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　四方会战白发叟

2022-10-02  作者：田歌  来源：田歌作品集  点击：

　　惊骇了半天，汪浩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确做梦也没想到，他刚才所施所的招式，章然是传说中的“武林皇帝”的无敌五式！
　　银须老者见汪浩骇然怔住，不由问道：“难道你师父不是‘武林皇帝’？”
　　汪浩依旧愕愕地。
　　显然，这件意外的事，太过令他震惊，自然，银须老者那话决非信口开河，那么，也这位爷爷是如何偷到这五招武林绝学呢？
　　他较过了脸，向矮老头问道：“爷爷……”
　　“什么事？”
　　“这位老前辈所说的是真话？”
　　“胡说的！”
　　汪浩又愕了一下，银须老者问道：“这位老弟请了，你说什么？”
　　“我说你胡说。”
　　“胡说？”
　　“对了，那武功招式，可能跟‘武林皇帝’的‘无敌五式’相似，但决不是‘无敌五式’！”
　　银须老者说道：“我说它是‘无敌五式’。”
　　“怎么证明！”
　　“当年我曾经见过周前辈，对于‘无敌五式’虽无法窥其全貌，但却认得出来。”
　　汪浩问道：“你见过‘武林皇帝’？”
　　“不错！”
　　汪浩本来怀疑他这位神秘的爷爷是“武林皇帝”那么，现在事实证明，这是不确的？否则，这银须老者不会不认出他的道理。那么，他这位爷爷是谁？
　　“武林小卒”？
　　当然，这更不可能的，从武功及过去一切，便可以看得出来，如果他是“武林小卒”
　　自然更不可能弄到“武林皇帝”的“大力金丹”了。
　　汪浩兀自苦思！
　　银须老者又问道：“小哥儿，请问你的师父是不是‘武林皇帝’？”
　　矮老头接道：“当然不是！”
　　银须老者一怔，愕然道：“那，那‘无敌五式’……”
　　“我传给他的，但，可能不是‘无敌五式’吧？”
　　银须老者一惊道：“那武功是你传给他的？”
　　矮老头愠声道：“怎么，你认为我没有这个本事么？”
　　“不敢……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武功我记得最清楚，那么，你老弟是当年周前辈的门人？”
　　矮老头道：“你别胡猜了，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武林皇帝’、‘武林小卒’！”
　　银须老者也糊涂了。
　　因为汪浩刚才所施的那一招“双掌无敌”
　　分明是“武林皇帝”周笃的成名绝招“无敌五式”
　　看汪浩的惊愕神情，也百分之百不是！
　　矮老头的武功，刚才他举石狮之时，他也亲眼目睹，那么，这事究竟是什么原因？
　　这的确令他糊涂了。
　　怔愕了良久，银须老者才问道：“请问你真叫吴铭？”
　　汪浩正待答话，矮老头已当先问道：“怎么？你这么穷根问底，是跟踪我们而来？”
　　这话使汪浩心头一震，他这位爷爷刚才已说有跟踪他们的人，就是这银须老者。
　　银须老者反问道：“我跟踪你们？”
　　“要不是你穷根追问，干什么？”
　　“老夫只是好奇！”
　　“好奇？”矮老头问道：“好奇的事多了，比如说武桥三老怎么死了一位，失踪了一位。你怎么不去查查看？”
　　银须老者脸色一变，骇然道：“你……”
　　“怎么，我说错了？”
　　银须老者骇住了，他为什么惊骇，除了他自己之外，汪浩也不明白所以然。
　　银须老者镇定了一下情绪，说道：“老弟，你……怎么知道？”
　　矮老头冷冷一笑，道：“你别以为自己聪明，告诉你，你说你好奇，另外还有多得是奇怪的事，比如说‘水晶美人’派出的人哪里去了，你为什么也不去查查？”
　　“啊……你……”
　　银须老者吃惊得几乎要跳起来了。
　　矮老头依旧冷冷道：“我怎么样？那两件大事不是比他奇怪多了？你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而不敢过问？”
