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铃作梦也想不到,一下搞出来这么一个冒失鬼家伙,开始不放心上,但硬拚几招后,他觉得不对了,发现冒失鬼拳头硬得很,起先以为是对方帮手,后来一看,竟是乱打一通!情况不明,急急闪开,大喝道:“阁下是什么人?”
“哈哈,抢天孙钟的!”海天峰说完一掌劈出。
骆驼铃一听,心中大怒,全力迎出,轰的一声大震,自己被震退近丈,刹住退势一看,对方动也未动!
这时的窝瓦本来在和巨灵人交手,他发现妻子多瑙不知运用机智,生怕被骆驼铃看出把戏,于是冲了过来,猛向海天峰扑出,边扑边大吼道:“骆驼铃,你食言,增加帮手!”
“嘿嘿!窝瓦,他明明在帮助你方!”
窝瓦已向海天峰攻出,大叫道:“那我就打给你看!”
海天峰迎上窝瓦大笑道:“拿天孙钟来!”他不留情,也是一掌,又把窝瓦震退。
事实证明,骆驼铃没有话说,三人立即展开犄角攻势!
多瑙这时看出夫君的用意,暗骂自己糊涂,她忽然想到烟女独斗巨灵人,于是照汤抓药,也与烟女假戏真作。
百招过后,骆驼铃首先闪开,大叫道:“窝瓦,这小子搅局,下次再会。”
窝瓦嘿嘿笑道:“知难而退,那是聪明之举!”
海天峰哈哈大笑道:“天孙钟在那一位手中?我可不放弃!”
骆驼铃冷笑道:“武林中居然有你这种糊涂虫,滚罢!你去找尸逐灵要!”他说完向巨灵人发出长啸,人也拔身而起!
窝瓦那还不明白,他当然不能和海天峰有所表示,人也奔向多瑙。
这时的巨灵人他听到啸声,心中简直糊涂死了,除了停手,他只有向骆驼铃跟去,别无选择余地。
窝瓦带着妻子多瑙全力撤走,他们直奔数十里进入一座谷中,身才踏进该地,忽然有人阴声道:“总督护!本座在此!”
窝瓦闻声立住,恭声道:“国师!”
暗中走出一个矮小老人,身后随着四名中年人,气势似与众不同,窝瓦迎上道:“国师,属下惭愧,没有达成使命!”
矮小老头冷声道:“一切本座都知道:你不幸遇上中原青年奇人野火太子!”
窝瓦道:“属下曾经接过他数招,他的内力虽高,但却不怎么样?”
“总督护!本座是你师叔,不是为师叔的轻视你夫妻,你们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这是野火的功力神通,连本座也不敢轻估他,这是你师父在世时没有好好教导你,因此你连敌人的深浅都察不出。”
窝瓦道:“弟子愚鲁!”
“不用说了,现在有两件任务再由你夫妇去办!”
多瑙道:“师叔!又是天孙钟诱敌?”
“你不愿奉命?”
多瑙道:“弟子不敢!”
“下次不许说‘诱敌’二字,‘诱’者假意也!你认为本座交与你们的天孙钟是假的?”
多瑙闻言一惊,急急道:“弟子不敢!”
“哼,你师父虽然是本座师兄,我一直就不同意他教出的徒弟往往出言不加思考!”
窝瓦怕闯祸,急急道:“师叔,快请吩附工作!”
矮小老人道:“第一件,你们夫妇两人以最快方法查出太古魔、大反王来,见到他们只有两条路给他们,一为投效本座,交出‘九天银河丹’玉盒,否则杀了,夺取玉盒!这两件事情办完后,火速入北京,见你师弟宏保,他的工作毫无进展,他虽奉本座之命假受制于曼殊室利,可惜他的细部计划无一成功!”
窝瓦道:“师叔,会见师弟后怎么办?”
“第一,教他向曼殊室利逐渐摆出强硬姿态,如曼殊室利大军再不入山海关,前提条约全部取消!”
“师叔,假使曼殊室利施出要胁,弟子应教宏保如何应付?”
矮小老头道:“宏保近日请到一名中原罕有的高手,号‘大花面’,姓卫名理生,武功不在宏保之下,你们去时,宜详细调查他的来历,重点看他与中原各派及野火太子有无关系,如无可疑之处,由你们夫妇加卫理生协助宏保对抗曼殊室利,但要记住,暂时勿与骆驼铃冲突,否则会两面受敌!”
“师叔!曼殊室利的动态近日如何?”
“他的攻辽战事不顺利,徒劳无功,所以我们没有利用他的价值了,目前他不离开中原的原因,完全为了天孙钟和九天银河丹。”
矮小老人一顿之后又急接道:“近闻曼殊室利也在中原以重金聘到一个特殊人物,其名‘赛云长’,你们要详加调查。”
“是的,师叔,属下可以告退了?”
“你们走罢,必要时,你们可派人向本座增援,本座会派‘四宿’去助你们。”他指着身后四个中年人!
窝瓦急急道:“那敢请‘四宿’大人出马!‘四宿’大人乃师叔护驾,一时也不可离开?”
“哈哈!窝瓦,你现在比过去会说话了,好好,你们走罢。”
窝瓦暗冒一身冷汗,带着妻子离开还不能太快,当然他不能表示内心的急急脱身感。
小老头心中有数,他那有看不出窝瓦恐惧之情,不过这对窝瓦很有利,老头认为他已把对手征服了,因此他向四宿得意大笑道:“他怎么敢不听本座命令?”
