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　红粉中计戏论婚

2022-10-02  作者：田歌  来源：田歌作品集  点击：

　　红衣妇人说道：“那么，你就娶了她。”
　　“娶她……这……”
　　“别这个那个了，你愿不愿意？”
　　汪浩笑道：“我当然愿意。”
　　“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就好极了……”
　　红衣妇人笑了起来：“你就娶了她。”
　　汪浩笑道：“她愿意么？”
　　“当然会答应？”
　　“我不信。”
　　“不信？”
　　“是的，我要亲口听她答应。”
　　“这容易的，我去请她来。”
　　“好，你去吧。”
　　红衣妇人走了出去。
　　汪浩在这房间之内，来回地踱着脚步，他在考虑，应该如何来对付这个心黑手辣，计谋多端的“武林教”教主。
　　他要整她——好好地整她。
　　汪浩终于有了决定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不久，红衣妇人随着“武林教”教主而至。
　　汪浩抬头一瞧，那位红衣妇人的“左护法”说得不错。
　　她的确有些憔悴了。
　　汪浩的心里在冷笑着。
　　但在表面上，他尽量地装着。
　　“武林教”教主眸子里有这些幽怨的光彩，她注视了汪浩一眼，木然而立，似是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红衣妇人说道：“汪少侠，我们教主到了！”
　　“我看见了。”
　　“那你可以问她了。”
　　汪浩笑了笑，道：“我当然要问她的，不过，有件事我汪浩能不能先问一个清楚。”
　　“你有什么事尽管问好了。”
　　“贵教主尊姓芳名，我汪浩还不知道呢！”
　　“她叫梅香。”
　　“梅香？”
　　“对了。”
　　“不会吧？”
　　“武林教”教主说道：“真的，我叫梅香，这一点，我不会骗你。”
　　汪浩愕了一愕，道：“但你的门人却说你不叫梅香。”
　　“武林教”教主说道：“除了左右护法之外，没有一个人知道我的姓名！”
　　汪浩颔了一颔首，显然，她叫梅香，是不会错了，但，不管她叫什么，他一样不会爱她。
　　他笑了笑，道：“梅教主，我还有些事要问你。”
　　“你说。”
　　“你师父是谁？”
　　“干什么？”
　　“我想知道。”
　　“我不会告诉你这一点。”
　　“为什么？”
　　“这是我的秘密。”
　　汪浩笑了笑，道：“你愿意嫁给我？”
　　梅香一愕，显然在意料之外，她不知如何回答这一句话。
　　红衣妇人说道：“我想我们教主会愿意的。”
　　“这要她亲自回答。”
　　梅香道：“这要先问你爱不爱我。”
　　“当然爱。”
　　“真的爱我？”
　　“当然。”
　　“那么，我愿意嫁给你。”
　　汪浩笑道：“这就是了，你既然愿意嫁我，那么，我就应该先了解你，假如连你师父是谁也要保密，那么，这以后的夫妻生活，又怎么会美满？”
　　这话很有道理。
　　红衣妇人说道：“教主，你就告诉他算了。”
　　“不行，我师父一再交代。”
　　汪落说道：“那就算了，别谈了。”
　　“除了这件事之内，我可以回答你任何问题。”
　　汪浩笑道：“算了，不谈了。”
　　梅香咬了一咬银牙，说道：“左护法，你出去吧。”
　　“是！”
　　“左护法”退了下去。
　　汪浩注视着梅香，她一言不发，自然，她在思考着该怎么办。
　　梅香的脸上，现出了一股黯然神情，说道：“汪浩，你知道我早该杀你……”
　　“那你为什么不下手？”
　　梅香说道：“是的，我该下手杀你，可是，我下不了手……”
　　“为什么？”
　　“我……不知道……”
　　“你不是恨我么？”
　　她黯然颔首，道：“是的，我恨你，但，那恨是爱；我知道我爱你，但又恨又爱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汪浩冷冷道：“那是为了爱我，而不杀我？”
　　“是，我不能杀你。”
　　“多谢你的心意……”
　　“我不会欺骗你什么，除了不曾告诉我是‘武林教’教主之外，我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我相信你。”
　　“那么，你相信我也爱你？”
　　“相信，但你也许相信我，你师父是谁？”
　　“你非问不可？”
　　“是的。”
　　“为什么你非问这一件事不可？”
　　“除了这一件事之外，我当然还要问你其他的。”
　　“等结了婚之后，我一切都告你。”
　　“你不相信我？”
　　“有一点。”
　　“那……我们谈什么……你对我根本没有诚意。”
　　“不，我十分诚意的，但，我了解你，我们结了婚后，你依旧可以不负责任，但，一个女人就是这么愚笨，结婚是一种形式，但女人结婚之后，就会把一切告诉男人。”
　　汪浩问道：“假如我们彼此不互相先予相信，那么，这是不好的。”
　　“好吧，我告诉你，我师父是‘王半仙’。”
　　“什么？”
　　汪浩吃惊叫了起来，这本来是一件他应该知道的事，但他却没有想到。
　　梅香说道：“出你意外？”
　　“是的！”
　　现在，汪浩终于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章永奇为什么被关在这“武林教”的铁牢之中。
　　“王半仙”是梅香的师父，那么，这一件事就不足为奇了。
　　汪浩说道：“你师父呢？”
　　“他不在这里。”
　　“在什么地方？”
　　“这个连我也不知道。”她轻轻一叹，道：“汪浩，或许，我是一个傻子，我明白你不会爱我……”
　　“你怎么能肯定？”
　　“我有预感，虽然，我明白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但，我的心中却存希望……”
　　汪浩笑道：“这不尽然！”
　　她苦笑道：“我们之间，并没有大不了的仇，我希望你明白这一点。”
　　汪浩对于这一句话有同感，但，他忘不了他父亲是死在了“王半仙”的计谋之下。
　　梅香又道：“假如我们能彼此了解，我愿意与你言和也愿意嫁给你，否则，杀你我下不了手……”
　　幽幽哀语，感人特深。
　　汪浩道：“你说的或是实话。”
　　“我说过，女人最傻，唉……”
　　她黯然轻叹，珠泪骤涌。
　　在这一时之间，汪浩分辨不出她是怎样子一个女人，突然，她哭泣起来，哀伤地哭泣着。
　　汪浩冷冷地注视着她，他没有同情——因为他恨她！
　　倏然——她投住了汪浩的怀中，哭泣着。
　　猛然地——汪浩推开了梅香，冷冷喝道：“你给我滚开！”
　　这一推，梅香连退了七八步，她极为骇然地在视着汪浩，似是汪浩这一推，大大出乎了她意料之外。
　　一时，她愕愕地。汪浩冷冷一笑，说道：“梅教主，我们彼此还不要太亲近的好！”
　　“你……”
　　“我汪浩已经领教过你的计谋。”
　　梅香说道：“你不要误会。”
　　汪浩冷冷一笑，说道：“我没有误会。”
　　他冷冷地她又说道：“梅教主，我汪浩高攀不上。”
　　梅香骇然而说：“你……根本没有爱我？”
　　汪浩似是觉得他的感情报复已经够了，他脸色一变，道：“梅教主，别忘了我们是一对仇人。”
　　梅香脸色一变，道：“那你说的话，完全是假的了？”
　　汪浩哂然一笑道：“不错，完全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