
  话落,躬身一揖。
  王碧香被俏叫化作揖陪罪,略羞但心里却是甜甜的,说道:“得了得了,不怪你了。”
  “好了,事情都了啦,我们应该去找我师父了。”
  杨世川说完,随即走到等候在一旁的阎罗神君面前,请示同意去见宋青山后,随即当先跃身奔离,“阎罗神君”及文武双判,也紧随其后,唯有俏叫化还发愣呆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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