四宿一直不插嘴,也许是他们的习惯,这时其中一人居然敢发冷声道:“主子,以威服人,难以服心,你不把窝瓦夫妇早除去,迟早会吃他们虚与委蛇之亏。”
“哈哈,他们保王派势力虽不弱,但有宏保那个立场不稳的家伙踏在老夫脚下,其他又怎么样?”
“主子!”另一人接口道:“宏保之亲娘年事已高,你控制他娘还有多少日子,加上宏保还不一定是个真正的孝子哩!”
“好啦!我要接位的日子也不太长啦,真正的天孙钟一旦得手,老夫就会发动夺权大事。”
小老头说完,只见他似向“古木易位魔林”方向而去,但不久,忽然有人道:“乔乔,这一趟,我们可真没有白盯窝瓦夫妇一场!”
原来是海天峰,只见烟池柳在数丈外的石后伸出身子道:“最重要的是证明你推测不错,天孙钟根本没有落在他的手中。”
海天峰道:“还有,宏保的事不也全查明白了!”
“好啦!我们要不要去梨花峰了?”
“当然要去,三罗刹的底非摸清不可。”
“小海,那还摸什么?他们是来夺天孙钟的呀!”
海天峰道:“只是夺东西,我不在乎他们,那只是江湖武林行为,假如他们暗中与尸逐灵或曼殊室利有勾结,其害就大了。”
“我看不会,不过罗刹人去梨花峰又是为了什么?这时会不会还在那里?”
海天峰一指左前方高峰道:“反正快到了,马上就明白。”
“小海,假如你单独遇上曼殊室利或尸逐灵,我们要不要动手?”
“不!这两人如同时存在,我要看他们互相残杀,这对我们有利,假如我向他们逼迫,逼急了,他们可能魔性大发,先找我们的弱点下手,你不觉得,他们并未向我们的人下手?”
“原来你是有这种心理!”
海天峰道:“不是听尸逐灵说过,他要窝瓦夫妇去找太古魔和大反王,这也是我希望的!”
忽然,烟池柳一指远处道:“小海,那儿走着四条俏影子,该不是司马岛主和她三位副岛主,她们也去梨花峰?”
“乔乔,你的视力还不够!”
“怎么!是别的女子?”
海天峰道:“我想是新出来的!”
烟池柳见他说到这里一皱眉,又不说下去了,怀疑道:“你怎么了?”
海天峰道:“我不明白我自己,每每发现武林有新的女子出现,老是有点不祥之感!你看,那四个女子的轻功,你认为她们比你弱?”
烟池柳道:“原来如此,不一定是坏女子呀!”
“我们快走,她们是不是与罗刹人有关系?”
烟池柳见他是真担心,忖道:“这也难怪,他被魔星岛女子搞得麻烦透顶,好不容易把那批人导入正轨,现在又出一批,难怪他急!”
未及上梨花峰,突然看到一个小女孩在前面路上,烟池柳一见急急道:“小海,快看!那不是茶叶蛋孙女香香。”
海天峰急急追出道:“是她!不好,她的出现,老茶叶蛋一定也来了,他的前来,非有大事发生不可。”
小女儿看到后面有人追,干脆回身不动,发现是海、烟二人,她竟高兴得跳起来大叫!甚至往前奔。
海天峰接近问道:“你爷爷呢?”
香香笑道:“在八丈坪。”
烟池柳道:“你是说在半峰上那处小石坪上?”
“是啊!海哥哥、烟姐姐,江湖大起变化啦!”
海天峰忙问道:“你爷爷是单独一人在那里?”
“不,还有三个讨厌的家伙,我最不喜欢爷爷和他们见面了,可是他们比我爷爷小一辈,爷爷又不好意思赶他们走,最使我讨厌的是,他们吃了我爷爷的茶叶蛋,连一文钱也不给!”
烟池柳大乐道:“居然还有人敢白吃你爷爷的东西,他们是谁?”
香香笑道:“当然不是邪门人物啦!不过这三人在江湖上可真坏透了!”
海天峰哈哈笑道:“我知道啦!”
香香道:“你知道?”
海天峰道:“一个叫老通吃,一个叫寿器公,一个叫寿冢翁。”
“哎呀,全猜对了,海哥哥,你会算呀!”
三人登上半山腰,那是一处非常人能去的地方,居然是陡峭的半峰中生成一块小石坪,名为‘八丈’,看起来竟大不了多少。
在石坪中,这时坐着四个老人外加一挑茶叶蛋担子,蛋锅里不但满满的一锅蛋,而且热气腾腾,香香老远就大叫道:“爷爷,你看谁来了?”
天池老人一看是海天峰,立向另外三老道:“三位!对于两仪王母的事,一定要警告这小子,千万别大意!”
海天峰一到石坪,立即冲着茶叶蛋问道:“龙老头,香香说,江湖起了大变化,难道是真的?到底是什么变化?”
老通吃抢口道:“小海!你急什么?这事情非一言两语就能说清的,你得先问问我和包一材、黄老彭怎么会离开皇城才对!”
