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六　幽灵女与陈金菊

2022-12-08  作者：田歌  来源：田歌作品集  点击：

　　吴晶这一记耳光，打得汪浩愕了一愕，他没有感到意外，只是惊愕与悲哀。
　　吴晶掩面而泣。
　　汪浩木然而惊愕地叫着：“吴姑娘！……”
　　“我恨你……真的，我不知道你竟是这样一个人……”
　　汪浩说道：“吴姑娘……我并非有意的……”
　　吴晶注视着汪浩，她突然站了起来，身上已穿回了那被汪浩撕破了的衣服，向茅屋之外走去。
　　汪浩急急说道：“吴姑娘……你听我说！”
　　汪浩穿好了他的衣服追了出去！
　　吴晶停下了脚步，冷冷说道：“你还要说什么？”
　　汪浩说道：“吴姑娘，你应该听我解释……”
　　“你说！”
　　“我不是故意侮辱你，事实上，我中了‘金菊夫人’的毒……”
　　“中了就可以对我这样……”
　　汪浩道：“我根本不清楚……”
　　“不清楚？”
　　“是的，我因中了‘金菊夫人’的春药，而致陷入疯狂的地步，我根本不知道我到底做下了什么事。”
　　“但你现在知道了。”
　　吴晶这一句，当然是别有用意，了解女人心意的人，知道该如何回答。
　　但，汪浩只愕了一愕，说道：“所以，我向你陪罪。”
　　“我不稀罕！”话落，又向门外走去。
　　汪浩骇然道：“那你不肯原谅我？”
  　吴晶冷冷道：“是的，我不原谅你。”
　　汪浩注视吴晶的背影，木然出神。
　　倏然——
　　茅屋之外，传来了一阵步履之声，一条人影，俏然而至，来人，正是那个黑衣蒙面人。
　　汪浩把脚步停了下来，道：“姐姐，是你？”
　　这一个曾经与“金菊夫人”交手的黑衣蒙面人，正是“幽灵女”！
　　她揭去了蒙面巾，注视着吴晶，骇然而问：“你怎么了？”
　　吴晶一阵悲从中来，扑倒在“幽灵女”的怀里，哭了起来。
　　“幽灵女”一愕，道：“我明白，我弟弟……他是不是……”
　　“他侮辱我……”汪浩说道。
　　“姐姐，我，我是无心的。”
　　“幽灵女”说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是‘金菊夫人’，唉，吴姑娘，你别难过了，事已铸成，阻止已来不及！”
　　“幽灵女”向汪浩道：“弟弟，还不快来向吴姑娘陪礼。”
　　“姐姐，我……”
　　“怎么，你不愿意？”
　　“不是的，姐姐，吴姑娘不理我。”
　　“胡说，还不过来。”
　　汪浩走到了吴晶身旁，说道：“吴姑娘，我是无心的，请原谅我。”
　　“幽灵女”笑道：“哪有这样道歉法？”
　　“姐姐，那……我应该怎样道歉？”
　　“傻瓜！”
　　汪浩被骂得一怔！
　　这事真叫他为难，因为既然做错事，这样道歉又不对，那又应该怎么法子道歉？汪浩愕了。
　　“幽灵女”微微一笑，道：“好了，吴姑娘，说来说去一切都是我不好，假如我不叫你救我弟弟，也不会碰到一件事了，你是不是在怪我……”
　　“汪姐姐，我没有怪你呀！”
　　“既然没有怪我，那么，我问你一件事，你怪我弟弟？”
　　“我……”
　　“你不是爱我弟弟么？”
　　吴晶点了点头。
　　“那么，你还恨什么？”
　　“我……”
　　“算了，反了，反正你们已……唉！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反正我弟弟也不是一个无情无义之辈，你怕他还不会理你么？”
　　一语提醒梦中人，汪浩忙道：“不会。”
　　吴晶转身问道：“真……的？”
　　显然，她跟任何一个失身的少女一样，她要的答复是“娶她”！
　　汪浩说道：“我当然不会骗你。”
　　她破涕为笑，羞赦地笑了起来。
　　汪浩问道：“你愿意嫁给我？”
　　“傻子！”
　　“那你不再恨我了？”
　　“我几时恨过你了？”
　　“刚才你不是说不原谅我么？”
　　“我……”
　　“幽灵女“说道：“傻弟弟，好了，吴姑娘是爱你，是以恨你呀。”
　　“哦……”
