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武林皇豪语惊人

2022-09-16  作者：田歌  来源：田歌作品集  点击：

　　汪浩怔了一怔，道：“那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
　　“拿你的生命保证。”
　　“甚么？你……说什么？”
　　汪浩意外地叫了起来，自然，这是令他感到震惊的，这矮老头与自己毫不相识，为甚么要自己拿生命向他保证守密。
　　矮老头郑重地说道：“我要你拿生命向我保证守密。”
　　“甚么秘密这么重要？”
　　“答不答应嘛。”
　　汪浩不由愕了一阵子，当然，这是一件他难以办到的事，他与矮老头毫无深交，自然不能相信于他，万一他有甚么阴谋，自己岂不是陷入无法脱身之境？
　　汪浩心念疾转，不由问道：“请问老前辈尊姓大名？”
　　“怎么，你不相信我？”
　　“是的，我不能相信你。”
　　“你不敢用你的生命，向我保证守密？”
　　“是的，在下就此告辞了。”
　　话落，他站了起来，正待弹身奔去，矮老头突然叫道：“慢走！”
　　汪浩下意识地把脚步停了下来，问道：“还有甚么事么？”
　　“你要走了？”
　　“是的，我既不敢拿生命向你保证守密，在下多留无益，向你告辞了。”
　　“不成，你不能走，因为这件事对你十分重要，你是非知道不可，是关于章永奇的……”
　　“甚么？”汪浩再度脱口叫了起来，悚然说道：“你……说关于章永奇的？”
　　“不错。”
　　“你要怎么样？”
　　“你愿意以生命保证守密，我就告诉你，否则，办不到。”
　　这一来，汪浩心动了，这矮老头的话题牵涉到“通天关”关主章永奇，这事情真的不同寻常了。
　　汪浩骇然而问：“你知道章永奇下落？”
　　“暂不透露！”
　　汪浩愕了好半晌，才问道：“除非我拿自己生命向你保证？”
　　“对对！”
　　“你的问题关于章永奇？”
　　“对了。”
　　“好，我答应你。”
　　“拿你的生命向我保证？”
　　“对了。”
　　“万一你有泄密……”
　　“我以生命作保。”
　　“不后悔？”
　　“后悔？”汪浩暗地打了一个冷战，道：“当然不。”
　　“好……不过，万一到时候你有泄密，我要杀你……这也不成，我武功不如你，我怎么杀你？……”
　　汪浩道：“这样又不成，那样也不行，你到底在搞甚么名堂嘛？”
　　怪老头说道：“这样吧，万一你有泄密……”
　　“你放心，我汪浩并不是一个言而无信之人，天大的事，我也不会透露一点风声……”
　　“我说的是万一，人的一张口，是很难说的，这样吧，假如你泄露秘密，我最好的防备是一点亲戚关系……”
　　“亲戚关系？”
　　“不错，你拜我做爷爷！”
　　“拜你做爷爷？”
　　“对了，我做了你爷爷，以后有事，你得听我的，自然，你是我的孙儿，我也就不再怕你了，有甚么事，我也好照顾你？”
　　照顾？好堂皇的大言！
　　汪浩心里忍不住要几乎笑出来，当下为了章永奇的事他也不能不答应了。
　　他颔了一颔首，道：“我答应你！”
　　“那么，行大礼！”
　　汪浩只好跪下叩了三个响头，发下了重誓，矮老头才笑嘻嘻地将汪浩扶了起来，道：“好孙儿，好了好了，起来起来！”
　　汪浩苦笑了一下，说道：“爷爷，现在你可以说你是谁了吧！”
　　矮老头嘻嘻一笑，道：“不成，我若一说出名号，包管你会吓破了胆……嘻嘻……武林人恐怕也要震动了。”
　　好大的牛皮！
　　汪浩心想你的牛皮未免吹得太大了，就凭你这种像貌不谈，武功路数那还差得远了！
　　汪浩笑了笑道：“那你的名头，大过神秘的‘武林三老’了？”
　　“他们差远了。”
　　汪浩在心里暗自发笑，表面说道：“好了，我不问你，说吧，章永奇呢？”
　　矮老头说道：“你要去赴约会？”
　　“不错。”
　　“那么，走吧！”
　　“爷爷，你的事还没有说呢？”
　　“急甚么，边走边谈不成么？”
　　“成成成……”
　　当下两人弹身奔去，汪浩憋了一肚子的疑云，而矮老头好像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思！
　　奔了一阵了，矮老头突然叫道：“走慢点行不行，我累出一身大汗了。”