海天峰道:“那还要问,当然是因为骆驼铃奉命调回西域呀!皇宫里禁卫加强了,不必你们防守了。”
黄老彭道:“才不是哩!”
“噫!那是骆驼铃赶你们出来的?”
包一材道:“也不是,骆驼铃明知道我们住在皇城是你的安排,他不来过问我们,但也不亲自出面来会见我们,那算是与你有默契一样!”
烟池柳道:“他根本和小海没有见过面呀!”
茶叶蛋道:“妙就妙在这里,烟丫头,你能不服人家高明之处。”
海天峰道:“那你们倒是为什么离开皇城?”
老通吃道:“为了‘离恨天’人马出现禁宫各皇库的屋上!”
“什么?居然有什么‘离恨天’这名词?”
天池老人郑重道:“这倒是你意料不到的事,我相信你三位师父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难怪你不懂‘离恨天’在武林的名词。”
海天峰问道:“诸老指的‘离恨天’难道是一门派名词?”
天池老人道:“你问对了,这名词在我茶叶蛋尚未成年时就听说了,后来在江湖上混久了,渐渐的才知道其渊源。”
烟池柳道:“什么渊源?”
天池老人道:“这要提起本朝太祖皇帝打败元顺帝说起,元顺帝败走上都,即今之多伦,他多亏他妃子荷欣拉的姐姐相助才能逃出云雾山!”
海天峰道:“不对呀!我听了元宫的故事不少,荷欣拉会剑术,是元宁宗的妃子,在元朝未叶,她是元宫非常有名的剑手,怎么会是元顺帝的妃子呢?”
天池老人道:“历代宫廷中,都有一些狗屁糟糕的事情,元朝同样难免,你听的故事没有错,荷欣拉确是宁宗妃子,可是顺帝继位时,他把荷欣拉也接收了!”
海天峰道:“顺帝真是狗屎!”
天池老人道:“还有更狗屎的啊!顺帝逃到上都后,他不但把荷欣拉姐姐救他出云雾山的功劳给忘了,而且因另纳一名美女为妃之故,居然把荷欣拉给贬了!”
烟池柳道:“后来呢?”
天地老人道:“后来荷欣拉失踪了,不出五年,江湖上突然兴起个门派,那就是‘离恨天’,这离恨天到底在那里,当时武林可说无人知道:直到一百多年前,才有人怀疑这个古怪门派是在杭爱山脉之中,也就是古燕然山中。”
海天峰道:“这一门派的开山祖师就是荷欣拉王妃?”
天池老人道:“不是她,就是她姐姐,但在江湖变化之下,这个‘离恨天’越来势力越大,又过三十年,这是指七十年前,‘离恨天’发展了两支,一为‘北塞宫’,总堂在张广才岭的黄花山;一为西塞宫,总堂在兴安岭中八天山。”
烟池柳道:“这两宫一定有‘离恨天’第二号主持人?”
老通吃这:“北塞宫的宫主就是去过皇宫之人,现在这梨花山峰上的是西塞宫主!”
海天峰道:“我们看到四个少女的人影!”
天池老人道:“你们见到的是两塞四娇!有两个是北塞宫主手下重要女子,另两个是西塞宫主手下重要女子,这四人共称两塞四娇。”
烟池柳道:“离恨天这门派中人物武功路子如何?”
天地老人道:“这是我们老家伙聚在这里的理由,初步研究,‘离恨天’过去在江湖上,虽然神秘绝伦,但其武功也有蛛丝马迹可循!”
海天峰道:“离恨天的武功曾在中原武林中显露过?”
黄老彭道:“在中原武林中露过就好办了。”
海天峰道:“那又如何研究?”
天池老人道:“我从罗刹境内得到的‘吉光片羽’,它们分有两部份,一为‘元神念力’,一则是什么‘芒射飞剑’法,刚才老通吃说得好,‘元神念力’似同你的‘神功支配力’,而‘芒射飞剑’如同中原武林的‘身剑合一’,此点所不同的,是在中原剑术练到至高无上时,使一剑或数剑‘精、气、神’合一,而‘离恨天’剑法是细微兵器集多数于‘精、气、神’中,换句话说,他们发出之剑气,是以多为胜,而中原武林以精为胜!”
海天峰道:“以多为胜则精、气、神难以集中,初起虽凌厉,但难以持久,以精致胜,则‘精、气、神’持久不衰。”
天池老人连连点头道:“一点不错,问题是,‘离恨天’的飞剑优点在初发难防,两相比较,等于数鹰与群蜂攻击,各有其利呀!”
烟池柳道:“我宁愿对群蜂而不愿抗数鹰!”
天池老人道:“在理论上是说得过去,这一部份不谈,然而他的‘元神念力’法又如何破解?”
海天峰道:“以我的‘神功支配’法而言,凡内功修为到十二游层,亦即佛家之十二大乘之境,则难以支配其元神!除非作生死斗,否则一时动摇不了他的根本,如‘离恨天’的‘元神念力’也和我的‘神功支配力’有异曲同工之妙,凡内功不到十二游层者,势必难遭其一击。”
天池老人道:“等一会你要仔细潜观,如两塞四娇,或北塞宫主亲自出手,你一看就能研判出其功力之强弱!”
海天峰急问道:“等一会‘离恨天’的人要与谁动手?”
包一材老人道:“赤云三祖,但至少有一人要在对面次峰顶交手!”
