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宏声猛一咬牙,他认了命!
不过他却知道,适才种种若被艾天齐晓得的话,那他就只有一条路好走,必将身受酷刑而死!
他很快的到达了王小五指定的地方,路旁果然已经有人等待着他,他认得,此人是“刀魔”欧阳彤!
欧阳彤并不多说,冷冷地道:“跟着我快点走!”
乔宏声暗中摇头叹息,自忖着完了,人家这是早就安排妥当了步骤,然后逐渐逼紧,自己绝对再没有选择的余地了!非但是自己,看来连艾天齐这次的策谋,都要变作泡影了,真难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正想着,他记起了自己的生死大事,急忙说道:“欧阳大侠,我还有下情……”
话还没有说完,欧阳彤已接口说道:“半个时辰还没到呢,你死不了,怕什么?”
乔宏声喟叹一声,不再开口,只好紧随着欧阳彤身后疾行。
此时,天光大亮,正行间,乔宏声突然脸色惨变,额头立即冒出了粒粒冷汗珠儿,点点滴下!
他在欧阳彤的身后,是故欧阳彤没有发觉!
但是欧阳彤却看到了迎面而来的人,那人也是一袭杏衫,却要比乔宏声气度安祥的多了!
迎面而来的杏衫人,竟站在了大路当中央,目光如炬,直盯在欧阳彤的身上,嘴角却泛出了狰狞的笑意!
欧阳彤倏忽止步,和杏衫人相距丈八,沉声说道:“你拦住去路何干?!”
杏衫人一指乔宏声道:“你要带我的人到哪里去?”
欧阳彤心头一凛,道:“你是‘艾天齐’?”
杏衫人正是艾天齐,但他并不承认,也不否认道:“我是什么人,你问不着,我只问你,带我的人想到什么地方去,有什么企图,快说!”
欧阳彤暗中摇头,这真是应了那句“人若倒运,喝水都塞牙缝”的话了,昨天有个伍仇,今朝又遇上了个艾天齐!
不过欧阳彤今朝却不像昨夜,他已有了经验,对年轻一代的人物,不敢再存着轻蔑的心意了!
因之他看看艾天齐,指着乔宏声道:“这个问题,你最好是问他自己!”
艾天齐冷冷地道:“不错,但是我还有问题问你!”
欧阳彤道:“那要看我高不高兴答复了!”
艾天齐阴森的一笑,道:“怕不由得你!”
欧阳彤眉头一皱,道:“我不信有人能勉强得了我!”
艾天齐冷哼一声,道:“你是‘刀魔’欧阳彤,近日和那五岳,王小五一串而行,似对我所想作的某件大事,有过问之意!我因彼此井水河水,互不相犯,故而未加闻问,岂料你们竟然过份欺人,掳劫起我的手下来了!
欧阳彤,我只问你两个问题,一,那面带狂傲之色的少年,叫什么名字?二,你们掳我手下想干什么?这两个问题,望你能识得厉害,实言相答,我当网开一面,否则惹得我起火,叫你生死两难!”
欧阳彤怒叱一声,道:“小子够狂,老夫偏就不答,看你有啥本领!”
艾天齐嘿嘿两声,道:“好,但我不能不教而诛,先给你们厉害尝尝!”
话声中,艾天齐右掌倏忽扬起,乔宏声适时喊道:“小爷暂请停手!”
艾天齐怒瞪着乔宏声道:“你还有话说?!”
乔宏声道:“属下并非怕死,属下也没有泄露过什么……”
艾天齐沉声道:“住口!若不怕死,何不自了!”
乔宏声道:“属下一时失慎,中了他们的暗算,那‘蛇魔’王小五,将毒蛇附于属下身上,逼使属下无法求死……”
艾天齐哦了一声,道:“你怕那蛇口之毒?!”
乔宏声道:“小爷有所不知,此蛇歹毒至极!”
艾天齐道:“你本欲求死,岂不正好?”
乔宏声道:“属下本想随着欧阳彤,到他们集会之地后,突下杀手伤他们几个人,然后能逃则逃,否则……”
艾天齐道:“不用再多说!你逃不了的!”话锋一顿,转对欧阳彤道:“快!我听你的答复!”