　　汪浩像乍然明白过来，当下忙向吴晶施了一礼，道：“吴姑娘，真谢谢你，我有礼了。”
　　“死相！”
　　他们都笑了。
　　吴晶问道：“你吃了她什么药？”
　　“是……春药！”
　　吴晶道：“我看你百分之八十愿意！”
　　“你说什么？”
　　“我看那‘金菊夫人’花容绝代，娇艳迷人，你百分之八十是愿意。”
　　“胡说！”
　　“那你为什么要服下什么春药？以你的武功，将春药囤积在喉间，也不是难事。”
　　“你错了！……”
　　“哪里错了？”
　　“幽灵女”道：“那春药大概不是用服的吧？”
　　“对了，那药是藏在她一块手舶上，她迎风一展，我便失去了控制，现在你明白了吧？”
　　吴晶歉然道：“算我明白了。”
　　“以后你可别再出口伤人了。”
　　吴晶歉然一笑！
　　汪浩问道：“姐姐，你们怎么会知道我被‘金菊夫人’擒来？”
　　“听章永奇说的。”
　　汪浩心头一震，道：“你们碰见了章永奇？”
　　“不错，当初在‘血神教’的隧道中，我们等了你一天，当时，吴姑娘急得哭了起来！”
　　汪浩苦笑道：“汪浩真是难报姑娘一片情意了。”
　　“贫嘴！”
　　“幽灵女”又说道：“后来呀，我们到处找你，却一点踪影也没有，可是我们也不敢一下子离开那里，前天，我们才碰见了章永奇。”
　　“章永奇告诉你们，我被‘武林教’教主抓走了？”
　　“是的。”“幽灵女”又说道：“他已将你们在‘武林教’的事，原原本本告诉过我了，后来，他说你被‘金菊夫人’擒来。”
　　汪浩向吴晶间道：“那你见过你父亲了？”
　　“见过了，可是因我惦挂你，而忘了与他相会，也忘了将我的事告诉他，以后再找他。”
　　汪浩点了点头，向“幽灵女”何道：“你认识‘金菊夫人’？”
　　“是的，我不但认识她，而且，我们是同一师父。”
　　“同一师父？”
　　“对了。”
　　“怎么说？”
　　“我们师父是‘地狱魔女’，十数年前，陈金菊为了我师父一部‘地狱秘笈’，而下手陷害我师父。”
　　“我师父幸于不死，救下了我，将一切武功传给我，也要我找陈金菊报仇！”
　　“可是陈金菊杳如黄鹤，一幌就是十九年，我始终无法找到她。”
　　“章永奇告诉我们，说你们是被‘金菊夫人’擒来，我一想这‘金菊夫夫’可能就是陈金菊。”
　　“那你们怎么会知道‘金菊夫人’的住处？”
　　“原来我们也是找不到的，所幸，后来又碰见一个‘金菊夫人’的门人……”
　　“哦！谁？”
　　“白百合，她告诉了我，‘金菊夫人’真的就是陈金菊，也告诉了地址，要不然，我们怎能找到？”
　　汪浩叹了了口气，道：“多谢你们及时及时赶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姐姐，你是否知道‘九毒神君’死了？”
　　“不知道。”
　　汪浩将经过情形，告诉了她们二人一遍。
　　“幽灵女”听完之后，说道：“这一切罪恶，都是‘金菊夫人’而起，她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对，我们去杀她。”
　　“幽灵女”说道：“以你我的武功而论，事实尚不是‘金菊夫人’之敌，不过，如果我们三个人一齐去，当然就不怕。”
　　汪浩说道：“那么，我们去，我非将她碎尸万段不可。”
　　“好！”
　　三人一齐出了茅屋，又向林中奔去。
　　不久，“金菊夫人”的住处——一座石屋，已在眼前，这座石屋，建筑甚大……
　　汪浩一马当先，奔了过去……
　　过了花园前院，已到门口，突然，一声冷喝之声传来：“什么人？”
　　紧接着喝话声中，“艳玫瑰”已纵出了门口，她一眼看见汪浩等人，脸色不由之一变！
　　汪浩冷冷喝道：“‘艳玫瑰’，叫‘金菊夫人’给我滚出来！”
　　“艳玫瑰”冷冷道：“只怕你没有这个本事。”
　　“那就试试看。”
　　汪浩一语甫落，人似闪电一般地射了过去，掌狂然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