烟池柳惊奇道:“离恨天要与罗刹人交手!为了什么?”
天池老人道:“也许是宿怨,否则就是不听宣!”
“什么叫不听宣?”
天池老人道:“凡武林人在六十岁以上者,同时在江湖上有名望者,有不少曾经接到过‘离恨天’的‘恨天令’,老黄、老包、老通吃和我老人家都接到过,我想赤云三祖也曾接过,以我所知,终南八老、‘大花面’卫理生、‘长髯公’果露、踏踏歌手、恶凤凰、乌鸦嘴、鸩姑姑、武林疯子、江湖狂人等等只怕都接到过‘恨天令’!当然,我不知道的还大有人在,以我和卫理生、果露三人来说,四十年前接到‘恨天令’时,可以不睬不理了之,但因好奇,三人同时去了一趟‘母亲山’,那是‘恨天令’指定会见令主之地……”他一顿向老通吃道:“你们三人去的指定地在那里?”
老通吃道:“在马哈喇山!”
天池老人道:“见到令主是什么样的人?”
包一材道:“令主是个全身被雾一样的气体所笼罩的女子,另外有两个全身蒙着紫纱,也是女子!”
天池老人道:“那与我所见的完全相同!”
海天峰道:“见了面怎么样?”
天他老人道:“非常霸道:初次见面,那被浓雾笼罩,只见影子难辨面目的女子一出手,那是将手向一万斤重的岩石虚空一推一收,竟把半陷地面的岩石冉冉升在空中!”
海天峰道:“先示威,后说话?”
“对!”她把岩石又是虚空放下后道:“龙天池、卫理生、果露听着,今后凡接我‘恨天令’的,他必须听宣前来,来了不听我的调度我不怪你们,因为你们都是成名人物,又非我的属下,我给你们自尊心,但要记住,奉宣不来者,我将以此石为惩。”
海天峰道:“茶叶蛋,你们不会就那样被唬住吧?”
天池老人道:“当时她们是三人,我方也有三人,以‘大花面’卫理生的个性,他当然有火冒三千丈之气,我却不然,凡是讲求知己知彼,绝不作盲目之学,因此我只说了三句话即拉着卫、果二人就走了!”
海天峰道:“什么话?”
天池老人道:“我说中原武林人的武功,是练出来的,不是唬出来的。”
海天峰道:“不卑不亢,不作无谓之争,我同意!不过她的举动有点莫名其妙,约见称宣召,岂不是自大了?那种示威有什么用意呢?”
天池老人道:“当时我想必有其意义!”
老通吃道:“我们的遭遇与你相同,那是什么意思呢?”
天池老人道:“那时的‘离恨天’,我想有意在中原发展势力,但奇怪,经过四十年了,中原并没有什么风吹草动?”
海天峰哦声道:“现在的出现就是了!”
天池老人道:“不是前来夺‘九天银河丹’和‘天孙钟’的?”
海天峰道:“都有可能,甚至以此为由。”
黄老彭忽然道:“对面次峰上有了动静啦!”
海天峰立向烟池柳道:“四老是接过‘恨天令’的人,不宜到对面次峰上去观看,我们与‘离恨天’人物从未见过面,只要暂时不与其冲突,隐在暗中近观,才能分析其武功奥秘,走!我们靠近过去。”
天池老人道:“小子,小心点!那峰上四面,只怕暗观的人物不少,小心遭人暗算。”
香香道:“海大哥,我也去?”
“香香,不是海大哥不肯带你去,此去不可能没有打斗,你的武功虽然不弱,但会分我的心,你还是跟着你爷爷最好!”
天池老人道:“小海,你们快走,香香去不得。”
海天峰带着烟池柳,两人又把银猫面具戴上,以最快轻功通过一道深涧,再朝对面次峰上翻。
不到一刻,他们刚刚登上对面峰腰,突然有人低声叫道:“小海,我知道你们会来,快到这里来!”
烟池柳一听,轻声道:“是司马岛主裳舞姐!”
海天峰点头道:“你不觉得她的行动真是莫测高深。”
“是啊!她们为何也知道这里有事又回头了!”
二人循声过去,只见司马裳舞身边还是带着她的三位副岛主,海天峰一到笑道:“你们几时来的?”
司马裳舞笑道:“追着两批问题人物来的。”
烟池柳不解道:“问题人物?”
司马裳舞道:“我们分手不久就看到了太古魔和大反王!”
海天峰噫声道:“他们合伙啦?”
“不是合伙,是窝瓦和多瑙夫妇所逼!”
海天峰道:“他们在这座次峰上?”
司马裳舞笑道:“已经做了‘离恨天’人的奴才了!”
海天峰惊奇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说来不值一笑,也许太古魔和大反王早已把‘离恨天’看成他们的靠山了,半个时辰前,我发现他们遇上一个身披黑纱的女子,讵料那两个毫无骨气的老东西竟如同见了公主一样,情同喜出望外,连连打拱作揖,甚至奉上他们所得的玉盒,看他们那种奴才相,真使人恶心!”
烟池柳道:“裳舞姐,你和三位副岛主干啥还在这里?”
司马裳舞笑道:“一方面查看几个死人的来历,另一方面料到你与你的心上人非来不可呀!”