欧阳彤冷冷地说道:“我答复过了!”
艾天齐道:“不见棺材不流泪,是人的本性,那就接我一掌!”
说着,右掌扬起,正欲拍下,身后突然有人说道:“对,我接你一掌试试!”
艾天齐倏忽旋身,对面多了两个人,一是那“人魔”那五岳,另外那人,正是“万魔之王”伍仇!
艾天齐眉毛一扬,道:“我正要找你!”
伍仇道:“很好,我来了!”
艾天齐道:“你连日追蹑我的手下不舍,今又掳人,到底想干什么?!”
伍仇道:“想不让你干你要干的事!”
艾天齐道:“凭着什么?”
伍仇道:“就凭我想管和要管!”
艾天齐道:“那很好,咱们就地解决吧!”
伍仇一笑,道:“正合我意!”
艾天齐轻蔑的一瞥伍仇,道:“你背后有刀,腰缠软剑,说吧,是用哪件!”
伍仇道:“随你挑,徒手也行!”
艾天齐道:“也好,先对三掌,请!”
伍仇霎了眼,道:“你请!”
艾天齐哼了一声,右掌倏忽高扬,道:“接好了!”
伍仇双目射出寒光,紧盯在艾天齐身上,右掌一抬,迎着艾天齐打过来的掌劲抵去,看去伍仇只用了六成真力!
哪知当伍仇掌力发出之后,突觉对面并无阻力,眼睛一霎,正在奇怪,突然神色一变暴退了五步!
艾天齐适时哈哈一笑道:“算你不含乎,能受得了一掌!”
伍仇面色已有些苍白,但在片刻之后,就恢复了原先的模样,目射威凌,对艾天齐道:“你是‘十君子’的什么人?”
艾天齐暗自心惊,道:“谁是‘十君子’,我不认识!”。
伍仇道:“你会这种‘无影回旋神功’,必然和‘十君子’有极深的渊源,莫要自误,火速说出实情!”
艾天齐又是一惊,但他故意阴阴地一笑,道:“你好像什么都懂,其实却是自作聪明!”
伍仇冷冷地说道:“我问过你了,是你自己不说实话,那可怪不得我!”
“我”字出口,伍仇右手当胸而侧立,对着艾天齐的左肩臂处,凌虚划下,疾如电掣,令人惊心!
艾天齐提足真力,正要相抵而战,突然人影一闪,身旁多了个银衫的少年,这人来得如同神龙,快到无法形容!
因之非但艾天齐没能看清这人的面目,就是对面的伍仇,也没有看出这人的来历和身法!
这人在足尖临地的刹那,突然开口对艾天齐道:“三弟快躲!”
话是这样说,但在时间上算来,艾天齐万难躲过伍仇奇异的竖掌一斩,因之这人在发话声中,已作了准备。
只见这人右手一送,艾天齐竟难相抗,被斜送出去了一丈以外,自然,伍仇一斩也成了空!
艾天齐又惊又怒,他在已提足真力之下,竟然被人一送而出,这人的功力,确是使他惊骇!
他一向目空一切,如今不能不承认这人功力高过自己多多,因此他由惊骇和不安,转变成了羞恼恨怒!
当他立稳脚步,看清这人之后,猛一跺脚对这人道:“算你狠,咱们一切的帐,总有清算的一天!”
话声中,艾天齐竟然腾身而起,疾射远去!
伍仇不防艾天齐会突然而去,等想到追赶的时候,艾天齐业已走没了影子,伍仇只好作罢。
不过伍仇对这突然而来的人,却不想再放过了,这人非但救了艾天齐,并且也坏了他的大事。
伍仇双目盯着这人,冷冷地说道:“你喊艾天齐作三弟,那你是他的哥哥了?”
银衫人含着微笑,道:“不错,我是他的二哥?”
伍仇翻了翻眼皮,道:“你出头管这件事,是否要管到底?”
银衫人非常客气而有礼貌的说道:“是的,我希望能有圆满的结局!”
伍仇冷哼一声,道:“我想听听,你所谓圆满的结局,是如何圆满法?”
银衫人道:“艾三弟若有开罪阁下之处,小可愿代陪罪!”
