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　前事

2022-10-02  作者：田歌  来源：田歌作品集  点击：

　　汪浩苦笑不语。
　　“武林皇帝”笑道：“菁菁姑娘，你可不能折磨我孙儿！”
　　菁菁轻然一叹，走到了“武林皇帝”的面前，施礼道：“菁菁叩见老前辈。”
　　“什么，你叫我老前辈？菁菁姑娘，我孙儿叫你祖父爷爷。你是我孙媳妇，难道不该叫我一声爷爷？”
　　“菁菁恐无福！”
　　“唉！什么福不福？怎么我孙儿配不上你！”
　　“菁菁配不上。”
　　“好了，别说什么配不上了，告诉你，你是我孙媳妇，我孙儿爱你，假若你不爱他……”
　　“我爱他！……”
　　“那就行了，叫我一声爷爷！”
　　“爷爷。”
　　“武林皇帝”哈哈一笑，道：“这一声爷爷叫得我年轻了十岁，好，菁菁，如果我孙儿有什么地方待你不好，你告诉我，我揍他……”
　　“爷爷，菁菁……”
　　“好了，我们还有事需要商量。”菁菁望了望汪浩，赦然垂首。
　　“武林皇帝”说道：“老家伙，你女儿呢！”
　　“在房室之内，随我来。”
　　话落，“鬼面仙翁”领着“武林皇帝”向菁菁刚才出来的那一道房门，走了进去。
　　汪浩向着菁菁道：“菁菁，我们进去吧！”
　　菁菁颔了一颔首，跟着汪浩，向门内走了进去，汪浩问道：“菁菁，我有一件事问你……”
　　“什么事？”
　　“在‘幽兰谷’时，你易过容？”
　　菁菁轻轻点了点头。一汪浩又问道：“另外两位姑娘是谁？”
　　“我爷爷的义孙女，她们从小就由我爷爷收养……”
　　“她们与你为什么宁愿被出售？”
　　“为了我娘！”
　　“你娘？”
　　汪浩想到了“武林皇帝”所说的章永奇的妻子，菁菁的母亲是章永奇的妻子，已不容置疑。
　　当下又问道：“你母亲怎么了？”
　　“你进去就知道了。”
　　这时，他们已进入了一座卧室之中，但见一张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妇人！
　　她像死人般地躺着，动也不动。
　　床前，站着一个女子，正是那位兰兰姑娘，当兰兰见到汪浩时，不由怔了一怔。
　　汪浩并没有注意兰兰的表情，他向“武林皇帝”问道：“爷爷，她就是章永奇的妻子？”
　　“不错。”
　　“她……”
　　汪浩想问什么，而一时之间，又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他只是愕然地。
　　“武林皇帝”望了望“鬼面仙翁”
　　道：“她得了什么病？”
　　“鬼面仙翁”叹了一口气，说道：“实不相瞒，她并不是得病！”
　　“不是病？”
　　“是的……”
　　“那……”
　　“她被杀了！”
　　“啊！”武林皇帝与汪浩均意外地叫了起来。
　　“鬼面仙翁”惨然一叹，道：“是的，她被章永奇所杀！”
　　汪浩脱口而叫：“你……说章永奇杀她？”
　　“不错，章永奇一剑刺在她的胸上……”
　　“为什么？”
　　“不知道！”
　　“到底是怎么个情形？”
　　“鬼面仙翁”叹了一口，说道：“情形是这样的，那是十八年前吧，我听说我女儿被章永奇所杀，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于是，我找到了章永奇问他为什么，他怒道：‘她不要脸，怎么？你要兴师问罪，告诉你，你女儿做了不要脸的事，她已被我杀了，埋葬了，你去问问她。’”
　　“当然，我不知道我女儿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不过，她总得把事情弄清楚。”
　　“但章永奇闭口不谈，最后，竟然横剑相向，不幸，我败在了他的手里。”
　　“我心冷了，找到了我女儿的坟前，我的心中，像任何一个丧子的父母一般，我希望她还活着。”
　　“我不知愤怒还是一股冥冥的力量，我掀开了坟墓，那躺在棺材中的，果然是我女儿，她的胸口满是鲜血。”
　　“当棺木掀开之后，奇迹竟然出现了，我女儿竟然痛苦地挪动了一下身子！”