烟池柳嫣然笑道:“只要你不嫌弃,小海送给你们四个好了。”
司马裳舞闻言,竟对烟女之言大出意外,但一怔之下格格笑道:“烟丫头,别口快心直,当心你的小海站不住脚啦!”说着一指几株树后道:“你们来看看,那儿死了两个女子和五个老人,女子之一位似阴丹,另一个我认得是‘修罗香’西茜!致于五个老人过去未见过。”
海天峰一个箭步射到所指之处,一看叹道:“是阴丹和西茜,她们本来中‘失心粉’,为何又死在这里?”
司马裳舞道:“阴丹是魔鬼再生教主的亲妹妹,从小就被奸宦宏保收为义女,死不足惜,不过西茜是赤修罗王丑子午弟子,本质不坏,与阴丹同死,太不值得!”
海天峰道:“那五个老人,我猜是尸逐灵的重要手下,你看!七人伤处一样,咽喉处各有九点血孔。”一顿急向司马裳舞道:“我刚才说错了,中‘失心粉’的是西茜和谷红梅,不是阴丹!”
司马裳舞低头一察,吓声道:“你好细心!这是‘芒射飞剑’所杀。”
烟池柳骇然道:“‘离恨天’人干的!”
海天峰听到司马裳舞一口道出“芒射飞剑”,连忙问道:“你对‘离恨天’武功很熟?”
“不怎么熟,但听第二代老岛主说过一些内容,四十几年前,我们老岛主,也是江湖人称凄厉声的,她老人家曾经接到‘恨天令’赴一沙漠,遇见了一个雾气笼罩的女人,老岛主不听她那一套,当场翻脸,二人大战一天,后来老岛主施展‘地狱声’,外加‘阴狱追魂’,同时那雾气笼罩的女子却施展‘元神念力’和‘芒射飞剑’,我老岛主为了抗拒‘元神念力’,一不小心,竟遭了三支‘芒射飞剑’,好在不是要害,幸喜脱身回了魔星岛。”
海天峰道:“我们一同到峰上去看,听说什么北塞宫主约斗‘赤云三祖’三个罗刹人。”
“斗罗刹人那里要北塞宫主,有‘两塞四娇’足够了,我查出西塞两娇为马凌、黄香,北塞两娇是张琼、夏樱,四人联手,三罗刹非死不可!”
烟池柳道:“居然如此厉害!”
司马裳舞道:“离恨天的武功,以现在的门主‘两仪王母’最强,号称不死之身,次为两塞的宫主,再次就是四娇了,这三代为离恨天的核心人物,此外还有无数弟子,离恨天不收男性门人,但却有不知其数的男奴,那些男奴莫不忠心耿耿,打斗视死如归!”
海天峰道:“这种势大无比的门派,中原武林恐怕找不出两三个,假如他们行为不正,那是非常可怕的!”
司马裳舞道:“小海,她们的出现,恐怕不是好消息,也许两仪王母有野心要在中原成立南塞宫和东塞宫啊!”
海天峰道:“那就难免一场武林血雨腥风了。”
司马裳舞忽由身上拿出一件东西,形同一支乌黑发亮的精巧珊瑚枝,看来十分可爱!又似一只小小鹿角,她交与烟女道:“烟妹于,以我的观察,你的内功剑术,似比过去精进得太多了,不是我轻视你,内功似未入十二游层!”
烟女接过道:“司马姐,不是我捧你,我要赶上你的内功,起码我还得闭关三次苦练,现在的我,只恐还不及三位副岛主姐姐!”
大副岛主岳药道:“烟姑娘,有岛主在,我们三个本来不打算开口的,你要逗我说话,我实在忍不了,我和你从来未交过手,怎么说不及我们三个呢?我岛主不是捧你,她说的是真心话,你却真捧我们了。”
烟池柳正色道:“我也是说内心话,在背后,小海也提过三位副岛主好多次了!”
左副岛主莫鱼直逼海天峰道:“海公子,难道是真的?”
海天峰叹道:“不瞒三位,我炼成‘磐石神定法’,它最大的神奇之处就是能透视武林人的修为,不管什么人,只要他在我面前心平气和的立上盏茶之久,我就能透视其内功十之八九!司马姐姐的内功,如我透视不错,她在两年前就炼到十二游层了,三位之中,已经冲破第十层了,乔乔还只到第九层,这是她没有时间去苦炼之故。”
三位副岛主面现惊讶之情,司马裳舞轻笑道:“岳药、莫鱼、武玉,过去我对你们说,你们不信小海有此神通,现在如何,你们还不信?”她又向烟池柳道:“妹子,论内功,你比岳药她们浅一点,如谈剑术,她们比你差得远,今后你们之间要多多接近,你的剑术和轻功可以指点她们,她们的杂碎玩意可多了,且各有所长,她们保证也会教你。”
烟池柳惊喜道:“将来我一定要去魔星岛!”
岳药笑道:“我们非常欢迎!”
海天峰道:“这是说,不欢迎我了!”
司马裳舞笑道:“你这种恶客还得考虑!”她笑着忽又向烟女道:“你知道你手中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处?”
“司马姐姐,我喜欢它,多可爱啊!沉沉重重,叫什么呀?”
岳药道:“那是魔星岛之宝,产于海底最深处,你问问你那万能公子吧,看他识不识货?”