伍仇冷笑两声,道:“说实话,姓艾的没得罪过我!”
银衫人哦了一声,道:“那更好,只要彼此能退一步,就不会再有事了。”
伍仇耸肩道:“怕没有那么简单,因为我已经得罪令三弟!”
银衫人道:“我三弟性情偏激些,但是遇有机会,小可当对他诚恳加以解释,相信此事必能取得谅解!”
伍仇嘴角掀起一丝冷笑,手指乔宏声道:“此人是令三弟的手下,今已被在下所掳,尊驾能保令三弟会不追问此事,放过此人去吗?”
银衫人道:“只要阁下高抬手,准许小可带走此人,一切后果小可愿意负责!”
伍仇突然哈哈的笑了起来,银衫人不由道:“阁下因何发笑?”
伍仇没好气地说道:“你真想知道?”
银衫人似是没有火性,微笑着颔首道:“是的,小可愿闻其详!”
伍仇道:“你想带走此人是不?”
银衫人道:“阁下准许的话?”
伍仇一指乔宏声道:“你为什么要带走他?”
银衫人道:“阁下不是说,他是我艾三弟的手下吗?”
伍仇道:“不错,但他也是你的手下呀?!”
银衫人摇头道:“阁下料错了,艾三弟和小可已有数月未见,他现在所有的手下人,小可一个也不认识!”
伍仇盯着银衫人的双目,道:“当真?”
银衫人诚恳地说道:“小可向无谎言,至盼阁下能够信我!”
伍仇道:“好,我就相信你一次,不过令三弟的这位手下,我却没有办法答应让你现在带走!”
银衫人道:“可否说出原因来小可一听?”
伍仇道:“他是个证人!”
银衫人剑眉微微一皱,道:“要他证明些什么?”
伍仇道:“令三弟过份狠毒,想一网打尽与会的天下英雄!”
银衫人一笑道:“阁下是指着我三弟挖掘地道而言?”
伍仇目射寒光,道:“原来你是说谎!”
银衫人剑眉又是一皱,道:“小可再作郑重声明,向无谎言!”
伍仇冷哼一声,道:“你声言已数月未见艾天齐了,今又无心泄露艾天齐挖掘地道,阴谋放火及攻击雷家堡的事,这不是说谎是什么?”
银衫人一笑,道:“阁下也知道我三弟挖掘地道的事吧?”
伍仇道:“我当然知道!”
银衫人颔首道:“阁下不会是我艾三弟的同党吧?!”
伍仇怒声道:“你说话最好当心些!”
银衫人又是一笑,道:“请问阁下,您怎知道天齐挖掘地道的消息?”
伍仇道:“侦而知之!”
银衫人道:“小可亦然!”
伍仇道:“你是他的二哥,谁能相信你未曾参与此事?”
银衫人道:“话不是这样说,适才阁下亲耳听到,天齐去前对小可所说的话,此可足证小可未曾和他同谋!”
伍仇道:“你们是兄弟档,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如此而已!”
银衫人突然双目射出精芒,正色道:“小可心已尽到,阁下不信自是无可奈何,只是小可必须再作一次声明,就是希望阁下莫存贼心度人!”
伍仇早就想找个借口翻脸,此时恰好,立即沉声道:“你说哪个人有‘贼心’?”
银衫人剑眉一皱,道:“阁下何必非要盛气凌人不可呢?”
伍仇怒声道:“你和艾天齐是一丘之貉,当我不懂?!”
银衫人双眉暴扬,但却立即压下怒火,道:“小可已经看出,阁下是在故意逼我一战!”
伍仇嗤笑一声,道:“你不敢?!”
银衫人道:“小可不敢妄逞匹夫之勇而伤身!”
伍仇立刻沉声道:“那你就滚!”
银衫人一愣,道:“阁下不该如此辱我!”
伍仇道:“辱过你了,又能如何?”
银衫人摇摇头,道:“小可借此机会,把心中话说个清楚也好。”
话锋一顿,他目光一扫欧阳彤和那五岳,又道:“艾天齐以十队手下,分据各棚中,暗掘地道,埋伏火药,准备在今夜火焚棚屋,炸毁雷家堡!他的居心故然可诛,行为故然可恨,但是小可却敢说句狂言,他很难成事,因为用心已被人知!
