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国兴直到上午还不曾起床,这也难怪,那么大年纪了,又折腾了大半夜,再加上出师不利,闷了一肚子窝囊气,情绪欠佳,自然就懒得起身见人了。
李敬元回来后根本没睡觉,六箱货虽然丢在刘彪跟王登云手上,但主要责任,还是要由他来负。因此,他必须抢个先机,先在哈国兴面前解说一番才成。
等到十点,哈国兴还不见起床,实在不能再等,只好迳自冲进房去。
哈国兴躺在炕上,总算人已醒来。
“打扰王爷了!兄弟有事必须同王爷禀报。”李敬元带着苦笑说。
哈国兴披上外衣,坐起身来道:“昨夜实在辛苦你了!”
李敬元脸上一热,干笑着道:“那里,辛苦的应该是王爷。”
“那六箱货放在什么地方?”
“兄弟就是为了这事来禀报王爷的!”
“丢了那二十箱,咱们再慢慢设法找回来,奸在还有六箱,我合计了一下,转手出去,仍然有利可赚,不管如何,刘彪还算是个会办事儿的!”
听到哈国兴夸赞刘彪,李敬元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儿,摇摇头,再度堆下笑脸道:“事到如今,兄弟只有斗胆实说了,后来卸下的那六箱货,昨晚也丢了!”
“什么?”哈国兴双眼眨了几眨:“怎么丢的?”
李敬元随即把昨晚的经过说了一遍,自然,他是希望把责任尽量推在刘彪跟王登云身上。
哈国兴凝着脸色,边听边摇头道:“敬元!不是我说你,东西虽是他们两个丢的,但在场负责的总是你吧!”
“兄弟当然也有责任,我来见王爷,就是请罪来的!”
“刘彪跟王登云呢?”
“兄弟怕他们畏罪潜逃,昨夜回来就把他们扣起来了!”
“那倒用不着!”哈国兴不以为然:“必须先把事情弄清楚,然后再处置人。铁飞龙把货截走,那不是刘彪的罪过,至于又丢了货,我想亲自问问。”
李敬元走近床前,放低声音道:“依兄弟看,只怕其中有诈!”
哈国兴一楞,道:“有什么诈?”
“兄弟怀疑是刘彪故意设下的圈套。”
哈国兴并不吃惊,淡淡一笑道:“不可能吧!他走时根本不知道铁飞龙跟樱花儿已背叛了我,在他当时的想法,把货交给铁飞龙和交给我并没有两样。何况连樱花儿都出了面,他更不敢不交,这事总会慢慢查清楚的!”
“那么后来的六箱,王爷认为有没有问题呢?刘彪曾说对方只有两个人,两个人又如何拿得走六箱东西?”
“你的看法固然不无道理,刘彪跟王登云被打昏应当不是假的。如果是假的,他们照样也无法搬走那六箱东西。”
“这样说,王爷对刘彪是非常信任的了?”李敬元脸上现出阴晴不定的神色。
“敬元!咱们是老兄弟了,别为了这件事儿伤和气,你先派人把刘彪跟王登云找来,我在客厅里见见他们!”
李敬元知道这时该是轮值的姨太太进来服侍盥洗穿衣服的时候,也就退了出去,进入客厅等侯,并一面派人把刘彪跟王登云带来。
等哈国兴进入客厅时,李敬元、刘彪跟王登云等都已等侯多时,连哈瑞云随后也跟了进来。
哈国兴一进门脸色就有些不对,望着李敬元道:“他们两个用不着这样吧?”
原来刘彪和王登云从昨晚回来,就被李敬元用绳绑起来,直到此时,还未松绑。
“王爷!”李敬元道:“事关重大,兄弟是怕他们跑了!”
“他们如果要跑,昨夜在海边就会跑,何必回来自投罗网?”
李敬元不敢再辩,只好吩咐押解的人为他们把刑具打开。
刘彪跟王登云都一言不发,也许他们在等待沈君山出现,因为昨夜他们是被隔离了的,无法和任何熟人接触交谈,对王庄近来的变故,依然毫无所知。
哈国兴先拿起水烟袋,装上烟丝,点上火,咕噜了几口,才语气平和地道:“事情已经发生了,谁都不能推卸责任,你们两个用不着害怕,我也不想再追究责任,若论起责任来,第一个应当由我负责。”
几句话听在刘彪和王登云耳朵里,都有些儿感激零涕,但李敬元内心却是大大不是味道。
哈国兴继续道:“我想澄清一下,昨夜打昏你们的两人,确实是一男一女吗?”
刘彪道:“小的看得很清楚,是一男一女。”
“也看清了不是铁飞龙跟七姨太?”
“也看清楚了!”
哈国兴抬起头,手摸着下巴:“这会是谁?”
李敬元道:“这两人武功一定很高,不然,刘彪和王登云身手也不含糊,不致被人三拳两脚,打得像王八啃西瓜,滚的滚,爬的爬!”
哈国兴沉思了一阵道:“来人武功高,那是必然的。……那男的会不会是溥修?”
李敬元道:“那女的又会是谁?”
哈国兴道:“该是樱花儿吧!”
王登云抢着道:“王爷!小的是被那女的打昏的,虽然看不清楚,但绝不可能是七娘娘。”
“可曾听到他们讲话?”
“他们根本没说话。”
哈国兴道:“这样说那男可能是秦风。”
李敬元摇头道:“兄弟看也不可能,秦风一向独来独往,而且昨晚接船的事,他又怎么知道?”
哈国兴道:“如果他和溥修是一伙的,自然不会不知道。”
哈瑞云在一旁接口道:“不可能是秦风,他上次说要回家一趟,那能这么快就回来?”
哈国兴道:“六箱货是小事情,二十箱才是大事情,现在最迫切的一件事儿,就是捉回铁飞龙和那日本娘儿们。”
李敬元道:“兄弟觉得他们两人跟那姓溥的小子,可能本来就有关系。”
哈国兴笑笑道:“我倒认为他们两个是在溥修的挟持之下做出劫船的事儿,他们只是被人利用的工具。”
李敬元干笑着道:“果真这样,那铁飞龙昨夜天大船上,大可不听溥修的摆布,随船回庄,将功折罪!”
哈国兴皱起眉头道:“也有道理,总之,其中问题,实在大不简单,看来捉不到人,是无法弄清楚的!”
李敬元刚要再接腔,只见集贤雅筑一个伙计,满头大汗奔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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