海天峰由烟女手中接过一看,笑道:“这是我所了解‘磁精结晶’年载最久的了,这一支,起码也有千万年以上了!”
司马裳舞笑向三位副岛主道:“你们替他取个‘万能公子’,现在名实相符了。”
莫鱼向海天峰道:“你懂此物之用处?”
海天峰立向烟女道:“乔乔,快谢过司马姐姐,她特别关心你,有了它,今后你就不怕‘离很天’的‘芒射飞剑’了,这正是吸取细小暗器之无上之宝。”
烟池柳扑到司马裳舞身上抱住道:“谢谢姐姐!”
“得了得了!这东西在魔星岛并非独一无二,我和岳药她们都有,这东西是老岛主吃过‘离根天’大亏之后想到的,也是她老人家在魔星岛近处海底找到的,现在我们上峰去罢,赤云三祖只怕不来了!”
海天峰急急道:“我们快向左右岩石后闪,他们由后面来了,不止三个。”
大家闪开藏起,后面已带出五六股劲风,瞬息之间,立见六个人影如箭射一般,直朝峰顶而去,几乎看不清面目。
司马裳舞道:“三男三女!”
岳药道:“三男确是‘寒豹拳’巴特古、‘冰熊掌’可毕沙、‘玄蛟功’沃太夫,也那三个老妇人又是什么人?三罗刹并没有夫人呀?”
司马裳舞道:“八成是我们在罗刹尼布楚城听到的‘北罗三巫’,是罗刹擅长邪术的三个高手,这一下够‘离恨天’头痛了!”
海天峰道:“她们擅长那一方面的巫术?”
司马裳舞道:“属舞武派,比我们南疆的‘药蛊派’高明,她们以武为主,巫术有超实感,反而作为辅助应敌之用。”
海天峰道:“以巫立派者,大体分四宗,你说的是第三宗,第一宗‘歌舞派’、第二宗‘药舞派’,第四宗是‘神符派’,以第四宗最神秘,武功高,法最深,唯此宗难炼,继承难求,因此之故,人数几乎是单传,目前江湖上只有懒狗道人一个而已。”
司马裳舞骇然道:“懒狗道人不是武当弟子?”
海天峰道:“他在未被武当逐出之前,他确是武当弟于,后来,他被武当掌门人看上他天赋奇高,特别授以武当最高心法‘重阳神功’,后因得了‘神符派’真秘,贪炼误时,又在‘古木易位魔林’被困才被武当逐出。”
岳药道:“你对懒狗道人了解如此清楚?”
司马裳舞道:“岳药!你们可知,懒狗道人一生从来不信人,也从不服人,全天下只有小海是他心目中的真正好人!”
海天峰笑道:“现在我把他的秘密全告诉四位了,希望四位别以坏蛋看他。”
司马裳舞笑道:“他有你撑腰,是坏蛋也变成好蛋了!”
四人上到峰顶,不便露面,找地形向外看去,谁料只见三罗刹和三老妇之外,居然不见‘离恨天’的人。
司马裳舞轻声向海天峰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海天峰道:“这是一场大斗前的平静,你们看,三罗刹和三老妇闭目打坐,各个坐位你们不觉得古怪?”
司马裳舞道:“对呀!那是什么玩意?”
海天峰道:“三老妇确是巫教中人,她们坐的是巫门‘天网阵’,而三罗刹却坐的是‘二盾一矛阵’,我不明白的是,敌人未现之前,就要摆出这种最高姿态是什么意思?”
司马裳舞郑重道:“他们必定很清楚‘离恨天’的手段和实力,一旦出现,必定是如泰山压顶之势!”
海天举突然严肃道:“裳舞姐,‘离恨天’的实力,你知道有多少?高阶层就只有两仪王母和西、北塞两官主?”
司马裳舞道:“以我所知就只有这些呀?”
“不对,与两仪王母同辈的一定还有人,与西、北两塞同级的也有暗码存在,你注意!等一会来到峰顶的,绝对不止北塞宫主和两塞四娇,甚至不止增加一位西塞宫主!”
司马裳舞道:“我相信你的预料,但会增加那一层人物呢?”
海天峰道:“最少有个和两仪王母同级人物在暗中发号施令!”
烟池柳靠近司马裳舞轻声道:“我们左右暗中有动静!”
“乔乔,和你在一起,我自己有种出道不久的感觉,你是一生都走顺境,闯荡江湖虽久,但尚无老油条味道。”
“裳舞姐,我有什么不对?”
海天毕轻笑道:“不是有什么不对,这峰顶何处无人?何必稀奇左右呢?你看看正面十几株巨木上,浓密的叶子里,不就隐藏了两批人物!”
烟池柳轻笑道:“我太嫩了!”
司马裳舞道:“这也是好事,永远保持年轻!”
突然,海天峰冷声向背后道:“朋友,别作出不太被武林所接受的举动!”
“嘿嘿,想不到这里有个天耳通!那魔星岛传人听着,峰顶之斗,你没有时间看到了,老身在沙涂拗等你!”
司马裳舞冷声道:“跟脚就到!”
“岛主!”
“不用问?一定是上辈的老账,我出世尚无老年妇人对手,这说话的是个老妇人!”
海天峰道:“你不能阻止我跟去吧?”
司马裳舞道:“你必须在这里看出结果才行。”
“不!我不放心。”
“喂,你把我看扁了!我们有四个啊!”