　　“她还活着，我叫她……给她颗药，她好了不少，我问她为什么？她只是垂泪……她说：‘我错了！’我慌忙抱起了她！”
　　“武林皇帝”插口问道：“慌忙？”
　　“是的，我很慌忙，那时的心情，可想而知，我抱起了她之后，忙将坟墓又重新盖好，便奔走了。”
　　“我将我女儿抱起之后，便到了一个山洞之中，但，我女儿的伤势，却并无起色！……”
　　“每天我用内力给她疗伤，增加元气，依旧无济于事，她除了勉强说一句话外，其他的话，根本说不出来……”
　　“哪一句话？”
　　“我要女儿！”
　　“当时，她已生了女儿？”
　　“是的，她生了一对孪生姊妹，大的叫菁菁，次的叫玲玲！”
　　汪浩忍不住问道：“那菁菁与‘通天关’的玲玲，真是了对孪生姊妹？”
　　“鬼面仙翁”点了点头。
　　菁菁激动得哭了起来，道：“爷爷，你为什么以前骗我说我娘是被仇家所伤？”她掩面而泣。
　　“鬼面仙翁”含泪说道：“我不忍告诉你。”
　　“武林皇帝”说道：“后来呢？”
　　“鬼面仙翁”镇定了一下情绪，说道：“后来，我便去偷了菁菁出来，但，她的伤势却一无起色，我知道没有奇珍异药是救活不了她了。”
　　“武林皇帝”说道：“于是，你装扮另塑造了一个人——‘女奴贩子’！”
　　“是的。”
　　“武林皇帝”点了点头，然后，转向汪浩道：“你不是有事问他么！”
　　汪浩点了点头，现在，他才明白事情的全部过程，但有一点还不明白，那就是这位章夫人既然被埋入土中，为什么，会没死？
　　“水晶球”的下落，“武林皇帝”也不再提及。
　　“鬼面仙翁”问道：“汪浩，你要问小燕的事？”
　　“是的。”
　　“你是汪风的儿子？”
　　“是的。”
　　“你知道汪风与小燕的关系？”
　　“知道。”
　　“你要问小燕下落？”
　　“不错，这与我父亲之死，很有关系，是不是她陷害我父亲？”
　　“不是。”
　　“不是？那小燕现在何处？”
　　“死了。”’！
　　“啊！小燕死了？”汪浩骇然而问。
　　“鬼面仙翁”惨然点头，说道：“是的，她死了。”
　　汪浩骇然。
　　“鬼面仙翁”道：“这一件事我现在不明白，也查不出，那是五年前，我在出售女奴，小燕是其中之一……”
　　“小燕怎么会在你手里。”
　　“鸳鸯桥上的事听过吧？”
　　“听过。”
　　“当时，小燕是被我救起的，不久，她便生了一个女孩，因为她恨汪风！她为什么恨他？直到后来，她知道汪风也殉情时，她才告诉我。”
　　“因为汪风对不起她，他们约好私奔的，但因为下了大雨，汪风以为小燕不会到，所以，他没有去！”
　　“小燕当时在桥上等了好久，被家人发觉，才迫得跳河而死，所以，她恨汪风，也恨那女孩。
　　有一天，她乘我不在意时，竟将那女孩重带回鸳鸯桥，我知道后赶去，已是第二天了。
　　但，桥上没有那女婴，我找了两天，一点也找不出，东西南北，也没有拣到孩子，我断定那女孩子被人拣走。
　　后来，她才听到汪风也事后跳河殉情，她后悔，她痛哭了好几天，如非是我一再劝，她可能早已寻死。
　　后来，我在外出时，便替她打听女儿及汪风的下落。
　　当我十年前听到汪风未死告诉她时，她高兴得不得了，后来，她知道汪风另娶，又伤心地哭了好久。
　　她后来决定不去见他……”
　　汪浩问道：“为什么？”
　　“因为她不愿再去破坏汪风美满的家庭。”
　　“武林皇帝”说道：“凭这一点，她就不能害他。”
　　“她没有害他，我敢保证。”
　　汪浩又问道：“后来呢？”
　　“她的人生观，渐渐又改变过来，她很善良的，五年前，她答应为我女儿被出售，自然，她会像菁菁那样，付出代价之后，又回来的。
　　很巧，那天出售女奴时，汪风参与了。
　　他的代价一片灵芝叶，灵芝叶虽然赶不上千年首乌及灵芝草，但，也算是疗伤仙品了。
　　当然，他是看在小燕份上，才出这代价。小燕便带着他，到了你们曾经住过的那间房子。
　　我相信他们谈得很好！但，一连三天小燕没有回来，我派人去查，小燕横尸床笫……”
　　汪浩问道：“谁杀了她？”
　　“鬼面仙翁”摇了摇头，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