至于阁下,就不同了,阁下风仪不凡,但却隐秘,但却已经暗结了不少死士,譬如刀、人、蛇三魔!阁下能为天下武林朋友们着想,暗中侦得天齐三弟之妄行,先期动手破彼阴谋,应该说是大丈夫的侠义行径!
但是阁下却也有暖昧的一面,那就是专一结交有‘魔名’在外的高手,用意却不像是旨在角逐武林盟主了!朋友,以你的风度来看,似不类是非不分的人,以你的功力来说,是出身磊落光明的家世而无疑!既是如此,朋友你却将人人视为敌者,不放过任何一个搏战的机会,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不知可否告诉小可?”
伍仇直待银衫人把话说完,方始冷冷地说道:“你还有话说吗?”
银衫人道:“暂时没有了!”
伍仇盯了银衫人左腰所悬的宝剑一眼,道:“你带着剑,可会用?”
银衫人正色道:“小可对人,敢说向来屈己,能忍人所不能忍者,但也有时不能忍人所能够忍的,敢请阁下记住!”
伍仇愣了愣,似是对银衫人这句又反又正的话,想不通道理一般,因之没有立刻答上话来!
欧阳彤适时对银衫人道:“我们首座,对普通武林中的禁忌事,是求甚解,是故有时看似迫人,其实却存心极善。譬如刚刚朋友说的话,在我们首座听来,就认为十分奇怪,当然,老朽了解朋友你的表示!
你是说,武林中的通常搏斗或索战,你可以忍耐而退避,反之,若侮及朋友的人格,则不惜一战……”
话来说完,银衫人已含笑道:“话经欧阳大侠讲解之后,小可深信贵首座应该懂了!”
欧阳彤老脸一红,不错,他是看出伍仇没有想通银衫人的话来,有心借此答对将内情告诉伍仇。
但是事经银衫人挑明之后,欧阳彤却不好意思起来。
伍仇亦然,因之他也红了红脸,对银衫人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我承认行走江湖未久,有些事和话,听入耳中有似是而非的感觉!但是人非生而知之,是故不知并非耻辱,欧阳兄把你说的解释清楚,是应当的,你用不着冷嘲热讽!”
银衫人一笑道:“阁下怎么惯以己意度人呢?”
伍仇冷冷地说道:“怎么,难道我想错了你?”
银衫人微笑着颔首道:“正是。”
伍仇道:“那你对欧阳兄所说的话,是含着什么意思?”
银衫人道:“意思是说,阁下现在该懂得小可的为人了,再有答问或谈及事务,则请不要轻侮小可!”
伍仇皱皱眉头,道:“你认为我是侮辱了你?”
银衫人道:“阁下仪表脱俗,小可希望谈吐也够风趣!”
伍仇冷哼一声,道:“无用的空话,咱们少说它几句,你身悬三尺青锋,必是个中高手,我想趁这机会领教几招!”
银衫人摇头道:“我已声明过,不作无意义的争搏!”
伍仇双目一皱,道:“莫非你那柄剑,已锈在了鞘中?!”
银衫人剑眉一皱,道:“莫非阁下说话,必须如此狂傲?”
伍仇冷笑一声,道:“正是!”
银衫人道:“阁下若能再谦和些,给人的印象会更好!”
伍仇虽说在言语上,在逼迫银衫人,但他的心中,却已对银衫人起了好感,并渐渐钦服对方的人品和修养。就因为如此,伍仇越法要和银衫人搏战一场,他动了私心,想收这银衫人加入自己的“万魔之旅”!所以当银衫人话说完后,伍仇又逼上一步道:“那是我的事,像你这懦夫,不配闻问!”
银衫人剑眉再次一皱,道:“阁下是不是自认本身的功力,业已无敌于天下?”
伍仇道:“你想知道?”
银衫人道:“以阁下这种狂妄的傲气来说,功力决高不了!”
伍仇又得一次索战的机会,怎肯放过,立刻道:“也许,咱们试试吧!”
银衫人想了想,道:“看来小可是躲不了啦,不过……”
话还没有说完,伍仇已接口道:“没什么过与不过,你用你的剑,我用我的刀!”