海天峰道:“你凭什么破‘元神念力’?你能抗拒,还是能出手?”
“什么!那老妇是‘离恨天’两仪王母?”
“我说过,两仪王母这一代绝对不止一个。”
司马裳舞道:“你的判断不是事实!”
“可是刚才你虽未受到‘元神念力’,但她已发出,是我提醒她要暗算,她才收手的!”
“我不信,但我不能使你生气,好罢,你去只许暗观!”
“假设她施‘元神念力’,我还不愿你被抬回魔星岛!”
司马裳舞笑了道:“叫乔乔与我同时露面如何?”
“你别吊我的胃口,也许乔乔真要出手!”
“喂!你说什么?”
“别担误时间,那老妇不会单独行动,大门大派,她不摆点排场,也许一开始,她先摆点派头给你看看!”
司马裳舞笑道:“算我到现在还不了解你,走罢!沙涂拗是个山谷中一处凹下去的沙地,我不明白她为何选在那里?”
烟女向海天峰道:“沙上坐功,再加压力,会不会陷进沙下?”
海天峰道:“你也有灵敏的反应了,对方就是要利用地形,如果那沙地情形特殊,下面是虚的,或为流沙更不堪设想!本身运功谁都知道不会有下压之势,如与敌人对抗,再加敌施展的是‘元神念力’,不问可知。”
司马裳舞骂道:“原来如此,那可恶老妇她的心肠好阴毒!小海,我怎么办?”
“所以我要跟去呀!到时你只管运功抵抗,其他不必分心!”
莫鱼问道:“元神念力的作用是什么?”
海天峰道:“意志集中,全身功力聚于一点,目视敌人,心念一动,敌人心念一动,自动爆炸成尘粉,比方你以此功对树,双目集于树的某一点,心念一动,要树一劈为两半,其树如遭雷劈,不但有轰隆爆炸声,甚至冒出浓烟,你要作何种念力,念力即随你一念而实现!”
武玉问道:“此功非练武者也能学?”
“可以,那叫神传,但非天资上上者难成!”
司马裳舞道:“正前方峰那面就是沙涂拗了!”
海天峰道:“现在大家提功,如我判断不错,随时都会遭遇暗袭,不袭则已,一袭就是‘芒射飞剑’或同级精气神所炼之物。”
司马裳舞道:“有这样严重?”
“那个不信,她就会措手不及。”
“我们都有‘磁精结晶’啊!”
“乔乔,防身之物,不是万全,那东西只能提防金属炼成的飞来之物,就是金属物也有一定限度,比方大形的,其劲道超过吸收力的,提到金属,还有好几种它还不起作用阿!天财地宝也有生克和不生克,我早已知道你和小海身上穿有扎龙皮背心,为什么我还要将‘磁精结晶’给你呢?那是多一分防身多安全一分呀!”
海天峰道:“你知道懒狗道人的飞剑是什么炼成的?”
“我怎么知道?甚至我还不知他炼有飞剑哩!”
海天峰道:“他是用万沉香木剑炼成的,还有紫色仙人掌孔三省,他的飞剑是铁竹剑,还有用桃木剑的,这些都非‘磁精结晶’能克!”
“不用说了,大家都提高内功,提防突袭,估计到达目的地还有两三里。”海天峰一看天色又道:“只有三个时辰就会天黑,裳舞姐,到了晚上要加倍小心!”
司马裳舞来不及回话,一指右侧道:“那批老人?”
海天峰道:“八成是‘离恨天’的人马……”
司马裳舞见他话到中途一停,立知有了问题,轻声道:“你听到什么了?”
其他四女也围了上去,似也看出情况!
海天峰向大家道:“那批老人是在引开我们的注意,我们后面有五个,那是真正要向我们下手的人物。”
司马裳舞道:“我们闪开,等他们上来!”
海天峰道:“我不想在未到沙涂拗之前先消耗功力,敌人在半途拦截的目的只怕也是要先把我们功力消耗。”
烟池柳道:“那你要怎么样?”
海天峰问司马裳舞道:“前面的地形如何?”
“你要什么样的地形?”
海天峰道:“森林,乱石山岗也可以。”
司马裳舞道:“森林有一处,但不大!”
海天峰道:“一亩宽就够了,我们快入森林!”
岳药抢先道:“大家跟我走!”
六人才踏上一条秘径,司马裳舞道:“快到了,小海,你要怎么样?”
海天峰道:“进入森林时,你要紧紧跟着我!”
六人展开轻功,但海天峰又不让后面敌人脱离视线,他一面走一面察听。
进入森林,海天峰抢到前面道:“大家脚步放重!”
烟池柳惊骇道:“你要施展从未运用过的‘磐石渔网’阵!”
海天峰道:“他们聪明一点就别进来,内功高的人等我回来再放他们,否则就休怪我!他们死定了。”
五个少女紧紧跟在他后面,只见他身如织布的梭子,左旋右转,脚步怪异,手舞足蹈,口中不断喃喃,他尽在不到两亩大的森林中转!
司马裳舞跟在最后,她偶回过头去,心中突然一震,原来她看到一阵雾气蒸腾,忖道:“这是奇门大阵?”
足足费了半个时辰,海天峰忽然停住道:“你们听听!”