　　“我！……”
　　银须老者震惊得张口说不出话来。
　　——自然，他不是一个寻常人，而现在所碰到的，更是—个不寻常人，这矮老头太不简单了。
　　生平，他似是从没有遇到像现在这种事。
　　矮老头说道：“老家伙，别在这里穷泡了，走吧！”
　　“你叫我走？”
　　“要不然你在这里干什么？”
　　银须老者一怔，道：“我自然有事……”
　　“怎么？你已七老八十了，还想买个女奴做小老婆？”
　　“胡说……”
　　“那么，你要干什么？”
　　“看看女奴贩子是谁？女奴又如何拍卖！”
　　矮老头笑了笑，道：“老家伙，我问你一个人行不？”
　　“你说！”
　　“章永奇你认识？”
　　“认识。”
　　“为人如何？”
　　“很正派，武林公认。”
　　“他的来历？”
　　“不知道！”
　　“你认识他多久了？”
　　“一十二年！”
　　“他的妻子——”
　　银须老者一愕！
　　汪浩也为之一怔，他也曾问过章玲玲，她说她母亲是得怪病死的，现在矮老头又突然问起了章永奇的妻子，这其中必然大有文章！
　　半晌，银须老者才应道：“这一点，我不大清楚！”
　　“他的妻子是谁你会不知道么？”
　　“是的，章永奇闭口不谈这一件事！”
　　“我再问你一件事……”
　　“请说！”
　　“你见过‘水晶美人’？”
　　“见过！”
　　“她的武功如何？”
　　银须老者愕然而问：“你是否知道我是谁！”
　　“废话，我不知道你是谁还会问这些话？”
　　汪浩忍不住问道：“他是谁？”
　　汪浩的问话，两个人似没有听到一般，不要说回答，就是连目光，也没有望一下汪浩。
　　银须老者定道：“如你知道我是谁，那么，你必然也听到传说中的事。”
　　矮老头点了点，道：“那么，她为什么会留下水晶球？”
　　“我不知道！”
　　“你是否知道那‘水晶球’真在章永奇身上？”
　　“传说……”
　　“别说传说了，我说肯定是”
　　“肯定？”
　　“是的，肯定！”
　　“这……”
　　“老家伙，我知道你的底子，这样问你是瞧得起你，你也别婆婆妈妈了。”
　　银须老者道：“我肯定！”
　　此语一出，使汪浩心头为之狂震，这银须老者证明“水晶球”在章永奇的身上，这事已不再怀疑的。
　　矮老头低声问道：“你见那‘水晶球’在什么时候？”
　　“快二十年了。”
　　“后来呢？”
　　“后来，我再也没有看见他了，直到十年前，我才又碰见了他，那时，他已是‘通天关’关主！”
　　“老家伙，章永奇救过你？”
　　“不错！”
　　“除了你之外，还有什么人知道章永奇身上有那颗水晶球？”
　　“我不清楚！”
　　“你跟什么人谈起没有？”
　　“当然没有，章永奇当初用‘水晶球’救我之时，一再交代，不得泄漏这件事，否则，他可能有杀身之祸，这等重大之事，我会传出去么？”
　　矮老头冷冷道：“老家伙，这话是你传出去的。”
　　“我？”
　　“对了！”
　　银须老者脸色一变，道：“我会么？”
　　“当然你不会故意说出来，而是无意，老家伙，你想想看，你是否在第二个人的面前，有意无意地说出来？”
　　银须老者道：“百分之百没有。”
　　“假如有呢？”
　　“假如有，我‘白发叟’原以脑袋相赠！”
　　汪浩闻言，心头一震，想不到这银须老者老者竟然是“武林三老”中的“白发叟”
　　他明白了矮老头为什么问他见过“水晶美人’，她的武功又如何。
　　但，有些事他还是不明白的，比如说“白发叟”十八九年前，曾经见过章永奇，那显然是章永奇用了水晶球救过他，至于事情真正如何，他就无法猜测了。
　　矮老头道：“老家伙，如果这件事是你传出去的，你愿意以脑袋作赌？”
　　“不错
　　“你这话当真？”
　　“白发叟”怒道：“老夫自信尚不曾有过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