银衫人一笑道:“小可再问一句,阁下与小可有仇?”
伍仇道:“没有!”
银衫人道:“那又何必动用兵刃呢?”
伍仇道:“很简单,让你见识见识,我这功力并不够高的刀法,比你腰悬的剑要高明了多少!”
银衫人笑出声来,道:“也好,不过我们总该定个招式的数目出来吧?”
伍仇看了看银衫人,道:“三招!”
银衫人依然面带微笑,道:“每人三招?”
伍仇道:“当然!”
银衫人道:“你我别无仇怨,这三招……”
话没说完,伍仇已接口道:“你放宽了心动手吧,我不会伤你的!”
银衫人哦了一声,道:“那我就先向阁下致谢了。”
伍仇道:“不过这三招的胜负,却另有个说法!”
银衫人道:“阁下是想要赌点什么?”
伍仇道:“赌人!”
银衫人剑眉陡地一挑,道:“赌人?如何赌法?”
伍仇道:“你输了,要入我的‘万魔之旅’!”
银衫人一笑,道:“作阁下魔旅中之一员?”
伍仇道:“不错!”
银衫人道:“不幸要是阁下输了的呢?”
伍仇哈哈两声,道:“你在作梦!”
银衫人也哈哈两声,道:“梦能成真!”
伍仇神色倏忽转为肃穆,道:“你有此雄心,使我高兴,你说吧,我输当如何?!”
银衫人道:“设若小可侥幸而胜,只请阁下对艾天齐之事,不再过问,这位被掳来的朋友,由小可带走!”
伍仇一笑,道:“好,一言为定!”
话锋一顿,伍仇接着手指乔宏声道:“不过艾天齐业已说过,要杀了他……”
银衫人接口道:“小可以本身性命,保他的安全!”
伍仇颔首道:“那很好,你撤剑动手吧!”
银衫人却摇头道:“小可自重入江湖,就没有和人动过手,况今朝是阁下有心相迫一战,敢请先撤宝刀!”
伍仇嗤笑一声,道:“我若撤刀出鞘,怕你连攻击的机会都没有了!”
银衫人微笑着说道:“能如此,在阁下来说,岂不是‘正中心怀’?”
伍仇道:“话是不错,但我魔队中人,却须各有奇技,所以我必须给你进攻的机会,一试高低!”
银衫人依然面含着微笑,道:“小可早就声明,功力剑术未必能入阁下的心意。”
伍仇道:“所以要你先动手呀?!”
银衫人再次摇头道:“小可不会先人出手进袭,阁下原谅!”
欧阳彤看出事成了僵局,他深知伍仇的个性,和他那身玄妙高深难测的功力,要伍仇先撤宝刀动手,决办不到!
但是再看这银衫人呢,来时,如雷霆天降,轻轻挥手,已将艾天齐震出伍仇掌风圈内,自身承受了伍仇的掌力却如无觉!
艾天齐已是难惹难缠的人物,但当见到银衫人后,却只说了一句狠话,就飞纵而去,由此可见,这银衫人的来头也不小!
双方谁也不想先人动手,僵持下去何时是了,因此欧阳彤在仔细想过之后,插身而进说道:“老朽有个解决的办法!”
伍仇哦了一声,道:“欧阳兄请说……”,话尚未完,银衫人已含笑接口道:“欧阳大侠的办法,可是要小可与贵首座,同时动手?”
欧阳彤心头一凛,自忖道:“这银衫的少年,究竟是何来头,怎地这般老辣!”,想是想,答话却不迟误,欧阳彤立刻道:“朋友推断事情,竟如目睹,不错,老朽正是此意。”
伍仇接话道:“欧阳兄说的对。”
话锋一转,对银衫人道:“你觉得同时动手如何?”
银衫人额首道:“不失解决之道。”
伍仇道:“那是说,你赞成了?”
银衫人道:“可以,只是这要麻烦欧阳大侠……”
伍仇接口道:“与欧阳兄何干?”
银衫人道:“必须有位施令的证人呀?!”
伍仇摇头道:“证人是要,但欧阳乃本队中人,必须避嫌。”
话声中,伍仇目光向乔宏声一瞥,道:“这样吧,叫此人作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