莫鱼惊讶道:“林中起了海涛声!”
海天峰道:“再听!”
司马裳舞道:“雾中有人发出喝叱声!”
海天峰道:“那五人发觉遭困了,他们功力奇高,想往森林上面冲!”
烟池柳道:“冲不起?”
海天峰冷笑道:“不但冲不出林梢,越冲越损功力,我们走!”
司马裳舞道:“你布的不是奇门大阵?”
海天峰摇头道:“奇门遁甲只能困人,就算触动禁制,那也是虚幻!我的‘磐石渔网’阵有主动攻击神力,不动还好,要想以武功脱困,那就等于鱼在网中,加速死亡!”
突然有个老妇人一闪而出,阴声笑道:“小子,快撤阵法!”
海天峰见她只是一团气体裹着一个淡影,冷冷道:“老太太,你就是‘离恨天’门主两仪王母?”
“小子,你也配要门主亲自来?”
司马裳舞道:“约我去沙涂拗的是你!”
“老身六合殿主,约你的是五行殿主!”
海天峰道:“那五个老人又是谁?”
“本殿六合使者!”
海天峰道:“‘离恨天’名声赫赫,为何要作暗袭之举,要我撤阵可以,但却有个条件!”
气团中影子叱道:“天下武林,无人敢向本门提条件的,如不撤阵,老身要你们全部抵命!”
海天峰哈哈大笑道:“老太太,你的年纪老,出言却太嫩了,这个江湖不是离恨天的,江湖武林也不是唯你离恨夭独尊,你有本事自己破阵好了。”他说完立向五女轻声道:“你们注意,双手握拳,中指紧刻掌中,舌尖抵住上颚,赶快退回阵去!”
司马裳舞道:“不许我们出手?”
海天峰道:“老妇带有大批人手,现在左右前三面埋伏,我们若想冲出一条血路,那也会筋疲力倦,还不能担保无人伤亡。”
司马裳舞立向四女道:“我们先靠森林边缘站,情况不对,进阵来得及!”
这时海天峰突觉一股无形力量向自己攻到,火速发动‘磐石神功’抵抗?口中哈哈大笑道:“六合殿主!怎么了?不打招呼就发动‘元神念力’,这太不光明了!”
那老妇不开口,她似在惊奇海天峰预先了解她的暗算了,良久阴笑道:“你是传言的野火太子?”
海天峰感到那股暗力越来越强,还是哈哈笑道:“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了解我的武功就冒然发动元神念力,现在你已收不同去了,全部施展出来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突然左右前二方发出异声,司马裳舞一看,只见人群如潮涌而出,而且是全部晃动的影子,密密麻麻的拥了过来!
海天察急急道:“快退!那是‘漠鬼沙影’,大半虽是幻象,但一旦侵近,你们就会被个个分别困住,千万别出手!”
五女立即双手握拳,中指到住掌心,舌尖紧抵上颚,当她们退入阵内时,发现凡是她们立身之处居然没有浓雾,不由人人惊奇不已。
岳药想说话,但说话必定要用舌尖,她才一开口,不由大惊!一松舌,她发觉其他四女不见了,只吓得她赶紧再把舌尖抵住上颚,才抵住,人又全出现了!
这时海天装也进入阵中了,但是退着进来,无疑他还在和敌人对抗未放!
五女见他一直背朝森林中心退,于是五人也紧紧由两侧跟着。
烟女偶一回头,她大吃一惊,原来在海天峰正面不但有那一团气体裹着的影子只距十丈之远,也是步步进逼,同时,那团气体的后面竟跟着十几名女子,还有七八个老人。
入林远了,突见海天峰吐气开声,双掌前推,霎时,林中雷声隐隐,雾气更浓了,霎那间,敌人全被雾笼罩,一个个都不见了!
海天峰一打手势,立即领着五女横身而行!不一会,他们又到森林外啦!
司马裳舞知道能开口了,拳头也放开啦,道:“小海,你把敌人全诱入阵中了?”
“我本不想这样做,但想不到,离恨天的人还会‘漠鬼沙影’,这种邪门太可怕,你们一个也逃不了。”
司马裳舞道:“很厉害?”
海天峰道:“只要你们被沙影侵入困住,你们都会被热沙埋葬,当地也会变成火热的沙山!”
岳药道:“岛主,那五行殿主约你去沙涂拗,目的可能也要以‘漠鬼沙影’加害你!”
司马裳舞道:“这样看来,‘离垠天’的神秘深不可测了,也许还有别的!”
海天峰道:“我还知道蒙古古时还有一种可怕的神功,名为‘蒙古金堡垒’,也有称它为‘蒙古包’,因为设陷者往往以蒙古包作为诱敌之处,外观假像似蒙古包,只要敌人进入,立刻天昏地暗,各种恐怖幻影由四面扑过来,不但恐怖,而且侵蚀修为。”
司马裳舞道:“今后非得小心不可!”
武玉问海天峰道:“那六合殿主会不会破阵出来?”
海天峰道:“破阵恐怕还没有人会,她如懂得‘大坐法’,脱困很容易,我教你们的就是‘大坐法’,又叫‘解禁心诀’,你们不觉得很玄嘛?双手握拳,中指紧刻掌心,舌尖抵住上颚,不是平淡无奇?”
司马裳舞叹道:“看似简单,但不知者至死不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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