　　汪浩侧目一望，果然矮老头已累得满头大汗，喘气呼呼，汪浩心里一阵不忍，不由把脚步放缓。
　　矮老头突问道：“你的武功真的很高？”
　　“爷爷，我不是告诉过你，还过得去就是了！”
　　“好好……你跟‘通天关’那位田师爷相比如何？”
　　汪浩不由一怔，这话有点名堂了，甚么人不好比，偏去比田师爷，这话岂不是有点离奇？
　　他笑了笑，道：“你见过田师爷？”
　　“我？见过，他的武功很高不是么？”
　　当然，田师爷的武功很高，谁都知道的，矮老头的话，似有甚么毛病，但，汪浩又说不出毛病在甚么地么地方。
　　他点了一下头，道：“不错，田师爷的武功很高。”
　　“你跟他相比如何？”
　　“我不知道！”
　　“你不是进入过‘通天关’么？为甚么会不知道？”
　　“我与他交过手，但，田师爷并没有与我真正动手的意思，或许，我的武功不是他的敌手。”
　　“不是他的敌手？”
　　“不错，不过，田师爷的武功在江湖上也很难找到敌手……”
　　“那么，你的意思是除了田师爷之外，你的武功在江湖上也很难找到敌手？”
　　“不敢！”
　　矮老头笑了笑，道：“我问你一个问题！”
　　“说说看。”
　　“你在找章永奇？”
　　“你怎么会知道？”
　　矮老头说道：“你不要看不起我这个爷爷，告诉你，武林间的事，我哪一样不知道，上至‘武林皇帝’，下至‘武林小卒’！”
　　“武林皇帝？江湖上有这个人？”
　　“我怎么知道？”
　　汪浩听口气，对方百分之八十，又是在吹牛，他笑了笑，说道：“爷爷，在我的面前，你也不必吹牛了！”
　　“其实，吹牛有好处的，有时候你碰到应付不了的人，不妨吹吹牛，比如你以后若有甚么麻烦，你不妨告诉对方，爷爷就是‘武林皇帝’……”
　　“甚么？说你是‘武林皇帝’？哈略哈……笑死人……哟……”
　　汪浩笑得前俯后仰……
　　“你笑甚么？我只是说骗骗对方！”
　　汪浩一吹笑声，道：“吹牛爷爷，不谈这些了，说正经的，章永奇怎么样了？”
　　“你找章永奇？”
　　“不错。”
　　“我告诉你，那一天你到‘通天关’之后，我不是说过正好被我看见了么？”
　　“你是说过了。”
　　“其实，那一天到‘通天关’的人不少……”
　　“哦……还有谁？”
　　“一是‘杀人队’，二是‘血神教’的人，第三是‘笑笑书生’……”
　　“甚么？你说‘笑笑书生’？”
　　“对了。那个与你在‘通天关’外谈话的儒衣书生！”
　　“甚么，他……就是‘笑笑书生’？”
　　“不错！”
　　汪浩急得一跺脚，说道：“我……怎么没有想到……唉……我正要找他……”
　　“找他干甚么？”
　　“问我父亲的事！”
　　“你父亲是谁？”
　　“‘天心子’汪风！”
　　“哦……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甚么！”
　　“汪浩！
　　“哦……咱们言归正传，‘通天神君’章永奇被人劫走了？
　　“不错！”
　　“为了甚么？”
　　“水晶球！”
　　矮老头笑了起来，道：“不错，章永奇之被劫，是为了一颗‘水晶球’，这盖世奇珍无价之宝，是不是在他身上，我们不谈，先说一件事，当夜有‘杀人队’、‘血神教’、‘笑笑书生’、你，及‘通天关’数百门人，而‘通天神君’会被人劫走，奇不奇？”
　　“很奇！”
　　“没有一人看到是不是？”
　　“对了！”
　　“章永奇也神秘失踪了。”
　　“是呀！”
　　“你知道，章少奇在甚么地方？”
　　“在甚么地方？……”汪浩激动地说道：“爷爷，难道你知道？”
　　“猜到了！”
　　“在甚么地方”？
　　“通天关内！”
　　“甚么？你说章永奇还在‘通天关’内？”
　　“不错
　　汪浩愕了！
　　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这简直是一种令人不敢相像之事，章永奇还在“通天关”之内？
　　可能么？
　　——是的，这似乎是没有可能的。
　　汪浩骇然道：“你说什么"？
　　“好话不说第二遍。”
　　汪浩道：“不可能吧？”
　　“可能，十分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